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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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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便是改变了他的身体,肌肉横生,血脉贲张,眼白充血,赤如红光,同样他的武力得以增长,连个头都窜高了一些。第二则是经脉不通,会令他每天有几个时辰走火入魔,愤起杀人,一般是亥时起,子时休。每到此时,我会将他关在封闭的地方,到时间再放出来。”
苏乐颜说完见温止陌神色悲痛,连忙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还在为他治疗,总有一天我会疏通他的经脉,让他恢复正常。”
温止陌拱了拱手,“苏姑娘一诺千金,有你在我三弟身边,我很放心。”
他转头看向温可昊,温声问道:“你到此地做山匪,杀害官员,是报复皇上,还是走投无路?”
虽然温可昊现在战斗力强,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杀害了这么多官员,树敌太多,在这里并不是很安全,如果他与苏乐颜愿意的话,温止陌准备带他们离开。
温可昊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看着温止陌道:“大哥,我不是正常人,我跟你走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做山匪,是形势所迫,但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
“当时我来到这里,发现官匪勾结,民不聊生。气愤之下杀了几个坏事做尽的匪盗,却不想因为身手与相貌打出了名气,我就索性将关渡府的土匪都聚齐一堂,杀了为非作歹之士,对剩下的人约法三章。我损害当地官府的利益,他们视我为眼中钉,我就将关渡府的知府与附近的贪官污吏一并端了,现在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我要一直守在这里。”
温止陌道:“贪官污吏该死,但你这悬挂人头的做法不妥,容易造成百姓恐慌,影响恶劣。你虽有一万多人,但你杀害这么多官兵的事情传到京城,皇上派真正的剿匪官兵过来,你这一万多人就凶多吉少,不如趁早解散,然后你与苏姑娘跟我走。”
“我不走。”温可昊满脸慌乱:“只有手下兄弟才把我当人看,我不要去别的地方被人当妖孽。大哥,你为我好的话,就别逼我。”
“北疆王,由着他吧。”苏乐颜适时劝道:“这里山高林广,就算有真正的剿匪官兵来了,我们的人躲进山中,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这小子身体不同常人,去了军营于你于他都不是好事。”
肌肉与血脉贲张的问题,最多让温可昊受点嘲笑。
可他走火入魔的问题未解决,万一哪天没有及时关押,杀了军营将士可怎么办?
温止陌是秉公处理,还是对他徇私包庇?
苏乐颜就是明白温可昊暂时很难融入其他地方,才会容忍温可昊做一个山匪。
温止陌也知军营非等闲之地,什么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确实无法保证每天都能及时将要走火入魔的温可昊关起来,现下见温可昊与苏乐颜两人意见统一,都不愿跟他走,也不再强求。
温止陌点头道:“既如此,你们万事小心。你们不愿意离开,索性帮我一个忙。这次京城派来剿匪的官员是我的岳父孟行渊,我刚才当着他将士的面冒充你将他杀了,人头挂在这上面。当然这只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真正的孟行渊已被我带走,三弟只要将杀害孟行渊的事情认下来,然后时不时派你的人吓唬一下他那五千手下就行。”
温可昊先前还没有去查京城官员的身份,听到来的是孟行渊,也微微有些意外。
温止陌没有给他解释此事的来龙去脉,但他一向对温止陌非常信任,对温止陌要求帮忙的事更是不遗余力。
温可昊道:“大哥放心,我会按你说的做。虽然我说我不会离开这里,但来日大哥与狗皇上一较高下之时,只要用得到我,我一定会带着我的兄弟去助大哥一臂之力。”
他将关渡府的土匪全部纳为手下时,就存下了这一份私心,哪怕身体异于常人,时不时走火入魔,他还是想尽其所能,能为大哥出一份力。
温止陌知晓温可昊亥时要关禁闭,他又有些担忧孟行渊,不敢久留,故而道谢过后,转身便准备离去。
“大哥稍等。”温可昊指了指苏乐颜,眼神闪烁。
“如果大哥方便,带她离开吧,这土匪窝中,不便留下女人。姐姐是我的恩人,请大哥多关照她…”
“你又赶我走?”他还没说完,就被苏乐颜打断。
苏乐脸眼睛通红,狠狠推了温可昊一把,“你小子是不是没有心?”
平时在他的手下面前,动不动赶她走就算了。
当着北疆王的面,竟然又赶她?
这小子的心是石头做的吧,不,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
她为了这小子寻连枝草时差点丢了小命,还违背了对师父的诺言,这几个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就从未对一个人这么掏心掏肺,可这小子却一直把她往外推。
苏乐颜跺了跺脚,很想一走了之。
可还是不放心温可昊,走了两步见温可昊没有追上来,只好蹲在地上,气愤的转过身。
温止陌见这情况,就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
他拍了拍温可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三弟,你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你现在的命是苏姑娘找阎王爷要回来的。苏姑娘可以赶你走,但你不能赶她。想一想月隐霜毒发之时,你最舍不下的是谁。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温可昊低下头,眼角瞄了一眼不远处的苏乐颜。
“可是我不想连累她。”

第265章 糊涂
温可昊在月隐霜发作之时,最放心不下的人确实是苏乐颜。他能死而复生,最感激的人也是苏乐颜。
这个代替大哥走到他心里的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若他还是一个正常人,他自然是愿意与苏乐颜携手一生的,但偏偏他不仅长相身体越来越像妖孽,每天还有几个时辰无法自控,暴虐凶残,若是哪天他在失控之时,误伤误杀了苏乐颜,他该如何面对?
只有趁事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时候,赶她离开。
“何为连累?”温止陌正色道:“苏姑娘若认为你是拖累,压根就不会冒生命危险去为你寻解药,也不会半夜掘墓盗尸,更不会让你服下蛊王。她愿意陪在你身边,千方百计只想让你活着,那么如今你好好活着,对她而言就不是连累,是得偿所愿。你以为的为她好,不是她想要的好,那就是恩将仇报。”
若是其他人与温可昊说这一番话,他都会认为是谬论。可这番话从温止陌嘴里说出来,温可昊受到的震撼很大。
苏乐颜想要什么,他当然知道。
可他总认为他已经配不上苏乐颜,但温止陌说得对,他认为的并非苏乐颜认为的,既然苏乐颜认为他配,认为他值,那么他为何还要一直否定自己?
温可昊扬起脸,看向苏乐颜的方向,非常认真道:“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止陌正色道:“你与苏姑娘郎有情,妾有意。应该早点给苏姑娘一个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与你在一起。这土匪窝里确实不方便留下单身姑娘,但土匪老大的女人谁敢欺负?”
此话一出,温可昊与苏乐颜面色都有些紧张,苏乐颜回头看到温可昊耳朵发红,双脚不安地挪动,知道这小子并非对她无意,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她也不等温可昊来哄,主动走过去对温止陌道:“这小子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要给名分,也是本姑娘给他一个名分。可这小子最近总惹我生气,此事且再等等吧。”
她不想将温可昊逼急了,成亲是大事,她不希望是恩情,是责任让温可昊做了这样的选择。
她要等温可昊正视自己的内心,她要等温可昊对她无法割舍。
不等温止陌再说,苏乐颜道:“马上就是亥时,北疆王既然无空做客,那我便带这小子回去了。”
她时刻谨记温可昊需要关禁闭的时辰,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不了她去拯救温可昊。
温止陌点头道:“忘了告诉你们,我娘子怀孕了。希望下次见面时,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感情的事情点到为止即可,具体怎么选择还是看他们双方自己的意愿。
说完温止陌看了一眼两人,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苏乐颜拉着温可昊往回走,神情颇为遗憾。
“孟姑娘怀孕了,要是我与她们在一起就好了,怎么都要缠着孟姑娘,给她孩子当个干娘。有北疆王这样俊美无双的爹,还有孟姑娘那样仪态万方的娘,这孩子肯定可爱漂亮又聪慧伶俐。”
温可昊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与我成亲,便是孩子的叔母,比干娘还亲。再说,以后我们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差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乎低到听不见。
苏乐颜脸上瞬间漫上红晕,“北疆王果真有能耐,本姑娘精心照顾你几个月,也不见你小子开窍,北疆王说几句话,你小子说话就好听多了。想与我成亲,以后就多讨我欢心,等本姑娘哪天心情好,就收了你。”
这嘴硬的臭小子,今日能说出这番话,委实不易。她本应趁热打铁,直接拿下温可昊。
但现在并非最好的时机…
温可昊经脉不通,每日几个时辰的走火入魔,就是悬在两人头上的大刀,这把刀不移走,就算两人成亲,亦是提心吊胆。
等她为温可昊疏通经脉,等到温可昊彻底离不得她,才是最合适的时候。
苏乐颜抬头看向现在与她身高差更明显的温可昊,眉眼越发温柔,嘴角笑意更深。
于她而言,等温可昊喜欢她的感觉,不亚于等候花开,每分每秒的期待,都像枝头未绽的蓓蕾,摇曳生姿,勾人心魄。
纵有疾风惊过,难夺花蕾鲜艳。
而被她注视的温可昊,已察觉腹内气血翻涌,他知道每天最难熬的时辰即将到来,顾不得多想,一把捞起苏乐颜,一路疾奔。
“抱紧我。”
夜色潇潇,秋风渐凉。
苏乐然听到她的心跳得极快。
那朵她一直静候的鲜花,已隐有怒放之意,散发醉人的芬芳。
温止陌很快追上了他的暗卫与孟行渊。
为防止孟行渊中途醒来坏了计划,温止陌打昏孟行渊时下了重手,孟行渊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而此时他们已经离开关渡府约莫六十里外。
孟行渊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挟持在马上,吓得剧烈挣扎。
“大胆匪寇,准备将本官带去哪里?本官哪里也不去,快将本官放下!”
他记得他是在准备剿匪时,被一颗人头吓得大叫,然后就被一个男人抓走打昏,所以他猜测,一定是匪寇抓的他。
只是不知这匪寇为何不砍他的脑袋,也不知要将他带到何处。
他突然消失,万一皇上以为是北疆王派人救走他,那京城的孟家人就有大麻烦了,所以他不能离开,宁愿死在关渡府,都不能被这伙人带走。
“吁!”温止陌勒停马匹,看向孟行渊。
“岳父大人,此处已远离关渡府,再没有匪寇能伤害您了。”
“是你…”孟行渊又惊又惧,颤抖着手指道:“你这孩子糊涂啊!是不是菱歌让你救我的?你快将我送回去,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而且是亲自前来。
关渡府与温止陌军营所在的地方相隔甚远,且安顺王府出事时,孟行渊的做法算不得厚道。
温止陌要是不想来,有无数个理由可以不来。
可他最终还是来了,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温止陌如今对他的称呼。
温止陌依旧当他是岳父,所以不得不来。
孟行渊确实有感动,但是恐慌更甚。
温止陌救了他,中了皇上的陷阱,以后京城剩下的孟家人便都成了拿捏温止陌的工具。
这笔买卖血亏啊!
温止陌想着岳父看不起他,曾经还让孟菱歌打掉他的孩子,心中一直对此事不能释怀。
本想吓唬一下孟行渊,可此时见他如此惊慌,又怕将他急出个好歹来,只好安慰道。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关渡府那边本王已经处理好了,岳父大人被匪寇所杀,头颅悬挂在树上,面容被毁。这些都被你的手下亲眼目睹。无人知晓你已经被本王救出,孟家所有人都会没事的。”
他神色淡定,眸光沉静,一说话便有让人信服的本事。
淡淡扫过来的视线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气度从容。
早已没有半点痴傻世子的痕迹。
孟行渊慌乱的表情顿住,愣愣出声:“我已经死了?那我以后不再是金月国的宰相孟行渊了,我只是一个不能见光的无名之辈。我也不能跟你走,军营中太多人认识我,认出我后传到京城,依旧是隐患。”
丢失官位固然可惜,可经过这次皇上的试探,他对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深有体会,此番能保住小命已是万幸。
温止陌暂时也没打算让孟行渊跟他回军营,孟行渊与孟菱歌不同,军营中认得宰相大人的不在少数,纵便他蒙面,旁人仍旧可从声音以及其他身体特征猜出他的身份。
但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人救出来,绝对不可大意。即便不将孟行渊带到军营,也不能让他独自在外。
温止陌点头道:“岳父大人言之有理,但菱歌非常担心你,我必须将你安全带到她面前,再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
孟行渊面色羞愧,低头道:“不必如此麻烦。你救我出来,已是仁至义尽。我自己会找个地方藏好,你快些回去吧。”
原来菱歌真的早就投奔温止陌了,那么他之前与菱歌侍卫说的那番话也不知道被温止陌听到没有。
他命令菱歌解决掉与温止陌的孩子,结果他的这条小命却还是靠温止陌救回来,想想他都觉得这张老脸躁的慌。
温止陌知他有些难为情,便道:“你是本王的岳父,于公于私,都没有将你独自留下的道理。岳父不必再多言,本王离营已有数日,不可再耽误,有什么话等到地方再说。”
说罢温止陌用眼神示意暗卫继续赶路,便不再理会孟行渊。
孟行渊纵是再不愿,也不好再反对,只能任由暗卫摆布。
一路上纵是在马匹上颠簸得一把老骨头快散了架,孟行渊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休息,还是温止陌无意中看到他脸色不对,减缓了速度,才令他舒适了一些。
温止陌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又卑微谨慎,心头对他的那一点不满也消失不见,想起孟菱歌,更感觉应该对岳父大人温和一些。
孟行渊的身体无法与温止陌一样彻夜赶路,但温止陌离开军营数日,归心似箭,也不能配合孟行渊的速度,缓慢前行。
思虑过后,温止陌将孟行渊托付给他的暗卫,与他们约好会面地点与藏身之地后,独自先往军营赶。
五日后,温止陌离他军营的位置越来越近,约莫只有一天时辰便能汇合。
而此时京城的宫中,皇上连收三道奏折。
这第一道,是距关渡府五十里外的另一知府上报,说是关渡府的匪寇居心叵测,已将关渡府知府以及邻近城镇官兵全部杀害,甚至将部分官兵人头悬挂于匪窝入口处,恳请皇上速派武将,尽早剿匪。
皇上看完,冷哼了一声,将这份奏折丢到一边。
“荒唐!朕的江山,怎会有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寇?只杀官兵,还悬挂人头?此人多半是听说了朕派文官剿匪一事,担心剿匪不力,让这群山匪跑到他的地盘生乱,故而想用这招骗朕再派援兵,将匪寇彻底剿灭。”
他刚抱怨完,楚公公便将孟行渊写的那番奏折拿了上来。
皇上冷笑着接了过去,“孟爱卿应该已到了关渡府,等朕看过孟爱卿的奏折,自然就会知晓关渡府的匪寇竟然是何种情况。”
可他打开仅瞄了一眼,脸上的笑便收了回去,面色瞬间冷沉下来。
看完后,皇上将奏折递给楚公公,冷声道:“孟行渊的说法与道南镇的知府几乎一致,说是这关渡府的匪寇不伤平民,只杀官兵,已将关渡府及附近城镇的官兵全部残害,还将官兵人头挂在匪窝入口树上,怀疑这群土匪用心不良,或也有造反之意。”
“孟行渊到关渡府不经道南镇,且两人素不相识,两地相距五十余里,应该不可能串通。所以此事,多半是真的。”
楚公公将奏折合上,神色郑重道:“既是真的,那就不能不管。前有北疆王作乱,如今连一帮土匪都有了谋反的祸心,若不尽早解决,这天下间的小人还以为皇上您好欺负,任谁都可以起兵造反,任谁都可以不惧官兵,不惧皇上!”
这话说得非常大逆不道,皇上却没有生气。
楚公公非常了解他,这几句话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暂时解决不了北疆王,他心里早就存了郁结之气,如今这帮匪寇都欺负到他头上,他再无动于衷这皇族威严便成了笑话。
此番正好拿这帮山匪泄愤,杀鸡儆猴。
皇上眸中闪过阴鸷,背过身去。
“此等奸佞不可不除。但还须再等等,孟行渊已到了关渡府,北疆王会不会插手此事,马上就有答案,且容这些匪寇再嚣张几日,朕再用他们的血祭天。”
可当天晚上,皇上收到了第三封急奏。

皇上捏着奏折,死死盯着奏折中间那二行字。
剿匪将领孟行渊率军深入匪窝,不敌匪首,被断头帮匪首血狼杀害,面容俱毁,头颅悬于树上,死状惨烈。主将殁亡,五千将士被匪寇追杀,溃不成军,各自逃生。
孟行渊竟然真的死了?
还死得身首异处,人头高悬。
皇上将孟行渊派去剿匪,原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来。
但他给孟行渊安排的死法不是这样,他在那五千老弱残兵安插了几个内应,一旦发现北疆王派人前来营救孟行渊,便趁乱了结孟行渊性命。
北疆王救人不成,怒极生恨。与匪寇大相残杀,最终剿灭匪寇,北疆王亦会损失兵力。
这才是他期待的结果。
可他未料到北疆王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孟行渊的死活,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营救,任由孟行渊惨死。
皇上眸光幽暗,抬头看向楚公公。
“朕派去的人可有传回消息?”
楚公公低头道:“与这奏折上的消息一致,孟大人殁了,关渡府除了孟大人所带的将士,不见其他兵马。”
“莫非是北疆王的人还未赶到?”皇上紧皱眉头:“虎翔军可有异常?“
楚公公摇头道:“据虎翔军的内应说,虎翔军一应正常,不仅北疆王每日照常行动,连他手下十几个将军统领都在军营,未发现有将士私自离营。”
这般大事,北疆王如果有心救人,纵便自己不去,肯定也会交给最信任的手下。
这么看来,北疆王是真的对孟府对孟行渊毫不在意,他与楚公公都猜错了。
一举三得的好处一样没捞着,还失了一名对他忠心耿耿的文臣。
皇上的心情非常糟糕。
往日最喜欢喝的茶也变了味道,喝到嘴里,只觉涩口难咽。
“北疆王的虎翔军现在到何处了?”
楚公公向来是皇上身边最淡定的人,今日却也小心谨慎起来,低头小声道:“据内应传来的消息,约莫到了凤岭镇,虽然军营行进缓慢,但估摸着还有五六日的功夫,就能到达,到达…”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皇上看了楚公公一眼,“你给朕出谋划策,让朕派孟行渊去剿匪时,那自信妄言的样子哪里去了?北疆王到达京城又能如何,朕的兵力远胜于他。只要北疆王敢来,朕就让他魂断京城!”
皇上这话说得并没有太大底气,毕竟北疆王带给他的意外与震惊实在是太多了。
他算计北疆王数次,就没有一次成功过。
这小子有既有安顺王的英勇善战,又比安顺王圆滑狡诈,是他这么多年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现在连一向稳重从容的楚公公都慌了神,皇上心中一边悔恨,当初不应该瞻前顾后,直接将安顺王府的人都灭了口,就不会有今日局面。一边嫌弃孟府无用,亏他还将孟家三女与孟家小公子都弄进宫中,白费了功夫。北疆王连孟行渊生死都不理会,更加不会顾及其他的孟家人。
楚公公也知道皇上不喜下人慌乱,连忙调整了面色。
“皇上说得极是。只是孟大人被匪寇残忍杀害之事瞒不了太久,再加上这帮匪寇灭绝人性,到处屠杀官员,定会引起文武百官的声讨,这剿匪一事只怕也是不能再拖了。”
之前派孟行渊去剿匪,朝中就有很多官员不理解,多次弹劾进谏,此事还未全部压下来,要是匪寇虐杀官员以及孟行渊惨死之事传扬出去,肯定很多官员情绪激动,会不停进谏要求剿匪。
若是平时,大不了派几万精兵前往关渡府,将匪寇一锅端了,便能解决此事。
反正皇上也对这批匪寇深恶痛绝,有意除之。
但现在北疆王来犯,依楚公公对皇上的了解,剿匪之事再大再急,也大不过皇城安危,急不过他的皇位江山。
皇上肯定要等北疆王的这个隐患解决,才会有余力解决匪寇。
京城剩下的二十几万兵马是他对抗北疆王的唯一底气,他不会舍得在对付北疆王之前,再浪费一兵一马去剿匪。
但孟行渊的事情不处理好,京城百官不满,百姓猜忌,只怕不等北疆王进城,便会先起了内乱。
所以纵使皇上不喜欢听这话,他也不得不说。
楚公公猜的没错,皇上一听此言,眸子更加晦暗不明。
他看着楚公公,不紧不慢道。
“那就先将此事隐瞒,能瞒几天就瞒几天。百官进谏时再拖上几日,等到北疆王杀上门来,他们要想活命,自然就不会再逼着朕出兵剿匪。”
他也想早点灭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寇,但时局动荡不安,北疆王来势汹汹,他只能先全力应付。
“可是…”楚公公还欲再劝,抬头见皇上眼含警告,只得把剩下的话咽了进去,点头道:“奴才知道了。”
楚公公正要退下,却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赶来,跪下道:“启禀皇上,孙太常与张大学士,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冯御史求见。”
自皇上将孟行渊派去剿匪后,时常有官员面圣进谏,恳求他将孟行渊尽快调回来,另派武将精兵前去剿匪。
其中以这几名官员最为积极。
不过,他们一般都是单独前来,偶尔两人结伴,从未这么多人一起来的。
皇上心道不好,皱眉问道:“他们可有说,所为何事?”
小太监低头道:“本是张大学士来求见皇上,可他碰巧见了先前给皇上送奏折的将士,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张大学士非常激动,便将其他几位大人都找来了。”
先前送奏折的,正是从关渡府赶回来给皇上报信之人,看来他已经与张大学士说了孟行渊惨死以及匪寇泯灭人性之事,而张大学士又将此事告知了其他几位大人。
很显然,此事已经无法再隐瞒。
皇上瞟了楚公公一眼,埋怨他此事未办周全。
楚公公心虚地低下头,他先前不敢确定皇上心思,便让报信之人等在外头,谁知这一小会功夫,正巧遇到了张大学士。
而张大学士的嘴又这么快,竟然将事情传得众人皆知。

“让他们进来。”
这几个官员最是难缠,要是推脱不见,他们肯定不会罢休,说不定会说服更多官员前来纠缠。
只能打起精神应付他们。
楚公公见皇上没让他退下,便老实的站在皇上身后,等下皇上要舌战群雄,关键时候他给皇上帮腔一两句,也能将功补过。
小太监应声退下后,以张大学士为首的几名官员心急火燎地走进来,行礼过后张大学士便迫不及待道。
“皇上,臣听闻孟宰相被匪寇杀害,现在人头还悬挂在匪窝入口,实在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此等匪寇不除,朝中人人自危,臣等几人请求皇上即刻派出武将精兵,剿灭匪寇,为孟大人报仇雪恨,还朝廷安宁。”
其他几位大人异口同声道:“为孟大人报仇雪恨,还朝廷安宁。”
皇上心中非常不悦,面上却沉痛道:“孟爱卿惨死,朕比各位更加心痛。孟爱卿对朕忠心耿耿,对朝廷鞠躬尽瘁,闻听匪寇之事主动请战,明知不可为而为,虽死尤荣。朕失孟爱卿,不亚于失之臂膀,身心俱痛…”
每回官员对皇上派孟行渊剿匪之事质疑时,皇上都会推说是孟行渊主动请缨,如今孟行渊已死,他为了推卸责任,更是要将此事坐实。
众官员不解皇上为何对他们提出的要求不作回应,反倒对孟行渊怜惜心痛起来。
要真在乎孟宰相,纵是孟行渊主动请缨,皇上都不会答应让他前去,或者早就将他召回了,如今人死都死了,再怜惜心痛还有何用?
可这话他们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是不能说出来的。
何况他们与孟行渊同僚多年,兔死狐悲之下也对孟行渊深表同情,如今皇上主动提起,能为孟行渊死后争取点好处,也算对得起他们同僚一场。
孙太常与孟行渊平素关系最好,他第一个开口道。
“孟宰相忠君爱国,矢忠不二,如今为了剿匪身首异处,虽剿匪未成,然忠心可鉴,臣认为可追封孟宰相为护国候,其女惜嫔可再晋一级位分,其子孟青玉赐入国子监。”
其他几个官员听完都认为孙太常简直是痴心妄想,后面两条还勉强有希望,但追封孟宰相为护国侯,显然不可能。
护国侯可是要对朝廷做出巨大贡献的,孟行渊只是去剿匪,况且并没有成功剿灭匪寇,怎么可能得此殊荣?
但皇上面色悲痛不似有假,闻听此言亦是温和地看向其他大臣:“其他爱卿认为呢?”
皇上这态度好似并未生气,难道皇上也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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