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死亡游戏禁止作弊by 果茶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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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乔默默数子弹,十二个人,她的子弹还有十发。其他的,在路上练枪用掉了。
老式的土枪,说不上好用,也说不上不好用。宋乔选择用箭。
她拉弓的瞬间,直播间观众格外紧张。
小废物在躺平:如果放在现在,宋天骄能轻松解决这十二个人。如今是十三岁宋乔面对十二个土匪,我有点害怕。
冀州圆白菜批发中心:如果敌人没枪,问题不大。宋乔的骑射是绝对没问题的。他们有枪,我不敢看。
我是怕鬼人士:啊啊啊可恶!这是最后一条狗!狗狗那么乖,他们居然要吃狗狗!狗狗在天有灵,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卿a:没了头犬,天冷了,宋乔要拿什么暖脚?呜呜呜,狗狗那么乖。刚才还叼兔子呢。
高台上,坐在椅子上宋天骄睁开眼,望着屏幕里的宋乔,缓缓摇头。
时间过去太久,她几乎已经忘了当年路上的经历。此刻再看,实在是表现青涩。这时候,自然是要跑路。
以退为进,才是最佳。
跟踪响马,等半夜潜入山寨,抹喉烧屋,临了将这些响马脑袋挂在城墙上,这才是万全之策。
画面中宋乔没有选择以退为进,只见她拉弓如满月,直接一箭射出,射中响马里领头那人的喉咙。
随后又是三箭。
宋乔射箭是阿姆手把手教出来的,主打一个快准狠。
当那些响马意识到问题时,已经躺地上四个人了。
那些人朝宋乔开枪,宋乔抽刀直接冲了过去。一枚子弹擦着宋乔手臂划过,但这不影响宋乔往前冲。
弯刀抹了其中一人的喉咙,血浇头落下,宋乔一扭腰,染血的弯刀在半空中划过圆弧,直接刺入另一人的胸膛。
近战,响马们无法开枪,除非想误伤同伴。
宋乔打架是在羊群里练出来的,她没有玩伴,漫山遍野的羊就是她的玩伴。
她没有敌人,高原之上所有食肉动物都是她的敌人。
宋乔打架,完全是本能行事,野兽的本能。这是她在野兽堆里练出来的,最干脆的攻击,融入本能的反抗。
没有套路,只有生死。
这些响马成群结队习惯了,少有单打独斗的时候,平日里一群人下山,枪亮出来,没几个人敢与他们动手。
一时间,他们竟被凶兽一般的宋乔骇住。
宋乔满身满脸的血,有自己的,也有响马的。她什么都瞧不见了,眼里只有这些人的咽喉,以及眼睛。
咽喉是脆弱的地方,无论是狼还是狗,都会攻击敌人的咽喉。
宋乔杀羊宰牛,是攻击咽喉。杀狼是攻击眼睛。
这是她的本能。
“怪物!怪物啊啊啊!”
响马眼里,这个眼里没有恐惧的姑娘,是个怪物。
直的那把,是阿姆安排的,商队的人说,这是极好的一把刀。
弯的那把,是阿姆祖上传下来的。据说已经用了很久很久,镶嵌着玛瑙金玉,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样子。
听闻,这把刀曾杀过很多很多人,如今这把刀到了宋乔手里。宋乔曾用这把刀,杀过很多很多羊。
“怪物啊!”
那些人怕了,被浑身浴血的宋乔吓到,显露出脆弱与惊恐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能杀人,居然敢杀人。
偶尔对上宋乔的目光,他们只觉得在这个浑身浴血的小姑娘眼里,他们都不是人,是猎物。
那样冷漠的目光,如同肉食动物看待食草动物一样。
这让他们有种被审视的感觉,就像平日里他们审视手无寸铁的苦主一样。他们也曾用类似的目光,坐在马上,看着别人。
只不过,他们看人的目光带着贪婪。
宋乔的目光里,只有淡漠。这是一种上位者看下位者的目光,宋乔用这种目光看羊群,看牛群,看高原上其他狩猎者。
如今,她用这种目光看一种全新的猎物——仇敌。
这些人,杀了她的狗!
那是阿姆给她的狗,那是阿姆给的。
宋乔盯着那些人的咽喉,挥舞屠刀。
“怪物!这是个怪物!她不是人,不是人!”
响马们尖叫着,自乱阵脚。
还剩下三个人,其中两个上马试图逃走,还有一个试图杀死宋乔。
宋乔抹了选择留下的那个敌人的咽喉,踩着敌人的头颅,看着哆嗦着解开栓马绳,试图骑马离开的两人,抽出后腰别着的枪。
砰砰砰砰砰。
五枪,两人应声倒地。
“我不止有刀。”
宋乔还有枪,自己的枪!她不是只会挥刀,选择挥刀,不过是因为更习惯挥刀罢了。
宋乔站在夕阳下,残阳如血,直播间观众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面部轮廓。
高原上长大的姑娘,不如水乡姑娘纤细。以牛羊为食物,把牛羊乳当水喝的姑娘,身形高挑,因为高原气候,她的鼻梁很高,眼窝偏深。这是成长过程中,外部环境对她的雕琢。
宋乔不是阿姆的亲生孩子,却在长相上,越来越像阿姆。
十二个人,十五分钟。
这是宋乔第一次杀人,没有一丝迟疑。
不予言说:杀人,果然是需要天赋的。我算是明白宋天骄为什么动手毫无前摇,一击毙命了。
天骄唯粉:宝宝你真的好像一只凶兽,抱抱。
何故为七啊:如果这就是疯子,我希望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也能疯成这样。宁上被告席,不躺停尸间。
阿渝子:我现在练防身术还来得及吗?终于理解体育老师教跆拳道的时候,说的那句‘练武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遇到危险时,能迅速做出反应。’的终极奥义了。
粥日:宋乔什么都没了,她的狗,她的马。都没了。这是什么大型断离舍现场。明明以前她什么都有的,现在没有了。
弱智剧情远离我:那些坏人虽然死了,但宋乔安安也受伤了,这里很偏,能找到药吗?会生病吗?没有阿姆给她上药了。
我不是当午:楼上,你为什么要刀我!我们只是普通网友。
宋天骄看着屏幕里宋乔的伤势,闭上了眼。
太弱,还是太弱。
本可以避开的攻击没有避开,刀不够快,下手也不够狠。
以前自己是这么菜鸡的吗?
她还以为,能独立杀羊开始,就已经刀法大成了呢。
时间果然是最强滤镜。
耳边的哭嚎还未停止,甚至夹杂各种报菜名……章鱼大丸子、章鱼片、章鱼饺子、章鱼包子……
宋天骄:“???”
这是在吃什么章鱼宴?
宋天骄看着下方桌子上的食物,开始考虑趁人不注意下去拿东西吃的可能。
她饿了。
刚一念起,几根红色的根须顺着地面一路过来,路过桌子时,卷起几块点心。甚至还卷了一杯红酒。
红色根须来到宋天骄面前,根须团啊团,把自己弄成茶几的模样,托着点心和红酒。
还不忘在各处探索,取来更多食物。
粉色蓬蓬裙和燕尾服看到这一幕,瞳孔地震。还能这样玩的?
燕尾服举起手,仿佛是为了配合这一身装扮,说出的话声音清亮,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也要!我饿了。”
红色根须卷了个面包递过去。
粉色蓬蓬裙也道:“我也要。”
下方的幸运儿:“……”
你们这么松弛,真的好吗?
他们坐在下面的人,真的很紧张。不久之后他们就要投票,三个人里得票最高的人会死。
规则四:每一轮您都有一票可以投出。不记名投票,得票最多的幸运儿,死亡出局。
如果三个人的票数一样呢?会被判定三个人的票数都最高,一起死。还是会判定三个人的票数都低,一起活?
所有人心里都有这个困惑,掂量着要不要赌。而且关于弃票,还有规则。
规则五:允许弃票,本游戏一人只有一次弃权机会。两次弃票者,死亡出局。
这个梦魇,简直是个坏东西!
值得他们庆幸的是,时间还长,他们还有时间想办法。
梦魇的路数,与Pan格外不同。
这时候,幸运儿们居然有些想念Pan了。毕竟Pan做事没有这么绝。
不不不,此刻台下幸运儿心中没有任何恐惧,他们心中只有愤怒。对他们而言,投票杀死队友,简直比自己死都要让人愤怒。
他们如果死在死亡游戏里,是自身能力不行,死了也就死了。落子无悔,他们既然来了,就有赴死的觉悟。
梦魇却要他们决定哪个队友去死。
这触碰到了幸运儿们的逆鳞。
在这里,梦魇注定得不到牠想要的东西。她能得到的,只有愤怒。
与此同时,黑色雾气从地面钻出,盘旋在桌底,伺机而动。
直播间观众同样愤怒。
恐惧?不存在的。
假面又如何?欺骗又如何?幸运儿又能骗他们什么呢?
宋天骄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小时候叫宋乔,小名安安。这就叫欺骗了?
这算哪门子欺骗?
他们乐意被骗,不行吗?
如果一定有人要死,他们投票给梦魇!
第140章
猴一边吃薯片,一边看平板电脑上的直播和弹幕。猴用尾巴戳了戳一旁正在吃烤肉的工作人员。
“那个什么死亡游戏,看起来挺好玩。把俺老孙也送进去呗?欺负小娃娃怎么行,老孙也去欺负欺负那个什么梦魇。你吃的什么,看起来很好吃。”
工作人员道:“烤五花,小黄鱼,烤馒头,粉丝扇贝,茄子。”
猴探头过去,抓了一串烤五花。
“大圣,您不是说自己吃素吗?”
猴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把烤五花肉吃了,闷了口可乐,打了个长长的气嗝,这才道:“我什么时候说了?定是你听错了。”
工作人员看着穿着红色两件套睡衣,是个人形,偏偏把尾巴露出来的猴,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下去,把椒盐小酥肉往猴身边推了推。
“大圣,吃了饭睡一觉,睡醒了有榴莲宴。”
猴捏了一块小酥肉丢进嘴里,旋即眼珠子亮了。
“好说好说,左右是你们有求于我,好吃好喝安排上。能办的,给你们办了。办不了的,老孙我也没法子。”
“大圣,这世上哪有您办不成的事?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这说的就是您!”
猴灌了一口可乐,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工作人员,念叨起这番话来。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奋起千钧棒……澄清万里埃,好一个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言语间,猴子已经跳起来,一脚勾起旁边立着的999纯金版金箍棒,挥舞起来。
不过片刻,酒店房间如同狂风过境,软装硬装全都脱落,露出水泥墙壁来。
工作人员趴在地上,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暗道一声好险。
幸亏这酒店是国营的,如果是私营的,还真不好解释。
“小孩儿,你说,你再说说还有什么?老孙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能听出来,这前后还有文章!”
工作人员拿下头上的墙皮,捧出护在身下的烧烤,神采飞扬道:“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猴闻言愣在原地久久不言,最后竟是仰天长啸,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快哉,快哉!好一个僧是愚氓!好一个今日欢呼孙大圣!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小孩儿,这诗是何人写的?快快说与我听!”
猴只觉心中激荡,那些年受的委屈,竟是有人看在眼中,如此赞他!
工作人员将这首诗的缘由说了,猴听了,自是感慨万千,一时间连烤五花也不吃了。
“若是俺老孙当年有这样一个师父,何须取劳什子经?管他是佛是道,坏东西不少的嘞!好啊好啊。”
说话间,猴挠头踢腿,一刻也不安分。心猿二字的判词,绝非空穴来风。他当真是坐不住的,一时间抓耳挠腮,竟是想去地府一趟。
这下轮到工作人员眼前一亮。
“大圣,能带上我吗?”
猴闭眼不言语,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睁开眼长叹一声。
“地府不应,土地不答。按照你们的说法,这灵气复苏还没到时候。”
罢了,明日那榴莲宴,定是宴无好宴,必有一番盘算。猴子猴孙都在人家手中,一路来也是客客气气,自然要给人几分好脸色。
猴稍一思忖,暂时放下这一念想,专心吃五花肉。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即便是齐天大圣来了,一路被人招待吃喝,也不好意思翻脸。
猴品着那句‘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只觉飘飘然。
是嘞!只有他齐天大圣,才有此等待遇。
既呼他名,自要有所回应。
工作人员拉了房间的电闸,安排人处理房间里烂摊子,带猴去隔壁休息。房间是标间,倒不是开不了大床房,实在是怕猴跑了。
这可是s级打底的大神,华夏神见了猴,自是好言好语,有什么问题也好沟通。
其他地界的神来了不守规矩,自是当头棒喝!
猴的出现,可以说是给整个天目小组吃了一颗定心丸。
与此同时,雷峰塔附近,路灯下,满头是包的和尚正坐在公园椅上啃干冷的馒头。
和尚一边吃,一边翻书。看的是梦花馆主版的《白蛇全传》。
“原是如此,贫僧悟了。怪不得那妖精见到贫僧就打,是将贫僧错认成法海了。阿弥陀佛,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人也好,妖也罢,既是两情相悦,怎可将人分开?”
吃完馒头,和尚躺在公园椅上,将那本捡来的书放在脑袋下面充当枕头,闭眼睡觉。
保安踩着平衡车巡逻,手电筒的光划过沿路草丛。发现公园椅上躺了人,立刻冲过去。
“你睡这里干什么?这里不让睡觉。”
和尚惊醒,起身作揖,温言细语道:“贫僧不知此处不可安寝,这就离开。”
“又是个搞cosplay的?”
保安在这里上班,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了。每天都能看到不少cos法海小青,白蛇许仙的。
不过,这人有点不敬业啊。cos法海,连金钵都没有,不太像。
和尚没听懂,睡眼惺忪望着保安。
“行了,我带你去保安室。肯定又是出来玩弄丢了钱包,钱不够花。”
保安已经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保安了,直接把和尚拉起来,让他站在自己身后。
“上来,趁这玩意儿还有电,赶紧的。”
和尚看着保安脚下的平衡车,好奇不已,小心翼翼踩上去。
“站稳了,走了。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的出门在外没防备,到最后只能睡公园。你这一身装扮,一看就是没几个钱,家里不支持你干这个吧?有空不如去摇奶茶,赚了钱,买一套好装备。”
保安絮絮叨叨,听得和尚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等到了保安室,和尚吃着泡面,说起自己的来历。
保安听得认真连连点头,还双手合十,说了句大师好,然后借口尿遁,出门了。
“110吗?我这里是xx景区,xx门。这里有一个自称是唐朝陈玄奘的小孩。”
第141章
“这人看起来不太对。没有身份证,没有手机,一连吃了我五包红烧牛肉面,还问我调料包里有没有牛油。恩,我会看着他,等你们过来。”
打完电话,保安回到保安室,翻出几包辣条。
“大师,吃这个吗?好吃。”
“多谢施主,您可真是个好人啊。”
和尚双手接过,看保安的目光里满是感激。
保安也很高兴,变态辣辣条,丢了不舍得,自己吃痔疮遭不住,他这也算救助失足少年了。这种小年轻,最能吃辣。
功德无量啊,功德无量。
十分钟后,被辣条辣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尚被送上警车。
保安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好事,站在路边,挥舞手臂,目送警车离开。
“我可真是个好人啊,又救了一个铁憨憨。”
在保安眼里,自己帮助了一个玩cosplay玩到精神不正常,半夜睡公园椅的憨憨。
“看着也就十来岁的小孩儿,怎么就说自己是什么唐僧?这是癔症了吧?至少说自己是法海啊。西湖美景,四月天啊~”
保安摇头,溜达着回保安室睡觉。
“我是保安,打卡工资三千,爱吃小熊饼干,今天救了个失足少年!好诗好诗!”
和尚进了局子,自称来自‘东都净土道场’。
民警网上查了查,才知道他说的是净土寺。
“真是和尚?念一段经文。”
识别以宗教为名行骗乞讨之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其唱诵经文。一般骗子,绝对不可能背熟了经文再出来行骗。
和尚当真念了一段经,民警想叫停,却见和尚闭目认真念诵,便没有开口阻止。
过了片刻,和尚睁开眼,因为吃多了辣条而赤红的唇瓣微微颤抖,脸色更是一片煞白。
民警问:“大师,念的是什么?”
“超度经文,天上那只眼睛有很浓重的怨念。请问,茅房在何处?”
说话间,和尚声音颤抖,显然是有些扛不住了。
民警指明道路,和尚立刻夹着屁股走了。
复苏已经有一段时间,和尚倒是学会了用马桶,不然他真要拉裤兜。
“贫僧胎里素,不曾食荤腥,不曾沾肉食,定是那红烧牛肉面有问题。yue~”
和尚上吐下泻,被送了急诊。
“急性肠胃炎,吃了几包变态辣辣条和五包红烧牛肉面?以后注意点,这次情况严重,病人要脱水了,先住院挂水。之后三天清淡饮食。有些营养不良,这个也要注意。”
值班医生开完药,和尚被护士带走后,对一脸严肃的民警道:“这是解救的邪教信徒?贫血有点严重,这是被虐待了?”
民警只是摇头。
来的路上,他已经和上面沟通,维稳小组正在赶来的路上,种种迹象表明,正在挂吊瓶那个半死不活的,很有可能是正版唐僧。
民警有点压不住嘴角。
嘿,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大场面还真没见过。
维稳小组来的很快,来的是两个人,亮了证件。一个叫刘玉,女的。一个叫刘雨,男的。
是一对龙凤胎,穿着打扮差不多,就连头发长度都一样,要不是身高身形有差异,还真让人分不清。
民警怀疑,他们爹妈起名是故意的,这听名字谁能分清啊。
刘玉刘雨两人见了和尚,聊了几句后,刘玉去找医生,刘雨找了个角落开始打电话。
刘玉道:“大夫,开药吧。对那和尚身体有用的都开。什么中药西药,能安排的都安排,吃不死就行。
“您看要不要安排全身体检?要细致的。细致到头发丝那种。没医保,直接结账,随便开。”
医生想了想,提醒道:“这位病人家属,病人本来就没有头发,细致不到头发丝。我先给安排个全身体检,你看看合不合适。”
从业多年,医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什么叫随便开药,吃不死就行?
面对这样的家属,她危机感拉满,恨不得将每一项检查的必要性掰开揉碎了解释。
另一头,楼梯间里正在打电话的刘雨,语速很快。
“初步判断d-,脆皮一个。因为吃了红烧牛肉面和辣条急性肠胃炎,看着半死不活的。是不是真货?这我可说不准。要不抽点血喂给细菌?
“都说吃了唐僧肉长生不死,只能活几个小时的那种细菌,泡了血,但凡能活一天,就算他的血真有用。”
“话说,这唐僧是不是要严密保护?我们两个人,行不行啊?会不会有妖精把和尚抓走?到时候我就说,大师兄,师傅又被抓走了!
“别挂电话啊,再唠五块钱的。你们真逮到猴了?猴和和尚碰一块,会怎么样?这个和尚看起来年纪不大,他还不知道自己会西天取经呢。他还是净土寺的一个小卡拉米。
“哎,别挂啊,再来五块钱的!和尚挂水呢,还要住院观察。脆皮d-,我是真没见过这样的,d-啊,真动手,怕是连个初中生都打不过。”
电话被对面无情挂断。
刘雨看着处于忙音中的通话记录,深深叹了口气。
“夜班最无聊了。”
他叹了口气,回到病房,蹲在地上,盯着和尚。
和尚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施主,这是何意?”
刘雨正色道:“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刘雨更正经了,用一种求知渴望的目光看着和尚,认真道:“假设吃了你的肉长生不老,那么啃脚皮会有用吗?”
和尚大惊失色,连忙蜷缩双腿,艰难道:“我佛慈悲,修行乃修来世,贫僧自己都没有长生不老,怎么会吃了贫僧的肉就能长生不老?退一万步说,就算吃了贫僧的肉能长生不老,为什么一定要啃脚皮呢?”
和尚很无助,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变态。
和尚想回家,他不明白,自己只是熬夜看经书而已,怎么一觉醒来天地巨变,头顶有虎视眈眈的天目,地上有蛇妖要揍他,现在居然还有人企图啃他脚皮?
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陈江流抱紧自己。
难道是他上辈子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辈子才会遭此报应?
和尚瑟瑟发抖的时候,另一个明显年纪更大的和尚正在竹林啃竹笋发呆。
“孽畜怎么不见了?难不成天机为她打掩护?既是如此……”大和尚抬头,看着天目,眼中显出几分凶光来。
“呔!妖物!”
下一秒,四架无人机飞到大和尚头顶,喇叭同时发出声音。
“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你掉下来……”
法海看着头顶的飞行物,表情呆滞。
“没有妖气,这是什么东西?”
“法海,别啃了,你啃的是保护植物,要罚款拘留的。”一个人走过来,伸手揉了揉法海的光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青鱼。华夏维稳成员之一。我宣布,你被捕了。罪名是,非人之间自相残杀,构成伤害罪。以及盗窃国有资产。恩,这片竹林是研究院的,研究院是国家的。”
李青鱼说话时,手还搭在法海脑门上。
法海金刚怒目:“呔!妖孽!”
“你说谁妖孽呢?看清楚,我有证!正经的公务人员!”
李青鱼一点就炸,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驾驶证、工作证单手叉腰道:“房贷车贷消费贷三贷齐全!我,是土生土长的华夏公民!我为社会做贡献,我骄傲!”
法海只觉得李青鱼周身金光闪耀,横看竖看都是个妖,偏偏功德加身。
法海看着身份证,念道:“李青鱼,物种钱塘江青鱼,性别未知。地址临安三条巷第五胡同第三口井。”
法海沉默了。
身份证金光闪闪,的确是官家发的东西,是官家认可的。但……这年头,妖怪都能正儿八经行走人间了吗?
“我宣布你被捕了。”李青鱼掏出玫瑰金手铐,套在法海手腕上。
法海仍旧沉默,这一切给他的冲击太大了。刚苏醒时,他看到一条蛇揍小和尚,立刻冲上去攻击蛇。最开始的一切显得那样正常。
一开始,他只以为这是一次寻常的降妖除魔。
直到追丢了白蛇,法海迷失在高楼大厦之间,好不容易到了寺庙,想进去休息,结果人家要门票。
法海只能找了片竹林落脚。
荒唐,实在荒唐。
法海闭上眼,恨不得这是梦一场。活久见,真是活久见,官家竟然承认妖怪了吗?
“不要负隅顽抗,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这秃驴在想什么。妖精怎么了?我这是国家证书!我还是特种退役军人呢,物种与物种之间是平等的,懂不懂?不服你咬我啊!”
李青鱼格外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法海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位施主,我们素不相识,为何夹枪带棍?”
“因为我看白蛇全传啊。”
“……”
“我是本地妖,二十年前化形的。盖了章的,宗教局有备案的,我可不是什么没有靠山的小妖精。”
李青鱼仰着下巴,格外自豪。
此刻,无人机还播放着音频,声音悠扬,贯穿脑壳。
“法海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爱,你不想让我们幸福吗?自由自在~~~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法海你真的不懂爱!”
法海表情呆滞。
这到底是个什么法器,为什么一直在喊他?什么爱不爱的,出家人五蕴皆空,岂可耽于情爱?
李青鱼扬起下巴,得意洋洋不过十几秒,有人举着喇叭朝这里喊:“那边的!这里是禁飞区域!你飞无人机报备了吗?大晚上嚎什么嚎?”
李青鱼立刻开始狼狈回收无人机,而后拉起法海就跑。将法海塞进车里,李青鱼一脚油门冲出去,把手机丢给后排的法海。
法海接住手机,看着黑色小板子,面露困惑。
“施主,这是?”
他和陈江流不一样,小和尚喜欢往人堆里跑。虽然睡公园椅,但小和尚得了路人给的吃食,学到了一些现代社会的东西。例如学会了如何使用冲水马桶。
法海不同,法海追不上白蛇,进不了寺庙,干脆直接找了个竹林闭关修炼。
李青鱼才不理他,自顾自道:“小二小二。”
小二?法海左右张望,这里没有其他人,这个小二是何人?
下一秒,法海手里的手机响了。
“我在。”
“给宇宙无敌齐扒皮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