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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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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名其妙的,占据他脑海最多的还是那个女军医。
也不知她上药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弄得他失魂落魄,怅然若失。
莫非真是在军营待太久了,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
他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啊。
反正他脑子里现在就像中毒了一样,再不见到绿水就要毒发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六皇子,狠了狠心,将身上的锁链勒到受伤的左肩上,用力一按,便按压出血水来。
然后他淡定的将伤口指给外面的侍卫看。
“你们的军医医术不行,本王伤口又溃烂了,赶紧将她叫过来重新处理。”
侍卫们都感觉绿水姑娘不再来此处,非常解气。
这狗屁六皇子不懂尊重人,何必上赶着给他欺负?可眼下见六皇子肩上晕开大片的红色血迹,他们还是怕耽误了北疆王的事,不情不愿地去请绿水。
绿水今日白天一直在伤兵营忙碌,虽然她也知道六皇子的伤口没有大碍,但按照以往她的医治习惯,最少还要换两次药,直到全部愈合为止。
她做事向来有始有终,这还是首次半途而废。
实在是六皇子昨日所说的话,对她伤害太大。
她七岁就被卖入青楼,虽然十岁便被师父赎了出来,太过年幼并未失身。
但在青楼那三年,她见过太多肮脏之事,除了没被破身外,灵魂与思想都深受其害。
被变态龟公猥亵,被醉酒客人灌酒,被鸨母凌虐得浑身青紫…

这些伤害已经让绿水有了过激反应,一听到类似侮辱便会揭开伤疤,痛彻心扉。
所以绿水才会遗失很多记忆,所以纵便知道六皇子是误会她,她还是忍不住落泪。
反正那六皇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她便干脆不去了。
军营中还有很多伤兵需要医治,去给他们治疗,虽然一天下来有些劳累,但伤兵们对她恭敬有礼,她也乐在其中。
现在听到侍卫说六皇子病情恶化,她虽不想去,但到底这是她医治过的病人,出了问题她必须负责。
没多久,绿水便跟着侍卫重新出现在六皇子的帐篷里。
绿水进门后都没看六皇子的脸,眸光第一时间落到六皇子的伤处上,看到他身上最重的那道伤口果然迸裂严重,密布血水,不禁有些疑惑。
“你今日是不是做了什么剧烈动作?”绿水淡然地看了六皇子一眼,“这伤口明显是受到新的碰撞,你是故意弄成这样的?”
军营中的人都知道六皇子的重要性,没有温止陌的命令,无人敢伤他。
所以这伤口肯定是他自己弄的。
“当然不是!”六皇子矢口否认。
为了见一个小军医,将自己的伤势弄成这样,传出去可太丢人了。
“是你包扎的技术不行,本王休息时翻下身就这样了。这伤是你治的,你就得管到底。愣着干嘛?给本王上药啊。”
他像个无赖一样胡搅蛮缠。
被弄得渗出血水的伤口在阵阵发痛,他的心却莫名兴奋。
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绿水用力将药碾压在他的伤口上,享受那种又痛又麻的快意。
绿水一眼就能看出伤口严重程度绝不是翻身导致,但六皇子不说,她也懒得深究。
她哪里想得到六皇子是为了见她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只以为是他闲得无聊,练武导致意外,崩裂到伤口。
横竖给他重新处理一下就是,耽误不了太多功夫。
与他争执,辩是非对错,才是浪费时间,对牛弹琴。
对这种无礼又自视甚高的家伙,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绿水熟练的从医箱中取出药瓶与工具,剪开布条,再均匀涂上一层药。
六皇子先是兴奋的两眼发光,继而闭眼享受,此时却是疑惑地睁开眼,不满道:“没吃饭吗?这么点力气?”
他需要被暴力的对待,才能减轻心中的负罪感。
他的身份与地位让他绝对不会对这个小医女道歉。
他说了几句唐突的话,让绿水再弄痛他的伤口,伤害就可以抵平了。
绿水就不应该再生气了。
可绿水现在明显不想跟他多打交道,听到此话也只是皱了皱眉,继续平稳地给他包扎。
伤口处理的很快,弄完后绿水便转身收拾工具,准备离去。
六皇子目的没达到,又没有别的借口挽留,见状马上抓住绿水的手,将一枚碧绿的玉佩放到了其手上。
“本王从不白白使唤人,你给本王治伤,这是本王赏你的。”
那是一块上等的美玉,至少价值千金。
碧绿通透,流光溢彩。
六皇子的一个美妾曾经向他讨要过,他没有给。虽然那美妾曾经深得他心,他却感觉这玉不适合她。
现在玉佩静静躺在绿水手中,与莹白的手腕形成极美的视觉冲突,让六皇子的心颤了颤。
越发肯定这才是美玉的主人。
绿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实在是看不透这六皇子的路数。
不过,她也不想看透。
绿水将玉佩重重地推了回去。
“我并非听你使唤,我是个大夫。你有病,我给你诊治,在外面确实是需要银两的,但在军营中我只是仗义出手,不收分文。我不要你的东西,更无需任何人的赏赐。”
这么好的东西竟然送不出手?
六皇子转手将玉佩又投进绿水的药箱。
“本王赏出手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不愿意拿本王的东西,莫非是想用给我治伤的名头,去谋更大的好处?”
“你!”绿水看了一眼外面伸长脑袋往帐篷里看的侍卫,甚感无奈。
一直与这野蛮人拉拉扯扯的,确实太不像话。
罢了,反正这人应该还会在军营一两日,到时趁他不注意,再偷偷塞回去算了。
“莫名其妙,若不是你唤我过来,我完全不想再来见你。”
绿水说罢扬长而去。
六皇子的玉佩送出了手,本来很欣喜,听到绿水离开时说的这句话却又不开心了。
绿水说这句话时眸光嫌恶,这小军医是真的不想见他。
他今日已经收敛许多,还是不知哪里没做好,又惹这女人生气了。
送出一块价值千金的美玉,却换来小军医对他更加厌恶,这买卖实在太亏。
完全不想见到他是吧,那么他就非要天天让绿水看到他。直到她习惯,直到她一天见不到自己,便与他一般魂不守舍为止。
六皇子确实也这么干了,他每天都将快要愈合的伤口重新折腾崩裂,再让人请绿水过来包扎,可惜无奈他如何挑衅,绿水都是懒得理会他,正常处理完伤口马上就走。
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甚至还总想将那枚玉佩偷偷留下,幸亏他的注意力都在绿水身上,才没有让绿水得逞。
他越是折腾得厉害,绿水越是不待见他。
可他若是不折腾,连绿水的面都见不着。
就在六皇子想着要不要调整策略之时,蓝羽国的使臣已经带齐武器与马匹前往约定之地,准备赎他回国。
温止陌让侍卫将六皇子带了出来,绑在马匹之上。
六皇子面露讥笑。
“北疆王,本王给你换来了这么多好东西,现下送本王回去,你能不能有气魄一点,至少让我骑在马上,抬头挺胸地回去。这五花大绑地,让本王的人看见了,往后本王在他们面前还有什么威信,还是说北疆王伤势未愈,担心对付不了本王?”

六皇子半是取笑半是激将,温止陌却仅是浅淡一笑。
“这都是为了六皇子的安全着想,六皇子若不想死,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六皇子嘴角的笑意淡去,闻言连忙四周环视一圈,只见虎翔军整装待发,左边的队伍中竟然有十来匹马儿上都绑着一个“人”。
与六皇子差不多的装扮,连发型与腿的长度都相差不大,但细细看去,那些“人”分明是木偶假扮,只是用的道具颇花了点心思,离远了完全看不出是假人。
六皇子人不笨,马上猜出温止陌这是担心有人会在交易之地暗杀他。
这样淆乱视听,暗处之人不知哪个是真的他,便不容易得手。但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干脆将他与这些木偶全部射杀,他岂不是还是难逃一死?
六皇子正要发问,刘将领已经牵来两匹战马,两匹马上都放了很多物资,他将上面的物资均匀地分了部分铺到六皇子身上,很快六皇子便被伪装成与其他两匹战马身上相差无二的物资。
只要他自己不要抬头乱晃动,便不会被人瞧出异样。
六皇子惜命的很,当然不会自寻死路。
“北疆王为了保护我这个人质,还真是煞费苦心。”
冷声嘲讽一句后,他便认命的将脑袋两侧的物资盖在了头上,完美隐身。
一切准备就绪后,众人正要出发,却听见急促的脚步传来。
大家抬头望去,看到是孟菱歌带着绿水与秋蓝行色匆匆。
温止陌全身的锋芒瞬间隐去,眉眼温柔的迎上孟菱歌。
“军师前来送我?”
其他将士见状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只是嘴角偷笑,耳朵竖起,用眼角余光偷偷打探。
北疆王在他们面前不苟言笑,在这位杜姑娘面前,却总是这般柔情蜜意。
温止陌出发前两人便说了一会儿话,孟菱歌该叮嘱的都已经叮嘱过了,这趟出来原不是为了温止陌,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温止陌这般期待,她也不好落了温止陌的面子。
索性用不大不小的嗓声再叮嘱一遍,“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放心。”温止陌看着孟菱歌,温声笑道:“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嗯。”孟菱歌应声,转而小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办。蓝羽国六皇子呢?”
躲藏在物资中的六皇子,正对两人之间的暧昧之语翻起了白眼,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甩了甩头,将脑袋从物资中间露了出来。
“本王在此,有何贵干?”
他本想油腔滑调地再调侃几句,但看到站在孟菱歌身边的绿水取出一枚玉佩后,却是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就非要这么绝情吗?
连一点念想都不愿留给他。
该死的北疆王与他的女人浓情蜜意,轮到他了,却要被嫌弃。
孟菱歌陪同绿水向前几步,绿水将玉佩放到六皇子身上的物资里面,孟菱歌淡淡道。
“六皇子的东西掉到绿水的药箱里了,虽说这次用六皇子换取了很多武器,但这私人之物,我们并无兴趣。现在完璧归赵。”
六皇子不想收下,但他现在被绑在马上,拒绝不得。
“什么掉落?这是绿水姑娘为本王疗伤,本王赏赐给她的,凭借此物,以后到了蓝羽国,本王可答应绿水姑娘一个条件。”
他可是蓝羽国最尊贵的六皇子,未来极有可能是蓝羽国的皇上,他的承诺不说价值连城,至少也是一诺千金。
孟菱歌先前已问了绿水的意思,知道绿水不想再与六皇子有任何牵扯,所以她毫不客气道。
“蓝羽国背信弃诺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干过,我们还是喜欢用这种一手交人,一手交货的方式达到目的,要是我们以后再看上了蓝羽国的宝物,到时会再邀请六皇子前来做客。”
“什么?”
这是干绑架干上瘾了?
六皇子气结,看着孟菱歌与绿水,气得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绿水那么能气人呢,原来都是跟这个女人学的啊。
温止陌见六皇子被孟菱歌怼得没话说,心情很是不错。他笑了笑,跳上马背,朝孟菱歌道:“我们得出发了。”
“好。”孟菱歌点头,与秋蓝绿水站到一侧。
“管你要不要,反正本王当时送出去了,就是你的。总有一天,本王会把你抓到手中,让你求着本王兑现承诺!”
众马奔腾,六皇子恶狠狠地话语随着马蹄声渐行渐远。
绿水与六皇子的交集并不多,总共不过就是见了五六面,然而就这么几天,短短的几次见面,就让六皇子对绿水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孟菱歌听到绿水说六皇子赠送她玉佩,且强迫她收下时,就知道她之前的预感成了真,还好绿水貌似对六皇子并无兴趣,言语之中甚至有了厌恶。
所以孟菱歌才陪同绿水前来返还玉佩,只是她也没想到,玉佩退回去了,六皇子对绿水的执念反而更深了。
见到绿水面色苍白,孟菱歌安慰道:“你放心,六皇子今日纵便能安全回到蓝羽国宫中,也定是麻烦缠身,他暂时抽不出身来骚扰你,再说,军营中很安全,你无需害怕。”
六皇子回京之后要面临战败处罚,群臣声讨,兄弟相争,夺嫡之战。不可能还有空余时间,来抓走绿水。
就算他派手下来,也不可能在防范严实的军营中将人带走。
绿水点头,面色却还是不好,似乎被六皇子那句话吓到了。
孟菱歌与秋蓝扶着她往回走。
“你今日好好休息一日,就先别去伤兵营帮忙了。”
绿水嗯了一声,心头依旧惶惶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到孟菱歌与秋蓝随她回到住处,绿水躺到床上,习惯性的想摸一摸手上的白玉葫芦,却摸了个空,她这才知道心中的不安从何而来。
“是他,是六皇子盗走了我的白玉葫芦!”绿水马上翻身坐起,惊慌失措地要往门外冲去。
她在返还玉佩时有察觉到六皇子的手动了一下,当时她以为六皇子是想拉她的衣角,返还玉佩后就后退一步,没想到这混账的目的竟是她的白玉葫芦。
那可是她能找到亲人的唯一信物!

孟菱歌与秋蓝见绿水神情激动,一副失魂落魄之状,连忙伸手拉住了她。
“白玉葫芦?是你天天戴在手上的那个吗?可能是不小心掉到别处了,我们陪你一起去找。”
孟菱歌对绿水的白玉葫芦还有点印象,因为她曾经在郑青山手上看到过同款,那东西看起来像是父母给孩子买的小玩意儿,六皇子应该看不上这种东西。
虽然六皇子可能只是想拿走绿水身上一件信物,而绿水身上的佩饰就只有这一件,但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六皇子又不是神偷,应该不可能在被绑着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行窃。
“不,肯定是他。昨日他就问过我,这葫芦可有什么含义?我当时没有理会他,他肯定早就打主意了。正巧我去还他的玉佩,被他怀恨在心,他就偷走了我的葫芦。这是我与大哥相认的唯一信物了…小姐,能不能给我一匹马,我要找回来…”
绿水懊恼至极,早知如此,她宁愿把那个玉佩扔到河里,投入火中,也不要亲自还回去,导致唯一的信物被小人盗走。
“可是,你会骑马吗?”孟菱歌扶住绿水,镇定道,“纵便你会,你应该也追不上他们的。”
以她的身份,去军营里要几匹马肯定没问题,但她没见过绿水骑马,而且温止陌等人已离开片刻,她们应该很难追上。
“我不会。”绿水已急得六神无主,“但我必须要拿回来,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明白。”孟菱歌将绿水扶着坐下,“我去安排,我让军中侍卫骑上快马追上去,尽全力帮你将葫芦拿回来。”
说完后孟菱歌让秋蓝照顾好绿水,径直出门找到了留守在军营的任炀。
温止陌与曹然,刘将领今日都已前去交易之地,军营里最大的官员便是眼前的任统领。
听完孟菱歌的意思后,任炀道:“几个士兵与马匹,本是小事,只是王爷今日出发前特意与我交待过,此次行动我军七成人马都已经前往交易之处,为保障安全,留守在军营中的将士不可随意调动,我若是调人,就是违背军令了。”
孟菱歌知道他所说不假,但军营留守人员还有几万,她只需要几个人追过去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任炀拿此话拒绝不过是觉得为了一个丫头,一件不值钱的东西,没必要这么劳师动众。
在任炀眼中,绿水无关紧要,绿水那个廉价的白玉葫芦更是不值一提,可孟菱歌近来与绿水相处融洽,已情同姐妹。
她绝对不会因为麻烦,因为军令就弃绿水不顾。
略一思索,她浅声道。
“既是王爷交待,自然不能为难统领。但王爷只是说留守将士不可擅离,并未提及马匹,麻烦任统领给我做准备两匹快马,这个不算违背军纪吧。”
“确实不算。”任炀皱眉道:“可你要马匹,难道是想亲自追过去?”
他现在负责军营中所有事务,孟菱歌的安全自然也包括在内。
温止陌对孟菱歌的重视他有目共睹,若是孟菱歌有了闪失,温止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任炀以为孟菱歌是以退为进,以自身安全胁迫,令他不得不派人前去索取白玉葫芦。
可孟菱歌却道:“不,我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人,他们未入军营,仅听从我的命令。”
她虽然会骑马,但速度远不及陈洛陈陵,而且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有着身孕,也不宜跑到战场上去。
任炀听出孟菱歌话中的不满,知道再推拒就说不过去了。反正既不要他出人,又不涉及孟菱歌的安全,孟菱歌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
从任炀那里得了两匹快马,交给陈洛陈陵,嘱咐一番目送他们离开后,孟菱歌回到了绿水与秋蓝的住处。
绿水神情呆滞,见到孟菱歌,连忙起身迎去。
“小姐。”
孟菱歌点头,拉住她的手安抚道。
“绿水,我已让陈洛陈陵去追,但战场上危机四伏,我让陈洛陈陵安全为重,并不保证一定能帮你将信物带回。若是能找回最好,找不回来你也不要太过伤心。”
绿水的信物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为找寻信物,让其他人赔上性命。
“小姐,我给你添麻烦了。”绿水低下头,羞愧道:“小姐能派人帮我去找,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不管能不能找回来,我都感激您。”
绿水听从杜远华之命,要照顾好孟菱歌。现在倒还连累孟菱歌为她奔波,想来她就深感愧疚。
可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唯独这信物对她太重要了。
“谈什么感激。”孟菱歌有些无奈道:“这一路上,多亏你照顾我,感激来感激去多累,你要不是跟着我来军营,也不会遇上这事。”
“小姐奔走了这么久,绿水也伤心了这么久,且先喝杯水吧。若是能找回来当然皆大欢喜,找不回来也未必是坏消息,有时重要的东西丢了,说不定是它的使命完成了。绿水不是要靠白玉葫芦找你哥吗,这或许意味着你马上就能见到你哥了。”
秋蓝走过来给孟菱歌及绿水各倒了一杯温水,他们来此已有一些时日,茶叶所剩不多,已经习惯了喝温水。
孟菱歌听到这里,随口道:“秋蓝说的有理。你说白玉葫芦是你找到亲人的信物,此物是你一个人有,还是你哥也有?你可还记得你哥的相貌,如果在路上看到他,你能认出他吗?”
“我哥也有,都是刻着本人的名字,我哥叫青山,白玉葫芦上就是青山两字。”绿水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哥的相貌,我有大致的印象,有时做梦还能梦见。在路上遇见的话,或者认不出,但若是他本人站在我面前,让我仔细看看,应当是能认出来的。”
绿水脸上有了淡淡笑意,“但我哥为人善良,是世间少有的热心肠。我与他相依为命之时,我们自己都食不果腹,他还是会尽力帮助别人。他是特别单纯特别宽和之人,从不与人争执,从不说难听之语,所以也会容易被人欺负。”

第250章 兄长
“我们被人欺负时,我哥只会抱住我,让别人都拳头都落在他身上。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若是能找到我哥,我也能保护他了,我不会让再任何人欺负我哥。”
绿水说到这里,满目思念。
而孟菱歌与秋蓝听到青山两字时,便很是震惊。
白玉葫芦可能是巧合,可葫芦加上名字都对得上,那十有八九带走冬青的郑青山就是绿水要找的兄长。
可越听到后面,两人又不敢确定了。
郑青山善良单纯好欺负?
他分明是阴险狡猾不好惹。
到底是弄错人,还是郑青山这几年已经性情大变,早已不是绿水心中以为的兄长?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是孟菱歌已经派江林去追杀郑青山,万一江林已经得手,那她岂不成了杀害绿水兄长的仇人?
孟菱歌与秋蓝对视一眼,一时都惊诧得不知说什么好。
郑青山若是害死了冬青,本就死有余辜,孟菱歌不后悔下这个命令,但若郑青山真的是绿水兄长,那她与绿水肯定是做不成主仆或者姐妹了。
孟菱歌想了想,还是问道:“之前在杜府时,我外祖母生辰之日,府中入住了一位带伤的客人,你可有见过?此人就叫郑青山,我见过他手上也系着一个白玉葫芦,上面刻着的正是青山二字。”
“竟有此事?”绿水激动地站起身,蹙眉道:“我知道此事,但那是一位男客人,是师父前去给他疗伤的,我并未与他见过面。小姐,你看清楚了吗?你可不要哄我…”
郑青山当时住的是客房,与她住处甚远,她又不是多事之人,故而两人一直没有碰过面。
想到大哥曾经与她近在咫尺,却互不知情。绿水一颗心便难受得很,大哥最是疼她,若是与她相认,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
欣喜之余更怕这个消息是假的,是孟菱歌见她丢了信物太过伤心,从而说点好听的哄她开心。
绿水一把抓住秋蓝的手,微微颤抖道:“秋蓝,你告诉我,小姐说的可是真的?你看到那个白玉葫芦了吗?他真的叫郑青山吗?”
绿水越是激动,秋蓝越是心虚。
生怕孟菱歌派人暗杀郑青山的事被绿水知晓了,绿水可是个大夫,她如果要为她哥报仇,小姐可就危险了。
可这小姐主动告知的事情,她也狡辩不得。
只得红着脸点头道。
“是的。当时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个葫芦看上去并不算稀罕,而且根据你的描述,我们猜测你哥的家境应该很一般,但郑青山看上去家境殷实,出手阔绰。”
郑青山锦衣玉服,马车旅馆都是最好的,怎么都不像是绿水口中那个身无分文,被人转卖的兄长。
绿水着急的在地上来回踱步。
“我与大哥已分开多年,他为人那般良善,会有奇遇也说不准。他去哪里了?我记得师父说他好像得罪了大公子,被赶走了?我哥怎么会得罪大公子呢,他那么好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小姐,秋蓝,你们可知道我大哥去哪里了?”
孟菱歌见状,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
“绿水,你听我说。通过你的描述,我认为郑青山可能并非是你兄长,纵便他是,他也与以前完全一样了。他并非你以为的那么单纯善良,他如今满腹算计,甚至背了人命案。他早变得阴狠歹毒,无恶不作,他变成了你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你还要找他吗?”
“不会的,我哥不可能那么坏。”绿水摇头道:“小姐,你可能不了解他,或者对他有误会,我哥是世间最好的人。他连蚊子都舍不得拍死,不可能杀人的…”
绿水缓了一口气,接着道:“要是他真的变了,也没关系。只要他是我哥,我就一定要找到他。他能变坏,就肯定也能变好。我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绝对不会放弃他的。”
有了兄长的信息,绿水一改之前丢失白玉葫芦的伤心,眸光满是兴奋之色,“小姐,你有我哥的消息是不是?你告诉我好不好…”
“郑青山离开杜府后,拐走了我的丫头冬青。我一直有派人在打探他的消息,等到打探的人回来了,我马上告知你。”
考虑之后,孟菱歌还是决定暂时隐瞒她派江林追杀郑青山之事。
当时,她说的是若郑青山伤了冬青或有谋害孟府之意,才让江林杀了郑青山,若是这两个条件没有达成,江林不会取他性命。
算算时间,江林也差不多回来了。
还是等江林与她禀告之后,再行处理。
如果郑青山真是绿水的兄长,但愿他还保留了一分良知。
这样冬青也会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绿水点头道:“我就知道小姐会是我的贵人,我跟着小姐,竟然这么快就要找到我哥了。小姐放心,若真是我大哥的错,我一定会让他道歉,不,我让他负荆请罪,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大哥最疼我了,他肯定会答应的。”
显然,绿水依旧认为她的大哥还是那个宽厚善良,疼她护她的人。
她不知道郑青山所犯的错,远不是道歉,负荆请罪,就可以弥补的。
孟菱歌淡淡点了点头。
心中开始期盼江林早点归来。
若郑青山真的被江林所杀,她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绿水,若绿水要恨她怪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没办法欺骗一个命运多舛,真诚努力的姑娘。
要是郑青山还活着,那看在绿水的份上,就再多调查一番。
不能误杀了他,更不能让他利用绿水害人。
三人在帐内说话,外面却突然乌云密布,下起密集的暴雨来。
今日的计划温止陌与众将商议了近两日,孟菱歌也清楚详细的作战及防守,按理应是万无一失的,但此刻看着暴雨如注,还是忍不住担忧。

第251章 打趣
这场大雨来得又急又猛,军营中的帐篷被风吹得猛烈摇晃,有的帐篷还出现漏雨的情况。
任炀指挥众人加强支撑,漏雨的地方用布条及草束来堵塞。
将物资转移到帐篷的中央与高处,避免浸水受潮。
孟菱歌几人的帐篷材质相对要好一些,防水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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