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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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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顺王府的热闹还得持续一些时间,温止陌与孟菱歌留在这里,他们反而放不开,索性便直接赶往孟府,去孟府送孟夕瑶出嫁。

第393章 打不过,就加入
此时,孟夕瑶正在闺房内穿着大红嫁衣,盘腿坐在床上,盘点自己的家当。
身为府中庶女,她的家当其实并不多,拢共就只有半盒,还有大半是孟菱歌回府时送给她的。
但她很知足。
孤府给的聘礼很体面,孟行渊与杜诗茵也不是市侩之人,给她备下的彩礼虽比不得孟菱歌,却已超出了大多数京城嫡女出嫁的标准。
这些彩礼以后都是属于她的,整整上百箱,贵重金饰到衣物被褥,全都是成套崭新,配置齐全。
从府中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庶女走到今天,风光出嫁,嫁给人品相貌都无可挑剔的少年将军,她真的很满意她自己。
她从小就争强好胜,事事都想与大姐孟菱歌争,可她从未争赢过。无论是才识,还是父母宠爱,越争她得到的就越少。
她又累又气又崩溃。
后来她就不想争了,不争了以后她得到的反而越来越多,当她真正去爱这个家,爱这个家的每一个人,她的回馈越来越丰厚。
她不想步二姐的后尘,失去娘家的力量,被男人舍弃。
她想借孟府与孟菱歌的权势为自己铺一条不同的路,一条可以比肩嫡女的路。
受孟菱歌与温止陌连累被前皇弄进后宫做嫔妃时,她确实是有怨过孟菱歌的,只是这怨恨比不过她与孟菱歌之间已经存在的姐妹情,所以稍纵即逝。
如果没有温止陌与孟菱歌的暗中帮忙,纵便孤砚再喜欢她,孤老太太也不会认下她这个孙媳。
所以要是她之前没有与孟菱歌交好,关键时刻给他们添乱,莫说今日这良缘,她现在还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孟菱歌一直比她强太多,她不是对手。
既然打不过,不如投其所好,真诚以对,只要孟菱歌稍微拉她一把,便能让她从深渊,直入云端。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大树底下好乘凉。
以后她更要抱好孟菱歌与孟府的大腿,坐稳孤家女主人的位置。
孟夕瑶把玩着盒中的头饰,想着等会儿把这个盒子也放到嫁妆里头,一起带到孤府去。
虽然这里面有很多旧了,她也不太喜欢了,但毕竟是孟菱歌送的,如果弃之不用,未免让孟菱歌疑心。
还以为她嫁的好了,就看不上长姐送的东西了。
丫头芸儿一进门看到她豪迈的坐姿,连忙道:“小姐,你怎么跑床上去了?喜娘给你妆都化好了,让您规矩地坐一会儿,等着新郎来接亲,您上窜下跳的,把妆弄花了怎么办?”
孟夕瑶将妆盒盖上,从床上优雅地挪下来。
“放心,我很小心的。你帮我把这个盒子放到嫁妆里面去,我现在就乖乖坐着,保证不再乱动。”
芸儿接到手中,掂量了一下。
“这个不重,我直接给您拿着就好。您还是快点把盖头盖好,我估计着新郎差不多该来接亲了。”
孟夕瑶闻言眸光羞涩,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捏着喜帕站起身,眸光一直往门外看。
芸儿见状道:“小姐是还在等皇后娘娘吧,我听大人说,皇后娘娘前两日就派人送了些昂贵首饰到府上,大人一并添在您的嫁妆里头了。皇后娘娘快生了,这几日应该不会出宫。”
“大姐肯定会来的。”
孟夕瑶蹙眉道:“她如果来不了,应该会派人传信给我。”
“那应该是先去忠亲王府了。听说今儿成亲的那位王妃与皇后情同姐妹,忠亲王又是皇上亲弟弟,他们的婚事还是皇上做主婚人,一时半会应该来不了。只怕是赶不上小姐出嫁了。”
芸儿认真分析。
她与主子朝夕相处,自是知道小姐有多期待皇后会来给她添妆。
外界都传皇后与小姐两人姐妹情深,若是小姐出嫁,皇后都没有来,肯定会有人猜忌她们姐妹私下不和。
这种传言对皇后没什么影响,对小姐却是非常不利。
芸儿也希望皇后能来,但现在都这个时辰了还未见到人,为了避免小姐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也只能实话相劝。
“大姐肯定会赶到的。”
孟夕瑶重重的重复一遍。
是回答芸儿,也是安慰自己。
孟夕瑶在京城其实有几个闺中好友,但她怕这些姑娘来为她添妆时冲撞了有身孕的大姐,所以委婉谢绝了这几个好友来为她添妆。
若是大姐身体不适,没有出宫,也就罢了。
要是大姐去参加了忠亲王府的婚宴,却没时间来送她出嫁,那她确实有些失望,也有些委屈。
她才是大姐的亲妹妹。
纵便确实对大姐有所图,但她对大姐的真心没有作假,大姐怎么能为了好友怠慢自己的妹妹呢?
想到这里,孟夕瑶情绪低落,低头垂眸,小嘴微翘。
新婚的喜悦都被此事冲淡了。
芸儿见此不敢再多言,主仆两人对坐床前,一脸失落。
“这是怎么了,嘴巴翘这么高,谁在今儿惹你不开心了?”
孟菱歌几人穿的靴子脚步较轻,这房间又在转角处,是以她们几人来到门口,孟夕瑶与芸儿都未发觉,这一出声吓了两人一跳。
芸儿慌忙要行礼,孟夕瑶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我还以为大姐今儿不会来了。”
“你成亲,本宫怎能不来?”孟菱歌道了声免礼,让芸儿与几个丫头退到门外,拉着孟夕瑶坐了下来。
“怎么眼睛这么红,省不得出嫁?那我去找孤校尉说说,让他再等你两年?”
“别,大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孟夕瑶急得面色羞红,“再等两年,我倒是等得起,孤府哪里能等?”
不趁着孤老太太如今看得起她时,赶紧嫁过去。等一两年,孤砚再升点官职,万一孤老太太又看不上她,那可如何是好?

第394章 姐妹
再说孤砚这般如意郎君,京城可是独一份,等上两年说不定就被别的女子捷足先登了。
她可不能冒这个风险。
都到大喜之日了,婚事哪能再等。孟菱歌本就是逗逗孟夕瑶,见她吓成这样,不由笑弯了唇。
“你的新郎官已经在接亲的路上了,他跑不了,你且放心吧。”
“大姐就知道吓我。”孟夕瑶拍拍胸口,上前轻轻抱了抱孟菱歌。
“一直都还未谢过姐姐姐夫,要不是有你们帮忙,我不可能这么快嫁给孤砚,也不可能讨到孤老夫人的欢心。大姐,幸亏有你。”
她说这话时语气哽咽,听得孟菱歌也有几分触动。
“我们是姐妹,用不着这么客气。”
孟菱歌与孟夕瑶只相差一两岁,小时候经常争吵打闹,感情是有,但并没有多深厚。
两人关系真正好起来,就是近一年的事,孟夕瑶主动投诚,她投桃报李。
孟夕瑶的婚事一开始便是受她连累,此番虽帮了她,却也没费多大事,只是请人散布些谣言,以及革了孤砚的官职而已。
本想说几句客套话,但大喜的日子没必要提之前那些不愉快,两人心中有数,无愧于心就好。
总之孟夕瑶嫁的如意,她也面上有光。
孟菱歌打量着孟夕瑶的妆容,笑着道。
“瞧瞧,多漂亮的姑娘。怪不得孤校尉冒着身败名裂,丢官罢职的风险也非得把你娶到手。当然要不是他对你有情有义,也休想把你娶走。”
“大姐。”孟夕瑶眼眶湿润,“虽然我嫁人了,但我永远是你妹妹,大姐一直罩着我好不好?”
“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你当然一直是我的妹妹。”
孟菱歌听到此言,猜测孟夕瑶嫁人后要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难免心中不安,于是拍了拍她的手道。
“现在孤砚与孤老夫人都很满意你,你在孤府的日子应该会很舒适。若他们真敢欺负你,无论是爹还是我,都不会坐视不理。”
孟夕瑶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若是我无理取闹,不尊长辈,借着爹与大姐的权势在孤府横行霸道呢?”
“那我与爹就更不会坐视不理了。”
孟菱歌正色道:“岂能由着你在外败坏孟府的名声?我与爹的权势只能保你在夫家不被欺负,但却绝不会成为你欺负别人的底气。”
“知道啦。”孟夕瑶拉着孟菱歌的衣袖撒娇。
“我是去孤府过好日子的,会好好孝敬孤老夫人,与夫君和睦恩爱,让他为朝廷效力,让旁人都知晓皇后有个好妹妹,爹娘教了两个好女儿。”
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命运改变,才不会犯傻,断送自己的幸福呢。
她要的只不过是大姐的那句,不会让她受欺负的承诺罢了。
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为之努力。
是她最大的优点。
眼下见孟菱歌面色稍缓,显然并没有生气。
为了打破刚才那几句话的严肃气氛,她亲昵的握住孟菱歌的手,娇声问道。
“大姐今日不是来给我添妆吗?怎么是空手来的?不会没给我准备礼物吧…”
“不知羞。”孟菱歌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哪有新娘子主动要礼物的?再说我前几日便派人送了添妆礼到孟府,已经一并添到你的嫁妆里头了。”
“不是今儿给的不算。”
孟夕瑶不依,揽着孟菱歌的手轻轻摇晃。
“大姐,你与姐夫伉俪情深,有你送我的添妆礼,我婚后肯定也能与夫君感情和睦。你就从身上随便拿一件送我就行,好姐姐,求你了。”
这声好姐姐唤得余音绕梁,孟菱歌向来吃软不吃硬,当即就不忍心再逗她,从怀中取出一大叠银票来。
“嫁妆爹娘都给你置齐了,首饰我前几日也送了一盒,思来想去,还是送你银子更为合适。你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在孤府手头阔绰,办事也更方便。”
孟夕瑶接过银票,感觉沉甸甸的。
她问孟菱歌要添妆礼,本只是说些好听的,讨孟菱歌开心罢了。
没想到孟菱歌真的另外给她准备了礼物,且准备的如此贵重。
“大姐,我…”
虽然这笔钱对如今的孟菱歌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她绝对是锦上添花。
只是孟菱歌成亲之时,她什么都没有送。
她当时也根本就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孟菱歌见她一脸羞愧,对她的想法也猜出几分。
“什么你你我我的,刚才不是你说我夫妻恩爱,要我给添妆礼,让你也能感情顺畅?现在还不快收好?”
孟夕瑶闻言点头将银票收入怀中,轻轻按压几下,又往里面推了推。
“大姐,我一定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这句话她说的格外认真。
孟菱歌正想再说点什么,便听到院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与吵闹声。
“新郎来接新娘子了,快点堵门”。
以孟青玉带头的孟家亲友早就候在院门外,看到孤砚率人前来接亲,马上关上院门,仅开了一条缝。
“想要接走新娘,先对两句诗词。”
孤砚从小习武,诗词歌赋并非他擅长。
硬着头皮对了两句不伦不类的诗后,众人哄堂大笑,却并没有抓着不放,而是让他继续上才艺,孤砚表演了一段功法后,引得叫好声不断。
拦住新郎本意就是为了热闹喜庆,也是以示新娘珍贵,需要通过考验才能接走。
孟府亲友闹了会儿还觉得不够尽兴,但又不好太过为难新郎,便大喊发红包,孤砚早有准备,将带来的红包都散发出去,才终于得已进了院门。
孟夕瑶听到动静,快速将盖头盖好,羞涩地坐在新房中,一边听着外头的声响,一边紧张地等候。
孟菱歌不想在此打扰新婚夫妻,早在外院堵门之时,便退到了隔壁房间,等到孤砚抱着孟夕瑶出门后,才跟着孟家亲友一起,往前厅而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恭贺欢庆声不断。
今天新人为重,故而孟菱歌早就叮嘱过孟府众人,不用过多关注她,怎么热闹喜庆怎么来,不必拘泥于礼数。
不然一个个见了她都请安行礼,大家既不自在,又抢了新娘子风头。
孟菱歌自己成亲之日生了变故,闹得不是太愉快,实在不想让孟夕瑶大喜之日再留下任何遗憾。
可她万万没料到,她越是想给孟夕瑶完美,反而越容易出岔子,同时还给自己留下了此生最大的遗憾。
孟家亲友较多,孟菱歌在几个丫头的保护下,走得相对靠前。
看着孤砚抱着孟夕瑶健步如飞,却不时低头对着新娘轻笑,便知他对孟夕瑶一往情深。
再看紧随其后的孟青玉,已有端方少年的模样,一举一动湿润如玉,可想而知再等几年定会成为京城出类拔萃的少年郎。
孟菱歌的心情好到极致。
妹妹嫁得良人,弟弟气度不凡,父母安康富贵,夫妻感情恩爱,腹中孩儿一出生便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再无任何烦心之事,似乎人生在此刻已经得到圆满。
然而世事难料,在她最开心最满足的时刻,似乎连上天都妒忌她的幸福,马上安排了一场突发的变故。
一群人从后院到前院之间要经过一道圆形拱门,今日为添喜庆,这道圆形拱门被鲜花缠绕,显得比往日更狭窄几分。
宽度仅够同时通行两人。
孤砚抱着孟夕瑶先通过拱门,后方孟青玉等并排而行的几人便慢了下来,需要缓慢两两通行。
而后方的孟家亲友不知是沉浸于欢腾气氛中,还是都不想落后,依旧快步跟上蜂拥而至。
孟菱歌与几个宫女察觉危险,连忙往侧边避让,可此时后方的队伍中一人不慎跌倒,人群拥挤之下躲避不开,连带着往孟菱歌几人的方向倒了过来。
秋蓝赶紧双手伸开,挡在孟菱歌身前,却是阻拦不了这倒塌之力,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带倒,往孟菱歌身上倒去。
变故发生在瞬息间。
快到孟菱歌只来得及双手捧腹。
快到孟菱歌身后的春红,只能倒地之时尽量以肚子去垫孟菱歌的腹部。
快到暗处的暗卫,只够时间从屋顶跳落下来。
哎哟痛叫声连成一片。
跌倒的人群挣扎着陆续爬起。
孟菱歌带来的四个宫女,第一时间去扶孟菱歌,却被她腿间的血吓到了。
春红急的大喊:“皇后,皇后流血了。快唤太医…”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知晓快要分娩的妇人摔倒流血意味着什么,一个个满脸惊惧,爬起来及退后的动作都快了些。
嘴里喃喃念叨着不关自己的事。
有的人更是吓傻了,爬了几下爬不起来,被赶过来的暗卫一把丢开。
孟青玉从拱门处跑回来,见此情形一边唤人去通知温止陌与太医,一边与几个宫女去扶孟菱歌。
走在最前头的孤砚与孟夕瑶也听到身后动静不对,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孟夕瑶焦急地拉了拉孤砚的手道:“快回去,看看怎么了?”
孤砚站定,犹豫道:“孟府的人都在后面,就算有什么事,他们肯定会处理好的。新婚之日,新娘回头寓意不好。”
孟夕瑶心跳的极快,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刚才孟菱歌与她谈话的场景。
孟菱歌说她们永远是姐妹的画面。
心里莫名抽痛起来,孟夕瑶猛的将喜帕揭开,从孤砚怀中挣扎下来,转身就往回跑。
“我大姐身怀六甲,我放心不下。你若嫌寓意不好,你就自己走吧!”
她对这场婚事期待了太久,然而这一刻她对孟菱歌的担心,竟让她没有丝毫犹豫,便选择回头。
孤砚并不知皇后也在后面的送亲队中,听到这话,马上朝孟夕瑶追去。
两人赶到时孟菱歌已清醒了几分,腹内疼痛异常,她半个身子倒在春红身上,血迹将她与春红两人的衣裳渗透成了鲜红色。
孟夕瑶见此大惊,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大姐,你怎么样,找大夫了吗?”
孤砚也没料到会出了这等大事,此时也顾不得寓意风俗,蹲下身就准备先救人。
孟青玉阻拦道:“现在搀扶怕有危险,太医马上就到,等太医到了后再处理。”
他刚才准备搀扶时听孟菱歌一声痛呼,瞬间清醒过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孟菱歌见两人去而复返,强撑着道:“婚事照办,你们不必管我…本宫的护卫已去找皇上与太医,你们留在这里没有帮助,倒反让本宫担心…”
孟夕瑶大哭道,“大姐,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情成亲,婚事可以改天,我只有你一个姐姐啊…”
“这是本宫的懿旨,你要抗旨不成?”孟菱歌语气添了几分威严,“孤砚,带你的新娘回孤府成亲。”
孟夕瑶的婚事来之不易,她留下与否,都改变不了现实。
至少不要再破坏一桩姻缘。
“是。”孤砚知道孟菱歌有事还要处理,不敢久留,将孟夕瑶抱起离开。
见她动了怒,孟夕瑶也不敢不听话,被强行抱走之时,眼神还一直回头望。
等他们出了拱门,孟菱歌的眸色一冷,指着无一人敢动的孟府亲友道。
“将他们全部拿下,待皇上发落。”
今日到院里拦门,故意为难新郎的都是孟行渊兄弟或者堂兄弟的孩子,年纪都不大,孟菱歌基本都认识,只是都不太熟。
平素与这些亲戚走动并不太多,但孟夕瑶成亲算是大喜事,孟行渊才特意让他们前来凑个热闹。
结果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现下这些年轻人被暗卫捉拿,一个个满面惊惶,不停喊冤求饶。
孟菱歌看着这些名义上算是她堂哥堂弟的亲戚,仔细回想,也想不出有得罪过谁。
但刚才的情况,虽看起来像意外,却更像是一场被人精心伪装的意外。
按刚才拥挤的速度与人数,应该还不到会跌倒踩踏的地步。
他们大多都是年轻人,稳定性不至于这么差。
还偏偏正好是在她准备躲闪的时候,出的事故。
要么有人故意跌倒,要么有人故意将人推倒。
孟菱歌的眼神最终定在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身上,她没记错的话,当时最先倒下的正是此人。
伸手指了指他,孟菱歌声音清寒胜霜。
“他,严加审问。”

此人名唤孟希贤,是孟行渊堂兄的第二子。
现下被孟菱歌单独点中,他吓得面如土色,跪地大喊。
“不关我事,我是被别人推倒的,我也不想摔倒啊。皇后饶命,孟大人呢,孟大人救我…”
孟菱歌此时已经疼得额头上冒出细汗来,相比痛,她更担心腹中的孩子。
虽然出宫之前,太医给孟菱歌诊脉,今日应还未到分娩之日,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出宫还是带了太医,以及接生婆。
只是孟菱歌入后院看孟夕瑶时,让这些人在前厅等候。
绿水近来钻研医术越发上瘾,已成了太医院小有名气的女大夫,她昨日轮值夜班,孟菱歌这趟出宫就没有带她。
眼下守着她的四个宫女全都不通医术,她必须保持清醒,等太医前来,给腹中的孩子留一丝生机。
孟菱歌面色越发苍白,孟青玉不停在拱门处焦急打转,等候太医的身影。
四个贴身宫女有的给孟菱歌擦汗,有的已经去就近厢房取了软枕及棉被前来,让孟菱歌垫着相对舒服些。
前院此时宾客满座,人群川流不息。
孟菱歌猜到太医过来需要一些时间,偏偏此时她下身阵痛加剧,竟似要生了一般。
正准备让人将她抬至就近的厢房,便见拱门上方的墙壁上一道银色衣袍两手各提着一道人影从半空中划过,以凌厉又强势的弧度跃下,然后飞奔到了孟菱歌身前。
温止陌一手提着太医,一手提着稳婆,越过人群,从屋顶飞越而来,见到孟菱歌身下的血时,瞬时双目赤红,眸光焦灼。
“皇后…”
他方才在前厅正与孟行渊说话,听到暗卫来报,皇后出了意外,他来不及想别的,只想马上见到孟菱歌。
如今见到了人,发现情况比他预料的更糟糕,他极力保持着冷静,但急促颤动的睫毛,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翻涌的恐慌与担忧。
“别怕,我来了。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温止陌蹲下身轻轻抱住孟菱歌的上半身,冷眸转向还有些昏头转向的太医。
“快看看皇后的伤势,现在可以挪动吗?”
太医闻言马上半跪在地,探查孟菱歌的脉息,孟菱歌却是抓紧了温止陌的手臂。
“我像是快生了,送我到房间里去…”
太医适时开口道:“回皇上,皇后的脉象浮而散乱,这是因外力造成胎膜破损,从而提前分娩,现在的情况很不妙,皇后已有大出血的状况,大人与孩子都很危险。”
温止陌心神一窒,冷声道。
“朕问的是,皇后现在能不能挪动?”
太医还从未见过温止陌这么骇人的面色,连忙颤声道:“皇后摔倒已有片刻,现在可挪动,但得小心谨慎,避免再受撞击。”
温止陌听完连忙用锦被将孟菱歌小心包好,非常温柔疼惜的抱在怀中。
抬头看向暗卫及孟府亲友时,一双眸子却锐利如刀,冰冷刺骨。
“抓下去审,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务必从他们嘴里撬出主谋。”
孟府亲友又如何,敢害他的娘子,就休想让他再留任何情面。
说罢温止陌转身抱着孟菱歌往最近的厢房走。
“娘子,你一定要撑住。我在这儿,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陪着你。”
抬头时的凶狠与低头时的怜惜判若两人,孟菱歌感觉到温止陌语音中的轻颤,想说点什么,却被阵阵剧痛扰乱,除了低声痛呼,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这番虚弱难受的样子,更是看得温止陌心头抽痛。
他一路快行,到了厢房门口,一脚就将房门踹开。
孟菱歌的几个宫女焦急地紧随其后。
太医与稳婆不敢耽搁,也马上跟着向前,稳婆直接跟到了厢房内,太医在门外候命。
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孟菱歌放到床上后,温止陌坐在床头,紧紧握住孟菱歌的手。
“娘子,我在这儿,稳婆也在,太医在门外,你会没事的,你还有怀谦握瑜都会没事的。”
孟菱歌痛得双目泛泪,强撑着对温止陌点了点头。
稳婆掀开孟菱歌裙摆,看了下情况,大着胆子道。
“皇上,这里有奴才给皇后接生,还有宫女帮忙,您去外头等候吧。”
男人一向视女子分娩为污秽不洁之事,通常都是主动回避。
她做稳婆三十余载,就没见有男人在妇人分娩时留下的,能在产房外等候的就已经算不错了。
皇上对皇后情深义重令人动容,但九五之尊的皇上看着她接生,她实在是紧张手抖,只好大着胆子劝上一劝。
“朕就在这里陪着皇后。”温止陌眼神一秒不离孟菱歌,“你只管接生,若是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做什么宫廷稳婆?”
他的娘子在这里生死未卜,他如何能安心守在门外?
温止陌说这话时并未发怒,却还是让稳婆感受到了强大的威慑。
稳婆知道她再多话,就不是紧张手抖,这门差事保不住都是小事,搞不好小命都难保。
凭着多年经验,稳婆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待她检查孟菱歌宫口情况时,已经投入到接生的工作中,心慌手抖的毛病不治而愈。
“宫口已开三指。”
“准备热水。”
“干净手帕。”
“皇后,歇一下,缓口气,再接着用力。”
稳婆有条不紊地指导几个宫女递工具,打下手,镇定地指导孟菱歌呼吸,用力。
孟菱歌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地满头是汗,她流血过多,用尽了全身的劲还是不够,稳婆见她使的力越来越弱,不由又着急起来。
“皇上,皇后如今宫口全开,但她没有力气生下孩子,再这样下去只怕…”
话说到一半见温止陌的眸光冷的可怕,稳婆将后半句话咽了进去,改口道:“皇后一直使不上力,孩子受挤压过久,有缺氧风险。若是长时间生不下来,皇后也会有危险。”

第397章 凶险
温止陌看着手上被孟菱歌用力抓出来的长痕,再看向面前虚弱到面色苍白的人儿,只觉心神俱裂般的疼痛。
她哪是使不上力,是已经力竭了啊。
“若有危险,不用管孩子,务必保皇后安危。”
“但…”
稳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很是无奈。
这根本就不是保大保小的问题,是这样下去,孩子必死,产妇也有性命之忧。
只是皇上对皇后的在乎,让她不敢将此话说出口,怕皇上一怒之下,一刀将她给斩了。
已经疼痛到意识不清的孟菱歌,听到温止陌此话,瞬时清醒过来。
“皇上,要救我们的孩子,我还有力气,我能生下来…”
腹中的骨血已与她朝夕相处大半年,她不能这般轻易放弃。
指甲深深扎入肉里,孟菱歌深深吸了一口气,按照稳婆教她的方法用力使劲。原本力竭的身体因为母爱竟然奇迹般重新生出力量,看得稳婆大喜。
“对,就是这样,皇后继续,快点,孩子快出来了…”
稳婆惊喜的声音顿住,下一秒遍体发寒,颤着声音道:“孩子胎位不正,容老奴出去与太医商议一下对策…”
孟菱歌闻言要不是疼痛还在,几乎要昏倒过去。
温止陌拼命隐忍住心底的焦急与恐慌,强自镇定道:“与太医说,朕要保皇后,你们快些商议。若是皇后有闪失,朕要你们陪葬。”
他是个明君,从不牵连无辜。
但前提是他娘子安然无恙,好好儿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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