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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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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累了?”
见辛伊荻只是点点头,宋逸泽干脆替她开口:
“能不累吗!昨晚就没睡了!今天又流了这么多血!”
“累就睡吧,我陪着你。”
听封疆这样说,辛伊荻却摇了摇头:
“陪我说说话吧,我…害怕…”
“怕什么?”
问完,封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上次抽血的时候她也是忽然就晕过去了。不过回头想想,这貌似是她第一次说害怕。
见他明白了,辛伊荻莞尔着点点头,自嘲道:
“我在害怕的时候不禁睡不着,然而格外清醒,不转移注意力的话,我又会不自觉的去看…”
这样说着,她的眼睛缓缓闭上了,但只是小憩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他,认真道:
“蚁穴放长线,钓大鱼,不急一时。但柯槐和龙船帮,不能留。”
说是聊天,话题还是离不开这次的事情,宋逸泽不仅汗颜:就“敬业爱岗”这四个字来说,眼前这两口子真是一顶一的般配!
这么狠的话被辛伊荻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来,宋逸泽不禁一个战栗,他忽然悟到封疆会被迷的神魂颠倒的原因,或许不仅仅是她强硬的做派——如果有个女人在自己耳边吹这种风,还刚好吹到自己心坎里去了,自己也会对她言听计从,只怕比封疆更甚。
“好。新主杀旧臣,此为大忌。我本来是想替你出气,但既然你也这么说,那我就再忍忍。”
“嗯。将来万一真要杀,也得做局…”
听她这样说,封疆不禁笑出声来,拂去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柔声道: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现在说什么将来…”
“老大说的对,这话听的好像你要长眠不醒似的。”
“逸泽!”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宋逸泽知趣的闭了嘴。
叫他俩草木皆兵的样子,辛伊荻不禁笑起来,便也不继续,话锋一转:
“这次我们跟猎户座海域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船和货都暂时避一避吧,至少在端掉龙船帮之前,不要再从这里经手了。这次我也是运气好…”
既然说到了这次的事,封疆于是倒推着往上问: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交代北北的话是如果我有变故,就送你回家。”
“是我自己主动请战的。想见你,算不算理由?”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是他跟你说我出事了吗?”
“这么大的事,你不让他告诉我?即便他不说我也会知道的,没什么事能瞒过天狼星。”
“所以你立刻调荆棘鸟回来支援?”
听宋逸泽这么问,辛伊荻摇了摇头:
“其实从你老大出发那天,荆棘鸟就在跳转平台待命了,只是在相近的虫洞里,你们侦测不到。”说完,她又看向封疆,沉声道:
“那天晚上我们聊过之后,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想过你大概率会遇险,想过他会坐地起价,要钱,或者要地盘,却没想到他会癫到单纯引你入局,拿你的命祭他的称王之路。”
且聊着,伤口很快便缝合完毕,辛伊荻也确实困了,还没移进疗养舱便握着封疆的手睡了过去。直到看着疗养舱关闭,监测数据一切正常,封疆这才起身和宋逸泽一起离开——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三个昼夜的折腾,他必须得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才能有心思做下来好好想想对策。
待把自己整理清楚,回到总控台已是中午时分。
战备舰只的餐食都是能长期保存的预制菜,加热之后就可以食用,虽然想到就没什么食欲,但有吃的好过饿着肚子。
封疆记得荆棘鸟在过继给辛伊荻的时候刚刚做过清理,此刻看着储藏间里满满当当的各种食物,从罐头干粮到火腿肉肠,再到牛奶饮料一应俱全,堪比小型便利店的存货量,一时间呆立在原地。
见他站在储物间门口发呆,来找午饭的宋逸泽深表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昨天刚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嫂子是属仓鼠的吗,怎么这么能囤!不过都挺好吃的,老大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封疆是有轻度选择困难症的,面对这么多选择,他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了。
“我自己来吧。”
这边刚拿了几样,转头竟看见门背后还有个酒柜,没几只酒瓶,却都是他常喝的牌子和品类,封疆倏尔心头迎暖——说着不让他喝酒,但却都给他备了。他伸手随意取过一只看,交易时间是一个月前,倒推回去,那个时候荆棘鸟的过户手续应该刚好办完。
想起半个月前的他仓促的告白,她坐在他腿上,笑盈盈的望着他说:“论心里藏的住话,除了你,我还没服过谁。”但当他问她是不是等很久了,她却又否定。
只是如今看来,虽然嘴上不承认,因为期待而做的准备却一件都没有少。
宋逸泽在吃东西这件事情上从来不挑,没花多少时间就选好了自己的午餐,还顺带给纪慕北带了一份,转身见封疆拿着酒瓶子出神,眼神温柔的令人起鸡皮疙瘩,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道:
“想喝就喝呗,伊荻准备了就是给你喝的,不然是放这儿看的?”
封疆醒过神来,将酒瓶放回柜子上,道了声“等她醒了再喝”,便与宋逸泽一起离开储藏间。
两人捧着满怀的食物回到总控台,纪慕北自己在沙发上坐着了,见两人过来,上前接过东西,关切问道:
“伊荻没事吧?”
回答他的是宋逸泽:
“没事,缝了针,进疗养舱休息了。希望能睡到家。”
纪慕北应了声“那就好”,话音低低的带着庆幸,像是长长舒了口气,旋即又问封疆道:
“你呢?也没事了吧?”
“内伤还需要些时间,皮肉上的没什么了。”
听得出来,封疆兴致不高,但宋逸泽总觉得他在压制着某种情绪,从在急救室里听他提起纪慕北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他甚至有一种自觉,这个时候他应该把纪慕北支开,眼前的两个人共处一室,他心里不安的预感成倍增加。
这种不安在听见纪慕北问到“货怎么办”的时候,彻底失控了。
“什么怎么办?我如期赴约,柯老鬼要的钱也尽数给了,他出尔反尔,押货扣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但是钱我们给了,他也没说不放货,你觉得你瞒得过长老院吗?”
如果说封疆的回答宋逸泽还听得懂,但等听纪慕北反问的时候,他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不是……什么瞒不瞒的?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封疆不答话,纪慕北却沉不住气了,冷哼一声:
“你老大鬼迷心窍,要私吞整批货!”
“什么?!”
“你没发现我们返航的船队里,没有被扣的那艘船吗?”
纪慕北不说,宋逸泽还真没发现,转头看了一眼屏幕,确实还是来时的那六艘船!
“老大,你……玩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货,柯老鬼吞了,货船坐标还在柯老鬼的地盘里,这就是证据。他如果想洗清嫌疑,自己把货送过来啊。”
封疆本质上不是无赖的个性,但真耍起无赖来,一脸“能奈我何”的样子也着实让人恨的牙痒痒。
“你觉得说的过去吗?我们带了这么多人来,只把你抢回去了?”
“对啊。”
听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满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纪慕北真的快气出内伤了!
宋逸泽看二人互不退让,赶紧开口调解,这一次他难得的站在了纪慕北这边:
“老大,我知道你有野心,但是这次的事你真得三思啊。这批货多大体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便是我们真要吞,能找到下家接盘吗?”
“我没说要找下家。”
这一次,宋逸泽的脑子彻底死机了,“重启”之后飘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拥兵自重,真要变天了!
纪慕北显然比他更早悟到封疆的计划,此刻俨然面色铁青,却也放弃了争执,强压着满腔怒火,试图用比较理智的语气做最后的劝诫:
“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真要玩这么大,长老院不可能不对你用刑,你扛不住的!到时候不仅你自身难保,辛伊荻也危险!”
不提辛伊荻也就罢了,他一说,封疆的眸光瞬间冷峻下来,方才吊儿郎当的神色尽数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相识二十多载都不曾见过的狠厉冷漠:
“他们不会有机会的。我忍了二十年,这种窝囊气我已经受够了!这次没能让我死在柯槐手里,就别奢望再有机会暗算我,更别妄想染指伊荻!”
“封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这些年长老们待你是苛刻了些,但如果没有金鳞会,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如果不是长老们器重你,栽培你,你以为自己凭什么可以站到现在的位置,以少主自居!”

见纪慕北越斥责越激动,宋逸泽直觉不好,再想要拉住他已然来不及了。
“你以为辛伊荻真的喜欢你吗?如果你只是个无名小卒,她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你有今天全拜金鳞会所赐,可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她吹了几个月的枕边风,知恩图报,忠孝节义,你全都不顾了是吗?!”
偏激的话语终究趁着情绪脱口而出,宋逸泽顾不得许多,赶紧出声打断他:
“北北!别说了!你冷静点!这件事你真的冤枉伊荻了!如果你非要问清楚谁对谁有企图的话,我作证,一开始真的是封疆死皮赖脸的往上贴的…”
说着,宋逸泽作势便要拉纪慕北离开,只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封疆冷冷开口道:
“按你这么说,伊荻手里的枪是假的,枪里的子弹也是假的,她现在受的伤,流的血,都是假的,对吗?”
宋逸泽闻言两眼一黑,今天这个架吵定了是吧!
“老大,北北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这个时候就少说两句吧…”
说完他又转过脸拉纪慕北:
“北北,你是过分了!今天伊荻的表现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之前我们的怀疑、误会,都到此为止吧。”
“怀疑?误会?”
重复着这两个词,封疆不禁哂笑出声:
“你们怀疑是伊荻出卖我?”
宋逸泽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这张嘴过,这下劝架不成,自己在封疆眼里的那点儿靠谱都要折在这儿了。
“老大,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好,我是想听解释,但不是要你解释,而是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纪慕北。
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的过分了,还是早就料到自己逃不开这场审判,纪慕北此刻的神情有些闪躲,声音低低的,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解释什么?”
“你打中飞刀的子弹。”
宋逸泽闻言也愣住了,迟疑道:
“你的子弹打中了飞刀?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封疆,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情急之下…”
越解释越无法自圆其说——子弹挡刃本就是纪慕北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特殊材质的子弹不仅能做到击落飞行的刀刃,还能利用射击角度巧妙修改剑刃的飞行方向,这是常年训练的结果,也是他无可替代的绝技。即便抛开绝技去说,能用子弹精准击中精准的全力投出的飞刀,必然是提前做好了准备,预判了飞刀轨迹。
但既然早有准备,他能选择的出手时间就不必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刀刃也该能避免刺向辛伊荻才是。
“北北,真的吗?”
面对宋逸泽的询问,纪慕北沉默不语,便听宋逸泽又为自己开脱道:
“你一定是看老大脱险了,太开心,所以才疏忽了,对不对?北北,你回答我,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长长的沉默之后,纪慕北紧攥的手掌松开了,无力垂在身侧,叹了口气:
“我无话可说。”
这便是承认了!
宋逸泽登时哑然,大脑一片空白中,便听封疆沉声道:
“我信任你,把最重要的人交给你;伊荻信任你,所以选择跟你并肩作战。可这就是你给我们的答案?”
是啊,前一晚她们说好的,辛伊荻负责拖延时间,他负责盯着柯槐的小动作,或许也正是因此,当辛伊荻赢了赌局之后,才会忘我的去拥抱封疆,她知道自己难免被“劫后余生”的狂喜冲昏头脑,或许也正因为相信他,她才敢允许自己暂时放肆的庆祝。
以“忠义”涂装的心墙轰然崩塌,纪慕北的情绪也随之崩溃,低吼道:
“我后悔了!子弹出膛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希望现在躺在那里的是我!可是我现在做什么都不能弥补了!如果你非要我自责,好,你成功了,我会好好忏悔,再不回出现在你面前!”
语毕,纪慕北提步离开,刚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了封疆的话音:
“这批货的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伊荻,我,逸泽,和你。”
“你…是在威胁我吗?”
封疆并不打算挑起新一轮争执,只是叹息道:
“随你怎么想吧。”
指挥室里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良久之后,纪慕北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朗声笑道:
“封疆你知道吗,如果你的痴心妄想能成真的话…也挺好的。至少这样可以打消我爸不切实际的念头,我们都能活的轻松点。”
返航的行程即便是荆棘鸟也要航行十二个小时,天狼星把控着航程,没什么事需要操心,众人索性各自回床上补眠,以至于当辛伊荻一觉醒来,爬出疗养舱回到指挥室的时候,只有封疆一人在沙发上躺着,手臂挡着眉眼睡的安稳,便是她来了也没察觉,甚至发出了细切的鼾声。
辛伊荻从不曾见他睡的这般深沉,卸去锋芒和防备,像条熄灭了炉火的小船,在广袤星河里随波荡漾。凝视着他安睡的荣耀,她隐约意识到荆棘鸟于他为何意义:这里是他的安全屋,也是他的理想乡,不需要提防无处不在的明枪暗箭,放下所有的包袱理想,暂时睡个安稳的觉,度过一段只属于自己的时间。
她不想打扰他,可是又怕他就这么睡会着凉,于是悄悄拿了扶手上的盖毯,小心翼翼展开盖在他身上,本以为他会醒,到他却只是倦怠的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嘟囔道:
“再…睡一会儿…”
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他这样的一面,辛伊荻闻言不禁轻笑出声来,道了声:
“好,安心睡吧。”
附身在他发顶落下轻轻一吻,然后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平板电脑,轻手轻脚的走到操控台前坐着。
电脑屏幕唤醒,刷出的是封疆入睡前跟天狼星的对话,很长,但还来不及看,屏幕便被清空了。辛伊荻眉头一挑,在对话框里输入道:
“对我还藏着掖着,你们聊的挺开心啊?”
光标闪烁了一阵,天狼星回答她道:
“经过反复协商,初步达成一致:只要他不把你铲走,我们还是能实现战略合作的。”
看着“铲”这个动词,辛伊荻一阵发懵,恍然想起一个半月前Z7说的话:
“你是天狼星亲手养大的玫瑰…”
她本想好好品味一下这句话,但这句话就像条口令,顷刻间唤醒了被最近这段温存时光暂时屏蔽的危机,眸光一沉,她问道:
“病毒的事,现在什么阶段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似乎让天狼星有些不知所措,短暂的沉默后,屏幕上出现了他的回答:
“话题变得这么快吗?”
“刚才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说完,屏幕上出现了一条动态甘特图,三分二的进度已拉满,进度条由橘色过渡到了刺眼的红。
“美色误国”四个字猛地在辛伊荻脑海里刷了满屏,未及反省,脑后传来了封疆慵懒的嗓音:
“什么时候起来的?”
“没多久。你不是说再睡会儿吗?”
听她声音沉闷似带着情绪,封疆于是探过身子来看,头顶射下的光线被他宽阔的身形遮挡,她不自觉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交错而过,看那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平板电脑上。
只一眼,平板电脑就被抽走了。
“也不必这么敬业。相比起这个世界的安危,我更在乎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将辛伊荻从椅子上扶起来,她穿的还是受伤时那套衣服,血色已经冲洗淡了,清创时剪开的口子布料纤维凌乱,露出伤口上覆盖的分子愈合材料,半透明的材质下,伤口里隐隐透出暗红的血迹来。
眸光在触到那伤口时沉郁暗淡了,想到几个小时前她攥着他的手,面色痛到苍白的样子,胸腔里就像被剐了一刀。骨节分明的手掌小心翼翼向那伤口伸去,轻轻临在敷料之上,感受到她微微颤抖了一瞬,他沉声问道:
“疼吗?”
“吃了止痛药,还好。”
辅料是冰冷的,她的皮肤也是冰冷的,急性大出血之后,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苍白。
“等回去了得给你好好补补,今天流得血一定要给你补回来。”
这句话却没得到她的回应,他抬眼看她,见她眸光没有焦距不知看着什么地方发呆,方知她根本没从刚才的甘特图里醒过神来,无奈叹了口气:
“你只管安心养伤,拯救人类的事,我替你去做。”
听他这么说,辛伊荻醒过神来,看向他的眸光里满是惊讶:
“你说什么?”
“出发之前我都安排好了,金鳞会的医疗团队已经把掺杂在你血样里的病毒序列分离出来,开始进行培育实验,一旦成功就将着手进行病体测试。按照你的回忆,这个过程应该不会太久。等样本数量足够,下一步就是进行靶向治疗实验。不过……一个月内出结果是不可能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在病毒爆发之后,尽可能快的终止蔓延。”
封疆说完,久久没听见辛伊荻的回复,不由得心头咯噔一声:
“或者等我们回去了,我再想想办法?”
像是担心她会失望,他的语气有些急促慌乱,她赶紧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是觉得慢,我只是……很惊讶你会有这样的部署。”
见封疆眸光里染上疑惑,辛伊荻莞尔道:
“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伟大的目标。天狼星说,两年内,奥姆病毒引发的蝴蝶效应将导致八千万人丧命,我从来不奢望改变这个结局,从始至终我只是希望我的家人能平安度过这场浩劫,希望我们会是这个结局的见证人。再后来,这份名单里多了一个你。”
封疆闻言哑然,感觉她好像误会了什么,解释道:
“即便我想把研究成果转手卖了,你也觉得很伟大吗?”
他真就是这么打算的——不管是疫苗还是治疗方案,但凡其中一个能成功,他都会直接出手,把科研成本成倍赚回来之后,再去开发其它赛道,并未打算这个领域多做纠缠。
“我觉得…你在图谋能救人的事情,就很伟大。脱手变现也好,拯救世界也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保证自己的安全,我都支持你。”
这样说着,她抬手捧住他的面颊,四目相对,他只觉得像被灌了口糖浆,醉心的甜划过喉咙直直坠进心里去。不假思索的,他低头便将她勾着迷人弧度的双唇吻住,轻柔缠绵,却只敢浅尝慢品,小心克制着在崩溃边缘徘徊的理智,即便如此,彼此的呼吸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深重起来。
他吻她的时候,鼻腔里呼出的气息总是带着一种难以描摹的醉人味道,像被阳光暴晒过的干草,又像凛冬横扫雪原的风,干净爽朗,又霸道张扬,肆意剥夺着她的矜持和冷静,她却为之上瘾,欲罢不能。
感受到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揩油,封疆无措又无奈,她身上有伤,他便是再“禽兽”也不能选这时候犯浑。
“伊荻…不行…”
她闻言却不住手,反而发出了不甘的嘤咛,仰起头来又要向他索吻,他也只好迎合她,却只是在她唇上轻啄,摩挲着不再深入,强压着本能的冲动把她上头的邪火磨灭了,才柔声哄她:
“宝贝,乖…等你好些…”
搭在他衣襟上的手攥的更紧了,她媚眼如丝,看着他的眼神却多了丝幽怨,小嘴嘟着,气鼓鼓的样子是他没见过的可爱。
低头在她唇上又是一啄,他压低声音道:
“我陪你忍着,想要就快点好起来。”
话音落下,身后突然传来做作的干咳声,而后传来了宋逸泽略显尴尬的声音:
“二位,打扰一下…”
“说。”
“咳…老大,我们的船被北陆的军队拦了。”
“嗯?我们到哪儿了?”
回答他的是天狼星:
“编队五分钟前刚抵达北陆国境。我们已经过了国境,预计还有三小时到家。”
“我们的船一入境就给扣了,他们是有备而来啊!”
听宋逸泽这么说,封疆冷哼一声,回过眼看他:
“现在你还觉得我把货留在猎户座海域不可理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现在货船也在返程之列,或者在编队里搜查到那批大货,结局不外乎两个:要么认罪伏法,全数贡献国防建设;要么拒不交公集体吃枪子。
“老大,现在怎么办?”
“让兄弟们配合检查,如实交代。”
帮派境外火拼是“不告不理”之罪,他就不信柯槐会不要脸到自己报警!
宋逸泽应了声好,言简意赅的传达了封疆的意思,收了线便听辛伊荻道:
“天狼星,一路辛苦了,舰队交给冀珩吧,你控制荆棘鸟就好。”
“好。信号已接入,运行轨迹清除完毕。”
这波操作宋逸泽真是服了!天狼星已经够惊世骇俗,他们居然还提前准备了“补位选手”!
震惊之后,宋逸泽却又不解问道:
“老大,荆棘鸟不会被查吗?”
“会。不在国境上查,降落了也得查。躲不掉的。”
封疆说完,见宋逸泽欲言又止的样子,顿觉不耐烦:
“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
“你…不担心‘超格’吗?”
虽说星舰不禁止个人或组织私有,但荆棘鸟这种无论是动力还是火力都接近顶配的战舰,对军方势力多少都心存忌惮。
“荆棘鸟现在挂名拜伦商店旗下,有三方背书的通航白名单,超不超格军方说的不算。如果北陆不想留这条后路,拜伦商店不介意换个国度营业。”
辛伊荻说完,封疆又补了一句:
“退一步说,如果北陆军方真惦记上它,给荆棘鸟挂个‘军’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荆棘鸟降落在停机坪上已是半夜时分,进入宵禁时段之后,宽阔的停机坪上没有什么往来车辆,军车橙黄的警示灯在黑夜里格外显眼。星舰刚降落,接机的车辆便迎上前来——一组接封疆回云鼎公馆,一组接纪慕北回家,长老院的监察组被军车隔在百米开外,便是真想抓封疆回去严刑拷问,此刻也只能远远看着,采取不了任何行动。
舱门开启,几盏大灯立刻将栈桥照的通亮,栈桥下的士兵荷枪实弹,煞有介事的严阵以待,只是枪都端在手里,枪口对着地面,并没有要交火的样子。
见封疆和辛伊荻出现在舱门口,人墙后走出个熟面孔来,封疆一见就笑了,揽着辛伊荻毫不避讳的走到男人跟前:
“严少校,又见面了。”
严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是真不想见到你小子,特别是现在这种场合!一看你就来气。”
显然,严韬还对之前任务中封疆违抗命令,一意孤行的采取行动还耿耿于怀,但当他的目光看向辛伊荻,严厉又嫌弃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丫头,身体没事了吧?老叶听说你抽血抽昏过去了,心疼的不行,把我一通数落啊…”
辛伊荻摇了摇头,不及开口,便听封疆道:
“严少校,伊荻身上有伤,你要聊什么我陪你聊,让她先去车上休息。”
严韬闻言,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又受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我看看…”
谁知一说要看,封疆赶紧将她披着的外套拢了拢:
“不方便看。”
就她那盈盈一握的曼妙腰身,其他男人隔着衣服多看一眼他都要吃醋,别说这会儿衣裙破损,影影绰绰的能直接看到皮肤!
看他这副护食的样子,严韬顿觉无语,索性转过矛头边数落他,边看他护着辛伊荻坐进车里:
“还防上我了!你小子行不行啊?才把伊荻带走多久?旧病初愈,又添新伤!你要不行就赶紧把她送回来,我和老叶权当多养个闺女,饿不着她!”
叮嘱过辛伊荻在车里稍等,封疆关上车门,回过头一把勾住严韬的肩膀拉着他往回走:
“严少校,知道您爱女心切,但教训女婿也不必在这么多人面前上升到能力问题吧!”
这声“女婿”听得严韬大脑短路,半晌才将他的手臂推开:
“注意影响!执行公务呢!”
封疆配合的举双手退到一边,往舰上引了引:
“行,不耽误您公干,请搜吧。”
见他如此坦然,严韬却纳闷了,狐疑的看着封疆,问道:
“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没降落就看到你们用车灯摆的阵了,我不看导航都知道要降落在什么位置!这么多人围一台刚从猎户座海域返程的星舰,除了稽查水货没别的理由,而且这水货案值不是一般的,对吧?”
严韬也不跟他打哑谜,掏出张“协查通告”往封疆手里一塞:
“有人举报金鳞会走私军火,今日到港。这是上头的批文,对处理结果有异议,或者对我有意见,都可以申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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