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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死亡游戏禁止作弊by 果茶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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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山给田甜编辫子,收集掉落的头发。给刘槐香编辫子,偷偷剪头发。
王九招的头发短,用不了。凌云剃了寸头,头发比谢青山都短,同样用不了。法海就不用说了,法海没有头发。
干草加上头发编草鞋,在技术方面有些壁垒,谢青山半天只做好一只。
宋天骄回来,谢青山把目光落在宋天骄脑袋上。
“天骄姐姐啊,我给你绑小辫子吧。”
宋天骄一阵恶寒,她从来没听过谢青山这样叫自己。
宋天骄看看田甜脑袋上的小辫子,再看刘槐香脑袋上的麻花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发量有些不对。
很不对。
宋天骄戒备道:“你要头发干什么?”
谢青山掏出屁股底下坐着的半只草鞋。
宋天骄仔细观察,发现头发和干草融合糅杂在一起,看起来怪怪的。
宋天骄嘴角抽了抽,一把按住谢青山。
“凌云拿刀来!王九招拿我没劈完的木板来!”
谢青山被按在地上,身上普普通通荧光绿背心,变成了荧光绿露腰小吊带。
这背心布料是尼龙的,很坚韧结实。
宋天骄让凌云和王九招把布料裁成长条,捻成绳子。
她自己拿着斧头,把木板剁成鞋底的形状。用骨刀的刀尖打三个孔,塞绳子,打结。
人字拖,做好了!
“好了,要什么草鞋。木板人字拖,好用。”
谢青山踩着三厘米高的人字拖,穿着吊带款露腰小背心,陷入沉默。
宋天骄继续砍木板,人手一双人字拖。
她换上人字拖,走路啪嗒啪嗒,像打快板。
宋天骄在阴影里踱来踱去。
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竹板那么一打的,别的咱不夸。夸一夸那龙霖县龙吟村,有一户好人家。
“大旱两年庄稼歉收草打卷,人家不愁吃来不愁喝,体格壮健人心善。你们猜,咋地?”
凌云的手泡在水桶里,脸也放在桶里,咕嘟嘟吐泡泡。
闻言举起手臂,竖起大拇指。
咋地,还能咋地?
谢青山啪嗒啪嗒跟在宋天骄后面溜达,他发现的确不烫脚了,视野也拔高了,就是新鞋子不防滑。
他停下脚步,坐在地上,脱了鞋倒扣在地上,用斧头砍出凹痕防滑。
谢青山一鼓作气,给所有鞋子都做了防滑。
“好热啊。好饿啊。”
一天两顿饭,下一顿是晚饭。
宋天骄走了几圈就不走了,躺在阴影里装死。
等太阳下山。
凌云咕嘟嘟趴在水桶里冒泡,水热了就倒进院子里的小菜地里,重新打水。
用刘槐香做的小扫把蘸水,在众人上空抖一抖。
天气热,水落在身上,很快就干了。
好歹带走了一些热意。
凌云给众人浇完水,继续把脸埋在水桶里,咕嘟嘟冒泡。
天气热,就连脑子都是混沌的。
忽然,有一只手按住凌云的后脑勺,将她按进水里。
凌云有自己的节奏,憋气一分钟,吐泡泡一分钟,抬头呼吸一分钟。
这样很舒服,呼吸间口鼻都是湿润的。
这只手的到来,打破了凌云的节奏。
她双手在半空中抓握,两只脚不住地挣扎,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很喜欢看到这样的挣扎,按着凌云脑袋的手,越发用力。
凌云整个脑袋都被按进水桶里,头顶抵着桶底。
凌云不挣扎了。
水桶很浅,也就十几厘米的高度,里面只有半桶水,七八厘米的水位。
这人一开始往下按,勉强算是有章法。
现在凌云的口鼻都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知道这人按什么。
凌云不想玩了,拿起木桶边上的骨刀,直接往后一刺。
不知道刺到了哪里,身后的人踉跄着跑路。
下一秒,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宋天骄手里握着一块石头,看着仰躺在地上的黑汉子,深深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们这么多人,他来偷袭。”
凌云抹了一把脸,用浅浅的水桶洗干净骨刀上的血,也叹了口气。
当她傻啊,这么容易被人偷袭的姿势,当然要有防备了。
黑汉子躺在地上,脚尖颤了几下,没动静了。
主屋里,女子趴在门缝里看着这一幕,咬住自己的手指。
终于,熬到了傍晚。
王九招去厨房做饭。
她包揽了做饭的活计,晚饭还是喝粥。
院子里的一小片青菜,长得不太好。
在凌云一整天的努力下,发黄干枯的青菜,总算是有一丁点的鲜嫩模样。
晚饭喝粥,外加白灼青菜没有油,撒点盐。
幸运儿没有意见。
碳水和青菜,比油脂好,比肉好。
毕竟那些肉,不是一般的肉。
别说吃了,看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好饿啊。”
宋天骄揉揉肚子,腹中火烧火燎,那股子饥饿撩拨神经,她看门闩都觉得可口。
那门闩看起来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吃晚饭的时候,女子没有出来。
王九招端着碗去送饭,喊了好几声,女子都没动静。
“难道睡着了?”
王九招绕开地上硬邦邦的黑汉子,走到饭桌前和众人一起吃饭。
吃过饭,宋天骄提议出去遛弯,顺便给村子里的老大娘送温暖。
她答应过那个老大娘,要给对方打水的。
做人应该言而有信。
宋天骄挺起胸膛,认真道:“我真是个好人啊。”
凌云扭头看门缝里的那只眼睛。
宋天骄洗干净木桶,开始打水。
她扯了一把蔫巴巴的青菜,提着水桶,兴奋跨过门槛。
“走啦,我们去交换食物了!”

田甜捧着碗,碗里放着咕嘟嘟冒泡的小章鱼。
王九招端着一碗粥,她觉得上门要有礼貌,带上一碗食物是很好的。
凌云提着另外一只木桶。
法海双手合十念经,自从来到这个村子,法海一直在念经。
谢青山背着手,啪嗒啪嗒,适应自己的新鞋子。
这个人字拖比他原本的拖鞋鞋底厚,不会烫脚了,不过脚感有点奇怪。
谢青山如同刚学会穿高跟鞋一样,僵着腿,啪嗒啪嗒跟在众人旁边,时不时还需要拉一下法海,保持自身平衡。
刘槐香走在最后面,打量四周,神色郁郁。
村子里只有三户人家,三户人家间隔比较远,要找到早上那个老妇很简单。
宋天骄提着水桶冲到老妇家门外,开始砸门。
“有人吗?我知道你在家!我来送水送吃的了!!!”
宋天骄表现得很亢奋,踮着脚试图从门板上的破洞看院子里的情况。
不等她看清。
门开了。
老妇抱着早上的那个襁褓,喜滋滋道:“生了?”
“什么生了?我给你送水送吃的。”
宋天骄把手里的蔫巴巴的青菜递过去。
老妇呆住,然后气势汹汹一把抢过宋天骄手里的水桶,啪的一下,直接关上门。
襁褓里的婴儿哭了起来,像猫叫一样。
哼哼唧唧,有气无力的样子。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何苦人间来一遭?都是你自己选的!不要怨旁人!”
老妇的声音尖利,宋天骄揉了揉耳朵,扭头看队友。
她问:“你们怎么看?”
法海不念经了,拳头硬了。
宋天骄蹲在地上挠头,盯着自己的脚指头看。
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到一。
如此反复。
刘槐香仰头看了眼天色,叹道:“等天黑。”
夏天的白日格外长,尽管已经是傍晚,可深夜离得还是有些远。
几人席地而坐,被晒得滚烫的地面格外烫手。
渴了喝口水,饿了忍着。
终于,法海忍不了,拿出宋天骄做的铲子。
“我去挖坑。”
宋天骄连忙道:“九招田甜,快跟上,法海大师挖深坑,容易爬不出来,你们搭把手。法海大师,坑要深一点。规则上说了,要深坑,要很深的坑!三米!最好有三米!”
法海一言不发往前走。
王九招端着那碗粥,连忙跟上。
“法海大师,你要干活,快喝粥吧。”
田甜捧着碗,碗里是已经泡发的小章鱼,小姑娘小跑着跟上。
“我也要去坑里睡觉!”
三人前后离开。
宋天骄、刘槐香、谢青山、凌云,四个人一字排开蹲坐在墙角,渴了就喝桶里的水。
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仰头看天,等天黑。
终于,宋天骄站起来,戳了戳刘槐香,刘槐香戳戳谢青山,谢青山戳戳凌云。
凌云兴奋道:“要动手了吗?”
她站起来,琢磨怎么翻过土墙。
这墙怎么看怎么不结实,凌云指着门低声道:“撬锁吧,宋天骄你不是会……”
话没说完,宋天骄已经一个助跑起跳,踩着凌云的肩膀借力,翻过那道土墙。
墙壁那头,传来落地的声音。
凌云指着自己肩膀道:“我怀疑她能直接跳过去,是故意踩我一脚的。”
刘槐香踮脚,拍拍凌云的脑袋瓜,没言语。
谢青山脱了鞋,踮着脚张望。
他也想翻墙进去,可他现在身高感人,饿得头晕眼花。
别说是墙不结实。就算是结实,他跳起来也够不到墙头。
饿得脑袋有些晕。
谢青山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
他不是没有这种经历,不过是由奢入俭难,不愁吃喝的日子过多了,突然挨饿,他很不适应。
胃里的粥已经消化干净,多余分泌的胃液,让人难受。
肠胃痉挛,脑袋发晕。
饥饿,剥夺判断力,夺走力气与生机。
一整天没吃饱,就已经难熬了。
谢青山想,以前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难道是因为从未饱腹,所以才能忍得更久吗?
潜入老妇家中的宋天骄侧耳细听,空房,空房,还是空房。
只有一个房间有人,里面睡着两个人。
宋天骄进屋四处寻找,终于发现了放在篮子里,挂在墙上的襁褓。
她伸手探了探鼻息,没感觉到。
扯开襁褓,摸了摸心口,勉强感受到一点心跳和温度。
宋天骄提着篮子往外走,拉开大门的门闩走出去。
刘槐香三人走过来,借着皎洁月光,看到篮子里气息奄奄的婴儿。
刘槐香小声道:“喂点水,快,水呢。”
小婴儿还不会自己喝水,只有吮吸的本能。
刘槐香洗干净手,手指蘸了水,放进婴儿嘴里。
感受到指尖传来吸吮的触感,刘槐香松了一口气。
“先回去,熬点米粥。造孽啊,这么小的孩子。”
刘槐香叹息,抱着孩子往回走。
宋天骄拆了老妇家的大门,背着门板跟上刘槐香的脚步。
凌云觉得自己两手空空空不合适,干脆拆下另一扇门板,一手扛门板,一手提着已经喝完水的水桶。
谢青山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人字拖,赤着脚小跑跟上。
回去的路上,路过法海挖坑的地方。
法海很努力,挖出来的土,已经堆了个小土堆,远远就能看到小土堆,像个坟包包。
田甜看到几人过来,立刻跑过去,好奇看着刘槐香手里抱着的婴儿。
小小一个的婴儿。
特别小一个。
田甜没见过这么小的婴儿。她就是家里最小的。
“奶奶它吃什么啊?”
田甜举起肩头趴着的小章鱼,试图分一只触手给婴儿。
“可以吃爸爸的爪爪吗?爪爪还会长出来,爸爸有很多爪爪。”
小章鱼立刻把触手蜷缩起来,伪装成一个真正的八爪鱼。
刘槐香摇头:“小娃娃不吃章鱼,你的章鱼有毒。小娃娃可以喝米汤。”
田甜闻言,立刻跑回去,端起石头上放着的碗。
“有粥,粥里有米。”
这碗粥里都是杂粮,的确有一些米,煮出来的粥稀稀拉拉的。
是今天的晚饭。

这碗粥是那女子不愿意出来吃饭,剩下的一碗。
王九招本来想当见面礼给那个老妇,结果老妇用实力拒绝了。
本要给干活挖坑的法海吃。
法海没吃。
就这么辗转了几个小时,夜已深,粥已经凉透。
这碗粥终于等到了吃它的人。
刘槐香端着碗,叹了口气。
今日的叹息,加起来比她过往八十多年的叹息都要多。
刘槐香从未有过这样无奈的时候,不服就干,干不过就撤退休养生息。刘槐香的处世哲学,这时候完全用不上。
刘槐香坐下,用擦干净的木片,揩了粥水,一点点喂给婴儿吃。
刘槐香一辈子喂养了许多婴儿,其中不乏刚出生的婴儿。
她手里的孩子从未有过这样凄惨的待遇。
即便是被围剿时候,大人也能找出一把小米或者一把白米细细熬粥,熬出米油,喂给孩子。
但凡有一丁点条件,就能找来哺乳的牛羊,甚至是哺乳期的狗,将奶水煮一遍,喂给小孩儿。
后来日子好了,再有孩子需要养,就有奶粉,有米粉,有各种补剂了。
刘槐香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
这些杂粮,煮不出什么营养。
小米白米煮粥,虽然营养也不多,好歹能活人。
刘槐香努力把粥喂给婴儿,婴儿吃了几口就不吃。
渐渐的,咽了气。
太阳升起的刹那,刘槐香站起来,把手里已经没有呼吸几个小时的婴儿递给法海。
刘槐香说:“埋了吧。白瞎人间走一遭,埋深点。死了也清净。”
刘槐香心情复杂。
宋天骄蹲在旁边没说话。
其他人也是沉默。
法海挖了两个晚上的坑,终于派上用场。
规则五:如果同伴死亡,请挖一个深坑。您可以选择埋葬一具骨骸,或一具肉身。
这个坑,足够深。
越往下,面积越小,最深的地方已经有三米深。
与宋天骄的要求一样。
按照法海计划,还需要挖一晚,这就就能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深坑。
此刻这个坑里,挖了向下的阶梯,最深的地方面积只有一寸见方,台阶是错步的陡峭阶梯。
法海单手抱着婴儿,跳下坑,往下走了四个台阶,就到最下面了。
他扯下身上的袈裟,裹住婴儿,小心翼翼放在坑里。
众人往坑里推土的时候,法海坐在一旁念诵超度的经文。
念着念着,法海不念了。
他看着那个坑,眼中有些许茫然,旋即茫然一扫而空。
远处,三个人趴在地上。
他们看着土包,频频吸溜口水。
葬下婴儿后,众人往回走。
宋天骄几人刚走没多久,躲在远处的三个人冲过来,开始用铁锨挖土。
“看到了吗?刚死!刚埋!”
三人极为亢奋,瘦成麻杆的身体,握着铁锨,一锨一锨往外挖土。
挖啊挖。
挖啊挖。
没有个头。
“怎么还没挖到?怎么这么深?”
三人努力挖掘,仿佛坑底有什么稀世珍宝。
太阳越升越高,三人汗如雨下。
终于,其中一人停下动作,栽倒在地。
另外两人立刻冲过去,探了探鼻息,喜道:“没气了!他死了!有东西吃了!”
躲在远处的王九招看到这一幕,放下手里石头。
好像不用她动手了?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这次的冲击,实在是有些大。
这件事无论是对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重击。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死了。
死因,饥饿。
直播间观众也是心情复杂。
薛定谔的帅:规则五,简直是个地狱笑话。如果同伴死亡,请挖一个深坑。您可以选择埋葬一具骨骸,或一具肉身。
不可思议的铃原美咲:挖一个深坑,不然容易被人挖出来。埋葬骨骸,更是地狱笑话里的地狱笑话。
加迪纳:啃干净的骨头,就像床底下的那样吗?饥饿啊,是瘟疫。是天灾也是人祸。
未觉天欲晚:抱紧我的发芽土豆,我不会放弃你的!土豆!
拾玉得花:楼上,发芽土豆还是要丢掉的!要不放土里当盆栽吧。
一开始,大部分直播间观众对于饥饿,并没有过多感触。
看到床下的骨骸时候,只觉得惊悚。
直到看到一个新生儿死在刘槐香怀里。
新生儿已经没有力气进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死于饥饿,还是死于疾病,或者是在娘胎里就营养不良。
总之,它死了。
死的时候,脐带还没有剪下来。
所以,是它。
脐带没有剪下来,算得上真正的出生吗?
李青鱼刚出差回来,打开手机,直接各种消息刷屏。
网友问粮。
粮食还有多少?
还能吃多久?
这个问题,李青鱼已经很多年没想过了。
齐天蹲在椅子上吃冰淇淋,看着屏幕上需要回应的各种问题,挠了挠头。
“现在能吃饱了吧?”
齐天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
齐天知道。
他永远记得,五指山下一个小童送自己的桃。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去地府翻一翻?”
齐天想起来自己的专业技能。
李青鱼摇头:“哪里来的什么地府。”
普天大醮还没结果呢,说地府还早。
而且就算有地府又如何?李青鱼甚至怀疑,这些副本的生成,与蓝星没有关系。
是平行时空吗?
李青鱼不知道。
宋天骄握着干枯的青菜回去。
这青菜还是因为黑汉子家里有水,才能养活的,不然还真养不活。
也是奇怪,田地都冒烟了,偏偏那户人家有水。
宋天骄甚至想去井底,看看有没有鱼。
可当进门时,宋天骄打消了下井的念头,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令她眉头皱起。
院子里躺着两个人。
一个黑汉子,一个女子。
宋天骄去拿油灯,点燃后,借着光亮看到黑汉子胸膛大开,心脏已经没有了。
大腹便便的女子肚子小了不少,身下满是血污,地上躺着一个成型的胎儿,连着脐带。
已经死了。
刘槐香查看女子的情况。
摇了摇头。
又死了一个。
或者说,又死了几个。
女子手里还握着那颗心脏。
“埋了吧。”
刘槐香叹息。
宋天骄拿过谢青山手里的篮子,把新生儿的脐带割断,放进篮子里。
何苦来一遭?

这次挖坑,有铁锨用。
法海不知道铁铲是哪里来的,他只知道,刚埋的婴儿,小坟包被挖开,往下挖了半尺。
这把铁锨,就遗留在坑里。
法海挖了十尺,不知名的人挖了半尺。
什么都没挖到,人就走了。
铁锨比骨头做的铲子好用,更大更锋利,最重要的是,不容易磨损, 使用起来没有负罪感。
用骨头做的铲子时,法海不敢太用力,生怕折断骨头。
法海不念经了。
他闷头挖坑,这一次他还要挖三米的坑。
挖得深深的!
宋天骄等人把挖开的小土包重新盖上,她用骨头做的铲子,用力拍了拍小土包,想了想,又在旁边插了一根干枯树枝。
“这就算是墓碑了。”
远处房屋升起炊烟,在月色明亮的晚上,一缕烟,细长一条,直冲云霄。
今晚月明星稀,有薄云,没有风。
法海挖坑,刘槐香带着众人挖草根、割树皮。
宋天骄握着骨头做的铲子,在法海旁边挖坑。
“大师啊,你怎么不念经了?你不念经,我还挺不习惯的。”
“大师啊,你们那个什么佛,说什么前世今生,讲究因果功德。大师说说,现在这事情有什么说法?”
“刚出生的小孩儿,是因为前世坏事做尽,所以暴毙的?”
宋天骄不住的说话,时不时看法海一眼。
法海的嘴抿成一条线,始终没有言语。
如果是平时,法海早就开始嗡嗡嗡念经了。
此刻倒是安静。
“大师你说句话啊,你这样不说话,让人觉得你被夺舍了。这不像你啊。”
宋天骄不挖坑了,直接跳进法海挖的坑里,蹲在坑底,仰头看法海。
法海差点一铁锨戳下去。
法海怒斥:“出来!就是因为有功德,才会离开。谁能分辨何处地狱,何处人间?人间可以是地狱,地狱也可以是人间。”
宋天骄从坑里爬出来。
她对法海的答案不太满意。
这算什么答案呢?又算得上什么答案呢?
到清晨,法海挖出一个三米深坑,和之前的坑差不多模样规格。
他将死婴放进坑里。
宋天骄往旁边插了一根树枝。
“天亮了,回去睡觉吧。睡着就不饿了。”
宋天骄掏掏兜,什么都没有。
这次的规则太厉害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作弊。
与此同时,空白房间里,暴食正在往嘴里塞烤串、汉堡、油条、蛋挞、泡芙、红豆包、脆皮烤肠……
“呜呜呜,赵回你能不能不要拿我的酸奶,呜呜呜呜呜!”
赵回撕开酸奶,一口闷,把包装盒塞进暴食嘴里。
“闭嘴吧你!这是你的吗?这明明是你偷的!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通道的?”
与此同时,棋盘格上,南大头正在做纸杯蛋糕。
“这个是草莓的,这个是柠檬的,这个是蓝莓的,这个是樱桃的……一人两个,刚好十四个。”
纸杯蛋糕装满一盘,南大头端起来,打开一扇门,放进去。
白色房间里,暴食若有所感,从屁股下面掏出一盘纸杯蛋糕。
十四个小蛋糕,不多不少,刚刚好。
赵回:“……”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他从来不知道,暴食居然还有这种能力。
偷走幸运儿身上的食物也就算了,这也能偷?
赵回惊呼:“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赵回从来没见过暴食有这种能力,过去与未来,全都没有。
“饿了,就要吃啊。”暴食一脸懵,“他们说的啊,要给我好多吃的,可以吃饱饱,让我吃饱饱。我饿了,所以有吃的。”
这是什么鬼说法?
暴食继续道:“你不要偷拿小蛋糕,这不是给你吃的。”
赵回暴怒:“这也不是给你吃的!!!”
暴食一脸委屈。
“我能拿到的,就是给我吃的……吧?”
表现卑微的暴食,疯狂进食中。
宋天骄躺在地上,揉揉咕咕叫的肚子,往嘴里塞了一节草根。
好难吃。
苦的,涩的。
刘槐香说这个能吃,吃不死,比吃观音土强,吃多了观音土不拉屎。※
“有得吃就不错了,吃土吃多了,肚子鼓鼓,拉不出屎。拉不出来就要抠,不抠出来就要憋死。你们知道要怎么抠吗?这是个技术活。”※
“噗——”
凌云刚喝一口水,全都喷在了谢青山身上。
谢青山擦擦肚皮上的水,幽幽道:“谢谢,我现在不想洗澡。”
刘槐香想讲一讲过去的事,众人拒绝听。
没人想听吃多了观音土,拉不出来的时候,要抠屎。
这道题超纲了!
完全超纲了!
就连法海,都不想听这个。
“刘施主,您一晚上没睡觉,困了吧?”所以快点睡吧!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这个知识点,法海一点都不想知道。
谢青山嘴里叼着草根,冲进厨房,把有限的粮食全都找出来,塞进背篓里。
“我怀疑有人会趁我们睡觉偷粮食,我抱着睡觉!这是第三天!第三天了!我们还有四天!四天不吃饭也饿不死的!我拒绝吃土。”
谢青山快疯了。
被刘槐香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来到副本已经三天。
第一天,他们找到了落脚点,见到了五具枯骨。
第二天,他们见到了死亡的婴儿。
第三天的现在,青天白日,他们需要睡一觉。
拖到屋檐下的两具尸体,已经开始腐败。苍蝇在尸体周围飞舞。
干旱到这种地步,苍蝇倒是挺活跃。
宋天骄甚至想撺掇谢青山吃苍蝇试试。
谢青山捂住耳朵,拒绝听恶魔低语。
勉强熬到傍晚,王九招爬起来熬粥。
宋天骄把门板拆下来,指挥法海和凌云把尸体放在门板上,用几块砖瓦支起来。
“挖坑太麻烦了,烧了吧。那边有一户人家,门窗挺多,卸下来当柴火。”
周围几个人家都是空的,这几家的门窗,加上这户人家的门窗和床板,大概够用。
“等等等!!!!粥煮好之后烧!不要在院子里烧啊,远一点远一点!”
王九招大喊,指着那口井手舞足蹈。
“远一点烧!在院子里烧,太脏了!不要污染地下水!一点污染的可能,都不能有!”

法海和凌云把尸体和柴火挪到外面,去干涸的河床上,继续搭好木柴。
天干物燥,烧起来很容易。从灶台抽一根燃烧的柴火,丢进火架上,就能直接引燃。
法海远远看着火烧起来,他没有念经。
晚饭还是人手一碗粥。
粮食不多,还能再吃一顿。
厨房房梁上挂着的肉,被王九招拆下来,也丢到火堆里。这些肉,不在王九招的食谱里。
王九招可以吃毒蘑菇,毒果子,但她不吃这个。
火势很旺。
众人吃过饭,继续去挖坑。
法海和王九招负责挖坑,宋天骄和凌云拼骨头。
谢青山找来干草,试图编草席。
刘槐香盯着远处河床上的篝火,目光始终没有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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