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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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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好怎么替丁海松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弟解释,青年已开口道:
“老大,如果要攀关系,我才是自己人啊!我家可是金鳞会老会员了,罗金佰,不信您可以查!”
好嘛,莫名其妙变成“家事”了。
封疆只觉得头大,也不想查,抬手揉了揉内眼角,问道:
“哪堂的?”
“好像是…‘鸱吻’…对,是的。”
听见是这个答案,封疆真不想管了!几个月前他这个六叔是怎么害他的,他至今历历在目!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遇到辛伊荻,他现在要么已经沉海喂鱼,要么就混迹于瘾君子之列,再无天日可言!
但已经坐在这里了,现在说自己不管,起身离开,属实有点打脸。
“既然如此,你该去找你们当家的才是,船、货、港的事本来就是他们的业务范围,处理起来也方便。”
封疆会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情况,青年于是也不赘述,只是诉苦道:
“内部报过单了,报几次了,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这批货临近超期,客户违约责任书都拟好了,交不出货我得赔钱啊!”
身为堂主不处理会员的业务,这可是重大失职。本来以为是惹了一桩麻烦事,没想到能意外捞到这么大个把柄。封疆顿时有了兴趣,拿出手机来打开金鳞会内网,递给坐在他身边的辛伊荻,自己则继续询问道:
“目前是什么进度?”
“没有进度。半个月了,货和船一起扣在第六帝国托博尔港,港口方故意找茬,坐地起价。当初我问这小子租船的时候签过合同的,他们家的船公司全程负责处理航线和港口运营,保证航线畅通。现在船扣了半个月,这小子什么事都做不了,还问我要航线和船的续租费用!我不揍他揍谁!”
丁海松抬眼看他,嘴硬道:
“事已至此,你揍我有用吗?杀了我也没用啊!”
“对,所以我打算把你绑了,送你家去,让你家老子给我付这笔滞期费,有问题吗?”
这哥俩聊天还真直白!
金鳞会的后台确实有这单申请,只不过是在冻结状态,冻结原因一栏赫然写着:
“申请人违约,账户冻结。”
再往下查看账户冻结的原因,便见一年前有一单事务申请,也是境外港区公关业务,这一单在受理并处理完成之后,相应的佣金至今都没有支付。
辛伊荻于是将手机递给封疆看,他只低头看了一眼,又抬眼看向青年,问道:
“罗思承,是你们家谁?”
青年也不避讳,直言道:“是我。”
对他的这份没心没肺的劲儿,封疆露出个了然且赞许的神色,却又不确定要不要提醒他费用滞期的事——以他对纪慕北的了解,这笔费用一定是催付过的,不应该由他来催。但这个信誉漏洞再不补上,之后远洋航运这项业务,罗思承只怕是不好再接了。
思考片刻,封疆拨了个号码出去,开了功放放在茶几上。
不多会儿,电话通了,纪慕北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薄薄的醉意:
“说。”
他身后有音乐声,不算喧嚣,却也不能忽视。
“北爷兴致不错啊,泡吧呢?”
纪慕北哂笑一声:
“就准你天天跟嫂子花前月下,不准我出来找点乐子吗?说事。”
“6VSA,帮我看一眼。”
封疆刚说完,纪慕北便冷笑道:
“不用看,我锁的。佣金拖了一年,还要我们替他做事,真拿金鳞会对会员的优待是在做慈善?”
封疆挑眉看了一眼此刻略显窘迫的罗思承,又问:
“能重新走流程吗?”
“明知故问。你不是看到了吗?把欠款交上,再涨点佣金,我马上找人给他解决。你说的,我认钱不认人的。在饕餮这儿,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话到这里,纪慕北突然收了话音,会客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电话里传来的背景音乐,片刻后才听他又问:
“你突然问这个单做什么?找到你那儿去了?”
“嗯,偶遇。”
“这小子有胆儿啊!还敢跟你告状是吧!我提醒你啊,这个事儿轮不到你亲自下场处理,你下场,大家都很难做事。”
封疆却也不应他,只是道了句“知道了,迟点说”,这便收了线,看向罗思承道:
“听见了?金鳞会三权分立,你不把这笔账填上,我很难帮你处理。”
罗思承不说话,丁海松却憋不住了:
“大哥,欠款是他欠,跟我没关系啊!”
封疆却也不惯着他,冷声道:
“但是扣船的事,你有责任。你别说他办‘鼠货’的事,你作为船东不知道。”
所谓“鼠货”,就是跳过当地势力接的船运单,以此规避佣金抽点。这种生意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偷偷摸摸的像老鼠的做派。
在他跟纪慕北通话的空档,天狼星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发到了辛伊荻的手机上,丁海松知道多做解释也是徒劳,只好坦白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家的船前段时间被龙船帮扣在猎户座海域,到现在还杳无音信。船上载的是北陆官方的货,要是找不回来,我们家倾家荡产都不够赔。他跟我说能赚钱,我也只是想多存点钱,至少到时候我和家人能有个地方住,有东西吃。”
想必这就是罗思承刚才说的,压死他家的那批北陆的货了。
“屡劝不改,公开压价。虽说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没错,但是你们这吃相确实难看了点。”
教训过后,封疆叹了口气,看向罗思承道:
“事已至此,我建议你先把货保出来。”
“我也想啊,但是我身边的人都问遍了,要么是没有船过托博尔,要么是舱位不够,能绕道帮我转一手的,听说是这么个情况,也都不敢接单。”
这个答案封疆倒是没想到,他查过了,金鳞会后天早上就有船过托博尔,但他说没有,想必是饕餮下了禁令,不允许会内成员帮忙,如此一来不论是船公司,还是港务公司,谁都只好推脱说没有船期。
“老大,您有途径吗?帮我想想办法吧。上一单的费用我会补上的,只是眼下我家资金周转确实有些困难……”
直到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辛伊荻终于出声了:
“可是一个月前,您在拜伦商店购买的空间结晶,可是全额付款的。是买完之后,才周转困难的吗?”
这话听着柔情似水的,但扎在罗思承身上就像一柄钢刀,可她显然还不打算放过他,又补了一句:
“按照成交价,您买那枚空间结晶的钱,够支付三次逾期费用了。这么说来,我真要感谢您对拜伦商店的支持!”
罗思承听着这话,冷汗都下来了,频频留意封疆的脸色,见他确实没有要拿他的命抵债的意图之后,才磕磕巴巴道:
“那些钱……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都是跟兄弟们凑的……”
不曾想,他话语一出,辛伊荻却笑起来:
“罗少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跟拜伦商店做过交易就是朋友。拜伦商店没有船,但是天琴座-兰布达现在的坐标正在托博尔附近。保货转运,运费按里程收取,佣金收取货物标的的0.35%,关税到港之后您提货自付,不知道能不能帮到您?”
拜伦商店还有这种业务,封疆也是第一次听说!
思考半晌,罗思承咬牙点了点头:
“行。这货真的不能拖了,不然我客户那儿还得赔一笔滞期费。这个钱横竖留不住,不如给自家人赚!”
手机上很快便收到了业务通知,运费和佣金都已经支付完毕,天狼星重新规划了火车的运行路径,她将更新后的实时定位图发送给罗思承,道:
“实时进度发送给您了,不过天琴座的路径是绝对保密的,如果您不慎泄露,造成的严重后果需要您自行承担。”
拜伦商店的“天琴座”系列跨维度列车承载的货物价值连城,哪怕丢失一节车厢,损失都不堪设想。
罗思承谨慎的点了点头,刚道了声谢,便听辛伊荻道:
“不必谢我。但是我这样做毕竟是抢了金鳞会的单子,你老大不点头,我也不敢帮你。”
她这话的话外之音,罗思承听得懂,看向封疆道:
“谢谢老大帮忙!我拖欠会里佣金的事,是我不对,我会想办法解决。但是我现在手上资金周转不过来也是真的,您给我点时间……”
封疆也没想过他能马上把这笔钱填上,应了声好,便也不再同他继续讨论欠款的事。
眼看着罗思承最着急的那批货解决了,丁海松坐不住了:
“大哥,那我家的船呢?真的回不来了吗?”

看着少年急切又绝望的眼神,封疆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船走司法途径吧,金鳞会出面佣金太高。”
丁海松显然不甘心,硬着头皮问道:
“有多高?再高能有星舰的定价高?”
这小子是有股倔劲儿的!
只是第一次见到封疆就在他跟前犯倔,辛伊荻也不确定封疆有多少耐心跟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解释,这便开口替他回答道:
“金鳞会是按标的收取佣金的。这次你要处理的是境外提混装运输舰,像这种价值的标的,若标的在北陆境内,律师费都要到0.25%。这次可是在境外。
再者,换了一般的案子还有的谈,但考虑到扣船的起因,金鳞会不会出面,得找当地势力协商。公关费、业务费、服务费、赔偿金、罚款…零零碎碎的费用加在一起,肯定高过律师费。”
这番话出口,封疆对自己怀里搂着的这个宝贝可谓是刮目相看,而且越看越爱:他从来没有要她了解金鳞会的事,但她自己已经都学完了,甚至知道该用在什么情境里!
叶简鑫夸过她学习能力强,如今看来不是一般的强!
辛伊荻的话丁海松该是听进去了,愤慨的眸光不甘的垂下去,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也慢慢的握紧,将笔挺的西裤攥出皱褶来。
封疆不得不承认,在劝人这件事情上,辛伊荻比他更有实力,可他看着丁海松这副模样,心里却又莫名的有些酸楚,揽过辛伊荻在她嘴角一吻,道:
“我去给老严打个电话,这俩小子你再劝劝。”
待封疆离开,丁海松才叹了口气,低声道:
“如果是往常,走司法渠道未尝不可,但眼下这个情形…我家还欠北陆三船大货,这个单子是我爸押上我家所有的信誉和资源换来的,第一次出船就连船带货下落不明,都不知道要怎么交差。”
虽然不了解北陆官方跟船舶公司是怎样的合作模式,但辛伊荻知道官方渠道的订单是很难接的,合作方的选择都要经过严格筛选和对比,从信誉资质到产业实力,赌上了全副身家才能拿到一次合作机会,不出意外还好,一旦发生意外,不仅没有下次合作的机会,要在运输行业里活下去都成问题。
“现在我跑私货扣船的事如果走司法渠道,北陆政府一定会收到风声,到时即便我家运气好,把三船货找回来按时交付,我家的名声也保不住,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家做生意…”
“嗯,你哥的铁饭碗也保不住。”
罗思承这一刀补的挖心掏肺,丁海松吃痛,抬眼狠狠瞪着他,斯文的眸子就像要喷出火来:
“你还说!要不是你蛊惑我说能赚钱,我也不会知法犯法的跟着你做这种事,这下把我家的名誉和前途都赔进去了!”
“不是…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个后果啊!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之前跟别人合作都没事,只能说…你运气太差…”
“罗思承!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当兄弟!”
见两个人几乎要打起来,辛伊荻赶紧转移话题:
“等等,你刚才说,这不是你第一次跑鼠货?”
“对啊,不然你们以为我的钱是怎么来的?指望我那个把心肺都掏给小阿姨的老爸给我钱花,还不如指望天上会掉金币!”
“之前你是从哪里租的船?”
“当然是从金鳞会里。但是今年会里的船价越来越高,我冒险跑一次,利润都不够打点关系。”
这样说起来,扣船的事就很蹊跷了:罗思承用金鳞会的船办鼠货不出事,一租其他公司的船,船和货就都被扣了。
思考着个中关系,辛伊荻不禁垂下眼去。封疆收了线回来,见她眉头紧锁,皓齿轻咬着下唇,知道她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及回到她身边便先唤她道:
“伊荻?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她猛的抬眼看他,眼里有话,却还是摇了摇头。
他看的懂这个眼神,话锋一转道:
“时间不早了,赎船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一听封疆要走,丁海松蓦地紧张起来:
“大哥,即便您不方便出面解决,也给我指条路吧,我自己想办法!”
封疆没说话,罗思承却开口了:
“你小子听不懂话是不是?老大是说一时半会解决不了,没说不帮你解决!”
行,还算有个听的懂话的。
见封疆沉默的点点头,丁海松的目光顿时锃亮:
“大哥…谢谢!需要我配合什么,您尽管说!只要能保全我们家的名声,我做什么都可以!”
“先别急着开口感谢我。事关你家的船和北陆的货,兹事体大,你先跟家里通个气,我们再约时间聊。”
一听说要跟家里报备,丁海松的脑袋又垂了下去,半晌才叹了口气,应了声:
“好吧,即便我爸要打死我,应该也会等我把事情处理完。”
他的声音低低的,封疆却听的很清楚,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在心里叹了声这小子还怪有责任感的,搂着辛伊荻往会所外去。
行至廊下,门前停着台黑色轿车,紧凑型,但学院里代步也够用了。
罗思承先一步来到车门边,拉开后座车门对封疆道:
“老大,您跟嫂子坐我车回去吧,时候不早了,走回去一定会过了宵禁时间。”
封疆也不拒绝,道了声有劳,这便护着辛伊荻坐进车里。
待罗思承也坐进副驾驶,丁海松才扒着车门问道:
“那我呢?”
罗思承也嫌弃的“啧”了一声:
“你走回去呗。我们跟你不顺路。况且你宿舍离这儿才几分钟路程,把你懒的…”
说着便不再跟他多话,转头司机开车,将丁海松留在车尾灯的余光里。
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封疆只觉得眼角酸胀,后槽牙咬的发颤,却始终无法将目光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下头沉沉叹了口气。
“怎么了?”
听辛伊荻问他,他的嘴角扯起个牵强的弧度,一语不发的将她的头拨到自己肩上,转头将轻吻落在她的额头和发顶,每次呼吸里都是感恩和庆幸:
在丁海松身上,他恍惚看见了曾经那个体弱多病的自己,被不同的人当做工具和商品,一次次被利用,被拿捏,被折磨,再如他一样被丢弃在夜色里。
直到遇见她…
“封疆…”
“嗯?”
听辛伊荻若有所思的唤他,他下意识回应,而后便听她问道:
“你会帮他吗?”
“我…”
哑然半晌,封疆才叹息道:
“我帮不了他,谁也帮不了他。得看他愿不愿意帮他自己。”
“嗯?”
她扬起脸看他,想从他眼中找到只言片语的解答,却对上了他深邃又柔软的目光,听他用同样温柔的嗓音道:
“传说中凤凰涅盘要经历烈火焚身。即便是我,也是死过一次,才找到活下去的目标。现在火堆就在他面前,是跳,还是退,决定权在他手里。”
这段话说的别有深意,罗思承在副驾驶座也听见了,抬眼从后视镜里瞄向后座的男人,只一眼,便又立刻将视线转去窗外。
胸腔里有一股滚烫的气旋在升腾凝结,他想奔跑,想怒吼,想发泄,却终究沉进心里,只剩手心的手心久久无法冷却…
车停稳在宿舍楼院子外面的时候,离九点还剩十分钟,罗思承殷勤的下车来开后座的门,打量着灯火通明的四层小楼,若有所思道:
“老大,你们住这儿…是不是委屈了点?”
学院有配置更高的宿舍,比如他住的独栋别墅。
“没事,服从学院安排。反正也不常住,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置办。”
寻思着封疆的这句话,罗思承更不理解了:
“可是…嫂子是今年的预科生吧?预科考核结束不打算继续深造吗?是准备转学,还是有其他安排?”
“看她愿意怎样,都行。最近打算在对岸买套房,这样就不用住宿舍了。回家住自在些。”
罗思承的眸光里露出了了然且敬畏的神色:不然怎么说是金鳞会的少当家呢,格局就是不一样!自己最多掂量着换个宿舍,人家直接打算买套房!
目送罗思承的车消失在视线里,封疆牵着辛伊荻转身向院子里去,房门关上,辛伊荻这才开口问他:
“你是故意告诉他想在对岸买房的?”
“嗯。”
他坦然回答,嘴角微微上扬,透着股似有若无的得意:
“相南罗家虽然不算顶层势力,但也是老牌家族。利万商行和鑫源商会百年来经营投资商贸,关系网遍布各行各业,近几年在一区也很活跃。”
“你想用罗家当敲门砖?”问完这话,辛伊荻想了想,若有所思道:
“可你也说了,罗家怎么说也是老牌家族,会听话吗?”
听他这么问,封疆转头看向楼梯转角的窗外,上楼梯的脚步渐缓,最终停在了窗边,伸手将她牵过身边,徐徐道:
“你听过…‘富不过三代’这句话吗?罗家可以说是这句话最生动的教材。你猜金鳞会登记在册的罗金佰跟罗思承是什么关系?”
“父亲?伯父?叔叔?”
辛伊荻连猜了三个关系,封疆却都摇头,然后道:
“是太爷爷。”
这个答案听的辛伊荻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金鳞会的会员费是自动扣款的,只要会员没有拖欠会费,或者申请退会,我们不会主动去查账户的使用情况。”
“我记得会员账户是允许世袭继承的吧?好像也没有额外的费用,手续也并不复杂。”
“对。”
“那就是说…这几十年来,就没有人去处理这件事?”
封疆点点头,叹息道:
“不仅仅是这件事。罗老先生管理的相南罗家可以说是巅峰时期,不仅商通天下,还广结善缘。但在老爷子过世后,利万商行和鑫源商会就一直在信托机构的管理下,往来账目文件里甚至连罗思承父辈与祖辈的签字都很少见。”
“这么不上心?!”
“罗思承的爷爷是罗老先生的独子,自幼溺爱,好女色,离婚再娶五次,七十岁大寿现场迎娶三十岁的第六位夫人。他儿子,也就是罗思承的父亲,跟老子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跟发妻离婚后虽然没有再娶,但身边女伴更换就没停过。更要命的是,罗家对女人特别大方,在他父辈的挥霍下,罗家的资产迅速缩水,估计等罗思承当家的时候,连话语权都没有了。”
“难怪他会说,他爸巴不得把心肝肺都掏给小阿姨,指望他爸给他钱花,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金币。”
辛伊荻这话里带着些许调侃的味道,笑意浅浅的,透着些许玩味。
“看来…你们聊的不错嘛,他连这都跟你说?”
突然听见封疆别有深意的感叹,她抬起眼来,却见他眸光微睱,狐疑的看着她,神情有几分试探。再品品他刚才说的话,只觉得越嚼酸味越重。
轻笑一声,她抬手捧起他的脸颊:
“怎么谁家柠檬你都吃呀!早知道你这么介意,我就不该帮他,省得你多心。”
他自然不是真的吃醋,绷不住脸,笑着将她的手牵到唇前,在她掌心里重重一吻,深情道:
“不,你该帮他,帮的好。你若不出手,我还真不知道该递什么橄榄枝给他。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她闻言莞尔,又贴近了他几分,笑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敢在二世主们身上谋天下,夫君这局开的有点大胆啊。”
她最近在恶补世界通史,所以遣词用句也总是“博古通今”的。
月光从窗口斜斜的漏进来,洒在她俏丽的面庞上,长长的睫毛仿佛染了层霜,瞳孔外圈的灰蓝色越发干净透亮,胜过他见过的最干净的溪流泉水。
凝着她的双眸,他几乎要沉溺进去,顺势搂紧她纤细的腰身,陶醉道:
“我这也是谨遵夫人旨意,合纵连横,不过是另辟蹊径,釜底抽薪。”
“这么听话?那我是不是得奖励你啊?”
“嗯。”
听他回答的真的干脆,辛伊荻顿觉无奈:
“你要谋天下,还要我奖励你?好意思吗?”
“不管,就要!”
这样说着,他俯身便深深吻她,边吻她,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腰间的痒痒肉轻挠:
“给不给奖励?”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得求饶,当他想再进一步,她缓过劲来,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奖励可以,但是先等我写完作业。”
封疆闻言,动作一滞,一时不知她是真的还没写完作业,还是故意吊着他,就想让他多难受会儿。
举棋不定间,却听Z7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听您主动提起作业的事,微臣甚感欣慰。”
看来写作业的事是真的了。
答应过叶简鑫和严韬,一切以辛伊荻的学业为重。封疆此刻只能作罢,心有不甘的牵着她上楼去,路过Z7跟前,便听他又道:
“今天晚上您还有心情出门散步,微臣真是佩服啊。”
“作业又不多…”
听辛伊荻辩驳,Z7眉头一挑:
“你今晚不打算把世界通史的重要知识点再过一遍吗?”
“过一遍?为什么?”
“这个问题你问我?明天上午前半节考前自习,后半节单科结业考试。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不及辛伊荻回答,封疆已诧异道:
“你不是跟我说明天早上是线上课吗?”
看着辛伊荻呆若木鸡的神情,两个男人明白了:行吧,这不是忘了,是根本没仔细看啊!
叹了口气,Z7无奈道:
“容微臣提醒您,如果明天考试过不了,这科得重修。寒假前就给您的课时不多了。”
为了方便各种背景和职业的学生完成学业,青麟学院的课程安排非常人性化,单科集中学习,逐科考试结业。顺利结业还好,万一挂科重修就意味着要占用下一科的课时,重修的多,寒假和暑假都作废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哭丧着脸,辛伊荻看向封疆,楚楚可怜的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襟:
“老公…”
封疆心头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的长长叹了口气:
“这事儿喊老公可不好使啊…我只能答应你,万一寒假要重修,我陪你。”
“哼。”

将一步三回头的辛伊荻关进书房之后,封疆和Z7在客厅里坐下,各自忙碌于手里的事情。
经过据理力争,封疆终于重新启用了公务文件审批的电子签形式,有陈冀桁帮他看着后台,数据安全是有保障的,就连审阅签署的程序和设备他都重新定制了一套,对这款“创新发明”他是很满意的,每次拿出来用都沾沾自喜。
不过今天,坐在Z7对面,余光瞥见他用全息投影处理舱单,指尖不过是在空气里轻触,流程便一项项完成,封疆突然觉得自己的设备还是落后了些。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Z7抬眼与他对视,看他略显尴尬的干咳两声低下头去,纳闷道: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没有,我…在想事情…”
他既是这么说,Z7便也不多问,哦了一声,接着似是自言自语道:
“你去过巴缇斯,应该见过天狼星的终端,我这点雕虫小技在那套设备面前不值一提。”
的确,封疆见识过天狼星终端,无论是庞大的数据脉冲矩阵,还是挥之即来的全息屏幕,都让他大为震撼。
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封疆索性将电子文件本放下,看向Z7问道:
“天狼星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似乎无迹可寻,又好像无所不能。”
思考着这个问题,Z7将手掌曲成半个球形的弧度,向客厅的空地抛出去,天花板上贴着的射灯响应他的动作亮起来,在空间里投出一个遍布网格的球体。片刻后,网格上陆续亮起光点,有些疏离分散,也有些几乎重叠在一起。
“你看到亮着的蓝色光点,都是天狼星在不同领域的终端。”
见封疆凝视着网格的眼神有些迷茫,Z7默默的将手腕逆时针旋转了180°。
球形网格图骤然散列开,交错的线条和光点将客厅所有空间填充的满满当当,而那些重叠的光点也随之分散开,放眼望去犹如一片璀璨星空。
“这样会直观一些吗?”
“嗯。这里的蓝色光点不止十二个…”
“当然不止。你们熟知的十三个领域,是人类的极限,但不是维度的极限。如果要从你的认知范围来讨论这个问题的话…”
Z7手掌一挥,遍布整个客厅的网格立刻隐藏了大半,只剩下天花板边缘的一蹙,他将那片矩阵拉回跟前,放成跟茶几差不多的尺寸,矩阵左下角出现了一颗熠熠生辉的多芒星。
“这颗星星就是拜伦商店。”
恍惚间,封疆看见那颗星星似乎在缓缓移动,但速度非常慢,以至于他无法确定是真的在动,还是自己眼花了。直到蓝色光点纷纷向那颗星星投出一条若隐若现的细线,在线条的衬托下,星星的动态越发清晰。
“拜伦商店…在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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