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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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养了这么久的崽,要被外人“拐”走了啊!
【哦耶!】
时雾眼睛亮了,转头瞅了眼还在发懵的五人组,干脆利落地双手掐诀。
淡青色的光罩“嗡”地一声展开,轻轻一推就把几人送到十米外的安全地带,她才转回头在心里应:【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下一秒,000的声音陡然变得肃穆,带着种穿透虚空的回响:
【此诺以灵识为凭,引天地元气为证。既以道心为契,当有太虚灵髓自印入体,沿祖窍贯三田,温养元婴、淬炼道骨——直至约满功成,此脉灵元不绝,与道心同凝真境。】
时雾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念出声,字句清朗,混着风雪落在青铜门前:
“此诺以灵识为凭,引天地元气为证。既以道心为契,当有太虚灵髓自印入体,沿祖窍贯三田,温养元婴、淬炼道骨——直至约满功成,此脉灵元不绝,与道心同凝真境。”
雪线之上,万籁俱寂。
云絮在亘古不化的冰峰间流转,阳光穿透稀薄的空气,给棱角分明的雪峰镀上一层冷冽的金辉,连风都带着冰晶的清寒,拂过崖边时,卷起碎雪如银雾漫舞。
崖顶立着一道身影,却是极烈的红。
那红裙似燃在冰雪里的一簇火焰,裙摆被风揉得猎猎作响,边缘随气流轻颤,像振翅欲飞的蝶,却又稳稳裹着女子纤细的肩背。
她垂眸而立,乌发被风掠起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睫毛上凝着一点细碎的冰,却丝毫不觉冷。
青铜门半掩在雪山深处,门扉上斑驳的纹路正泛着幽蓝微光。
那抹红影自崖边升起,裙裾先被风托着,随即被更汹涌的气流卷得猎猎展开——是门内溢出的力量搅动了天地,带着青铜的古拙与冰雪的清冽,将红裙撑成一朵欲燃的花。
她悬在半空,离青铜门不过数丈。
乌发被风扯得向后飞散,与红裙的褶皱缠在一处,却丝毫不乱。
指尖虚虚对着门扉,那些从门缝里涌泄的幽蓝流光,便顺着她舒展的手臂往上攀,像有生命的藤蔓。
风更烈了,红裙边缘被吹得几乎透明,却始终裹着她纤瘦的轮廓,那抹红在幽蓝微光里跳荡,倒像火舌舔过寒铁,炽烈又倔强。
此后百年,这景象会像一枚被冰雪封藏的琥珀,在他们记忆里愈发清明。
无论后来见过多少山海变迁,多少奇景盛事,只要一闭眼,仍是那天雪山如刃,青铜门幽光漫溢,半空中那抹红裙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正与千年的力量相缠相认。
风的呼啸,裙角的翻卷,还有她悬在光影里的模样,会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漫上来,清晰得能数出她发梢被风吹起的弧度
——这一幕,岁月磨不淡,尘埃也落不下。
【我去,我觉得我现在能一口气干下三碗饭!!】
时雾在心里咋咋呼呼,刚还沉浸在灵气入体的玄妙里,下一秒满脑子都是热乎饭菜。
五人组在光罩外看得眼都不眨,刚被那庄重的念诵和周身流转的光晕勾得心头一紧,冷不丁听见这么句,嘴角都抽了抽——
无邪悄悄拽了拽胖子的胳膊:“她这……是突破呢还是饿了?”
胖子咂咂嘴:“不好说,但这破坏气氛的劲儿,是她没错了。”
无邪嘴型无声:能不能把这破坏气氛的拉出去?
胖子龇牙,回了个口型:你上?
解雨宸指尖抵着下巴,无奈地弯了弯眼尾;
黑瞎子低笑出声,墨镜都挡不住眼里的揶揄;
张起灵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往光罩边又凑了凑,眼神落在时雾身上,软了些。
显然,没人能把这正吸收能量的主儿拉出去。
时雾自己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只舒服地喟了声。
浑身筋脉都像泡在温吞的泉水里,暖融融的灵气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钻,连指尖都透着股劲儿,别说三碗饭,再来俩肘子她都觉得能啃得动。
灵气渐渐充盈,时雾挑眉,到临界点了。
下一刻,她指尖结印,体内灵力如久蓄的春潮猛然破堤,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漫去。
周身的光愈发盛了,将那抹红衬得像燃在云雾里的灯,明明灭灭间,一层无形的壁垒应声而碎,灵力裹挟着新生的气息漫开,连雪山的风都染上了三分温润。
合体境,道成。
时雾周身的金光渐收,刚想松口气舒展下胳膊,变故陡生
——青铜门能量忽然翻涌起来,像脱缰的野马往外冲,周遭的天地元气也跟着疯了似的往她这边汇,卷成一团刺眼的能量乱流。
空气被撕扯得发尖,冷冽的风都变得像锋利的刀刃,直直劈开眼前的风雪,连远处的青铜门都在嗡鸣震颤。
【不是,我靠!不要了不要了!】时雾被这股蛮力顶得踉跄半步,赶紧运起灵力想压下去,可能量还在疯涨,【这能量怎么还在汇集啊?!】
【000?000!】她在脑海里狂cue
能量乱流拍得衣袍猎猎作响,指尖都开始发麻,可脑海里那熟悉的声音迟迟没应。
【不是,人呢?!!】
天空突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墨色云层像被生生扯裂,露出后面混沌的灰白。
那口子边缘泛着诡异的紫电,噼啪作响,连带着脚下的雪地都开始震颤,积雪顺着山体滚落,发出轰隆的闷响。
“woc!又是时空乱流?!!时雾直接骂出声。
“这……这是咋了?”胖子下意识往无邪身后缩了缩,声音都发颤。
光罩外的空气烫得吓人,刚才还柔和的灵气这会儿跟疯了似的乱撞,连他们有防御罩保护都觉得皮肤发疼。
无邪死死盯着那道天裂,又看向时雾——她脸色发白,双手死死掐着诀,周身的灵光忽明忽暗,像是随时要散掉。
“阿雾!你撑住!”他忍不住喊出声,却被那道口子散出的气浪掀得后退半步。
张起灵没说话,握着鬼玺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巨大的吸力骤然从天空的裂口里传来,像有只无形的巨手攥住了时雾。
她咬着牙想掐诀稳住,可那吸力越来越猛,浑身的灵气被扯得跟着翻涌,连指尖都开始发麻。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天上飘,脚下的雪地被吸得卷起白茫茫一片雪雾,连远处的光罩都在微微晃动。
“阿雾!”无邪急得往前冲,却被防御罩挡了回来,手拍在光罩上砰砰响。
张启灵没说话,黑金古刀“噌”地全拔了出来,刀身卷起一股凌厉的风,竟想硬冲过去拽人。
奈何防御罩是时雾出品,必属精品,他硬是劈不开。
那吸力猛地收紧,像铁钳似的攥着时雾往天裂里拽。
她指尖掐诀想破局,可灵力刚聚起就被乱流冲散,眼瞅着离那道泛着紫电的口子越来越近,最后只来得及回头往五人组的方向瞥了一眼——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天裂吞了进去。
“阿雾!”无邪的喊声撞在防御罩上,闷得像块石头砸进棉絮里,疼得他喉咙发紧,眼眶瞬间红透。
他扑上去拍打着光罩,掌心被烫得发疼也浑然不觉,只盯着天裂的方向,一遍遍地喊:“阿雾!你出来!你出来啊!”
天裂里的紫电眨眼间敛了,那道横亘天际的巨大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像是从未出现过似的,最后只剩几片被撕碎的云絮,在风雪里飘了飘,也没了踪迹。
连青铜门,都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风雪里,没留下半点痕迹。
张起灵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在抖,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刀柄里,刀尖“噗”地戳进雪地里,留下个深深的印子。
他站在那儿,脊背挺得笔直,可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第一次漫上了浓得化不开的慌,像被人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疼。
黑瞎子摘下墨镜,抬手抹了把脸,眼尾红得显眼。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连半分笑意都挤不出来,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冷得发慌——不久前还跟他拌嘴,说要他“好好吃药”的丫头,怎么就没了?
解雨宸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没察觉。
他猛地咳嗽起来,胸口闷得像堵了块石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眼前阵阵发黑。
他偏过头,不敢再看天裂消失的方向,可脑子里全是时雾刚才回头那一眼,心像被冰锥扎着,一下下抽痛。
胖子张了张嘴,想说“说不定她还能回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刚才还鲜活地喊着“能吃三碗饭”的人,转眼就没了影,连青铜门都带着她一起藏了,这雪地里除了他们五个,只剩漫天风雪,冷得人骨头缝都发疼。
五人站在雪地里,谁也没说话。风雪打在脸上,疼得厉害,可心里的疼,比这风雪狠百倍。
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话,熟悉的沙漠……
时雾狼狈地抹了把脸,掌心全是细沙,连睫毛上都沾了不少。
她默默吐了口沙子,指尖抠了抠黏在嘴角的沙粒,脑袋上简直要缓缓冒出一排问号:???
这破天裂是跟沙漠杠上了?上回被卷走掉沙漠,这回还是掉沙漠,玩呢?
【000?你死哪儿去了!】她在心里喊,声音里带着气,【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积分全花了!!】
喊了半天,脑海里安安静静,半点回应都没有。
时雾气得踹了脚脚下的沙子,沙粒被踢得飞起又落下,除了更显她一人在沙漠里的孤零零,啥用没有。
“倒霉透顶了……”她蹲下来扒拉了把沙子,看着自己灰头土脸的样,气哼哼地嘀咕,“早知道突破要换地图,还不如不突破呢……”
emo了一会儿,时雾蹲在沙地上揪了揪自己沾满沙子的衣角,又猛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算了,emo也没用,先找人再说!”
她原地蹦了两下,把身上的浮沙抖掉大半,抬手比了个“冲”的手势:“let's go!”
她不御剑,她选择——开车!
只见时雾指尖在虚空中点了两下,眼前瞬间弹出半透明的系统商城界面。
000虽不见踪影,这商城倒是还能用。
她眼疾手快翻到交通工具栏,对着一辆四驱越野车点了“购买”——全款拿下,不带半点犹豫!
“嗡——嗡——”
下一秒,低沉的发动机启动声在空旷的沙漠里响起。
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凭空出现在她身边,车门还贴心地自动弹开了。
时雾挑眉一笑,拉开车门坐进去,拍了拍方向盘:“还是四个轮子靠谱!!gogogo出发喽!”
刚把安全带扣好,时雾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顿——
等一下!她好像……没驾照吧?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整个人都僵了。之前光顾着高兴有车开,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ennn……”她盯着仪表盘上的按键,嘴角抽了抽,刚才那点兴奋劲儿瞬间蔫了一半。
“哇!000你出来!”她扒着方向盘就开嚎,声音里满是委屈,“我真的不可以全款退吗??!这玩意儿没驾照开不了啊!我总不能推着它在沙漠里走吧!”
000是给了她十万积分,可是已经被她霍霍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兜里比脸还干净。
她盯着这崭新又碍事的越野车,越想越心疼——这要是真成了摆设,她能当场气撅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时雾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哭腔往四周飘,“000,你是不是真抛弃你亲爱的宿主了啊?退个车都不行吗……”
“……”
时雾趴在方向盘上装了两秒可怜,见脑海里半点动静没有,默默直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灰,面无表情得像块石头。
giao,苦肉计没用,这招召唤不出系统!
“000,我讨厌你。”
话音刚落,那沉寂许久的脑海里,骤然炸响一阵熟悉的电流声——
【滋…滋滋——】
像生锈的齿轮猛地咬合,带着股急切的慌乱。像是沉睡的线路被猛地拽醒,又像是跨越了无数干扰,拼了命要往她意识里挤。
那杂音乱响了好几秒,才磕磕绊绊挤出句话:【宿……主,我,我在……】
【别……别讨厌我。我刚才……没找到你,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000委屈,000就要说。
天杀的时空乱流!把宿主拽来这破沙漠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落下了!
他在时空夹缝里疯了似的搜了三千多个时间碎片才追上宿主的气息,耗得数据都快散架了,不然哪会让宿主喊那么久没人应,更不会让她说出“讨厌”这种话……呜呜呜呜呜呜呜。
“哼!”时雾哼了一声,嘴角却悄悄松了点,到底是没再揪着刚才的事说什么。
她扒着方向盘转了半圈,又垮下脸:“000,我不会开车。”
【那我给你换一辆全自动的好不好?】000的声音立刻接上来。
时雾眼睛一亮,刚才那点委屈早抛到脑后,拖长了调子应:“好~”
话音刚落,眼前的越野车就像被晨光融了似的,渐渐淡成半透明,最后连点影子都没留下。
“耶?”时雾下意识往下缩了缩,还以为没了车托着要摔个屁股蹲,结果后腰被一道柔和的白光轻轻托住,整个人轻飘飘悬在了空中,连脚下的沙子都没沾着。
没等她晃过神,白光托着她轻轻一转,下一秒,脚下忽然踩到了软乎乎的地毯——她竟稳稳站在了一辆房车里。
抬眼一看,这车满是科技感:
车顶是弧形的全景玻璃,能看见外面飞掠的沙丘;
旁边是嵌在墙里的触控屏,亮着柔和的光;
甚至角落还有个迷你吧台,摆着两瓶看着就清爽的果汁。
时雾伸手戳了戳旁边的真皮座椅,软得能陷进去,忍不住“哇”了一声:“000,你这换的车,比刚才那辆洋气多了啊!”
【它的其他功能等着你慢慢开发,所以现在要一起出发吗?】
“出发出发!”时雾欢呼一声,把自己陷入柔软的座椅里。
话音刚落,房车就轻轻晃了下,悬浮底盘发出细微的嗡鸣,平稳地往前驶去。
车顶的全景玻璃自动调暗了些,挡住刺眼的阳光,吧台旁的小冰箱“咔嗒”一声弹开,里面居然真摆着满满一箱零食。
时雾:!!!爽了!!
女主基础,男主们就不基础。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沉。
车碾过结冰的路面,车厢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风雪打在玻璃上的声响。
胖子缩在副驾,平时总爱叼着的烟攥在手里,被捏得变了形,指缝间漏出的呜咽声压得极低,混着引擎的轰鸣,像根钝针反复扎着人心。
无邪坐在后排,脸埋在膝盖里,浑身都在抖。
他总想起时雾被卷走前回头那一眼——她眼里明明还带着点慌,却好像怕他们担心,嘴角还抿着点浅淡的弧度。
他抬手往口袋里摸,想找她之前塞给他的薄荷糖,指尖摸到的却是块冰凉的雪,是刚才在青铜门那儿,被风暴卷进兜里的。
解雨宸靠着车窗,侧脸白得像纸。
他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指尖却碰湿了一片——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淌了满脸。
他想起时雾总夸他“笑起来好看”可现在他扯了扯嘴角,连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都挤不出来。
胸口闷得像堵着块冰,每喘口气都带着刺骨的疼。
黑瞎子摘了墨镜,把脸埋在臂弯里。
平时总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会儿哑得厉害,偶尔低低喊一声“阿雾”,尾音拖得长长的,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咽回去,只剩喉咙里的哽咽声,像被风雪冻住了似的。
张启灵坐在最后排,背挺得笔直,像一截沾过风雪的寒木。
那双总是沉静得能映出雪山的眼睛,此刻不知道藏着什么,光是那周身散出的滞涩气息,就够让人心里发沉。
黑金古刀斜斜靠在他身侧,刀鞘上的纹路在昏暗的光里泛着冷光。
他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刀身,一下,又一下,动作很轻,却带着种近乎执拗的专注。
眼神落在前方虚空处,空空的,落不到任何实处,像丢了魂的人,连窗外掠过的树影、飘进缝隙的雪,都没能让他睫毛动一下。
回到住处时,天已经黑透了。
院子里的雪积了半尺深,踩上去咯吱响,像在替谁哭。
那夜没人睡,风雪里飘着碎了的哭声,喊着一个再回不来的名字。
满天黄沙像被风搅碎的金箔,铺天盖地地卷过起伏的沙丘。
远处的天际线模糊成一片暖黄,连太阳都被裹得只剩个朦胧的光晕。
就在这片苍茫里,一辆银白色的小车正稳稳行驶着。
车身不算大,却在松软的沙地上碾出两道清晰的辙痕,车轮卷起的细沙像两道流动的黄雾,又很快被风追着抚平。
车顶的全景玻璃反射着碎金似的光,偶尔能瞥见车里探出的半张脸,正扒着窗户往远处望——是时雾正好奇打量这片熟得扎眼的沙漠呢。
000说这辆车外形能随便变——想在沙漠里跑,就变底盘高的越野车;要是遇着危险,一键切换成坦克,厚装甲扛得住硬撞;真要赶时间,展开机翼就能当飞机飞,天上地下都能去。
里面空间也能调。加个卧室放张软床、弄个电影室躺着看、书房、杂物间,哪怕想隔出个小厨房煮面,都可以。
总的来说,这就是个高级的空间法器!!
“厉害了,我的统!”时雾冲空气比了个大拇指。
她寻思着房车的外观太显眼了,她就把它变成了一辆小轿车,但车里的她却半点没受影响,正四仰八叉瘫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包薯片咔嚓咔嚓嚼。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她扒着车窗看了半天,外面除了沙丘就是偶尔窜过的蜥蜴,连个脚印都少见,“这地儿怎么荒无人烟的?”
“000,没有人诶。”她把薯片袋往茶几上一扔,有点蔫。
【宿主别急,】000的电子音立刻响起,【地图上绿点是人的标识,刚才扫到西北方向有几个在动,我们往那边开,很快就能遇上人了。】
时雾瞥了眼前方自动亮起的导航箭头,撇撇嘴:“好吧,希望不是什么沙漠里的邪乎玩意儿。”说着又摸出包牛肉干,撕开包装袋继续啃。
可没等她嚼完两口,车辆自带的望远镜突然弹出提示,她随手拿起来一瞄——
嚯!沙丘那头影影绰绰站着的,不正是无邪他们五个吗?
胖子正叉着腰骂骂咧咧,解雨宸低头整理着什么,连张启灵握着刀的侧影都熟悉得扎眼。
时雾嘴里的牛肉干差点掉下来,手里的望远镜“哐当”磕在椅背上:“000……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不是时间线重启了?不然怎么又是这个场景??”
【嗯……不是重启哦。】000的电子音顿了顿,带着点数据流运转的“滋滋”声。
【这边检测到我们只是处在平行世界,和之前的世界很像,但不是同一个。我已经在加紧和上个世界的天道联系了,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就能回去啦。】
时雾盯着望远镜里那几道熟悉的身影,心里又惊又奇:“平行世界……合着我这是换了个副本,队友还是原班人马?”
她挠了挠头,忽然又乐了,“倒也省得重新认识了,就是不知道这世界的他们,认不认我。”
“000!来个漂移!我要耍帅装逼!”
时雾眼睛一亮,刚还窝在沙发里的人“噌”地跳起来,瞬间没了半分蔫劲,手舞足蹈地对着空气喊。
话音刚落,汽车主系统就精准捕捉到她的指令,“嗡”的一声猛踩油门。
引擎瞬间爆发出轰鸣,车身猛地往前窜,那股突如其来的后坐力差点让她没稳住,踉跄着往后一仰,差点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我去!”她手忙脚乱扒住旁边的扶手,头发都被惯性吹得糊脸上了,却还咧着嘴笑,“够劲!漂移!漂移赶紧的!”
话音刚落,小车“吱溜”打了个漂亮的旋,轮胎卷着黄沙“呼”地扬成道黄雾,借着惯性稳稳停在五人组不远处。
时雾正扒着车门想摆个酷姿势,刚扬起嘴角,就见对面五人集体顿住——头发上、肩膀上、衣服上,但凡露在外头的地方,都落了层薄沙,活像刚从沙堆里打了个滚出来。
空气静了三秒。
时雾脸上的笑慢慢僵住,默默缩回手,小声跟000嘀咕:“……完了,装逼不成,反倒喷了他们一身沙,这算不算大型社死现场?”
脑海里000的电子音带着点憋笑的滋滋声:【宿主……可能……算吧。】
这边还聊着,就见对面有人抬手抹了把脸,隐约传来句“哪来的野丫头,开车扬沙埋人啊”,时雾赶紧往座位里缩了缩,假装自己只是路过。
算了,装死是没用的,躲在车里反而更尴尬。
时雾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硬着头皮推开了车门。
“……嗨喽?”她弱弱地举起手挥了挥,指尖刚晃了两下,对面几道视线“唰”地聚过来,眼里瞬间爬满警惕。
大沙漠的,穿一身红裙?来拍照的?
无邪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没说话,只是冷着脸往后退了半步,手悄悄往腰间摸去。
没人接话,风卷着沙粒在中间打着转,气氛僵得能冻住。时雾默默把手放下,心里跟000吐槽:
【上回见也没这么费劲啊!平行世界的他们怎么跟见了粽子似的?】
她眼尖,瞅见对面五人肩膀都绷着,手要么按在装备上,要么攥成了拳,防备心重得像堵墙。
正尴尬着,还是胖子往前挪了半步,粗着嗓子开了口:“小姑娘,一个人来沙漠?旅游啊?”
“……啊,是。”
时雾这话答得含糊,尾音都飘着,眼神往旁边瞟了瞟,怎么看怎么心虚
——她自己都觉得这“旅游”的借口站不住脚,尤其在这鸟不拉屎的沙漠里。
对面几人眼神更沉了。
犹豫、不坚定,这模样,怕不是在说谎?
怀疑的种子在心里悄悄冒了芽,连胖子都收了刚才那点缓和的语气,眉头皱了起来。
时雾赶紧跟000求救:【000,你那儿能检测下这几人啥情况不?怎么跟防贼似的?】
【额……】000的电子音带着点卡顿,【这个世界的天道……好像睡着了?】
【哈?】时雾差点没绷住表情,【睡着?啥意思?】
【就是……联系不上祂,数据检测也受限制,看不清他们的具体状态。】000的声音透着点无奈,【可能得等祂醒了才行。】
时雾心一沉——连系统都摸不清状况,这平行世界,怕是比她想的还麻烦。
“这里……是塔木陀吗?”
时雾突然反应过来,她应该先搞清楚时间段,却不料话一出口,对面就飞来一道寒光——是一把匕首,直挺挺冲她面门扎过来。
她伸手一挥。
只听“duang”一声闷响,匕首撞在她身前一道突然亮起的透明屏障上,弹了回去,“当啷”掉在沙地上,刀尖还在微微颤。
时雾脸色冷了下来。
她抬眼看向对面,就见黑瞎子收回了掷匕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你怎么知道塔木陀?”
空气里的警惕味儿更浓了,无邪往前站了半步,挡在其他人身前,声音也沉了:“你到底是谁?”
这里是塔木陀,五人组还凑一起了,他们的模样不见狼狈,装备齐全,十分警惕,连无邪这个小天真都语气沉重,天道沉睡了……
那么……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你们是重生的?”
话音刚落,对面五人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齐刷刷僵了一下。
下一秒,无邪手快得像闪电,“唰”地掏出枪对着她的脑袋,黑洞洞的枪口透着冷意;
张启灵也没含糊,黑金古刀“噌”地出鞘,刀身映着沙光,泛着慑人的寒。
空气瞬间凝住了,连风卷着沙子“沙沙”的动静都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只剩下那枪口和刀刃带出的压迫感,沉甸甸压在人胸口。
时雾眼皮跳了跳,心里跟000咋舌:【6啊!合着是钻了天道睡着的空子,连重生都搞起来了?这警惕性,怕不是上辈子被坑惨了吧?!】
“你是谁?”无邪再一次出声了,这次从语气中都能窥见他的狠辣。
俗话说得好,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咳咳,”时雾装模作样理了理衣领,“时空管理局修正员——时雾,幸会。”
假吗?太假了!!
她自己都觉得这名号飘得没边。
可有人信吗?
倒也未必没人信——毕竟对面五个连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都经历了,说不定真能容下“时空修正员”这号设定?
问题是,无邪显然不吃这一套:“……我凭什么信你?”
“你凭什么不信我?”
是啊,知道他们重生的秘密,还有能挡匕首的神秘屏障,一般人哪有这能耐?
可她话音刚落,就听“嘣”一声脆响——无邪直接扣了扳机,子弹撞在屏障上,又是“duang”一声弹飞,落在沙里滚了几圈。
时雾盯着沙地上那枚还在微颤的子弹,忽然笑出了声,嘴角翘着,眼神却冷得像结了冰,心里跟000磨牙:【真是……不乖啊。】
她抬眼看向无邪,声音轻描淡写:“还想试试?”
——再试,我就把你打成狗头!
无邪保住了他的狗头。
他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终究没再动。
默默收回枪,揣回腰间,只是眉头依旧皱着,浑身戒备的劲儿半点没松。
“你想做什么?”他沉声问,目光盯在时雾身上,生怕她下一秒就耍花样。
“干什么?收你来了!”时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话。
这个无邪一点都不乖,浑身扎着刺,她忽然有点想念另一个世界的小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