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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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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喜欢怎样都行。”
说着在她手心里深深一吻,握在手心里看向老者:
“您刚回来怎么也不在家休息,下了飞机就往我这儿跑?”
封启年端茶杯的手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旅途劳累,还是这一波操作下来没落着优势给气的,大半杯茶下肚后,没好气道:
“我要是不过来,还见得到你?”
“我本来是计划晚上带伊荻过去,跟您一起吃个晚餐。”
“不必了,晚上老二约我打牌,我们老人家吃的随便,别怠慢了客人。”语毕,封启年顿了顿,又道:
“而且长老院不是刚派了工作给你?不日出发了,多给你点时间陪女朋友。”
这话就是说给辛伊荻听的,看她眸光里闪过片刻的诧异,再看封疆笑意敛起,便知道任务的事情封疆还未同辛伊荻提起,只是他也没打算将这把火点的更旺,仿佛只是闲暇时抽了支烟,随手将烟灰弹落,冷眼旁观着火星点燃枯草,烈焰燎原。
“既然如此,那我该感谢爷爷的美意。是啊,本来打算让她在多这里休息几天,然后陪她回趟家,跟她家人报备一下我们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行程只好延后,等我回来再安排了。”
封疆确实没想好要怎么跟辛伊荻开口,但既然有人帮他说了,他索性接着把话说开,也让封启年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果顺利的话,未来的亲家说什么也是要见一面的,让他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但是显然的,突然提及这个话题,封启年也没想到他会把进展推的这么快,眉头刚挂上的笑容登时僵住,半晌才迟疑问道:
“你要亲自去她家,见她父母吗?”
听他这么问,封疆只觉得好笑:
“当然,我是晚辈,要娶人家家女儿,当然要去见家长才是。”
“可是据我所知,不久前她全家才迁入三砂,那里是军事前线重镇,她爷爷奶奶都是终身荣誉军人,父亲也受过军功。”
毋庸置疑,这只老狐狸绝对是调查过辛伊荻的,封疆的眸光越发阴沉,凝着封启年警惕道:
“您想说什么?”
“她家是兵,金鳞会是贼,你确定她们家能接受你?”
这句话把辛伊荻听傻了:这老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她原以为封家爷爷扯到彼此家庭条件,是要以此做话题,说她配不上封疆,劝她知难而退,不曾想他一开口直接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孙子,聊聊几个字,听得她心脏隐痛,更不用说封疆此刻是什么心情了。
难怪他会说,关于娶她这件事,他家人的意见没有那么重要。
客厅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她看得出封疆的隐忍,也不知是不是在她面前顾及长辈的形象。
可是封疆能忍,她忍不了,就像看着心爱的宠物被人欺负了,胸膛里有股火气不断冲撞着,无法平息。
“冒昧请教您,如果金鳞会算贼,那拜伦商店又该如何定论呢?几百年来我们都在做发战争财和灾难财的生意,我手上沾的血未必比他少。时代所迫,但凡有的选,谁又愿意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呢?”
说着,她微微俯下身来,在他侧脸浅浅一吻,凝视着他道:
“我爱的是你,选择的也是你,跟你是谁,别人怎么想无关。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短暂的愣神之后,封疆轻笑出声来,这是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她说爱他,但凡换个场合,他都会不顾一切的深深吻她。可是现在他只能保持着理智,笑着回应她道:
“好。无论山路是荆棘还是花海,有你在我身边,都好。”
封启年原本以为局势已经被自己压到了底线,却没想到看起来文静乖巧的辛伊荻会出声驳斥他,公然为封疆撑腰,甚至还大方方的塞了他一嘴狗粮,封启年的神情阴沉的可怕。但他此刻却不敢轻易对辛伊荻发难,刚才她说话都时候,她周身发散出一种骇人的锋利气场,如果自家孙子的气场像雄狮,威武张扬,锋芒毕露,此刻站在他身后的丫头就像是黑豹,潜伏在夜色里伺机而动,一击致命。
见封启年久久不说话,封疆甚至觉得他如果再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局势,心高气傲的封启年大概要憋出内伤了。好在宋逸泽适时的进来汇报,说封疆邀约的几位专家顾问快到了,封启年刚好借此告辞,只是人都站起来了,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内袋里掏出枚装在玻璃瓶里的蓝色药丸,看向辛伊荻道:
“年轻人血气方刚,我懂。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小心些。”
封疆一见那瓶子,脸色陡然变了,将辛伊荻护在他身后,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去接,眸光凝着封启年警惕道:
“您这是做什么?”
“我这是为你们好,当年你爸把你这个病秧子丢给我,自己逍遥自在。我这才享受生活没几年,不想这么快就又要带重孙。”
封疆闻言哂笑一声:
“您放心,如果真的有,我会自己带,绝对不会麻烦您。有我爸这个前车之鉴,我才不会天真到以为丢个孩子给您,就能换来我的自由和尊严。”
“世事难料,有备无患嘛。万一你随我,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她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说了,这些事不用您担心。在感情上,我更像我爸。但是如果伊荻后悔了,随时能走,她的退路我给她留好了。”
封启年神情一滞,怔怔看着封疆疑惑道:
“你什么意思?”
封疆却将袖子往上撸起,露出手肘血管对他道:
“我已经吃过了。不信您可以验。”
见他满脸坚定无畏,封启年知道他不是演的,勃然而怒,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却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半天才痛心疾首的“诶”了一声,怨道:
“你糊涂啊!这药吃下去有多耽误事你不清楚吗?!”
“一清二楚。所以我更不会让她来承担后果。反正短时间内我也不想当爸爸,与我而言,伊荻我都还没疼够,这颗心不够多一个小毛头来分。”
只是这封启年几近冒火的目光,封疆字字千钧,末了又道:
“至于昨天那种风月场,您就不用再费心安排了,我跟我爸一样,对这种场合没兴趣。那些人在我身边,与我而言是一种侮辱。我不愿同流合污,也请您不要自降身份。”
这一轮封疆赢得漂亮,封启年知道是自讨没趣了,将药瓶重重放在桌子上,甩了张黑脸便转身离去,直到他的车离开门廊,宋逸泽才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小药瓶仔细端详着,问道:
“老大,这玩意怎么办?”
封疆对他问出这种问题很是无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要不你吃了?”
“大可不必。”
“那还不去扔了!”
宋逸泽“哦”了一声,小瓶子往兜里一揣,又问:
“老大你…真的吃了?”
“嗯。”
“卧槽…老大,威武啊!作为一个男人,疼老婆疼成这样,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是…我不过就吃了颗长效阻断剂,怎么被你们说的跟要变性了似的?”
听他这么说,宋逸泽嘿嘿一笑:
“自从你遇到伊荻,我一直都觉得可能很快就要当叔叔,伺候小老大了。今天听你这么说…着实松了口气啊。”
封疆却是苦笑,凝视宋逸泽片刻后,长长叹了口气:
“我改变主意了,那药你别扔了,收着吧。”
“…为什么?”
“等你找个女朋友,就知道了。”

鼻尖充斥着沐浴露清甜的奶香,辛伊荻披着钩花薄毯窝在起居室的沙发里,手里捧着平板电脑有一眼没一眼的看资料,脑海里突然回响起挂断电话前Z7的感慨:
“金鳞会这次怕是要啃硬骨头了,货被柯槐扣在猎户座海域,不扒掉金鳞会一层皮,不可能放行的。”
心头骤然紧绷,资料肯定是看不进去了,辛伊荻于是将平板在茶几上放了,起身到露台上吹吹风,让头脑清醒一些。
楼下书房的灯还亮着,想必会还没开完,行动会议她不便参加,但这样看着窗户里透出来的光,心中的忐忑似乎也能安定些。
十月底的北国,晚风已染上了深秋的萧瑟,月上中天,正是最圆的时候,幽静的庭院里,道路和树木像铺了层银霜。
被这种静谧环抱着,辛伊荻的心也静下来,终于能好好想想今晚聊的事情。
Z7所说的猎户座海域在北陆国境以南,虽然被称为“海域”,但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海”。这片区域由无数破碎的空间虫洞,虫洞之间的通道就像海峡,将第一领域南北两区连接起来。空间虫洞多,结构自然不不稳定,历史上的几次重大“幽灵裂隙”事件都发生在这片海域,以至于本该是兵家必争之地的交通要道为人谈之色变,长期无人监管,海盗划地为王,猎户座海域成了第一领域非法交易的集散地,被称为“无法之境”。
在猎户座海域横行的贼王里,柯槐绝对算得上是新生代贼王中知名的一位,好勇斗狠,手段凶残,在刺杀老帮主成功篡位之后,不过十年时间,横扫周边势力,龙船帮的版图极速扩张,但金鳞会长期运营的航线并不在其中,所以货船会被扣的事也越发蹊跷。
封疆来到起居室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辛伊荻穿着吊带睡裙在露台上站着,裸露的背部皮肤在月光下白花花的一片,隐约还泛着薄薄的光。
不假思索的,他快步向她去,手才刚碰到她肩膀,她却猛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反身跟了一记擒拿。他条件反射的顺势绕开,像条泥鳅一样从她掌心里溜走。
见是封疆,辛伊荻赶紧收住攻势: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条件反射…”
封疆笑着摇了摇头,见她向自己来,却反而退了一步,向她伸出手来:
“再来。”
凝着他眸光里的满满的笑意和宠溺,辛伊荻玩心大起,几记连环踢向他袭来,却尽数被他格挡下来,再要袭他,他却闪身换了个位置,靠着栏杆看她:
“再来。”
连招落空,辛伊荻自是不甘,作势再次向他攻来,节奏比刚才紧了一倍,招招直攻要害。辛伊荻身形灵活,体态轻盈,丝毫不给封疆喘息的机会,连着几个回合下来,他竟觉得有些吃力,瞅准机会伸手握住她攻来的拳头,顺势将她拉进怀里牢牢钳制住:
“好了好了,不闹了。”
待她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他垂首到她耳边轻笑道:
“我就想跟你过过招,你却招招向我要害,干嘛,是想让我绝后,还是想谋杀亲夫?”
“胡说!我可是收敛了力度的!”
“是,你要没收着,就不是‘想’了。”
说着,他将她松开,与她面对面站着,一番活动下来,她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他于是抬手抹去,脱下西装披在她肩上,凝视着她问道:
“刚才想什么呢?那么投入,连我来都不知道。”
在他们过的那么多招里,只有第一下辛伊荻是用了全力的,说明唯有这一招是她情急之下的自卫之举。
辛伊荻也不瞒他,坦白道:
“我在想…明天送你出发之后,我是回青麟学院,还是回拜伦商店…”
“如果你是在问我的意见呢…我希望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凝视着他痴痴的眼神,辛伊荻实在不忍心拒绝,她没缘由的想起下午与封启年对坐的情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如果她真走了,于他而言这里形同于一片荒芜。
点了点头,她又问道:
“或许…你可以带我一起去?”
这一次,封疆犹豫了,眼底里杂糅着欣慰和不舍,片刻后,他好看的眼眸闭上了,长叹口气将她拉进怀里:
“这次不行。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就好,我都安排好了。”
但辛伊荻只听了前半句话,倚在他怀里,嘟嘴道:
“为什么不行…”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抚她道:
“放心,我不过是去接批货回来,没什么难度。”
“可是Z7说,货是被柯槐扣下的,我看了他的资料,他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听她这样说,封疆又叹了口气,摩挲着她的手臂,问道:
“你都知道了?”
辛伊荻点了点头:
“天狼星帮我搜集了金鳞会最近发生的重大事件,需要你出面解决的,大概只有这件事了。”
她原以为他会责备她,说这些不用她考虑,但没想到他却只是沉默,半晌才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辛伊荻着实一愣,从他怀里站起来,注视着他疑惑道:
“我的看法?你不是应该跟军师们都分析过了吗?”
“没有。我跟他们只聊对策。跟我说说吧,我想听,也只信你。”
最后四个字尤为怪异,但既然他想听,她也不介意将自己的考量与他分享,将了解到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她先问了个自己不明白的问题:
“猎户座海域地势复杂,柯槐个性狡诈,行事诡秘,这两者都不像是你会选择的合作对象,货为什么会过他的地盘,被他扣下?”
封疆也不瞒她,坦诚解释道:
“金鳞会并不只从事正经的商业活动,事实上,很大一部分收入来自北陆明令禁止的交易,比如军火和矿产。这些货物没有办法通过正常渠道入境,能在境外分销安置的,都会就近尽快完成交易,猎户座海域是距离北陆最近的货港。
至于柯老鬼…他确实不是我们合作的对象,这几年他开疆扩土过于顺利,人有点飘,不安分了,远距离挑衅我们的船队多次,这次扣船他应该谋划了很久。”
辛伊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直接将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我和你想的一样,这次货船改道误入龙船帮的地盘不是意外。”
赞许和认同一并染上封疆嘴角的笑意:
“说来听听。”
“猎户座海域地形复杂,虫洞通道交叉连接,并且会根据磁场的变化而变化,货船在经过的时候必须有熟悉情况的领航船带路。在发生突然变道时,有经验的领航员都会停船待命,但这一次,根据天狼星收集到的航行日志,金鳞会的货船并没有停船。金鳞会行事素来谨慎,不可能委托经验不足的领航机构。既然经验丰富,遭遇变道却不停航,我很难不怀疑领航员是有意为之,甚至…他知道变道后的精准航线。”
领航员有意为之,这个观点封疆是认同的,道空间虫洞一旦出现,开合都是随机的,星舰自带的导航陀螺仪无法立刻重新定位航线,要说知道变道后的精准航线,这个假设不太现实。
“知道虫洞链接的精准航线?这可能吗?”
辛伊荻坚定的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回到卧室里,从梳妆台抽屉中取出了她许久没有佩戴的怀表状小盒子,承在掌心里给封疆看:
“记得这个吗?”
这个小盒子封疆自然不陌生,第一次跟辛伊荻在鎏金石荒漠遇到,他见她用过,层叠的星盘能准确的定位出时间和空间,不愧为名列“诸神宝藏”的神器。
只是逻辑一旦上升到神器层面,封疆的脑细胞就被冻结了,除了《航海家笔记》上只言片语的记载,其他一概不知。
“星象仪?”
“对。星象仪是鎏金石荒漠原住民最高智慧的结晶,依托于天狼星的超强运算能力,可以实现跨维度空间定位,平行空间定位更是易如反掌。在天狼星的记录里,真正投入使用的星象仪只有三枚,我手里的是其一,还有一枚这几年才频繁有运行记录,去年开始甚至超过了我的使用频率,时间线跟柯槐的发展史一致。”
“你的意思是…柯老鬼手上也有一枚星象仪?”
“是的。柯槐好赌,愿赌服输大概算是他不多的优良品质之一。我追查过另外两枚星象仪的下落,其中一枚六年前在拍卖行高价成交,买家是赌场大亨格温·契洛。”
这是个在第一领域家喻户晓的名字,假设他和柯槐在赌桌相遇,星象仪作为筹码输给了柯槐,并非不可能。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料,于我们而言是福是祸?”
听封疆这么问,辛伊荻眸光一转,也跟他打起哑谜来:
“是福,也是祸。”
见封疆眉头一挑,露出了“愿闻其详”的表情,辛伊荻于是继续道:
“星象仪的运行依托于天狼星,他可以利用天狼星声名鹊起,天狼星也可以让他原地趴下,再无翻身之地。但这次的事情暴露出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蚁穴只怕就埋在金鳞会里。”
压在他心里许久的疑虑被她一针见血的说出来,封疆只觉得胸中沉积的郁结之气顷刻瓦解,升腾成充斥着硝石气息的雾障,他努力囚于心底的火苗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要冲破壁垒,将他面前的阻碍尽数焚毁,烧出毁天灭地之势。
她一直凝视着他的目光,他眼底情绪的变化她看的一清二楚,见他深邃的瞳仁里腾起戾气,她赶紧抬起手覆上他的面颊,然后毫无悬念的被他握住,摩挲着移到唇边,在她手心里落下一吻。
“想什么呢?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听她柔声问他,他闭上眼缓缓摇了摇头,怅然道:
“我在想…幕后之人的狼子野心你都看的明白,为什么我那些爷叔们却还要装聋作哑…”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这个局就是冲封疆来的,所有人都要静观其变,想看看这颗已经叛逆的棋子能不能化险为夷——若能,再让他耀武扬威一段时间也无妨。当然最好是不能,如此一来便可以另立新君,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入主云鼎公馆的“天子”。
辛伊荻顿觉心疼,踮起脚在他额前深深一吻:
“先别考虑这些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务之急是你要平安回来,让他们看到我的大少爷可不是软柿子!”
思量片刻,封疆轻笑出声来,眼睛睁开了,暴戾尽褪,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好。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证明自己,而是…奖励你。”
愣神的片刻,封疆一把便将她捞了起来,她没有防备,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颈,再看他正抱着自己往浴室去,她登时慌了:
“封疆你放我下来!我洗过澡了!”
“我知道。可是刚才出汗了,不再洗一次?”
“没出汗!洗脸就行了!”
“也行。那就等你出汗了再洗。”
辛伊荻大脑瞬间短路,这叫什么预判!
可是当自己被放在浴室的梳妆镜前,看着他毅然决然走进淋浴间玻璃门,听见水声哗哗响起,辛伊荻忽然觉得自己心思太歪了——他真的只想洗个澡,没有别的意思。想来也是,按照昨晚的强度,换了谁都得休息几天!
镜子对女人似乎有天生的吸引力,辛伊荻也不例外。洗过脸之后,她抬眼看向洗漱台镜子里的自己,眸光移到胸前浅浅的红色痕迹——这几个印子似乎特别明显,白天被衣服遮挡着看不见,此刻在暖光的灯光下,红痕又显了出来。接着,她的目光又移到了手臂内侧那条细细的褐色疤痕上,虽然细长的一条,但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却很是扎眼,她不是第一次嫌弃这条疤痕,但绞尽脑汁都拿它没有办法。
“伊荻?”
听见封疆唤她,她下意识“嗯”了一声当做回应,但他却又不说话了,片刻后,玻璃门“唰”的拉开,他腰间裹了条浴巾便走了出来,阔步到她身后,与她一起看着镜子:
“是我太少夸你了?怎么自己欣赏起来了?”
“我才没那么自恋!只是在想这个痕迹什么时候能褪…”
“什么痕迹?我看看…”
她说的是手臂上的疤,他说的却是前一晚留下的“犯罪证据”,还一脸无辜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电光石火间,他的胸膛已贴上了她的脊背,呼吸触在她颈间,她不禁一个激灵,想逃走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刚洗过澡,他全身都是烫的,炙热的唇瓣贴在她微凉的脊背上,如春日飘落的雨,细切又缠绵。眸光瞥过镜子,她看见他双目微睱,沉醉的仿佛在细品一樽美酒,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掌掌心滚烫,似燃着一团火,将她身体里乱窜的暖流顷刻升温。
“封疆…”
她唤他,抬手想拒绝他的肆意的诱惑,却被他反制在臂弯里,越发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明天…你还有任务…今晚不宜劳累…”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话音未落便转成了一声轻咛。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慢慢来。”
他的话语里带着笑意,嗓音像裹着蜜糖,甜腻又倦怠,刻意拉长的尾音预示着又一个漫漫长夜的降临。
长到辛伊荻差点以为自己会错过第二天送他出征;长到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在镜子前多做停留…

送封疆出发之后,辛伊荻也未曾踏实的休息过片刻,时刻关注着他的动态,知道他顺利抵达了谈判坐标,也知道他跟柯槐进行了第一次谈判,但也只是这样而已,再后来便没有了消息。
辛伊荻第一次知道原来心里有了牵挂是这样的感觉:
手机每一次提醒都以为是他的消息,后来又觉得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每个晚上都从有他的梦里醒来许多次,一开始全是噩梦,后来便只梦他回来了,跟她说再不离开。
三天后的晌午,纪慕北匆匆来到云鼎公馆,这是自青麟学院任务结束之后,辛伊荻第一次见他。
看得出来他赶路匆忙,立在辛伊荻面前的时候胸口剧烈起伏着,缓了缓才道:
“封疆出事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辛伊荻定了定神,沉声反问他:
“怎么了?说重点。”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纪慕北着实一愣,继而概括道:
“谈判崩盘,封疆被柯老鬼扣了,逸泽在调人去解围,我先送你回去,再去跟他们汇合。”
“你等等我。”
这样说着,辛伊荻快步便往楼上去,不多会儿又回来了,没带行李,只是脖子上多了个吊坠,自然是她的那枚星象仪。
“走吧。”
见她抬腿便往外去,纪慕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跟上去才问:
“你就这么回去?”
“谁说我要回去?我跟你们一起去找柯槐。”
话音落下,纪慕北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大小姐,你去能做什么?即便你伶牙俐齿,口吐莲花也帮不上忙!我们是去火拼的,不是去谈判的!”
“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去,你们连柯槐的面都见不到。”
说话间,二人已立在了门廊下,宋逸泽也到了,见二人僵持不下,快步上前来,看向纪慕北道:
“安排好了就出发吧。”
纪慕北一见他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逸泽,你赶紧劝劝你们家少奶奶,她非要跟我们去,我们是去救人的,难免有个擦枪走火,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跟你闹着玩。”
直视着纪慕北的眼睛,辛伊荻的声音坚定且响亮,满是不容反驳的威严:
“柯槐敢扣封疆,就说明他根本不怕我们去救人。猎户座海域周围的虫洞是他天然的陷阱,封疆能到,是因为柯槐想让他去,但他会傻傻的打开大门坐等你们杀进去?如果你们都折在虫洞里,金鳞会必乱,你们想过后果吗?”
这些问题纪慕北和宋逸泽确实都没有想过,他们只知道这次行动封疆没有带他俩同行,而是将他们留在辛伊荻身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颇有几分“为美人误天下”的昏君之态。
但辛伊荻此刻一番话,却醍醐灌顶的将他们教训醒了,恍神中,便听她又道:
“当初我能让你们进十三领域带封疆回来,这次就能带你们闯进柯槐的地盘。”
见二人沉默着面露难色,辛伊荻哂笑一声:
“算了,不为难你们,我自己去。”
不及问她打算怎么去,宋逸泽的手机却响了,他看了一眼,接起来道:
“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了跟班震惊的声音:
“泽哥,荆棘鸟回来了。”
宋逸泽眉头一皱,下意识瞥了一眼辛伊荻,见她面色淡定如水,方知这就是她的计划,应了声“知道了,马上过去”,收了线看向她郑重道:
“老大就拜托你了。即便我们都折在那儿,你也要把老大平安带回来。”
这便是答应她一起去了!
纪慕北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辛伊荻坐进车里,待车门关上,她才把宋逸泽拽到一边:
“你干什么?现在是什么局势你心里没数吗?!”
“荆棘鸟回来了。”
只六个字,纪慕北再次愣住了:
“不是…怎么可能!从我到这里,告诉她这个消息,到现在二十分钟都没有!且不说它之前在哪里,即便从最近的一个停靠站过来,二十分钟也不可能到!”
“但是它真的回来了,现在就在我们的平台上待命,但是拒绝我们的一切指令。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伊荻是做了准备的,比我们都早!”
这一次,纪慕北不再跟他争辩了,眸光在看向车队的时候骤然一紧,拍了拍宋逸泽:
“她怎么先走了!”
宋逸泽回头一看,惊呼一声“卧槽”,拉着纪慕北奔上自己的车,紧追辛伊荻而去。
跳转平台距云鼎公馆的路程不算近,即便顶着最高安全速度开,还是花了半个多小时。
当辛伊荻出现在荆棘鸟的感知范围内,沉默的庞然大物忽然像被唤醒了,徐徐降落在停机坪上,伸出了登舰旋梯。纪慕北和宋逸泽二人紧跟着辛伊荻进了荆棘鸟的指挥室,大致都还是他们记忆中的样子,变动最大的操控台,除了设备迭代更新,还添置了全息投影,大到夸张的屏幕每一块都价格不菲,虽然还保持着低调简约的风格,但每个细节都是真金白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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