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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by添玖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0

顾不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他径直向她,默不作声的将她搂进怀里,长长舒了口气,然后不由分说的在她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别问我为什么回来,问就是想你了。”
都会抢答了!
辛伊荻不禁轻笑出声,听她笑了,他悬着的心也落了一半:
“还没吃午饭吧?饿不饿?”
“不饿,不想吃东西…”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饿,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没胃口。
暗自叹了口气,他柔声同她讲道理:
“不行…你自己24小时不吃不喝了。虽然濒死之后,身体的各个器官都需要一些时间重启,但如果你一直不吃不喝,你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回到正常的工作状态…”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有那么一刻,他希望这种感觉能通过语言传递给她,这样或许她会感受到他的歉意。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晚去给你倒水的时候…”
这话说完,她却又不答话了,气氛一时凝重,他下意识将她搂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也是在跟你重逢之后才知道,原来我有机会成为狮王…再给你的小狮子一点时间好不好?”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来反握住他的手臂,她终于靠进他怀里,让他的胸膛里感受到了重量。
“给你带了吃的,看看喜不喜欢?”
可她却还是摇了摇头,转头用侧脸贴着他胸口,低声道:
“难受…头晕,胸口闷,眼前发黑…”
一整天不吃不喝,换了谁眼前都发黑!
“那…喝点水?去床上坐着,我给你倒水。”
“好。”
这一次他没有去很久,拿了个陶瓷杯回来,带着盖子,还戳着根吸管,可是递到她手里,她喝了一口眉头就蹙了起来:
“怎么又甜又咸的?”
“嗯…不想吃东西的话,至少补充些糖分和盐分…多喝点…”
见她又摇了摇头,他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很难喝,接过杯子喝了半口,眸光又挪向她,不及她读懂那些复杂又深刻的情绪,他忽然吻上她,从唇缝里将越带腥咸的液体一丝丝度进她口中。
半口水度完没多长时间,只是他恋恋不舍的又纠缠了许久才舍得放开,见她只是抿着唇静默着,既不回应他索要更多,也不抬起眼看他,眸光失神的凝着被单。
刚放下半截的心又提了起来,掌心将她的面颊托起,指尖轻轻抚摸过她的嘴角和唇上的血痂,他不住唤她:
“伊荻…昨晚的事,你真的全都忘了吗?我跟你说的话…也忘了吗?”
眸光忽闪,她的眼底倏尔泛起泪光,但她却只是喉头哽咽着抿紧了唇,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喑哑: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心脏猛的遭受了一记重击,他忽然意识到了矛盾的核心在哪里——她差点死在这场博弈里,而她拼了命要保护的人却风轻云淡的要她都忘了,不给她任何回应,甚至不听她任何解释。
“伊荻…”
“他们说,爱是人性里最脆弱的一部分,它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是发泄欲望的借口,是操控理智和逻辑的手段。他们说所谓的爱,不过是利用的伎俩和炫耀的资本。他们说…你跟我说的话,只是想把我囚禁在牢笼的诱饵,如果我相信了,就像水手轻信了塞蒂拉亚的歌声和萤火,我越相信,就会越绝望…”
“谁告诉你的?昨晚你遇到的那些家伙吗?”
她不回答,那便是默认了,哽咽着又问他:
“是真的吗?”
而他却只会机械的反问她:
“什么真的?”
“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
凝视着她盈着泪光的双眼,他想否定,但想到昨晚自己的表现,此刻好像说什么都没有底气。
但即便他不说,她也知道答案,睫毛忽闪着,眼泪落下的瞬间,她想转开脸,却被他抢先一步拥进了怀里,听他用同样喑哑的嗓音回答她:
“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我肯定会说不是,他们说的都不对。但是伊荻,聪明如你,该是知道答案的啊…我要给你怎样的回答,才能让你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看到‘爱’不仅仅是他们说的这些。”
“还有什么?”
“责任,陪伴,照顾,信任,默契…我们会是彼此生命里不能割裂的一部分,就像…我想到你在等我就会笑,看到你笑也会很高兴,但是想到你要离开我就像心里被割掉一块肉…”
“像…现在这样吗…我觉得难受,很疼,但是不知道哪里疼,心里空空的,像饿,又不想吃东西…”
“嗯…”
只一个字,他却又说不出话来——昨晚他在她生死边缘的感觉竟都是真的,她回来真的只是要跟他告别。
但好在她回来了,愿意给他一个挽留的机会。
感受着浸透他衬衫的泪水在温热和冰凉间重复循环,他不自觉的将她拥的更紧,低声在她耳边恳求着:
“我知道昨晚说的话很混蛋,如果你生气,骂我,打我,都行,但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也…不要离开我…”
“可是我好累…封疆…在你身边我很快乐,我喜欢被你拥抱和亲吻,我享受你给我的一切,但是我真的好累…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依赖你,又不愿让你受一点伤,我总想挡在你前面,又怕伤你的自尊,让你为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极少在他面前显露出情绪,他也没想到即便是宣泄,她都如此平静且有逻辑,更没想到她累的重点竟然在这里——她就像太阳,为了在他怀里停留,小心翼翼的收敛着光芒,生怕将他灼伤。
叹息一声,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和脊背,安抚她道:
“抱歉,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小太阳以后只要做喜欢的事就好了,让我来追你,好不好?”
她还是不应他,他便也不追问,只是温柔的轻抚她,直到能感受到她的哽咽和喘息渐渐平复,才又试探着问她:
“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
“那…我去给你热一下再拿上来,你洗个脸?”
其实他的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但他根本没心思管,现在气氛缓和下来,他也才有心思顾上。
小小的纸袋子不沉,菜色却很丰富,从前菜到甜品,还有一支特调果汁,全拿出来摆在餐盘上还挺丰盛。
边等餐点热好,他边给严韬复电话。严韬分析的内容他前一晚都掌握了,此刻不过是且听且应付着,以免暴露天狼星的存在。
天狼星则帮他搜罗了大量与契约有关的资料,他索性一心二用的边听严韬唠叨,边浏览资料补课,听见身后有餐具碰撞的声音,他猛然回过头,才发现辛伊荻不知何时已经自己下来了,穿的还是刚才那身居家服,主打一个宽松舒适,却偏偏越是宽松,她举手投足偶然露出的身体轮廓才更有吸引力。
封疆一时看入了迷,直到耳机里传来严韬略显不耐烦的喊声,他才醒过神来,应了声:
“嗯?还有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没事的话,他要挂电话了。
“伊荻没事了吧?昨天你不是说她不舒服?”
“刚醒,你要没事儿就不聊了吧,我陪她吃点东西。24小时不吃不喝了,您不心疼,我可心疼呢。”
说着这话,他已到了她身边,贴在她耳边问了句:
“怎么下来了?不是说头晕吗?”
虽说他声音很小,但严韬还是听得清楚,交代他等待支援别盲目行动,终于肯挂断电话不再同他长篇大论,他也终于能取下耳机,落个耳根清净,长叹一声:
“以前觉得老严挺内向的,干脆利落没半句废话,混熟了才发现他这么啰嗦!”
“不然怎么是你干爹呢。”
封疆闻言愣住——她调侃他了,这是和谈有戏?
欣喜中,他又突然想起来,她好像是说过刚认识的时候还在感叹,这么好看一男的,怎么是个哑巴。
“怎么,蜜月期都没过,就嫌我啰嗦了?”
辛伊荻刚哭过的眼眶还泛着红,微微眯起来,似是非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看着他道:
“倒也不是嫌,就觉得…你跟我亲爹似的,一顿不吃就怕我饿死。你说…等我们跟老严一个年纪,我是会嫌你烦,还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这个问题闯进他耳朵里的时候,他的呼吸突然凝滞了,胸腔里氤氲开一片暖意,将压在他心头上的冰凉连同他眼底的阴霾一起驱逐干净。
她果真是他的小太阳啊,一笑一怒都牵动着他的情绪——她若是笑着,他的世界便晴空万里,即使在万米深海之底,也温暖如秋日旷野;可她若是难过,他的世界立刻如寒冬过境,冰封万里,便是在深海之底也在劫难逃。
是啊,谁的世界能没有太阳呢!
即便是被灼伤,他也要将怀里的太阳抱紧,然后告诉她,她是他世界里最宝贵的存在。
辛伊荻被他看的局促不安,双颊发烫,嗫嚅道:
“封疆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他醒过神来,嘴角勾着她虽然只是一夜都没见,却恍若隔世的笑容。
略微粗糙的拇指在她面颊上擦过,他温暖的掌心托起她的下颌,唇瓣贴上她的嘴角,将她嘴角上残留的面包碎吻去,柔声道:
“我想到那时你一定已经习惯了,而且一天听不到都不适应。”
她的脸庞微微上扬着,笑意甜的让他巴不得沉溺其中,一醉不醒。
不由自主的,他又吻上她的唇,拇指掠过她唇上的伤,将她柔软的唇瓣分开了些,他眷恋的品味她口中残留的橙子香气,杂糅着她独有的杏仁奶甜香。
天知道这个吻结束的有多艰难!
但在重新确认她的心迹之前,他不敢有丝毫放肆,强行克制着无尽的沉醉和呼之欲出的冲动,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喜欢吗?”
“什么?”
“现在…你面前的一切,包括我…”
许久,她才轻柔的应了声:
“嗯。”
回应这个字的,是他深深的拥吻,呼吸的间歇,他听见她调皮的问他:
“怎么不问我走不走了?”
他微微摇了摇头,无比珍惜的轻抚她的脸庞,郑重又温柔的回答她:
“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比任何许诺都动听,也比任何描绘都更令我期待。”

话到这里,他的眸光里却又添上了些许疑惑,浅浅的,似乎在说他接下去的问题她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但是回答的话,更好。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还是…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不管是什么,你说,我一定做到…”
“不要你做什么。只是因为你说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想到要离开你,我很痛苦,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心脏忽然被人攥了一下,他用力抱紧她,侧过脸亲吻她的颈侧,重重的,每一次都像是忏悔,又像是感恩。
鼻尖前忽然有脉搏跳动的震颤传来,他微微睁开眼,竟看见她颈侧的皮肤跳了一下,就在他以为是自己看花眼的时候,那块皮肤又隆起了第二次…
但这一次,封疆不着急了,闭上眼睛稍微冷静了片刻,开口道:
“综合度假区准备合作的几家餐饮供应链管理公司已经就位,晚上开始不吃储备粮了,我们去吃大餐好不好?”
“好。”
“那现在你想再休息一下吗?”
毕竟刚刚吃了东西,她的身体需要一些时间把血糖提回来。
“嗯。”
见他作势便要抱她起来,她赶紧出声道:
“等等,带杯水回去,你刚刚喂我喝的那种。”
眉头一挑,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不是说不好喝吗?”
“自己喝不好喝…”
说起来确实奇怪,她自己喝的时候那杯水又咸又涩,混着些许甜腻,吞下去之后好像在喝铁锈,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是水的腥味,还是嘴唇伤口里血的腥味。但是他喂进她嘴里的时候,腥味连同涩感竟全都消失了,微咸的清水变得柔顺清爽,咽下之后甚至还有几分回甘。
但这话在封疆听来就是另一个味道了。
只见眸光里荡漾起不加修饰的暧昧神色,眉尾一挑,迫近她,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降下身子平视她道:
“原来你喜欢这样吃东西。那…剩下的午餐是不是也在等我喂你?”
她闻言猛的一哆嗦,往后缩了缩,辩解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真的不一样!”
“是吗?我再喂你吃点别的,你对比对比?”
“封疆…”
“你选,还是我选?”
得,这口“豆腐”他是非吃不可了。
半喂半自觉,餐盘终于又“磨”空一半,奈何剩下的她直说实在吃不下了,他便只好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打扫战场,抬眼看她叼着果汁吸管托腮看他,一副很是入迷的样子,倏尔腼腆,笑着低下头拨弄剩下的一点点布丁,问道:
“笑什么?第一次看我吃东西?”
“你不是吃过午餐了吗?怎么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没怎么吃。你不在我身边,做什么都没兴致,吃什么都没胃口。”
这样说着,他抬起眼看她,将勺子上最后一口布丁送到她嘴边,她乖顺的张嘴吃了,站起身准备收拾桌子,却被他拨到一边:
“我来吧,你不是头晕吗,多休息会儿。”
看着他将餐盘收了放进水池里,她又磨蹭着粘了上去,双臂环着他的腰,满足的呼出一口长气,懒懒道:
“吃饱就困了…”
封疆闻言不禁笑起来:
“困了就睡会儿,离晚宴赴约还有段时间。”
“不要…”
餍足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辛伊荻突然又叹了口气,话锋一转:
“之前在鎏金石荒漠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比现在瘦弱好多,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嗯…大概有这个原因,药吃的比饭多。托你的福,现在不用吃药了。”
现在想来也不知道吃的药是不是都只跟心脏病有关。
“你说…如果我们这二十年都没有分开过,你会不会少受些罪?至少…在吃饭这件事情上,你能积极些。”
清水里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顿住,如果不是此刻手上湿淋淋的,他真想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嗯。如果这二十年我们都没分开过,我想…你一定会是最幸福的女孩,拥有这世界上最令人羡慕的一切。”
“嗯…但是没关系,现在也很幸福。”
说着,她又用力将他抱了抱,嘟囔道:
“要是能帮我一起把沙发垫晒了,就更幸福了…”
大脑顷刻间宕机,待反应过来,封疆无奈的笑出声:
“在这儿等着我呢?前情铺垫的够扎实的啊。”
“才不是!我就突然想起来…别把我说的老奸巨猾的…况且我又没说不跟你一起晒…”
一套盘子洗完用不了多长时间,关上水,他慢悠悠的擦干手掌,转身回应她的拥抱,顺势掐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来,转了个圈放到水槽边的矮柜上,后脑勺靠在吊柜上,她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掌控,虽然她也并不想逃离。
他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手掌覆上她的面颊,眸底燃起炙热的欲色,下一刻,他便已近到她咫尺面前,喉结滑动,声音有些干涩:
“滑不滑…我验证一下才知道…”
只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她却用拇指封住了他的双唇,低声道:
“别在这儿…天狼星看得到…”
“你昨天可不介意的…不然沙发垫为什么要洗呢…”
“封疆!”
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在他看来着实可爱,可他也不是非要让她难堪,浅笑道:
“放心,就这件事来说,天狼星很通情达理的…”
话音落下,便听舱内回想起天狼星讪笑的叹息:
“诶…你都这么说了…那行吧。监控设备临时检修,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啊。”
话音落下,辛伊荻还真看见舱顶上的监控从绿灯转为红灯,猩红的一点,就像他此刻眼中愈燃愈烈的渴望。
她的手指还在他嘴角,与其等他掠夺,她索性自己吻上去,像掠过狂野的风,轻柔的揭开火种上覆盖的阻燃物,他知道她喜欢这种缠绵的节奏,便也只是按耐着冲动任由她探索,感受衬衣的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她柔软的指尖从他胸口一寸寸滑向后背,最终停在了他后腰上,不及他反应过来,她轻柔的抚摸便让他感到一阵酥麻炸裂自尾椎炸裂开来,眉头蹙起,还在与她纠缠的双唇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闷哼。
无处发泄,他只好更用力的吻她,几乎要将她的呼吸尽数吞噬,待缓过劲儿来才将她放开,眸光里的热忱未退,反倒多了几分狠劲儿:
“谁教你的?”
“天狼星说…这里会让你有特别的感觉,我就想试试…看来是真的!”
看着她略显得意的得逞笑容,他真是“狠”的牙痒痒:
“他还教你什么了?”
“他说这些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弱点,可以算作是你序列的一点证据。”
“这些”,那就意味着不止一处。
“是吗?还有哪里?”
刚才还停留在他腰窝的指尖顺着脊柱缓缓向上,留下一路酥麻,最终停留在他的后颈窝里,不及有所动作就被他一把攥住:
“可以了…”
“真的有特别的感觉吗?”
他不回答她,只是迫近她耳边低声道: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只要是你,都有感觉,而且都特别。现在你最好考虑一下别的课题…”
“什么…课题…”
“是想直接哭,还是走个流程?”
不及她回答,他霸道的吻便如风暴般席卷而来,配合着撩她的动作,让她连喘息都带着颤栗,断断续续的唤他,而他的动作也在声声呼唤里变本加厉。
诚如宋逸泽所说,“言出必行”一直是封疆的座右铭,包括要让她“哭”这件事。
看着眼尾泛红,餍足赖在他怀里的辛伊荻,封疆的占有欲可以说满足到了极致,边温柔的抚慰她的情绪,边享受这份专属于他的亲密,听她唤他,也只是失神的应她:
“嗯?想跟我说什么?”
“你不打算给这里取个名字吗?金花湾…听起来很海贼。”
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但他似乎一直疏忽着没考虑过。
“夫人有什么好的建议?”
“Avaiad,重生之地的回响。”
他将这个词重复了两遍,末了,郑重在她额前一吻:
“好。就这个。”
正说着,手环震动起来,他抬腕看了一眼,沉沉叹了口气,这个反应便是有“公务”。辛伊荻懂事的从他怀里起来,道了声:“我去洗澡,等你忙完上来换衣服。”这便起身先行离开。封疆在沙发上又坐了会儿,才靠着椅背略显无奈的唤道:
“天狼星,既然都成全我了,也不急这一下子吧…就不能让我再回味会儿?”
监控灯由红转绿,舱内传来“叮”的一声铃响,接着便是机械的提示音:
“设备检修完毕,一切正常。全舰监控已开始,请留意个人隐私。”
这提示音还真贴心!
“我只是发给你,你可以选择不看啊。”
但是他放辛伊荻走了,那便说明还是重视的。
手里的资料关于一个名为“佩尔斯特”的神域,翻了几页,封疆有些无助的搜了搜内眼角——自从遇到辛伊荻之后,他原有的世界观都已经崩塌成渣了,从坚定的“唯第一领域论”者,变成了“神域追随者”,甚至连他自己身体里都存留着神域的序列!
他用了半年时间才从鎏金石荒漠的震撼里醒过神来,塞蒂拉亚都还没解锁,第三个神域又出现了:佩尔斯特,传说中的“云中之境”,相传十二领域“苍穹绝境”就是佩尔斯特破碎的空间一叫,曼德里亚族的先民也是佩尔斯特的后裔,所以才会掌握反重力矿石的提炼技术,与生俱来的机械制造技术也是“血脉的恩赐”。
“我是真没想到猎户座海域的虫洞群居然能连通神域,也没想到阿里亚斯那个老小子竟然一直和神域有往来!大少爷,你拿下的这个地方有点意思!”
听见天狼星恭维他,封疆只是“嗯”了一声当做回应,将手里的资料资料翻过有关佩尔斯特的内容,停留在末页的画像上——画像上的男子看上去比他年长几岁,肤色白皙,眉眼深邃,面部线条俊朗刚毅,浅金色头发像初升的月光,蒙着层似有若无的光华。他的瞳仁是偏红的琥珀色,即便是照片也能看见虹膜外圈淡淡的金色——跟辛伊荻灰蓝色的虹膜外圈一样。
“天狼星,这个人是谁?”
“啊…其实这个才是这份资料的重点。介绍一下,艾尔温特,云中之境的现任领主,你今晚的客人之一。阿里亚斯应该有跟你说过,要介绍贵客给你,就是他了。”
神域的领主想认识他?封疆突然有种诚惶诚恐的荣幸,哂笑道:
“是想认识我,还是想在伊荻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前有战斗力可以视为没有的骆添,后有这个莫名其妙的领主,晚宴危机四伏,要不找借口说辛伊荻身体不适,两个人都不去了吧!
“他想来见见伊荻是有可能的,但是对她有兴趣的可能性不高。从目前的概率分析,他对你的兴趣比较大。”
“对我有兴趣?神域还有这种癖好?”
“呵呵。你未免对自己的肉体过于自信了。非要比的话,艾尔温特可比你有实力。至于他为什么对你有兴趣,我猜可能是因为…他跟伊荻算是远房亲戚。论关系伊荻得称他一声表哥。”
表哥来探探自己的妹夫是什么底细,合理。
“表亲不能算远亲吧?”
“艾尔温特的曾祖母,是伊荻的曾外婆的姐姐。够远了吗?”
妥妥的够了,够到已经规避了“三代内通婚”的生物遗传学风险,亲上加亲也不是不可能的地步了!
“既然有这样一位远房亲戚,却到现在才想起来关心妹妹…又是我惹的祸是吧?”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冒失的标记行为,整个神域都不会知道伊荻的存在,就让她的身份跟随鎏金石荒漠一起封存,像个平凡人类一样与你厮守一生,多好。”
这样的话,他也不必绞尽脑汁的非得解锁塞蒂拉亚不可,只要坐稳他金鳞会主席的位置,难道一个金鳞会还养不活辛伊荻吗?
想到她,他忽然记起她说要喝“特调”的事,起身往岛台去,边取了只只够喝两口的小杯子,边调侃自己似的感慨道:
“事已至此,自己选的路,咬碎牙也得走下去啊…况且,你觉得知道塞蒂拉亚就在这片海域里,她还有可能袖手旁观吗?”
毕竟她想寻找这片失落神域的原因,是要寻找终结奥姆病毒的方法——虽然口口声声说人类的存亡跟她无关,但每一个力挽狂澜可能她都不会放过。
“你说她的母亲美丽,聪慧,仁慈,在我看来伊荻像极了她的母亲。”
这一次,天狼星并没有反驳,话锋一转,好奇道:
“话说回来,你给伊荻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好像能探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浸泡过落月砂的澄清液。如果影响她的是从空间里溢出的电离子,我或许可以用塞蒂拉亚的磁场去平衡它,运气好,我猜对了。”
主屏幕上跳出了大大的一个感叹号。
“封疆,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傍晚六点,封疆准时携辛伊荻出现在晚宴的会场里,这是这位名震金鳞会内外的“少夫人”第一次正式露面。
从辛伊荻走进会场开始,各种好奇和猜忌便尽数被发自肺腑的震撼所取代——不同于他们见过的任何一种女子,她精致娇美的容颜只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眸光,微微上扬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礼貌的向每一位与她打招呼的人致意,明明气场不可一世,但言谈举止却极为礼貌,亲切和善。
便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眉眼间没有丝毫媚态或者惶恐,挺拔的仪态端庄大方,让她迈出的每一步从容自信,金色礼服是封疆特地为她定制的,大露背的设计让她背上的皮肤和漂亮的背沟尽显,腰线与腰上的伤也若隐若现,但他就是要给所有人看,这是她的勋章。
不是挽着,也不是牵着,他始终将她搂在身侧,眼睛跟着她,她只要抬头,就会对上他的目光,而她的气场和光芒几乎将他们这位出众的少主彻底碾压盖过,但看起来却又说不出的匹配,相得益彰。
自助式的晚宴没有太多规矩,临近开席,封疆邀请的客人才姗姗来迟:
严韬独自赴约,难得没穿军装,白色礼服,腰间别剑,绶带配章,隆重又威严。他的座席安排在封疆左侧,这个“干儿子”对他的敬重可见一斑。
作为港口独家承运公司,丁家父子也在晚宴受邀之列,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晚宴,个性中庸的父子俩有些拘谨,只是没想到与他们一起来的罗思承更紧张,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被丢下,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以为这是一个父亲带着俩儿子,纷纷夸丁家老爷子好福气,老爷子也懒得解释,这种场合能来就已经很高兴了,他也不想再旁生枝节,给封疆添乱。
阿里亚斯带着随从姗姗来迟,从进门开始便客气的向众人赔不是,边解释说是自己准备礼物来迟了,边让随从将手里的珠宝盒打开,琳琅满目的中古珠宝,全是华丽正统的宫廷风,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收藏品,放到博物馆里能收费展览的那一种,他却只说都是给辛伊荻的,给他“漂亮的女儿”——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辛伊荻是冒充他女儿才进的谈判局,继而留下“赌命”的那段佳话,当时柯槐还吐槽说阿里亚斯这副尊容,生得出这么标致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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