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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4

温止陌脑中闪过怀谦的样子,眸中杀意乍现,吓的女人马上将孩子藏到身后。
女人深吸了两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
“大人,这孩子不是孟希贤的儿子。我在青楼时不小心有了身孕,自己都弄不清这孩子是谁的,正巧当时孟希贤对我有意,我就骗他为我赎身。孩子足月生下,我买通接生婆骗他是早产,此事千真万确,我不敢骗您。这孩子不是孟希贤的种,孟希贤犯的错与我们无关,你们想知道的我也都交待了,求求大人给我们娘俩一条生路吧。”
她很聪明,知道是孟希贤犯的错连累到她们,马上想方设法与孟希贤断绝关系。
她是青楼的女子,这种事并不稀奇,但也有可能是她为求自保,临时编造的理由。
要想知道她是不是说谎,很好查。
查孟希贤为她赎身的日子,及她孩子出生的日子,或者找到接生婆一问便知。
但温止陌并不准备派人去查,因为不管这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知道自己都下不了手。
娘子也不会同意他对孤儿寡母下手。
还不如直接相信这个说法,放过彼此。
温止陌居高临下望着女人,语气冷漠。
“孟希贤犯了重罪,必死无疑。这孩子既然不是他的,还是别跟着他的姓了,避免被殃及。他树敌太多,你继续留在此地,不得安宁。”
女人马上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道。
“孩子以后跟我姓,我现在就走,我带孩子离开京城,走的远远地,再不回来了。”
温止陌见她识相,心中不再纠结此事。走出门吩咐。
“送她出城。”
两个黑影从暗处现身,入室帮着女人收拾行李,半刻钟不到就将两人连同行李一并丢进马车,火速离去。
藏在屋顶的江林见四周再无他人,这才跳下落在温止陌身旁。
“皇上,那个幕后真凶要如何处置?”

“押进宫去,朕与皇后亲自审问。”
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行凶者,他直接发落。幕后的主谋,还是交给娘子处置。
否则失子之痛,她只怕一时半会走不出来。
江林应了声是,紧跟在温止陌身后,忍了许久,终还是上前问道:“皇上,这女人的孩子不是孟希贤的,要不要小的派人通知他一声。”
孟希贤那蠢货敢害皇后,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
听说那小子对任何人都感觉淡薄,唯独对这个儿子,可是疼惜备至。
要是他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含辛茹苦地给别人养了儿子,还不得气得吐血?
江林想到那画面都觉得过瘾。
“不必。”
温止陌语气平淡。
走出深巷,翻身上了马。
“为什么呀?那不是便宜他了?”
“便宜他?”
温止陌转头轻笑道:“如果你是他,此时是儿子非亲生不能接受,还是疼在心尖上的儿子因他的行为而被人砍死更不能接受?”
得知儿子非亲生,孟希贤只会愤怒。
儿子因他被人杀害,孟希贤才会悔恨,痛苦,崩溃到底。
那等小人能为了儿子扛住酷刑,可见这孩子在他心中的份量。让他知晓孩子不是他的,那么他的负罪感瞬间消失,死亡对他来说亦是解脱。
他若不知此事,剩下的这几天,他每时每刻都会活在强烈的愧疚痛苦当中,清醒又绝望地等死。
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悔远比恨更摧心。
江林使劲摇头:“这两种我都接受不了,任何一种摊到我身上,我都有想死的心了。”
温止陌道:“那是因为你为人磊落,孟希贤不一样,他这种人没什么良知道德可言,儿子算是他唯一的软肋,让他知道他儿子因他惨死,便是他最痛苦的事了。”
江林听温止陌夸他磊落,心底暗自窃喜。
两人一前一后,策马往宫中而去。
到了宫门处,江林去押主犯,温止陌径直往凤仪宫走。
行至半途,他想起自己去过刑讯处,身上或许残留了血腥气,便又改道回寝殿换了一套衣物。
这般折腾后到了凤仪宫已是午时。
小案几上被移至床边,上面摆了几道滋补汤品,春红夏紫两人正准备服侍孟菱歌用午膳。
听闻皇上驾到,两人马上转身请安。
“退下。”
温止陌走向前,坐到床边。
春红与夏紫将小案几推到温止陌顺手可以够到的地方,尔后掩上门轻轻退了出去。
孟菱歌坐在床头,面色比昨天红润了一点,但眉宇间不复往日明艳,对着温止陌也挤不出笑来,焦急问道。
“可有审出什么?凶手是不是孟希贤?”
“别急。”温止陌端起小案几上的燕窝粥,吹了吹,舀了一小勺送到孟菱歌嘴边。
“先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案几上摆了好几道滋补汤,其次便是燕窝粥,枣泥山药糕,两道肉菜可能是为了便于消化,炖煮得软糯脱骨,香醇延绵。
可见他今天提醒太医与御厨的话,他们都听进去了。这膳食看着就比昨日更有食欲。
“都已经审出来了。凶手是孟希贤,但还另有主谋。”
温止陌一边细心温柔地喂孟菱歌,一边将如何查出案犯,以及对各犯人的处置情况,包括放走孟希贤妻儿的事情都一并说了。
仅省略了审讯时的血腥及孟行渊最开始找他的用意。
孟菱歌低声道:“祸不及妻儿。虽然我的怀谦没了,但我并不想让其他的孩子再遭受无妄之灾。不管那女子的孩子是不是孟希贤的,此事都不能迁怒于他们。”
温止陌闻言更觉得孟菱歌心胸宽广,为自己先前的犹豫而羞愧。
他将燕窝粥放下,继续给孟菱歌喂其他的菜品。
“现下江林正将主犯押过来,我听他说这人是开赌场的,因为我上位之时严查京城赌场,连续关停数家,导致他的赌场开不下去,只能转移到乡下,生意一落千丈,故而对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温止陌说到这里,面有疲倦之色。
“我想做出政绩,做个仁君,势必会伤及一些人的利益,被人怨恨。我原本是不惧的,如今却有些不安,因为这些人想方设法去害我最在乎的人,我为国为民,最后妻儿却被他们所害。”
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孟菱歌的脸,自责道。
“我自问对得起任何人,却唯独对不起妻儿,可我最不愿意对不起的人正是你和孩子…”
原以为坐到最高位,就可以保护好娘子,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权力的利刃制敌之时,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夫君没错。”孟菱歌拉过他的手,郑重道。
“皇上更没错。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错的是那些心术不正,手段歹毒的奸佞小人,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报复就萌生退意,更不能因为坏人的恶意就质疑自己的立场。”
温止陌听得心头一热,“娘子当真一点都不怨我?”
“我怨你做什么?”孟菱歌咽下一块枣泥山药糕,感觉有些干涩,温止陌马上给她递上参汤。
“我怨的是有人是非不分,恨的是那等小人卑劣无耻。你推行新政,让无数平民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何错之有?不止是我,握瑜,怀谦都不会怨你,我们只会为你骄傲。”
孟菱歌眸色如星,非常认真正色道:“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君王,更是一位体贴的夫君,一位优秀的父亲。”
温止陌心中的伤痛,惭愧,不安,很快被孟菱歌这几句话治愈。
“娘子,我远没有你说的这么好,但是有娘子这句话,我会学着去做一个让娘子骄傲的君王。”
他眸中的情意越加浓烈,语气轻柔。
失去怀谦,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娘子,这个时候娘子还能照顾他的情绪,理解他,宽慰他,他娘子才真是一位通透睿智的皇后。
真正的母仪天下。

第407章 女犯
小案几上的几道菜品在夫妻的谈话间逐渐减少,孟菱歌本来只准备喝点参汤的,却在温止陌的投喂下,不知不觉多吃了些。
“皇上,我让您身边的除公公将您的饭菜送过来了,要现在端进来吗?”
春红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她们知晓皇上到皇后这儿会多待一会儿,又恰逢午时,就做主让人将皇上的膳食也送了过来。
“进来。”
温止陌见孟菱歌摇头不愿意吃了,便用手帕轻轻给她擦了擦嘴,动作轻缓又宠溺。
春红听令走进来,将新端进来的饭菜摆到案几下,撤走先前的碗筷。
她干活麻利,全程没有看温止陌与孟菱歌,收拾完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温止陌扶着孟菱歌躺下。
“娘子,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他们带来主犯,我与你一起,为我们的孩儿讨回公道。”
他说罢转身坐下,开始用膳。
刚刚持起筷子,又担心吵到孟菱歌休息,便准备将案几搬到窗台边去。
“不用搬。”孟菱歌侧了侧身子,“我现在睡不着。你就坐在这儿,我看着你吃。”
温止陌依言坐下,两人一坐一躺,孟菱歌深情注视,温止陌不时抬头与妻子聊上几句。
门外日头高照,房内却是一片温馨。
这顿饭他吃的很快,可能是猜测侍卫押着主犯快到了,不想耽误时间,一刻钟不到他就用膳完毕,让春红进来收走了碗筷。
这时外面的小宫女小跑进来禀告。
“禀皇上,外面有侍卫求见皇上,他们押来了一个女犯人。”
“女犯人?”温止陌微微诧异。
先前江林并没有与他说过犯人是男是女,但他本能认为能对孕妇孩子下手的人,应该不可能是女流之辈。
而且这犯人之前掌管几个赌场,在他大力查办赌坊之下还能全身而退,明显不是泛泛之辈。
若此人真是女子,那就更不容小觑。
略一沉吟,温止陌吩咐道:“让他们等着,朕稍后再召见。”
“是。”
“主犯是女子?”孟菱歌也有几分疑惑,“会不会是抓错人了?”
同为女人,她不敢相信,竟然有女子会对不曾出生的孩子下毒手。
“应该没错。”
从孟希贤的女人那里得知,这个赌场的负责人上个月来找过孟希贤多次,且孟希贤原本欠赌场几百两银子,根本就没还上,赌场却没再找过他的麻烦。
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除了犯下这等滔天大罪外,孟希贤没有能值几百两银子的价值。
温止陌坐到床前,将孟菱歌扶起身。
“娘子,等下我到院子里审问,你就留在房间。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可以派你的宫女过去问,若是犯人出言不逊,或者必须用上刑具,我就将她到别处去审,审完了再回来告诉你。”
娘子身体还未痊愈,不宜受到刺激。
若不是知道孟菱歌对此事太过关心,他不会将犯人带到此处。
“不必带到别处。”孟菱歌眸光潋艳,“做坏事的是她,没有我避开她的道理。她若出言不逊,皇上正常惩治便是,为我儿怀谦讨公道,臣妾无所畏惧。”
温止陌轻轻抱了抱她,贴在她耳边道:“你要答应我,不能太激动,想做什么派人告诉我,但情绪一定要控制好,好不好?”
太医说孟菱歌这次分娩大出血,身体亏损严重,必须好生将养,切忌情绪过激。
孟菱歌听他声音温柔似水,焦急的心安定两分,一再保证才把人哄送离开。
凤仪宫的院子很大,温止陌特意让侍卫,将犯人押到离孟菱歌房间最近的石桌前。
春红提前开了一扇窗户,让孟菱歌在房间内也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温止陌坐在石桌旁,等侍卫将犯人压着跪下时,才将眸光落到犯人脸上。
犯人长发披肩,身段窈窕,确属女子无疑。
只是面貌偏英气,眉眼凌厉,纵便被带到此处受审,却不见丝毫胆怯惊慌。
江林见温止陌眸光疑惑,便凑到温止陌耳边道:“这女子平日都是女扮男装,我刚才带她过来时,不小心碰掉她的风帽,这才识破了她的女儿身。”
这就难怪此人能经营几家赌场了,看她下跪的姿势,应该还有点身手。
长相过于英气,好生打扮一下,确实有几分雌雄难辨。
温止陌心下沉吟,淡漠的眸光打量一刹便无心细看。
“下跪何人?为何谋害皇后?”
女犯人双目赤红,不答反重重呸了一声。
“昏君!”
她眸中带怒,好似温止陌与她有血海深仇一般。
温止陌登帝后,推行新政,斩杀贪官,事事竭尽全力,短短几月,已让京城焕然一新。
不管是朝中官员,还是平民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这句昏君,他是头一次听到,怔愣过后忍不住一声轻笑。
“你说朕是昏君?就因为朕封了你的赌场?”
赌场是最容易滋生混乱的场所,不仅危害家庭,且经常出现暴力事件。
要维持京城安定,赌场这颗毒瘤就非拔不可。
“赌场让你赚得盆满钵满,你可知有多少家庭因你这生意家破人亡,每年你的地盘又出过多少次斗殴凶杀事件。伤你一人利益,利万千百姓。于你而言,这便是昏君?”
女犯人一言不答,只是继续咬牙望着温止陌,眸中散发狼一般的凶狠,似乎控制她的人一松手,她便能冲上来撕咬温止陌。
想到孟菱歌在房间里等着结果,温止陌没什么耐心。
“朕再问一遍,你是何人?何故谋害皇后?”
女犯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温止陌声音冷沉了几分。
“朕不打女人,但伤我妻儿者除外。”
见女犯人依旧一脸冷酷,温止陌招了招手,江林松了松手指关节,朝女犯人靠近。
压迫感袭来,女犯人不停地挣扎,眸中没有惧怕,依旧是满满的恨意。
她的声音凄厉,嘴角狞笑。
“天下谁不知道皇上疼惜皇后,视皇后如珍如宝,你们比翼双飞,锦瑟和鸣,我也有我的如意郎君,我们本也可以像你们一样恩爱到老,是你杀了我的夫君,留我孤单一人。”
“你杀我夫,我害你妻,有何不可?”

女子面容癫狂,连江林都被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震住,久久没有动手。
“我们夫妻阴阳两隔,凭什么你们却还能如胶似漆?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审,是想祭奠皇后的亡魂?连一条白绫都没有,是不是伤到极致,接受不了事实…”
“失去至爱之人,应当失魂落魄,摧心剖肝才是,我当初足足缓了一个多月才活过来,看来你这昏君与皇后的感情还不及我们夫妇…”
她声音愈加凄厉,带着泣血的控诉,指着温止陌道:“是你这个昏君登帝,为了立威,连杀八个官员,毁了八个家庭,你的皇位上沾满了血!你让我夫妻永别,我当然要让你失去挚爱…”
“你问我为何毒害皇后?当然是因为你啊,因为昏君杀了我的夫君,我肯定要杀了昏君的皇后…”
她一口一个昏君,听得江林眉头紧皱。
“放肆!皇上跟前,岂容你这疯子撒野?”
江林出手如电,捏住女子的手用力一扭,众人都听到骨头移位的一声脆响。
女人痛得眼角泛泪,却是嘴硬道:“昏君可就这点手段?”
江林还欲再出手,温止陌阻止道。
“让她说。朕登帝以来,所做之事皆无愧于心。所杀之人全是罪有应得。她说朕是昏君,那么就让她说清楚,朕是如何昏聩无能了?”
说罢他转眸看向女子,面色坦荡。
“你既然说的如此言之凿凿,不妨趁此处人多,把你夫君及你的委屈不公都说出来,既能让你的冤屈大白于天下,又能让众人给你辨个是非由直。若是你嫌人少,朕还可以多叫些人来,官员,百姓,侍卫皆可。”
听刚才这女人的意思,她的夫君应该是前几个月温止陌登帝后所杀的八大贪官之一。
那八个人都是多部门联合调查,他亲自审问,人证物证俱全的贪官,他确定绝无冤假错案。
仅杀官员,收缴赃款,并未殃及贪官亲眷,已是宽大处理。
于情于理,此事他都对得起皇位,更对得起良心。
这女人纵便是要搭个戏台子喊冤,他都不惧。
女犯人见温止陌如此淡定,更添气愤。
可诉说冤情?
看了一圈围着她的宫女侍卫,她眸光幽幽,兀自飘忽。
她自是有冤屈的,但她的冤屈无人能懂,亦不可告人。
因为她是夫君的外室,不,连外室都算不上,她只是夫君在外面的一个女人而已。
女子姓杨,因家中排行第四,故名杨四妹。她从记事起家中就遭了变故,被迫颠沛流离,四处飘零。
没人知道一个八岁的小姑娘,独自求生有多难。
她白天蹲在菜市场的角落,捡些别人不要的烂菜果腹,晚上就窝在别人的屋檐下或是破庙歇息。
若仅是挨饿受冻,那已是极为幸运之事。
可她是个小姑娘,还是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小姑娘。
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流落在外,固然能得到几分善意,但遇到的恶意显然更多,且卑劣下流地超出常人想象。
这其中,对她最先伸出罪恶之手,行为也最过分的正是与她同样流浪的乞讨者。
她那时不谙世事,别人拿一点吃的就能让她脱光衣裳,甚至没有利诱,只需要稍微吓唬一下她,就能让她乖乖听话,任人上下其手。
这个中痛苦,狠辣折磨,哪怕已过了十几年,只要想起,依旧会令她深陷梦魔。
刚开始是一个人,后来两个,三个,无数个…他们白天带着她去乞讨,等到天黑,她便是这一群人消遣的工具。
她哭过闹过逃过,甚至自杀过。
可没有用。
一个年幼的孩子,在一群成年人面前,任何手段都派不上用场。
日复一日,她已经不算是一个人了,甚至不如一只猫狗。
她唯一的一件衣裳被撕坏,那群人干脆连白天都不带她出去了,将她用锁链锁在一个破庙里,每天给她灌一点冷水馊饭,尽情折磨。
不知是没有保暖衣物,还是吃的都是馊臭之物,她突然病倒了。昼夜发起高烧,那群畜牲开始还不当回事,甚至玩的更加过分。
因她一身滚烫,他们便争着要抱着她睡,说是如同抱着一个火炉,有利驱寒保暖,他们也享受一番富庶人家的暖床婢女。
直至她连续两日水米未进,意识模糊,面色灰白,这群畜生才开始慌了。
他们当然不是担心她的身体,只是可惜失去唯一一个消遣工具而已。
畜生们原本准备一走了之,任她留在破庙自生自灭。商量过后又觉不甘心,便决定趁她还有一口气,送到青楼去。
能换一个铜板就换一个铜板,换不了就换两个馒头或者两碗剩饭也行。
两个馒头或者两碗剩饭,就是他们给她标的价格。
小小的她不知青楼是什么地方,但她想这世间应该不会有比那间破庙更可怕的地方了。
他们选择夜间无人时,将从外面捡回的布条胡乱缠在她身上充作衣裳,抬着她去往暗巷的青楼。
结果在半道上,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她在意识模糊的状态,见到了当时任职知县的林望初。他穿着官服官帽,鞋靴与内衬皎白胜梨花。
那些畜生在她面前凶神恶煞,在林望初面前却吓得抖如筛糠。
他们假装是她的亲戚,骗林望初说要带她去看病。
她知道林望初肯定识破了这些人的伪装,因为这些人伪装的太过低劣,但林望初并没有拆穿他们,而是与这些畜生商量将她买下。
好大的一锭银两,按她当时的认知都知晓,至少是十两银子以上。
其实远不需要那么多的,毕竟这些人刚开始就只计划将她换两个馒头。
要是把这么一大锭银两都换成馒头,够撑死那群畜生了。
她挣扎着想告诉林望初,可惜她嗓子干涩的厉害,努力了许久,就吐出了一个字。
“爹”。
林望初长得跟她印象里的爹确实有几分相像,儒雅温和,让她止不住的想靠近。
卖她的那群畜生揣着银两欢天喜地的离开。
林望初身后的众人听到她的称呼,笑得前仰后倒。

“还以为林大人买个小媳妇呢,原来是闺女啊。”
“闺女好啊,林大人家中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这下马上就儿女双全了。”
“可不是,林大人,这等好事要不要摆两桌庆祝下啊?”
林望初嘴角浅笑,慈悲的像庙堂里高坐的菩萨。
“这小姑娘肯定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帮着找找父母,或是送至救济堂,总好过她被那群无赖纠缠。”
同行人闻言皆道林大人大义。
林望初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丝毫没有嫌弃她身上的脏污,只是温柔的说:“别怕,你安全了。”
就这般,她过上了从不敢想的好日子。
林望初确实有帮她找过父母,只是她流浪时间较久,又辗转多地,最终未能成功。
但林望初从未再提过将她送到救济堂或是送走。
他似乎知道她的恐惧。
林望初在外给她置了一个小院子,请人上门教她读书算账做生意,甚至还请了一个武术师傅教了她一些防身之术。
他说:“这世间女子行走在外,诸多不易,以后你就叫杨四郎,以男儿身份示人,长大后为我办些差事。”
那之后杨四妹就变成了杨四郎,从无家可归,任人践踏的孤女变成有专人伺候照顾的玉面少年郎。
她再不必饿肚子,能睡在柔软暖和的小床上,最重要的是林望初不管多忙,每月都会抽一天空,回小院抱她一起睡。
林望初会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哄她睡觉。
她有过太多不好的回忆,所以她知晓男人与女人睡觉的用意,可林望初并不那样,他与她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
这让她担心,之前那些畜生说过,若是男人抱着女人没想法,那就是看不上。
她并不知道几岁的小姑娘是不算女人的。
她对那种事有阴影,但为了让这个将她从地狱拯救到天堂的男人能看上她,她主动迎合,用她已经恢复健康且稚嫩的身体去诱惑林望初。
但林望初却说:“你还是个孩子,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等你长大,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再要你。”
她从未见过有人用那么怜惜的眼神看过她,也从未有人在乎过她的身体,就在那一刻,她萌生了甘愿为林望初赴死的心。
在此后的十几年,这个念头始终存在,且日渐笃定。
她怎么会不愿意呢,她连命都可以交给林望初。
因为对林望初的感激,她学东西特别认真,不仅识文断字,还精于核算,管理生意方面与身手反击能力也让林望初很是满意。
又因从小女扮男装,刻意模仿男子言行举止,无论相熟之人还是偶尔上街,都无人发现她的女儿身。
如此过了七年,杨四郎如同脱胎换骨。
林望初给他银两,为她引荐商人,让她大胆尝试各种生意。有林望初的暗中帮忙,再加上她的努力,两人官商结合,生意越做越大,银钱滚滚而来。
林望初也从小小县令爬到了知府的高座。
而他们之间也终于突破了那层关系,有了肌肤之亲。
虽然林望初比她足足大了二十多岁,虽然林望初家中还有娇妻美妾,孩子都比她大了几岁,虽然林望初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承诺。
但她心中早就把林望初当成了她的夫君,她这一生唯一的夫君。
原本一切那么美好。
她白天是赌场人人畏惧的杨掌柜,夜间是林望初身下恣意盛开的鲜花。
她为林望初挣钱,林望初给她一点点的爱与时间,便已足够。
可惜这一切都在温止陌登帝后而告终。
温止陌登帝后便大力查办贪官,手段之猛烈,速度之雷霆,令她与林望初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往常花点银子便能解决的事,这次却无一人敢收钱办事。
她还在为救林望初四处奔走之时,这昏君竟然直接将林望初在内的八个官员全斩了。
她此生唯一的夫君,那个笑起来如同菩萨一般慈悲的男人,前两天还与她肌肤相亲的男人,就这么与她阴阳两隔。
人人都道新君如何圣明宽和,她却只觉狠毒冷血。
就是前皇那等阴险重利之人,也不曾一天之内杀害八名官员。
说的是铲奸除恶,实则还不是为了名利。
昏君前脚杀了她的男人,后脚就高调宣布仅爱皇后一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昏君与皇后站在最高处,接受万民景仰,享尽尊贵盛誉,两人感情深厚,羡煞旁人。而她却形单影只,重回深渊。
最后连她与林望初之间仅剩下的牵绊,他们的赌场。
昏君都不放过。
各种打压查封,逼得她不得不转至乡下,离开这个唯一让她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杀了她的夫君,又毁了她的念想,昏君如此欺人太甚,叫她如何不恨?
“想啥呢?你不是有冤屈要申诉吗?皇上给你机会,你倒是说啊…”
江林不知从哪抓来一把瓜子,边嗑边催促。
这动静打断了杨四妹的回忆,她的眸光恢复清明,却又转瞬被仇恨填满。
她才不管林望初是清官还是贪官,她被人玩弄折磨之时,并没有仁君清官来救她,在她生命最黑暗的岁月,是林望初将她拉向光明。
林望初就是她心中最好的人,是她人生的唯一意义,谁杀了林望初,谁就是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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