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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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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官员左右顾盼,猜不透皇上的想法。
横竖是孙太常先提出来了,孟行渊平时与他们关系都还可以,死者为大,就尽量为他争取点利益吧。
想到这,张大学士大着胆子道:“臣附议。”
剩下的官员也硬着头皮跟着道:“臣等附议。”
“呵,护国侯?”皇上嘴角干笑,眼底冰寒,“要不要朕把皇位也赏赐算了?孟宰相忠心不假,但事没办成,朕看在他的忠心份上没有追究已是恩赐,尔等竟然敢让朕追封他为护国候。孙太常这么有主意,要不要朕的位置交给你来坐?”
刚刚还是和颜悦色,转瞬雷霆之怒。
殿内气温陡然骤降,几个官员战栗,不敢仰视。
“臣惶恐,臣知罪。”
几句话说完,官员们除了孙太常外无不下跪屏息,站在孙太常左右的两个大臣更是直接奉劝孙太常磕头请罪。
他们这几日时常来求见皇上,畅抒己见,皇上都是好声好气与他们解释,倒是令他们忘记了,皇上以往的性子与手段。
这几句质问甩下来,天威凛凛。
将他们准备好的谏言都吓得无影无踪,唯有跪下认错的份儿。
偏偏孙太常是个硬骨头,在几个官员劝告下,他虽是跪下磕头,但一字不言,眼神也很不服气。
皇上目光如炬,冷眼盯着孙太常用力的磕头,直等他将额头磕得鲜血直流,才对楚公公使了个眼色。
他实在是厌烦孙太常这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可孟行渊刚死,北疆王来犯,此时不是处置孙太常的时候。
楚公公上前,将孙太常亲自扶起,又让其他大臣平身。
“各位大臣都是金月国的栋梁之材,理应为皇上分忧解难。如今逆贼北疆王一路往京城而来,约莫五六日便会抵达,尔等当思虑如何协助皇上灭了这逆贼,而不是为了数百里外的小小匪寇争执纠缠,惹皇上生气。待逆贼清除,再讨论此事不迟。”
楚公公这话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
皇上要全力应对北疆王,故而剿匪之事只能拖延,再为了匪寇一事纠缠不休,皇上可就要生气降罪了。
北疆王杀到京城,官员们都早有预料,虽是比预料的时间早了一些,但他们对此并不是很担心,毕竟京城的官兵还有足足二十多万,毕竟北疆王名声不差,就算真灭了朝廷,应该也不会对他们这些官员下杀手。
但匪寇不同,这群匪寇只杀官兵,若不早点剿灭,假以时日,他愈加壮大,京城的文武百官便都有危险。
何况京城将士二十多万,剿匪只需两三万,剩下的也还有近二十万,足以应付北疆王手下将士十三万兵马。
所以在他们看来,对付北疆王与剿匪同等重要,甚至剿匪更加刻不容缓。
眼下天子震怒,他们确实应该避其锋芒,但想到还留在关渡府的五千老弱残兵,想到孟行渊的人头还挂在树上风吹日晒,想到前来面圣前几人的雄心壮志,终是不甘心就此离去。
孙太常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他顶着血淋淋的额头,声泪俱下。
“臣等就是为皇上分忧解难,方才提出剿匪之事。皇上也知孟宰相忠心耿耿,但如今忠臣剿匪而亡,连尸体都收不回来,若皇上置之不理,则是令朝臣与百姓心寒,实非明君之举啊!”
“放肆!”皇上站起身,凌厉的眸光逼视孙太常:“朕想饶你一命,你却屡次犯上,实在罪不可赦!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孙太常与孟行渊年岁相近,五十大板极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孙太常面上却无惧色,被太监拖出去时,他还在大声道:“昏君!贪生怕死之徒!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害怕自己皇位不保!连剿匪的胆量都没有,还妄想与北疆王斗,等死吧…”
反正死都要死了,自然要畅所欲言。
说个痛快,才不算亏。
其他大臣想为他求情,一听他说的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再次跪下。
皇上冷眸一扫,厉声道:“各位爱卿,还不退下,可是要效仿孙太常?”
外面孙太常挨打的声音,声声惨叫清晰的传了进来,大臣们面色发白,感同身受。
张大学士道:“孙太常与孟宰相多年同僚,他是因孟宰相惨死,伤心至极才口不择言。如今大敌当前,朝廷上下一心方能抵抗强敌,臣恳请皇上看在他多年劳苦的份上,暂息天威,容其戴罪立功。”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森然,并不回应。
外面孙太常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
张大学士焦急道:“孙太常是被臣请来的,臣未能及时规劝,亦有失察之罪。皇上若执意严惩,臣愿与孙太常同领责罚,以儆效尤!”
另外几个大臣见张大学士如此有情有义,也不甘于后。齐声道:“臣愿与孙太常同领责罚,以儆效尤!”
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只要他们团结一心,皇上不可能将他们这些首辅大臣全部发落。
楚公公早猜到剿匪之事未处理好,朝中必定大乱,却未料到这么快就闹到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
眼见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几个大臣还在不知死活的磕头进谏,他连忙劝道:“孙太常的五十大板都快要打完了,各位大人何必还要自讨苦吃?不如早些退下…”
他话音未落,外面的惨叫声骤然停了,先前的小太监很快跑了进来。
“启禀皇上,孙太常挨了三十七板子后,口吐鲜血已经晕了过去,请问剩下的十三板是否继续?”
几个大臣闻言连忙叩首:“请皇上开恩!”
皇上皱眉凝神了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
“既然晕过去了,便先记下来。等孙太常清醒后,若是知罪便免了,若再冥顽不灵,就照打不误。”
“皇上英明。”
大臣们心下惶然,不知孙太常是否还有命在,正想退下去看看情况,又有另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陈中尉,郎中令,还有孤小将军求见。”
好不容易快将这批文臣打发,又来了几个武将,皇上实在不想再应付,给楚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楚公公道:“皇上身体不适,让他们改日再来。”
小太监低头道:“几位大人说了,事关朝廷安危,若皇上不召见,他们就一直跪在外面等候,直到皇上愿意接见为止。”
“大胆!”皇上抚了抚额头。
“莫非都要造反不成?既然他们喜欢跪,就让他们跪个痛快,你们还不退下莫非是要与他们做伴?好啊,朕成全你们,看你等能跪到何时?”
几个大臣面露难色,皇上执意不听劝,他们再说下去只怕也是与孙太常一样的下场,可现在又被几个武将架住,一时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楚公公正欲再打个圆场,外面突然一声惨叫,紧接着尖叫声,奔跑声此起彼伏。
众人心下俱是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见孤小将军抱着满头鲜血的孙太常一步步走进殿内。
孤小将军眸光直视着皇上,步伐稳健,所过之处,留下一滴滴鲜红的血迹。
他径直走过几位大臣身边,在皇上跟前几步方才停下,先将孙太常轻轻放到一边,然后笔直跪下。
“启禀皇上,孙太常以头撞柱,已然身亡。臣与孙太常的想法一样,匪寇杀害朝廷命官,悬挂人头挑衅朝廷,剿匪刻不容缓。若孙太常以死相谏,还不能令皇上出兵,臣愿做第二个孙太常!”
众人听完,无不哗然。
孙太常竟然这般刚烈,看来被打晕是他装的,为的就是趁侍卫不备,撞柱而亡。
孤小将军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字字千钧。听的人热血沸腾,悲喜与共。
皇上心下极为恼怒,要是其他人如此忤逆他,他当即便将人给杀了,可孤小将军孤砚的情况有些特殊。
此人父亲祖父以及两个兄长都是死在战场,算得上满门忠烈,孤砚从小由祖母抚养长大,是孤家剩下的最后一点血脉。
且他从小习武,身手还算敏健。虽然他也未必是北疆王对手,但却是皇上如今最看好的一位年轻武将。
失去最强武将,逼死将门之后。
这两个后果都非常严重。
皇上铁青着脸看向孤砚,万万没想到死一个孟行渊,不仅未给他带来半点好处,反倒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看来要想平息此事,只能答应派兵剿匪。否则北疆王人还未到,他的朝廷命官便先自乱阵脚。
皇上虽是这么想的,可此时应下,好似被大臣所迫,不得不做此选择,于他颜面有损。
好在楚公公察言观色,见皇上怒视孤砚,却并未开口喝斥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他大步向前,对孤砚温和道:“皇上并未说过不愿出兵,只是孙太常步步紧逼,触怒了皇上。派兵剿匪并非小事,皇上思虑过后自会下旨,孤小将军先回去等消息。”
孤砚见皇上并未反对,便恭敬道:“臣静候佳音。”
众人皆知楚公公是皇上的心腹,他当着皇上的面所说之话,皇上没反应便是默认,目的达到再留在这里,便是碍皇上的眼,孤砚说完便起身退下。
其余大臣见状纷纷告退。
楚公公安排人将孙太常的尸身抬走,殿内便仅留下皇上与楚公公,以及角落处的一滩鲜血。
“楚公公,研墨,朕要拟旨。”皇上咬字极重,眸中闪过厌恶,唇齿间碾转杀意。

孟行渊惨死的消息没瞒住,半天时间传遍京城。
百官震惊匪寇的残忍,百姓庆幸匪寇不杀平民,孟府众人人人自危。
孟行渊是整个孟府的主心骨,有他在,孟府众人在京城才站得住脚。
如今孟行渊惨死他乡,留下孤儿寡母,如何守得住孟家的富贵,如何保得住孟府众人的安稳?
衰退是必然的。
只是谁都没料到会这么快,孟行渊的死讯传回孟府没多久,杜诗茵便召集了全府的下人。
她心平气和地辞退了孟府的下人,除了几个忠心的老仆外,其余一个不留。
理由就是孟行渊走了,往后孟家收入骤减,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她如此坦诚,下人们也不多话,领取了当月的月俸便拎包离开。
剩下的两个姨娘,一个死了女儿,一个女儿进了宫,无依无靠不愿离去,杜诗茵由着她们住在之前院子,但伺候的人都仅留了一人。
偌大一个府邸,平素一百多人几个时辰就剩下不足十人,空空落落的,到处都是荒凉寂寥。
与孟行渊交好的官员前来慰问,无不心酸落泪。
次日,皇上下旨派陈中尉带领一万精兵前往关渡府剿匪后,惜嫔孟夕瑶被恩准回家探亲。
孟青玉被恩准归家侍奉亲人,无须再入宫中伴读。
姐弟俩前后脚到了孟府,一见府中落寞景象触景生情,想起惨死的孟行渊,登时泣不成声。
坐在轮椅上的杜诗茵闻讯赶来,一边一个,母子三人哭成一团。
在老仆的劝说安慰下三人才缓步回了房间,各诉衷肠。
孟青玉抹干眼泪道:“娘,我以后不用再进宫给九皇子做伴读了,我要去关渡府,把爹的尸身找回来,让爹落土为安。”
如今爹不在了,他就是孟府唯一的男子汉,他现在年幼不能为爹报仇,但也应该想尽办法,将爹的尸身找回来。
杜诗茵这几日好似老了几岁,青丝间竟然有了白发。
闻言将孟青玉拉到面前,摸着他的脸道:“青玉,你不能去。关渡府距京城路途遥远,你若再有点什么闪失,娘真的就活不下去了。如今皇上另派武将剿匪,肯定会将你爹的尸身带回来,我们就在府上等着。”
孟夕瑶点头道:“娘说的对。你年纪太小,这一路太危险,如今朝中很多官员对爹非常同情惋惜,他们会进谏,让武将带回爹的尸身。”
她还想说,如今北疆王要打到京城来了,就算这些武将不中用,到时告知北疆王,他也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岳父大人抛尸荒野的。
但与她从宫中一同出来的嬷嬷就在外间,她担心隔墙有耳,此话就不敢说出口。
皇上对孟家的怀疑如今方松懈了些,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孟青玉被两人劝着,怕亲人担心,只好表面应下。
心中却是想着身为人子,若连父亲尸身都能弃之不顾,与畜生何异?
父亲总是嫌他任性张扬,如今父亲死了,再也不能对他说教。
他却固执得非要把父亲的尸身找回来,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见孟青玉不再坚持,杜诗茵将眼神落到孟夕瑶身上。
她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放到孟夕瑶手里。
“好孩子,如今没了你爹的官位,你在后宫肯定寸步难行,好在你爹给我们留下的银两还能应对一些时日,你在宫中若有难处,记得派个人来告知一声,若是需要银子,娘还能想点办法。”
孟夕瑶见孟行渊已经不在了,杜诗茵还能如此为她着想,心下更加感动。
连忙推拒道:“娘,你上次给的我还没用完,我在宫中花钱的地方不多,你自己留着吧。”
杜诗茵还是强塞给了孟夕瑶。
后宫那地方最是捧高踩低,现在孟夕瑶没有当官的爹做后台,若再无银两傍身,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菱歌不知在何处受苦,她想给银子都给不到,孟夕瑶与菱歌关系好,她便将孟夕瑶当成菱歌一样,多怜惜几分。
母子三人午间简单的吃了点家常便饭,孟夕瑶便该回宫了。
宫中规矩多,这半日的假还是看在孟行渊尸骨未寒,为了安抚那些较真的文臣,皇上不得不让步的恩赐。
孟夕瑶坐上回宫的马车之时,温止陌经过六天的奔波,终于赶上了虎翔军。
此时军营现在停队休整,假冒他的侍卫在主营帐休息,温止陌骑着马径直往前走,很快在将士中看到了正在忙碌的孟菱歌。
她在检查军营的物资情况,与两个小丫头一起统计剩余的物资数量。
这不是军师的事情,但孟菱歌同时还是资助军营物资客商杜远华的妹妹,故而她做这些,就非常合理。
她又晒黑了一些。
分别十几日,她貌似还清减了两分。
算起来已有近四个月的身孕,不知是不是衣服太宽松的原因,腹部依旧平坦。
温止陌的眼神温柔到了极致。
他的行动必须得快点,再快点。
不能等孟菱歌的肚子大了,还蒙着面受人猜忌。
他得快点让孟菱歌与他的孩子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边。
两侧的将士都已看到温止陌,纷纷与他打招呼。
“王爷来了。”
“参见王爷。”
孟菱歌听到声音,微微侧头过来,看到数步之外的温止陌骑在马上,对她弯唇浅笑。
这笑容落在孟菱歌眼中,不亚于冬雪消融,百花盛放。
她漂亮的眸子盛满惊喜,将手中的账本递给秋蓝,便小跑着朝温止陌跑去。
跑了两步,想起温止陌离营前两人假闹的那一场,不由又停下步子,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马蹄声缓缓靠近,温止陌伸手一捞,将她提向马背,紧接着大掌探上来,轻抚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娘子。”
孟菱歌全身都酥了。
她担心了十几日,害怕了十几日,如今躺在温止陌怀里,听到这声久违的娘子,一颗心方落到了实处。
周边侍卫何时见两人在公众场合如此亲密,想看又不敢看,纷纷低头偷笑。
自将军与军师吵架后,便整日蒙着面,一天到晚也不说话,军营的气氛都要凝重好多。
现下两人要和好,他们都喜闻乐见。

第271章 道歉
孟菱歌努力控制情绪,眼角注意到侍卫们的神态,连忙严肃道:“上回可是说好了,你不道歉,休想我再理会你。”
温止陌佳人在怀,轻轻摸着孟菱歌的手,感觉佳人手指不如之前娇嫩白皙,猜到她近日定是没有闲着,赶路之余还做了些别的差事,当下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看孟菱歌的眼神愈加眷恋,自是无有不应。
“我错了,我以为再也不凶你了。”
他道歉道的格外认真,诚意满满。声音还比较大,足够在场众人都能听见。
侍卫们都很惊讶,他们就没见过哪个大官会在外人面前给女人道歉的,北疆王的身份比官员更加贵重,平素在他们面前也是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怎么军师让他道歉,他就这么听话的道歉了?
且还没有一点窘迫难堪,似乎此事再正常不过。
孟菱歌本也就是随便说说,找个台阶下。
谁知这男人来真的,且丝毫不觉丢人,这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们惊奇的打量,孟菱歌甚觉无地自容,暗暗拧了温止陌一把,催促他快些离开。
温止陌顺从的笑了笑,搂着孟菱歌驱马离去。
这些侍卫中有几人是上次目睹了温止陌与孟菱歌吵架的,见两人离开,连忙挤眉弄眼的凑到了一块。
“怎么样?你们都输了吧,竟然说王爷一两天就会来找军师,最多的才猜五天,结果呢,王爷竟然忍了十几天,快点掏钱,就我一人赌赢了。”
另几人一边很不情愿的掏银子,一边不服气道。
“王爷再能忍还不是先低头了,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这里这么多人王爷都像看不见一样,眼里就只容得下军师一人。”
“就是,你小子真是走了运,竟然让你蒙对了,王爷心里明明很在乎军师,何苦忍这么久,害的我们输了银子。”
“我们倒是只输了点银子,王爷却是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还没成亲就当众道歉,以后成亲了肯定是妻管严,被军师牵着鼻子走。”
“这可不一定,王爷以后娶的肯定是身家显赫的姑娘,军师好是好,到底只是一介商女…”
一个年长的侍卫连忙打断。
“你们不想活了,竟敢讨论王爷的婚事?还不快去做事,当心受处分。”
侍卫们这才一哄而散。
温止陌带着孟菱歌已走出一段距离,自是不知后方侍卫的议论,两人十几日不见,相思入骨,彼此相拥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对一路而来将士们的侧目都无心理会。
两人踏马慢行,轻风拂起长发与衣摆,孟菱歌的青丝拂到温止陌脸上,男人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低头轻声道:“你怎么不问我事情办得如何?”
孟菱歌道:“肯定是办成了,否则你哪里笑得出来?”
温止陌能冒这么大风险去救孟行渊,不管是否成功,孟菱歌都是感激他的。但若是行动失败,孟菱歌失去至亲,温止陌不可能这么淡定。
温止陌淡淡笑了笑。
“本想将岳父带来见你,可他年迈体衰,不能日夜赶路。我就让暗卫带着他走别的路线,约莫还有两三日,就能与你相见。但岳父惨死的消息已经传回京城,我担心事情败露,并没有派人给孟府传信,岳母及孟家人得知惨讯,难免要伤心一场。”
“皇上疑心重,派人若被发现,便是灭顶之灾。娘亲与弟弟妹妹伤心一场不要紧,性命才最紧要。”
孟菱歌对这一点很赞同,娘亲向来藏不住事,青玉年纪也太小,让他们知晓,万一表现的反常,就弄巧成拙。
此时两人已到温止陌的中帐,他先跳下马,然后将孟菱歌抱下来,一路抱进了帐内。
那个冒充温止陌的侍卫正端坐桌前,一见有人进来,正准备喝斥,就看到是来人是北疆王,连忙恭敬低头。
“见过王爷。”
温止陌点了点头,“出去吧。”
侍卫解开蒙面,如释重负地离开。
假扮北疆王十几日,他无时无刻都要谨慎小心,生怕被人识穿,如今北疆王回来,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因为是临时休整所搭的帐篷,里面除了床与桌椅,并无他物,这还是王爷及将领才有的特殊待遇,其他将士都是席地休息。
温止陌将孟菱歌放到床上,两人眼神一对视,便再也分不开。
孟菱歌见温止陌一脸疲惫,眼窝深陷,眸光却熠熠生辉,便知他这一路行来身体消耗过度,已是精力耗尽,接近极限。
却因为见到她一时激动,尚还能勉强扛着。
她站起身,将温止陌按到床上,不容置疑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曹将军,让军营休息半日,明日再动身。”
温止陌将她拉到怀中。
“不用,我与你说说话,坐一会儿,下午正常赶路,夜间再休息即可。”
他这几日每天只休息三四个时辰,此时确实很乏累,但这么远的路都赶了,不差这半日功夫。
毕竟刚才才惦记着要加快速度,让孟菱歌正大光明地与他站在一起。
孟菱歌却不由分说的起身,上前扒了温止陌的靴子与外裳,给他盖好被子,赶在温止陌开口前道:“这回听我的,必须休息好了再赶路,万一你累倒了有个好歹,才是真的后悔莫及。”
温止陌挑眉笑了笑,“娘子,我没这么娇弱。”
他这回去关渡府救人,本以为是场恶战,结果那里的山匪恰是熟人,倒是避免了交手,只是杀了一个酒囊饭袋,没费多少功夫。
现在气色不好,只是连夜赶路精神不济罢了,还没虚弱到必须马上休息的地步。
孟菱歌却非常坚持,“你一身的汗味,好好躺着,我去打点水给你擦洗一番,然后守着你,今儿必须让你休息好了,才能再出发。”
温止陌无奈的表情转瞬有了神采,笑意勾人。
“娘子给我擦洗?还守着我,休息?”

孟菱歌被他受宠若惊的样子弄得有几分好笑,人都筋疲力尽了,还这么多坏心思。
眼下温止陌的脸色实在有点吓人,孟菱歌还是更担忧他的身体,于是给他掖了掖被角,正色道:“没有休息好之前,任何事都不准想。”
说罢不理会温止陌眷恋的眸光,先去外头与曹将军说了休整半日之事,然后去打来了水,弄湿浴巾后从头到脚,仔细给温止陌擦洗。
她本是想着,温止陌赶路多日,定是没有好好沐浴过,给他先擦洗下,以便更好的休息。
可擦洗脸部手臂时得面对温止陌的眼神挑逗,解开中衣时,男人精壮的胸腹以及背后刀刻斧凿般的肌肉线条,更是令人挪不开眼。
孟菱歌让温止陌不准乱想,可双手摸到男人紧实充满力量的身体时,她却无法控制不让自己乱想。
孟菱歌只好闭上眼睛,手下胡乱摸索,心中默念冷静淡定,然而这时该擦洗到下身,她闭着眼睛跟着感觉到处乱碰,这个动作无疑是引火上身,察觉到男人的反应,她更是羞涩至极。
想着随意擦洗两下,赶紧解决这不好干的差事,却被男人拉到床上,温止陌小心护着她的腰腹,欺身而上。
眉眼晦暗,嗓音低沉道:“娘子哪是给我擦洗,简直是勾我的魂,往后还是让我来侍候娘子吧。”
他本就禁欲多日,哪里禁得起这般撩拨。
最爱的人在身侧,若不让他好生缠绵,又怎么能够好好休息?
温止陌的吻又急又猛,所到之处,枝繁叶茂,野草疯长。
孟菱歌未说出口的那句不要,在急迫的拥吻中,在猛烈的索取中,天旋地转,吞咽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压抑的宛转低吟。
温止陌真的是在伺候她。
他的吻,他的手,他的全身,都在恰到好处的伺候她,明明主动的是温止陌,可孟菱歌却感觉沉沦忘我的人是她。
她算是体会到了何谓小别胜新婚。
原来她的身体也如此思念夫君。
用来擦洗身体的水渐渐变凉,浴巾滑落在地面,床上的两人身影交缠,牢不可分…
风停雨歇后,两人相拥而眠。
孟菱歌这些天不缺睡眠,只是分别一些时日的两人在床上比往日放纵,乏累之下便与温止陌一起睡着了。
她睡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醒来,发现她枕在温止陌的手臂上。男人将她霸道的圈在怀中。
孟菱歌轻轻起身,将温止陌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起床将两人荒唐的证据收拾好。
她轻手轻脚,没有弄出大的动静,但温止陌警惕性极高,往常听到轻微声响都会醒来,这次孟菱歌来回走动,他却依旧睡得香甜。
看来真是累坏了。
孟菱歌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床边上,一边守着温止陌,一边找了本书翻看,打发时间。
这本书是上次杜远华给她带来的,是一本泛黄的兵书。
杜远华听闻孟菱歌当了军师,怕孟菱歌不懂军事,被人嘲笑,花了点功夫为她寻来的孤本。
姑娘家很少有对这种书籍感兴趣的,孟菱歌却看得颇为痴迷。
待她将整本兵书翻完,一抬头却发现温止陌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男人面色已经好了很多,脸上再无困意,不知这般盯了她多久。
孟菱歌看了看天色,竟是已至黄昏。
温止陌睡了一下午,她坐着看了一下午的书。
孟菱歌将兵书合上,伸手将温止陌脸上轻轻点了一下,温声道:“醒来怎么不叫我?是不是饿了?”
温止陌抓住她的手,亲了一下,坐起身来,“刚醒一会儿,觉得娘子秀色可餐,就多看了一会。应该到了军营开晚饭的时辰,让侍卫送进来就好。”
孟菱歌将手抽回,“那你看都看饱了吧,还吃什么饭?”
温止陌笑道:“我看娘子,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娘子不让我吃饭,肯定是嫌我刚才伺候的不好,那我就再表现表现。”
孟菱歌见他又胡说八道,生怕再被男人扯到床上去,连忙走出门外,让侍卫送饭过来。
待她回来看到温止陌已经穿戴整齐,正拿着她刚才看的那本兵书,嘴角轻笑道:“我以为娘子看的那么认真肯定是话本或者游记,没想到竟是兵书,这本书明显有些年头了,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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