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警告!死亡游戏禁止作弊by 果茶半杯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0

谢姚倒是有一块令牌,但那块令牌是谢家的,谢家刚逼宫。昨天能逃出来,已经是运气好了。
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那块令牌不能用在这里。
一个锦衣公子停在宋天骄面前,问:“你们这瓜怎么卖?”
宋天骄看这个人穿的是绸缎,手里握着折扇,腰间挂着一串金银玉佩,还有一块写着王字的令牌。
那个令牌和谢姚的有些相似,但不太一样。
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有钱的。
宋天骄指着筐里的甜瓜道:“一文钱两个瓜,大小不论。你脚边那条狗五两银子。”
锦衣公子提起小黑狗仔细观察,发现这狗脾气好,半点没有受惊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
宋天骄见这人对小黑狗有兴趣,接着道:“这狗能看家护院,能帮忙拿鞋,以后长大了还能当坐骑。”
锦衣公子道:“骑狗尿裤裆。”
宋天骄一把抢过小黑狗。
“爱买不买。”
“我买。”
锦衣公子掏出一个银锭子递给宋天骄,一手提着小黑狗,一手拿了个瓜。
锦衣公子笑道:“这算赠品,买一送一的赠品。”
宋天骄赶紧往对方手里多塞了几个瓜,热情饱满道:“客官慢走!好吃再来!”
目送锦衣公子进城门,凌云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那条狗生气了怎么办?”
宋天骄摇头。
她和黑熊精说好了,回来就给它加餐。
黑熊精是一个很好的演员,演一条小土狗,惟妙惟肖。而且那个人,或许是自己人。
买一送一?
这种话,这时候有吗?
宋天骄回忆那块令牌的模样,认真记在心里。
瓜卖完时,已经是中午。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格外闷热。
几个人买了吃食,坐在阴影里休息,竖着耳朵听来往行人的言语。
这么热的天气,中午赶路是会中暑的。
吃东西时,包柱摇着蒲扇给宋天骄扇风。
法海见状,叹了口气。
小猴子蹲坐在宋天骄旁边,享受清风阵阵。
谢青山正在缝衣服。
谢青山的手艺不算好,只是勉强能把衣服做出来。无论裁剪还是缝纫,都不够精细。
不过他这个手艺,已经远超山寨里的所有人了。
谢青山还打算编草鞋来卖。
不过宋天骄卖狗的生意实在是好,两天已经赚了七两银子。
谢青山突然抬头,认真对宋天骄道:“我要向你学习。”
熬过了正午,到了傍晚,众人准备回去。
谢青山已经做出两件褂子。一大一小,都是用最便宜的布料做的。
法海和凌云试穿了,发现这衣服主打一个能穿。
宋天骄拍着谢青山的肩膀安慰:“很好了,比我强。”

第353章
谢青山看着宋天骄破了个大洞,随便缝了几下的裤腿,意识到这不是在敷衍自己。宋天骄的夸奖是真心实意的。
今日小黑狗没有当天回来。
临近入夜的时候,宋天骄一行人回到瓜田,发现张三问不在。
看守俘虏的,只剩下一个洛颜卿。
宋天骄踮着脚张望,问:“张三呢?被妖怪抓走了吗?”
洛颜卿没说话,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
空地上密密麻麻画着连环画,宋天骄趴在地上,借着晦暗天光,连猜带蒙,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林满智上山了,吴帅下山了。张三问头被剃了,现在两个光头去大佛寺了?这是要去砸场子,还是皈依?”
洛颜卿摇头。
他不知道张三问要干什么,白天张三问和吴帅念叨着什么兄弟、未来、哥俩好,然后就一起上山了。
洛颜卿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像他不明白,张三问和林满智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一样。
洛颜卿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当时张三问明显没怎么还手,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模样。
张三问现在身手这么差了吗?在一团火副本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张三问到底想干什么?
宋天骄用草鞋把地上的简笔画抹去,递给洛颜卿一罐酸梅汤。然后把谢姚谢公子要的吃食送进窝棚。
谢姚中暑了,躺在窝棚里,整个人虚得爬不起来。
宋天骄把吃食一样样摆在小板凳上,像供奉死者一样。
“烧鸡一只,猪蹄一对,酸梅汤三罐,洒了芝麻的烧饼六个……”
两个仆从挑水回来,见状立刻张罗吃喝。
宋天骄把路边拔的薄荷递过去。
“熬水喝,对身体好。”
谢姚大为感动。
“多谢姑娘,姑娘贤良淑德,我这小厮也……”
宋天骄立刻捂住谢姚的嘴,不看那两个仆从,胡乱道:“谢公子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经事。我说了,这是报恩。大恩不言谢,不要谢我。”
说完这句话,宋天骄扭头就走。
什么玩意儿,这是寻仇,还是报恩?
谢姚看着宋天骄的背影,觉得这个小矮子的背影格外高大。
谢姚叹道:“本公子运气还是好的。”
宋天骄坐在田埂上啃瓜,手里握着从谢姚身上顺的令牌。
她琢磨了一下,按照那位锦衣公子腰间令牌的样式,微调了令牌的模样。
城门口一起摆摊的商贩说,天家姓王。
三横一竖的王。
谢字在宋天骄手里变成王字。
包柱蹲在一旁摇扇子,即便看过很多次,他仍旧觉得宋天骄这一手神乎其技。
“老大,你怎么做到的?”
宋天骄把令牌递给包柱,说道:“规则,万物都有规则。就像水是两个氢原子一个氧原子一样,这是铁律。但水是可以被改变的。
“只要物体在微观层面上有所改变,形态上就有了变化。剩下的就只是微操。”
包柱听得云里雾里。
宋天骄伪造好令牌,扭头看大佛寺的方向。
她盯着包柱的头发,认真道:“柱啊,有个任务交给你。”
包柱拍胸脯道:“老大给的任务,我一定完成!”
包柱头发没了,被宋天骄剃了个光头。
包柱摸着脸上的疤,不安道:“老大,我脸上这样,和尚庙会不会不要我?”
“你就说自己干得多吃得少,力气大,会干活。不要工钱,只干活,有口饭吃就行。不可能没有寺庙不要你。”
宋天骄觉得包柱这张脸也不是很吓人。
真正危险的是那种不外显的人,包柱这样的其实不危险。
一眼就能看出底细的,是很好防备的。
宋天骄交代包柱:“张三问和吴帅放在一起,肯定要搞事。他们这叫无组织无纪律。你看到他们了,就把人揍一顿,别打死就行。然后丢出来。”
包柱连连点头。
“包在我身上!”
宋天骄不清楚张三问和吴帅去大佛寺干什么。
是为了功德箱里的银子?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宋天骄从刘槐香口中,听说了关于张三问的不少斑斑劣迹。
宋天骄本能觉得,这小子要搞事。
但她想不出,张三问想干什么。
难道要干掉方丈,自己上位?
刘槐香说过,张三问加上吴帅,等于惹祸精。
这两个人一商量,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地底下挖出个哑炮,他们两个都敢找个地方拆。
按照刘槐香的说法,这两个人能活到现在,不知道地底下多少人奔走求情的结果。
宋天骄觉得,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容易暴毙。
第二日清早,宋天骄挑选小甜瓜的时候,头顶有一只鸟飞过。
“呱呱呱!呱呱呱!”
宋天骄抬头,发现是一只鹦鹉。
叫声却是乌鸦的叫声。
这只鸟盘旋了一圈,飞走了。
宋天骄踮脚看着那只鸟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今天去城门口卖瓜的除了宋天骄和包柱,还有谢青山和小猴子。
谢青山主要是来观察衣服样式的,他生怕自己做的衣服与其他百姓的衣服样式不一样,那样就太显眼了。
谢青山坐在卖布的摊位旁边。
说是卖布的摊位,其实就是两个木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粗糙且价格低廉的布料。
摊主生意不太好,干脆指点谢青山这个大客户做衣服。
谢青山是个瘸子,年纪又小,端端正正坐着做针线,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
一来二去,摊主倒是做成了几桩生意。
小黑狗回来了。
今天的小黑狗和以往大不同,身上绑了一块红披风。
一尺见方的红绸,绑在小黑狗脖子上充当披风。
这红绸上面,还有黄色的线绣了经纬。红绸边缘,有金黄色的流苏。披风两角,各挂着一只铃铛。
黑熊精终于还是偷到了袈裟。
冲到甜瓜摊里,小黑狗直接抱住宋天骄的腿,嘤嘤呜呜。
宋天骄提起小黑狗,就见它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去偷袈裟挨打了?”
小黑狗继续啪嗒啪嗒掉眼泪。
小猴子凑过来,扯了扯小黑狗身上的袈裟,捂着肚子大笑。

第354章
小猴子把小黑狗身上的袈裟扯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像模像样的,做了个念佛的动作,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小猴子忽然挠了挠屁股,掏出一个小竹筒。
这是一个成人小拇指大小的小竹筒,还做了蜡封,印了个小鸟的图案。
看起来很认真,很郑重的样子。
宋天骄把小竹筒揣进兜里,顾不上卖瓜,直接抱着小黑狗往远处小树林走。
进了树林,打开小竹筒,倒出来一张薄纸片。
上面有不少蝇头小字。
字迹很潦草,宋天骄努力辨别,只看出来半句话……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
宋天骄仔细回想,不记得听过这个。这大概是一首词,但她没学过。
同心干,是说团结一心?
不周山她知道,共工怒撞不周山。
先生曾说,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不周山。
红旗,她也知道。
可这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宋天骄觉得对面在为难自己,传消息就传消息,就不能把字写得好认点?
宋天骄搜肠刮肚,确信自己没学过这首词。
她死得太早,来的太晚。没活到这首词世人皆知的时候。
宋天骄没有笔墨,只能扯了一片树叶折断,写了‘看不懂’三个字,然后把纸条仍旧塞进小竹筒。
给小黑狗穿戴整齐,宋天骄让它走,它仍旧是吧嗒吧嗒掉眼泪。
宋天骄不明所以,检查小黑狗的爪子尾巴和脑袋,每一处都看了,没有发现伤口。
没挨打啊,哭什么?
小黑狗哼哼唧唧。
宋天骄掏出早上没吃完的半个饼子,小黑狗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这是饿哭的?
宋天骄摸摸小黑狗的肚子,的确扁扁的。
“慢慢吃,慢慢吃,还有水,来喝一口水。”
宋天骄往掌心倒了一点水给小黑狗,小黑狗很快舔干净。
宋天骄又倒了一些,忽然一颗小石子落在她掌心,那一汪水溅出来,给小黑狗洗了个脸。
“嘎嘎嘎!”
宋天骄抬头,是昨天那只鸟。
她看着那只丑丑的鸟,问道:“精卫?”
那只鸟俯冲下来,落在宋天骄肩头,勾着脑袋看宋天骄身上挂着的小包。
宋天骄掏了许久,掏出两块米粒大小的饼渣。
小鸟吃了饼渣,蹭了蹭宋天骄的手指,挥了挥翅膀,飞走了。
小黑狗气得汪汪叫,脑袋撞了撞装水的竹筒。
小黑狗喝饱了,气呼呼跑了。
小黑狗一路狂奔,它个头小,身上的红绸缎一看就价值不菲。守城门的官兵见了,知道这是贵人的狗,不敢动。
路上行人对小黑狗虎视眈眈,但速度没有小黑狗快。
小黑狗就这样躲过了不知道多少劫难。
小黑狗一路狂奔,路过水煎包的小摊,停下脚步,斯哈斯哈流口水。
“偷袈裟的妖精,你过来。”
刘槐香喊小黑狗,小黑狗立刻冲进小店。
吃到水煎包的小狗,疯狂摇尾巴。
它忽然竖起耳朵,震惊看着从院子里走进来的人。
“汪汪汪!”
这个人!昨天把它买回家,蹂躏了很久!
说什么狗狗就是要被人亲的,狗狗一辈子都要被捏爪爪,揉耳朵的。说小黑狗就是要偷袈裟的。
早上不给它饭吃,就把它赶出来送信!
“汪汪汪!”
小黑狗真是委屈极了。
那人一把将小黑狗提起来,用力揉了揉脑袋。
“小狗狗就是要被蹂躏的,知不知道?”
小黑狗心态崩了。
咬住对方的衣摆不松口。
刘槐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道:“咯咯哒你别欺负小狗。”
这锦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解凤鸣。
解凤鸣也不知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她的身份是老皇帝弟弟的儿子,算是个大贵族。
性别男,爱好……后院里的妻妾她是一个不敢动啊。
得到老皇帝暴毙的消息,解凤鸣马不停蹄赶来奔丧。
老皇帝死了,按辈分这算是伯父。
解凤鸣是前天晚上到的,封地近就这点好处,遇到事情就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无论是勤王救驾,还是意图谋反,都方便得很。
昨日解凤鸣买了小黑狗,今日出门遛弯就遇到了水煎包。
一口水煎包下肚,两眼泪汪汪。
亲人啊。
解凤鸣一口水煎包,就和刘槐香认亲了。
小黑狗很伤心。
自己被蹂躏了一晚上,到最后还不能咬人。
它冲到刘槐香脚边,哼哼唧唧告状。
刘槐香完全听不明白它在说什么,又给加了几个水煎包。
小黑狗有了吃的,暂时忘记仇怨。
解凤鸣拿出小黑狗披风里的小竹筒打开,抽出纸条,就见上面多了字迹,字迹的颜色似绿似黄,只有三个字——看不懂。
刘槐香凑过来看,问:“写的啥?墨团怎么那么多?”
解凤鸣摸着鼻尖道:“反围剿。这种时候不都要加密书信,所以我用了这个。懂得人自然懂。”
说完这番话,解凤鸣自己都心虚。
她想起来,宋天骄还真看不懂这个。时间虽然有重叠,但是这些诗词往后多年才人尽皆知的。
刘槐香装了一包羊肉锅盔,挂在解凤鸣脖子上。
“你有令牌,自己出去不就行了,还指望这条狗……狗熊精?它会干什么?它就会吃。”
解凤鸣深思熟虑了一晚上,想出来的绝妙主意,被刘槐香一票否决。
刘槐香认为,这完全是增加沟通的时间成本。
能三言两语解决的事情,不要长篇大论。
解凤鸣走出店铺,就见一只鹦鹉飞过,一爪子抓走一个水煎包。
“嘎嘎嘎!”
宋天骄准备收摊的时候,摊位前多了个人。
宋天骄头也没抬道:“瓜卖完了,明日请早。”
“这瓜今日就要,带我去你家取。”
宋天骄闻言抬头,发现是昨天那个锦衣公子。
去瓜田的路上,众人开始对情报。
两边消息对完,宋天骄啃着锅盔道:“所以你现在算是灵魂女,肉身男,那你现在算是什么性别?”
解凤鸣沉思道:“我认为,我的性别是酸梅汤。”
宋天骄哑然。
她认为,疯的是解凤鸣。
解凤鸣朝宋天骄伸手:“酸梅汤给我喝一口。我嫉妒君王有九鼎,你嫉妒什么?”

宋天骄把酸梅汤递过去,胡乱道:“我嫉妒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偏有人要高人一等。”
解凤鸣沉默了,她们这两个的嫉妒放在一起,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两个嫉妒放在一起,很有阶级矛盾的味道。
解凤鸣听说张三问和吴帅去了大佛寺,还没到瓜田,就决定要转道去大佛寺。
解凤鸣的理由很充分:“我现在高低也算个王爷,去烧香拜佛祈福,祝愿那个躺平的太子早点暴毙,也是很正常的。你说太子如果也死了,我有没有希望继承皇位?”
宋天骄问:“你有兵权吗?”
解凤鸣如实摇头。
宋天骄又问:“你有文官的支持吗?”
解凤鸣继续摇头。
宋天骄再问:“你有一个百姓眼里的好名望吗?”
解凤鸣仍旧摇头。
宋天骄问她:“文不成武不就,还没有一个好名声,选你当傀儡吗?”
解凤鸣立刻转移话题道:“明天还卖瓜吗?那个瓜还挺好吃。”
瓜自然是要卖的。
这是宋天骄几个人在城门口徘徊的合理借口。
宋天骄看着解凤鸣离开背影,摇头叹道:“我果然是个天才,我是个聪明的天才。”
宋天骄想不明白,解凤鸣怎么会觉得自己可以竞争皇位。
太子死了,不是还有公主吗?
按照宋天骄的理解,继承制就是上一任皇帝的所有崽崽都死光光,才会轮到其他人当皇帝。
深宫之中,一只鹦鹉落在枝头,勾着脑袋看屋子里的情况。
片刻后,鹦鹉落在桌子上,把水煎包放在点心盘子里。
“嘎嘎嘎!”
田甜从内室奔过来,拿起水煎包咬了一口。
“好吃。”
鹦鹉啄食小碗里的米粒,没有说话。
田甜肩膀上挂着一只小章鱼,小章鱼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身上的色彩没有以前鲜艳。
“爸爸给你一半。”
半个只有皮没有肉的水煎包被塞进小章鱼的触手之中。
门外来人了,是个内侍。
“小公主,太子殿下醒了,请您过去。”
田甜听到动静,立刻把小章鱼塞进袖子里。
田甜不想去见太子,可那内侍不容拒绝,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外走。
小章鱼伸出触须,被田甜按了回去。
鲜艳的小章鱼褪色了,像是被稀释的颜料。
田甜低声说:“我自己可以的。”
老皇帝死了,三位皇子也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太子活着。
太子从昏迷中苏醒,没人知道他之前的昏迷是不是装出来的。
是真是假,只有太子自己知道。
田甜来到太子面前,太子说:“阿鱼,你要去和亲,这是你的职责,是你的命运。也是父皇的遗愿。”
田甜来不及说话,就被送了回去。
门窗落锁,有了许多宫人看守,就连可供鹦鹉离开的缝隙都没了。
门外,有人扬声道:“小公主不要为难我们,这都是太子的交代。”
宫人们交头接耳讨论。
“太子说,那把火是贵妃安排的,现在贵妃已经在冷宫。贵妃妖言惑众,等新帝登基,贵妃就要给先帝殉葬。”
“太子在接见使臣了,希望一同去和亲的没有我们。”
“太子殿下登基之后……”
田甜趴在门边,听外面那些人的讨论。
她手里抓着张牙舞爪的小章鱼,静静听着。
天黑了,有人来送饭。
田甜清楚的感觉到,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了。
最开始,那些人的目光是漠然的。后来,目光是怜悯的。
现如今,那些目光满是恶意。
田甜没有吃晚饭。
她说:“红眼兔子说,如果有人对你有所图谋,那就要防止对方在食物和水里下毒。”
田甜翻出一个小布包,把食物塞进包里。
“好能吃叔叔说,不能一口气把食物吃完,要剩下一些。这样能活得更久。”
精卫鹦鹉用爪子挠了挠脖子,豆豆眼里满是茫然。
既然有毒,为什么要打包?
如果没毒,为什么不吃一些再打包?
精卫不明白。
精卫脑壳有点痛。
深夜,宫中又燃起一把火。
大火染红半边天。
在众人救火的时候,田甜背着小包裹,手里抓着小章鱼,冲出火海,一路狂奔。
精卫在前方引路,躲避巡逻的队伍,烧毁拦路的宫门。
最终,田甜冲进马厩。
马厩里,负责养马的张问月正在偷吃给马吃的黄糖。
看到迎面冲过来的小孩,她立刻跳起来。
“你谁?你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解凤鸣刚睡着,窗外就响起动静,像是啄木鸟啄木头。
她推开窗,一只鹦鹉飞进来,是白天偷水煎包的那只鹦鹉。
这鹦鹉完全不认生,进来就问:“你是何人?”
解凤鸣刚要糊弄两句,就见鹦鹉冲向不远处的茶盏,叼起墨锭,直接丢进去。
最后鹦鹉直接把那个杯子打翻在地。
解凤鸣知道这是谁了。
“精卫?”
“你是何人?”
“我是咯咯哒,不对,我是解凤鸣。”
精卫上下打量解凤鸣,困惑道:“你去医院变性了?”
宋天骄用三个甜瓜,换来了一个小孩儿。
小孩身上脏兮兮的,满身都是火灰。
人是被塞进解凤鸣的马车里运出来的。一同运出来的,还有一个瘦瘦的马夫。
这马夫正是张问月。
张问月闷头啃锅盔,她最近伙食不好。而且自从多了养狗的任务,她就更忙了。
那真是又忙又吃不好。
忙就算了,还不让出去,她每天只能半夜偷偷出门。
晚上找不到什么情报,倒是地形记住了,也遇到了张妙言。
张问月昨天晚上遇到田甜,把人塞进草垛里,避开了追查。
精卫飞走去报信。
两人熬到了早上,有人来要狗要马,把她也带出来了。
解凤鸣指着脑袋上蹲坐着鹦鹉,手里抱着小章鱼的田甜道:“事情就是这个事情,现在田甜被通缉了,估计很快就能查到我身上。”
宋天骄往嘴里塞水煎包,仔细琢磨新得到的情报。
田甜带来了关于太子要登基的情报,张问月带来了钦天监的各种情报。
宋天骄数着指节,算了算人数。
到了此刻,都没有幸运儿因为触发规则死亡。
宋天骄怀疑,这是要攒一波大的。
她戳了戳那只颜色变淡的小章鱼。
“这个副本的规则要秋后算账吗?”

身体的颜色与昨晚比起来更暗淡了,整个章鱼都呈现出一种灰败色泽。
宋天骄仔细观察,想说什么,看了眼田甜,终究是没有言语。
有些章鱼看起来还活着,其实已经半死不活了。
宋天骄没养过这种生物,不清楚这只章鱼的寿命极限在哪里。按照之前副本,与谢青山有关的记忆,这只章鱼的寿命可能还有二百年。
但对于长生种来说,二百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这只章鱼的二百年,或许就和普通人的五分钟一样。
宋天骄知道,这只软体动物即将面临消亡。
死亡气息已经将它笼罩。
回到山寨,山贼看着衣着华贵的解凤鸣,脸上满是惶恐不安。
看穿着就知道,这人来头不小。
山大王是绑了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上山?
会不会有官兵要打上来?
他们是不可能打得过官兵的,以后要怎么办?
山寨里的山贼已经清洗过一波,穷凶极恶的那一拨,要么已经入土,要么成了狗粮。
剩下的这些,都是日子过不下去才上山的。
这些人还保留着对官府的恐惧,以及作为人的善良。
山贼们交头接耳,看向宋天骄的目光,满是惊惧。
仿佛这是一个将他们拉入深渊的人。
竹节虫站在角落里,看看新来的俘虏,再看看这些神不守舍的山贼,叹了口气。
解凤鸣发现他们的目光,赶紧扯下腰带,让张问月绑住她的手。
“快动手。”
张问月不解:“你想干什么?”
“当肉票就要有肉票的待遇,绑好了。”
解凤鸣被绑了手之后,又喊不远处正在搓草绳的谢青山,要绳子。
张问月选择配合演出,把解凤鸣绑在树上。
田甜见状睁大眼,也走到树下。
“加我一个。”
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小黑狗仰着头,看着树干上绑着的一大一小,怀疑狗生。
林满智挑水回来,看到树上绑着的人,震惊道:“这是绑来的肉票?这是抢劫了?”
宋天骄点头:“对!这就是肉票。”
林满智沉默了好一会儿,挤出来一句话:“这是不对的。这是很不对的。”
一只鹦鹉飞过。
“傻逼!傻逼!傻逼!”
林满智指着天上的鸟,问:“这是精卫?”
“是我啊,是我啊。”
林满智指着树下的两个人,问:“那这两个是谁?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宋天骄朝包柱勾了勾手指。
包柱会意,立刻带林满智去无人的角落细谈。
片刻后,得知真相的林满智,走到树下,把田甜的绳子解开,用那根绳子帮解凤鸣又缠了两圈绳子。
林满智还觉得不够,又找谢青山要了一根绳子。
“头儿,当俘虏就要有当俘虏的样子,这样才像正经俘虏。”
林满智笑容狰狞,努力奸笑了一炷香时间。
到最后,他换气都有点不顺畅,奸笑变了声调,像一只被掐着脖子的尖叫鸡。
解凤鸣很无语。
不会奸笑就不要笑,这样真的很奇怪。
林满智继续努力:“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落到我手里了吧!桀桀桀!我要用你的皮做灯笼!”
挑水回来的山贼听到这话,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林满智。
晚上前半夜轮到林满智守夜,后半夜又轮到法海守夜。
宋天骄一觉睡醒,发现山寨里吃早饭的人变少了。
她指着筷笼里剩下的十几双筷子,问:“怎么少了这么多人?他们不吃饭吗?”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笑死,他们都  师尊被渣后黑  叫你当救世主  十恶不赦by宓  恶女,但五岁  弃女当嫁by花  快穿之虐渣手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