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死亡游戏禁止作弊by 果茶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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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四分之三肢体的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战斗单位。
张问月抱着炸药路过,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
“哥,你们两个造型挺别致。”
话音未落,一个炸弹飞来,张问月直接一脚踢出去,而后把两个半残疾往外围拖。
“你们两个躲这里打枪。”
如果还在蓝星,张问月看到张三问这样,绝对先拍个照发朋友圈。毕竟张三问还干过差点被螺旋桨旋掉脑袋的事,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
在副本里,张问月笑不出来。
张问月回头,发现宋天骄已经不见了。
之前出来巡逻的炮灰敌兵还没有完全消灭,那些人藏在暗处,是不小的风险。幸运儿们不敢赌梦魇的素质。
全体幸运儿是全员,副本里所有人也是全员。
他们忙着痛击敌人主力的时候,宋天骄啃难啃的边角料。
敌我皆暗,比敌我皆明要危险得多。
赵异人坐在地上,望着炮火,表情呆滞。
赵余白把板车上的人卸下来,用了吃奶的劲儿,一个个排列好。
“五个了,我们还有56个人。敌人没有5600了,按照百分比算,优势在我们。”赵余白一共拉回来了五个人,他还以为自己做不到呢。
赵余白还不知道,包柱已经死了。
赵异人没说话,抱着膝盖,眼里倒映着炮火。他看到了未来,这场战役的未来。
没有悬念。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场战役被整个蓝星关注。
其他区的幸运儿,面对的是梦魇。华夏幸运儿们,面对的是一场战争。
一场跨越时代,人数差距极大的战争。61:5861。
“17135,17136,17137……”
田甜还在数,认认真真,将每一个数,数到精准。
田甜迫不及待想要数到两万,又怕数到两万。
军营已经攻陷,以死亡31位幸运儿为代价。
“36。”
赵余白也在数。
赵异人道:“37。”
赵余白指着板车上的谢青山道:“还没到37,他还没咽气。”
谢青山翻白眼,小白你真的很不礼貌。
谢青山不想看到赵余白,直接一刀刺入自己心口。他失血过多,另一条腿也断了。扛不住了,与其等待生命流逝,不如自我了断。
赵余白已经麻木,探了探谢青山的鼻息:“现在38了。”
“39。”
“赵异人!你到底会不会数?你别数队友,数敌人去!数敌人还有几个,你不是看得到吗?”
赵余白话音刚落,一枚流弹射入他的太阳穴。
赵异人看着倒地的赵余白,面无表情道:“40,还有21个强弩之末。”
“敌人也是强弩之末。”
“还有……”赵异人仰头望天,面上显出几分痛楚之色,“367个敌人。”
“365……”
“360……”
“351……”
他看得见,他看到了现在,看到了死亡进行时。
赵异人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游戏,名叫死亡的游戏。
敌我皆疲,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王九招抬起手,又无力放下。这是她成为王九招后,第一次感到力竭。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缺乏能量。
一颗子弹,打在她肩头。
王九招低头,看着镶嵌在肩膀上的子弹,扁扁的,黄铜色,带着硝烟的气息。
王九招知道,这时候应该还手,但她已经抬不起手臂了。
这具躯壳,消耗了太多能量。
“299……”
赵异人坐在炸出来的坑洼里,旁边躺着已经运过来的死亡队友,他在死人堆里,抱着膝盖,仰头望天。
“260……”
他已经不计算幸运儿的数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100……”
张问月看着地上张三问的脑袋,很纳闷,她哥是怎么做到把脑袋弄丢的。
张问月提着张三问的脑袋,直接丢进赵异人所在的坑里。
赵异人看着脑袋,表情呆滞。
“85……”
宋天骄已经没有子弹了。
她甩了甩卷刃的刀,正要投掷出去,忽见一支箭刺入敌人的眼球。
宋天骄回头,正好看到背着复合弓的人,颓然倒地。到了这时候,所有人都靠一口气撑着。
就是一把刀,杀人太多也会钝。
宋天骄将人放在马上,牵着马往前走。
“66……”
张德掏出最后一枚手榴弹,丢进敌人躲藏的小屋,炸弹爆炸后,屋顶落下瓦片,砸在他鲜血淋漓的肩头。
“好家伙,又到了肉搏战的境遇。可惜了,精心挑选的坦克,没带进来啊。”
“41……”
此刻搜索敌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时候,赵异人派上用场了。
赵异人闭上眼,按下对讲机。
“张德,你后面二楼有个窗户破了,窗户对面的房子,房梁上有人。”
“咯咯哒,你附近有歪脖子树,歪脖子指向的位置有人,他有……”
不等赵异人说完,一声巨响传来。
“……炸弹。”
赵异人的声音,淹没在爆炸声中。
他睁开眼,无神的眼睛里,倒映着不远处的火光。
“刘槐香,教堂地下室还有两个人没断气。”
很快,响起一声前所未有的爆炸,教堂所在的方向,燃起大火,映红了一片天。这是计划好的,销毁毒气弹的方式。
“7……”
赵异人捏着对讲机,继续报人数。
“6……”
“5……”
宋天骄将带回来的幸运儿,放在赵异人所在的坑里。
“那边。三个人。”
赵异人指着一个方向,静静望着宋天骄。
宋天骄已经没有武器有子弹了,只剩下身上的一把刀。赵异人递过去一把手枪。
“谢青山说,里面还有一颗子弹。”
或许,这是整个副本里,唯一一颗子弹了。
宋天骄将手枪插在后腰,用牙撕下衣服袖子,将刀绑在手上。她满是血污尘土的手,拂过伤痕累累的刀锋,这一次没能完全抹平。
赵异人从坑里爬出来急切道:“宋天骄,我看不到你的未来。即便是这个副本里,我也看不到。我只看到了你的过去。”
宋天骄问:“敌人还有五个?”
赵异人摇头:“现在是四个了。”
“我们的人还有几个?”
“四个。”
“五五开,优势在我。”马已经死了,宋天骄只能步行前往。
当她解决掉躺在死人堆里装死的三个敌人,发现王九招也躺在地上。
“没电了?”
王九招眨眼,想回应,却说不出话来。
宋天骄没想到王九招能把自己用没电,她正要给王九招关机,忽然听到一道破空声。
一颗子弹擦着她耳朵划过,宋天骄看向敌人。
那个人似乎很得意。
宋天骄直接拧下王九招的手腕,激活她之前觉得没用的武器系统。
王九招的躯壳,并不是武器型号。
如果用作武器,攻击形式很单一,而且很消耗能源。
但解决掉一个敌人足够了。
启动备用能源后,一道光束自手腕断口处射出,直接射穿敌人的胸膛。王九招彻底没了能源,强制关机。
“0。”
赵异人仰头看着天空。他拿出谢青山用过的匕首,在自己胸口比划。
“游戏规则是全员死亡。”
赵异人比划了几次,最深的一次,只割破了皮肤。
“我好怂。”
他没有动手的勇气。
“20000!数完了!”
田甜爬出来,恶劣的空气让她不由打了个喷嚏。
小姑娘踮着脚张望。
“我明白了,损坏最严重的地方,就是战场中心。”
空气里沉浮着硝烟的气息,蛋白质烤焦的味道,还有一股奇怪气味。田甜捂着鼻子,一路小跑,时不时仰头张望。
她觉得眼睛很痛,但这不重要,她要去找队友。
宋天骄拖着彻底没电的王九招回来,把王九招放进坑里。
“还有几个幸运儿?”
“她算死了吗?”赵异人第一次有些不确定。
宋天骄直接扭下王九招的脑袋,丢给赵异人。
“现在呢?还有几个人?”
赵异人双手举着脑袋,脸色苍白:“三个,你,我,还有……”
“天骄姐姐,我数完了!”
田甜冲过来,一把抱住宋天骄的腿,蹭了一脸的灰尘血污。
小姑娘期待道:“天要亮了吗?”
赵异人道:“会亮的。”
赵异人放下王九招脑袋,重新拿起匕首,试图往自己心脏里插刀子。
宋天骄实在看不下去,跳下去道:“你觉得肉粽好吃,还是甜粽子好吃?”
“当然是肉……嗬嗬。”
赵异人低头看着已经没入胸膛的匕首,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宋天骄怀疑他心脏在另一边,于是满怀歉意的,直接动手扭了他脖子。
咔——立竿见影。
宋天骄道:“2。我选甜粽子。”
田甜手脚并用爬下来,道:“到我了到我了!天骄姐姐,到我了!”
宋天骄表情一滞,看着田甜的笑脸。
她发现高估了自己,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宋天骄从张德尸体上找到医药箱,翻出药物,仔细研究,发现没有可以快速致人死亡的药。
“天骄姐姐。”
田甜蹲在一旁,仰头期待看人。
宋天骄:“……”
宋天骄努力磨刀,争取把刀磨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晚安,田甜。”
宋天骄将田甜放在坑里,又去找其他人。最后,除了刘槐香和包柱的尸体因为自带的炮弹威力太大,不留尸体外,全员到齐。
“58个,齐了。”
宋天骄靠在一面墙上,面对太阳将要升起的方向。
最后一枚子弹,留给自己。
【中场副本《一团火》,全员死亡,即可达成通关条件】
短促的枪声过后,以宋天骄后脑勺为中心,墙上绽放出一朵血色的花。
子弹在伤口里飞速旋转,几乎瞬间,就能将大脑搅拌成草莓奶昔的视觉效果。头骨碎片高高飞起,落地后滚了几圈,最后掉进了幸运儿们所在的坑里。
直播间一片沉默,弹幕安静极了。
晨间的薄雾凝出水珠,挂在墙角幸存的枯草上。水珠里的灰尘,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可爱。
太阳出来了。
驱散阴霾,照亮大地。
硝烟的气息还在战场上回荡,横七竖八躺着的是敌人的尸体。躺在坑里的,是幸运儿的尸体。
战争可以有诸多不公,唯有死亡公允。
直播间观众静静望着这一幕,旭日初升,一夜鏖战后,这个副本无人生还。
这就是刘槐香的梦魇吗?
以刘槐香八十八岁的年龄,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
如果这不是刘槐香的梦魇。那么,这是谁的梦魇?
又是哪些人经历过这些?
这个问题在观众脑中回荡,他们心中有了答案。
不知何时起,他们已是泪流满面。
生在和平时期的他们,第一次直面战争的残酷,赤裸的杀戮与绝望。
这个战场没有人能看到太阳升起,黎明到来。
他们倒在黎明前夕。
战争,没有胜利者
梦魇的声音响起。
【中场副本《一团火》,全员死亡,达成通关条件】
【你们终将在黎明之前倒下,死亡才是归宿】
餐厅里,幸运儿们睁开了眼。
他们看着自己完好健全的身体,和没有任何破损武器,之前的经历,仿佛只是大梦一场。
王九招埋头苦吃。
“好饿!好饿!好饿!”
包柱泪眼汪汪看着宋天骄:“老大,你的刀真的很快。”
宋天骄正在剥粽子,剥开发现是肉粽,直接冲到赵异人面前。
赵异人瞳孔地震,瑟瑟发抖。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赵异人转身就跑,可他哪里跑得过宋天骄。
直接被揪着衣领拽回去,嘴里被塞了粽子,粽子连外面的箬叶都没剥干净。
“呜呜!呜呜呜!”
赵异人试图挣扎,赵异人挣扎失败。
“你不是说自己喜欢吃肉粽?吃吧。”宋天骄笑容和善。
赵异人嘴里包着粽子,直接金蝉脱壳不要外套,冲到刘槐香身后瑟瑟发抖。
他以后再也不敢吃粽子了!
肉粽和甜粽子都不吃!
已经有阴影了。
他忘不了,宋天骄转移话题,问他吃甜粽还是肉粽的那一幕。被捅了个透心凉的感觉,无比真实。
赵异人抱着刘槐香的脖子,瑟瑟发抖。
“一边去,被你勒死了!”
刘槐香翻白眼,这小子是被什么吓到了?不就是个粽子?
“不许吐,吃了,别浪费粮食!”
赵异人环顾一圈,最后蹲在了包柱旁边,抱紧包柱的椅子腿。他觉得,自己和包柱是一个性质的,谁也别嫌弃谁。
“包柱,你被宋天骄干掉,疼不疼?”
赵异人急需有人共鸣。
包柱摸摸耳朵,摇头:“没感觉,还挺好。”
包柱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一刀痛快解决,的确还挺好。此刻回想起,包柱对那些痛楚仍心有余悸。
“我没想到毒气弹那么厉害,只是泄露就那么大作用。”
包柱看着自己完好的双手,掌纹斑驳,预示着他命运的坎坷。指尖是被键盘磨出来的茧子,这是他无数个日夜冲锋陷阵的证据。
不久前,这双手因为毒气血肉模糊,皮肤溃烂。
他包柱从来不是什么只会复制粘贴的低级水军。
包柱什么活都能接,最擅左右攻伐,搅动舆论。今天夸恒河武器好,明天骂恒河军备管理差。后天夸丑国空气香甜,大后天骂丑国自来水。
只要有钱拿,包柱什么都干。但他也有单子不接。
包柱的表情忽然正经起来,捂住赵异人还在喋喋不休,试图找人和自己一起谴责宋天骄的嘴。
“我是一个普通人,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我以前可以站在任何一个立场上说话,但现在我只想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
“我想说的是,那些毒气弹,让人很疼很疼。身体的每一处,都很疼。我无法准确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那是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绝望。”
其他幸运儿原本瘫坐在椅子里平复情绪,闻言全都看向包柱。
尽管只是一场梦魇副本,可他们真的死了一次。大梦初醒,劲很大。情绪还在心头盘旋,他们很生气,恨只是大梦一场。
张德因为血压飙升头痛欲裂。
他请南大头帮忙检查幸运儿们的基本身体情况,检查结果全都超出正常水平。
“高压!”
“心率过高!”
“高压!”
几台仪器的提示音,此起彼伏。
在仪器的提示音中,包柱目光望着虚空,眼神聚焦,仿佛在与什么人对话。
“很疼,真的很疼。是什么人经历过和我一样的痛楚?那么多毒气弹,投放到战场上,会是什么场面?他们会疼吗?皮肤也会脱落吗?眼睛也会看不清前路吗?呼吸也会如同有火炭灼烧心肺吗?身体也会痉挛吗?”
直播间外的观众意识到,包柱是在与自己对话。
所有人对包柱的最后印象,还停留在副本里——坐在教堂院子里,在十字架下蜷缩的模样。地上鬼画符一样的文字,是包柱的全部努力。
在此之前,谁也没想到,包柱能做到这一步。明明他是凑单的那个。
阿妍禾禾:满减凑单商品,也有自己的作用。看向我凑单的垃圾袋。包柱比它有用很多。
姜皇好:听起来就很疼,包柱之前的表现很出人意料。我以为他会躺平等死。没想到他会在自己的角落里努力。
夏晚不知意:我的水军大嘟嘟啊,以后我不许别人骂你二五仔,只有我能骂你是二五仔!
AAA河南鸡蛋批发厂:软骨头,不是没骨头。至少这次,包柱有功。
包柱不知道直播弹幕的情况,他左手搭在右手上,指甲深深陷入手背,留下月牙形猩红伤口。
疼吗?这不算什么。
他第一次在死亡游戏里真正直面死亡,好在他老大的刀,足够快,没有什么痛苦。
包柱继续道:“我想问——
“是什么造成了我痛苦的根源?
“毒气弹是哪里来的?由谁制造?由谁运输?谁下的令?谁监的工?
“它们原本要将这些毒气弹投放到了什么地方?在过去,这批毒气弹,是不是已经投放过?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死在毒气弹下?”
谢宇莱揉揉眼,他觉得此刻的包柱和平时不太一样。
这还是那个墙头草吗?
“我的职业告诉我,互联网没有记忆。一切网络发表的图文视频,都可以被删除。但人有记忆,相机的胶片可以保留,纸笔的文字也可以留下来,物体上的痕迹,也会留下来。这些可以保留很久很久。
“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留不下痕迹的。如果有,那必然是有人故意掩盖真相。
“有多少真相,被掩盖在历史的尘埃里?过去,从来都不是过去了。我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赵异人仰头,震惊看着包柱的下巴。话好多,好多问题。
刘槐香叼着没了烟丝的烟斗,叹了口气。
宋天骄在投喂王九招三个肉粽后,终于找到一个白粽子,沾着蜂蜜啃了起来。她往包柱面前放了一只剥好的粽子,是肉粽。
宋天骄很不满,这粽子为什么不用棉线颜色区分口味!
张三问捂住血压计屏幕,不让南大头看数据,旋即被南大头打了一耳刮子。
“别影响我记录数据!”
南大头手里拿着小本子,上面记录着幸运儿们的基础身体数据。
田甜正小口小口喝着热牛奶,她有点听不懂,不过她发现包柱叔叔似乎在说很厉害的事。
谢青山抱着自己的腿,珍而重之,一直在亲吻自己的膝盖。
“过去,没有过去。我不知道如今有多少证据,我只知道,我的经历也能作为证据之一。我死了,因为游戏机制的原因,我还能活。其他人呢?其他经历过的人呢?我活了,不代表我没死过!”
“我是个不成器的,但我祖上当过兵。虽然祖上是跟着光头,但敌人是一致的。如今我也有了相同的死法,我知道二爷爷死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建议有关部门严查。”
包柱是个水军,最擅左右互搏,挑动情绪。
这一次,他没用那些挑起争端百试不爽的话术。他只是想问一问,还有多少真相深藏。
满场静默。
灰老鼠也在看直播,他叼着鸡腿,调出包柱接单的所有聊天资料。发现包柱没接过脚盆的单。
这小子天天上蹿下跳,连恒河的摩托车队都吹,就是不吹脚盆。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钱都赚啊。”
食堂大妈推着板车路过:“大灰狼,还有土豆烧肉,要不要?”
“要要要!”
痛失本名的灰老鼠关掉页面,捧出自己的不锈钢大碗。
“加满!我超能吃!”
华夏直播间观众还在讨论时,天目小组在电报破译发现毒气时,就已经拉响警报,多部门联合作业。
天骄唯粉:说起来,我旅游的时候见到过一些老照片。当时不懂日语,现金也不够,没买。现在想想,照片上的炸弹和包柱在地下室看到的好像。
梦魇狗带:楼上,说位置。我刚下飞机。
月儿汪汪叫:我家这边,有几户人家经常有人和牲畜生怪病。上报后,来了很多人,说是什么东西泄露。直接把那一大块地都挖了,整个村子搬迁。现在想想,不会就是这玩意儿吧?
谁也没料到,一个梦魇游戏,会牵扯出这些。
脚盆的一些人已经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道歉了。是鞠躬喊红豆泥私密马赛,还是士下座喊红豆泥私密马赛?这是一个问题。
要不继续说昨天是昨天,现在是现在的?这一招用太多次,根本没用的呢
道歉如果有用,那要手里这把刀干什么?
面对梦魇游戏,华夏没有恐惧,只有愤怒。
这注定不是华夏任何一个幸运儿的梦魇,这将会成为某些人真正的梦魇。
整个蓝星都在关注华夏,包柱的话被很多人听到。
战争是人类史上永恒的话题。除了几个比较安稳的国家,蓝星很多地方要么距离战争不远,要么正在经历战争。
在整个蓝星的关注下,无数资料证据流向华夏,直接或间接证明脚盆曾经的累累罪证。
梦魇瑰洱无法在《一团火》中场副本里,收割任何一个幸运儿,任何一个华夏人的恐惧。牠得到的,只有愤怒。
就如这个副本的名字一样。
但,牠收割到了脚盆的恐惧。
宋天骄捂住耳朵,她听到很多人说话,很多人在愤怒。
这些情绪,正在影响她的情绪。
南大头拿着血压计过来测量:“宝贝,你高压178,低压99,心率163。高了,高了。”
南大头忠实记录数据,还不忘将桌面上的箬叶棉线收走,给宋天骄倒上一杯温热白开水。
“多喝热水。”
轮到包柱的时候,南大头仔细观察,直接绕过他:“你看起来没问题。”
包柱低头啃粽子,他觉得自己被南大头欺负了,但他没有证据。
之后是赵余白和赵异人,南大头发现这两个人的血压心率反而是最正常的。
两人在啃鸡爪,猜拳,谁输了谁吃。
分不出胜负,他们就让两只青蛙帮忙。一人一蛙是一个组合,蛙负责猜拳,人负责吃。
南大头看着本子上记录的数据,惊道:“你们两个心率很正常,血压也正常,难道你们两个有病?”
赵异人翻了个不标准的白眼。
“我看到了无数次死亡,他们只经历了这一次。”
南大头似懂非懂点头,看向赵余白:“小白你呢?”
“首先,不要叫我小白。其次……”赵余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望着南大头巨大的眼睛,心中有恐惧滋生。
还在赵余白手腕上带仪器亮起红光:“高压203,低压156,心率200。警告!异常高压!”
张德连忙从椅子里爬起来,给赵余白来了一针。
“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南大头摊手,南瓜脑袋上满是无辜:“我不知道。”
南大头脑袋上开出一朵小红花,红色的根须游到桌子上,带走一只麻团。
赵余白始终盯着南大头,即便药效开始有效果,他仍旧望着南大头。
赵异人啧啧一声,学着张三问的样子,一巴掌拍在赵余白脑袋上。
“废物一个,一点刺激都受不了。”
现实世界,天目小组总办公室。
赵江城在赵回炯炯有神的目光下,签下自己的名字,敲上鲜章。
这是天目小组第一次以组织的名义,对非人存在下了制约。
“这也是规则,华夏规则。”
规则一:不得杀害华夏公民。
规则二:不可在华夏境内造成包括但不限于雷暴、地震、洪水、山体滑坡、雪崩、暴雨、风灾、火灾、虫灾、瘟疫、异常温度等灾害。
规则三:所有在华夏境内苏醒的神祇,应遵守相关法律。如有违背,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处罚。情节严重者,挖坟掘庙,公告全社会,物理与信仰双重摧毁。
规则四:华夏境内神祇,暂由天目小组联合宗教局管理(具体规章,见附件)。
规则五:华夏境内苏醒神祇(包括但不限于因宗教、民俗等祭祀诞生的智慧体,详见附件),享受华夏公民各项基础权利。
赵回探头探脑,认真道:“我主是不是也在这个规则里?定个规则,给它三秒,不来就把它轰了,怎么样?没有炸不死的牛鬼蛇神,如果有一定是当量不够。”
赵江城正色道:“你说的那个,是在华夏苏醒的吗?是依托华夏信仰诞生的吗?”
“不是啊。”
“那你说个屁!这规则不是我定的,是上面安排人定的!不是华夏的,管不了。让你的那个主,直接滚蛋。”
赵江城合上文件夹往外走,推开隔壁办公室的门。
里面几十只猴正在叽叽喳喳大吃大喝,一条白蛇拖着长长的尾巴,正在做瑜伽,把自己扭成了八字扣的模样。
赵江城:“……”
难道是他开门方式不对?
赵江城深吸一口气,缓缓把门关上。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觉得荒诞。小时候看的连环画里的人物,出现在眼前,这让他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如果他是个孩子,会觉得新奇。但他已经老了,他只担心之后的交流沟通问题。
赵江城再次打开门,这次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排排坐的几十只猴子,以及站得笔直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率先走上前,朝赵江城伸出右手:“您好,是赵江城赵先生吗?很高兴认识您。他们都叫我白娘娘。”
只见白衣女子身形纤细修长,脚下踩着一双小白鞋,身穿白色中长袖A字型连衣裙,袖口做了圆切,莺绿绲边,装饰双环盘扣,扣子是碧玉所制。左手手腕上缠着一根碧玉镯,色泽渐变,瞧不出底细。
那裙子布料隐隐有竹叶暗纹,随着外面白云游走遮蔽太阳,布料有了些许流光溢彩的变化。
大裙摆到脚踝偏上位置,裙子里面是棉蕾丝衬裤,放量很大,比裙子长了两指。两个面料色差很小,乍一看仿佛是裙子自带的裙摆。
一头长发用单根竹节簪固定成了蛇髻,脸上没什么妆容,眉毛细长如两根晒干的竹叶,直入鬓角。白娘娘单眼皮,此刻睁着眼只露出一半黑眼珠子。一双瞳仁边缘隐隐可见金光,瞳孔不是圆的,呈圆梭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