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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臣子们都重生了by月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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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今天就吃到这里。”齐承明摆了摆手,一点都不想尝尝烫酒的味道,“我要去一趟白家食楼,来吗?”
白宣好不容易回去找他妻子商量搬来柳州的事了,但齐承明不信他没在白家食楼留好东西——比如美酒。在没人的地方再续上一顿痛饮,想来也是美妙。
小成子愣了愣,这次下定决心拦住了着急的小德子,应了:“殿下,我去。”
身体是很重要,但小成子敏锐的察觉到今晚的殿下前所未有的放松,似乎在这锅没见过的辣古董羹面前放开了所有拘束,酣畅淋漓的释放着自我,这不是更重要吗?
小成子大胆的说:“殿下你得再添一件外衣,带上手炉才能去。”
果然,在这种时候少年皇子好说话得很,全都应允了。
等火锅撤下去,二皇子殿下进去被人侍奉着换衣服了,小成子才拉着小德子到旁边解释。他也没有多说:“就让殿下松快松快吧,心头的轻松更不容易啊!”
黄栋只能遗憾的辞别,他想画好建筑图,就不想手抖,喝酒这种事和他无关了。
宋故听见了两个小太监的悄悄话,他从刚才就有些无措和犹豫不决:“……”
喝酒啊,他没这个爱好,酒量恐怕差极了。
等会如果在新君面前说出些有的没的……怎么办?但是如果让他错过新君这么放松的时刻,宋故又是打死都不愿的。
一行四人就这么来到了白家食楼。
宋故这么心情纠结着,一直纠结到他们迈进了大堂里,与一个熟悉的人打了个照面——
齐承明无言的沉默半晌,复杂的问:“……表兄?”
坐在那里的人赫然就是本该养病和养伤的表兄表嫂啊!
“表弟?”王守的表情变得尴尬迟疑了许多,有些被抓包了的气虚。
两拨人面面相觑。
小德子两眼一黑,闭了闭眼睛,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好嘛……
都这么不爱惜身体,你们不愧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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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呜呜呜我也想吃。身体虚弱没养好前,不能吃火锅,不能吃辣的,不能吃羊肉,不能喝酒,安详闭眼。像幽怨的女鬼一样盯着他们吃。我会一直一直注视着他们的……

其实是必然的。
——自从被迫离开从小长大的家乡鹤州, 杨家人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很不踏实。王守恢复记忆以后好一点,但来到陌生的柳州, 他心里同样不安。
从没见过的表弟当王爷了,待他们很好,给他们撑腰。
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 但表弟本人出现在远离京城几千里的柳州, 在这种比鹤州还偏僻危险的地段当藩王,就是最大的问题。
……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 度过了初来安顿的那两天后……王守就忍不住想出门逛逛, 了解情况了。
甜娘身体虽然病弱,但还没到一直卧床不起的程度,在那位边神医的调养下更是气色好转很多。
“忠儿,你不是喜欢看禁卫军操练吗?我和你娘出去散散步,晚上你再回来。”王守就随口找了个理由支开儿子。
小男孩虎头虎脑, 看着也不机灵,但听到“操练”的时候眼睛里会泛起光, 高高兴兴的跑走了:“喔!”
碰上出门的门槛太高, 他就两只小手一抱, 撅起屁股吃力的翻过去。性急的根本等不到闻讯赶来的下人拆门槛。
禁卫军的练场也在东跨院,王守不担心儿子在王府里跑丢。
“小心。”他贴心的扶着病弱的妻子。边神医说过,适当的散步和舒展心情更有助于甜娘的病情。
“咱们这是去哪里?”甜娘不是什么温顺性子,但病痛让她的语气虚弱温软了很多, 两人慢慢的就出了王府。
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她就累得微喘了起来,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汗渍。
“咱们先随便逛逛,找家茶铺或者酒楼坐下歇歇。”王守给出一个保守的回答, 但夫妻俩注视着王府门口,看着外面琳琅满目的一切,神色都有些变化,开始讶然了。
来的那一天兵荒马乱,王守根本没有好好打量周围。
但是他现在看到了什么?
王守都做好了看到一个更偏僻穷苦的城镇的准备。结果这一切都陌生得让他不认识了。
地上全是光滑得有些诡异的灰白色路面,用力踩上几脚,非常坚硬。王守想都不用想就能举出好几条优点来。
大路小路上……怎么说呢,异常干净,这里指的是污秽。
人们热情好客,在两旁叫卖着各种陌生的东西:“西红柿嘞!外面供应不到,我家也只剩一小堆品相不好的了,再不买要卖光了!”
“卖土豆饼子了!王爷传授出来的新作物土豆做的,又香又甜!”
甜娘看得应接不暇,新奇的打量着四周。有一波步履匆匆的路人经过,匆忙的议论着什么,紧张的离开了。他们的声音飘过了王守的耳朵:
“百香坊又出新香皂了?”“别说香皂了,最近卖的最火的是抽水马桶!听说老爷们都用陶瓷的,便宜的也可以买个木头的,但是需要到官府签契。说是什么,得上门帮着连同下水道。”
“那和咱们都没关系,我就想平平安安熬到春天……”
“不是说有什么酒精厂和镜子厂在招工了吗,又是王爷和人合伙新办的厂!快走,这回咱们总能抢到份额了吧?”
“包吃包住,要是选拔成了小管事,连家属都管!我要是有本事聘上了……后半辈子打死我都不会再换活计了。”那人羡慕的声音飘远了。
“……”王守和甜娘面面相觑,两脸无措。
听到现在,陌生的字眼一堆一堆,眼前的陌生事物也大把大把,是完全没听懂啊。
甜娘肉眼可见的拘谨无措了起来,她垂下眼帘,失落的小声问:“守哥,你在京城的时候,平日都是时兴这些的吗?”
她听闻了丈夫的表弟——那位王爷是从京中来的,一时间以为京城里都这样,流行的东西太新鲜潮流了。她有些跟不上,便自卑瑟缩了起来。
王守:“…………”
别胡说,他没有,他在京城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啊。
“别怕,京城也不是这样的。”青年垂下眼帘肯定的安慰着妻子,表情却有些复杂的微妙。
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表弟——不是一般人!
“干什么呢!”一声暴喝响起,两个衙役匆匆跑过来。
衙役身旁还跟了一个带路的老妇人,气喘吁吁的,却面色红润,眼中写满了兴奋。她颤巍巍跑起来的时候,王守都下意识蹙紧了眉头,视线一路追随了过去。
“就是他,他在滥用王爷的……那什么,土豆!”老妇人虎视眈眈的告着。
之前叫卖土豆饼子的那个小摊摊主脸色大变,唬了一下,连忙摆手不承认:“你可别乱说话啊!我这不是真土豆,小老儿才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敢攀扯到王爷的大事上!”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怀疑的上前打量他的摊子,步步逼近:“土豆是明年开春才统一发下来的粮种,你说你这不是真土豆,那就是你打着土豆的名号在卖饼子了?!”
“我——这——”小摊摊主哑口无言,脸色变幻。
“带走!”两个衙役,一个押上哭天抹泪还想辩解的小摊摊主就走,另一个被老妇人抓住了袖子,有些胆怯却又兴奋的追问着:“官爷,那我这……”
“到了衙门给你发检举钱!”那衙役痛快的说着。
两个人也走远了。
王守一脑袋迷惑不解揽着甜娘看完了这一场变故,他敏锐的注意到周围的人全都该做什么做什么,既不惊讶又不害怕。只有小摊摊主被带走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指点了两句:“……活该!”
或者是有人面露惋惜悔恨的跺脚:“唉,怎么被她抢了先!”
王守:“……”
他仍然感觉,自己不像是被扔在鹤州几年,像是一下子过去了几十年似的,外面的发展快到他完全不认识了。
“咱们,看来得学习一下怎么融入柳州了。”王守压低了声音。他性情忠厚,但他不是那种保守封闭、抗拒新事物的人。甜娘脸上倒是写满了畏惧和无措,有些无所适从。
王守眼神微动,有了主意,他摸了一下怀里揣着的钱袋,视线转向了远处人来人往,香气飘得很远的那家食楼上,笃定的说:“走了这么久,咱们去歇歇吧。”
甜娘是小地方长大的人,更难以接受这些。那就从美味的新菜肴开始尝试吧——甜娘最爱吃食了,希望柳州本地的菜肴可以让她放松下来。
所以二人进了白家食楼以后,参照着周围人点的菜肴,也给自己点了一桌。王守叮嘱着:“闻起来很香,但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每样都少吃一点。”
只今天吃一点点。
“守哥,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甜娘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幽怨。平时还好,但白家食楼里的这些菜肴,样样没见过,样样香气霸道。
他们都刻意避开有茱萸辣椒的菜肴了,余下这些诱人至极的菜肴……
别说一点点了,就问怎么忍住啊?
王守也觉得想让甜娘忍住不大容易,他迟疑一下反问:“不然,我把大半的菜肴让小二先送去王府?”
这么大一桌菜自然是一家一起吃。
甜娘也知道自己是忍不了的,她忍痛移开眼神,割肉一般:“就这么办!”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表兄弟两拨人见面了。
齐承明了然的扫过表兄表嫂那一桌以后,释然了,直接不演了:“掌柜的!把白宣留在这里的酒给我上一坛。”
“几个杯子?”他问。
甜娘的手悄无声息的按上了丈夫的手臂。
“一点点。”王守用刚才那样沉痛而坚决的语气低声应诺。
夫妻俩谁也不好说谁,眼神互相对了半天,就默默收了回去。
齐承明自己折腾身体,但看表兄表嫂乱来,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他叫来小德子,在旁边低声吩咐了什么,小德子欣慰的应了,转身就走,回去找府医去了。
这一天晚上,齐承明和亲人对酌下,头一次喝的大醉,昏昏欲睡,非常心安。宋故安安静静坐着,喝醉了以后只剩傻笑,倒也没有他自己想的发疯说胡话。
王守虽然还好,却也沉浸在热热闹闹的食楼大堂氛围里,被这阵氛围浸得微醺了。
小成子喝的最少,脸蛋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愁眉苦脸的看着几个人,估摸明天肯定都要病倒了。
在场唯一真正清醒的人应该就是甜娘了。她本来想避开回府,但柳州这边偏僻荒凉,在外吃饭没那么多规矩。哪有表弟一来,让人家夫妻俩都不能好好坐在一起吃饭了的。甜娘也就不大自在的坐下继续吃她的了。全程看遍了几人喝醉的有趣模样。
王守用自己失去了几根手指的右手拨弄着酒杯,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沉吟。青年似乎垂眸想了什么,半晌,在这种最和谐温暖的氛围里,闭目说着:“刚才我有听见说北边。狄人北下锦州……派去镇压的两军都战败了。”
他缓缓的补充着,像是叹息:“有原本的威勇军。”
甜娘脸色骤变。
宋故猛然惊醒似的睁开了眼。
齐承明也一下子酒醒了:“……”
“守哥,你——”甜娘有些震惊,还有些担心的说了半截话。
齐承明的心脏有些下沉,他沉声把表嫂没说完的话问全了:“表兄,你难道是想……去参军?拉原本的威勇军一把?”
威勇军,威勇伯府,那应该就是外祖父包括舅舅表兄他们当年待的那一支军队了。
“来不及了。”王守眉头紧锁,他沉重的默然放低声音,“不管是我以王家人名义回到京里,还是我隐姓埋名去北边,都阻止不了现在的战况了。”
况且他伤成这样,边神医说了,他起码得调养到春天。
“但你没有打消心思。”齐承明笃定的说,他猜中了。
当年的表兄就习惯征战四方,现在虽说有了家庭安顿下来了,难道他真的就这样一直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吗?尤其是伯府还摇摇欲坠,没人扛大梁的这个时期。原本的军队随着他们势弱,估计也不成样子了。
齐承明之前想过这个问题,在心里犯嘀咕。
现在他一点都不惊讶。

表兄没有回答。
青年人隔着一张木桌, 远远地和齐承明对视着,什么都没说,温和的目光中却什么都包含了。
“守哥——”甜娘想说什么, 但她最后也只是心烦意乱的又喊了一声,控诉似的。
齐承明突然会意,他扯着醉的东倒西歪的宋故站起来, 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们去外面吹吹风。”
小成子更是识趣的蹦起来, 一行人风风火火一起出去了,只把桌子留给了表兄和表嫂两人交谈。
天色已经发黑, 街上却还是人来人往, 寒风阵阵。
“殿下,让府医给你把把脉吧。”小成子不敢大意的低声说着,招呼等在旁边铺子里的大夫出来,这位太医好吃好喝的被招待了半天,也不觉得等待辛苦, 凝神伸出了手。
齐承明讪讪的递出手,也不抗拒。自己人知道自己事, 他这几连折腾, 从鹤州回来的时候湿漉漉的就有些不好。今晚又这么放纵, 明早起来恐怕是得生病。
“没什么大碍,但这两日不可再吃辛辣,吹冷风,以防风寒。”府医沉吟片刻, 给出结论,“今晚要喝上一碗姜汤驱寒。”
小成子严肃的点头听着。
府医收回手,神色稍缓的意有所指:“好在殿下的身体亏损这几个月补得很快,已经不怎么打紧了。但尽量不要在受凉后食辛辣, 过度疲劳,喝酒,再吹凉风……不然再康健的年轻人也扛不住。”
他这一句句缓缓说出来,小成子就焦急了起来,连忙招呼后面跟着的宫人把外衣手炉都拿过来,赶紧给殿下披上。
冷风……他们现在就在吹冷风呢!
齐承明努力坦然的板着脸听着。
偶尔不放纵还是年轻人吗?他就是这一次不小心放纵过头了。
一行人就这么在门口等着了。迟钝的宋故歪歪扭扭的站着,也被齐承明扭头关怀,披了一件他的外衣。这位大总管醉的不轻,因为他乖乖道了声谢,一点都没讶然惶恐或者激动自己身上披着谁的衣物。
“殿下,王公子真的会去吗?”等候的中途,小成子憋得厉害,看了看别人都在周围退的远远地,只有宋总管醉醺醺乖乖站着,也不像是能听明白的,他就不见外的好奇问出了声,
“——忠少爷年纪还那么小啊。”
“他应该会去吧。”齐承明口吻不怎么确定,心里却有些肯定了。
杨忠年纪太小了,正常来说应该等到王守把儿子好好养大几岁,再放心的重新去上战场。但表兄不会这么忍耐的。
战况不等人,责任不等人啊。
没见王朔这个小表弟……按年龄算也从小没怎么见过父兄,应该是从小留在府中被妇孺抚养的。
就是不知道表露出这份心思的表兄要怎么说服表嫂了。
齐承明在心里暗暗想着。
不多时,小夫妻俩才从店里走了出来,已经都恢复了平静之色,只有杨甜娘的眼眶红红的,低着头。王守对齐承明投来一个有些复杂的笑容,看样子已经说服——或者说哄好妻子了。
“我们回去吧。”齐承明摇摇头,仍然表现了宽容的神态。默默的支持表兄,不对表兄的意向再施加压力,就是他这个做表弟的唯一能做的了。
虽然齐承明也很提心吊胆。
他的表兄在原剧情里压根没出场,谁知道会不会在战场上丧命、而不是厮杀出头呢?连个剧情保障都没有,齐承明心里实在没底。
唉,发愁,要是商城里有卖保命的东西就好了。
这一瞬间的齐承明在低头思索着事情,下一秒,他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人群惊慌失措的尖叫呼喊声,还有一道冷风。
齐承明的瞳孔微微睁大了:“……!”
不远处的路上,出事的是一匹马,马身倾斜失去了平衡,栽过去的路旁是措手不及的行人。更倒霉的是坐在马上面的人,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富家少年,正脑袋朝前的往下栽去。以这种角度摔下来的话,他不丧命也得重伤!
王守的神色霎时凝重认真,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他大步跑了过去,速度快到带起一道冷风,直奔失控的马,单手张开拦住了一头栽下来的少年,另外一只手顺势摸上了马脖子,青年咬了咬牙,王守想用他自己撑住准备倒下的马——
马太重了,哪怕这一匹看起来是矮脚小马,目测也得有两三个成年人那么重。他最多只能拖延一瞬间!至少给那些快被砸到的路人一些逃走的时间……这个少年也是,只要被他拦了一下不要头朝下摔倒就行了,他没时间了!
在这一电光火石间,王守已经微微蜷缩身体,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他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其实对被马砸伤的伤势没有什么真正的概念。
齐承明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现代逛过动物园,看到好几匹通人性的马,当时就对马这种生物非常有好感,穿越古代以后的路上也一直有想着学会骑马。到了现在虽然还没淘换到一匹真正的爱马,基本的骑术是已经掌握的了。
他在路上练习用的马就是这种矮脚小马,一看就是给初学者的。
当时齐承明就有问过,这样一匹马大约有多重?老华告诉了他一个数字。齐承明估算了一下,换算成现代称量单位的话……岂不是有四百斤左右重吗!
看着不显眼,没想到这么重。
齐承明咋舌,当场就记住了这个数字。
‘四百斤……四百斤!’现在回想着这个数字,再看看路旁吓傻了的那些人,看看毅然决然已经冲了过去,决心挡在路人面前的青年,齐承明快要肝胆俱裂了。
放到现代,四百斤估计也能把人压到重伤,那还是可以送去抢救的环境。放到古代,是百分百致命的!
表兄!!
这一秒钟时间那么快,却又那么漫长。
放在平时,齐承明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但是这一次,他却觉得自己心思急转,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急智过。
基建系统和齐承明是深度绑定的,打开到系统仓库不需要时间,取出两枚已经购买过的丸药也不需要时间,丸药入口即化,齐承明毫不犹豫冲过去的动作几乎和身旁的人惊慌的喊声同一时间响起的——
“守哥!!”“王公子!”“天啊,殿下——!”
泰山托鼎丸,风驰电掣丸,使用成功!
刹那间,齐承明就由后至前的出现在了马匹前。他是第一次使用系统商城提供的药,对自己突然暴涨的速度和力量还很不适应,托住马的一瞬间,为手上微沉的手感还怔愣了一瞬间。
“表弟!!”这次轮到王守的表情变得恐怖扭曲了。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像是看到了什么心神俱裂的事情,恐惧得失声了。
下一秒,齐承明就借着自己跑的冲势,硬生生的往斜前方飞了出去,像是跑速太快刹不住步伐似的,随着马身狼狈的倒下,他还成功的把表兄连带着路边的路人们一起撞飞了出去。
“哎呦!”“好痛啊!”路边顿时哀声响了一片,都摔成了滚地葫芦。马身重重倒地,荡起一地浮尘,咳嗽的声音又此起彼伏起来。
齐承明也狼狈的和表兄一起重重翻滚着,摔得直抽气。泥土地换成水泥地以后,走路是方便了很多,但是摔起来的痛感也加倍了啊!
“嘶……”
“表弟!表弟你怎么样了?”王守摔得气血翻腾,旧伤又没愈合,险些避过气去。但他根本顾不上自己,第一口气顺过来后就忙不迭的抬头查看齐承明的情况。
“殿下!你怎么样了?!”吓得三魂七魄都要飞了的是那些宫人,连滚带爬的冲过来想要查看情况。宋故的酒意彻底吓醒了,人总能在极限情况下爆发出潜力,宋故就跑得挺快的,吓得他又一次带上了哭腔。
小成子更是脸色煞白,说不出来他的表情和吓得腿脚发软的甜娘哪一个更害怕:“殿下你伤到了吗?”“守哥——!”
“我还好,小擦伤。”齐承明摆摆手,示意远处回过神来,狼狈往这边赶的府医赶紧给那位摔下马的少年公子看看。
他被表兄刚才那一拦,改变了脑袋着地的悲剧,现在摔在地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状况有没有好点。
另外就是其他被他一股脑撞出去的路人,大家多少会受点伤,但不被马压就行了。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齐承明安抚宫人们,王守安抚妻子,听闻动静急急赶来的府军们维护起秩序来,嘈杂的动静充斥着这个路边。
太医当场变成了街边出诊。
头破血流的人有几个,在齐承明板着脸的命令下,自然是紧着他们先。
等待途中,齐承明和表兄都被扶到店里先在椅子上坐着,白家食楼的掌柜不敢大意,一人给他们送上一碗甜汤,先安抚心神。
齐承明看着从刚才就沉默不语的青年,心中有些七上八下。
他的演技真的是普通人水准,刚才情急之下用了系统的药去救人,反应神速和大力都可以用情急之下的爆发来解释,没被看出破绽吧?
以及……表兄这种沉默不语的反应,不会是陷入了愧疚和后怕吧。
因为他冲过去救人什么的。
在表兄看来,能让堂堂一个王爷不顾形象的冲过去,除了他这个表兄还有什么原因?(当然只有那些路人的话齐承明也会救的。)
齐承明最应付不来这种了,亲近之人的这些柔软情绪,比最坚固的丝网还能让他心虚。
“表弟……”
果然,王守最终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语气格外沉重,“你……”
他欲言又止的打量着齐承明流血的手背和另一只与马有过接触的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
齐承明:“?”
你别算了啊!话不要说一半啊表兄!这样我会胃部沉重到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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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王守发现了表弟的小秘密hhhhh心情复杂

痛苦面具的人变成了齐承明。
但青年人低头收敛好了情绪, 确实不打算说出后半句话了。他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沉声说着:“等养好伤,回一趟京城我就去从军。”
“这么急吗?”齐承明有些愕然,之前听表兄的意思, 像是要明年或者后年再去,多陪陪妻儿和京城亲人什么的。
“……”王守听着这个问题,深深看了少年人一眼, 没有再回答。
表弟的秘密, 或者说……表弟就没有怎么隐藏的样子。
刚才那么大的力气,那么快的速度和反应能力, 如果祖父知道的话会欣喜若狂的。
这么好一个练武苗子, 从小又应该过着养尊处优的皇子生活,应该拥有着最优渥的学习环境,结果呢?表弟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身体孱弱不堪,封在柳州整个人都被放弃了,完全是自生自灭的状态。从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可想而知。
身为娘家人却缺席了的王守只要想想, 就觉得心中刺痛,口中泛起一股血腥气。
青年人的眼中有些忧郁, 他没忍住伸出右手, 按在了本不该冒犯的亲王脑袋上, 轻揉了两下:“承明。”
这是王守第一次正色的喊齐承明的名字。
“以后我来当你的靠山。”这一句话他说的声音很低,语调却很温柔。坐的最近的齐承明都差点没听清,“所以,你要学着过得好一点——我是说对自己好一点。”
表弟从小无依无靠, 生长在那个压抑的皇宫里,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放任表弟变成这样。但是王守现在已经回来了。
没有靠山?他作为表弟血脉相连的亲人,作为伯府里现在年纪最长的男丁, 他会承担起责任,努力变成表弟的靠山,让表弟以后的生活尽量好过些。
多年前,身为威勇候的祖父在最煊赫的时候,带着兵马拱卫一国边境,守护四方和平。“威勇”的称号正是称赞他的品格与赫赫战功。
可惜后来的失利……王守不清楚详情,但那导致他们的府上降为了威勇伯府。然后就是一连串的低谷,再也没有起来:父兄死去,他自己失忆流浪,威勇军被打散,姑姑去世,祖父窝在府上。
这时期发生的情况王守也不清楚,但他在打听当时的时局情况后,就隐约明白了。战局在那两年逐渐平复,皇上对祖父的需要不像早年那样渴求了,再煊赫下去,就轮到他们王家担心功高震主该怎么办了。
一切都是顺应时势的变化。
而现在……
战乱又起,却不见有得力的干将。朝廷派去镇压的大军节节败退。在大败后对于胜利的渴求是更强的,这时候的帝王没空顾忌任何旁的。王守归来的时机刚刚好,他也打算顺应时势——以后会努力成为一名厉害的将军的。
齐承明缓过神来,被硬控了足足十几秒,心中的震动难以言喻:“但是表兄,就算你努力挣出了头,一个厉害的军中将领和我这个藩王有关系……”
他欲言又止的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会被鸿仁帝死死忌惮吗?齐承明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以后会有多少明刀暗箭,表兄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齐承明很担心,表兄到时候自保都困难。
王守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狰狞伤疤的脸上却一片平静:“表弟,有能力的人才会被忌惮,这份被需要的忌惮存在更好。”
表弟担心他就算变成大将军也无法成为靠山。但到了那种时候,王守至少有了被忌惮和利用的价值,才能为此帮表弟过得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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