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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变瓜田,偷听王妃心声喜吃瓜by真礼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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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足饭饱。
郭举停看着月亮放空大脑,上朝累完回家累,遭不住了。
曲锦言吃太多,发饭昏,等着等着就打起瞌睡。
临近子时,月上中天。
系统突然直起身子,一脚踢到自家歪脑袋打瞌睡的宿主脸上。
【采花贼快要到了,宿主准备!】
曲锦言猛地惊醒:“快快快!采花贼来了!”
身上盖着的衣裳滑落下来。
是静王的外袍。
她老脸一红,把衣裳还给静王:“殿下,多谢。”
静王不着痕迹收回对老六的死亡凝视,接过外袍,有些心疼地看了眼曲锦言脸上被踹出来的梅花肉垫形红印子。
“锦言,疼不疼?老六性子野,该好生调教调教才是。”
老六:“喵喵喵喵!”
【死变态你居心不良!我明明没有用力你居然污蔑我!】
曲锦言:【信仰之跃也是污蔑?】
老六一秒乖巧。
那个是故意的,嘻嘻。
调教不调教的往后搁置,现在要紧的是先翻墙过去占据最佳位置看热闹。
巫珑积极得很,背起师父就往墙那头翻。
上次的采花贼她在念书没抓到,这次可不能错过!
被抢先的静王:……
徒弟有时候太积极了也不是好事。
三人刚刚翻墙落地,就迎面撞上伪装成家丁巡逻的御林军指挥使杨璨。
静王笑眯眯打了个招呼:“小杨好啊,我们来拜会蒋侍郎。”
杨璨没搭话,目不斜视,装没看见走开了。
班仇为了一见钟情的对象,特地在家洗香香,还擦了香粉,才换上夜行衣,带好装备,奔赴自己的爱情。
他知道一击不成,美人肯定会有所防备。
但没关系。
有师父祖传迷香和迷药在,肯定没问题!
朝廷派人潜伏到美人家中又如何,迷药再过一刻钟就会起效。
到时候,他班仇在朝廷官兵埋伏中摘下美人,全身而退,传出去必定名扬天下,让整个江湖都沸腾!
班仇自信满满。
蒋家上下一片漆黑,唯独美人房中还有光亮。
走廊上,院落中,横七竖八躺了好些被迷药放倒的守卫和家丁。
班仇脚步轻快落到主院,先找了个不明显的角落往屋里吹迷烟。
美人身材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
娶了个凶悍的母夜叉,下手那叫一个重啊。
要不是他为了保护美人一身皮肤不留下伤痕,昨天怎么会挨那么多下打。
等候片刻。
屋内有人倒地,烛火也随之熄灭。
班仇内心一片火热,轻轻推开房门。
“美人?”
灼热粗重的呼吸在昏暗的屋内格外明显。
班仇一愣。
他还没燃催情香,怎么美人就迫不及待了?
他明白了。
美人对他也有意。
若不是母夜叉从中阻拦,只怕昨夜美人就从了他。
想通其中关节,班仇乐得直接朝那道呼吸所在的位置扑了过去。
“美人我来了!”

“呕、什么味儿啊?美人你难道吃呕~屎了,嘴这么臭?”
若是班仇稍微冷静些,没有被所谓的名扬天下、威震朝廷冲昏了头脑,没有因为放倒满院子护卫而沾沾自喜,他在抱上去的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手下那毛乎乎的触感、奇怪的粗壮脖子形状不对劲。
再不济,他若是没有心急火燎地冲上去舔美人的嘴唇,而是单纯嘴贴嘴,或许不会那么快尝到“美人”嘴里的怪味而撒手退开。
或许会发现,美人的嘴唇大了些、宽了些、厚了些,不似正常人。
班仇使劲儿往外呸口水,恶心的够呛。
他脸都绿了,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太清。
但他还是狠狠一抹唇角,邪笑道:
“美人,你够狠,呕~为了恶心大爷竟然甘愿吃屎,还贴上厚厚的毛发伪装。呵,我班仇是这么轻言放弃的人吗?
等着!看大爷我怎么教训你!呕~”
说着,摩拳擦掌,要上前摘下这朵臭烘烘毛茸茸的娇花。
屏风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齐刷刷蹲着三个突兀但存在感极低的身影。
曲锦言浑身颤抖,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怕惊扰了那位要好好教训“美人”的采花贼,龇牙咧嘴,眼角含泪,手使劲儿掐自己大腿,憋得实在辛苦。
就是她手劲儿好像变小了。
掐了半天没觉着痛,不起作用!
静王痛并快乐着。
难得曲小姐不见外,怕他憋不住笑出声还特地掐他大腿,明明自己憋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还如此关心他,嘿嘿~
但两人忘记了,还有个心直口快的巫珑。
“神灵大人在上,师父你快看,采花贼竟然抱着一头驴亲嘴,还要跟一头驴行房!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巫珑夜视能力不差,啥都看清了。
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难怪阿娘告诉她,外界的男人特别变态饥渴,她若是看上了谁,一定要好生下蛊调教才能收用。
从前巫珑还不信。
就像有人告诉她,有人不止强吻一头驴,还要强行那啥,当故事听都嫌太荒唐,但真实发生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阿娘的苦心。
屋里有人。
班仇吓了一跳,在逃跑和留下继续办事儿间犹豫不决。
既担心被发现后抓起来,又舍不得近在咫尺名扬天下的机会,但听着只一个女子的声音,应该能轻易拿下。
走还是留?
纠结间,那女子的话悉数落入他耳朵。
侮辱谁呢?
谁抱着驴亲嘴了!
美人虽然样貌一般,但岂是驴这种牲畜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可能!你给我滚出来!敢污蔑我的美人是驴,瞎了眼是不?!”
嘴上骂得狠厉,但颤抖着往怀里掏火折子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真实想法。
巫珑这人有个优点。
她不喜欢受委屈,而且说话做事讲究真凭实据。
“喜欢亲驴的死变态!敢说我瞎了眼,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的美人是啥东西!”
巫珑怒气冲冲跳起来一拳打倒采花贼,吹燃火折子点亮了灯笼。
班仇看清面前目光不善的黑色毛驴,跟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喜欢亲驴的死变态……
亲驴的死变态……
亲驴……
死变态……
几个大字在脑海里回荡。
过于震撼,班仇眼里只剩下那头欺骗他感情的驴,完全没注意到躲在床帐后面的真美人,以及屏风后面诡异而多余的男女。
所以,他刚刚,吃了一头驴的口水,舔了一头驴的嘴唇?
越想越恶心。
班仇破防了,倒退两步,一边干呕一边破口大骂:
“我、我呕——大爷我一世英名,竟然毁在这么一头丑陋至极又臭又脏的驴身上,呕——”
静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巫珑的后脖颈给她扯回来。
只见驴大爷愤怒嘶叫着冲上去猛地一顶,采花贼二号仿佛受到巨力冲击,倒飞出去砸到墙上,又掉下来,捂着胸口吐血。
此时采花贼才从恶心和悲愤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落入圈套。
有心想逃,但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头恐怖的驴又冲过来一通乱踩。
惨叫声不绝于耳。
房门大开,门口围满了假装被放倒将计就计看热闹的御林军和大理寺官差,还有翻墙过来看热闹的郭举停。
“嘶——驴大爷下蹄子可真狠啊。”
“蒋侍郎的二百两银子花地值!”
“要不,咱们聘请驴大爷当个编外帮手,往后还有什么保护人的要事就安排驴大爷上?”
“什么都让驴大爷上,要你干嘛?”
曲锦言在那边跟发癫了似的捂着肚子笑。
憋狠了。
一笑就停不下来。
静王也笑,不过是看着曲锦言笑。
不知道驴大爷愤怒之中踩到了什么部位,采花贼二号的惨叫声突然凄厉。
“救命!我的命根子!”
“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打美人的主意了,救命啊!”
蒋乾坤听采花贼这种时候还敢叫美人,气不打一处来。
这狗贼竟然连声大人都不肯叫!
“驴大爷,好样的,踩死他!”
采花贼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他明明是来京城找师父的,怎么猪油蒙了心看上个男人,还为了个男人两度造访侍郎府,落得这般下场。
还有,这驴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凶得要死力气还大,他真要被踩死了!
好在采花贼最终还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曲锦言笑够了才回过神,采花贼二号还没见着他师父,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她把驴大爷夸得天花乱坠仙女下凡,才勉强哄好。
静王不负所望,派出暗卫一把捞走采花贼二号。
大理寺少卿江巡天壮着胆子上前:
“殿下,蒋侍郎已报案,如今犯人落网,当押送大理寺审问定罪,您直接将人带走,不大合规矩。”
静王笑道:“江少卿所言极是,但小曲大人的爱驴被采花贼非礼,若是不先惩治一番,只怕驴大爷没法消气。
等过上十天半月,驴大爷忘了这茬,我再将采花贼奉上,如何?”
这番话说的驴大爷非常满意。
敢骂它又脏又臭,就该好好教训教训才行。
曲锦言暗自庆幸:【还好叫上殿下来了,不然怎么让采花贼二号跟他师父团圆,一起为牢山广大犯人服务呢?
对了老六,刚刚驴大爷是不是踩到二号的裤裆啊?】
系统:【碎了两颗蛋,中间那个也成了肉泥,女犯人没法享福了,只能送去男犯人那边。
二号今晚错失的男人都给他补上,也算求仁得仁吧。】

神特么求仁得仁。
在场男人除了静王,都感觉下身一凉,遭殃的不是自己,却光凭文字就感受到了一种幻痛。
江巡天不是非要跟静王作对。
他就是个办事跑腿的,若是不问,回去不方便交差。
得了静王的准话,他就安心等着了。
“多谢殿下体谅。”
蒋乾坤老泪纵横,激动得抱着驴大爷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
“那采花贼没眼光,信口胡言,驴大爷干干净净的,不脏也不臭!
今日你被采花贼轻薄,受委屈了,赶明儿我就给你做个大金链子,让你好生威风威风!”
眼瞅着蒋乾坤对驴大爷愈发亲厚,这要是个人,他怕是当场要认干儿子。
蒋乾坤吹完彩虹屁,又满怀期待看向曲锦言:
“小曲大人,不知驴大爷可否婚配?
若是府上有小驴崽,可否优先卖一只给我,我愿意花重金购买,保证当亲儿子养!”
这么厉害的保镖小曲大人肯定不乐意拱手让人。
退而求其次,能拥有驴大爷的后代也不错。
曲锦言:……
不是,蒋侍郎,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但此言一出,周围不少人都蠢蠢欲动。
谁不想拥有一只战斗力超群的坐骑啊!
既能保护自己,又能借出去挣钱,一举两得,多划算!
曲锦言感受到大家灼热的目光,无语凝噎。
【老六,驴大爷能生孩子吗?】
系统:【想多了,驴大爷可不是普通驴,跟本世界的驴有生殖隔离的。它连发/情期都没有,更别提找媳妇生孩子了。】
那就没办法了。
曲锦言耸耸肩,遗憾道:“不是我不答应,但驴大爷如此优秀,眼光太高,看不上寻常的驴,大家还是歇了心思吧。”
老六都发话,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动了心思的人都很失望。
蒋乾坤最难受。
但转念一想,驴大爷这等超凡脱俗不似凡物的物种,随随便便来头母驴怎么配得上它?
忙碌半宿,虽然过程比较离奇,但蒋侍郎的危机顺利解除。
众人便扯出侍郎府,回去该写报告的写报告,该回家睡觉的回家睡觉。
静王送曲锦言和巫珑回家。
巫珑看了场稀奇,兴致勃勃扬言要给远在南疆的阿娘写信。
“我要告诉阿娘,大盛果然地大物博,人也稀奇古怪,比我们南疆得了失心疯的疯子还奇怪,抱着驴亲嘴还叫美人,她们肯定不信!”
曲锦言觉着,这封信送过去,南疆那边可能会把大盛当成遍地是变态的国家。
不过没啥好阻止的。
她想了想:“徒弟啊,你出来这么久你娘应该很惦记你,找曲凌志给你做个灯笼一路寄回去咋样?”
做个巫珑走马灯,当成明信片寄回去,让南疆女王看看她闺女过得不赖,知道京城除了变态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巫珑一听,激动得不行:“好啊好啊,还是师父聪明!”
静王回想起曲锦言曾经给他欣赏过的静王灯笼,不由失笑。
这主意确实不错。
曲锦言本来没多想,扭头瞧见静王那副笑脸,突然觉得有点丢脸。
或许,大概,可能,静王感情变质,也有她自己的锅?
说是表面夫妻,但谁家好姑娘把未婚夫的画像做成灯笼天天赏玩,还给正主看啊!
说她单纯是喜欢长相收集周边,谁信?
后知后觉自己的行径似乎有痴汉嫌疑,曲锦言整张脸都红透了。
天老爷,她当时到底怎么想的?
系统不明所以:【宿主,你脸红个啥?马车人多太热了?】
曲锦言掐了把它的圆脸盘子:【是啊,太热了,你可闭嘴吧!】
深夜的街道很是安静。
马车的哒哒声和车轱辘来回转的声音格外明显。
本该很安静的夜突然嘈杂起来。
“救命!”
“救救我!”
一女子突然从路边巷子里窜出来,扑倒在马车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青肿有伤痕。
赶车的随从听风连忙拉停马车。
女子苦苦哀求:“求贵人大发慈悲,救救我!”
曲锦言:【咋回事儿?】
系统:【这女的家里进了一伙儿贼,她男人被打死了,她假装顺从逃出来求救的。】
女子心中一喜。
是红女侠!
她有救了!
驴大爷还没见过身上带伤的人类女性,好奇地在她身边打转。
系统话音刚落,巷子里又冲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脸横肉,面相凶恶。
他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狠狠往后拖,又冲马车赔笑:
“贵人赎罪,家里婆娘不听话,跑出来惊扰了贵人,小的这就带她回去好好教训教训。”
女子吃痛,但不愿放弃,高声道:“他是强盗,杀了我丈夫,还要杀我灭口,请贵人救我!”
静王沉声道:“听风,动手。”
曲锦言脑袋探出帘子,冲驴大爷喊:“驴大爷保护好这姑娘!”
巫珑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一头冲出去要替天行道。
驴大爷率先动蹄,一蹄子踢断了强盗揪女人头发的手臂。
强盗见对方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也不装了,冲暗处吼:“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六个大汉从暗巷中跳出,与同伙儿一起,跟听风和巫珑打成一团。
马车内观战的静王表情有些许严肃。
寻常强盗不可能有这般身手,也不会有训练有素的配合战术。
他们什么来头?
好在巫珑和听风实力不俗,他们逐渐落入下风。
见碰上硬茬子,其中两人分出来去抢驴大爷身后的女子。
本以为手到拈来,可以顺利带走这娘们。
谁知那头驴两蹄子就把他们给踢飞了。
别说俩强盗,连驴大爷身后的女子都惊诧不已,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还在混战打斗的五人见势不对想撤,谁知听风和巫珑下手愈发狠厉。
片刻后,七个强盗全都倒在地上。
巫珑打死三个,驴大爷踢伤两个,听风重伤两个。
本想留下活口送官审问,但还有一口气的四人头一歪,没气了。
听风上前检查:“殿下,他们口中有毒囊,自尽了。”
哪里来的盗匪嘴里塞毒囊啊!
分明是死士的做派!
女子瘫坐在地,又哭又笑:“相公,安儿,你们看到了吗?他们都死了,你们的仇报了!
地下太冷,我来陪你们。”
说罢,她拔下发间的簪子狠狠往自己太阳穴捅去。

簪子即将刺中之时被击落。
云舒心如死灰,满是绝望:“诸位恩人的恩德,民妇死后再报,趁我家人尚未走远,民妇要赶紧去陪他们走黄泉路。”
死后,若她怨气不散,跟红衣女侠一般成为厉鬼,肯定会回报恩人们的恩德,跟随红衣女侠斩奸除恶匡扶弱小。
巫珑气得上蹿下跳。
她南疆圣女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吗?
话本子里可不是这么写的!
获救之后不以身相许报恩,不给报酬,反而还要了结她辛辛苦苦捞下来的性命,赔钱买棺木,算什么啊!
巫珑大声指责:
“你!你!你不是好人!恩将仇报!我们救了你,我师娘还为你打碎一个玉扳指。
你不像话本子里那样以身相许报恩就算了,还要自杀让我们出钱出力埋你全家。
你厚颜无耻!”
她把在国子监学到的成语全都用上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巫珑觉着自己没发挥好,应该像自己的小姐妹一样,动动嘴皮子就能骂得对方泪流满面崩溃而逃。
这番话一出来,曲锦言几人和地上还在哭泣的云舒皆是一愣。
曲锦言满是老母亲的欣慰。
果然上学还是有用的,她家徒弟居然会用成语了。
系统都震惊了:【我的天!话糙理不糙,巫珑也有说人话讲道理的时候,我开眼了。】
云舒初时被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给噎了一下,悲伤绝望的心情都断了片刻。
反应过来,她也察觉自己的荒唐。
饶是一心求死,何必麻烦已经帮她报仇的恩人为她一家收尸呢?
相公和安儿,合该找一处安静宜人之处下葬,远离尘世的纷争。
到时候,挖三个坑,竖三块碑,她们一家要整整齐齐的,长眠于地下。
静王也下了马车。
“这几个恶徒不似寻常盗匪,恐背后有人指使。
在京城行凶灭门,性质恶劣。
本王已派人报案,还请夫人配合查案,还你惨死的丈夫孩子一个公道。”
曲锦言揪心的同时揪住了老六的毛:
【老六,这些不是普通强盗吗?】
系统一查,心惊不已:【我去!这些狗贼竟然是雍王残党,他们主子是武妃娘家的旁支,江州刺史。他们为了个莫须有的前朝宝藏查出来相关者云舒,就是跟前这女人,派人来杀人夺宝!】
静王脸黑的像锅底。
当初父皇处死武妃,宁顺侯府抄家,罪魁祸首斩首,剩下的革职贬官流放,没有赶尽杀绝。
武家贼心不死,气焰嚣张,连旁支都敢背地里兴风作浪。
真是该死!
云舒心如死灰,惨笑一声。
有什么用?
躲躲藏藏,隐姓埋名,最终还是被贪心不足的人找上门来。
只要谣言还在,她的血脉还在,人心贪婪,她永无宁日。
与其活着痛苦,不如死了干脆。
曲锦言看她的模样心里难受,将肥嘟嘟的老六一把塞到云舒怀里。
【老六,该是你这坨萌物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快!撒娇卖萌,让她撸!】
系统骂骂咧咧:【你卖我倒是卖得快。】
不过还是在云舒怀里蹭来蹭去,喵喵叫。
云舒怀里多了个沉甸甸毛茸茸暖呼呼的小家伙,骤然想起安儿小时候在她怀里可爱撒娇的模样。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又长成她的心头肉。
她的孩子没了。
她的心也空了。
曲锦言语气铿锵有力:
“夫人,我知道你心中悲痛,可盗匪身份疑点重重。
何必自己早早寻死,让亲者痛仇者快?
若查出来无人指使,那你就将这些尸首带回去挫骨扬灰,或者曝尸荒野野狗啃食。
若有人指使,你更应该好好活着抓住真凶,到时候凌迟也好,枭首也罢,用仇人的血肉祭奠你丈夫孩子,血债血偿!”
静王点头赞同。
该死的明明是凶手,凭什么受害者要舍弃性命?
巫珑也附和:“就是就是,以牙还牙,干死凶手!”
系统:【咦?等等。宿主!她儿子还没死,还有一口气,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说几句话!】
曲锦言:“再说你孩子可能没死呢,快点回家看看吧!”
云舒猛地扔开怀中的胖猫,连滚带爬往家里跑。
心中无尽的懊恼和悔恨几乎要将她淹没。
是她不好,是她不对。
她应该脱险之后就立刻回家的。
安儿,等着娘!
曲锦言拔脚就追,静王和巫珑紧随其后。
听风留在原地和帮手一起等待官差,处理地上的尸首。
云舒不要命似的往家里跑。
原本漆黑一片的家中有点点灯火。
小小的安儿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几乎有成人手掌宽的长刀,口中不断涌出血沫。
住隔壁的老郎中蹲在一旁无从下手施救。
云舒眼泪涌出来,扑上去哭喊:“安儿!安儿娘回来了!你睁眼看看娘,那些强盗都死了,你别怕,娘在……”
曲锦言追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心碎的一幕。
云舒满身狼狈,眼泪止不住地流,却不敢哭太大声。
身前是濒死的孩子,身后是满身伤痕已经死透的丈夫,无力垂泪的郎中,地上的血积成洼,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云舒的孩子才五岁,小小一个,脸蛋圆圆的,样貌很讨喜。
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声音极其微弱:“娘,别、别哭,安儿,不疼。”
曲锦言差点泪崩。
【老六,这孩子还有救吗?商城的药丸能不能救他?】
系统懒得跑,早就收回实体回到曲锦言脑袋了。
此时它声音也带着哭腔:
【他只剩半口气了,想救得兑换还魂丹,六百积分一颗,很贵的,宿主真的要换吗?】
云舒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但红女侠自己就是个孤魂野鬼,能从阎王手中抢回安儿吗?
她想信,又不敢信。
曲锦言:【换换换!能救一条命六百积分值得!】
她平时抠抠搜搜不就是为了把积分用到刀刃上嘛!
兑换成功,一颗药丸出现在曲锦言手中。
“快让开,我手头有药可以救人!”
她三两步迈过去挤开云舒,把药丸塞到孩子嘴里。
“有没有水?!”
药丸得咽下去啊!
系统:【不用不用,现在药丸已经化开了,他死不了,但是刀得赶紧拔出来,不然恢复太快跟肉长在一起了很麻烦的!】
眼瞅着安儿面上有了一丝血色,嘴里也在哼哼唧唧。
瞧着跟回光返照似的。
曲锦言咬牙,正要上手拔刀,静王突然按住她的肩膀,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一道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溅到曲锦言的脸上,从脖子到额头。
要是静王没用手帮她挡,兴许血会溅到她眼睛里吧。
系统都惊了:【卧槽宿主云舒竟然自己把刀拔出来了!她竟然下得去手,牛逼啊!】
云舒泪眼朦胧:“好安儿,娘把刀拔出来,让你好好的上路。”
她不知道红女侠所言是真是假。
但红女侠尽力了。
万一安儿能活,她余生一定带着安儿报答红女侠的恩德。
若是安儿活不成,那也是命,她报完仇,报完恩,就抹了脖子下去陪相公孩子。
曲锦言拿开静王的手,靠着他的腿坐在地上。
腿有点软。
老郎中可怜这对母子,知道刀拔出来必死无疑。但他无法救活安儿,方家媳妇想让孩子早点解脱,他何必阻止。
曲锦言才无暇顾及其他人怎么想的。
整整六百积分啊!
她有史以来花过最大一笔积分,竟然用在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儿身上。
要是积分花了人死了,她也得疯。
她眼睛一直盯着安儿,口中念念有词:“活过来,活过来,活过来,六百积分要是没用,我揍死系统,为了那只胖猫不挨揍,你快活过来吧!”
几乎没发出声音,所以除了系统没人知道曲锦言在念叨什么。
系统:【……】
算了,事实胜于雄辩。
刀拔出来后血流不止,安儿的衣裳很快被血染透,但地上却没有更多的血流出来。
小小的胸膛起伏越来越明显,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裸露在外的刀伤迅速结痂,肉眼可见的在好转。
老郎中跟见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神迹,神迹啊!”
说完愣了一下。
不对,救人的是红女侠,应该是鬼迹才对。
云舒颤抖着伸手探了下鼻息,有轻微的呼吸扫在指尖皮肤上。
方瑞安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胸口,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娘,真的不疼了,安儿没骗人。”
云舒泪如雨下,搂住失而复得的儿子亲个不停。
曲锦言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
系统出品的药丸果然好使。
就是忒贵。
静王搀扶曲锦言站起来。
“锦言,多亏有你才救下这个孩子,后面的事情交给官府,本王先送你回去。”
曲锦言身体一僵,打了个哈哈:
“其实我只是借花献佛啦,这药丸也是当初那个云游高僧送给我的,说会用到有缘人身上。
高僧说的有缘人应该就是这孩子吧。”
只能再借高僧一用,蒙混过关了。
巫珑无奈叹气。
大盛就是麻烦,师父在神灵大人的指引下救人都要找个和尚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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