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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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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冬青求饶的声音渐渐弱了,甚至不再动弹之时,关意桉也以为她只是累了,睡着了。
而此时,关意桉也已尽兴,大发慈悲的放过少女,揽着她沉沉睡去。
直至天光大亮,关意桉悠悠醒转,才发现冬青依旧未醒,且面色惨白的厉害。
关意桉掀起锦被,入目全是刺目的鲜红。
并非破处的朵朵桃红,而是如同术后的血崩,染红大半张床。

第187章 良心
关意桉心下一慌,大着胆子将手探到冬青鼻间,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镇定的打扫战场。
随便给冬青穿上衣裳,将染血的锦被交给伙计扔出去,再给掌柜赔了一笔银子,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然后去寻大夫。
他以为是自己许久不曾放纵,冬青又是第一次,一时荒唐没轻没重才把人弄伤,见了大夫也不好直说,寻了好几家终于见到一个女大夫,便将人直接请到了客栈。
床上已经换了新的被子,冬青虚弱的躺在里面,依旧未醒。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女大夫从进门之后,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细细检查完冬青的情况后,又抬头打量了关意桉几次,关意桉面色有几分不自在,似乎也有几分担忧。
“现在知道急了?你家娘子旧病未愈,你就强行与她同房,现在失血过多,气血两亏,身体损耗过度,只怕是性命难保。”
女大夫还以为关意桉是担忧冬青的身体,说话已是委婉了些许,须不知关意桉只是不想还未达到目的,冬青就死了。
闻言关意桉面色更显焦急:“我娘子还这么年轻,都怪我糊涂。求求大夫救救她吧,让她多活一天算一天。”
女大夫叹了口气:“她半个月都下不了床,我给你开些药,你好生养着,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不行!”关意桉激动拒绝后,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又放缓了语气,“我们是京城人,娘子身体不适,肯定是要回去的,万一在外面有个好歹,我如何与她父母交代。”
“你不管她身体,为了一时欲望,伤她身体时,怎么没想过后果?”女大夫也是有些愤怒,自顾自坐下开了个药方,放在桌上,“反正她半个月内最好是不要动弹,若实在要奔波,上下楼便抱着,马车上也弄个床铺,一定要让她休息好,而且一个月内绝对不能再行房,一次都不行,再来一次大出血,你就直接给她准备后事吧。”
像这种不顾女人身体只顾自己享乐的男人,她见多了。
眼前男人看着斯文,私底下竟然也是禽畜,小姑娘这么年轻,可惜了。
但她也只是个大夫,能做的只有看病开药,其他的爱莫能助。
关意桉交了诊金,低声问道:“偶尔出门见见人,说几句话不碍事吧。这样的话能活多久?”
女大夫已经挎上药箱,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冷声道:“她此番能不能活下来尚不好说,你若还让她反复折腾,就是送她去死!”
女大夫说完扬长而去。
关意桉看着桌上那张长长的药方,其中有几味药材看着就比较贵,再看床上冬青了无生机的面色,心中升起厌烦与恼怒。
这丫头关键事情不愿向着他。
身体还如此无用。
现在病成这样,既要浪费他的银两,还要他的照顾。
甚至于都不能出去见人,那还怎么给他指证孟菱歌?
还不如直接死了算啦。
许是他恶毒的眸光太有震慑力,昏迷的冬青被他这么冷冷一盯,竟然慢慢醒转。
她想坐起身,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郑大哥,我,我这是怎么了…被子怎么换了,郑大哥,昨晚…”
她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她很痛,浑身都痛,可她一点都没怪郑大哥。
姑娘家第一次都会痛的,她只是担心郑大哥对她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昨晚你是我的人了。”关意桉挤出一丝笑来,尽量笑得温和,“是时候与我同进同退。你帮我对付孟菱歌,我就娶你。好不好?”
又来了。
冬青很是为难。
她知道她不答应关意桉不会罢休,她已经避无可避,今天必须给一个答案。
“郑大哥要我怎么做?”
关意桉眸光一亮,女人果真好笑。
一旦成为他的人,就会本能地站在他的立场,近些天好话说尽冬青就是不松口,如今睡了一次,就愿意让步了。
“孟菱歌腹中的孩子是北疆王的吧?我将此事告到皇上面前去,让皇上治罪于她,我也能得到些好处,就当是她伤了我脸的补偿。”
这几日离京城近了,他也听说了温止陌造反的消息。
怪不得孟菱歌那贱人将温止陌当宝贝疙瘩不离不弃,到这个时候还愿意给他生孩子,原来是温止陌扮猪吃虎,装傻玩造反这等不要命的大事。
如此一来,他的这个消息便更值钱。
本来皇上还只是会生气,将孟府与孟菱歌处置一番,现在孟菱歌怀的是反王的孩子,那便等同于谋反,是可以诛灭九族的大罪。
皇上也可以用孟菱歌腹中孩子逼迫温止陌不战而降,温止陌同意便只有死路一条,温止陌不同意便是为上位不顾自己孩子的冷血之人,于他的名声不利。
孟家要完蛋,温止陌要好不到哪里去。
相反,他这个提供重要消息的人,却是立了大功,可以要些合理的赏赐,说不定还能就此飞黄腾达。
他眸中的算计与贪婪根本压不下来,可冬青看着他,却是很坚定的摇头:“不。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的命可以给你,但小姐以及孟府众人的命,我不能给。哪怕你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同意。”
她在感情中确实很傻,但不代表她没长脑子。
关意桉简单两句话,背后却是会祸及整个孟府。
孟府对她恩重如山,小姐待她亲如姐妹,她若是为了偿还郑大哥一个人的恩情,害这么多人,那就是狼心狗肺,丧心病狂。
她能为了感情将自己的命赔掉,却不能赔掉良心。
对上关意桉意外的眸光,冬青头一次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愧疚退缩,“这件事,郑大哥不必再问我了。哪怕你再问我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会告诉你,永远不可能。我就是做鬼也不会同意。”
关意桉要气疯了。
他发现他还是不够了解女人。
冬青昨晚明明很乖顺,下身大出血浑身发抖,可为了不让他生气,她还是忍下来了。
冬青为了他,能伤害自己到这种地步,为何就不能帮他对付孟菱歌呢?
知道他的计划后,冬青甚至拒绝的如此干脆,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个丫头真是蠢到都没有利用价值!
他像看一个死人一般看着冬青,“你确定?”

确定了心中答案后她如释重负,再不为难与迷茫。
“蠢货!”关意桉冷笑出声:“你以为你没伤害过孟菱歌吗?那罐加了堕胎药的鲍鱼银耳汤,可是你亲自送到你家小姐手里的,虽然因为你这蠢货的贪吃失败,但谋害的事情你已做过一次,为何不能做第二次?”
“郑大哥?你,你说什么?”冬青惨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惊慌,“不可能的,你是吓唬我对不对,郑大哥,你没下毒对不对?”
回答她的只有关意桉的讥讽的眼神。
冬青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都说是你,可我不信。郑大哥,你是那么好的人,连我这个丫头,你都可以舍身相救两次,你怎么会对小姐下毒手?难道,难道你救我也是假的?”
“没错,都是假的。”关意桉薄凉的勾唇浅笑,看着冬青愈加惨白的面色,得意道:“第一次救你,是因为我以为从马车上掉下来的是孟菱歌,所以我才冒险救她,想取得她的信任。第二次呢是我与萧松岩合作,将你捆来,自然也是为了让你家小姐对我心存感激。可惜孟菱歌太狡诈,我用尽了手段,她还是不信我。”
“只有你这个蠢货信了。如今,你为了我这样狠毒冷血的人已经背叛了你家小姐,还失身于我,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关意桉见冬青面露痛苦,一边摇头一边流泪,更是快意!
既然冬青不如他意,那他也没必要再伪装,看在这个傻子昨天献出处子之身的份上,索性让她死个明白!
他冷笑两声,继续道。
“说来我与你算得上是同病相怜,我看上你家小姐,最后一张脸都毁于她手,而你看上我,现在身弱病重,已是无力回天。不防告诉你,刚才大夫来过,她说你失血过多,已没几天活头了。若你听我的话,我就让你死个痛快,若你还要蠢到底,我便将你的尸首扔到山中喂狼!”
冬青已是惊惧交加。
其实这些天以来,关意桉一直执迷找孟菱歌报仇,她并非没有怀疑过关意桉的人品。只是一想起关意桉奋不顾身救她的那两次,她的疑心便会变成信任。
现在得知一切都是假的,她的信念全然崩塌。
小姐是对的,郑大哥真的不是好人。喜欢她是假的,救她也是假的…
这场针对小姐的骗局,没有骗到小姐,却骗走了她的真心。
还有她的身体,她的性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坚守了最后的底线,没有答应伤害小姐,伤害孟府。
想到这,冬青凄凉地笑了。
“郑大哥,我那么信任你喜欢你的时候,我都不同意帮你害小姐,现在我知道了真相,已经不信任你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关意桉原本也就没抱什么希望了,闻言眸中冷霜毕露,一把掀开被子,骨节分明的手掌便探向冬青的脖颈。
正要使劲之时,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冬青的下身已是一片血色。
看来刚才的刺激已经让她再次血崩。
“倒省得我再动手了。”关意桉缩回手,轻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会把你扔在这里不管的,等晚上我便送你一程。”
人是与他一起住进客栈的,扔在这里等死当然不行,到时被客栈报官,会找他的麻烦。
尸体一定要处理好,不能影响到他。
他是要去京城办大事儿的人。
冬青宁死也不帮他,那就让她去死。
没有证人,去告发孟菱歌会有些麻烦,但并不是办不了。
只要皇上动了疑心,派人将孟菱歌抓回来,让太医一查就能查出她的身孕。再抓几个孟府人员,严刑拷打自然就能得到人证。
与反贼勾结,怀着反王之子,这可不是小罪,皇上肯定会重视。
细细思量之后,他淡定地饮茶用饭,中途还出客栈雇了一辆马车。
冬青开始还小声呜咽,后面就没有声息,也不知是咽气还是昏迷。
这对关意桉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反正冬青就算还活着也马上就会死了。
他没有再看冬青一眼。
直至夜色降临,他才将冬青用被子包好,放到雇来的马车上,他转身退了房,然后驱赶马车走出官道,上了山路。
这条山路虽然还算宽敞,能通马车,但山高路陡,到了晚上空无一人。又因临近京城,官府较多,没有匪徒占领。
关意桉当时离开京城去追寻孟菱歌时,为了赶时间走过这条山路,当时他便觉得,这里是一处绝佳的杀人抛尸之地。
山林深处还有狼与野猪,一个晚上便能将尸体吃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马车走得不快,风声缭乱,关意桉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冬青,突然来了兴趣,从怀中取出长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笛声很是压抑悲痛,像是送葬的调子。
地上的被子动了动,下一秒传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郑大哥,别吹这个。换那首折梅记,就是你之前经常吹奏的那一首。”
关意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冬青还能说话,更没想到冬青竟然知道折梅记。
这是一首求爱的曲子,当时他死皮赖脸跟在孟菱歌马车后面时,就经常吹奏这个曲子。
原本以前只有孟菱歌能听懂,没想到冬青这个丫头也知晓。
这丫头也真是死心眼,都死在他手里了,现在竟然还要求他吹奏一首求爱的曲子。
但凡冬青现在不唤他郑大哥,或者骂他一顿,他都顺冬青的意了,但冬青没有,知道真相后她坦然等死,面上看不出对他的一点埋怨仇恨。
这不是关意桉想看到的,他想看到冬青后悔痛苦愤怒崩溃的一面,这样他心里才会畅快。

第189章 三军对峙
现在冬青的反应令他失望,他连吹笛的心情都没有了,将长笛顺手抛在车厢尾部。
冬青没有再求他,关意桉更显烦躁。
此时马车驶到半途,关意桉却勒停了马车,将冬青抱了下来,连同被子丢在地上。
反正把冬青扔在这里也是死,就没必要多浪费时间了。
仅残存了一口气的弱女子,感受着周遭黑暗,等着暗处的野猪与狼群靠近,将她活生生的一口口啃食完。
这种死法血腥又残忍。
既然冬青宁死都不愿帮她,那当然不能让她死得太痛快。
关意桉将被子拉下一节,露出冬青惨白的一张小脸。
“我骗过你很多次,对你说过许多谎话,但今天白天我威胁你的话是真的。你不愿帮我,我就把你丢到山上喂狼。不过你应该不会等太久,毕竟你身上血腥味这么重,不出一个时辰,你就能死得尸骨无存。”
冬青面容沉静,甚至露出了一丝浅笑。
“郑大哥,你曾经说我像一只可爱无辜的小兔子,这句话是真的吗?”
“什么兔子?你就是个白痴!”关意桉站起身,毫不留情道:“做人不能贪心。你要么就忠于你家小姐,要么就全身心助我,你选择了我,却又不愿出卖你家小姐,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好事,葬身狼腹就是你贪心的下场。”
说罢他恶毒的看了一眼冬青,转身便准备离开,冬青抓住他的裤摆,有气无力道:“郑大哥,那双鞋靴我已经绣完了,你记得带走…”
关意桉用力抽出裤摆,跳上马车,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去。
阴风阵阵,躺在地上的冬青,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兔子才会葬身狼腹呢…
郑大哥应该没有骗她,所以才会安排她这种死法。
正在客栈休息的孟菱歌突然惊醒,马上披衣下床。秋蓝还未睡下,听到动静连忙走了过来。
“小姐,怎么了?怎么出了一头的汗?”
孟菱歌坐到桌前,掏出手帕擦汗,面色严肃道:“我梦到冬青有难。”
其实不止。
她梦见冬青被郑青山虐待,打得体无完肤,身上全是鲜血,已经没了气息。
只是她怕吓到秋蓝,才仅仅用了有难两个字代替。
秋蓝道:“冬青身上无财,姓郑的带走冬青,最多就是图色,冬青喜欢姓郑的,肯定会一味顺从他,应该不会有别的危险吧。”
她说这句话时心里也没底。
郑青山敢下药害小姐的孩子,就明显不是送善茌。他苦心接近算计小姐不成,只带走一个迷恋他的丫头。
很难说他不会把气撒在冬青身上。
可冬青当时执迷不悟,如今她们又与冬青相隔太远,纵使郑青山真的把青山怎么样了,她们也没有办法。
孟菱歌想起梦中冬青的惨状,还是心有余悸。
她已下定决心不想管冬青了的,可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她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冬青的惨叫声,还有冬青一遍遍重复的那句话。
“小姐,我没有背叛你,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主仆十余年,她当然知道冬青不会背叛她,可这傻丫头未经情事,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智商就不够用,总是稀里糊涂的被人利用。
她恨其不争,又还是不想冬青落难。
现在无缘无故突然做这个梦,只怕冬青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孟菱歌捏紧了手帕,吩咐道:“去唤江林过来。”
现下她们还没到北疆,江林虽是暗卫,但不像之前一样全天躲在暗处,通常入住客栈后,是几个暗卫轮流值岗。
秋蓝闻言到窗户上敲了三下,便有一个身影从窗户上倒挂跳下,紧接着江林的声音传来。
“王妃有何吩咐?”
“我们离北疆还有多远?我需要两个人去一趟京城,有一件要紧事交给他们。”孟菱歌低声道。
江林拱手道。
“约莫还有一两天就能到北疆王的营地,这次来接您的暗卫加上我共有四人,但前方除了北疆王的营地,还有在当地值守的朝廷将士,以及蓝羽国官兵。我建议还是等王妃安全到达我们的营地后,再派人前往京城。”
皇上派的新将领冷将军等人值守在东峻岭,蓝羽国官兵扎营在青星帐,而温止陌的营地占据在其他两军相距五十里外的南绵山。
如今正以三角之势,处于三军对峙之时。
本来金月国与蓝羽国和谈之事一直没有谈拢,关键时刻温止陌又率兵到达此地,让北疆的局势一时更为复杂。巧合的是金月国与蓝羽国两军的势力原本旗鼓相当,现下温止陌一路过来招兵买马,到此地时手下将士也已接近九万,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彼此相隔数里,却又能遥遥相望。
现下三方都在观望等待,等一个时机,等任意一方露出破绽,等谁先沉不住气,打破现在微妙的平衡,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胜利。
虽然另外两方并不知孟菱歌的行踪,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危机重重,没有到达王爷营地之前,不可掉以轻心。
“到时就来不及了。”孟菱歌柳眉轻皱。
事实上现在应该也来不及了。
但她不能完全不理会此事,要是冬青真的有难,就与郑青山脱不了干系。
此人太过危险,纵然之前给爹写过信,提醒爹防范,她依旧有很不好的预感。
“江林,你亲自去。你认识郑青山与冬青,又轻功最好,你去我最放心。我记得你之前提醒过我郑青山不可信,可是知道此人的底细?”
“属下也不清楚此人底细,但他跟踪过您多次。”江林低声道:“而且,冬青失踪那回,我在暗处瞧见,当时冬青被人打昏丢进马车之时,此人与萧松岩都坐在同一辆马车内,两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当时他是奉温止陌之命,负责保护孟菱歌的安危,除非孟菱歌有生命危险,否则他都不会现身。
所以他并没有管这件事,只是事后孟菱歌等人将郑青山接到杜府,他担心孟菱歌被其蒙骗,才写了纸条提醒。
听到这里,孟菱歌心下更是不安。

第190章 抵达
她对郑青山一再容忍,只是因为在郑青山对她下堕胎药前,她对郑青山的一切恶行都没有证据,她不能因为疑心就滥杀无辜。
而知道郑青山对她下了堕胎药后,她命陈洛等人动手前,杜远行已经重伤了郑青山,且第二日郑青山便逃离了江南。
但江林刚才所言,足以证明郑青山推萧松岩坠楼的事另有玄机,很可能萧松岩是想与郑青山狼狈为奸,而郑青山却是利用萧松岩假救人,真害人。
以骗取她的信任。
郑青山如此煞费苦心接近她,绝对并非他口中所说的爱慕。而且她有强烈的预感,郑青山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孟菱歌对江林道。
“这一路我们是扮成普通客商,不会惹人注意,有陈洛陈陵以及其他三个暗卫保护够了,你尽快前往京城,寻找郑青山。”
“找到人后,暗中跟着他。若是他与冬青相处和谐,他也没有谋害孟府的打算,就先不管他。若冬青被他虐待,你设法救下冬青,若冬青已死,你负责将她好生安葬,然后,将郑青山拿下。只要郑青山有任何谋害孟府的行动,或者冬青出了事,都将他抓来见我。”
江林回了一声“是”,随即便准备领命退下。
他的功夫要生擒郑青山,不算难事。
孟菱歌却是神情严肃,“若是不能生擒,就杀了他。”
她越来越确定,郑青山绝对不是个好人,放任他不管,此人迟早会惹出大祸。
原是想生擒此人,弄清楚他的真正意图,但郑青山太奸诈,江林虽然功夫过人,要将人带到千里之外,中途还是有太多变数。
为防万一,最好是杀了郑青山,以绝后患。
反正就她现在掌握的事情,郑青山也该死。
江林见孟菱歌神情急切郑重,也收起了几分轻敌,立刻将几个暗卫唤来,叮嘱了一番后,领命离开。
秋蓝在一旁安静听完,等暗卫离开后,准备给孟菱歌泡杯茶压压惊,可她自己亦是心惊胆战,茶水倒满漏出来了都未发觉。
孟菱歌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茶壶放下,轻声道:“吓着了吧,我是往最坏的情况打算,真实情况或许没这么严重。”
秋蓝想挤出一个笑来,却挤得比哭还难看,“小姐,冬青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是我们四个里面年纪最小的,她之前还说过,要等我和春红夏紫都成亲后,最后才成亲,这样就能让三个姐姐姐夫一起送她出嫁。她要是没了,春红夏紫都会很难受的…”
孟菱歌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但愿江林此去还来得及,若是迟了,我就只能为冬青报仇了。”
她并不后悔赶走冬青,冬青当时被郑青山迷惑,什么糊涂事都干得出来,她不能让腹中孩子以及杜府置于危险中。
但如今明知冬青有危险,她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反正郑青山也是一个隐患,去除隐患的时候能救冬青就再救一次,救不了便为她报仇。
也算全了她们之间的主仆情分。
秋蓝抽噎道:“早知道冬青有此一劫,当时将她留在孟府就好了,春红与夏紫都比冬青要成熟老练,不会上郑青山的当。冬青单纯又执拗,怎么都不听我们的,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留得性命…”
孟菱歌还想安慰秋蓝几句,可她心里也沉闷得厉害。
谁能预知后事呢。
要是冬青愿意听她的,她哪怕拼了命也得将身边人护住,可冬青当时不信她,非要信才认识不足一月的郑青山,一腔热血坠入情网,不能自拔。
依冬青对郑青山的迷恋,哪怕最后知道真相,她还是会无怨无悔吧。
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孟菱歌浅声道:“多想无用。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孟菱歌前往北疆营地,是以客商的身份。
前几日途经了杜府一家店铺,杜远华从店铺里取来许多布匹放在两辆马车上,后面的路程,都是以卖布的兄妹身份示人。
如今杜远华已与几个侍卫混得兄弟相称,早几日就与几人一同骑马,三个姑娘坐一辆马车,后面的马车全是布匹,看起来倒真像极了卖布的小商队。
江林离开后,还剩下三个暗卫,陈洛陈陵两个侍卫,杜远华自告奋勇,加入他们凑成六人,正好分成值守的两班。白天一起赶路,晚上轮流值守。
杜远华一个做生意的公子哥,竟然一点都不拖后腿,赶路的时候从不叫累,夜间值守时也格外尽职,闲睱之时,还自掏腰包,给大家跑腿买吃的,且会照顾所有人的胃口。
开始时暗卫们还很警惕,与他保持距离,时间久了发现杜远华确实随和亲切,又是孟菱歌信任的表哥,就慢慢与他熟络起来。
看着平时一天蹦不出三个字的暗卫,与杜远华谈笑风生,孟菱歌不由感叹,大表哥商界奇才这个名号真不是白叫的,他好像和任何行业任何人都能找到共同话题。
一行人离开江南时是夏末,行走了十几天已到初秋,一路行来秋风萧萧,颇有几分寒意,越靠近北疆越是荒芜,人烟稀少。
边彊百姓饱受战争之苦,有条件搬走的早就搬走,留下的都是家境贫困,没办法离乡背井的苦命人。
到了晚上基本家家闭门不出,市集上仅有零星几家店铺开门。与江南的繁华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好在一群人早有预料,在前面镇上便采购了足额的干粮,备足了茶水。
此处是临近北疆最近的一个城镇,太过贫寒之地他们这个小商队显得有些另类突兀,为避免被温止陌以外的其他两军发现,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日落前到达北疆王的营地。
孟菱歌揭开车帘,看到前方不远处便是营地的大门,有不少来回巡逻的士兵。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分别数月的夫君,孟菱歌心头漫上一丝甜蜜,突然来了兴致,想捉弄一下温止陌。
“你们先不要说我的身份,以免泄露风声,就让我与大表哥以商人的身份,去求见北疆王。”

第191章 重逢
营地值守的士兵应该都不认识他们,但温止陌的三个暗卫只要亮明身份,拿出信物,便能直接带人进去。
只是暗卫进去了,温止陌肯定会猜到是她来了。
她想先以别的身份进去,出其不意站在温止陌跟前,看夫君能不能认出她来。
温止陌之前与暗卫交代过,不要公布孟菱歌的身份,所以暗卫听到这里并未感到不妥,点头应道:“王妃放心,我们几个带进去的人,侍卫不会仔细盘查。”
他们是北疆王的暗卫,仅听命于北疆王,侍卫知道他们有时会去办一些不能公开的任务,只要拿出暗卫的信物,带几个人进去,侍卫们不会为难他们。
孟菱歌知道他们误会了,便解释道:“不,你们暂且也不要表明身份。我们就以客商的身份先进去,我与大表哥是来此与北疆王谈生意的,你们都是杜府的伙计。明白了吗?”
暗卫们不知孟菱歌的想法,但北疆王既然是让他们把王妃接来,如今人接来了,王妃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呗。
见到众人都点头表示明白,孟菱歌又低声与杜远华交待了几句。而后几人驱车走到营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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