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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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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红灯,他转过眼看她,顺手牵起她的手,置于唇前深深一吻,又与她五指相扣,坚定道:
“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以前我不是运气不好,而且留着所有的运气,跟你重逢。”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他掌心湿漉漉的,似乎蒙了层细细的水珠。
“你真的紧张了啊?”
“骗你干嘛?”
自嘲声中,红灯转绿,他却也没放开她,只是换了左手扶方向盘,又问道:
“好了,小福星,不说过去的事了。今天不是一卷过吗?怎么那么久才出来?”
既然是实时评分,她应该交卷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成绩了,理论上不应该拖到跟大家同时离开教学楼。
“老叶找我聊了会儿。”
听说是叶简鑫找他,封疆倏尔紧张,追问到:
“聊什么了?”
“疫苗的事。距离天狼星预警的时限越来越近,他们很紧张。青麟学院的生物研究团队在病毒的培育上没有进展,只好把研究方向转向攻关疫苗。”
“他们还没有放弃从你的血液里分离出‘女神之泪’的想法吗?”
“可能…是吧…我也不确定。他只是问我,女神之泪究竟还有多少存量,我只能跟他说,没有库存了,二十年前十三领域崩塌之后,就没有了,我也在找。他还问我,奥姆病毒我们这边是什么研究进度。我说我不了解,你没有让我参与到相关的研究里。”
听她说完,封疆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找时间去见叶简鑫一趟,但面对辛伊荻,他却只是沉声道:
“嗯。你回答的很好,他想知道什么,让他来问我。”
“好。”辛伊荻乖巧的应允,而后又道:
“对了,他还跟我说,李雨昇上周来学院找过他,问他李云晟是不是没死。”
话到这里,封疆眉头不禁蹙起,插话道:
“说到李雨昇,我见到她了。”
“在哪儿见到的?”
“龙船帮的地牢里。”

“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说到过李雨昇连夜离开北陆去参加研讨会的事情?在我扫荡金花湾之前,严韬来找过我,说柯槐无差别攻击过往船只,到了我才知道,李雨昇乘坐的返程星舰也在被劫持的行列。”
像是意料之中,却又似乎在意料之外,辛伊荻只觉得这件事巧合的有些诡异,下意识问道:
“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
封疆蹙眉想了很久,他一向对人没什么记忆,尤其是对女人,想了许久才若有所思道:
“眉清目秀,个子比你高些,手指节很长,身材比例很好。”
手掌突然被攥紧了,封疆只觉得手骨生疼,唇齿间不禁发出倒抽凉气的嘶嘶声,趁着倒车进车位的空档,他瞥了一眼辛伊荻,便见她嘴角还勾着笑容,只是眸光没有焦距的盯着中控,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而与他五指相扣的手指像竹夹一般夹着他的手指,指尖都已青白,可见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伊荻…伊荻,疼…”
听见他呼痛,握着的五指也没松开,反而又加了几分力道:
“你刚才说李雨昇是个怎样的人?”
即便没什么经验,但封疆此刻要还听不懂她的话外之意就太刻意了。
“伊荻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夸她。”
“你说她比我高…”
“我的意思是…你的个子在女生中已经算高的了,她的个子比你还高…”
这该死的比较级,怎么越解释越乱!
眼瞧着她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威胁的味道,封疆只觉得心慌,深吸口气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才道:
“我想说的是她的身高和骨骼比例,不像是女生。”
话到这里,她握他手指的力度才稍微缓和了些,但也只是放松了,并没有放开。
“只是这样?你又怎么知道她手指节很长?”
“地牢湿滑,她从我旁边走过的时候滑了一下,扶墙的时候我看见了,而且…她还带着手套,穿着高领长袖和长裙。”
或许因为那艘客轮上乘坐的都是生物学领域学者,科槐给他们的待遇还算不错,加上被囚禁的时间也不长,每个人从地牢里出来都还算衣着完整,光鲜亮丽。
金花湾辛伊荻是去过的,南洋海岛,四季潮湿闷热,她只停留了一会儿都汗流浃背的。
“高领长袖和长裙?她是想遮掩什么吗?”
“我想不到别的理由。老严的人核对身份的时候,她的容貌和指纹与登记在案的李雨昇都相符,对于她的装扮,她也只是说在参加研讨会的时候突发过敏,全身红肿不宜暴露,赶着回国也是为了做进一步治疗。”
这番说辞倒是说得通,只是没有见到本人,辛伊荻也很难判断真相究竟如何,思索中,便听封疆又道:
“例行序列检验老严的人已经做过了,比对结果与人员备案一致,先开了通行证,我让他保存好序列样本,回来之后继续做二阶三阶比对。”
“嗯,即便是复刻,这么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匹配,一定会有破绽。”
“放心,我心里有数。好了,下车吧,先吃饭,今天咱们是客人,别让东道主等太久。”
这样说着,他侧身从后座上拿过一件呢子大衣,走到辛伊荻一侧替她开了车门,然后将大衣披到她身上:
“这里不比学院四季恒温,现在户外十度都没有,多穿点。”
她笑着应了声好,神色却突然转冷,眸光突然怔怔的看着他,道:
“你确定没有跟她接触吧?”
怎么还没有从这个话题里逃出来!
封疆闻言无奈的笑出声来,牵过她的手覆在自己胸口,深情款款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起点既巅峰,有你之后,心无旁骛,其他人都不够看。”
可是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换来的却是她短暂的愣神,而后搡了他一把:
“谁担心这个了!我怕的是如果假设成立,她会找机会复刻你的序列!”
醍醐灌顶!他怎么又把这个潜在威胁给忘了!
只是还没从后怕里醒过神来,便听辛伊荻娇笑着又道:
“呐,我是提醒过你的。万一她真的复刻了你的序列,我不知情把你绿了,你可别厉鬼抱冤,半夜哭唧唧的吵我睡觉啊!”
她要是聊这个话题,这顿午饭要么就别吃了吧!
眸光骤然一凛,他猛地将她摁在闭合的车门上,迫近她低声道:
“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她不答话,咯咯笑着搂上他的脖颈,望着他的目光里似藏着万点星辉,含情脉脉的似在邀请他融进那抹潋滟的波光里,就此沉醉,再不愿离开。
失神间,他的吻已落在她柔软的唇上,柔情蜜意的,却又在她刚才那番话的刺激下饱含霸道蛮横。
不满足于表面的慰藉,他将战线游移到她柔软的耳垂和颈侧,声音嘶哑着同她商量道:
“要不变更下行程?午饭不吃了,我先帮你巩固一下身体记忆,以免你不知情的被人占便宜……”
辛伊荻不说话,旁边那台车的车窗却摇下来了,罗思承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哂笑道:
“老大您说笑呢!谁敢占我嫂子便宜,我直接给他做套物理绝育!”
虽然这衷心表的很贴心,但这气氛破坏的也是彻彻底底。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台车似乎在他们来之前就停在位置上了。
“刚才我们说的话,你偷听了多少?”
听见封疆问他,罗思承神情一滞,赶紧解释道:
“没多少!我车的隔音效果很好的!我以为你们走了才开的车门…”
谁曾想一开车门就听见这样一番虎狼之词,罗思承不禁感慨还好自己是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但凡换个阅历少点儿的懵懂少年都招架不住。
见二人不为所动,他只好又道:
“都到这儿了,吃个午饭也耽误不了多少功夫。您不饿,我嫂子上了一上午课还饿呢!”
看来这顿午餐是推不掉了,封疆无奈妥协,迫近到她唇边咫尺,咬牙道了声:
“回去收拾你。”
这才牵起她的手,跟着罗思承往电梯间去。
这局午饭是丁海松组的局,在玄武滨海新区的商贸中心,63层的高度,环层走廊将整个行政区尽收于眼底。
出乎意料的,丁家父子还没到,定好的包间里空荡荡的,封疆倒也不介怀,环抱着辛伊荻在窗前站着。
在这个高度,阳光是金色的,不像在学院里,不管什么天气,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远远眺望到玄武海岸,蓝到发黑的海水拍打着悬崖,飞溅起白色的浪花。
“看中的房子就在那里,等吃完饭走过去看看。”
封疆指了指左前方一栋副楼,以栈桥与他们此刻所在的双子塔主楼相连。
这个话题罗思承是感兴趣的,凑过来看了一眼,竖起拇指便夸:
“老大好眼光!独层超大使用面积,商住一体,军警级别安保,国际标准物管。进军上一区新贵,这套房可是敲门砖啊!也得是这套房,才配的上您二位这郎才女貌!”
听着这套说辞,封疆眉头一蹙,嘴角含笑的问他道:
“你这一套一套的,怎么比我还了解这套房的情况?”
罗思承憨厚的嘿嘿一笑:
“不瞒老大,生活不易,多才多艺。这个楼盘我有股份的,成交就有提成。还请老大不吝支持!”
这正是他想听到的话题。
“我支不支持,取决于你嫂子喜不喜欢。”
话题传到她这里,辛伊荻自然知道封疆的话外之意,转过身来看着他,别有深意道:
“房子我不挑的,再好的高层也比不过拜伦商店的蔷薇园和云鼎公关的枫树林。我比较在意它有多少升值的空间。”
面对这个问题,罗思承忽然不太自信了,抬手挠了挠头,谨慎回答道:
“如果是就不动产的价值来说……坦白的讲,玄武海岸新区的开发由北陆官方主导,您知道的,这种不动产受市场影响波动不大。”
辛伊荻闻言,清亮的眸光里添了抹思虑的神色,看向封疆,歪着头等他做决定,而他嘴角的笑意也难免的多了些为难,低头看她,商量道:
“来都来了,先去看看好不好?真的很不错。”
如此卑微的语气,罗思承听着都觉得心疼,他只觉得封疆这是在替他争取呢,一拍大腿:
“但是!但是它附加价值高啊!‘上一区新贵直通车’可不是叫着玩的!我听得出来,咱不缺住的地方,在这儿买房,除了住,那不就是交朋友吗!如果老大对这里的圈子有兴趣,我们相南罗氏定竭尽所能给您开路!”
沉吟片刻,封疆哂笑一声,看向他道:
“你确定?你该知道我在金鳞会是靠什么立足的。玩枪的……能跟你们拿笔的聊到一块儿?”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他这话里煞气十足。罗思承听着却没有分毫畏惧,反而觉得自己满腔热血都沸腾起来了,这种情绪反应一出现,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英雄不问出处。您跳出金鳞会的舒适区,背后定然有高人指点,看得上我们的小圈子,是我们的荣幸。”
这番话字里行间满是阿谀奉承,封疆听得不舒服,但想到这大概是上一区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只好硬着头皮适应,笑着叹了句:
“我已经开始怀念舒适区了……”
罗思承没听懂他的感叹,但辛伊荻听懂了,莞尔笑出声来,从她这反应判断,罗思承觉得这个感叹该不是坏话,满眼期待的看着封疆,待他“怀念”够了,才听他问道:
“夫人怎么想?去看看吗?”
“既然罗少力荐,那就去看看吧~”
她的这声“去看看”在罗思承听来可谓是“天籁之音”,本来还想再多毛遂自荐两句,便听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就丁家父子就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第一次见面,丁家父子很是客气,边为自己的姗姗来迟抱歉,边招呼大家落座。
饭菜齐备,午宴开席,垫了三分饱之后,丁海松的父亲终于将话头扯到了正题上:
“听犬子说,封少您有办法把我们家失联的三船货找回来,如果是真的,还请您不吝出手相助!”
封疆却不马上应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将碗里的虾剥干净放进辛伊荻碗里,擦了擦手,沉声道:
“金花湾现在由金麟会接管,找到您的船和货,不是太难的事情。”
这件事并没有放在台面上说,丁家父子和罗思承脸上皆有惊惧之色掠过,一时间不知道今天这顿饭吃的究竟是商务局还是鸿门宴。
沉默良久之后,才听丁海松语音颤抖着道:
“大哥,我明白规矩的,您…要什么?只要能换回那三船货,要我的命都可以!”
此话一出,丁海松的父亲眸光瞬间沉下来,不动声色的按住了儿子:
“小兔崽子,你哥只有一个!”
封疆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也不介怀,笑道:
“你爸说得对。以后这声‘大哥’就别叫了,你们家的处境不允许。再者…你的命也没你想的那么值钱。”
丁海松垂下眸子想了想,又道:
“要不…您只帮我们把北陆的货运回来就行,费用我们可以出!其他的…”
“其他的也没剩什么了。”
这句话说出来,丁海松立刻切换成了静音模式,听封疆继续道:
“动力系统全损,船员全体殉职。”
“您…已经找到了?”
“嗯。这件事我还没有上报,想先问问你们的意思。”
听说找到了,丁海松眸光顿时锃亮,但后半句话他又听不懂了:
“我们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现在金花湾暂时由军方控制,如果从我的渠道把船拖出来,必须上报官方。但是如果我把精确坐标发给你们,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上报官方,那就是“清剿行动”的战绩,丁家依然逃不掉“运维不利”的帽子。但如果丁家主动上报,请求协助处理,还有机会将功补过。
相比丁海松的满脸不解,丁家父亲已经了然了封疆的话外之音,默不作声的将杯子里的茶换成了酒,见封疆也要换,忙用颤抖的手掌按住了他的手腕,径自端酒杯向他,昂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才语重心长道:
“海松今后…还望您多培养。”
封疆也不拒绝,微笑着给丁老爷子换了茶盏,又给自己也添了茶,向他道:
“丁总客气了。既然您有所托,我自当尽力而为。今天给夫人当司机,喝不了酒,以茶代酒,还请您海涵。”
清茶下肚,封疆加了丁海松的联络方式,将精准定位发给他,交代道:
“切记,别说是我给你的。”
丁海松想了想,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那…我要怎么说啊?”
回答他的却是罗思承:
“少爷您真是一点儿生活经验都没有啊!你就不会说是收到了失联船舰发回的定位反馈?”
丁老爷子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封疆自然是看见了,笑道:
“没关系,慢慢学。现阶段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听话。”
思量着这两个字,丁海松认真的点了点头,便听封疆又向自己的父亲道:
“当前我手上还有一个棘手的合作,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呢?”
“但凡有用的上我们家的地方,您尽管吩咐犬子去办。”
听见父亲点他,丁海松立刻正襟危坐,跃跃欲试的看着封疆等他发话,封疆却笑着摆了摆手:
“但也不急一时,等你们先把北陆的货交了,在考虑跟我合作的事。是你们家最熟悉的港口运营业务,地点在金花湾。”
丁老爷子一听,神色顿时严肃起来,思虑半晌,叹道:
“这可是个大活啊…”
“对。目前我的初步计划是区域多方共治,产业独家运营。”
听到“独家”两个字,丁老爷子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嘴唇也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
“封少看得上我们家这点产业,我倍感荣幸,但涉及境外拓业,我恐怕还得回去跟公司董事们从长计议。”
“刚才我说了,不急。但是有的话我还是得说在前面,我可以保证你们不会以金鳞会的名义入局,但跟金鳞会和当地势力难免有交集。还请综合考量这些因素。”
丁家畏畏缩缩的态度看的罗思承拳头发痒,按耐不住“噌”的站起来:
“老大!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相南罗家可是老会员啊!您怎么带丁家玩,不带我玩呢!”
“你…”
封疆故意拖长了尾音,半晌才道:
“我还没看到你的优势。等我看到了,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是一句承诺,也是一句期待。
但是在封疆看来还算聪明的罗思承,似乎没能很好的领悟这句话。
托博尔港的货压线交付之后,罗思承就像黏上了封疆和辛伊荻一样,殷勤到就差早问安,晚道好的地步。而这种殷勤在得知与货一起被扣的船也通过外交途径回国之后,愈演愈烈。
也许是看封疆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的,半个月后,罗金佰名下那笔挂了三年的账终于补上了,连本带息一分不少,激动的纪慕北大晚上的一个电话彪给封疆:
“小子你有点本事啊,三年的烂账给我平了!这件事你功不可没,提成有你一份!”
封疆倒也不谦让,一口答应下来:
“好,那我就等你的大红包了。”
这个回答让电话那边的纪慕北着实愣了很久,半晌才道:
“不是……少爷您最近很缺钱吗?几个子儿都要?”
面对这个问题,封疆却只能略显尴尬的呵呵两声:如果说原本还有些积蓄,但在金花湾的规划方案出来之后,他的小金库就真的见底了。
他不说,纪慕北便也不揭他的短,语重心长的劝道:
“少爷,要我说呢,这事儿你也别太较真了。大爷狠话是放出去了没错,但你说到底也还是他孙子,该装孙子的时候,咱还是得装孙子。”
“北北,你真是我好兄弟啊……”
听见这句感叹,纪慕北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又道:
“你就是钻牛角尖。金花湾的事,睚眦的整批精锐都被你拉过去团建,你觉得这个事儿有可能绕开金鳞会和长老院吗?”
纪慕北的话封疆心里都有数,但他就是不愿意低头服软,沉默半晌,他抬手抹了把脸,长叹道:
“诶,北北你说啊,咱们要自己做点儿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要我说呢,这个事儿你真得跟你老婆好好学学,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有钱,有能力就能解决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你现在天时地利兼备,只差人和,但‘人和’仅凭意气用事是不够的。”
纪慕北的这番话似曾相,虽然重新排列组合过,但主旨内容他异常熟悉,必然在哪里听到过。
寻思良久,封疆这才抓住了重点:
“伊荻找你了?”
不问还好,这话一问出口,纪慕北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
“嗯。她说你不让她帮你,提都不让提,实在没办法了,才曲线救国,让我来教训你,说如果你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执意要撞南墙,就让我找个理由把你的账户锁了。”
“她说让你做什么?”
“把你账户锁了,逼你回金鳞会!她说知道你有骨气,也硬气,但现在不是跟长老院清算的时候;说你的决心让长老院看到就行了,没必要闹的这么僵;还说如果金花湾的开发不能实现‘强强联手,多方制衡’,将来必然后患无穷。还有……诶算了,我都截图给你看吧!”
这些话辛伊荻确实都跟他说过,但也确实有一段时间不跟他说这些了。
不,准确的说,是有一段时间不太跟他讲话了,特别是在某天晚上,她再次劝他“能屈能伸”的时候,他没过脑子的回了句:
“这么多年我‘屈’太久了!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自那之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就更少了,也不算冷战,只是相对而坐的时候,好像总少了些话题,于是吃完晚饭之后,她便是以写作业为理由,将自己关进书房里——一如现在。
抬眼看着书房紧闭的房门,封疆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似乎是太忽视她的感受了,原本以为她是真的“浪子回头”想好好补功课,现在看来这份自觉里多少带着些赌气的成分。
“你们封家祖坟冒青烟才让你捡了这么个宝贝,我劝你别不识好歹!我就问你啊,是你那点不值钱的男人的自尊重要,还是伊荻重要?气走了我看你拿什么追!”
话到这里,纪慕北却突然顿了顿,意味深长道:
“诶!说来也是,你最近要操心的事太多,如果没心思陪她,要么送我这儿来?保证给你陪的好好的,乐不思蜀的那种!”
太阳穴猛跳,封疆莫名有种腹背受敌的错觉,讶异道:
“北爷您最近是没吃饱,还是没吃好啊?我老婆的算盘都打?”
“刚开荤,想多试试。说不定试完,就不是你老婆了呢!”
这个话题是聊不下去了!
挂断电话,封疆手机上立刻收到了一堆图片消息,点开来全是纪慕北与辛伊荻的对话,他看见辛伊荻说感觉他最近压力很大,知道他每晚都睡不好,她很担心他,但不知道能怎么帮他,还说方案都给他准备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给他。
叹息沉进心底,瞬间的钝痛让他呼吸一度凝滞,待缓过劲来,他起身往书房去,本想敲门,却意外的发现门没关,只是虚掩着。推门进去,沙发上没有辛伊荻的影子,转头才看见她坐在飘窗上,脑袋倚着墙,已然睡熟了。
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安分的看书,但他确实没想到她会睡过去,更没想到她宁可自己躲在这里睡觉,也不愿出去找他。
意识到这点,勉强有力气跳动的心脏又被无形的手用力攥了两把,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开来,像悄悄生长起来的藤蔓,顷刻间便缠住了他的四肢百骸,动一下都要花好大力气。
待鼓足勇气近到她身边,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默默看着她——他好像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仔细看她了,甚至没发现她鼻梁两侧不知何时添上了黑眼圈,也没发现她脸颊似乎又小了一圈,容颜便是在睡着时都有些憔悴。
窗外雨声骤起,顷刻间便发展成瓢泼之势。窗没关,雨丝飘进窗框,落在她细软的发丝上,他不假思索的探身将窗户关上,再回过眼时,那双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了。
四目相对,她的眸光突然有些慌乱,想起身却碰落了身边堆放的书籍,顷刻间满地凌乱,一如他此刻的思绪,夹杂着雨声的沉默也越发让他无所适从。
见她想从飘窗上下来,他这才醒过神来该去扶她,指尖在碰到她的时候,搀扶的念头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横抱:
“沙发?还是床?”
他的语气有些严肃,心疼中带着些责备,却也不知是责备她在窗边睡着不怕着凉,还是责备自己近来疏忽没照顾好她。
“床。”
她的脑子还没醒,下意识选择了最舒服的选项。
他应了声好,将她放回卧室的床上,又去倒了杯温水,顺手关了客厅的灯回到她床边。
这是要睡觉的节奏?
“事情处理完了?”
听她这样问,他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脱去上衣,整个过程他刻意放慢了动作,每个步骤都在卖力表演——用这种美色诱惑破冰,应该没有女生可以拒绝吧!
但是一番沾沾自喜的操作之后,他回过头来,赫然才发现唯一的观众竟然没在看他,而是抱着手机忙碌的输入着信息!
刚刚堆起来的自信心顷刻间碎完了!
辛伊荻说过,她对喜欢的东西上瘾很快,戒断也很快。
这是把他也戒了?
回想不久之前,分明是她感冒撞上生理期,不让碰也不能碰,以至于他不得不克制,但如果是因为这样就被“戒”了,那他也太冤枉了!
五味杂陈,忐忑不安。
他沮丧的坐回床边,将手机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瞥见对话框里是纪慕北的头像,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担心。
“等等,你好歹让我回复完…”
她伸手想把手机要回来,他却扼住腕子将她的手按回床上,迫近她低声问道:
“你最近一直在跟北北聊天吗?”
“嗯。”
“是不是…把想跟我说的话,都跟他说了?”
他的语气有些茫然,声音低低的,像做错事的孩子,又恍惚夹杂着几分委屈。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他的委屈里平白又多了些绝望:
“他跟我说,想邀请你去她那里度假,你去吗?”
“好…”
啊字还没出口,他却重重吻住了她的唇瓣,良久才放开,停留在她唇前咫尺的距离,又问: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要去吗?”
他的喘息有些重,这个距离听起来就像就像震怒的雄狮在威慑自己的猎物。
她倏尔委屈,往后缩着转开脸去,垂着眸子不回应他的话。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慌忙抬手抚上她的面颊:
“伊荻,那些话…你可以对我说的…”
“可是你不想听。我也不想唠叨个没完,惹你烦。”
破冰尝试再一次失败,封疆这下是真的不太有自信了,眸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温水,这才又换了个话题:
“身体好些了吗?”
谁知这个问题一出口,她是正眼看他了,但脸色却不是很好,蹙眉问道:
“从我们去看房子那天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
封疆闻言不禁哑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吗?这半个月过的竟这样快,快的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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