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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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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有人针对他,暗的不行,索性摆到台面上来,能不能拉他下台无所谓,主打一个给他添堵。
“没有异议。”
这样说着,他将协查通告接过,却也不看,只是道:
“不过您一会儿要是什么都没查出来,按照规矩可得给我点好处,比如…透露一下谁给我使绊子,让您劳师动众的白跑一趟…”
“我干脆直接告诉你举报人的身份证号码好不好。”
严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别拿你们那些规矩跟我讨价还价。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得,这年过半百的男人三句不离他拗断橄榄枝,执意回金鳞会的决定。
本来就是顺口一提的事,封疆也不跟他争辩,笑着陪同严韬一起回荆棘鸟上去。
军士们兵分几路,没花多少时间就把荆棘鸟搜了个遍,毋庸置疑的毫无收获。
收队的时候,严韬的神情明显轻松了的很多,虽然看封疆的眼神还是端着,但也不那么吹胡子瞪眼的。见封疆背着手晃悠着从他身边经过,刻意的干咳了几声。封疆知道这是在喊他,停住脚步:
“严少校有何指示?”
“你小子是真打算这条路走到黑了?一回来就搞出这么大响动。”
严韬话里话外都透着惋惜,封疆自然听得出来,沉默半晌,仰起头长长舒出口气:
“只有光没有影子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有的时候藏在影子里,能做的事情更多。”
“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猎户座海域的事已经闹的这么大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做个了结。”
等了半天等出这么个答案,严韬勃然而怒: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好勇斗狠,罔顾大局,十足流氓做派!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就在这影子里活着吧!”
“真的是罔顾大局吗?有没有可能,这是从大局出发呢?”
面对他的震怒,封疆却无半分惧色,淡然道:
“猎户座海域是‘无法之地’没错,但也是重要的南北通商航道。龙船帮自柯槐掌权之后,已经不满足于非法交易,频频滋扰扣押往来船只,此次没有在我这里捞到好处,接下去必然变本加厉,如若发生更严重的情况,只怕你们不好应对…”
“到时是到时!天塌下来有我们的枪顶着!不用你操心!”
“好。如果东窗事发,你们真有魄力踏平龙船帮,我就只等着看好戏了。”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车边,严韬便也不再同他讨论猎户座海域的事,话锋一转,道:
“什么时候把伊荻送回来?”
“等她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先陪她回趟家。之后如果她想回学校,我再送她回去。”
“你们俩现在这个情况,你还要陪她回家?!三砂是什么地方你们心里没数吗?”
严韬的惊呼声不小,辛伊荻坐在车里也听得一清二楚,她生怕严韬再拿“兵贼理论”伤封疆的自尊,降下车窗看着严韬道:
“配合调查期间我们会接受监管,等我的伤养好,调查也该出结果了,总不能一日找不到那批杜撰的走私军火,便一日不能解除我们的限行令吧?”
严韬有些诧异辛伊荻为何会把话题往限行令上扯,他不相信辛伊荻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但他莫名的又有一种直觉,似乎辛伊荻就是不想让他继续说回家的事,或者说不想让他提三砂的事。
反倒是封疆此刻体现出了一个晚上都没见到过的善解人意,宽慰她道:
“伊荻,严少校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这摆明了是诬告,我配合调查,你好好养伤,等情况稳定了,我就陪你回家。咱们相信北陆政府,相信严少校,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严韬也不想再生误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对,等事情调查清楚,限制自然会解除的。配合调查的日子,你们几位就只能限制在生活范围内活动了,我的人会跟你们相处一段时间,还请支持工作,不要为难彼此。”
这就是说,严韬的士兵会暂时封锁云鼎公馆和纪慕北的住处,这是封疆求之不得的结果——虽然天狼星已经完成了金鳞会内部系统的锁定,加冕仪式所用的刑具因内部电流过载而报废,但他还是对长老院的手段有所忌惮。
“那就有劳严少校安排兄弟们跟我同往。”
这样说着,封疆不客气的坐进车里,隔着车窗又问:
“您…跟我们一起回云鼎公馆吗?”
“我没别的事儿啦?跟你回去…”严韬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旋即又叹了口气,弓下身子压低声音道:
“你小子别犯浑。七天后我带来的是解禁令还是逮捕令,就看你的表现了,听到没?”
“好。那我们七天后再见。”
末了,封疆又补了句:
“未雨绸缪远胜过亡羊补牢。与虎谋皮,不如与虎谋存。严少校您考虑考虑?”
说着顺手塞了张纸给严韬,这便示意司机开车。
车队缓缓驶离停机坪,刚出中转站,后面便有迷彩的大客车跟上来,坐在副驾驶位的宋逸泽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道:
“六台守望者要塞。这阵仗是连只老鼠都跑不出云鼎公馆啊!”
“挺好。”
听封疆这么回答,宋逸泽有些傻眼:虽然只是被限制出行,没有被直接带走是值得高兴的事,但也不至于到叫好的地步吧?
“老大,这…好吗?”
“协查限行令的时限是7天,长老院的内部临训时限也是7天,一旦超过时限,我就能理所当然的拒绝接受审讯。”
宋逸泽思虑了半天,点点头:
“逃避虽然可耻,但就目前的境况而言确实有用。”
毫无悬念的,宋逸泽的椅背挨了封疆狠狠一脚:
“这叫以退为进,请君入瓮!今天北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知恩图报,忠孝节义,这是金鳞会的祖训。我若罔顾祖训,即便真的罢黜长老院也难以服众。”
这一次,宋逸泽听懂了:
“所以…你是盼着他们找事?”
“有军方的人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七天后,等军方的人撤了,他们再挑事,我就有出师之名,反,也得反的理直气壮。”
宋逸泽又想了想,半晌后又问:
“那…如果他们不挑事儿呢?”
“那就算他们运气好,能再多吃几顿白食。”
说这话的时候,封疆的语气有些狠戾,这次事情之后,他越发看清了这群老蛀虫的本质——在他领衔天子录之前,金鳞会的财库已经亏空见底,现在的积蓄是他一刀一枪拿命杀回来的,但在发现他不受控之后,他的死活也不再重要。
在他被蒙着眼睛的等死的这几个日夜里,很多空白的记忆被填补充实,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挣扎的画面,连痛苦都真实的刻骨铭心。他不由得开始嘲笑自己:之前一直觉得“所罗门密钥”不拿实验对象当人看,但在回想起来之后,恍悟自己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甚至不知道谁的年前时光更幸运。
感受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宋逸泽不敢再随便开口,小心翼翼的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后座的两人,便见辛伊荻靠在封疆肩头,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他怕自己看花眼,猛的回过头,只一眼便慌了:
“哥,哥,嫂子的脸色不对啊!”
但当他再看封疆的时候,便见他侧头看着她,与她五指相扣的左手被她用力攥着,骨节发白。冷汗湿了她额前碎发,他拿纸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满眼心疼和担忧。
“是不是很痛?”
听见他问,她咬牙摇了摇头,但她分明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知道她在硬撑,却只能无计可施的叹息,轻吻落在她头顶,柔声安慰她道:
“再坚持一会儿,医生在公馆了。”
宋逸泽也不好说他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但也不再多言语,唯有叮嘱司机再开快些,赶紧将辛伊荻从疼痛的折磨中拯救出来。
车队一路疾驰,半小时的路程于车上的二人而言却仿佛横穿了整个北陆般遥远。
头车刚进云鼎公馆的大门,医疗小组就已经在门廊下恭候,封疆将陷入昏迷的辛伊荻抱下车,小心翼翼的放上担架,一路跟着上了二楼的起居室。
早上在舰上采集的血样已比对出结果,确实有抗凝血生物素,不仅阻止了伤口愈合,甚至还出现了感染的迹象,以至于不得不重新对伤口进行深度清创,好在局部麻醉生效后,来自伤口的疼痛终于得到缓解。虽然还闭着眼睛,但看她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封疆那颗被揪着的心也终于又有了跳动的力气,只是每跳一下都是痛的,仿佛医生手里的钩针刺穿的是他的皮肉,缝合的是他的伤口。
重新处理好伤口,又注射了消炎针之后,辛伊荻被移回了卧室的床上,这一次,医生给她注射了大剂量的安定剂,以确保她能安稳睡到伤口的敷料吸收完毕。
在辛伊荻沉睡的时候,封疆守在她的床边,思绪万千。他知道,接下来的七天将会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安宁。七天之后,长老院是何动作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也不确定把赌注压在态度并不明朗的严韬身上到底算不算冒险,如果事态向着最极端的方向发展,没有严韬这张王牌,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拿下金鳞会确实过于冒险。
而另一边,严韬在思考封疆的话,封疆所描述的猎户座海域乱象并不是预判,而是已经发生的事实——龙船帮在柯槐接管之后日渐失控,犯罪的触手已经伸向了过境的国字头船只,帮派间的利益纠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侵犯到正规渠道船只的利益,激起民愤,这颗钉子就非拔不可了。但猎户座海域长期处于无政府管辖地带,国家队下场要面对的国际舆论风险太大,如此想来,封疆所说的“与虎为谋”未尝不是一种解决方法。
由此想下去,严韬隐约觉得封疆的选择或许确实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无论是他布局猎户座海域的谋划,还是向生物科技领域发出的研发合作邀约。而他呼之欲出的野心如此似曾相识,甚至连他看着辛伊荻的眼神都好似故人重现,疑惑中,他从口袋里掏出封疆上车后塞给他的那张纸,展开纸页的手掌甚至有些颤抖,仿佛捧着的是一张惊天秘密,他知道后恐怕会颠覆整个世界。
一番心理建设之后,他终于展开了纸页,首行居中的位置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采购清单。再往下看,十多个项目全是高档营养品和食品,总之都是拜会长辈该有的礼品。再想起他说要陪辛伊荻回家的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要被禁足在住所七天,见父母该带的礼物自然是无法亲自操办了。
凝视着手里的纸页半晌,严韬真是气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金鳞会的小弟是不够你用吗?使唤上我了!”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言简意赅几个字:
“他们办事我不放心。”
严韬正准备再回复他,第二条消息又出现在了屏幕上:
“第一次上门见家长没什么经验,还请您多多指点。”
看着这行字,严韬顿觉五味杂陈——在青麟学院的任务结束后,返程路上他跟叶简鑫聊天的话题基本都没离开过封疆和辛伊荻二人,对封疆的身世和家庭情况也多有了解,知道他少年时期便失去双亲,一直在爷爷和金鳞会长辈严厉到几乎苛刻的教育中成长。封家长辈长期以领导者自居,看旁人总是居高临下,对自己儿子的婚事都不上心,更别说孙子了。看得出来,封疆对这个女朋友是真的上心了,认真的要奔着开花结果去,不然也不至于走投无路的来找他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长辈帮忙。
回了句“知道了。你给我老实呆着”,严韬便不再跟他多聊,转手对着纸页拍了张照,发给叶简鑫,道:
“你干女婿准备置办的见面礼,参谋参谋?”
几分钟后,叶简鑫的回复传到了严韬的手机上:
“那小子要干什么?!”
果真,这个消息谁听了都得是这种反应。
但严韬并不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养只猎鹰,你意下如何?”

一反常态的,封疆主动申请了会内调查,但因为在限制行动期间,这场调查只能在云鼎公馆进行,又碍于种种层级规定,会议现场的气氛全盘逆转——封疆坐在主位上,回答长老们的提问,不知是这次的事情长老会知道自己不占理,还是被公馆内的气场压制着,问题都中规中矩,被封疆否认的话题也没人进一步质疑。连封疆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把这群老家伙想的太厉害,没有了加冕仪式,不过是一群纸老虎。
昏昏沉沉的发了三天烧后,辛伊荻的伤终于有了好转的痕迹,随后便以超出认知的速度迅速愈合,待第六天复诊,伤口已经闭合,只在结痂下留了一道细长的疤痕。
送走医生回到卧室,封疆一进门便看见辛伊荻在镜子前站着,穿着条侧边开叉的长裙,挂脖露背的款式,这个天气她外面本该要再披件毛绒外套的,但此刻她没有穿,腰背都露着,镜子里的倒影里一眼便看见了那条疤痕,褐色的结痂像火山口冷却龟裂的岩浆块。
无论多干练坚强,辛伊荻终究是个女生,女生无论如何都是在乎自己的外貌的,她之前就很在意手臂上的伤痕,如今手臂上的伤痕没褪,腰上又多了一条,想也知道她很难高兴起来。
站在门口愣神的片刻,管家带了人进来换床单被褥,响动将辛伊荻的目光吸引向门边,她自然也看见了立在门边的封疆。
相视而笑。
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她,但腿比脑子快的,他阔步便向她去,但到了她身边,他却又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自嘲笑道:
“怎么办,太久没亲近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你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嘴唇已贴上了她的侧颈,在她的耳垂和锁骨间流连,鼻息触在她皮肤上,撩拨着她沉睡多日的神经,也将她有关欢愉的记忆尽数唤醒。
环抱着她,他能感受到她身体每一处细微的变化,她今天似乎格外敏感,但似乎又格外隐忍,便是他已贴到她嘴角,她都只是闭着眼享受,却不追逐他的双唇,更没有要索吻的样子。
新换好的床单上有太阳干爽的香气,与辛伊荻身上的杏仁露香气交织在一起,封疆的大脑彻底放空了,沉醉在这份安逸静谧里,窗外是深秋午后金色的阳光,怀里是他无可取代的致爱娇妻,镜子里是他们两个人的甜蜜的身影,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关于“生活”最美好的样子。
片刻的放空,他撩她的行为便也按了暂停键,她虽然在忍耐,但他突然停下了,她却又极为不适,抬手绕过他环抱她的臂弯,抚上他的面颊:
“想什么呢?”
她的声调又软又嫩,语气既像埋怨又像撒娇,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醒过神来,摇摇头,轻吻重新落在她耳后,声音低沉又嘶哑的问她道:
“伊荻…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明明全是想占有她的霸道,却又小心翼翼的像在试探。
虽然腰腹的酥麻正在侵袭她全身,但她的大脑还是清醒的,轻咬薄唇克制着困于喉咙口的轻咛,她娇声问他道:
“这算是求婚吗?”
他沉默着思考了片刻,温热的指腹却没有停下贴着她敏感皮肤探索的节奏,她的眉头倏尔一皱,整个人都绷紧了,待重新放松下来才听他郑重道:
“算,也不算。我想提前知道答案…伊荻,嫁给我好不好?”
“好。”
她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他只觉得心跳突然跳漏了半拍,接着便是一阵突突猛跳,声音大的似乎自己都能听到。下一秒,她柔软的双唇贴上了他的唇瓣,似乎在用这种方式为她的回答加码。
此刻,肉体的欢愉已然不是那么重要了,灵魂的承诺坠进彼此的心里,除了相拥着倾听彼此的心跳,好像做什么都有辱这份神圣和庄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呢?”
听见她贴在他胸前痴痴的询问,他轻笑出声:
“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但是…你怎么好像比我还心急?”
听他这么问,辛伊荻从他怀里站直身子,凝视着他盈满温柔的双眸,认真道:
“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家人,名正言顺的在你身边,往后所有的白天黑夜,春夏秋冬,风霜雨雪都一起度过。你再也不是独自一人。”
这样说着,她踮起脚来,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头倚着他的肩膀又小声补了一句:
“我也不是…”
封疆突然觉得鼻腔微酸,不假思索的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双眼热辣辣的,又酸又胀,他不知如何缓解这种感受,只是下意识的将她抱的更紧,紧到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后背的皮肤上,她感受到了,短暂的惊讶之后,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名状的平静,像风浪里漂泊的小船终于入港,又像飞行千万里的鸟儿回到故巢,千言万语沉进心底里,浮到嘴边的只剩那句最简洁,也是最深情的告白:
“封疆…我爱你。”
他用力点了点头,思绪凌乱,却还是哽咽着回答她道:
“我也是,我爱你,远胜过这世间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卧室门外,宋逸泽在墙根边贴着,他本是要来通报访客到来的事情,却刚好遇到这深情告白的一幕。自从封疆把辛伊荻带在身边之后,宋逸泽没有一刻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超大瓦数电灯泡就算了,偏偏还是个自带报时提醒功能的电灯泡!封疆不烦他,他自己都烦自己!
可是奈何这些事必须得有人做啊!咬咬牙,宋逸泽抬手在门上扣了扣:
“老大,打扰下。”
辛伊荻闻声看向他,笑着点头致意,向封疆道了声:
“我去拿件外套。”
这便从他的拥抱里脱离开,径自往衣帽间去。
封疆却不看他,反而转身向着窗外,调整呼吸后才问他:
“怎么了?”
辛伊荻既是离开了,宋逸泽便走到他身边,汇报道:
“大爷往这边来了。另外,军方的星舰十分钟前已降落在中转站,现在应该也换车往我们这边来了。”
“知道了。”
封疆的回答言简意赅,极短的三个字,声音沙哑,气息也不太顺畅,再加上他抬手在眼睛的高度反复擦拭的小动作,宋逸泽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老大…你…哭了?”
封疆却不狡辩,只是道:
“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哦…”宋逸泽应付的答应下来,转头又问:“我嫂子说什么了,把你感动成这样?”
听他这么问,封疆忽然腼腆,抿嘴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憋不住笑起来,满脸的幸福陶醉:
“她答应我了。”
“答应?”思考片刻,宋逸泽恍然大悟:
“你求婚了?!嫂子答应了?!”
“嗯。”
这一次,宋逸泽毫不避讳的欢呼起来:
“你们这进展…我去通知兄弟们!啊!彩礼,对,先准备彩礼!…老大你这…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封疆笑出声来:
“怎么搞的跟你要结婚似的?倒也没那么着急,走吧,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
“怎么不着急?有什么比这个事要紧?”
说话间,辛伊荻已穿好外套回到卧室里,封疆便也不回答,领着宋逸泽到她身边,顺手将她揽进怀里,凝着她的眸子答道: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重获自由!走吧,一起去迎接贵客到来!”
封启年与严韬到达的时间不过是前后脚的事,封启年还来不及发挥,转头便见严韬阔步而入,将解禁令往封疆手里一塞,道了声:
“查清楚了,是诬陷。对于这种浪费国防资源的行为,我们会进行警告处罚的。你们自由了。”
按常理来说,通知送到,严韬就该走了,但他一点要走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茶,又抬眼看他:
“东西给你准备好了,在外面车上。”
听封疆只是道了声谢,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严韬眉头一挑:
“没了?叫你的人去搬啊!傻愣着等我给你搬进来吗?”
封疆真没想到严韬真会帮他准备见面礼,被他一说,赶紧让管家带人出去,众人来来回回忙碌一阵子之后,各种礼品在客厅角落铺了一地,远超过他列的那张单子。
“这么多吗?”
听见封疆质疑,严韬端茶杯的手顿了顿,然后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我让我夫人比照我女婿当年送的彩礼丰富了一下。伊荻家老小5口人,你只给老人准备礼物,厚此薄彼合适吗。”
还真是!这一点封疆确实没考虑到,赶紧道了声谢,亲自给严韬添了茶,此情此景,仿佛这爷俩才是一家人。
一番操作下来,辛伊荻和封启年都听懂了,这堆的跟小山似的礼物,全是封疆要送去辛家的见面礼。相比辛伊荻的惊喜,封启年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抿了口茶,语气不明道:
“严少校,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封家的后代吗?”
一句话,客厅的氛围降至冰点,严韬也不惧他,反问道:
“老爷子何出此言?”
“你问我?当年川儿的死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吗?那是我唯一的儿子,一句意外就过去了,现在又想用我孙子的命祭你们的政权,是吗?”
没想到封启年会拿莫川说事,封疆的手掌倏尔握紧了,辛伊荻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赶紧伸手探进他掌心,摩挲他的手背安抚他的情绪。
“封疆和伊荻情投意合,喜结良缘,这是喜事,您为什么要说是我们算计呢?况且,莫教授意外遭遇车祸,是空间科技研究领域的重大损失,我们也非常痛心。但是他的骨灰和名字至今位列陆军烈士陵园,北陆承诺给他的优待和荣誉也全部兑现履行。甚至是前几年对超规制社团的清算整顿,金鳞会也不在整顿之列,您以为这是为什么?”
见封启年不答话,严韬于是自问自答道:
“难道老爷子您真的以为是您领导有方,金鳞会权倾一方,只手遮天?如果不是您的两位后辈觉悟高,不惜生命顾全大局,我跟您保证金鳞会难逃清算之列,并且首当其冲!”
封启年知道自己遇到对手了,说不过他,话锋一转,向封疆道:
“封疆,你怎么想?当年你父亲的死疑点重重,你就这么算了吗?”
料到这个烫嘴的话题最终会甩到自己头上,封疆此刻已冷静下来,转头看着靠在他身边的辛伊荻,沉声道:
“我说过,娶伊荻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什么阴谋算计,也跟其他人毫无关系。至于我父亲的死…说句真心话,无论是我那位抑郁早逝的母亲,还是抛妻弃子的父亲,我都没有太多的记忆和感情。但我对他们还是心存感激的,感激他们给予我生命,更感激父亲对伊荻的照顾,这是他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封疆你…”
“即便真如传闻所说,我父亲是为了救伊荻才牺牲的,我也愿意继续我父亲未完成的事,继续照顾她,陪伴她,用生命去爱她。”
不得不承认,这份痴情,严韬听了都为之动容,但他不能将此刻的欣慰表现出来,低头给叶简鑫发了条消息:
“这小子,行!”
叶简鑫回了他一串问号,他却不解释,又道:
“我就说你该跟我一起来!你干女婿刚才那番深情告白,我都想嫁给他!”
这一次回复他的不是符号了,而且言简意赅的一通教训:
“滚!老不正经!”
在封疆身上碰了一鼻子灰,封启年还不死心,虽然知道辛伊荻厉害,但她说什么也是当事人,愧疚之情多少还是有的吧?
“丫头,算老爷我求你,放过我孙子吧?我儿子已经因为你而死,难道你要我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百年之后连个抬棺送终的都没有吗?”
辛伊荻闻言,眸光垂下了,咬唇思考片刻,终于开口道:
“莫老师于我有知遇教养之恩,在我心里如同再造父母。其实我真的没想过多年之后会跟他的儿子在一起,但…或许这也是莫老师在天有灵的安排。我答应您,如果封疆真的遇到危险,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我的这条命是莫老师救回来的,我愿意把这条命还在封疆身上,以报莫老师再造之恩。至于您说莫老师的死因存疑,我愿意竭尽所能,帮您差出真相!”
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封启年的脸色却黑的难看:虽然虽然天狼星删掉了所有的视频内容,但辛伊荻有超级计算机做靠山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如果她真的想查当年的真相,根本易如反掌…不,甚至有可能她已经查过了,所以才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来。至于“以命换命”的承诺,她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前几日猎户座海域赌命的事,整个灰色地带都传开了,开始对辛伊荻还颇有微词的旁观者,如今已彻底换了风向,一边倒的给她竖大拇指,赞一声“侠肝义胆,忠贞烈女”。
见自己三边都捞不着好,封启年知道自己多说无益,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指着封疆道:
“好,你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我当年没管好你爸,现在我也不想再管你了!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去承担后果!金鳞会少主这个位置你能坐多久,全凭你自己本事!”
这个瞬间,辛伊荻恍然觉得眼前这个场景竟如此熟悉,似乎在记忆的深处,她听过谁说过类似的话,被指着的那个男人一如此刻的封疆,定定坐在沙发上,抬眼凝视着指着他的人,不卑不亢,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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