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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缠绵风与雪,她是心上月 by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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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看向那两个怯生生的小孩。
两小孩见他看向自已,飞快跑开。
此村家家户户门扉紧掩,江逾白能听到屋子中村民的交谈声。
“两个不听话的小崽子,你们出去了?不要命了?都说了太阳下山就不要出门!”
接着传来妇女的声音,“你们怎么不听话呢?被妖怪抓走娘可怎么办!”
“娘,我下次不敢了!”
“怎么又来人了?不是妖怪吧?”
“长那么好看,肯定是妖怪!”
村民们扒着门缝往外看。
“上次那几个来村里的人就是妖怪,这两个肯定也是妖!”
“爹啊娘啊,请您在天之灵保佑儿子吧,怎么这天杀的妖怪都往我们这小村子里来啊!!”
“呜呜呜,还活不活了,村子里十五六岁大的女娃子男娃子都被抓完了,现在是要抓更小的了吗?”
“快点把灶火给灭了,别让妖怪知道我们家有人!”
花青燃在江逾白身边小声道:“他们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妖五感俱敏,我都能听到他们嘀嘀咕咕,妖会听不到吗?”
江逾白点头,确实很大声。
花青燃看他一眼,“去敲门他们肯定不会开的,我们去村口蹲一会儿?”
也快入夜了,听他们嘀咕的意思是妖不会深夜才来。
“好。”
蹲在村口的大柳树下,花青燃摸了摸肚子,“跑了半日多,饿了。”
江逾白拿出那包枣泥糕,“给。”
花青燃看过去,“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包吗?”
“嗯。”
她捏了一块吃着,“你不喜欢吃?”
她给他的半包里也就两三块,现在还剩两块。
江逾白看着她,“很少吃甜食。”
“那刚才的甜水你还说好喝,我可是特意多放了糖的。”
“可以接受的。”
花青燃对上他的目光,“你别一直看着我。”
怪让人受不住的。
看她的时候,他的目光显得尤为专注,要不是她习惯了各种视线,她估计现在脸红了。
明明那晚一副“别挨我那么近,我怕你”的模样。
“看着对方说话显得尊重些。”他微微偏开视线。
忍不住想看她,但又怕冒犯,只有说话时才能光明正大地看。
其余时间,他也就只能偷偷看。
他现在对她来说不过是刚认识的不太熟的同路者。
“行吧。”花青燃无法反驳。
看就看吧,总好过她说话时他将脑袋撇到一边,那样确实目中无人了些。
又咬了一口,她问:“你不饿吗?”
“饿。”江逾白低头,从百宝袋中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
其实他不饿。
“这是什么?好香。”
“酱鸭。”
花青燃摸了摸荷包,拿出一个木盒,“米团儿,你一半我一半。”
“好。”江逾白从旁边扯过一根大木头,看还挺光滑的,道:“坐吧。”
她看了看那木头,“你力气好大。”
看起来斯文俊逸的,没想到是个大力士。
“嗯。”
最后一丝光亮在天际消失,小村子迎来了黑夜,四下寂静中,四周鸣虫声显得十分清晰。
新月弓腰,几点稀星,风奔掠而过。
风声忽急。
吃饱了无聊抠着树皮玩的花青燃感叹了句:“月黑风高夜,正是屠妖时。”
她拍了拍手,奔跑两步踩在柳树树干上借力飞出,半空中飞的那一团浓重的黑雾被大力踹到,现出身形。
奔啸的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下子哽住了。
是一女三男,皆相貌出众。
怪不得村民说长得好看肯定是妖呢。
江逾白坐在原地,身后四张符纸整齐旋转。
花青燃落地,指尖从腰间拂过,手上出现一把山水折扇。
“诸位,想去哪儿啊?”
折扇从手上飞出,围着那几只妖转,花青燃逼近,手中符纸已点燃,她飞身过去接住折扇,符纸贴上了其中一只男妖的后背。
瞬间那男妖后背感觉到灼烧感,一股怪味升起。
折扇将围上来的妖拍退。

那燃烧的味道过于熟悉,一股狐骚味。
花青燃下腰躲过女妖的爪子,侧踢旋身,折扇上飞出几根带着金光的飞针,射向四妖。
她不由得想,如今狐妖是泛滥成灾了吗?
“啊!!”
四只妖没躲过,被伤到了不同的地方,黑气四溢。
花青燃趁势将它们都重伤。
方才折扇飞过的地方金光升起,将四只妖困在其中,一个降妖阵现出。
江逾白看着战况,并指下压,身后蓄势待发的四张符纸整整齐齐飞进了腰间的百宝袋中。
她的实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强些。
花青燃从阵中跃出,合上折扇,抛到空中,成为了金光阵的阵点。
几只妖在金光下露出了原形,是四只赤狐。
四只狐妖被收进了扇子中。
花青燃将扇子扔进百宝袋,这几只妖身上孽障过于浓重了,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它们了,还是在她的山海扇中受点折磨吧。
让她的小金光们好好招待它们。
江逾白看着她走过来,“要去村中借宿吗?”
“难不成夜宿狐狸洞?”她环手,眉梢轻挑,“狐狸窝的味道可不好闻,观你行为举止,应当受不了脏乱之地。”
他方才那一手,估计可以轻轻松松降妖。
“我去敲门。”
方才那几只妖的动静过于大,离村口近的村民应当都听到了。
感应了一会儿,江逾白去敲了其中一家的门,道:“老伯,我们是捉妖师。”
说着他燃了张画着玩的燃灯符,黑夜中有火光亮起。
世人认为,画符是人之所长,符纸是捉妖师特有。
那老翁从门缝里看着火光旁的二人,颤颤巍巍开了门,“二位大师快快请进!”
方才打斗的时候,他忍不住扒着门缝去看,眼前这对男女确实是在降妖。
花青燃看了眼他,不是说不是捉妖师嘛。
“今夜叨扰了。”
“没有没有!”那老翁将他们请进去,“那些妖怪不会来了吧?”
“已经被收服了,以后它们不会来了。”花青燃道。
老翁偷摸摸擦了下眼泪,他唯一的孙女被那妖掳了去,半月了,后面那几只妖再来掳其他娃娃,将他孙女的手脚扔到屋前,他哭晕了过去。
白日里去报官,但县城路远,出去的人就没有回来的,估计是被那几只妖吃了。
“好好好,村子里其他娃娃不会被抓走了。”老翁拍了拍大腿,悲切道。
如今村中,连鸡狗都没有一只。
老翁打开其中一间房,“这是我孙女住的屋,如今她不在了,家中也没什么能住的地方,二位大师将就将就,抱床被子打个地铺也能睡。”
“本就是麻烦,没那么讲究,老伯去休息吧,想必这段日子担惊受怕的没怎么睡好。”花青燃道。
睡树上过夜她都有过,有地方住已经很不错了。
“大师不嫌弃就好,你们可要吃晚食?老头去给你们做。”
“多谢好意,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好,柜子里有干净的被子。”老翁说完走了。
江逾白打量了一下屋子,“我打地铺。”
“嗯。”花青燃点了点头,指尖拂过百宝袋,“也别用人家的被子了,我带了被褥。”
两床被褥出现在床上。
“你抱一床吧,都是新买的。”
江逾白点点头,“谢谢。”
她脱了鞋翻身上床,将被子拉上,“江逾白,夜安。”
“夜安。”江逾白心情颇好。
打好地铺脱了鞋和衣躺下,江逾白闭上眼。
缺失的那部分灵魂正在十分缓慢地融合,他以前好像是人。
不远处床上的呼吸轻缓。
江逾白睁眼,赤色竖瞳一晃而过。
他看向床上的身影,心底忽然生了渴望。
黑夜中,渴望在发酵。
想,想和她睡在一起,很想。
他闭上眼睛,发情期快到了,最多十日,他就要回颖山了。
人说蛇类冷血,他却想接近她,想把她带回颖山,在山下建一个院子,抱着她,和她在一起。
但她好像喜欢游历,那,他改变想法了,想陪她共览山河,除尽恶妖。
她不是那种见妖就杀的捉妖师,但她能接受和妖在一起吗?
她会喜欢自已吗?
江逾白一夜胡思乱想。
天亮时,他想,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她呼吸变化时,江逾白率先睁开眼,“青燃,晨安。”
听到他的声音时,花青燃还有些没缓过来,“晨安。”
刚醒,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娇软,不像平日里的偏冷。
江逾白坐起来,没往床上看,将被褥收起来,“被子我收了,在院中等你。”
“好。”
江逾白出去时,老翁在厨间做早食,他便去院中的井打了水洗漱,又重新打了一桶留给她。
老翁为感谢他们除妖,特意用家中的细面烙了几块烙饼,还煮了粥。
道谢过之后,花青燃捧着瓷碗喝粥。
见江逾白没碰那碗粥,老翁不由得问出声,“大师,是这粥不好喝吗?”
江逾白摇头,“不是,有些烫,放凉些。”
花青燃抬眸看他一眼,又喝了一口。
虽然有些烫,但她觉得春日里的热粥喝起来十分暖胃。
“好,大师记得喝啊。”
“嗯,多谢款待。”
花青燃伸手贴了贴他的碗壁,和自已的一样温度。
江逾白看向她,“我自小便对温度有些敏感,不喜欢喝烫的。”
“喔。”
吃过了早饭,老翁将碗筷收走去了厨间。
江逾白将一块银子放到桌上,目光中同样出现了一只手与他做着同样的事。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
花青燃笑道:“我们走吧,还得赶路呢。”
“嗯。”
又贴上了疾行符,一妖一人在入夜前到了目的地西云城。
花青燃一番打听,带着江逾白找到了她的捉妖师朋友林赢之所在之处宾满朋客栈。
江逾白熟练地给银子,让掌柜的开了两间上房,随后将其中一块木牌递给花青燃。
“谢了。”花青燃伸手接过,触到他的手心,抬眸看他,“你手怎么这么冷?”
“我体温偏低,正常的。”
“体温偏低之人大多体虚,你多穿点衣服。”
江逾白收回手,“我身体很好,不冷。”
花青燃想到什么,“哦。”
她转身上楼,去敲天字五号间的房门,“林赢之。”
不一会儿门开了,出现了林获激动的脸,“青燃,你终于来了!”
江逾白打量着他,看到他眼底的热切后,危机感陡生。

他还是人。
林获面容刚毅,相貌堂堂,肤色略黑,但此刻面容带笑,嘴角咧起的模样显得有些憨。
花青燃看了眼他,“嗯,说说情况吧。”
说罢,她让开身子,让身后的江逾白出现在他的第一视线,“我刚认识的朋友,江逾白。”
随后她看向江逾白,“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捉妖师朋友,林获,字赢之。”
林获看向江逾白,打量了他一会儿后抱拳,“幸会。”
“幸会。”江逾白微微点头。
林获收回视线,“我揭了这西云城城主的招募令,说城中常有女子失踪,一番调查后无果便猜测是妖作乱。”
“西云城主请了许多捉妖师都发现不了妖气,就算是发现了妖气,也找不到妖在哪儿。”
“我一番查探,发现城主府中出现过几次妖气,猜想应当是那妖盯上了城主,于是在城主府住了一月,什么都没有发现。”
“可城中各处还有女子不断失踪。”
“无奈之下,我只能让飞鸽给你送信了。”
“若是灭了那妖,赏金你九我一。”
花青燃挑眉,“林赢之,你给我送钱啊。”
他和江逾白感觉都喜欢白给。
“我就揭了个招募令,连妖的面都没碰上,要那十分之一赏金已经是厚着脸皮了。”
“你不是将范围缩小到城主府了吗?”
“捉妖才是大头。”
“行吧,得了赏金请你吃饭。”
“好。”
“提前给你买了甜糕。”林获进了屋子把油纸包拿出来。
“谢了。”花青燃接过,“看来请客要请顿大的了,你还特意给我买了喜欢吃的。”
“我俩什么关系,那么多年朋友了。”
“再好的朋友也要有来有往。”花青燃将东西扔进百宝袋中,“那现在去城主府?”
“我摸清那妖行动的规律了,五夜行动一次,明夜才是第五夜。”
“那我和江逾白去吃个饭,明日再说,赶路累死了。”花青燃扶了扶腰,转身下楼。
江逾白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走得飞快的背影,林获张了张嘴。
她在避嫌,连客气一下问自已吃没吃都不问。
早知道就不坦白了,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好了。
江逾白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动。
“江逾白,你吃不吃卤肉啊?”她在楼梯脚问。
江逾白点头,“吃的。”
“能吃辣吗?”
“能。”
花青燃闻言,交代了店小二几句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江逾白在她对面坐下。
她打量了一会儿客栈大堂后看向他。
江逾白迎上她的目光,“怎么了?”
花青燃笑了笑,“方才过来时,看到一户人家有媒婆上前说亲,就是好奇像你这般的人,家中的门槛都让媒婆踏破了吧?”
“门庭僻静,性子孤冷,无人上门。”江逾白愣了下,回道,“青燃呢?”
万界珠:住在深山里,确实僻静,让所有妖都离你十里远,确实孤冷,你是妖,当然没人敢找上门。
“我啊,父母常不在家,所以媒婆去的多是我祖父家。前两日祖父来信,说隔壁家请了媒婆,欲与我结亲。”
江逾白安静地看她,“所以,你接受了吗?”
“拒了,拒绝的信正往家中送呢。”
江逾白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店小二将饭食端了上来。
对面的人吃相不急不忙,虽没有那些诫书中要求大家闺秀的那般精细,但也是斯斯文文的。
这与她行走江湖时的不拘有些矛盾,但这种矛盾又让他忍不住探究。
这下轮到花青燃问:“看我做什么?”
“你的吃相与举止不太统一,有些好奇。”
“我外祖家是书香世家,外祖父极重礼仪规矩,小时候和父母在外祖家住,便也养得了些习惯。”花青燃送了一小段辣子进嘴里。
“这习惯没什么不好,装一装气质也是不错的,显得我比较有底蕴。”
“外祖父是文学大家,我虽没学到精髓,但学的诗词歌赋用来应付某些场面倒也凑合。”
“我娘是家中最突兀的人,她不太喜欢束缚,但在外祖父面前也会装一装,外祖父一走,就十分没形象,怎么舒服怎么来。”
“在我娘与我外祖父的影响下,我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江逾白点点头,“不辣吗?”
“还行,我比较喜欢吃重口味的,甜的辣的尤其钟爱。”
江逾白默默记住。
“江逾白,你年岁几何?”她忽然问。
江逾白想了想,回:“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自已五百来岁,但具体多少还真不记得。
“还有人不记得自已多大的吗?”
“不知道其他人,我确实不记得了。”
“哦。”花青燃回了一声后低头夹菜。
他神情坦率,倒也不像骗人。
江逾白陪着她安静地用饭。
用完了饭看她上了楼后,江逾白出了客栈。
“宿主,你出门做什么?”
“少问。”
万界珠:……好哦。
江逾白回来后,见小二正打扫着大堂,便将一小块银子放到桌面上,“劳烦抬些冷水。”
“您确定吗?”店小二啊了一声,“如今是春日,还不到用冷水的季节吧?灶间有热水。”
“照办便是。”江逾白没解释,上楼。
店小二挠了挠头,将银子揣好,去抬水。
待店小二将水放入浴桶中后,江逾白穿着中衣进了浴桶。
湿透的中衣紧贴着身子,显露出优越的腰线与肌肉。
江逾白闭着眼泡在冷水中,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白光。
体温已经有些上升了。
再过几日他便要回颖山沉睡了,但,不想走。
花青燃盘着腿坐在床上数百宝袋里的东西,感应到隔壁的灵气波动后看了看房间的墙。
他神神秘秘的,不是捉妖师就是妖。
不说就不说嘛,就算是妖她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她还没见过有妖用的是纯正的灵气的,许多捉妖师用的都算不得是灵气,太过于杂了。
江逾白泡了一夜的冷水,第二日清晨才从浴桶中走出来。
衣服上的水沿着腰线蜿蜒,江逾白换了身衣服,收拾好自已后在花青燃开门时与她一同走出房内。
“青燃,早。”
“早。”
花青燃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他身上有水气。
“要下去用早食吗?”
“嗯呐,一起吧。”
一妖一人并肩往楼下走。
“青燃,江兄,下去用饭吗?我可否加入?”林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这两人不熟,不排斥便好,不然她难办。
待坐下,花青燃问:“所以我们今天是要去城主府吗?”
林获坐姿豪迈,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对,吃完饭后我带你去城主府看看。”
见旁边两人这细嚼慢咽的模样,林获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总感觉自已和他们格格不入。
花青燃看了眼他,“做你自已就好。”
林获心中苦涩一笑,也对,再如何都没有机会,那么在意在她面前的形象又能怎样。
“宿主,这小子喜欢任务对象。”飘在江逾白身边的万界珠道。
“嗯。”
“你知道?”
“嗯。”
“好哦。”可能男人对于情敌都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和警惕吧,“但是这家伙有自已的正缘,他会很喜欢自已以后的妻子。”
“哦。”
万界珠:……说他冷淡吧他又会回我,说他不冷淡吧他对我很敷衍。
待用过了早食,一妖二人出了客栈,往城主府走去。
林获看向江逾白,“他也是捉妖师吗?”
花青燃没正面回答,“他或许比我们厉害。”
还早,路上行人寥寥,两旁沿街倒是许多卖早食的小摊子。
“豆腐脑儿~甜甜的豆腐脑儿哦~”
“馄饨,皮薄肉多的鲜肉馄饨~”
花青燃看了看那豆腐脑摊子,想着以后什么时候回来吃。
江逾白看着她注意力不断被两侧吸引,而林获则是闷头走着在想那妖的事。
林获经常来城主府,还在府中住过,府兵都认识他了,很快便放行。
“西云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打量了府中景致后,又多看了几眼一路过来看到的府中的侍从,花青燃问。
林获回头看她,表情有些奇怪,“你见到他后就知道了。”
花青燃来了兴趣,头一回见林获这家伙面色犯难。
府人通报了之后,他们便被引入大堂中。
“客人请用茶。”声音柔美带媚。
给他们上茶的是一个貌美的丫鬟,着一身桃夭与碧山相衬的一等丫鬟规服,身段极好。
江逾白看了眼那丫鬟,随后低眸用茶盖轻刮茶碗边缘。
身带妖气,很稀薄,应当是沾染上的。
花青燃指尖点了点盛着清亮茶汤的茶盏,看向那丫鬟,“这是什么茶?”
“回客人,九溪云雾。”
“名茶啊,头一回喝这么好的茶,目光疏浅,来这一回有口福了。”
江逾白默默听着她睁眼说瞎话,上回她在春风楼中泡的那壶白毫银针比这九溪云雾要好。
“客人喜欢便好。”
“在城主身边伺候的人都如你这般花姿玉貌吗?方才一路过来,那些丫鬟都长得极好。”
“客人谬赞,大人说长得养眼的站跟前心情愉悦,所以挑下人时都是挑长得好的。”
“确实如此,长得养眼的站在跟前,便是连用饭都能都多用上两口。”一道男声自内堂传来,磁低中带着酥柔与撩拨。
很矛盾,但十分具有魅惑力。
江逾白抬眼看向来者,身八尺有余,金襜锦靴,胭脂色长袍紧窄,束出利落的腰身,面容英朗,但脸生微晕,无端给人诱惑之感。
很矛盾,但也会藏。
轻呷茶汤,江逾白看向花青燃。
花青燃站起身来,深意藏于眼底,浅笑行礼,“苏城主。”
他还挺特殊,这情况可比那几只狐妖有趣,道行也深许多。
苏岐含笑点头,眼带打量,“姑娘绰约腰盈逸,轻握应不持,更像是闺中娇客,竟也是在外奔波的捉妖师吗?”
花青燃嘴角的笑微微收敛。
他真讨厌,轻浮。
不会夸就别夸。
“苏城主,如此形容一个初次相见的姑娘,未免太过轻佻。”江逾白将茶盏放于桌上,声音不重,但莫名让苏岐心头一跳。
苏岐脸上的笑略僵,“咳,适才醒来,还未清醒,昨夜看到了这句诗,便也拿出来卖弄了,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林获脸色也有些不好,目露怪异,虽然他不是文人,但这诗过于直白,不会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他就说这苏城主说不上来的奇怪,分明是个英朗男儿,却偏爱艳丽,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他次次正经坐着,都面色红润,一脸餍足之态。
江逾白声音清淡,“不见谅。便是小城之主,也需得科考方能进仕,同你一批举子都如你一般才学吗?”
这话是一点都不客气,就差明着说他无才艳俗了,苏岐脸黑了。
“这位公子,你只是本府客人,惹恼本城主对你有何益处?”
花青燃点了点腰间的荷包,一张金符在她指尖环绕,神情看起来极为随意。
江逾白抬眼,“是无益处,但我又不曾想过从你这儿得到什么益处。”
苏岐坐到主位,压下火气,面色黑沉,“不是来捉妖的吗,捉吧,请了那么多捉妖师来,个个浪得虚名。”
江逾白站起来,握住花青燃的手腕,“如此我们便在府中寻找一番了。”
苏岐还不是本体。
花青燃斜睨了苏岐一眼,死妖怪还想垂涎她。
一缕白光悄然从江逾白指尖飞出,借着堂内装饰遮掩落到苏岐身上。
苏岐忽然觉得有些冷,自内而外地寒凉。
“苏城主,还是随处可查?”林获面无表情问。
“随意查,你不把城主府查了个遍吗?他们又能查到什么。”苏岐冷冷道。
一群心高气傲却无用的臭捉妖师。
林获跟上前面的人,看到花青燃不挣开手,愣了下。
花青燃看了一会儿周围的府景后,动了动手腕,“江逾白,不放开吗?”
“嗯。”江逾白松手负在身后,“可有察觉到什么?”
“守而自窃,人则非人,就是不知道受害者在哪儿了。”花青燃从荷包中拿出一个青果啃了一口,又随意看了眼带路的丫鬟。
嗯,也是个貌美的。
只怕这些丫鬟都遭了那妖的魔爪了,采阴补阳之后,男子会面色红润,这些丫鬟虽美貌,但应当是那妖渡了些妖气给她们。
“直接去主院吧。”
“我也这么想,那边妖气最重。”
那带路的丫鬟身子一抖,难道真的有妖?还是在大人的院子里?
林获挠了挠头,他怎么没察觉到有妖气?
“林赢之,那些被掳走的姑娘长得好看吗?”
“听闻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女,如今被掳的女子已经有七个了。”
花青燃点点头。
检查了一番寝室后,丫鬟推开苏岐的书房,将他们请了进去。
江逾白一进门便发现了异样,是女子的气息,还有一种暧昧的味道。
他屏了息。
花青燃目光落到书架上,“找到了。”

第111章 你们城主不是人
“怎么就找到了?找到什么?”林获不明所以,他真的那么差吗?连妖气都没发现。
花青燃走到书架前。
江逾白握着她手腕将她带到身后,“我来。”
她伸手时袖子微微下滑,他直接触碰到了她的肌肤,细腻温滑。
江逾白赶忙松手,“抱歉。”
林获:更感觉自已格格不入了。
“没事。”花青燃侧眸看他,打量他脸色,“你体温似乎比昨夜高了不少,生病了?”
昨夜碰到他手时还是凉丝丝的,方才他抓着她手腕时已经是温热了。
他微微摇头,“不是。”
回了她之后,他问:“可有不要的巾帕?”
花青燃摸了摸荷包,“诺,街上买的一文钱一条的。”
江逾白隔着巾帕伸手将书架上其中一本薄薄的书拿下来。
书封上写着“极乐夜色”四个字,那种气味愈发浓重。
远在大堂坐着的苏岐脸色忽然不对劲了起来,面色一变,大步往书房走。
江逾白将书放到桌子上,翻开序言,意思大概是本书记录众多男女欢好之技巧,色彩全图,旁附文字注解。
江逾白将书合上。
“这什么书?我还没看完。”花青燃见他翻了一页后一目十行看完了序言,不由得出声问。
“彩析春宫图,别看,污了眼。”江逾白用巾帕拿着那书扔进了林获的怀里,“翻翻看内容,苏岐要到了。”
话落,一道白光落到林获眼睛上。
林获咽了口口水,什么鬼,又说污了眼又要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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