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被渣后黑化了by南陆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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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起身,故意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所以,闻静肯定就是沈惊问。”
躺在巨石上的闻静并没有被她这番逻辑严密推论所打动,脸色神色始终淡淡的。
“陈忆容。”
“嗯?”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闻静叫她的名字,大部分时间都叫她师姐,想到头一次听的时候那种酸爽。
“你真的是,陈忆容吗?”
他眼神轻飘飘看过来,却宛如一把把利刃剖开她的脑子,将她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一下子挖出来,让她无所遁形。
“啊这……”
她指尖骤然陷入掌心,用疼痛让自己镇定,极力克制住想要躲开他眼神的冲动,勉强压住颤音道:“不然呢?”
她又拔高语调掩盖心虚:“难道还有其他陈忆容?”
闻静莞尔一笑,眼神透亮:“没有,一直都只有你。”
陈忆容绷直的心弦一松,背后出了一身薄汗,擦拭额头不存在的虚汗,尬笑:“哈哈……我还以为你还要找别的陈忆容,毕竟这名字挺普通的。”
“世界上或许会有很多个陈忆容,”他也坐起身,视线与她齐平,“只有你,是我的陈忆容。”
她有些不自在偏过脸,不敢看他眼中的深情。
温热胸膛猝不及防撞上她的脸,胸腔发出低沉却有力的声音:“容容,我们注定会相遇。”
闻静低头,把下巴抵在她发间,嗅着对他来说独有的气息。
“你说的对,我们会相遇。”会相爱,可我却不能陪你相守。
她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抱住他,让两人更近一点。
月光不多,但足以照耀这对相拥的爱人。
“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从山顶传至不远处山腰,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围着一簇篝火相对无言。
“喂,他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谢无妄用手中的木棍戳了戳对面的人,嘴角耷拉,满脸不高兴。
穆承钧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不是都有记忆,不会自己想?”
他还记恨上次这傻逼在海里无缘无故揍他这件事,懒得跟他说话。
“哼,”谢无妄故意炫耀似的自言自语:“我跟容容之间也有高兴的事,而且是你们不知道的。”
“呵呵。”穆承钧低头摆弄柴火,“我劝你最好别说出来,不然我忍不住想杀了你。”
“你打不过我。”谢无妄冷笑,眼神挑衅看着穆承钧的脸。
“妈的。”穆承钧忍不住爆了粗口,看到他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肯定是觊觎长得好看,那天照着自己的脸一顿狂锤。
“你有本事别动用灵力,试试看。”故意挑衅勾起眼睛,果然激怒谢无妄。
“我怕你?”谢无妄站起身,他需要一点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不然就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找陈忆容。他想参与她的全部,而不是坐在这里听她和别的男人快活声音。
两个大男人滚做一团,谢无妄坐在穆承钧身上,握拳的手被他死死抓住,两个保持这个姿势对峙。
“我从被他制造出来那天起,就……只能通过你们的记忆去看她,“谢无妄不甘心道:”她的笑,她的唇,她的怀抱,我都没有感受过。”
谢无妄挣脱他,出其不意打在他的脸上,穆承钧咬牙生生受着。
“你们为什么要找来,要来打扰我们。”他不注意被穆承钧的腿踢到一旁,天旋地转,变成他被挟制。
“我找到她的那天,我才真的感受到我活着。”谢无妄挣扎。
“你真是不可救药。”穆承钧重重给了他的下巴上来了一拳,眯起狭长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吐出寒凉的话:“清醒点,她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
“啊!”
谢无妄发疯似地垂死挣扎,穆承钧咬紧牙关不放松,两人又扭成一团,打斗动静震得树枝簌簌作响,在安静的夜晚被风送到山顶。
“什么声音?”她靠在闻静胸口要起身查看,腰间的手用力按住,不让她动。
“没事,死不了人。”闻静垂眸,把冷血无情的大哥演绎到极致。
好哦,你说没事就没事,她又安心躺了回去,悄悄抬起眼皮观察他。
闻静是最像沈惊问的,周身风雪气息让她莫名感到心安,看了一会儿眼皮子就重的提不起来。
“容容……”这声音好柔软,好催眠。
她打了个无声的哈欠,脑子开始变得很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没事,你睡吧。”
闻静的手拢了拢,让怀里的人贴自己更紧。
她自己从来不知道,她在撒谎时目光会下意识往右上方躲避他的视线,哪怕极力克制眼珠子也会露出破绽。
容容她身上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自从这一世跟上辈子不一样后,他就暗中调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终都指向陈忆容,更确切的是收徒比试前夕,第一次反击秦璐的陈忆容。
从他掌握的情报来看,陈忆容是个很孤僻的人,不喜欢与人周旋,总是独来独往,不少人对她印象并不好。
还有就是……他打听到陈忆容很崇拜他。他还在她之前内门弟子住所中搜出一堆乱七八糟……跟他有关的东西,看得出主人曾经很爱护他们,可不知道为何又把他们置于角落生灰。联想第一次见面,她眼中的惊艳转瞬变成嫌弃,他的容貌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
凝视她毫无防备的脸,有半边被风吹起的长发遮住,他轻轻用手指挑开,将它们拨到耳后。
指腹滑过柔嫩的肌肤,最终停在耳畔。两只手指微微掐住肉肉软软的耳垂不动,此刻全身血液都疯狂地朝那一点涌去,指尖热到沸腾。
对她的爱意与惶恐不安在这一刻到达顶峰,心脏半悬在空中不知道何时能落地,嘴里干涸得厉害,手不受控制地移到她纤细脖子上。
只要稍微用力她就会毫无痛苦地死在他怀里。
这样,他的容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维持这个姿势僵硬了许久,最后又挪开改为抚摸她的侧脸。摸够了,看够了,微微压下脑袋,半边脸与她若有似无相贴,独属于她的气息弥漫在鼻尖。
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天边快要消失的月亮,他喃喃自语。
“有秘密也没关系,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爱你。”
陈忆容沉沉睡去,不知道闻静看了她整整一夜。
作者有话说:
标注: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纪念刘和珍君》
陈忆容:不知不觉,逃过一劫。他说的看月亮是真的看月亮,是我污了TAT。
穆承钧:下一个是我。
谢无妄:什么时候能到我?
沈惊问:他们马上就要都没有了。
作者:今天双更,马上就要告别三个小号啦,还有点舍不得呢。
第二晚,明月高悬,夏日满星空。
穆承钧嘴角叼着一根枯草,背着陈忆容从山脚到山顶,走遍飞来峰的每一处角落。
起先他提出让陈忆容背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她表示这一点都不美好,只会勾起她在荒莽山洞穴中的恐怖记忆,一想起那些白色种子她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穆承钧一脸拿你没办法,于是改为他背她。
她十分无语,飞来峰是有四条腿同时落地会塌的规则吗?不过既然他要做苦力,她何不成全。
“容容,我一直想对你说那三个字。”夜色中,他的声音磁性迷人,像只乱动的小爪子挠得她心痒痒,又酥又麻。
脸腾地一下烧红了,他该不会是要表白吧。偷偷缩了缩身体,手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没由来的心虚,不敢吱声。
“不知道他们对你说过吗?”
好像……没有。
“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
心弦登时拉紧,呼吸不自觉放轻。暗自琢磨等会要怎么接话,回应他好像有点对不起其他人,不回应又觉得很伤人。
要不还是保持沉默,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你重了。”
“……”他喵的,这谁能忍住不开口。
他还假装脱力,两人眼看着就要往旁边摔倒。
“穆承钧你个王八蛋,你才重了!”
脚死死扣紧他的腰,手上加大力气勒住他脖子,整个人像片膏药一样贴紧他。
“你轻点,我要……窒息了。”穆承钧咳了起来,说话断断续续的。
“让你乱说话,我要它永远闭嘴。”她稍微放松了些,恨恨道:“好好一个人,就是多长了一张嘴。”
他坏笑一声,把人往上提了提,继续走。
等到她平衡好身体后,冲他耳朵狠狠咬了一口。
“嘶嘶,痛死我了。”穆承钧夸张大叫,恨不得整个飞来峰都听见:“你轻点,别那么用力。”
故意说些引人遐想的话,她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话。终于缓过气来,又挣扎要跳下来,弄得穆承钧真要跌倒。
“放、我、下、来!”
“好了,好了。”他一秒认错:“你一点都不重,还很轻。”
像是证明他说的话,他掐了一把她的细腰,打趣道:“我一只手就能搂住。”
“哈哈哈,别挠我,别挠我……”她扭着身体躲避作乱的手:“我不动了,停手,停手。”
两个人嘻嘻哈哈,走到山顶,今日的月亮比昨天圆了些。
把人放下来又立刻搂住她的腰,叹息到:“容容,遇到你真好。”
她把头埋在颈窝,耳朵尖悄悄红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找到你的吗?”
陈忆容闷声道:“因为你更爱自由。”
“哈哈哈……”穆承钧把她搂得更紧,“说对了一半。”
穆承钧放开她,改为牵起她的双手。
夜很凉,他的掌心却很烫。
他弯了弯眼睛,语气充满玩笑:“我从出生起就在天虚山,也不知道那老头怎么算的,说我是天命之子,注定要结束乱世。”
因为你是男主啊,亲。
穆承钧声线低沉磁性,在寂静的夜晚尤为迷人,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我也想看海的辽阔,沙的壮丽,看其他人是不是像我一样,一生被困在一个地方。”
手里忽然被塞了个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一颗有着两个小洞的石头。
“这是我寻你时在一个湖泊边随手捡到的。”
穆承钧连同她的手一起握住,举起来对着月亮。
山顶的风很大,穿过石头发出呼呼声。
他闭上眼睛,侧耳道:“听,是自由的声音。”
这句话让陈忆容眼眶通红,眸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嗯,真好听。”
穆承钧睁开眼睛笑得很灿烂,偏过头微微下垂,温热柔软的唇为她拭去眼尾快要垂下的泪。
“现在,我的自由在你手上了。”
他把手放开,改为握住她细腰。
手自然垂落,她握紧掌心这枚最普通的石头,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穆承钧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顺从的低下头由着她自己探索。
然而陈师父仿佛已经黔驴技穷,再也没有什么新花样可以教他。他是个感恩的人,将自己温故知新的技巧全数反哺给老师。
双唇紧贴之时,牢牢扣住她细腰的手忽然发力,趁她不防备把她举了起来。
“唔……”忽然离开地面让她惊慌失措,手下意识撑住他的双肩企图寻找支点。
“你看,你真的一点都不重。”穆承钧把她抬高至一个头的距离,扬起头刚好可以碰见她下垂的鼻尖。
他弯着狭长的双眼,漫天星光都藏匿其间,让她沉溺无法自拔。
他的手稍稍卸了点力,重量让两张嘴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
穆承钧主动出击加深这个吻,他技巧多样瞬息之间就让她丢盔弃甲,脑袋晕乎乎的,任由他胡来。
因为双脚离地,悬在空中,她根本无法逃脱这个令人窒息的吻,渐渐也迷醉其中。
月光透过枝丫斜斜照在地上,阴影刚好将穆承钧的脚下,画了一个圆。
“以后,你可以多出去走走。”
“你会陪我吗?”
她目光移到他左额,咧开嘴笑得真诚:“当然会。”
穆承钧捏了捏她的鼻梁,她吃痛叫了一声。
小骗子。
“喂,他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谢无妄虚张声势问他,面对与沈惊问气质相似的闻静不敢太过放肆。
闻静不理他,盘坐在火堆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火堆外面有个黑乎乎的圈,显然在里不是第一次燃起火焰。
谢无妄烦躁地到处走来走去,脚下不时踢一块石头,把树折断,或把石头踢到更大的石头上又反弹回来。
用力发出声音像要掩盖山顶他无法参与的欢乐。
终于,在一粒石头冲进篝火中,溅起点点星火落闻静身上烧出一个窟窿时,他抬起来头。
“你好吵。”
平淡的抗议对谢无妄无效,他继续任性制造噪音。
闻静眉头紧蹙,终于在第二次迸出火星时加大音,冷冷道:“她说过,喜欢安静的人。”
谢无妄刚要踢翻火堆的脚收了回来,悻悻然坐下。
看闻静老神在在,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他就来气。
难到他不吃味吗?
谢无妄语气酸到不行,故意道:“喂,她笑得比昨天跟你在一起声音更大。”
闻静连眼睛都没睁开,神色淡漠,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哼,就你装得大度。”
谢无妄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变脸失控,也觉得无趣,又去折腾其他花花草草。
待他走远,闻静才睁开眼睛,垂眸凝视跳跃的烈焰。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指尖微动,慢慢地,火焰上无声无息生出了雪,丝丝熄火声越来越大。
转瞬之间,闻静一人陷入无边黑暗中。
穆承钧背着心爱的人走到山顶,最后双双坐在山顶巨石上相互依偎。
两人在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穆承钧五指扣住她的指缝,忽然脑袋凑上来顶了顶她,嘴角自信勾起:“容容,我们三个,你最喜欢谁?”
她不说话,这一听就是个死亡问题,回答哪一个都是错。沈惊问的三个分身或许性格各异,但是喜欢玩我问你答的游戏这点真是出奇一致。
穆承钧不依不饶,勾起唇角哼笑:“是不是我?”
垂眸不拿正眼瞧他,她自认为十分到位地表达了“你真自恋。”
“呵呵,”抑制不住从喉间发出低笑,把她揽在怀中哄她:“说嘛,我们记忆不互通,他们不知道的。”
她把脸转过一边,佯装生气不理他。呵呵,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她才不上当。
穆承钧的头跟过去,眼睛一直对她放电,还在耳畔吹气,刻意压低嗓音:“告诉我,是不是我?”
鼻息火热,让她霎时红透了半边身子,小小挣扎被他当成情.趣,又加大力度,直到她烦不胜烦。
“是你,是你,行了吧!”她眼底闪过羞恼,转过脸学着他往眼睛里用力吹气,黑长睫羽被掀翻,眼尾那抹泪痣更加显眼。
他哈哈大笑左右躲着她,嘴里求饶,可她气不过心中的隐秘被戳穿,变着角度收拾他。
“不闹不闹,我错了。”穆承钧根本不在乎脸面,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容容,我认输,饶了我吧。”
手里动作微微顿了下,他抓住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上来,直接将她往后扑倒在巨石上。
倒下前穆承钧用手护住她脑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一抬头就能碰见他的脸。
“放开我。”她偏过头咬牙切齿恨声道:“你们都是混蛋,仗着自己比我修为高可劲欺负我。”
“呵呵……”穆承钧笑得很欠抽,他说出了天下男人撩女人的那句经典名言:“喜欢你才欺负你。”
“滚吧,你去喜欢别人。”她气死了,双手双脚同时反抗,一顿乱踢乱打,势必要给他点苦头吃吃。
“我爱你。”
动作霎时停止,这三个仿佛像一个开关,把她心里的羞赧一下子凝固住。
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沈惊问从未说过爱,其他人也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像是心照不宣,更像是互相的最后一道防线。
穆承钧轻轻把她的脸板正,四只眼睛两两相对,寂静无声。
山顶一阵风穿过两人中间,却吹不散弥漫其间的暧昧旖旎和滚烫爱意。
风将他额前碎发扬起,露出整张脸。这是一张绝对会让人难以忘记和惊叹的容颜,他乌黑发亮的眸中倒映满满的她,她甚至能看清自己脸上的不知所措与茫然。
脸上的温度迅速攀升,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太快了,快到沸腾的血液就要喷涌而出。
他双眸闪烁毫不掩饰的爱意,火辣辣的目光烫得她想要把头往旁边偏,可他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动作。还来不及行动,一双手改成插进她的头发间,一下一下地梳理她的青丝。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语气很随意但她能听出其中的郑重:“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爱你。”
双手趁她不备勾起她的头,鼻尖相触,他亲昵蹭了两下,然后闭着眼睛把唇贴了上去。
他仅仅只是停留在表面辗转,不带一丝情.欲,就好像只是单纯想感受她的温度,她的存在。
“自由比不上拥抱你。”
陈忆容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他的珍而重之,心里软成了蜜糖,又黏又甜。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按住后脑勺,用力加深这个吻。
“我也爱你。”她语气恶狠狠却鼻音浓重,还有一丝不堪的狼狈,用力啃咬嘴里这个说破她心事的恶劣男人。
他说的没错,沈惊问的分身中,她最爱他。
她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做不到一碗水端平,跟穆承钧相处最是轻松。只有他让自己会常常忘记他们之间还有师徒这样一层天然的敬畏关系,他更像邻居家的大哥哥,既像照顾妹妹又像宠女朋友。虽然有时候会恶劣地逗她,却依旧掩盖不了他纯粹真挚的爱意。
她总是不自觉对他敞开心扉,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穆承钧像是被她的主动点燃了火,这次的亲吻不像之前那样风度翩翩。他的舌头直接撬开牙关,席卷一切,猛烈撕咬着她的双唇,急切地宣泄自己满腔的喜爱和心意,恨不得将她整个吞下。
“我是谁?”
“……”这游戏没完了是吧。
“我是谁?”他十分执著要一个答案。
“你是,穆承钧。”
“答对了,给你点奖励。”
双唇在交换彼此气息,漫长而缠绵,穆同学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做天才。
嘴唇又涨又痒,轻轻一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嘴角有个小伤口再一次被撕裂,令她哭笑不得。
这三个人尽逮着一个地方霍霍。
夜深了,穆承钧靠在她腿上睡了过去,今天背她满山跑,他肯定也累了。
陈忆容低头轻柔地描摹他的脸部轮廓,目光注视到眼尾那抹泪痣时一个手痒轻轻戳了戳。他睫羽微动,像是要醒过来,立刻把手拿开放在伸手,半晌,他又安静睡去。
月亮正对头顶,周围寂静无声,他呼吸均匀眉头舒展,毫无防备。
她把手虚虚盖在他双眼上,上翘浓密的睫毛微微刺着她的指腹,低下头隔着手背轻吻他紧闭的双眼。
声音很轻,但承诺很重。
“往后无论我在哪里,都会成为你的眼睛。”
“带你去看,你未曾领略过的风景。”
“我爱你。”
手心下阴影处,穆承钧眼皮轻颤,极力克制住想要睁开的冲动。
他内心默默回应。
我也爱你。
不准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穆承钧:为什么最爱我?因为我们四个,只有我给她钱花了,懂?其他人只会嘴上逼逼,从来不会打钱。
沈惊问:……
闻静:……
谢无妄:……
◎谢无妄篇:‘狗’只能用来形容男人◎
谢无妄度日如年,煎熬两天,终于等到了属于他的夜晚。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余晖把天烧成一片红,他就迫不及待把陈忆容拉到一处隐秘的角落。
“你轻点,这么着急干嘛!”陈忆容气急败坏,差点摔倒。
谢无妄委屈巴巴看她,奶凶奶凶对她说:“笑,大声笑。”
陈忆容歪头眯眼,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谢无妄又凶巴巴问:“你为什么不笑?”
他说笑就笑,她是卖笑的吗,他也没付钱啊。
看他随时要爆发的样子陈忆容决定还是保命要紧,尴尬呵呵了两声。
“不是这样。”谢无妄面容阴沉,用手指戳她两边嘴角,往上提出一个弧度,“要这样笑。”
他好变.态啊,一来就提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要求,等会不会还有大招吧。
不行,不能惯着他。
狠狠打掉他的手,斜眼看他:“我警告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救——呜呜呜……”大掌捂住她的嘴,谢无妄恨恨道:“你还真喊。”
她向上翻了个白眼,示意他放手。
“你让我喊的,喊了你又不高兴。”
“我让你笑,你怎么不笑。”
她到今天都弄不明白谢无妄的脑回路,又听他说:“你前两晚和他们笑得好大声,我不开心。”
原来是吃醋,她心里嘲笑谢无妄怎么跟小孩似的,就看他把自己衣领扯开,露出白皙健硕的胸膛。
等下,我们之前笑得那么大声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快乐。
脚步不可抑制地往后退了两步,谢无妄立刻看穿了她的意图,抓住不让她逃离。
露天席地的,太羞耻了。
接着一把匕首放在她手里,他再次提出要求:“我想,你在我身上留下点东西。”
哦,原来是这个,但是也不行。
挣脱他的手把东西塞回去,她面无表情道:“我没有这种随地乱刻乱画的坏习惯。”
她不高兴得很明显,谢无妄见了瞬间变脸,低声下气道歉:“好了容容,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双手抱胸偏过脸不理他,希望今晚能在冷战中度过。
谢无妄侧身一步对上她正脸,语气自然:“要不我给你跪下?”
好哇,又使出苦肉计。
她冷哼:“跪。”
谢无妄不含糊,表演当场下跪。
陈忆容惊呆了,这疯子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他敢跪她还不敢受。
立刻弯腰拉起他的手,谁料他用力甩开,负气道:“你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我原谅,我原谅,我原谅。”
连说三声,他才轻哼一声慢慢站起来,又把衣襟扯开了点,朝她扬起下巴。
“那来吧。”
喵的,她是不是又做错了,要不还是让他跪着清醒一下?
他眼神犀利像要在她胸口上再刺几个字,陈忆容灵机一动假装用匕首比划。
手贴上他平实紧致的胸口,又硬又滑,体内仿佛充满了蒸气,随时要喷薄而出。
“这里。”谢无妄按住她不老实的手放在心口。
谢无妄被她摸的心里像是装了一只不听话的猫,被挠得浑身难耐,欲.望像岩浆一样流动在血液中。
桃色不正经的行为被发现,她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不自然地回了句:“知道了,放开。”
谢无妄依依不舍地松手,心里变得空落落的。
谁料下一刻胸前被塞进一只脑袋,她撞上来,左脸紧紧贴住自己的心脏,他能感觉到她微凉柔嫩的肌肤。
他身体微僵,愣在原地。手举在空中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容容,你在干嘛?”
“我听听看,哪里适合下手。”她蹭了两下,听见头顶传来隐忍的闷哼声,装作不解其意问:“我弄疼你了?”
“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谢无妄声音有点烦躁:“你到底想干嘛?”
听出他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陈忆容偷笑一声,见好就收。
“别动,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你总喜欢爬在我胸口听心跳声?”
谢无妄放松身体,改为环住她,笑道:“因为我们的心跳,是一样的频率。”
关于谢无妄心跳这件事,她早就想问清楚,奈何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今夜正好合适。
她抬起头问他:“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说你之前没有心跳。”
谢无妄扬了扬眉,低头诱哄她:“你先刻字,我就告诉你。”
她想了想,伸出食指在他心头轻轻写下三个字。在她落笔瞬间,感受到紧实的肌肉猝然变得更加硬邦邦,白皙光滑的肌肤上甚至冒出了细小而颤抖的颗粒。
“你写了什么?”他说话有些颤,喉咙吞咽声明显。
“你猜猜。”她扬起脑袋弯了弯眼睛。
“什么……东西。”谢无妄眉头微拧,似乎在搜寻记忆,但想了半天也没记起这到底是什么。
“噗嗤。”她看谢无妄抓耳挠腮而不明所以的样子没憋住笑,没想到沈惊问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快说。”他有点急,眉眼间扭成一团。
“哈哈……告诉你,这个字叫做‘狗’。”
谢无妄眉头未平,重复道:“‘狗’?这是什么意思。”
陈忆容一本正经解释:“狗是一种可爱的动物,用狗形容表示你很可爱。”
谢无妄不高兴,他瘪瘪嘴:“我怎么没听过,我不要当动物。”
她故意哼哼唧唧:“我就喜欢狗。”
他眼里闪着惊喜:“所以你给我刻下‘狗东西’代表你喜欢我?”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谢无妄能理解成这样,但一想到他愿意承认自己是狗东西,她忍住内心的狂笑,矜持克制地点点头。
忽然被他抱在怀里,他用一种特别甜蜜的声音说:“那我是狗东西,你是狗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