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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春/想给老板一个家by春甜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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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他的渴望,理解了他想要拥有与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理解他想要拥抱温馨美满家庭的平凡心思。
人类心灵的寄所,总需要归处。
而她待这个世界像照顾幼孩,从始至终保持着柔和包容,慈善体贴,如今有男人想要投奔她,依靠她,求她爱,这为什么不可能呢?
徐斯人的嘴角露出一抹欣然的笑意,她取下蒙在他眼前的布料,看清他的脸。
刺眼银冷的白光下,他的面庞如被精心雕刻过的玉,润亮分明,即盈又利。
她伸出手,抚摸方知有的脸庞。
她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看到自己在他眼中,嘴角淡淡的笑。
她温柔如水的目光,一次次地浸没他。
她没有承诺,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用身体呼应,一遍又一遍地笼触。
缓解他的紧,他的疼,她爱着他,宠着他,比说什么都管用。
无尽的滋味,他触碰到她的心深处,她毫无保留地给予,令方知有深深触动。
方知有的声音,情绪渐深,带着哽咽,他乞求道:“徐斯人……孩子可以跟我姓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落在我的户口本上……”
“我咨询过律师……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意外……这种情况更有利于她……成为我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年轻的徐斯人,那里经历过这些?
她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时刻,听说“死亡”。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利益,被记在别人的遗嘱里。生也记挂,死也记挂。
徐斯人没有来的鼻尖一酸,她咬着唇上伤口。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又一次涌上来,止住她心里的痛觉。
她狠狠坐了他几下,作为对他胡言乱语的惩罚。
她伸手不客气地拍了他的嘴巴几巴掌,恶狠狠地纠正道:“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呢?你才28岁,人生还长着呢。”
“再说了,这世道好着呢,没有战争,没有霍乱,能有什么意外?你过得这么好,就要记住:要贪生怕死,珍爱生命……”
徐斯人说着说着,语气越发低了,她气自己软弱,手背在脸上粗鲁地揩了几下。
她故意大动作磨蹭他,惹的他打颤。
方知有几乎要失控,可是一瞬间,他又比以往所有沉沦的时刻更快速地清醒过来。
他扶着徐斯人的腰,按下她的控制,她的付出,他凝着她,眼里有莹莹水光。
他已经想好了,也下定了决心:如果徐斯人拒绝他,他就一直死缠烂打。
他有金钱、身体、尊严,他会用他的一切,赢得她的回答。
“徐斯人,你坚韧……勇敢……温柔……细腻……强大……我相信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成为母亲……”
混乱的表达,紧张的思绪。方知有几度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盯着徐斯人的眼睛,忍了忍哽咽,直到重新找回方向。
再开口,他的声音渐渐坚定,勇敢,他重新道:“不,徐斯人,我是说……我想要和你,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徐斯人仔细端详方知有的脸,她的嘴角浅浅勾起,她声音极轻,也很脆弱。
她说:“没觉得我今天特别湿吗?方知有,今天是我排卵期的第一天,你已经走进我了。”
两行热泪滚下,是软塌的心,是炙热的爱,方知有喜极而泣。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紧急地撇过头,闭上眼,藏下眼底的所有碎情绪。
好像准备的再久也没用,当他得到她的爱,哪怕预演了无数遍,还是会忍不住失控。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他长而缓地呼吸,让自己重新走出来。
再睁开眼,他看向徐斯人,目光沉稳,柔和,清爽如风。
他搂着她,护着她,轻轻地推,直到她完全躺下去,车顶的窗打开,外面是满天繁星。
他在她喜欢的地方吮吻,一次次抹去他们身体的距离。
“嗯……嗯……”

山里的空气, 带着淡淡的绿竹的清甜,天渐渐亮起的时候,一片灰蒙蒙的阴云, 慢慢被幽冷的蓝色浸染, 接着是橙暖、灿黄,渐渐愈烈的天。
徐斯人的腿根在打颤, 她被方知有紧紧搂着,靠在他身上。他们坐在前排干净的副驾上,敞着车门,看太阳爬上来。
一夜的激战, 一夜的答案,此刻,徐斯人的心里平静, 温暖,舒适。
清晨山里的风微冷,吹进心口, 鼻尖,一阵痒痒。徐斯人紧急挡着口鼻, 打了个喷嚏。一瞬间, 有液体从她身体里流出, 暖热, 黏稠。
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拧了拧眉,保持目视前方的姿势, 边跟方知有念叨:“老板, 得买两包护垫了,身体里太多,一直往外漏。”
方知有听见, 伸手去够抽纸盒,一摸触底,他才想起用完了。他换了只手,够到自己挂在驾驶位上的上衣,拿给徐斯人。
“先将就着擦擦?”方知有的声音很温和。
徐斯人看了一眼,却只是接过来,理开,然后当被子一样盖在自己的身体上,挡住吹来的风。
清冷瞬间变成天然享受。
她背靠方知有火气十足的体温,身前有他的衣服,她在他的气息里,也在他的温暖中。
方知有:“不擦擦吗?”
徐斯人:“你还得穿呢。”
“没事儿,我已经让人给我们送衣服来了。”
方知有见徐斯人拿衣服当布盖,便只拽起两侧衣袖,蒲扇盘的大掌往左右各撇了一下,两块袖撩便如纸一样,被轻松地撕开了。
“嘶——嘶——”布料撕裂的声音,男人紧绷的臂弯,主动昭示的力量,令徐斯人忍不住侧目。
她回头,见绝对力量前,男人过于平静的表情。
深邃的轮廓,朱红的薄唇,一如既往淡淡的冷模样,如雨后青山,雾里看春游,矜贵疏远。
虽然已经把方知有睡过好几遍了,可徐斯人偶尔回神时,还是会有种意外的感觉。
心里惊奇地想:原来我睡到的第一个男人长这样,他那么俊朗,那么耀眼,还那么精壮。
方知有知道她在看他,他抿了抿唇,嘴角还是会不自觉上翘。
他低垂睫眸,螳臂撩动她的裙摆,他用撕下来的其中一块布料,娴熟耐心地给她擦了擦。
擦完的位置,他用手背再次抚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这才勾进底部,将另一块布料垫在已经被淋湿的位置。
毛茸茸的精神触感,布料、手指,一次次轻柔地扫过她。
方知有的脸颊就停在她耳畔,徐斯人静静望着他,见他认真专注,克己复礼,别无二心的模样,仿佛原就是冷淡的人。
他是吗?是就怪了。脸贴得这么近,想要什么她还能不知道?
徐斯人自信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方知有随手将那只用完的湿衣袖抛到满地狼藉的后排,他摸了摸脸颊被吻过的位置,回以一抹清浅静谧的笑。
方知有:“先将就着。等看完日出,我们就进酒店,你想要什么牌子的护垫?待会儿我让服务员给我们拿两包。”
这也能挑牌子吗?徐斯人以前都是直接用妈妈的,读大学后则是挑量大便宜的买。
被方知有这么一问,她才知道这里头的讲究还能有这么多,她愣了愣,抿抿唇道:“都行。”
方知有立刻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他的目光闪了闪,领会挑卫生巾品牌的事,也应该交给他来做。他重新看向徐斯人,在意她的情绪。
“看我干嘛呀?”徐斯人被方知有看的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脸,很快又活泛起来。她拿胳膊肘搡了搡方知有,调侃他:“方知有,还是你好命。”
徐斯人斜眉横眼的,故意卖了个关子,等到方知有挑起一边眉头,露出好奇倾听的模样,她才“噗嗤”一笑,跟着补充起来。
“刚好遇到我排卵期,母性泛滥,不然我昨晚哪有好心听你说那么多?敢不带套?哼哼!只怕昨晚爽的人就只有我咯!”
天色慢慢亮起,照亮徐斯人的脸颊,一片莹润的雪色,白里透红。
徐斯人真好看,被滋补的身体,像剥开的水蜜桃,透着诱人的好气色,上扬媚艳的眼角,透着天真纯粹。
仿佛一吹就破,一碰就碎,一叫就醒,她像个孩子,也像个女人。
方知有凝着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伸手,掐住徐斯人的后颈,捏着她给她松了松。
似伺候,又似掌控。他揉了揉她,跟着附和:“是的徐斯人,这世上我命最好。”
徐斯人怕痒,她缩了缩脖子,或扭或晃地甩开方知有的控制,皱着鼻头,笑的很不负责任。
接着,她的眼珠子从左往右来回打转,一副思考的精怪模样。
她询问的模样带着几分稚气,她歪了歪脑袋,忍不住好奇地反问方知有:“不过……真的很难怀孕吗?会不会我就这么一次就中了?”
一阵风刮过来,淡去酒色,方知有顿了顿,看着徐斯人的目光,温柔沉下。
他问:“你想怀吗?”
想吗?想吧?徐斯人一时无法明确心里的偏向,也理不清此刻在控制她决定的,究竟是情感还是理智。
她的眼底情绪复杂,可面上却是嬉皮笑脸,她耸耸肩,没个正形,轻飘飘道:“这还用问?你要给我那么多诶,你知道那是多大的诱惑吗?”
方知有的嘴角微勾,他抚了抚徐斯人的脑袋,嘴角的笑意很浅。
他条理清晰地解释着徐斯人的提问:“怀孕还是很难的。——女性一个月只排一颗卵,且还有空卵、跑卵、生卵的可能……”
“情况理想的话,这个月能遇到一颗健康的卵子如期到至,可如果她不喜欢冲进来想要跟她结合的精子,她会偷偷躲起来,绕过精子,自己溜走。”
“啊!”徐斯人很惊讶,她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忽闪忽闪缓缓眨了眨。
半晌,她愣愣感慨道:“我一直以为怀孕是细胞无意识的结合,这么听起来,一切都是由卵子的喜好决定的呀。”
“是的。”方知有的唇畔荡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凝着她,一味沉浸幸福的眼神,软绵绵的甜。
他温柔地亲了亲徐斯人的脸颊,浓长的眸子,轻轻扫在她脸上。
方知有:“所以……如果你怀孕了,我会很开心很开心,因为那就说明,不只是你喜欢我,你的身体也选择了我。”
心理的答案,在梦里,在泪里,有时候很容易被自己发现,可是生理上的答案,却不如千万瞬时刻里的“自以为”那么好理解,相反的……
是——它就会结果。
不是——那就……
徐斯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柔软平坦的小腹,几乎没有什么皮脂。
她很突然地想到:这里是她孩子的第一个家。
所以……她会怀上方知有的孩子吗?她的身体会像她一样喜欢方知有吗?她竟然……无法解答。
徐斯人迷茫地问他:“方知有,我们以后□□还带套吗?”
“……”方知有凝神想了想。
他想起他身边很多备孕了很久的朋友,从最初满怀期待地调整饮食,补锌、补叶酸,到后面被反复的无果、看诊耗尽耐心……
据他们的分析:一方面是因为自然环境与食物条件越来越差,另一方面是因为社会生活压力及备孕心理压力……
总之,方知有的确是亲眼见证:一些原本恩爱的夫妻,在努力备孕了5-6年都没有成功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分开。
那是方知有很不想看到的结局。
此刻,面对徐斯人的询问,他想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
在2年前,做全身体检时,他默默检查了他精子的质量。
3天后,他看到报告,心底咯噔了一下。
——精子碎片率过高。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不是好消息。
他打开电脑,本来想查一下的,可当他看到自己的工程文件,下一秒,他又重新通宵达旦地投入工作了。
明知顾此失彼也没用,年轻人没有选择,只能全力拼下去。——毕竟那时候的方知有,事业未曾完全稳定,万般不如今。
他是今年才开始能保证自己每天能睡够6个小时。接着,他开始重新面对他半损的身体,他的胃溃疡、他的胆囊息肉、以及各个器官的炎症……
再接着,便是今年的7月23日,他遇到了机敏又独特的徐斯人。
相识,相知,相爱。回忆过去,他总在“哄骗”她。
不过……在生小孩这件事上,还是不一样的。
方知有试探归试探,主要也只是想知道徐斯人的真实意愿,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成为她未来的选择。
事实上,在没有正式见过徐斯人的父母之前,在没有给她家人初步的交代之前,他其实没想过真让徐斯人怀上。
毕竟……未婚先育,对于徐斯人出生的小镇来说,挑战还是太大了。
他还没忘乎所以到昏头的地步。他需要考虑到徐斯人的父母可能会发疯,他也不想徐斯人为难。
再者说,有些事,明明只要顺理成章地推进,就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他完全没必要管不住的,非贪那些舒服。
——对了,话又说回来,确实可以尽早找个机会跟徐斯人一起回趟她老家了。马上就要中秋了,她得回吧?方知有心里一盘。
“方知有!方知有!”
徐斯人摇了摇他,凑到他耳边怪叫道:“你怎么想这么久?你在想什么呀?”

天边山头的太阳慢慢露出来, 光如火把,沿着山林一路烧下去,世间灰暗的阴影渐渐褪去, 遍野橙暖清雅。
方知有回过神, 一低眸,便见徐斯人正盯着自己瞧, 那是等待的眼神,带着些思考的意味,但态度模糊。
他缓了一会儿,才捡回她的问题。
方知有回答道:“你不该问我, 徐斯人,这是你的人生,你的子宫, 你的孩子,只有你能选择谁来做她的爸爸。”
其实……徐斯人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当方知在沉思了那么久后,再这么说出来, 她又觉得……
她所见过的男人,如果不是不想负责, 不想要孩子, 其实是说不出这个话的。
而方知有考虑了这么久……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徐斯人试探:“我要是没决定……”
方知有肯定:“那我就继续努力让你也爱我。”
徐斯人挑眉:“我要是决定了……”
方知有微笑:“那我将成为最幸福的人。”
他星亮的眼睛, 如纤尘不染的明珠, 唇畔柔和的笑容,如照在寒冰上的阳光, 解去他眉宇里的冷气, 一丝丝软糯的暖意,看进人心底。
——他美好到,更像是一个惊天巨大的谎言。
徐斯人没由来的, 心里有些慌,一会儿觉得这日子过得真幸福,一会儿又觉得这日子过得很假。
她看着方知有,突然对自己心底莫名生出的“最好能怀上孩子”的单纯念头,产生害怕。
——她不是害怕怀孕,而是畏惧自己的动心,竟然不是为了拿到方知有的钱,而是因为心疼方知有。
天可怜见,一个女人,但凡把感情看得比物质还重要,那她还配生孩子做母亲吗?
徐斯人不禁重新审视自己,也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干净英俊的男人。
方知有啊,方知有。
徐斯人直觉自己的人生正在被过度浸泡,也经历着肉眼难辨的微弱变化,她还是她,只是顶着饱饮后的“水肿”,被人按一下便留下一处坑。
她知道方知有在冥冥之中,已经改变了她。他让她变得有些“天真”。
天真——那是只有被全面呵护的孩子才配拥有的品质,也是徐斯人一直在自我摧毁的天性。
在她历经的生存环境里,她太熟悉“天真”的代价,那是她已经负担不起的性情。
她开始抗拒,抵触,变得更势利敏锐。
下一刻,她藏在深处,长久训练出的自我保护意识,陡然反应。
另一个更现实的她,几乎是驾轻就熟地,从她心里走了出来。
徐斯人轻挪身体,她侧了侧,改坐在方知有的一条腿上,抿着唇,腆着脸,晃了晃食指间,一副嬉笑调情的嘴脸,带着市侩与机灵。
她半是试探半是玩笑地纠正道:“怎么不是尽快找个律师,提前把房子、铺子、银子合法合规地赠与给我?我还以为你更想看到我幸福开心呢~”
这样现实具体的要求,在这浪漫旖旎的时刻,几乎有些煞风景。
徐斯人心底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方知有新一轮的深思、沉默,或是他的错愕、惊讶,以及对她物质的本性,露出失望的眼神。
可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方知有依然是那副平静淡然的样子,他甚至认可地点点头,很尊重,也很支持。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螳臂一够,拿起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毫不犹豫打开和自己律师的对话框。
方知有:李律,早上好,有个赠与合同,希望你能尽快帮忙起草一下,我想给我女朋友送……
长达7分钟的留言,10段语音。
是“不设任何赠与前提条件,确保任何人无法向她索要讨回”。
是“旺铺的产权转让后,是否需要与商家重签租赁合同,保障租金到我女朋友帐户上”。
是“辛苦你再推荐一个其他所的女律师给我女朋友,帮她检查合同”。
好奇怪。
他明明已不在她的身体里,不在做的情绪中,原本笼统的承诺,却变得更具体、落地、细节。
甚至……连初时提起赠与的前提条件也消失了,方知有好像是真的要给她,不管她有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为什么?
这些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这些钱难道见不得光急于脱手吗?
为什么他说给就给,没有一点儿犹豫?
真的有那么爱吗?还是……
徐斯人又逼着自己硬起心肠、打起精神来。
一切没拿到手的,过程再漂亮,承诺再好听,都有可能只是手段。
人心隔肚皮,这么大一笔资产,方知有难倒真的舍得给她吗?不会反悔吗?
万一方知有其实也在等她推拖呢?
万一这只是方知有以退为进的手段呢?
万一他是想利用法律流程拖延到她怀上呢?
更阴暗的猜测,更熟悉的人性,反而让徐斯人冷静下来,熟悉的理解,让她心里生出诡异的踏实感。
对付刻薄绑架的爱,对付以假意谎称真情的爱,她都很熟练,甚至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巧言令色地回应。
太阳已经出来了,照在徐斯人的身体上,一圈茸茸的金光。
“谢谢你,方知有。”徐斯人伸手圈住方知有的脖子,猫儿一样蜷在他的颈窝里,撒娇般蹭他,一番柔情的回应,给予他行动上的肯定。
她语气俏皮,有来有回地,主动邀请道:“那我们先试试怎么样?这个排卵期,我们就一直在酒店里过吧……我也挺好奇我身体的答案。”
方知有的笑容柔和,他没有表现出惊喜,也没有表现出觊觎,他回搂住徐斯人,摸了摸她的脸。
他的眼底深海一样沉静,藏着旁人无解的规划与思考。
一声疑惑的反问,打了过来,
徐斯人:“方知有,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吧?”
徐斯人拎起身子重新看向他,她的眉头淡淡拧到一起,带着些深闺中被冷落的幽怨。
方知有瞬间醒过神。他睁着眼,摆出副无辜地模样,眨了眨眸子。
“我是想起一件事!”方知有想起自己悄悄做的功课,又拧着眉严正叮嘱道:“徐斯人,如果无套,以后我们做完,你都得去洗手间先上个厕所!”
这都哪儿跟哪儿?
徐斯人横着眉,一脸古怪的表情反问他:“尿尿?那不就全部冲掉了?那还怎么怀孕?”
“那又怎样?”方知有鼻尖不咸不淡地冒出一声蔑笑,他低着眸,将温热的掌心捂在徐斯人的小腹上,神情平静宁和。
他说:“女孩,你不要傻,也别管我说的有多好听,在走完合法程序,将财产转给你之前,不要想这些。”
他说:“记得哦,我会督促你去,无套就得这样,一方面是保障你体内的卫生,另一方面,起码可以减轻你现在这种情况,少一点麻烦。”
他努力教会他的一生所爱如何保护自己。哪怕他的爱人面对的是他自己。
方知有的理智,现实,客观,明明锋锐,便有种荒诞的浪漫。
他毫无保留地,一次次交出他的答案,将构成他生命的愿景,由重到轻一一陈列。
很奇妙也很幸运的是,徐斯人明明非亲非故,却总能看到自己在他的人生排序里,排在很前,排在最前。
那是她还没占领过的位置,是某个人的唯一。
方知有所给予的蜜一样的情绪,不断往徐斯人的心里走。她被爱软化,不再反抗,任自己沉沦。
徐斯人长吸了一口气,无尽自然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填满她,她将手贴在方知有捂住她小腹的手背上,她赖靠在他身上,心神俱宁地看着远方。
阳光照进她的眼睛。
徐斯人的眼前一亮,又一亮。
轻快的声音,林中鸟鸣一般脆亮。她兴奋地想象,翻阅剧情。
她说:“方知有,排卵期可是高达7天呐!你想好怎么做了吗?我觉得可以这么安排!”
“第一天,你就扮演靠跳艳舞揽客的头牌,就是那种性感型男,在线擦边的那种;我呢,就勉为其难,扮演被你看上的良家妇女。”
“起初我百般不从,奈何你非要舔我!接着,你开始对我上演你们勾栏式的手段……”
“先是不小心泼湿我的衣服,你靠过来,非要给我擦身,一张正经脸,偏偏手脚不老实,变着法儿摸我,直到将我的裙子褪到腰上……”
“我这么个从农村来的老实女人,哪经历过这些?被你看光了,我很是害羞,气不过地打你,却被你抓住两只手腕,强压着,按在身下……”
像被开水烫出的泡,像口腔里的溃疡,他藏在心底深处的,所有见不得光的强制念头,火一样燎烧起来,占据他。
强制,欺压,一遍又一遍地凌占……
方知有的眸光一亮,无数兴奋的滋味,烧得他口干舌燥,催着他蠢蠢欲试。
心跳,脉搏,一点点涌到喉口,他搂着怀里女人,臂膀不自觉用力。
好烫。徐斯人有所察觉地拧过头。
几乎是瞬间,当方知有被徐斯人的目光吻上,他已垂下眸,盖住所有疯狂下作的心思。
另一副更能挑起徐斯人兴奋劲儿的奶受模样,他几乎是切换自如。
下一刻,他故意扭扭捏捏,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红色,一副思索再三,羞答答的为难模样。
怯生生抬头凝着徐斯人,他青涩单纯的目光,似细雨里的嫩叶,掐的出汁来。
他嗫嚅开口:“那我要不要问你冷不冷……是不是还要借口把自己的衣服脱给你换,其实就是为了与你赤身相拥……”
暗地里的腹黑心思,故作单纯的引诱,他清冷的目光,独独照映着那个粉嫩美丽的俏女孩。
太阳完全跳出山顶,竹林里吹的风开始染上温度,徐斯人站在暖山绿景里,眼角抚媚,笑盈盈挑了方知有一眼。
她拿下挡在自己身前的衣服,“啪哒”往方知有的胸前一贴,她贴过去,故意磨了他几下。
沾着她气息、体温的衣服,像她的拥抱,重新笼回他身上。
徐斯人坏笑道:“很好,方知有,你学会抢答了。好孩子,我们快快回酒店吧~洗个澡吃个饭,再美美补上一觉,今夜,你与我继续夜话~”
方知有的唇瓣勾起一抹心动的笑意,他凝着徐斯人,他真喜欢她使坏的模样,喜欢她主动,喜欢她撩人,也喜欢她的好。
方知有扶了扶徐斯人,让她自己坐在副驾,他拧过身,将长腿一迈,直接跨到驾驶座。
捡起那件被撕毁的衣服,套头穿好。
袖子处的撕痕不规则,原本有强迫症的方知有也不嫌别扭,他左右看了一眼,莫名觉得这类打破陈规的风格也很有意思。
他心情很好地笑了笑,重新将领口往身前拎了拎,略做整理。
“啪嗒!”徐斯人很是积极地关好车门,系好安全带。
方知有边系安全带,边凝视着,嘴角上翘地看了她一眼。
“去酒店啦。”方知有朗声轻语。
“呼——”库里南稳健的开出去。
林子在倒退,世界在倒退,只10分钟车程,就开到了山间度假区。
徐斯人捡起两人的手机,跟着方知有下车。
刚走出几步,掌心的手机震动。
徐斯人两台手机都翻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这台响了。
她定睛,一个熟悉的名字,却让此刻的她觉得恍若隔世。
是学姐打来的。
徐斯人想起昨天吃饭时,刚和学姐定下的约定……
可是,现在情况又变了呀……
这电话,还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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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8.13 被甲方搞到加班到11点,边哭边干
8.14 被老板说跟甲方的说话态度不好,投诉我
连续上班的第11天,迎来我的破防套餐。
连着几天写到凌晨2点才睡,再加上早上8点半起床,出去打工,加班……
写到深夜,又忍不住怀疑自己:人物动机处理的好吗?这一章有几个看点?留的钩子份量够呢?情感线进度呢?
我决定稍微放慢一点了,接下来会隔日更吧,谢谢你的支持,也谢谢你一直都在。
今天也祝福你:祝你健康顺利、快乐发财。

茂密的绿林不断晃荡, 风扇动叶片的声音,浪一样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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