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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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平素对小公主也极为溺爱,但今儿出门,主要是保证公主安全,所以她狠心地不去看温握瑜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
“不行!祭祀之物是缅怀故人之物,不是可以玩的东西。公主若是喜欢,奴婢让宫中的木匠做些精巧的玩意儿送过来。小马小车小船都可以,比这个还漂亮精致。”
“可是本宫就是想要这个。”
极少被拒绝的温握瑜不死心。
小小的她极其早慧,明白祭祀与缅怀故人的意思,春红的话令她对那艘小船更感兴趣。
她心中也有想缅怀的人。
她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可惜出生时被人害死了,父王与母后都对此讳莫如深,她不想再提哥哥让父王母后伤心,但心中却一直惦记着。
这小船可以用来祭祀,她更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到时她也偷偷做一个,用来祭祀哥哥。
见春红为难,温握瑜让步道。
“春红姑姑,那我就看一眼好不好?打捞上来后,让我看一眼,你再处理好不好…”
“那好吧。”
软糯糯,娇滴滴的两次好不好,说的春红心都要化了。
她想了想,就看一眼不会有什么危险,也没什么禁忌,实在不忍心再驳了温握瑜的请求。
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太监:“你们去找个工具来,将这小船捞出来,给公主看看。”
说罢蹲到温握瑜面前:“就只准看看,公主可不能失信。”
“春红姑姑,母后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做个有信用的人。本宫言而有信,姑姑放心。”
她认真回复春红,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那艘小船,看着太监用网捞了出来,连忙小跑着凑上去看。
“公主慢点,别摔着了。”
春红连忙跟了上去,与温握瑜就差两步的距离,那艘小船突然炸开,船体的木片瞬间被崩的四处飞溅。
“公主…”
春红被这变故吓的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将温握瑜护在身下。
小小的船只分解成上百片薄如纸片的木片,大多扎在了那两个使用捞网的小太监身上,春红身上也被扎了几片,其余的洒落在他们周围。
而温握瑜因为被春红罩在身下,除了一点擦伤外,毫发无损。
起初众人还以为春红与两个小太监只是被木片扎伤,并非大事,可还不待春红站起身,便觉头昏目眩。
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太监倒在她面前后,下一瞬她也昏死过去。
其他下人见此尖声惊叫,乱成一团。
两个暗卫从暗处现身,着急地查看公主是否受伤。
温握瑜从春红怀中爬起来,这才知晓出了大事。
看着刚才还对她温声笑语的春红姑姑没了动静,她吓得险些哭出声来,却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马上镇定道。
“你去请太医过来,记得多叫几个,你们去请母妃过来,剩下的人将他们抬到那边避阴处,愣着干嘛,还不快按本宫吩咐的办!”
温握瑜人虽小,反应却极快。
见到下人听从她的吩咐,开始行动。又忍不住叮嘱道:“小心点,别弄痛他们。”
一旁的暗卫马上提醒道:“长公主,这些木片可能有毒,您还是先离开这儿,更安全。”
温握瑜两手叉腰,装出凶巴巴地样子。
“有人要害本宫,本宫要留在这里等父皇母后来处理,你们就站在这里,保护本宫!”
两个暗卫本不能一直出现在人前,但他们保护不力,险些让公主受伤,现在听到温握瑜的命令,不敢有任何置疑,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一般站在温握瑜左右。
孟菱歌与温止陌刚办完宫中的驱邪仪式,就听闻公主遇险之事。
温握瑜可是两人的心尖肉,听了个开头,就马上往出事地赶,温止陌轻功快,带着孟菱歌走在前头,后面一大群宫女太监远远跟在身后。
到了地方,看到温握瑜一脸紧张,两眼焦急,但全须全尾,两人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父皇,母后…”温握瑜看到孟菱歌,终于敢哭出声音,一头扎进孟菱歌怀里,指着地上的木片,边哭边道。
“有人要害本宫,春红姑姑为了救我受伤,还有两个太监也昏倒了,他们用小船害人,都是我不好…春红姑姑说了这个不能玩的,可是本宫好奇,是本宫害了姑姑,春红姑姑受了伤,还中了毒…”
孟菱歌听春红昏迷,还受伤中毒,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生握瑜那次,倒地之时也是春红躺在她身下护着她,如今握瑜有危险,还是春红舍身相救。
春红跟她的时间最久,自秋蓝与夏紫成亲后,春红更是她身边唯一信任器重之人,若春红因救握瑜有了闪失,那她永远弥补不了心中的愧疚。
“春红人呢?”孟菱歌将温握瑜放下,语气焦急,“可有传太医,传绿水大夫?”
“本宫让他们将春红姑姑抬到阴凉处了,在那宫殿后头,传了太医,还没到,没传绿水姑姑。”温握瑜抹了一把眼泪,指了指就近的一处宫殿。
温止陌扫了一眼地上的木片,发现大小略有差异,但每一片都是处理的又薄又锋利,显然是一个精巧的机关。
吩咐好两个暗卫守着这些物证后,他蹲下身背起温握瑜,拉着孟菱歌往宫殿后走。
“先去看看。”
孟菱歌一转身,正好看到温握瑜手上的擦伤,破了些皮,渗出了两条细细的血丝。
在莹白软乎乎的小手上尤其醒目。
平时手上被蚊子叮一口,都要呼痛的小家伙,此时似乎不知道自己受伤一般,一张小脸满是担心与愧疚。
孟菱歌将温握瑜伤口周围的灰尘轻轻拍掉,轻声道。
“等太医检查完你春红姑姑的伤势,就给你上药。”
“我不要紧的。”
温握瑜小嘴微垂,“母后,要不是春红姑姑救我,那些木片肯定会扎到我身上了…握瑜是不是坏孩子?上次他们下毒害我,现在又炸木片扎我…”
“当然不是。”温止陌眸中闪过狠厉,语气却很温柔。
“握瑜是天下最漂亮懂事的孩子,是父皇的掌上明珠,这些人对付你,是因为想用你对付父皇,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父皇的问题,是这些坏人的问题。”
“那春红姑姑会没事吗?”温握瑜担忧道:“太医能救她吗?”
“肯定能的。”孟菱歌接过话头,“你春红姑姑一定会没事的。”
说话间,三人已赶到宫殿内侧,春红与两个小太监放在阴凉空地上,一群小宫女围着焦急转圈,见到三人,纷纷下跪行礼。
“平身。”
温止陌三人走过去,见地上的三人嘴唇发黑,面色乌青,被木片扎中的地方渗出的血都是暗黑色。
春红可能是被扎的相对较少,面色比两个小太监要相对好看一点。
孟菱歌见此心痛极了,想着春红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便让人去殿内搬来屏风,将春红围在屏风内,又安排一个人去请绿水大夫。
这三年间,温止陌在为退位做准备,孟菱歌也没闲着,将身边最放心不下的几个丫头逐步安置,如今就剩下春红一人,前些日子她已为春红安排了一段合适的姻缘。
春红与男方都很满意,若无意外,下个月也该成亲了。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又出了事。
能对三岁的握瑜动手,这下手之人是谁她暂且不知,但原因么,她不用猜都知道,不外乎这两点。
要么是温止陌处置贪官污吏时,得罪的恶人家属,要么是朝中劝温止陌选秀纳妃的官员屡次受挫,从而动了恶念,准备害了温止陌唯一的骨肉逼他就范。
“太医来了。”
随着小宫女的一声叫唤,孟菱歌回头望去,看到一次来了四个太医,且绿水也在其中。
宫女去太医院传温握瑜的口谕时,提及了两句多派几个太医,太医院还以为公主有了闪失,当值的几人全部赶了过来。
眼下见到出事的是一名宫女与两名太监,都有些意外。
绿水什么都没说,与孟菱歌打一声招呼就去检查春红的伤势。
另外三名太医在给帝后行礼后却僵着未动,他们一向都是给宫中的主子看病,这两个小太监让他们三人劳师动众,传出去岂不是招人笑话。
但皇上皇后在此,他们也不能贸然离去,只好杵在原地等皇上的吩咐。
温止陌与孟菱歌也未想到会来这么多太医,一猜便知是握瑜惊慌之下的安排,当下也不多解释,反正来都来了,就让他们一起看看。
“这几人都是为保护公主而受的伤,你们检查一下他们的伤势,看下如何救治。”
温止陌下了令,又听这几人是为保护公主而受伤,几个太医再不敢耽搁,扛着药箱就蹲到伤者面前仔细检查起来。
一个太医负责一个伤者,还多出一个太医站在中间怪自己跑得太慢,不知是去协助同仁,还是静候一旁。
最后还是不想错过这个给皇上留个好印象的机会,左边跑跑,右边看看,什么忙都没帮上,又好似很忙的样子。
孟菱歌及时开口。
“公主手上有擦伤,你那里可有药膏?”
那个很忙的太医闻言马上点头,提着药箱走过来,打量了一眼温握瑜的伤口道:“公主手上这伤破了皮,先用这药剂洗一下,消毒后再上药,好的快又不会留痕。”
孟菱歌身后的宫女闻言,机灵地向前一步,给温握瑜擦药,温握瑜缩了缩手,娇声开口:“母后给我涂药。”
“好,你忍忍。”
孟菱歌知道这药剂有点痛,说完,便将药剂倒在温握瑜的伤口上,痛得温握瑜泪眼花花,却是坚强着没有呼痛。
太医马上又递上一支药膏,正要开口,孟菱歌已经接过去,快速涂抹在温握瑜伤口上,这次的药膏清凉绵密,压过刚才的疼痛,带来一阵阵舒爽。
温握瑜好奇的打量着伤口:“这药膏很舒服,你叫什么名字。”
太医见温握瑜盯着他,有点受宠若惊。
“臣叫许妄言,是太医院新来的太医。”
小公主问完就不当回事了,焦急地去看春红的情况。
孟菱歌却是心下微微一惊,原来此人就是那个纠缠绿水的太医。
两个月前,绿水来凤仪宫与她叙旧时,曾提及太医院新来了个姓许的年轻太医,明明医术精湛却总喜欢装不懂,故意找机会接近骚扰她。
孟菱歌提出暗中帮绿水解决这个问题,绿水却慌忙摇头表示不必,她自己能解决好。
都姓许,而且是新来不久,且他还穿了与绿水同色系的衣裳,定是此人无疑了。
这边温握瑜处理完伤口,那边几个太医也已有了检查结果。
“禀皇上,伤者身上的扎伤并不严重,虽然木片被特意修剪的很锋利,但再锋利也只是木片,只能伤及皮肉,用点药便能恢复。只是木片上携带的毒,比较麻烦。”
第416章 复秀
“此毒与腐血藤相似,却又略有不同。腐血藤会让伤者血液变质发黑,在极度痛苦中缓慢死去。这几名伤者确实有血液变质发黑的情况,但并没有腐血藤那么严重。”
温止陌沉声道:“可有医治之法?”
两名上了年纪的太医为难的摇头。
“腐血藤无药可医,他们的情况虽比中了腐血藤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是时间罢了。最多能坚持七日,而臣等研制解药需要反复尝试,遍寻良药,七日时间远远不够。”
“而且此毒臣等之前从未接触过,就算制出了解药,也未必就一定有效。”
温握瑜认真听着,感觉太医的意思应该是春红姑姑没救了,急的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温止陌的腿道。
“父皇救救春红姑姑,儿臣不想让春红姑姑死…”
见粉嫩的小人儿哭的伤心,众人心里都不好受,温止陌看了看没说话的绿水与许妄言。
“你俩可有不同看法?”
绿水鼓起勇气道。
“臣不敢确定,我从一本古书上曾经见过这种病症,名为墨美人,此毒症状与腐血藤类似,但并不会伤及肺腑,只会让人一直沉睡。直到耗尽身体体能,枯竭而亡。据臣估算,伤者应该能坚持半月左右,若在此时间内能研制出解药,应该尚有一救。”
一旁的许妄言看了看绿水,附和道:“臣赞成绿水大夫的看法,斗胆请求与绿水大夫一起共同研制解药,望皇上恩准。”
虽然两人都不笃定一定能制出解药,但这回复到底算是有了一线生机。
温止陌见绿水并未反对,便点头应允。
下人们将三个伤者抬下去,温止陌与孟菱歌带着温握瑜回到事发地。
看到地上的木片都已经收拾干净,已经是御前金牌侍卫的江林正在对地面洒下药粉。
温止陌面色如常道:“朕说你这回怎么这么慢,原来竟是在整理物证,有什么发现吗?”
江林停下手中动作,提起身旁不远处的木盒。
“禀皇上,属下将这些毒木片都收到这里了,据属下猜测,这个小木船是一个暗器机关,机关就放在小船底部,幕后之人猜出公主有可能经过此处,提前将机关放到湖上,只要打捞上岸,小船一接触到地面,就会解发底部开关,瞬间崩散。”
“此人知晓公主行踪,又熟悉宫中环境,很可能就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刚才属下已经通过侍卫去探查搜索可疑之人,暂时还没有发现。”
“做的不错。”温止陌微微颔首,“继续搜查,务必找到此人。”
眸光落到江林手中的木盒内部时,温止陌却有些震惊,“这是?”
那些木片已经被江林重新排列,摆在最上面一层的是船体最大的几块木片,木片上除了花纹,各有一字,依次排列起来,正好是‘欲解其毒,必先复秀’。
江林道:“属下清理的时候发现了这些字,便尝试排列了一下,这应该就是幕后之人真正的居心。”
孟菱歌见温止陌神色不对,便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顿时气得满面通红。
“欲解其毒,必先复秀。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想解毒,先恢复选秀制度吗?果然是为了选秀纳妃之事而来,这些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卑劣下作。”
见催促劝谏无效,如今连毒药机关都使出来了。
关键是竟然对三岁的孩子动手。
孟菱歌往日都劝着温止陌不要对劝谏之人太强硬,此时倒觉得是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才纵得这些人越来越变本加厉,手段凶残。
“此事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温止陌言简意赅。
温握瑜在场,他不想将话说的太明白,让女儿过早感受大人世界的复杂。
让江林保管好物证后,夫妻俩人带着女儿回了凤仪宫。
温握瑜经过一番惊吓,回程的路上,可能是父皇给的安全感太足,竟然在温止陌怀中睡着了。
将女儿送到房间,温止陌回到主卧时,孟菱歌已沏好了茶。
茶香四溢,孟菱歌顺手将茶盏递给温止陌,“皇上先前说此事没这么简单,可是心中有已猜测?”
当时在气头上,看到‘欲解其毒,必先复秀’八个字时,她马上将朝中劝谏温止陌恢复选秀的官员列为了怀疑对象。
但一路行来,她仔细思考了朝中官员,也想不出有哪一位官员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他们平素催着温止陌选秀纳妃,催着她早生皇嗣,最严重的行为也不过是用词激烈,散布些谣言罢了。
再者温握瑜虽是皇女,但她毕竟是唯一的皇嗣,臣子们为了催皇上选秀,多开子嗣,却对唯一的皇嗣施以毒手,明显也不合常理。
但若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上次给握瑜食物中下毒的人还未找到,如今才几个月,又出了专门对付她的机关,朕总感觉这里面牵扯的并非是选秀与皇嗣问题。”
温止陌意有所指道:“四年前,朕与蓝羽国交战,用他们的六皇子换了很多的武器与马匹,朕当时说过,蓝羽国少了这么多军用物资,至少两年内都不敢再对我国有觊觎之心。但如今已经四年了。”
“皇上的意思是幕后黑手是蓝羽国的人?”孟菱歌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北疆那边并没有传出异动,且若是蓝羽国的人,他们应该会刺杀我国对他们最有威胁的人,怎么会去谋害一个三岁的孩子呢?”
金凤国对蓝羽国最有威胁的人当然是温止陌,六皇子就在他手上栽了个大跟头,但温止陌身手太好,保护的人又多,他们找不到机会。
但他们退而求其次,也应该会选择谋害其他将军或是社稷之臣,怎么都轮不到三岁孩子。
温止陌淡淡笑了笑。
“北疆那边上个月传信,说是蓝羽国老皇帝病逝,六皇子登了帝位。当年蓝羽国为了救他,损失巨大,此事成了他的心病,亦因此受到臣民质疑。听闻他登帝之时,便夸下海口。五年之内务必拿下金月。”
孟菱歌慢慢品悟出这里面的玄机来。
“皇上的意思是,昔日蓝羽国六皇子成了新帝,且有吞并我国之意。但现在我国兵力财力各方面都不输蓝羽国,故而六皇子不敢明攻,便想离间你与朝臣的关系,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温止陌这几年与朝臣因后宫之事闹得不愉快,众所周知。
蓝羽国新帝想利用这个苗头,冒充朝臣对公主下手,从而让金月国的君臣关系更加势同水火。
到时不管是温止陌被群臣孤立,还是温止陌残杀官员,对蓝羽国新帝来说,都是好事。
金月国内君臣分崩离析,互相猜忌,反目成仇,就正是蓝羽国浑水摸鱼,借机抢夺金月国地盘的最好时机。
这也就难怪两次对温握瑜所下毒物都如此古怪罕见,因为这东西本就来自异国。
温止陌点点头,“这是朕的猜测,蓝羽国的人不比朝臣,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近你与握瑜都小心些。”
此次机关没伤到温握瑜,也不知这些人还有什么后招。
孟菱歌一时烦闷至极,平时被朝臣逼迫就够头痛的了,现在蓝羽国又插了进来,春红还生机渺茫,只觉千头万绪,不知先处理哪一桩。
她轻声道:“如果真是蓝羽国所为,那么敌在暗,我们在明,再小心谨慎只怕也是防不胜防。”
宫中闲杂人太多,今日的幕后黑手也未揪出来,握瑜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那人若是铁了心要利用她达到目的,肯定还会再找机会。
“而且如果蓝羽国此次未达目的,也不知下次还会用什么手段再离间君臣关系,一味防守,终是隐患。”
“皇后说的极是。”温止陌面上却无太多担忧,冲孟菱歌笑道。
“万事皆有两面,于朕看来,蓝羽国此时插进来,说不定正是一个好机会,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机会。”
“哦?”孟菱歌听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已有打算,不由得将耳朵凑到温止陌唇边,“什么好机会?皇上告知臣妾好不好?”
温止陌笑了笑,双手拢成圈状,附在孟菱歌耳边窃窃私语。
孟菱歌正听得认真,便听到脚步声靠近,一个小宫女在外面道:“皇后娘娘,太后请您去慈安宫品尝新到的瓜果。”
孟菱歌闻言马上起身,温止陌拉着孟菱歌不让她走。
“母后又无急事,让她等等,你晚点再去。”
国事繁忙,他平时与孟菱歌白天也并没有多少共处时光,好不容易今儿端午,挤出时间陪陪娘子,事儿却一件接着一件。
孟菱歌道:“今儿不同,母后应该是听到握瑜遇险之事了,找我过去问问情况。去晚了,母后肯定要担心的。”
温止陌无奈,只好松开手。
“那朕去勤政殿吧,晚上朕传了忠亲王夫妇进宫一起用膳,只能到时再与皇后见面了。”
孟菱歌知道温止陌不舍,但她不想让太后久等,又担忧春红的情况,闻言点头道:“好,那臣妾先去慈安宫了。”
温止陌看着孟菱歌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恋恋不舍。
但当皇上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有点哀怨。
他每天就晚上能陪陪娘子,还有那么多人想方设法让他选秀纳妃,他哪有空?
陪娘子的时间都不够。
孟菱歌带着几个宫女赶到慈安宫时,看到客厅的桌子上除了茶水,仅放了几个石榴。
太后笑得与往日一般慈眉善目。
“皇后来了。今儿过节,哀家想与皇后说点体己话,你们都退下吧,门外等候。”
太后的人与孟菱歌带来的人全部依言退下,宽敞的厅堂仅剩下婆媳两人。
这在慈安宫,几乎是从未有过的事。
太后与她在一起时,从不掩饰对她的袒护与偏爱,都是当着下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将她当女儿一般。
看着太后面上的笑,以及桌上的几个石榴,孟菱歌局促了几分,甚至忘了坐下。
太后看着她笑道:“菱歌,这里没外人,哀家就直接唤你的名字了,皇后太后的倒显得我们母女生分,快坐下。来,先喝茶。”
孟菱歌越发感觉怪异,主动伸手去拿茶壶。
“母后,还是我来吧。”
“不用。咱们婆媳一场,是你将陌儿的病治好,哀家能有今天,有你一半的功劳,给你倒一次茶,你担得起。”
太后很坚持,将茶递到孟菱歌手上后,又去剥石榴。
“菱歌,哀家听说今日握瑜遇到了危险?”
“是。”孟菱歌知道这事瞒不了她,实话实说道:“事发之时,我身边的春红救了握瑜,握瑜只有一点擦伤,现下已经上药休息,母后不必担心。”
“哀家怎能不担心呢?”
太后叹息一声,两手用力一掰,石榴分为两半,掰开的一刹那很多石榴籽掉落在地上,桌面上,洒的到处都是。
“这石榴籽成百上千,纵是掉落一地,依旧还能剩下很多。可你与陌儿成亲接近五年,膝下却仅有握瑜一人,若是握瑜再有点闪失,那可就…”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菱歌再装傻已没任何意义,闻言将茶盏放下,淡然抬头。
“母后这话是催我快些怀上皇嗣,还是劝我为皇上纳几个美人,早日万子千孙?”
枉费她紧赶慢赶,匆匆而来,太后担心的与她担心的并不是一件事。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太后僵了一瞬,干笑道。
“菱歌,哀家也是女人,哀家更是真心喜欢你,这些年才一直帮着你,让你成为陌儿后宫唯一的女人,你是不知道,有多少老臣求到哀家面前,让哀家给陌儿身边塞几个貌美姑娘。”
“原本哀家是想这么护着你与陌儿一辈子,毕竟哀家也想要这样独一无二的感情,哀家没拥有过,你与陌儿能拥有,也算弥补哀家的一种遗憾。但哀家等的太久了啊,自握瑜出生后,你的肚子就再没有争气过,哀家实在是等不起了…”
太后一生心高气傲,凡事不想低人一头。
然而事与愿违,年轻时候因唯一的孩子患上疯傻之症,令她受尽嘲笑,明艳的贵女瞬间黯然失色。
到了晚年,终于沾了孩子的光,成了尊贵体面的太后。
可惜儿媳五年仅生下一女,并非是孙女她不喜欢,而是儿子儿媳的身份注定了必须多生子嗣,特别是孙儿,那是万万少不得的。
抛开这一点不谈,她对孟菱歌确实很满意,这些年婆媳相处的也极是和睦。
但子嗣这一点,对任何婆婆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抛不开的。
原本太后还能扛上几年,可去年年底温可昊的生母,之前的陈侧妃不知抽什么疯,突然也学着她,不再伺候安顺王,跑来京城享儿子的清福。
温可昊的王妃苏乐颜是个能生养的,成亲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那小子现在才两岁,已经比三岁的握瑜还要重上一些。
陈太妃得意的不行,时不时就找借口领着大胖孙子进宫见她,话里话外炫耀她那大孙子。
“姐姐与我都是专程回京给儿子带孩子,如今姐姐带着孙女,我带着孙儿,可算是都如愿了。”
“这男孩子就是淘气,姐姐是不知道,我现在都抱不起这小子了,跑得也快,一会儿没人看着就不行。”
“还是皇后心疼姐姐,这闺女就是好带,哪像我那媳妇,一生就生个浑小子。”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太后有自己的体面,表面沉得住气,其实心里都气坏了。
陈太妃虽说话难听,但句句都是实话。
她不能因这几句实话就发落陈太妃,这样会更招人笑话,她也做不出谋害庶子血脉之事。
但这股气在心里憋着,一想起就难受的很。
要不是她那大孙子被人害了,如今都三岁了,哪有陈太妃炫耀的份?
若是怀谦还在,儿子有了储君,也不至于被那群老臣天天念叨逼迫。
关键是怀谦没了,儿媳的肚子自那以后再也没了动静,她年轻时就被陈太妃因儿子的事压过一头,如今老了,实在不想再在孙子的事上一直被陈太妃压着。
但这事和儿子说不得,温止陌对孟菱歌太过死心塌地,不仅不会同意,还会与她离心。
对孟菱歌说,她也有点张不开口。
这几年她也知道孟菱歌的情况,并未有任何避孕,太医检查身体也是正常的,却偏偏就是怀不上。
兴许就是压力太大,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儿媳本就因此事过于焦虑,她这个做婆婆的还给她施压,未免有些不尽人情。
所以她一直忍着憋着,可前几天,陈太妃入宫时告知她,忠亲王妃又怀上了。
太后这下再也忍不了,想着一年过后,陈太妃带着两个孙儿来看她的画面就心口发酸,强撑着将陈太妃打发走后,她这几日一直郁郁寡欢。
今儿偏巧又发生了温握瑜遇险之事,她觉得这是一个开口的好机会,这才狠心将人唤过来,准备婆媳两人推心置腹的解决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