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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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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燃点点头。
到了客如归,花青燃从荷包里取出银稞,扔到柜台上,“掌柜的,一间上房,抬桶热水。”
“好嘞姑娘,您可要叫些夜食?”掌柜的正打瞌睡,听到银子砸到柜面上的声音后惊醒。
“不用。”
“您请上楼,热水稍后便到。”掌柜的利索地在账簿上迅速写字,然后将一块木牌放到花青燃面前。
江逾白将银稞放到掌柜的面前,“一间上房。”
“公子要热水吗?要夜食吗?”
掌柜的抬头一看,我嘞个乖乖,今晚来的都是些什么神仙人物哦,一来就来两个。
“不用。”
“好的。”掌柜的同样给了江逾白一个木牌。
到了房间,江逾白看了眼房间的布局,用妖力重新清理了一遍床铺后,直挺挺躺下。
万界珠:洁癖蛇真讲究。
正撑着脸打瞌睡等小二倒水的花青燃猛然惊醒。
有妖气。
看了眼小二后,花青燃推开门,但走到门前妖气就消失了。
她看了眼隔壁的房间,若有所思。
江逾白躺在床上,安静地听那几声十分轻微的脚步声。
“蠢珠子,你口中所谓的任务是什么?”当时它老唠叨,但江逾白问它,它说时机未到。
“保护任务对象平安老死。”万界珠自已飘到桌子上躺好,“任务对象天资出众,二十岁便已经是五阶捉妖师了。”
“这个世界捉妖师最多能修炼到八阶,任务对象才二十岁就已经让许多大龄捉妖师望尘莫及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了保住林家炘国第一大捉妖世家的位置,她三个月后会被炘国第一大捉妖世家的那个老不要脸的杀害。”
“所以,你保护她不被杀害,过了这个时间点她就能平平安安一辈子啦。”
“宿主,那时候你就可以回颖山了。”但是以狗宿主的尿性,他肯定会留在任务对象身边。
估计看到人家的第一眼,就想着以后怎么把人家拐到手了。
他今晚,看到任务对象后眼神都不单纯了!
“我直接去林家把那个老不死杀了。”江逾白出声道。
万界珠:……好像可行?
见万界珠沉默,江逾白看了它一眼,“算了。”
他跟在她身边就好。
直接把林家端了,妖气泄露后捉妖师们会联合起来攻打颖山。
世人本就恶妖,他好不容易让颖山的名声好些,不能让其再遭恶名,且打起来的时候若有顾及不到之处,许多小妖都不是捉妖师的对手。
“什么算了?”
“等林家来。”到时候他在他们伸手之前,剁了他们的爪子。
或者,既然容不得天才,那么这第一捉妖世家,也没那么光风霁月。
捅几个篓子,让其他捉妖世家群起攻之好了。

“好吧。”它承认,狗宿主是比自已聪明的。
月色入户,地上斜影几许,隔壁房间些许轻微的水声传来,江逾白封闭了听觉。
有时候听觉太过于敏锐也不是什么好事。
“宿主。”万界珠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
“那个,你化蛟了,还保留着某些习性的吧?”
“你指的是什么?”
“蛇一年两次的发情期什么的。”冥都轮回转生簿上,进入这个世界,狗宿主就是个蛇妖。
但他自已争气,修炼成蛟了。
所以,无论是人还是妖,下限不能由自已决定,上限是由自已创造的。
江逾白兀自安静了一会儿,“泡江水。”
春水寒凉,秋水偏冷,他极度洁癖,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妖。
“好哦,现在是春天,你要回颖山吗?”所以就是保留着咯,蛇的发情期一年两次,春秋各一次。
嗯……感觉这个世界,有点过于刺激了。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任务对象心理素质怎么样。
“过几日回。”
万界珠不说话了,珠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白光,将吞的那口残息炼化吸收。
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化形,估计收集完灵魂碎片也不能吧,它现在最多能变成毛绒绒。
江逾白闭着眼睛假寐,第二日下午,听到隔壁有动静之后,他睁了眼。
她睡好久。
昨夜她虽然笑语嫣然,但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看出疲惫。
花青燃在喧闹中醒来,醒了后躺在床上发呆,摸了摸唱空城计的肚子,又摸了摸床头,从百宝袋中拿出衣裳换上。
打开门,刚好有小二路过,她便叫小二端了饭食过来。
她懒懒倚在窗户上,支着下巴,看着下面人群熙攘,车水如龙。
这西林城位于炘国要道枢纽,热闹非凡。
吃完了饭,她下了楼出了客栈,混入了喧闹的人群中。
“抓贼啦!抓贼啦!”
忽有一中年女声响起,人群开始乱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贼人的踪迹。
花青燃拿着糖葫芦串,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糖衣,随后一脚侧踹出。
嗯,脆脆甜甜的,很好吃。
“砰”的一声响起,一个瘦弱的男子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飞,刚好落到了两个摊贩的中间。
花青燃又咬了一口糖葫芦,步法极快地走到那小贼旁边,一脚踩上他的脸,将他钉在地上。
“好!!”人群中出现呼喝声,人们齐齐围了上来。
俯身从小贼手上扯过钱袋子,花青燃扔给气喘吁吁扒开人群挤进来的大娘,“看看东西有没有少。”
大娘重重喘了口气,赶紧打开荷包检查,“多谢姑娘,并没有少。”
花青燃点了点头,“劳烦各位将这贼人扭送官府吧。”
“好,哥几个一定把这小贼送进去吃牢饭!”立时有几个男子按住地上小贼的胳膊,把他架了起来。
见事情已了,花青燃转身欲走,却不料被那被贼人偷了钱袋的大娘拉住了衣角。
“姑娘,到大娘家吃个饭吧,若不是你,我这一个月的菜钱就没有了。”大娘热情道。
好俊的姑娘,也不知家中是否婚配,给她家大侄子说道说道。
花青燃咽下嘴里的山楂,把大娘揪住自已衣角的手挡开,“不用了不用了,大娘我吃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随后,花青燃立刻混入人群中。
“唉!大娘是好人,还能吃了你不成?”那大娘在她身后喊。
甩掉了大娘后,花青燃慢悠悠走了起来,往路两边看,随手捏住了一只想要抓人家肉干的猫的后颈。
“喵喵喵!”猫炸毛着挥舞爪子,爪子上握着的铜板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青燃弯腰捡起铜板,从荷包里抽出一张符纸,贴到猫身上,很快符纸隐没。
她弯腰将掉到地上的铜板捡起来。
一个印堂带煞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炬,在人群中寻找。
他刚才还感觉到妖气,怎么没了?
花青燃目光和他对上,面色如常偏开视线,抱着猫从他旁边经过,怀里的猫乖觉地窝着。
吓死猫了!
花青燃将猫抱到巷角,将其丢到地上,环着手,盈眸带笑,“小猫妖,少进城里晃,多的是见妖就杀的捉妖师。”
“可是我饿。”那花猫口吐人言。
这个人是好的,她不抓妖!
一袋肉干砸到它脑袋上,“出城吧,特制的肉干,顶饱,吃个二三十年没问题。”
花青燃抛了抛手上的铜板,“至于价钱,就用这个铜板抵了吧,也算是你当初救人的回报了。”
说完,花青燃消失在巷角。
猫妖从被砸懵了的状态中回神后又愣了愣,叼着肉干袋子出城。
好香的肉干!
它就说好妖有好报,其他妖还不信!
江逾白站在窗前,看着在下方穿梭的女子,她今日穿得与昨夜不一样,一身利落的韶粉收腰束腕长裙,身姿轻逸。
察觉到楼上的视线,花青燃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目光淡然,只是单纯的打量,没有冒犯的意思。
花青燃对他点点头。
哦,兴许不是人。
“好像,人的世界也挺不错的。”她消失在楼下,江逾白忽然出声。
脚步声不断靠近。
“确实挺不错,七情六欲,爱恨别离,是非善恶,得失取舍,哪一样都挺有意思的。”一只黑鸟落到窗户上,口吐人言。
江逾白转身,“进来吧。”
黑鸟蹦蹦跳跳到桌子上,“大王,你找我做什么?”
他一只千年大妖,竟然要对一个才五百年修为的小妖俯首称臣,太丢脸了。
但谁叫他打不过对方呢。
黑鸟腹诽。
“你去盯着炘国皇城的林家。”
“盯着他们做什么?要是被发现我是妖,林家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他被林家那小老头追过,老凶残了。
“看他们有没有作恶,有的话传信回来。”江逾白从一个小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贴到黑鸟身上。
符纸闪过白光之后消失。
“贴上符纸,他们不会发现你。”
“事成,五个妖果。”
黑鸟开心了,“我办事,你放心!大王,你等我好消息!”
说完黑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万界珠飘到江逾白面前,“宿主,你一只妖,哪来的符?”
“画的。”
“你会画符?”
妖会画符?狗宿主,你属实有点逆天了。
“学的。”一百年前,和一个被恶妖追进颖山的捉妖师学的。
敲门的声音响起,江逾白去开门,“青燃姑娘。”

第105章 明月如霜照人如画
花青燃站在门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扬起来,“江公子,枣泥糕买多了,吃不完可惜,可否帮我解决一下?”
江逾白看了看她,伸手接过,“稍等。”
花青燃也不往里看,环着手低眸盯着脚尖。
更肯定一些了呢。
不一会儿,江逾白提着一小包油纸包过来,“这是酸梅,算是回礼。”
她抬头,“那就多谢了,刚好解腻,告辞。”
待她消失在眼前,江逾白才将门关上。
将那半包枣泥糕放在桌上打开,江逾白捏起一块咬了一口。
腻得慌,不合他的胃口,但好吃。
隔壁的花青燃丢了一颗酸梅进嘴里,脸皱成一团。
酸死了,他什么口味啊。
花青燃尝了一颗后又出了门,在屋顶上跳跃,速度快如鬼魅。
半个时辰后,江逾白听到了隔壁窗户打开的声音和她落地的声音。
她好像很忙。
花青燃打开从信驿拿回来的信拆封,看了后提笔写下几个大字。
别催,拒了,不结,不回。
写好后折叠信纸,丢进百宝袋中。
江逾白燃了张符纸,隔绝了屋内的气息后,打坐修炼。
楼下依旧热闹,夜晚烟火升起的声音让他睁开了眼睛。
走到窗户旁,江逾白看到了不远处的鱼龙舞动、摩肩接踵。
火树千春妍,街市灯如昼,繁光远缀天。
今夜好像是人类的上元节,隔壁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好像很爱凑热闹。
察觉到什么,江逾白从窗户跃出,落到屋顶上,跳跃几次后到了热闹的长街屋顶上。
他手中一张符纸飞出,一个身上冒着黑气、面容丑陋的小个子男人便被符纸带到面前。
赶到的花青燃见状眉梢微抬,稍稍侧头,“江公子不是说不是捉妖师吗?”
“确实不是。”他负手在身后,右手食指与无名指并拢动了动,那将矮小男人缚住的符纸没入了其体内,“略涉符艺。”
不一会儿,那男人变回了原形在瓦上挣扎,是只大灰耗子。
底下行人如织,殊不知一场祸事刚被制止。
很快,大灰耗子变成了灰落到瓦上,春风掠过,瓦上的灰一点点被吹开。
花青燃看着那符纸眸子微微发亮,这是哪家的画符术,竟能毁尸灭迹。
她家的不这样,想学。
江逾白触到她眸中的跃跃欲试,想法不过一瞬,“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不对劲。
他不对劲。
江逾白想。
花青燃目露警惕,“江公子想要什么?”
江逾白垂眸,“久居家中,颇觉乏味,欲出游,但一路走来人地生疏。看姑娘应当是常在外游历,可否捎上在下一程?”
花青燃想了想,“行吧。”
此人印堂冒金光,身上是有功德的人,倒不怕他是不恻小人。
咳了声,她道:“我也不白学,学会了我把百宝袋中一半的宝贝给你怎么样?”
上学堂还要束脩呢,不能白学人家的本领。
江逾白点了点头。
“那现在就教?”她有些迫不及待。
“上元佳节,星雨笙歌,灯火阑珊,姑娘不赏赏景吗?”
花青燃掀了掀衣摆坐下,“也对,那明日再学。”
江逾白抬眸看了她一会儿后也坐下。
万界珠:你不洁癖了?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前人诚不欺我。”她抬头看了眼天上,随后道,“颖川到沂川挺远,行至西林城要小半月,今日上元,江公子是不与家中过年节吗?”
“家中无人。”
“抱歉。”
“无碍,我不在意这些。青燃姑娘是何方人士?”
“婺川人。”
“婺川离京城很近。”
“祖父在京城,父母在婺川。”因观念不合,她祖父与她爹见了面谁也不服谁。
祖父虽不待见她爹,但对她还是挺好的,即便不同意她的某些观点,也不会反驳她。
她和她爹是一派。
“沂川与婺川也不近,姑娘又为何离家千里?许多人此刻与家人同度佳节。”
“忙着捉妖呢,一路走来,遇到许多为非作歹的恶妖,便耽搁了。”她手撑在瓦上,侧眸看了他一眼。
再者,她爹娘如今可能也不在婺川,他们比她还爱玩,不知去哪个好山好水的地方游玩去了。
江逾白顿了一下,“会遇到好妖的。”
烟花且寂,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
她躺了下来,“确实,今日还遇到只贪食的小猫妖。不坏,且曾为善。”
她生来便对妖身上的孽有很强的感知,那猫妖身上没有黑气,甚至还有浅淡的功德。
一妖一人安静地看了会儿烟火。
江逾白抬眸看向下方,人流开始向四周扩散。
灯火渐熄,夜集散了。
“该回去了。”
花青燃闻言,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多谢同赏烟霞。”
江逾白点点头,“客气了,是在下有幸。”
她神情松漫,举止无拘,但有礼。
“江公子,你喜欢吃酸的?”她转身欲走,但想起什么后问。
“嗯。”
“今日那包酸梅差点没把我牙酸掉。”语气略带调侃。
“不喜欢可以不吃。”
“倒也没有不喜欢,第一次尝试这么酸的,便想着找个人说说。”她将手别在身后。
“人生百年,流光一瞬,总得多尝试些自已没尝试过的东西,无论吃食,还是其他。”
“如此,尝过百味方不枉来世一遭。”
“若是不嫌弃,我可以陪你,左右无事。”江逾白低眸,与她视线相交。
她倏而笑开,“江公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热心肠的啊。”
“许是我觉得与你投缘,对不同的人,态度有所不同不足为奇。”
“成,那往后路上多多关照,江逾白。”
听到她叫自已的姓名,江逾白愣了下,唇边有笑意漫开,“好。”
花青燃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清晕冰轮,又看了看他,“笑如朗月入怀,原是先人写实。”
江逾白心情莫名好上几分,“多谢。”
她眉梢微扬,“回去了。”
世人多自谦,但她更喜欢自知而不过谦的人。
坦然接受赞美,冷然拒绝恶意。
月下两道身影飞快移动,各自从窗户跃了进去。
万界珠:是门不好走吗,一个两个的非得跳窗户?
房内,江逾白坐在床上,看着跃动的烛火出神。
“宿主,你又在想什么?”万界珠见他不睡,精神得很,不由得问。
虽然以他现在的修为不用睡觉也行,但半夜干坐着看起来有点诡异。
“别问。”
“哦,真冷淡。”万界珠不想理他了。
习惯被冷待了呜呜呜……

万界珠:终于不像死尸一样倒得板直板直的了。
第二日,天亮不久,隔壁的门便开了,江逾白坐起来,待收拾好之后,他推开门下了楼。
楼下大堂用早食的只有三两个人,他很轻易便看到了她。
她托着脸咬着个包子,分明是不太雅观的动作,但细嚼慢咽的,看起来有种随意的美感。
听到声音,她转头,“江逾白,晨安。”
“晨安。”
回了她一声后,江逾白去点了早食,回来后站在她身侧,“可否同桌?”
“坐吧。”她点点头。
用得差不多了之后,她问:“江逾白,你什么时候教我画符?”
“过会儿便可,你可随我到房中,我教你。”江逾白顿了顿,“若是觉得冒犯,可到城外春亭。”
“我是行迹江湖之人,没那么讲究。更何况,我自认实力不俗。”她靠着椅子看向他,笑道。
“那随我来吧。”
江逾白带着她上了楼,并将门与窗户都敞开,“请进。”
花青燃背着手走进去,揶揄了句:“看你这做派,我也不用担心了。”
“坐。”江逾白拉开椅子,又从百宝袋中拿出黄纸与朱砂。
“你教人还自费制符用材啊?”
江逾白看向她,“我只教过你。”
他这话说得莫名,她有些分不清他说的是没教过不懂,还是特意只教她,颔了颔首,“喔。”
“运气于指,引灵于笔。”他将毫笔递出。
花青燃接过,在他旁边坐下。
江逾白握笔点朱砂,悬于黄纸上,笔走虚空,随后猛然引灵灌注,再后松手。
毫笔在纸上自动画起了符样,是方才他握笔时悬笔画的痕迹。
很快,一张符画成,笔自发停了下来,落于桌上。
花青燃愣了下,眨了眨眼,“符还能这么画?”
画符大多是引灵时稳握缓笔,倒是头一回见如此强势的。
且,他方才运气画符时,用的是极为纯粹的灵气。
她猜错了?
“要的便是瞬间取灵的霸道与不稳,强封灵于符中,燃符时效力便会放大。”
“你说得在理,但这极考验画符之人的功力,功夫不到家,完全画不得。”
江逾白看向她,“试试。”
花青燃依他所言,回忆着他方才的做法,画符。
灵力被从四面八方引来,被强行封入符中。
一次便成。
“悟性极佳。”他点头道,“尚乏熟练。”
她眉眼间生了些许喜气,“好,我多练练,你修的是霸道?”
“嗯。”
“看不出来,你看起来极为内敛。”
“藏于内而不表于外,才是修炼之极。”
花青燃猛然凑近他,“你讲道理时给我一种活了很多年的错觉。”
对于她的忽然靠近,江逾白抬眼看她,望进她意致盎然的眸中,不慌不忙拿过桌上的笔贴于她的额头,微微用力推开她。
“你错觉了。”
他过于镇定,花青燃退开,直起腰,从腰间扯下百宝袋,“说好的,分你一半宝贝。”
虽然他就这么示范一下,但方法宝贵,许多人悟一辈子都悟不出来。
她离得近,江逾白顺势隔着她的袖子按住她的手腕,“当抵从游之赀费吧。”
花青燃看向他,见他神情肯定,点了点头,将百宝袋重新系了回去。
“行吧,我就让你吃点亏,路上多照顾你点吧。”
江逾白伸回手,“冒犯。”
“你这礼还怪多的。”
花青燃忽然想起两年前夜宿黎川州府,当时正是赶考之际,一群青衿在那儿互相行礼问候,“愚弟愚弟”的听得她那两日满脑子都是这个谦称。
“礼多人不怪。”
“喔,行吧,但随意些也可。”
“青燃姑娘何日启程?”
“明日。”她拿着毫笔蘸了朱砂,“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叫我名吧。”
嗯,她的小名,她不好意思说,且和他不太熟,让他叫字的话也不太好。
“好,青燃。”江逾白看了眼她专注的侧颜,在旁边安静看她画符。
算了,不对劲就不对劲吧。
他只知道,他的心在欢喜。
见她画了三四张后,江逾白出声:“今日次数够多了,可以不用着急,画太多易疲惫。”
“嗯。”花青燃停下笔,揉了揉手腕。
江逾白接过笔,仔细掸去披毛上的朱砂,“你若是想学其他,我也可以教你。”
她闻言诧异,“江逾白,你脑子坏掉了吧?什么本领都往外抖露?”
“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没心眼的人啊。”
“绝学之所以成为绝学,是后继无人,能够传承下去,方能长久存于世。”他侧身,道。
“我有所大度,有所吝啬,也不是谁都教,你合我眼缘。”
况且,教他的那捉妖师说了,他想将他的术法传扬下去。
“那你还会什么?”
“虚空画符。”
花青燃又狠狠心动了,“我把我所有的宝贝都给你怎么样?”
“不用,出门在外,你留着傍身吧。”
“那你不要我的宝贝,我拜你为师怎么样?”她觉得这主意极好,向师父学艺光明正大。
江逾白摇头,“我不收你为徒。”
“为什么?是我天赋不好,还是长得不好不配拜你为师?”她指了指自已的脸。
不对啊,在京城他们还夸她来着。不是她自夸,他们说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纵奇才、卓尔不凡的。
“都不是。”
算了,不纠结这个,花青燃又问:“不要宝贝不收徒,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力所能及,我都可以帮你办。”
“那就,答应我件事情吧。”想了想,他道,“此事不违背天理道德,不忤逆你个人意愿。”
“什么事?”
“没想到,想到再说吧。”他也就随意找个借口而已,或许他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提。
万界珠:哦,这熟悉的说辞。
第一个世界它就被狗宿主耍了。
花青燃看了看他,总感觉他想白给,但又察觉不到什么异样。
“行吧,想到和我说。”她摸了摸百宝袋,“我有事,先走了。”
信差点忘记寄出去了,暴躁的老祖父要急死在家中了。
“好。”江逾白坐在原地看她离开,待她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动了动手指。
廊间有风刮过,门轻轻关上。
路过的小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来的的妖风啊。”
万界珠看了眼江逾白:确实是妖风。
不一会儿,窗户忽然被敲响,声音急促。
江逾白去将其打开,是花青燃。
“怎么了?”

第107章 看着对方显得尊重
“我的朋友让信鸽传信说,他遇到了一只极为难解决的妖,需要我去帮忙。事不宜迟,我想,我们得现在就离开了。”
“好。”江逾白点头,“你事情办完了吗?”
“只是寄封信,让小二跑个腿去寄就好了。”
“不进来吗?”
花青燃闻言以手撑着窗框,跳进了屋里。
“我去退房,你去找店小二让他捎信吧。”说完江逾白开门下了楼。
花青燃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怎么感觉他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意味。
将木牌放回柜面上后,江逾白在一旁看着她交待小二。
顺着他的视线看他,花青燃稍愣,“走吧。”
江逾白点头,“我去买些东西,在城门等我可好?不需很久。”
“嗯。”
出了城,花青燃看向他,“疾行符,有吧?”
江逾白拿出了两张。
她有些怀疑地问:“你画的疾行符,该不会是那种贴上了就爆射出去的吧?”
“有,要用吗?”他换了另外两张,“速度确实较快。”
“试试。”花青燃拿过他手上的其中一张,又从自已的百宝袋中扯出一张符纸,“和你换。”
“嗯。”江逾白将她换过来的那张妥帖地放好。
花青燃目露些微疑惑,怎么感觉他当什么宝贝一样,不都一样的吗?
看着她贴上符,江逾白跟在她身后。
许是因为不太熟悉他画制的符的速度,她有些控制不住往前栽。
江逾白心一紧,欲伸手扶她。
却不想她自已挺直了身子,还侧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一时不适应。”
江逾白将手收回。
她腰力很好。
江逾白随着她踩在山林间的枝桠树干上借力,一日疾行。
斜阳共云巅,余霞散作绮。
花青燃停下,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溶浸在旎旎夕韵中的小村子。
江逾白先她一步走进村中。
炊烟袅袅,清风习习,很平常的小村子的模样,但好浓的妖气,好重的煞气。
花青燃摸了摸万宝袋,也就是挂在腰间的青色荷包,一个竹筒出现在手中。
她打开竹塞,仰头喝了一口水。
仰头时见江逾白打量完周遭景致,目光落到她身上,恰好对上视线。
她又摸了摸荷包,将一个竹筒塞他手里,“诺,见者有份。”
“谢谢。”学着她的模样将塞子打开,江逾白喝了一口。
甜丝丝的。
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扒着墙角小心翼翼地看着进村的二人。
花青燃瞥了他们一眼,又去打量江逾白,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问:“好喝吗?”
她特意灌的小甜水。
江逾白点头,“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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