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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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两碗稀粥,以及半只烤好的兔肉。
军营之中肉食稀少,这只兔子还是他前几日上山猎来的,想着娘子要来了,他让厨娘处理后风干保存,所幸天气凉快,兔肉尚未腐坏。
从发现孟菱歌等人的马车后,他便命厨子将兔肉一分为二,一半给孟菱歌带来的客人食用,剩下的一半都留给他的娘子。
他平时在军营中粗茶淡饭惯了,总不能让娘子天天与他稀饭咸菜。
眼下娘子还有了身孕,更不能少了营养,看来有空还得去山中一趟,若是猎回一头鹿,就能管上好几日。
或者命暗卫去别的地方购置一些肉类来。
他可以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但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娘子孩儿。
温止陌一边看着孟菱歌吃东西,一边想着怎么给娘子改善伙食。
兔肉烤的外酥里嫩,鲜香诱人,竟是难得的好味道。
孟菱歌确实也有些饿了,吃了几块兔肉,喝了几口粥,才发现身旁的人还未动筷,眸光复杂眼巴巴地看着她。
想起先前男人的主动,以及拉上帐帘时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容,孟菱歌的脸色越来越红,忍不住道:“你也吃点东西,我又跑不了,你一直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温止陌这才挪开眸光,将烤兔身上的肉块撕成小块,放到孟菱歌碗中,剩下兔头与骨架拿到手中。
“娘子秀色可餐,我多看看,胃口才能大增。”
“油嘴滑舌。”孟菱歌心中甜蜜,却不太好意思再继续此话题,夹着碗中的兔肉,送到温止陌唇边,“多吃点,你现在太瘦了。”
温止陌眸光灼灼,眼睛一瞬都不离孟菱歌,嘴自觉张开,接下了娘子的投喂。
开始时两人不过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等吃得差不多了,温止陌的手与唇似乎不太受控制,画风莫名暧昧旖旎起来,一顿饭吃着吃着便有些不正经了。
孟菱歌低头喝粥时,温止陌又趁她不注意时偷亲了她的一下,孟菱歌将碗放下,无可奈何道。
“到底还让不让我吃了?”
“娘子吃娘子的,我亲我的。”温止陌给孟菱歌擦了擦嘴角,擦完还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脸颊。
他也不想打扰孟菱歌吃饭的,可是两月未见,他对娘子实在是稀罕的不行,现在这样已经是极力控制。
孟菱歌拿他没办法,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我吃好了,这军营里有水吗,我想沐浴。”
“沐浴?”温止陌的眼睛更亮了,他将孟菱歌扶到床榻边坐下,“娘子且等等,我马上去备水。”
一般军营之中,沐浴是极奢侈之事。
所幸他们扎营的南绵山附近有一条溪流,故而轻松解决了水的难题。
温止陌只是出去吩咐了一声,很快便有厨娘抬着烧好的水送来。
他令人将水放在帐外,他亲自提了进来。营帐角落有两块屏风,将那里分隔成一个浴桶大小的空间。
孟菱歌看着温止陌跑进跑出,来回折腾,甚至将浴巾与香胰子都摆放好,尔后轻笑着将她抱了过去,就要为她宽衣解带。
“好了,我自己来,你别杵在这里了。”孟菱歌推开他,轻声道。
她可没忘记这坏男人上次说为她推拿一番,结果却是占她便宜,赖在浴桶里就不走了。
她如今怀着身孕,可不能由着这坏男人胡来。
“放心。我就是想陪娘子多待一会儿,没别的意思。”
温止陌不由分说,便解下她的外裳。坏男人看着瘦弱,手劲儿却足足的,她根本就推拒不了。
面上还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好似真是她想多了。
孟菱歌浑身都烫得厉害,她与温止陌虽然欢爱多次,但此时被男人火热的眼神注视着,衣裳褪尽,还是羞得浑身颤栗。
可抬眸见温止陌笑容明艳,又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风,索性鼓起勇气回眸瞪着他。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盯着他,看这个大骗子还如何好意思言行不一。
但这次她好似真的冤枉温止陌了。
温止陌虽然眸光过于滚烫了些,但确实没有乱来。轻轻将她到放到浴桶后,温止陌就绕到她身后,将她发丝放下,温柔细致地为她沐发。
他手法轻柔,比之秋蓝冬青的服侍还要舒适几分,像是做惯了此事。
孟菱歌忽然间就想起皇上给温止陌赐婚的李燕儿,她那一头青丝最是浓密,温止陌这手法不会是练出来的吧?
满心的甜蜜因为这个想法变得苦涩无比,她一把扯回自己的头丝,直接问道:“你今日如此殷勤,不会是心虚吧?当日你与我说的是逢场作戏给皇上看,我才点头同意的,若是你假戏真做…”
温止陌手里握了空,正疑惑间抬眸见孟菱歌微红的双眼,还未想明白孟菱歌为何生气,手已下意识的揽了过去。
“什么假戏真做?你这么不信我?”
“我…”孟菱歌语塞,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你这沐发的手法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
而且,温止陌那方面的需求旺盛,他们两个月没在一起,温止陌身边又有一个现成的美人天天围着他转。
那美人儿还有几分像她。
越想她心里越是没底了。
“傻瓜。”温止陌将她的发丝重新托在手中,轻柔的打理,“你不觉得这手法很眼熟吗?这是你曾经给我沐发的手法,我身边照顾的人虽多,可他们皆知我神智不太清醒,照顾我并不太用心,沐发未清洗干净是常事,所以我的发髻时常凌乱。我们成婚后,你便亲自给我沐发沐浴,有你在我就特别安心,由着你摆弄。可你还是怕弄疼我,每次打理尾部的青丝时,你都会用另一只手捏住中端,以免扯痛到我的头皮。”
“这些日子,我的发丝都是我自己打理的,每次沐发都是按照当时你的手法练习,就是为了以后能为你服侍一番,结果你却怀疑我。”
他面露委屈,手下却不停,清洗完发丝,他仔细擦干挽起,然后将孟菱歌的后脑靠在浴桶边沿的浴巾上,继续为她按压头部。
温止陌清醒过后,忆起了所有的人和事。
他回忆里的其他人都有多种面孔,就是最疼爱他的母妃,对他也偶尔会有埋怨及厌烦。
唯独他的娘子,从未嫌弃过他,人前人后照顾他,护着他,陪着他,无微不至。
新婚之夜,娘子尚是处子之身,她羞涩的根本不敢看男人的身体,却还是忍着害怕,义无反顾地与他洞房花烛。
他不知道娘子,当时为何会坚定的选择他这个傻子。
成亲的那几个月内,又是为何始终待他如初。
但他还是傻子之时,只有娘子对他付诸了全部的真心,所以如今他恢复后,娘子便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付出全部真心的人。
随着温止陌的轻轻按压,孟菱歌想起来了,这确实是她自己当时的手法。
孟菱歌有些羞愧,享受着温止陌的服侍,继续问道:“最后李燕儿是怎么安置的?你那个暗卫和她…”
总得把这件事弄清楚,否则她心里有一根刺卡着,时不时就会扎一下。
温止陌将李燕儿的事情简单说了,最后道:“敛言应该是愿意带李燕儿走的,可惜狗皇上将事情做的太绝,人还是被他害死了。”
孟菱歌没想到李燕儿死得那么惨,既然人都没了,她确实不该吃一个死人的醋。
而且温止陌一开始就让他的暗卫睡了李燕儿,他应该也不可能再睡下属的女人。
此事该翻篇了。
想通了的孟菱歌想自己沐浴,可温止陌此时又变得霸道,说什么都要服侍完。
两人一个在浴桶内,一个在浴桶外,来回推搡。
温止陌声音暗哑,轻声警告。
“娘子,你别乱动。你有着身孕,别伤着孩儿。我本来就忍得辛苦,娘子再乱动,可就要了我的命了…”
孟菱歌吓得不敢动了。
这混账,还知道她怀着孕呢。
温止陌到底没太过分,快速给孟菱歌洗好后,用浴巾将人包着轻轻放到床榻上,随后在孟菱歌额间落下一吻。
“等我。”
耳边很快响起淋淋沥沥的水声,孟菱歌猜测温止陌应该是用她沐浴的水在擦洗,本就绯红的脸霎时更加鲜艳欲滴。
那种又期待又害怕的感觉又来了。
她偷偷从浴巾中钻出来,躲进被窝里,用被子将头蒙住,心却还是跳得厉害。
水声消失,紧接着床榻往下微沉,一个身影贴了过来,身上比她还要滚烫几分。
那双手在被窝里准确无误地点燃她的欲火,带着珍惜,带着沉沦,带着炙热,反反复复,将她撩拨得喘不过气来。
一丝轻吟从齿缝间缠绕。
温止陌迷醉的唇到了孟菱歌的耳边。
“娘子,可以吗?”
孟菱歌咬着唇,纤手恼怒地捏上了温止陌的耳朵。
没用多大力气,更多的是嗔怒。
“你敢不可以,以后就都不可以了。”
混账玩意。
这跟纵火了之后,问她要不要灭火一般过分。
他那么了解自己的身体,明知她已经情动,却非得多问这一句。
早不问,晚不问,偏偏要在她最不可能摇头的时候问。
温止陌也已忍到极致,闻言不敢再逗孟菱歌,俯身轻探,将孟菱歌捞起,换成侧睡。
他躺到孟菱歌身后,揽着她,共赴爱河。
床榻又沉了几分。
孟菱歌一声惊呼就要溢出,温止陌抢先一步,将手臂送到她唇边。
没有肉的手臂硌牙,没那么好下口。太瘦了,她也不忍心咬得太用力。
这不轻不重的力道如同火上浇油,情欲愈加燃得一发不可收拾。
帐外秋风乍起,帐内春意正浓。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侍卫。
“你是说,你们赶到之时,孟菱歌正好去别的地方了?然后还找不到下落?”
下方的侍卫正是前去江南寻找孟菱歌的侍卫首领,回到京城第一时间便到勤政殿复命,此刻听到皇上语气,他便知皇上的心情非常不好,连忙道。
“回皇上,属下已派人守在杜府外,只要发现孟菱歌,就会第一时间带回来,另外属下还派人联络江南知府协助找人,相信很快就会有孟菱歌的消息。”
闻听此言,皇上的面色稍好看了些许。
“可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他已下令让孟菱歌与温止陌和离,孟菱歌为躲是非,甚至远赴江南。现在温止陌一造反,他却要捉拿孟菱歌。传出去会令百官非议,孟行渊那老头肯定会找他喊冤。
只能明为保护,暗地里抓捕。
侍卫低头道:“属下谨记皇上命令,并未声张此事。且与杜府及官府那边都是说为了孟家嫡女的安全考虑,护她回京。”
皇上道:“找到孟菱歌后,秘密带回京城。不要将她送到孟府,直接带到宫中,朕另有安排。”
侍卫道:“属下知晓。”
事情没办成,皇上郁结难解,挥手将侍卫打发后,对静候一旁的楚公公道。
“你来说说,孟菱歌与温止陌私下还有没有联络?孟菱歌突然离开杜府,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楚公公道:“奴才听闻,孟菱歌与温止陌和离后,就一直没去见过温止陌,反倒是听闻温止陌宠幸别的女子后,就去了江南。由此可见,孟府明哲保身,孟菱歌亦是趋炎附势之辈,他们趋利避害,为了安全,肯定不会联络温止陌。”
“温止陌造反次日,您就派人前去江南找人,京城的事情不会这么快传过去,所以应该是巧合。孟菱歌一个和离的女子,长期寄人篱下,或多或少都会受点委屈,这种情况下她离开杜府,在外散散心也算情理之中。”
皇上负手走到窗前,看着勤政殿外朱墙玉瓦,飞檐接云。青石道上,宫人静候两侧,肃然不动。
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尽显皇家威仪。
他任位已近二十余载,对皇权的看重却是有增无减,底下的皇子们稍有一点威胁他的地位,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打压。
如今却让兄弟的儿子揭竿而起,从他的皇宫中救走五个大活人,还抢走了他三员大臣以及最精锐的一支军队。
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温止陌不除,他寝食难安。
可这小子装疯卖傻的本事实在厉害,竟然连他都上了当。
温止陌对他了如指掌,他却对温止陌的心思却有些琢磨不透。
“这么说,即便我把孟菱歌找回来,也威胁不了温止陌?只能由着他在北疆兴风作浪?”
温止陌离开京城时不过六万精兵,现在抵达北疆后,人数已接近十万,足见他确有本事。
假以时日,说不准他的人马会多过京城的防卫,到时,便是他攻打京城之日。
绝对不能让他等到那一日!
但安顺王等人被温止陌救出后,京城再无人可以用来制衡他。
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前世子妃孟菱歌或者可以利用一二,既然温止陌的痴傻是装的,那孟菱歌便是他自己选的娘子,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又是被皇权所迫和离,终是与旁人要不同些。
可若这两人最近再无联络,已无感情,那他找回孟菱歌,亦是无用。
楚公公摇头道:“奴才认为,孟家不想联络温止陌,但温止陌却肯定还挂念孟菱歌。您想想,孟菱歌当时可是在温止陌最孤立无援的时候与他和离的,虽然是形势所迫不得已,可任何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被抛弃,多少都会心生怨恨。”
“如果温止陌要报复孟菱歌,只需要说几句与孟府交好的话,或是伪造些孟菱歌依旧与他往来的证据,就能借您的手,处置孟府与孟菱歌,报了昔日被弃之仇。可温止陌造反前后都刻意与孟府保持了距离,比孟府更加避嫌,看起来表面好像是对孟府有意见,实则是变相地保护。”
“奴才这些天还打听到了些隐秘。据之前照顾温止陌的侍卫说,温止陌对孟菱歌与李燕儿的宠幸并不一样。温止陌与孟菱歌在一起时,两人出双入对,亲密异常。而温止陌对李燕儿看起来好似不抗拒,但从未主动与李燕儿亲近,李燕儿不去找温止陌,温止陌绝对不会去找李燕儿。”
“所以。”皇上接过话头道:“温止陌真正喜欢的女人就是孟菱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现在肯定也在找孟菱歌。朕要加派人马,要比他先一步找到人。有孟菱歌在手,朕就不必怕温止陌!”
他想起给温止陌办成亲宴席那日,温止陌被众人追着敬酒之时,经过孟行渊的桌子便绕了过去,当时他还以为温止陌记恨孟行渊让女儿与他和离,所以才不理会。
现在听楚公公一分析,甚觉有理。
温止陌明显是刻意与孟府保持距离,唯恐造反之事连累了孟府。
想到这里,他瞬间来了精神,准备再多派些人马,可准备下令之时,又犹豫了。
“朕若是大张旗鼓找孟菱歌,便瞒不了孟行渊。他对朕还算尽忠,朕拿他女儿来对付温止陌,传出去不太好听。要是能解决温止陌,朕牺牲点名声倒也无妨,但怕就怕损了名声,伤了臣子的心,而人却还是找不到。”
如今已经失了先机,温止陌造反的事可能已传到江南。孟菱歌知晓此事,说不准会找到地方躲起来,独享清静。或是被温止陌的人先找到,暗中保护。
“孟菱歌不好找,但孟府上下一两百号人可都还在您的眼皮底下呢。”
楚公公年迈的老脸像枯枝树皮,笑起来也没有半分和气。
“温止陌在乎孟菱歌,孟菱歌在乎孟家人,那温止陌自然也在乎孟家人的生死,您只要将孟家人都拿捏在手心,温止陌便受制于人,不敢妄动。”
皇上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让朕拿下孟府,统一收监?”
拿下孟府不难,难的是没有合适的理由。
孟行渊作风正派,为人正直,对他又忠心耿耿,除了有些贪生怕死以外,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若他之前没下那道旨意,让孟菱歌与温止陌和离,倒是可用逆贼同党的罪名处置,但如今旨意早下,孟府与孟菱歌也是遵守旨意,未与温止陌再来往,他再用这个罪名去拿人,多少会显得他有些自相矛盾。
临时给孟行渊弄出一个罪名来,可孟行渊身为文官之首,与朝中大多数官员交情都不错,只要有人执意为他出头,那弄虚作假的罪名便站不住脚。
而且,他其实对孟行渊蛮满意的,如今朝中得他心意的官员本就不多,孟行渊勉强算得上一个。
他暂且还舍不得让孟行渊罢官入狱。
皇上纠结犹豫,楚公公却摇头笑道:“不,孟府如今无错,当然不能处置。不仅不罚,他们与反贼划清界线,恩怨分明,遵从圣命,还应该赏。”
“不罚当赏…”皇上吟喃着这四字,慢慢咂摸出味来。
“楚公公,还是你懂朕心意,朕把你调回来,才算是有了知音啊。”
既然不便直接处置孟行渊,那就让孟行渊与皇家牵连更深,深到伤及皇家,就会伤到孟府。
楚公公低头道:“皇上过奖,奴才愧不敢当。此事奴才之前也打听好了,孟家三女孟夕瑶正值婚配之龄,虽是庶女,却也颇为受宠,与孟菱歌的关系也很不错,孟家还有一个小公子,名孟青玉,与孟菱歌是嫡亲姐弟的关系。此子年方八岁,与九皇子的年龄一般大。”
身为奴才,不仅要为主子排忧解难,更要将该查的,该打听的,先行都弄清楚,以便主子及时做出决策。
楚公公深谙此道。
果然他此话一出,皇上看他的眼神更为赞赏。
“孟青玉好办,就下旨让他进宫做九皇子的伴读。只是这孟夕瑶是个庶女,做皇子的正妃侧妃都不够格,若是让她做侍妾,又算不得是赏,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楚公公道:“奴才认为,赐婚给哪一位皇子,都不合适。这孟家三女被称为京城三美,孟菱歌您见过确属难得一见的美人,孟环燕也是令万总管丧命的红颜祸水,有这两位在前,孟家三美的最后一位不用想肯定也是个绝色美人。”
“皇子们年轻,定性不足。得此美人,往小点说会祸乱后宅,往大点说可能色令智昏,被美色所诱,做出什么关键时刻影响大局的事来。”
皇上想将孟夕瑶许配给皇子,是想让这个人质住在王府内,关键时刻换取利益。可若皇子们被美人影响,这人质就会变成刺向自己人的尖刀。
皇上想了想,也觉有理。
可要想彻底让孟府与皇家捆在一块儿,光是伴读还不够,最好还是婚配。
“不让孟家三女嫁皇子,难道让朕收了她吗?”
他这只是一句气话,可楚公公却点了点头。
“正是。把孟夕瑶纳入您的后宫,才最稳妥。皇上后宫还有很多位置空悬,可随意给孟家三女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一来您不会受她美色影响,二来将人放在后宫,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掌控中,三来以此可验证孟家是不是真的对您忠心。”
皇上后宫已有多年未添新人,现在特意下旨纳官员庶女,自然是圣眷隆恩,孟家若识相忠心,自当开心接旨谢恩。
若他们不愿意,那就更好办了,藐视皇恩,直接拿下。
虽然皇上的年龄大了,孟家三女入了宫,不一定还能承宠,但她的用处本不就这儿。
每一颗棋子都应该待在她应该待的地方,在需要用到她的时候,可以随时捏起,送到击中敌方的位置上。
“你说的确实在理,朕虽然年迈,无心摘花。可这后宫佳丽许久不曾添置,朕确实也有些腻了,是时候添些新鲜的来,让朕后宫更明艳生动些。照你说,这孟家三女入宫,应该给什么位分合适?”
“即是封赏,便不能太低。但孟家三女是庶女,刚入宫也不宜太高,奴才认为,贵嫔即可。孟家三女闺名中有一夕字,夕与惜同音,可赐封号惜嫔。既有提醒孟府珍惜现有地位荣华之意,又能昭显皇上对孟府的爱惜,对孟家三女的怜惜之情。”楚公公道。
皇上扬眉笑道:“楚公公真是深得朕心,连封号都给朕想好了,有你在身旁,朕真是如虎添翼。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越快越好。办好了,朕重重有赏。”
难题得到解决,他心情好了许多。
楚公公果然比那些年轻胆小的太监强太多,每次给他想出的主意都令他满意。
让孟菱歌的亲弟弟入宫做皇子伴读,让孟菱歌的庶妹入宫充实他的后宫,明面上是赏赐,实际却是控制了孟府。
想到楚公公说到的孟家三美,他心底甚至也有几分期待这孟家三女的相貌,是否真如孟菱歌一般出众?
既然他收都收了,要是实在美貌,摘下这朵鲜花也未尝不可。
他不是太好色之人,但花开的太艳太勾人,他若是不摘,就显得太不解人情了。
此时的关意桉,也终于到了京城。
他到的时候正值午时,但他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先去了公主府。
脸上的伤处虽然天天抹药,并未腐坏严重。但一路行来十几日,已是耽搁太久,不找傅老先修复好,他不放心。
公主府一如他离开前,外面看着安静美好,实则里面比之风月场所还要荒淫无度。
公主府的侍卫还认识关意桉,只是他们不知道关意桉的脸是换来的,以为他是那个离开公主府的男宠十九号。
公主府的男宠极少有离开的,仅有的那几个离开了后,也是再不想与公主府扯上关系,这离开后还会重回公主府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第199章 过来,躺下
听关意桉说要见寒翠姑娘,侍卫不客气的道:“十九号,寒翠姑娘是公主身边的第一红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侍卫见他风尘仆仆,面有伤痕,猜测他是在外面混不下去,又想回公主府出卖色相。
十九号的长相在男宠中本就不出众,如今脸还受了伤,不可能受宠,所以侍卫们也懒得给他好脸。
关意桉哪会猜不到侍卫们所想,闻言他面色沉静,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侍卫手中。
“麻烦您通知一声,若是寒翠姑娘不愿见我,我马上就走。”
他在此处住过三月,知晓寒翠待他胜之父母,不可能不见他。
侍卫见他出手大方,马上变了态度。
“不过是带一句话的事,你且在此等等。我现在就去传达。”
关意桉所料不错,侍卫是带着寒翠一起回来的。
寒翠一见关意桉,便满目欣喜。
“公主让我带十九号进去。”
寒翠姑娘是公主最信任的侍女,她说的话侍卫自然没有异议。
寒翠领着关意桉走过院落,穿过长廊,到了无人之处,便乳燕投林般扑入关意桉怀中。
“你的脸怎么伤成了这样?这回你来了,就不走了好不好?外面太危险了,你看你好好的人出去,出去一两个月就伤的这么严重…”
寒翠用手轻轻抚摸关意桉的脸,心疼的直掉泪。
她是真不懂,公主府吃喝不愁,公主又对她们好,能在这里锦衣玉食是多少人一辈子的追求啊,关意桉为何就一定要离开呢?
人若是从未拥有过,便不会知道,失去后有多难受。
关意桉未来公主府前,寒翠的日子简单平静,自她求琼霄公主将关意桉救到公主府后,除了平静外,她每日都是开心的,只是远远看着关意桉吹箫,偶尔为他递茶,说上几句话,她便已是心满意足。
甚至看到关意桉讨好琼霄公主,她亦无半点不喜。
关意桉要离开,她心下不舍,还是愿意成全。可关意桉离开的这两月,她茶饭不思,郁郁寡欢,白天晚上都心不在焉,日渐消瘦。
公主怜惜她,经常允她休息。
但休息的时间多了,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想关意桉了。
听闻十九号来寻她,她还不敢相信,匆忙赶到扑进关意桉怀里这一刻,她只想求关意桉留下来,再也不分开了。
寒翠第一次与关意桉如此亲近,她从小便伺候人,观察力极强,所以关意桉仅仅微微皱眉,她便知晓此举已引起了关意桉的反感。
关意桉一向最喜欢寒翠的分寸感,喜欢他,无条件帮他,却从不会主动要求他。
这样的姑娘才懂事体贴,才够资格喜欢他。
刚刚料理完一个宁死也不帮他的冬青,现下寒翠又对他有了非分之想,这令他很是头痛,但现在有求于人,他微皱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温声道:“我的事情还未处理完,待解决后,才能留下来。公主呢,我找她有要事。”
寒翠落寞地缩回手,她明白关意桉是敷衍她,可还是顺从地点点头,“我带你去见公主。”
两人并行,中间稍隔了一点距离往公主寝殿方向走。
寒翠心中有些伤怀,低头看着路面,眼角余光瞥见关意桉穿着一双绣着缠枝纹的鞋靴,这鞋是新的,上面的花纹一看就是姑娘家为心上人才会绣的花样。
寒翠心下一窒,突然想起琼霄公主与她说的那句爱人先爱己,凡事皆有度,超过限度,就莫要为难自己。
她不自觉加快了步子,一阵风适时吹过,寒翠揉了揉眼睛,回头见关意桉依旧清风明月的跟在她身后,丝毫未发觉她的异样。
就这么一瞬间,寒翠突然就释然了。
两人离寝殿近了,渐渐能听到些嬉戏打闹之声。这是琼霄公主每日的常态,两人见怪不怪,继续往前走。
这里一般人是不能靠近的,但有寒翠带着,无人前来阻止关意桉。
一路奇石叠嶂,百花争艳,起风时落英缤纷,暗香盈袖。
推开殿门,却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珠帘重重,特制的薰香吐雾如兰,殿内四处摆着各色屏风,屏风上皆是穿着大胆的男女画像,露骨刺激,看的人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