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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新婚日出轨庶妹,我怒嫁竹马by缤纷飞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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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事情要从何说起,这些未经她苦,未尝她难的人,又如何能明白她的冤屈愤恨?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很多人却异常安静的凤仪宫,瞥了一眼看上去悲痛至极却强自忍耐的温止陌,释怀地笑出了声。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她为夫君报了仇,昏君与她一样失去此生挚爱,哦对了,昏君还一并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比她还惨。
心中的痛苦讲不讲出来并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想到这,杨四妹一声冷笑。
“没什么好说的,我想做的事都已经做了,无怨无悔。只是不知昏君得知,皇后是因你而被害,心里是何种滋味?”

杨四妹希望温止陌痛不欲生,悔不当初,最好是因此自责羞愧,从此一蹶不振!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温止陌杀害她的夫君是非常错误的决定,她才算是真正为夫君报了仇。
只有害她与相爱之人阴阳两隔的人比她更崩溃伤心,她才能畅快满意,无憾地离开,去与相爱之人重逢。
见温止阳面色不悦,但远没达到她想要的结果,她继续讥讽道。
“听说你曾经发誓不负皇后,如今佳人已去,你怎还有颜面独活?皇后与你的孩子孤零零地在阴曹地府…”
温止陌眸光一冷。
江林手中瓜子嗑得正香,忽觉背后阴风阵阵。
连忙将剩下的瓜子全砸到杨四妹脸上,下一秒利剑出鞘,横到杨四妹颈间。
“不知死活,再敢对皇上不敬,信不信大刑伺候?”
杨四妹嚣张昂头,“你以为我会怕,自昏君杀了我的夫君,我连死都不惧,怕什么大刑伺候?”
“你不怕死,但你死有余辜。”
温止陌的声音清越沉洌。
“你的冤屈也不是没什么好说的,而是说不出口。因为你所谓的冤屈,在旁人眼中完全是罪有应得,自食恶果。”
这女人心思险恶,一再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虽然孟菱歌化险为夷,但怀谦确是因此人的算计而殒命,再加上这女人将矛头全推到他身上,若是没有孟菱歌先前对他的安慰与认可,此番他还真有可能怒火中烧,失去理智。
但现在,他非常的镇定及清醒。
恶人越是想令他后悔难过,他越是不能让对方得逞,恶人越是想令他崩溃痛苦,他越是不能让对方如愿。
娘子说他没错,他相信娘子。
只要娘子理解他,支持他,其他人休想乱他心态,扰他立场。
温止陌眸光温柔地看了一眼孟菱歌的方向,转到杨四妹身上时又沉了下来。
“朕刚才回想了一下,朕登基之日所斩的八个官员,他们的妻子都与你的年纪身份对不上。其中有一位名为林望初的知府,是八个官员中贪污最多,且与赌坊有所关联的。你口中的夫君,就是此人吧?”
杨四妹面色震惊又意外,她没想到仅仅是提了一句昏君连杀八位官员,温止陌便能马上猜到林望初身上。
她并不想听温止陌说林望初的半点不是,所以惊讶过后马上为林望初争辩。
“赌坊是我开的,与他无关。他救我性命,我挣到钱了,愿意给他,与旁人有何关系?就因为他有说不清来源的巨额财产,你就判他贪污受贿,两日的时间就将人给斩了,你不是昏君是什么?”
“既然这钱是你送给他的,若来路正当,为何林望初不敢交待来源?”
温止陌冷笑道:“你开赌坊的资金哪来的?你赌坊出事,哪次不是他派人摆平的?这赌坊虽是在你名下,但都是靠他罩着的,你们官商勾结,祸害百姓。若说此事朕做错了,那唯一错的地方,便是当时只处理了贪官,而放过了你这奸商。”
其实杀了贪官后,温止陌很快就查封赌场,将赌场掌柜收监入狱。此人没有被抓,应该是她提前做了准备,找了替罪羔羊。
“再说,你以为林望初只有官商勾结,私下收贿这一条罪行吗?他表面慈悲心肠,到处小恩小惠,实则狠毒阴险,无所不用其极。单单是与赌场相关的,他最少就牵扯了三条人命。你作为赌场负责人,对此应当心知肚明。”
杨四妹只认自己的那一番道理,听温止陌将林望初说的如何不堪,她红着眼大声道。
“夫君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只知道一点,你杀了我夫君,我谋害你妻子,天经地义,公平的很。”
“林望初算你哪门子的夫君?”温止陌哼笑出声。
“他有正经的夫人,两个月前,还新纳了一房美妾。他可有一日给过你名分,承认过你的身份?林望初死前,给他府中的每一个女人都留了遗言,他可有派人给你带过半句话?”
见杨四妹面色惨白,怔愣无言,温止陌嘴角上扬。
“你不过是他闲暇之时培养的生意伙伴,没有你,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坐上这个位置,朕猜他不仅是救过你的命,应该还对你嘘寒问暖,假意关怀,用最廉价的成本换你的真心,让你为他铤而走险,出生入死。”
“你的身份站不住脚,你的理由更不站脚,就连你的真心在旁人眼中,包括林望初心中,都一文不值。”
听到此,杨四妹哽咽出声:“你胡说!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要杀就杀,要斩就斩,但不能怀疑我和夫君的感情,他并没有骗我,是我心甘情愿为他铤而走险,出生入死…”
温止陌闻言长叹一声,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但他并没有感觉到半点轻松,谋害孟菱歌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贪官养在外面的女人。
这世间多的是如林望初这般擅长伪装之人,也多的是眼前女子这般是非不分,执迷不悟之人。
他往后当政处事,还会处理心术不正的奸臣恶人,又做不到心狠手辣将这些坏人身边全部有关的人斩草除根,那么像这次的危险就不会是最后一次。
皇位之上,果真是高处不胜寒。
看着一脸执拗的杨四妹,温止陌已没了再与她沟通的耐心。
“既然你对林望初如此放不下,朕便索性成全了你们,三日后便送你下去与他团聚。林望初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自去问他。”
说罢,转头对江林道:“送她去监牢,这三天就按孟希贤的标准来,不准她闭眼休息,用刑部的那些刑具好好招待一番。”
虽然此人只是个女流之辈,但谋害皇后的主犯,要是不来点酷刑惩治,警醒他人,往后就还会有人敢将主意打到他的娘子孩子身上。
江林点头应是。
杨四妹闻言脸上并无惧意,反而释然轻笑。
温止陌一边往凤仪宫走,一边淡淡道。
“通知下去,中宫诞下皇女。朕这几日要陪皇后公主,休朝三日。”

第411章 不公
此言一出,刚才还一脸释然解脱的杨四妹如遭雷击,大睁双眸道:“皇后还活着?还生下了公主?母女平安,怎么会这样…那谁为我夫君报仇?苍天不公…”
温止陌的脚步已经迈入凤仪宫内,里面很快传来男女亲切交谈之声,以及婴儿啼哭。
江林故意等了片刻,见杨四妹失魂落魄,一脸怨天怨地之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皇上皇后替天行道,斩杀奸臣,当然得上天保佑,母女平安,这有什么不公的?难道要让你与林望初这对奸夫淫妇,贪官奸商诡计得逞才是正义公平?那才真是老天瞎了眼!”
“走吧,让刑部的狱卒伺候你三日,你就能与你那夫君见面了,他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又年老体衰,应该正等着你下去照顾他呢。”
他是真见不得这种是非不分,还眼神不好的女人。
那林望初年轻时可能长得不错,但如今都五十多岁了,这女人才二十来岁,脱离林望初的掌控,还有点小钱,舒舒服服再找个人嫁了,或是一个人过日子,都是舒坦快活至极。
她偏偏如此想不通,要为林望初报仇,做出谋害皇后的事来。
莫说林望初罪有应得,纵是真有什么冤屈,人家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哪轮得到她这么一个外人出头。
真是的,好好一个姑娘,不仅眼神不好,脑子还有病。
病得这么严重,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闭嘴!”杨四妹使劲挣扎:“昏君,你还我夫君命来,我纵是变成厉鬼…”
她话还没说完,江林一掌击在她后颈上,将她打昏了过去。
先前瓜子都准备好了,让她说话她不说。
现在皇上皇后在里面商谈,她又咋咋呼呼吵闹不休,当他这个暗卫长是摆设啊,再不出手,等皇上出来,他这个暗卫长也不用干了。
现在皇上有意让他在人前露面,他猜测皇上应该是准备让他当御前侍卫。
到时再找秋蓝可就方便多了,万万不能被这个疯女人给破坏。
江林带着人快速离开,凤仪宫瞬时安静下来。
卧房内,温止陌将那扇开了的窗重新关上,坐到孟菱歌身边。
“虽说今日未起风,但现在天寒,还是关上窗户有利你的身体恢复。”
“好。”
孟菱歌坐在床头,见温止陌走过来,身体往里面缩了缩,侧身看着温止陌,拍了拍她身前的空处,示意温止陌坐过来。
温止陌浅笑坐下,将孟菱歌的手拉过来,两只大掌上下包住孟菱歌的手。
他的手很暖和,孟菱歌舒服地半眯起眼睛。
“皇上。”
“此处又没外人,唤我夫君。”
“夫君。”
“娘子。”温止陌捏捏她的手,“你都听到了吧。我这样处理,你觉得可行?”
孟菱歌知道他说的是刚才幕后黑手的事,微微点头。
“我基本都能听到。说来这姑娘也是个痴情之人,可惜没有遇到良人,自己又陷得太深。若是做了别的错事,我或者会放她一马,可她谋害人命,致我儿夭折,这等大错必须让她得到惩罚后再以命偿命。”
她之前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在死前还折磨对方。
但她腹中孩子何其无辜?
用这些恶人的命偿还她孩子的命,怎么够呢?就是让恶人吃尽苦头后再偿命,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也还是不够的。
但也只能如此。
总不能牵连无辜,将恶人的亲人都杀了。
想到这,两人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开口。
“孟希贤一家…”
“凶犯孟希贤家人…”
两人为这默契相视一笑,孟菱歌先开口道:“皇上准备怎么处理?”
“他那长兄明知孟希贤心术不正,还隐瞒岳父大人带其入府,事后又为其遮掩,算得上是从犯,但其他家人倒是都没有参与此事。我放了孟希贤的妻儿,却将他其他家人扣押牢内,似乎有些有失公允。”
温止陌拉着孟菱歌的手不自觉用了力,“但我对孟希贤用了极刑,孟家人难保不会怀恨在心,孟希贤养在外面的妻儿无报复的能力,但孟家人与岳父家走得较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是真的怕了。
一想到孟菱歌深陷险境,他就自责后怕不已。
若是可以,他真的恨不得时时将娘子挂在腰上,日夜保护着,不让她有半点闪失。
但娘子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她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朋友亲人,责任担当,他只能去融入,而不是禁锢。
他要给娘子自由,就只得尽量去消除这些潜在隐患,尽量降低风险。
孟菱歌知道温止陌的担心,想了想,轻声道。
“经此一事,爹应该会与孟希贤家人保持距离。要不这样,孟希贤的大哥是从犯,将其关押几年,其他无关之人,还是释放了吧。再让我爹与他们断绝关系,以后不准他们出入孟府,这样他们纵使心有怨恨,也找不到机会报复。”
“娘子总是心善。”温止陌爱怜地给孟菱歌压了压被角,“我再派几个人盯他们一些时日,若他们真有异心,格杀勿论。”
孟菱歌嗯了一声,垂眸道:“怀谦可是已安葬了?”
“内务所已准备棺椁,午时过后葬于陵园。”
提到此事,室内气氛瞬时沉重起来。
温止陌抚了抚孟菱歌的脸,轻声道:“娘子放心,我稍后会去送怀谦,我会告诉他,害他的凶手都已经抓住了,父王母后会为他报仇。”
“等我好了,我带握瑜去看他。”孟菱歌声音哽咽,“怀谦应该是回到天上去,再无人能伤害他了。”
“是的。那些奸佞小人再也伤不到他,也伤不到我们。我们只会越来越好。我与娘子,还有握瑜,都会越来越好的。”温止陌认真道。
他会做一个让娘子骄傲的君主。
更立志做一个最好的夫君与父亲。

中宫诞下双胎,长子夭殇,次女幸存,母女平安。
皇上悲恸过甚,诏礼部依制皇子丧仪,休朝三日。皇长子追封为怀谨王。
因皇子夭殇,未序齿。皇后所出公主,封为乐安长公主。
温止陌登基之日,为防百官催促他选秀纳妃,曾当着百官之面提及中宫腹中孩子就是来日储君,如今皇子夭殇,百官惋惜叹息之余,劝皇上开枝散叶,恢复三宫六院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恢复早朝之后,几乎每日都有大臣提及选秀纳妃,温止陌喝斥处罚,依旧屡禁不止。
众官员私下串通,各自求情,知晓温止陌不会因此事将他们全部处置,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巧舌如簧,不达目的不罢休。
孟菱歌正位出月之后,百官又以皇储空悬,皇上不设三宫六院为由,奏请皇后身体复旧后尽快怀上皇嗣,以安国定。
温止陌本就不忍孟菱歌这么快又受怀孕之苦,又有太医劝告皇后此次分娩大伤元气,需要两年时间才能恢复如初,故而见到这些奏折大发雷霆,全部谕旨否决。
早朝之上,更是严令禁止再提此事。
大臣们更是为此焦头烂额,早朝上不准提,他们便成群结队地私下进宫面圣,堵在勤政殿外不愿离去。
温止陌烦不胜烦,君臣之间的关系因选秀纳妃之事开始明争暗斗,日渐离心。
后来,连续两次大臣为选秀争论不休时,温止陌突发昏厥,太医表示此为气急攻心,长此以往恐有性命之忧。
何况皇上幼年有疯傻之症,受刺激过多有可能再诱发旧疾。
大臣们担心皇储之危未解,先将皇上给气死气疯,这才偃旗息鼓,逼势渐缓。
侍卫听从温止陌的吩咐,将他抬至凤仪宫,孟菱歌屏退手下,找来药膏给温止陌手上的擦伤涂药。
才刚刚靠近,温止陌便翻身坐起,一把将人揽入怀中。
“可算把那帮老臣忽悠走了,天天软磨硬泡,吵得我整日不得消停,一个个正事不干,天天催着朕纳妃生子,朕又不是种马。”
孟菱歌忍不住轻笑,继续将药膏轻柔地涂到温止陌的伤处。
“历朝历代的皇上都是三宫六院,要想让他们改变观念确实不易,这些老臣为人忠正,非奸诈之徒,不能因他们劝告就用重刑,只能先行回避与拖延,时日久了,或许他们就知难而退了。”
她何尝不知中宫储君的重要性,只是太医都规劝过了,她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她与温止陌都这么年轻,再等两年生孩子,本就是为时不晚的事。
但这些大臣们思想老旧,就是急的不行,似乎国家一日无储君,他们便一日不能安心似的。
“正是因为顾忌到他们是忠臣良将,我才容忍至今,否则就凭他们让朕背弃誓言这一条罪行,就足够将他们全部捉拿下狱。”
温止陌面色疲惫,看向孟菱歌时却温柔眷恋。
“不过朕这个新法子,应该足以应付他们一些时日。你是不知道,我倒下时,几个喜欢唠叨的老臣围着我跪了一圈,急的号啕大哭,跟哭丧似的,眼泪口水都掉到我脸上,害的我差点就绷不住,险些露馅。”
上次心血来潮倒下时,由于经验不足,大臣们虽是担心,却怀疑他是假昏迷真逃避,毕竟他平时身体康健,皇家围猎时还能孤身猎虎。
这次他提前练习过,话说到激动处时马上捂住心口,轰然倒地,为了更逼真,倒下时还碰伤了手臂。
再加上他事先交代好的话由太医口中转达,可算是把一群大臣吓的够呛。
孟菱歌心疼地打量他手上的伤口。
“你这法子伤身,经常这么倒地,要是磕碰到后脑怎么办?平白地弄伤自己,也并非长久之计。”
“我有分寸。”温止陌抱着孟菱歌在怀,只觉身心愉悦。
“经此一遭,他们肯定能消停一些时日。等过了两年,我们的皇儿出生,立了储君,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不过,若是两年后娘子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或是你有半分不愿,我就另想法子。”
“我当然是愿意的。”孟菱歌不无担忧道:“但之前在安顺王府时,我便越是想怀孕,越是怀不上。我有点担心到时…”
“不用担心。”温止陌手掌轻捂她的嘴唇,宠溺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万事有我。朕不想做种马,更不想让你为生子嗣烦心,我们的孩子顺其自然,早来晚来我都欢喜。”
“但大臣们不会同意。”孟菱歌说:“现在我刚刚生下握瑜不久,他们就闹的这么厉害,再等上几年,势必更加过分。君臣终日因皇储之事争论,肯定不能全身心治国利民,长此以往,后患无穷。”
温止陌见孟菱歌微皱眉头,忍不住上手给她抚平。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于我心中,你和孩子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若是他们逼得我无路可退,大不了我就不做这个皇上了,带着你与孩子远走高飞。”
他眸光缱绻,颇为向往。
“我的武功少有敌手,只要准备妥当,不管去哪儿,都能让你和孩子过得轻松自在,到时就没有批不完奏折与听不完的劝谏,能有更多时间陪在你与孩子身边。”
自孟菱歌两次遇险之后,温止陌不当皇上的想法越来越频繁。劳累与质疑他都不惧,唯独不能忍别人对他的妻儿下手。
这是他的底线,亦是他的逆鳞。
他知道合格的君王应是先国后家,先公后私,可他做不到,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人或事可以超越妻儿的地位。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成为不了一个合格的帝王。
他确实一度想成为一个让娘子骄傲的君王,但他更想成为天下最好的夫君及父亲,若两者不能兼得,他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既如此,将一个乱糟糟的摊子抢过来,尽自己能力变好变强之后,再寻觅一个百姓群臣更满意,更合适做君主的人来接手,才是皆大欢喜。
只是要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需要时间。
他要安排好宫中诸事以及规划出宫后事宜,也需要时间。

第413章 三年后
这是温止陌第二次与孟菱歌提这个话题,上次温止陌说这话时还未正式登基,当时便是非常肯定地告诉她,皇位于她,肯定是选择她的。
但如今温止陌登帝已快一年,孟菱歌眼看着他将国家治理得改头换面,百业俱兴,知晓他为国为民办事的诚心,见证他取得成功时的惊喜与志得意满。
此时温止陌还愿意舍弃到手的一切,只要她与孩子,她确实是有点意外,且颇为心动的。
她确实向往权力与财势,但并不是非皇后不可,按温止陌的话来说,以他的本事,离宫之后也能让她与孩子过上好日子。
那么,确实没必要留在宫中,因生孩子的问题与一群老臣争斗不休。
自己想生孩子,与被逼着生孩子,意义与感受大不相同。且不生就给她夫君找别的女人来生,也令她非常不爽。
再心甘情愿的事情变成任务,乐趣就少了许多。
孟菱歌眨眨眼睛,双手圈上温止陌的脖颈。
“你真的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温止陌就势往身后一倒,扯下床蔓,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这天下,能让我舍不得的只有你。”
他当这皇上,是因形势所迫,是为保护家人。
如今前皇已死,危险已除,只要他安排妥当。海阔天空,就没有他们一家不能去的地儿。
对他来说,妻儿在何处,何处便是人间极乐之地。
能够与娘子孩儿朝夕相处,便已是最最幸福幸运之事,人生本就有得有失,他不贪心,只要妻儿皆在,他就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温止陌亲了亲孟菱歌的额头。
“倒是你,到时做不成皇后,我带着你与孩子四海为家,周游各国,虽说不缺衣食,无须劳作,但毕竟没有奴仆成群,前呼后拥,也不知你能不能适应?”
孟菱歌其实并不需要很多人照顾,但后宫只有她与太后两个正经女主子,宫中太监宫女又多,只好每个宫殿都多安排了一些人。
后宫清静,她管起来确实轻松,但却只能困于皇城,趁着年轻到处走走,比起做个被人推着走的皇后,对她来说当然更有意思。
更何况她的夫君都那么尽力去当个仁君了,这些朝臣却还是抓着选秀之事不放,逼得夫君装病晕厥,那他们还就不侍候了。
只是看温止陌一脸认真地等她回复,她便又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孟菱歌为难的想了想,颇为遗憾道。
“臣妾好不容易当了皇后,这皇后瘾都还没过呢,就要沦为民妇了?但谁让我也离不开夫君呢,自是你去哪,我与孩子就去哪。”
温止陌闻言满脸郑重,正准备说点什么,又见她压下嘴角,手指划过温止陌的唇,红着脸低声道。
“身份权势降低,那夫君就努努力,把别的方面条件提高些许,这样臣妾自然就能…”
她话没说完,温止陌已是眸色晦暗,倾身吻了下去。
“我现在就努力,务必让娘子满意…”
一室温柔缱绻,外人都以为温止陌昏厥,需要静养,无人敢来打扰,倒正好让两人尽情缠绵不休。
劝诫的大臣在担忧皇上龙体之时,却不知皇上正与皇后享受鱼水之欢,更不知帝后已有双双逃离皇宫之心。
如温止陌所料,此次皇上晕厥之事,让众大臣很是安静了一阵子。
但也仅仅只是一阵子罢了。
他们对皇上选秀纳妃的执着与认真,超乎其他一切治国利民之事。
只是出于对温止陌身体的担忧,他们改变了策略,变得迂回委婉了些许。
比如旁敲侧击,暗中提醒,散布谣言,最严重的甚至将主意打到了长公主身上。
温止陌对此事的坚持亦超出群臣的估算,无论大臣们用什么手段,都无法令他妥协。
再加上朝堂上有孟行渊,后宫中有太后,这两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在其中周旋,前朝后宫虽因此事闹得不愉快,但终究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时间一晃来到三年后。
乐安长公主温握瑜三岁了。
她出生时就比一般孩子要粉嫩可爱,如今更是粉妆玉琢,莺声稚语,走到哪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今日是五月初五端午节。
宫中按照惯例,需要驱邪避毒,挂艾草菖蒲,夜间再饮家宴,喝雄黄酒,吃粽子。
温握瑜正是最爱玩闹的年纪,见今儿宫中与别日不同,她好奇心大起,非吵着要出去玩。
孟菱歌还须与温止陌一起办驱邪仪式,只好让春红多带几个人,陪着公主在皇宫各处游玩。
孟菱歌身边原本的四个贴身丫头,如今仅剩下春红一人。
绿水成了太医院首屈一指的女大夫。秋蓝与御前金牌侍卫江林成亲,住在宫外。夏紫与家中幼时便有婚约的邻家兄长成亲,奔赴外地。
春红如今担任凤仪宫的掌事宫女,虽年纪不大,但宫中的太监宫女见了,都得尊称一声春红姐姐。
温握瑜调皮活泼,玩得高兴起来一般人都招架不住,除了孟菱歌与温止陌,也就只有春红说的话,她能听上一言半句。
春红牵着温握瑜的小手,半弯身子陪着她出了凤仪宫,刚刚脱离孟菱歌的视线,温握瑜便挣脱了春红的手,蹦蹦跳跳跑起来。
所幸小人儿跑得不算太快,春红稍微加快脚步就能追上。
温握瑜这里摸摸,那里捏捏,一路行来的花草被她折腾了个遍。下人们跟在后面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喊着慢点小心点。
她虽跑得不快,但精力旺盛,一连跑了几个宫殿,下人们都跟得气喘吁吁,三岁的小人儿还乐此不疲。
如今天气渐热,春红担心温握瑜跑出一身的汗,正准备抓住她检查一下,就见温握瑜站定,指着远处道。
“春红姑姑,那是什么?”

春红顺着温握瑜的小手看过去,见前方不远处的湖面晃荡着一艘小船。
小船看上去应该是木头雕刻的,颇为精致,色彩炫丽,不像是被随意丢弃的东西。怪不得温握瑜看一眼就被吸引了。
春红警惕心强,打量一会儿,总感觉这东西来得古怪。
“公主,这是一艘木制小船,今天是端午节,可能是有人用这小船祭祀故人,宫中不允许私下祭祀,等会儿我吩咐人打捞处理。”
“打捞处理?”温握瑜小大人一般重复一遍,俏生生的小脸微扬,看着春红道:“那就是不要的东西,春红姑姑可以现在就让人打捞上来吗?本宫想要…”
她见过的奇珍异宝无数,却偏偏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小船随着水波微微晃荡,上头的炫丽色彩应该是雕刻了图画,这样小的船身雕出画面本就不易,船体还能制作的如此精巧雅致。
她们所站的位置离小船不远但也不近,看不清楚到底雕刻的是什么,由此更是引起了温握瑜的好奇心。
她虽是礼貌询问,但眸中的惊喜与小脸上的认真,明晃晃地写着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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