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死亡游戏禁止作弊by 果茶半杯

赵江城一家老少，主打一个有啥穿啥，他看不出来的有什么不对。丝毫不知，以后白娘娘的置装费，会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赵江城手心冒汗，白娘娘那眼珠子让他想起去年他娘烤的地瓜。他娘自己种的，长出来就手指长短，中间粗，两头细。他娘非说那是新品种，就长这么大。
赵江城觉得，白娘娘这瞳仁和那根地瓜差不多形状。
赵江城抓了抓衣摆，蹭掉掌心的汗，伸出手虚虚握住白娘娘指尖，以示礼貌。
“白娘娘您好，我是赵江城。现任天目小组主要负责人。”
他代表的是华夏，绝对不能因为童年阴影感到害怕。很少有人知道，赵江城怕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看到蛇，汗毛都能立起来。
礼貌过后，赵江城迅速收回手，将文件递过去。
“这是已经生效的文件，之后华夏觉醒的非人类都将按照这个规章制度管理。”
白娘娘打开文件，从头翻到尾，认认真真看了几十秒，道：“他们说包吃包住一辈子，我就来了。伙食怎么样？有奶茶吗？我想住潮湿阴凉的地方，这里太干，太热，不舒服。”
赵江城硬着头皮道：“都有，只要白娘娘加入维稳小组，会给您一线人员待遇。包吃住，任务有补贴，华夏公民能享受到的权利与义务，您都有。”
白娘娘点头，手指一抹，签名页出现了一只边缘淡金色的小白蛇。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赵江城松了一口气。
而后，那几十只猴子凑过来，抓耳挠腮，你一言我一语。
“老倌，老倌！”
“他们说有桃吃，管饱吗？”
“时令鲜果，应有尽有？”
“四方朝拜，香火加身？”
“是真是假？”
赵江城不知道那几个兔崽子具体忽悠了什么，听这意思，高低不是什么难事。
“有，都有，果子要多少有多少。香火要多少有多少。”
果子自不用提，只要想，一个小时内就能拉来几十万斤，让这些猴吃到吐。
要香火，那更是要多少有多少，加工的，手工的，什么样的都有。只要好好干活，什么都好说。量产的不行，就派发任务挨家挨户烧。
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只要能解决问题，什么都不是事儿。
又不是什么邪神，给猴烧香，民众还是乐意的。
赵江城道：“你们先和我说说，你们大王呢？”
已经有猴子攀着赵江城的胳膊，开始在半空荡秋千，闻言眼珠子滴溜溜转。
“什么大王？不知道，不知道。”
“什么大王？不晓得，不晓得。”
“什么大王？没有，没有。”
赵江城哭笑不得，只让猴子们看文件。
“看不懂，大王说朝廷的文书都是骗人哒！”
刚还说没有大王呢，转眼就改口了。赵江城知道这群猴忽悠人，只让人把这群猴子送去果品仓库，先好吃好喝伺候着。
如果这些猴口中的大王是货真价实的那位，绝对是个大宝贝。
天天骑着他上岗都行。
“白娘娘，我让人带您办入职手续。最近维稳小组很忙，很希望有更多人才……仙才加入。欢迎举荐。”
白娘娘没说好与不好，只是在警卫员提着奶茶路过时，眼睛亮了。
赵江城秒懂，他娘想吃什么，又不肯说的时候，就这眼神。他娘要控糖，蛇妖可不需要控糖。
赵江城当机立断：“奶茶给白娘娘。”
“首长，这是赵回要的。”
“不给他喝，他失宠了！快带白娘娘办入职手续，准备出任务。”
终于骗到……啊不，终于招揽到了一位非人智慧生物，当然是物尽其用了！
赵江城哼着小曲回办公室，看赵回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慈爱，揉了揉赵回的脑袋瓜子。
“小子，你再看看未来。未来如何？”
赵回哼哼唧唧不说话，还在生气自己没了奶茶。
赵江城用私人手机，给任职于某地旅游主管部门的老同学打电话。
“老许啊，我知道你们那里财政紧张，这才厚着脸皮扯犊子攀扯一些有的没的。我劝你啊，赶紧把那宣传撤了，免得大圣挥得千钧棒。”
电话那头一脸问号，还想细问，赵江城已经把电话挂了。
赵江城敲着桌子唱道：“正是那，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晚眠不自由！”
赵回抱着膝盖抗议：“我要奶茶！我不要自由，我只要奶茶！！！”
见赵江城不为所动，赵回开始满桌子打滚。
“我、要、奶、茶！”
华夏观众高强度团建，强烈要求有关部门加班加点干活，处理大海捞针得来的证据。
他们要个交代，没有交代，就想法子搞个交代。
另一头，一只刚下火车的猴迷路了。手机没电了，好不容易找地方充电，又不知道怎么解锁。人脸解锁映出一张猴脸，怎么都解不开。
猴急得直挠头，看到一个公园遛弯的老大爷，立刻冲上去：“老头，你知道花果山在哪吗？”
这老大爷今天出门没戴眼镜，看什么都是模糊的，闻言伸过去耳朵，问：“你说啥？”
“我说，老头！花果山在哪？”
“你说花果山啊，东胜神洲傲来国呗，自然是往东。”
“东？”
猴跳上单杠，踮着脚朝东张望，只看到一片海。
老大爷仰头，乐呵呵道：“你小子还真像个猴，就是少根金箍棒。”
“你还知道金箍棒？”
老大爷挺起腰杆：“那是！我什么都知道！”
猴抓耳挠腮，笃定自己没找错地方，没找错人，怕是遇到了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老神仙。
“老倌儿，我要去花果山，你说应该怎么走？”
“先去拿金箍棒，那边就是东海。拿了金箍棒，继续往东。遇到叽哩哇啦说话听不懂的人拦你，就直接打。我孙子说那边有马猴烧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说不定很好喝。你去试试。然后你再回来见猴子猴孙，宴请四海兄弟，多快活？”
“好好好！马猴烧酒！”
猴作了揖，匆匆往东走。
老大爷继续遛弯，被匆匆赶来的家人带回去。
“爸啊，你这是出来干什么？你病还没好呢！”
“你谁？一边去，我不认识你。”
老大爷的儿子一脸无奈，自从老头得了老年痴呆，像是变了一个人，真是累死个人。
“行行行，你不是我爸，你是我哥！兄弟，走回家吃饭去。”
“这还差不多，对了，买根金箍棒，刚有个半大小孩想要金箍棒，看着怪可怜的。”
什么小孩？
男子百思不得其解，路过商店，买了一根一米多长，里面装着山楂片的‘金箍棒’。
老头子年纪大了，不顺着点不行。
“走了哥们，回家吃饭。”
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往东，漂洋过海。
“马猴烧酒？大马猴做的酒？桃子酿的？那一定要尝尝。”
蓝星其他大区各国首脑，有点摸不准华夏的实力。他们怀疑，王九招其实是华夏最新量产的机器人。虚晃一招，就是为了忽悠他们。
他们怀疑，华夏六十个幸运儿，全都是提前选好的。
国际服格外热闹。
零元购每一天：华夏还是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十二组幸运儿，是一个成建制的兵团吗？61对5861，没输。
暴击袋鼠运动员：我想搬家。我的护照号是xxxxxxxxxxxx，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登船？
土豆消灭者：我想回到我的故乡华夏，尽管我不是华夏出生的，尽管我没有华夏血统，但我认为，华夏才是我真正的故乡。
华夏网友根本没空理这些人，他们忙着高强度追踪有关部门的工作效率。
什么恐惧不恐惧的，他们生气。
宋天骄脑壳疼。
好像有成千上万个人，在她脑子里说话。她抱着脑袋，在桌子上撞了撞。
王九招手里的布丁勺子吓掉了。
“天骄，你要自杀吗？”
刚才谢青山科普了战后应激创伤，六十个人复盘过后，发现别人顶多自刀，宋天骄刀了包括她自己在内一共五个人。
所有人都认为，宋天骄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宋天骄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那眼里的关切都要溢出来了。
啊这……宋天骄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我没事，你们看我干什么？”
赵余白认真道：“一般有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张大夫，你说呢？”
张德拿着碘伏过来，准备给宋天骄额头上磕出来的小伤口消毒。
“我没话说，我就是个战地医生。我只想说，下次先把桌子上的核桃壳清理了，再撞脑袋。”
张德用镊子夹走插在宋天骄脑门上的碎核桃壳，动作熟练的消毒上药，贴个创口贴。
其实这点伤，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张德急需做点什么，缓和一下情绪。劲儿太大，还没缓过来。以前他是上战场，都是支援其他国家。本身没太多触动。
这次，实在是给他的刺激有点大。
【各大区蓝星中场副本全部结束，死亡131人，正在重新抽选补充幸运儿！】
【幸运儿抽选结束，请尽快自我介绍，熟悉彼此】
这么快？
宋天骄吸溜了一口田甜递过来的娃哈哈，嘀咕道：“速度这么快，梦魇是提着灯上茅坑，找死吗？”
梦魇和pan完全不是一个风格。pan还知道给休息时间，让人睡一觉。梦魇完全是强度拉满，不想让人活。
华夏幸运儿们握紧双拳，静静等待梦魇的戏码。
他们没什么好熟悉彼此的。这世上没有比一起扛过枪，一起杀过敌，交付彼此性命，更有效的熟悉。
伊善吸溜了一口娃哈哈：“这小孩子喝的东西，还挺好喝。”
包柱笑容嚣张，他刚问梦魇要了一堆零食，用来安慰老大。万恶的梦魇，居然连累老大刀了五个人。
老大一定会留下阴影的！
包柱把泡好的火鸡面放在宋天骄面前，又去剥开心果。他要努力服务好老大！
这殷勤模样，气得刘槐香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
“这小子到底什么情况？放在以前，他就适合当皇帝跟前的太监。点头哈腰的伺候。”刘槐香自力更生了一辈子，看包柱那真是哪哪都不顺眼。
大清早就亡了！
这小子总能在别人对他刮目相看的时候，一秒回到狗腿子状态。
刘槐香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梦魇的声音再次响起。
【副本抽选中……华夏抽选到的副本是《假面》】
【虚假的面具？虚伪的表面？你们之中有骗子，骗子欺骗了所有人！假的，全都是假的！】
【欢迎来到这场盛大的假面舞会！在这里，你可以主宰ta们的生死！】
南大头它们立刻冲到宋天骄身旁，挂在她身上。宋天骄还端着火鸡面，她赶紧往嘴里塞了好几口。
梦魇话音刚落，众人发现周围环境变化，脚下再次出现棋盘格。

宋天骄咽下嘴里的火鸡面的时间里，一个宴会便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大概是一个中世纪的贵族宴会，所有人都穿得格外的讲究，带着半脸面具，觥筹交错间，透着一股子宋天骄看不懂的愉悦。
宋天骄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觉得碍事极了。打架很不方便，跑路更不方便。
这地方，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她感觉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埋伏狙击手。头顶的吊灯，随时可能砸下来。桌子上高高的灯台，很可能倒地引起火灾。
这么多布料，沾上一点火就着，想象一下人形火炬，宋天骄觉得这不合适，她不想当人形火炬。
刚结束一场战役，她还没有放下高度戒备的精神状态。最重要的是，有一股愤怒横亘在心头。
有她自己的，也有别人寄托在她这里的。
好气啊。
宋天骄试图弯腰捡起拖地的裙摆，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鱼骨支撑的束腰，以及裙子的裙撑，让她很难行动，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什么玩意儿？
宋天骄直接把束腰里的鲸骨折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宴会上周围有许多人，远超华夏幸运儿的人数。每一个人，脸上都戴着半脸面具，这个面具似乎有伪装的能力。
至少，宋天骄发现酒杯上自己倒影，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看不出是她。
倒影里，她的嘴角有一颗痣。
这不是她的脸。
【欢迎来到《假面》，这是一个大型舞会，也是一个匿名投票区】
【你有讨厌的人吗？那个欺骗你，刁难你，无视你，殴打你，辱骂你的人？在这里，ta将受到审判！请尽情投票，决定ta的生死！】
假面舞会规则。
规则一：请不要摘下面具，没有面具的人将会淘汰死亡。
规则二：请勿交头接耳，交流信息。否则面具会消失。
规则三：一次抽选三人展示过往，并由评审团投票决定其生死。
规则四：每一轮您都有一票可以投出。不记名投票，得票最多的幸运儿，死亡出局。
规则五：允许弃票，本游戏一人只有一次弃权机会。两次弃票者，死亡出局。
这个规则，让直播间观众倒吸一口凉气。
澄风起：这是要挑拨离间，让人内斗？狼子野心啊！61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我说的！
知意行：我们60个幸运儿，加上王九招61个人。现在还不知道有几轮投票，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有伤亡。
我办事你死心：我的精算师呢？我的地表最强超级计算机呢？拉满，快拉满！算力拉满！
一轮明月挂枝头：目前来看两个漏洞，一个是平局，可以判定为三个人都比较多，也可以判定为三个人都比较少。这点存疑。还有就是，梦魇没有表明游戏有几轮。我们有61人……不，我们并不清楚我们有多少人。
杏鲍菇是我拿的：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六十一个人吗？十二个区，一个区五个人，一共六十个，加上王九招，六十一。
一轮明月挂枝头：规则并没有说诡异不能进入。Pan作为主场时，规则上并没有把诡异当做游戏玩家对待。诡异的身份定位是npc。王九招是因为替身死者这个bug，才被判定为非npc的。所以王九招可以进入双人副本仙芦中学，进入游乐园需要买票，也可以进入中场副本一团火。一团火副本，梦魇明确表示这个副本拒绝诡异进入，我们可以理解为是拒绝npc进入。王九招不是npc，所以她可以进入副本。实际上，如果诡异可以进入一团火副本，必然是降维打击。冯大花一个诡异，估计就能把那些鬼子全干掉。冯大花的群体攻击能力，被低估了。
茄子爱我一次：楼上，你字多，听你的。所以？
一轮明月挂枝头：《假面》没有对诡异做出限制。并没有明确表示，只有幸运儿可以投票。我猜测，冯大花和南大头它们，也可以投票。
姜之可：所以，这个副本也有诡异？宴会目测有二百多人，多出来的，不会都是诡异吧？诡异恶意投票怎么办？
这一刻，所有人观众都感受了这个副本的难度。
梦魇和Pan完全是两个路数，Pan擅长因地制宜设置规则，让幸运儿们在过程中生出恐惧，层层加码。
Pan的规则，往往看起来有余地，甚至会很细节。Pan要脸，会遮掩一二。
梦魇不同，梦魇的风格就如牠的称呼一样。
梦魇出手就是杀招。
直播间观众注视着宴会上的每一个人，试图认出幸运儿。
首先被认出的是宋天骄。
宋天骄不但掰断了束腰的鲸鱼骨，还抓起裙摆，数自己穿了几层衣服。
尽管看体态和下半张脸，这个穿着黑色裙子，头戴黑纱，贵妇打扮的人根本不像宋天骄。但观众坚信，华夏所有幸运儿里，只有宋天骄能干出这种抽象的事。
“二十一层？”
宋天骄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累了，明明看起来很大裙摆，就是迈不开步子，原来是裙子层数太多。
宋天骄四处张望，端着一杯酒，被迫迈着小碎步，cos优雅贵妇。
她走到宴会角落，躲起来试图脱衣服。衣服穿得层层叠叠，根本没办法迅速穿脱。
宋天骄直接把酒水倒在窗台上插着白玫瑰的水晶花瓶里，白玫瑰遇到葡萄酒瞬间被染红，变成血红色。
水晶高脚杯在宋天骄手里变成匕首形状，她拉起裙摆开始干活。
忙得满头是汗的宋天骄，把一团巨大的布料塞到桌子下面，只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
刚直起身子，就有人朝她伸手，勾了勾手指。
宋天骄把手里的水晶匕首递过去，于是那个紫色裙装的贵妇，也躲在角落开始努力。
忽然，宋天骄被一团光笼罩。
【第一批，三个人抽选完毕！请被光束照射的嘉宾登上舞台！】
宋天骄一路小跑，第一个走上高台。
宋天骄认为，梦魇是冲着自己来的。
梦魇想要她的命。
因为，她挡了梦魇的路。

梦魇的恶意，在场所有幸运儿与直播间外的观众都感受到了。
梦魇似乎很急，比起Pan的节奏感，梦魇表现的特别急。
角落里，正在用水晶匕首砍下累赘裙子布料的紫裙贵妇，骂骂咧咧道：“狗撵着一样，不会干就滚！”
除了这位紫裙贵妇外，所有人都看着第一个跑上台的幸运儿。
宋天骄此刻的身形体貌，与之前完全不同。但是华夏这边，无论是幸运儿还是观众，都能一眼认出是她。
原因无他，宋天骄这同手同脚一颠一颠的跑步姿势自成一派。在场没几个人能拉着下脸这样跑的。
田甜年纪小或许有这个童心，可人家小姑娘身体不好，跑不出来这个节奏感。其他人倒是能做到，但他们在意自己的脸皮，整不出这种活。
端着托盘，穿着燕尾服，侍应生模样，带着黑色半脸面具的大胖子道：“我老大的身姿，一如既往的矫健！”
直播间观众不需要思考，直接认出这人是包柱。
在场也就只有包柱能吹出这样的彩虹屁了。
宋天骄站在台上，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裙子，身高大概一米六，脸上戴着粉色面具的人朝这里走来。
还有一个穿着燕尾服，身高约莫一米九，手长脚长格外高挑的人慢吞吞走过来。
这两个人，看身形不符合华夏幸运儿里的任何一个人。
宋天骄背着手，再次听到了各种声音。
‘是谁？那个黑裙子同手同脚跑步的是宋天骄，另外两个是谁？’
‘是谁？’
‘是谁？’
千言万语，汇聚成同一个问题。宋天骄抱着脑袋，怀疑人生。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生病了，这叫妄想症吗？还是人格分裂？
不愧是她，居然可以分裂出这么多人格？
宋天骄格外自豪，挺直了腰杆。
随后，燕尾服幸运儿与粉裙幸运儿先后上台，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
【本轮将按照上场顺序为大家揭露假面！】
【请落座！真相即将揭晓！】
梦魇的声音很激动，随着话音落下，众人身后出现造型华丽的白色高背椅子。
三位被抽选的幸运儿身后，也出现了黑色椅子。
黑色椅子整体两米高，看起来像是竖立着的棺材。椅面也同样很高，距离地面有一米二。
粉裙幸运儿试图坐上椅子，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宋天骄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在座位上。
粉色的裙子裙摆厚重，看起来像是黑色餐盘上摆了一块草莓蛋糕。
宋天骄试图落座，发现椅子的高度很歹毒。
一米二的高度，以她目前这个形象要么面对椅子爬上去。要么背对椅子，双手撑着椅面，把自己提到合适的高度。
无论怎么选，都很狼狈。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就在燕尾服幸运儿朝宋天骄迈出脚步时，宋天骄直接走到舞台边缘，转身助跑，一个起跳，身体在半空旋转一周，双脚稳稳落在椅面上。
过长拖地的黑色裙摆在半空划过风的弧度，旋转一圈后缓缓落下，如同鸟类的尾羽，铺陈在椅背上。
宋天骄坐在椅背上，朝上空比了个中指。
八十厘米的高度差，才勉勉强强能当个椅子嘛。
宋天骄没坐稳，但气势绝对不能输。
燕尾服愣了一下，手脚并用爬上椅子，略显狼狈端坐好。显然，燕尾服还没有习惯这具身体的高度。
燕尾服手腕过裆，身高一米九，身子短手长脚长，以ta的身高，根本不需要爬上来。直接坐下就行。
ta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直播间观众，一边召唤官方启动算力，一边数参加宴会的有多少人，还要猜测被选中的三个人是什么身份，忙得不可开交。
顧子钰：@相信科学，你有什么头绪吗？如果没有头绪，请好好想想。谁能告诉我，怎么对付堕天使？
在逃某不吃香菜人士：@相信科学，告诉我，华夏有没有神出来！希腊神话和那个什么瑰洱、亚伯汗，天使，堕天使都出来了。快告诉我，我们有什么！不然隔壁宿舍的小日……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会嘲笑我！我想喷回去！机票好难买！我想回家！
冰糖葫芦梦女：确认过眼神，中间那个绝对是宋天骄，以其他人的精神状态，整不出来这个活。燕尾服我猜测应该本来身高比较低，这身体不适应。可能是田甜或者谢青山。
忙得不亦乐乎。：上面你忽略了一点，公鸡哥本来身高是可以的，没有一米九，目测也一米八上下。一出场咸菜绿T恤、黑皮、寸头，那是一种一拳就能把我打住院精神面貌。
我好饿啊：这个燕尾服，大概是田甜？那个草莓蛋糕是谁？
一顿吃三碗：不知道，但我知道，宝贝你好可爱，像个草莓蛋糕！
星星点灯：@相信科学，能摇点人吗？我觉得有点势单力薄。封神榜和西游记拿出来，实在不行，三国也行，要不吃点亏，竹书纪年和山海经拿出来。翻到哪页是哪页行不？
喜欢黑黎的云：@相信科学，我觉得上面提议挺好。臣附议！翻到哪页是哪页，就是翻到凤凰、白泽、烛龙、饕餮、大禹、炎帝、哪吒、二郎神、悟空、昊天、关羽，我也认了。
月儿汪汪叫：这怎么连吃带拿的？附议！附议！
运营相信科学这个账号的工作人员，有点麻爪。
她倒是知道一点东西，但她不能乱说啊。保密期不过，上面不通知，她怎么敢说。
于是，她敲下一行字。
相信科学：请大家相信科学。
青檐：然后你踩着飞剑头也不回就走？我要生气了！什么时候有答案，我什么时候呼吸！（憋气表情包）
相信科学：请大家相信，我们没输过。
青檐：所以，可以翻书了吗？拿了本西游记，我刚翻到了玉皇大帝。这个能自带天兵天将吗？（呼吸表情包）
直播间观众还在研究如何显圣的问题，忽然直播间画面一暗。
他们眼前出现一片阴沉天空。
【首先登场的是一个骗子，虚假的年龄，虚假的身份，虚假的性情，她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骗了你们所有人！】

直播间内，宋天骄敲了敲自己脑袋，身体下滑，直接落座，靠在椅背上睡觉。
她是真的累了，困了。
她想休息一下。
幸运儿们看着半空中如同电影屏幕的巨屏，静静等待着。
随着画面视角调整，众人看到白云黑山，以及干枯的草原。不远处有几只白羊，正在吃草，看起来格外悠闲的样子。
一个人骑马路过，是个女人，穿着厚重衣裳，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左右，脸上两坨高原红。
这女人叫顿珠，顿珠是一件事情完成的意思，是圆满，是万事顺遂。
顿珠勒住缰绳，踩着马鞍站起来，四处张望。并未发现周围有其他人。当然，这里也不太可能有陌生人出现。
顿珠呼出一大片白雾，自言自语：“谁家的娃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要下雪了，会冻死的。”
这句话，被翻译成了幸运儿和直播间观众们都能听懂的言语。
众人意识到，这是要从最初开始。
顿珠下马，将地上躺在篮子里的婴儿抱出来塞进衣服里，掏出骨哨用力一吹。
很快，一只矫健的黑狗窜出来，开始将羊群驱赶在一起。
顿珠提着篮子，带着婴儿回去。刚到自己窄小的房子里，不过片刻，就下了大雪。
大雪断绝了外界往来，女人只能先养着这个孩子。婴儿年纪小，不能吃大人的食物。
顿珠用银壶加热羊乳，牛乳她是没有的，她没有养牛，羊乳管够。
喂饱了婴儿，翻出最柔软的羊皮盖在婴儿身上，往火堆里加了干牛粪，顿珠开始翻看篮子里的东西。
一床小襁褓，一个求来的平安符，一枚刻字的烟紫色玉佩，还有串成一串的实心金平安扣，一串十八枚。还有一封信，看不懂。
顿珠不认识这些字。
顿珠认识寥寥几个字，都是在与人交易中学的。她认识牛、羊、狗、人、茶、盐，但这封信里没有这些字。
看是看不懂的，大雪封路出不去，只能先养着。
画面一转，到了万物消融的时节，顿珠抱着孩子，骑着马四处打听，周围人口不多，没人家里丢孩子。
所有人加起来，认识的字不超过五十个，看不明白信上写的什么。
倒是那一串金子做平安扣，被轮流咬了几口。所有人都认定，金子是真的。
有人提议：“顿珠，你没有孩子，丈夫也死了。这孩子没人要，你养着也挺好。十八颗金子，应该是养孩子用的。一年一颗金子，可以养到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