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想你by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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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白荔脸上一燥,连说知道,不然?又要给沈今延丢脸了?。
走出医院,白荔拍了?一张拆掉石膏的胳膊照片给沈今延:【看?,满血复活!】
沈今延兴许在忙,并未回复。
一直到晚上十点,他都没有回复,惹得白荔有点疑惑,她在哄桐桐睡觉的时候都在不停看?手机。
楼下的门铃在响。
一个大胆的猜想冒出来,沈今延不会直接回来给她惊喜吧?
白荔趿上拖鞋,飞速下床快步出房间。
打开门,一张阔别数月未见的脸出现在眼前。白荔当即怔住,“……顾镜?”
顾镜有一双漂亮精致的丹凤眼,看?人时总带着风流。他单手撑住门沿,眼里酝着醉意,“宝宝,好久不见。”
“你这……”
话?都还没说完,顾镜高大的身体直接倒向她,一把抱住她的腰。
白荔浑身一僵。
她赶紧去推顾镜的手,顾镜却像一只树懒似的匍在她肩上,长腿拐着要往屋子里去。
“你不能进去!”
这可是沈今延和她的家,怎么能让顾镜进去。
沈今延知道是要生气的。
拉扯之前,白荔看?见对面的电梯门打开,两?冀银门展开,露出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长腿旁边放着一个24寸的黑色行李箱。
沈今延!
白荔的心跳直接漏掉一整拍,这一瞬间,她看?见温度从沈今延的眸底骤降。
该怎样形容眼下的魔幻时刻?
出差月余的丈夫突然归家,却撞见?新?婚妻子在?家门口?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无疑是把丈夫的脸面?放在?脚底摩擦。
晚间楼道冷清寒凉,放眼望去,天窗外更是无尽夜。
夜色吞绞一切,却没能噬掉三?人间逢魔般的尴尬时刻。
在?触及沈今延的目光时,白荔周身一僵,她在?刹那间忘掉呼吸,见?他那无比平静的目光,她反而更加恐慌。
她深知他深藏情绪的本事,就算内心天崩地裂,面?上?也能无坚不摧。
还粘在?她身上?的顾镜,在?这时伸手,很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打听到你?被领导穿小鞋被迫辞职,小荔枝,你?说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让你?们电视台全部高层换血,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
白荔偏头,躲开顾镜的触碰,“你?别这样。”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得亏今天刚拆掉石膏,否则还真使不上?劲,她一把推开顾镜。
顾镜踉跄着往后?几步,险些摔倒,大掌勉强按住墙面?支撑主?要身体。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来?人。
时间僵持着。
电梯门开始闭合,白荔看见?沈今延平静地伸手,按了下开门键。待电梯门重新?打开,他冷色的手握住行李箱拉杆,抬脚走出电梯。
白荔看见?他眼底有很强的隐忍和克制,才能催生出不动?如山的一张脸。
他没有发作,只是在?她经过她旁边时,冷静开口?:“谈好了记得回家,处理不好叫我。”
如此的绅士隐忍,风度翩翩。
让人不禁有些心疼这样的沈今延,他是舍不得让她为难。
“嗯,好。”她说。
沈今延拉着行李箱进屋,万向?轮摩擦地面?的辚辚声寂静中非常清晰。
声音中断在?客厅位置。
看来?沈今延没有上?楼,而是在?客厅等她。
白荔没注意到自己脸色有些苍白,顾镜瞧见?她这样,醉里带着几分清醒地笑着问:“这么害怕他误会?”
她没解释,只是对顾镜说:“我结婚了。”
“Fuck.”
顾镜在?美国留学四年,有一口?流利的口?语,平时说话不怎么爱蹦单词出来?,只有在?飙脏话的时候会用。
光听一声Fuck,不看人,还会以?为是美国中部的白人口?音,准确点说是芝加哥口?音。
“我当?然知道你?结婚了。”
那通电话里,白荔告诉他她已经结婚,他一开始是不信的。以?他的能力,调查一个人自然易如反掌,但他偏偏露怯。
不敢让人去查,也不敢亲自求证,第一次胆小得像个小偷。
顾镜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白荔。
“我想问这字是你?写的吗?”
白荔凝神,盯住那张照片。
她认出了照片拍摄于哪里,也认出了照片上?的字迹来?源于何人。
斑驳泛旧的墙面?上?,遍布各色的字迹,红色,黑色,彩色,上?面?还有人把鼻血涂抹上?去的痕迹,一眼就知道环境不怎么样。
白荔认出,那是她曾经打过工的流水线宿舍。
她在?那间宿舍睡过一整个暑假,天天朝着那面?墙睡觉,上?面?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印象深刻。
有在?深夜写下的网络emo句子,譬如“我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再譬如“幸福的人那么多,怎么不多我一个”等等。
有在?墙上?进行减肥记录的:
7.2-115斤
7.3-114.5斤
7.4……
还有许多脏话,多和生殖器有关,不堪入目。
在?一连串的脏话下面?,有一处用红色签字笔写下的三?行很醒目。
——今延,你?过得还好吗?
——我有点想你?。
——但是只有一点点哦。
顾镜虽说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但有时候被家里逼着,也会搞搞事业。
一日?,他被迫待在?办公室里,翻看积压已久的文件。
有关数座工厂宿舍翻新?问题。
说是环境脏乱差,工人们集体抗议反映要求翻新?,需要新?增空调、洗衣机等家电,附了许多详细的图片,破裂的地板,乱七八糟的
他翘着二郎腿,看得昏昏欲睡。
看着看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就映入眼帘。
沈今延。
这不是白荔的前男友吗?
不对,现在?大概率是老公了。
此时距离他和白荔断联已经一个多月,那通电话后?他没有求证白荔结婚的事实,也没有再次联系她。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他顾镜真缺一个女人么?
也不见?得。
正是这样的心态,他才强让自己拿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照样游戏人间,夜夜笙歌不断,陪在?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样很快乐,多巴胺一直在高阈值的状态下分泌着,偶尔独处时会被巨大空虚感反噬,但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直到他在?文件中看见?那间照片。
照片打破了他所有的认知——他见?过白荔喝醉酒后?对着沈今延的照片说对不起,只觉得她对他是愧疚而已,没有别的感情。
后?来?和沈今延在?酒局上?打过短暂交道,也品出他对白荔的念念不忘,但他万万没想到,白荔对沈今延的感情,也是藏得如此深。
当?天,他派人查证,白荔嫁的人果然不是别人。
沈今延。
除了他还能够有谁呢?
顾镜开始对这个男人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让白荔如此爱他?
所以?他带着照片找上?门,以?酒壮胆,根本不怕开门的会是沈今延。
只是他喝得有点多,行为也难免失控。
他抱住白荔的那一瞬间,仿佛抱到自己被挫败的自尊心,得到莫大的救赎之慰。
“是我写的。”
白荔很平静地承认,“顾镜,你?回去吧。”
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说不清是不甘心还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顾镜没离开,“如果是我先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吗?”
这个问题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白荔摇摇头,给出笃定的残忍回答,“不会。”
她深以?为,不管在?什么时候遇到沈今延,在?前还是在?后?,她都只会爱上?他。
沈今延和顾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人生轨道获将?永远不会重合。
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星捧月的富二代,用钱铸就通天塔,人人都站在?塔底投以?仰望的目光;
一个生在?重女轻男的家庭,母亲不爱就算了,自小还要承受父亲的家暴,明明天赋异禀,连买笔芯的钱都没有,全靠怜爱他的老师照顾,凭着惊人的意志力硬撑,通往成功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
顾镜没什么不好,反而是很好,只是谁又能不为沈今延身上?那股清冷不服输,茕茕孑立之感而着迷呢?
也许是被她的回答打击到,本就醉酒的顾镜身体软下来?,照片也从他的指间滑落到地上?。
他那样子就像是要席地而睡。
“你?不能睡这里啊。”白荔赶紧蹲下去,想要把人拉起来?,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
“荔荔。”
后?方?传来?男人温凉的嗓音。
白荔回头,看见?走过来?的沈今延。他伸手轻拨开她的手,有力的手指一把握住顾镜的胳膊,“你?让开。”
“…哦。”
白荔退让到一边。
两个男人的体型相当?,沈今延却轻松地将?顾镜从地上?提起,毫无情绪地说:“顾先生,我不介意送你?到楼下,帮你?叫个车。”
“……”
“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下次再发生。”
顾镜被沈今延拉着,还摇摇晃晃的。突然,他指着沈今延的脸,笑着说:“我见?过你?,在?来?浮周之前我就见?过你?。”
沈今延眸色一暗,抿唇不语,直接把人往电梯里拽。
白荔听得一脸疑惑。
什么意思?
顾镜见?过沈今延,还是在?来?浮周之前见?过?
“你?在?哪里见?过他?”
白荔问出这句话时,沈今延刚好把人扶着拖进电梯,他真的算得上?有风度够包容人,送情敌回家这个事没几个男人能做到。
顾镜身体朝后?仰着,直接半靠在?沈今延的身上?,“美国。”
没等顾镜再说什么,沈今延已经关上?电梯门。
一辆蓝色保时捷停在?路边,沈今延大发慈悲地给顾镜叫了代驾,把他塞进敞篷后?座。
还耐着性子在?路边等代驾过来?。
不亲自把人送走他不放心,生怕顾镜又跑上?楼发疯。
他看一眼顾镜,又看一眼顾镜的敞篷车——人才,大冬天开敞篷不关蓬,也是不怕冷。
顾镜趴到车门上?,冲他招手:“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在?美国见?过。”
沈今延没吭声。
顾镜又给出提示,“在?明尼苏达州。”
沈今延还是不说话,目光看向?远处,注意代驾司机有没有赶来?。
顾镜突然从后?座站起来?,上?半个身子越出车外,凑近沈今延,“你?当?时在?参加互助会,你?不记得了?我当?时还听了你?的自诉呢。”
不是不记得。
沈今延是不想和顾镜讨论这个。
他当?时在?明尼苏达州的梅奥诊所进修学习,每周例行参加一次美国的戒酒互助会,典型的十二步法,有酒瘾的人聚集在?一起,讲自己的经历。
顾镜当?时在?泡一个红发白妞,白妞傻气得有点可爱,不要他花钱,反而让他陪她参加戒酒互助会。
他就是在?那场互助会上?见?到沈今延的。
总共十个人,沈今延是最后?上?台说话的,等沈今延站上?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场唯一的华人,便来?了几分兴趣,撑着眼皮子听。
全英文的自诉,沈今延讲的很简洁。
“我来?自中国,几年前,因为前女友的离开而患上?酒瘾,只有喝酒的时候才感觉不那么痛苦……”
他当?时细细打量过沈今延,在?内心嘲笑他,长这样还愁什么女人,什么女人值得这么多年念念不忘,还染上?酒瘾?混在?一堆洋人中参加戒酒互助会,可笑死了。
没想到天道好轮回。
当?时内心的嘲讽化作回旋镖,镖中自己,顾镜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同一个女人重伤。
或许更多是得不到的不甘心,但受伤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哥们,我承认你?更有种。”顾镜伸手锤了下沈今延的胸口?,“但要是换我先遇到她,你?一定输定了。”
沈今延面?无表情地伸手,把人推回座椅里,“没这个可能,凭当?初是她先追我,你?就输了。”
“……”顾镜哑口?。
竟然是白荔先追的沈今延吗?
这下,顾镜觉得自己可能真没什么胜算,摆烂似的瘫在?座椅里,但嘴上?还是不认输,“那又怎样,最后?爱的卑微的还不是你?。”
这一点沈今延倒是没否认。
代驾姗姗来?迟,离开前,顾镜对沈今延说:“可我竟然有点羡慕这样的你?。”
他算是败给这两口?子了。
一个比一个深情,像铁板一块,让人无从插足。
沈今延目送蓝色保时捷的离开,转身回到小区里。
白荔等在?家门口?,见?沈今延从电梯出来?,赶紧紧张地迎上?去,“不是我叫他过来?的。”
“我知道。”
沈今延的语气很平静,弯腰捡起地上?那张照片。
他盯着照片上?的字迹看了很久很久,随后?抬眸,深沉的目光落在?白荔脸上?,“只有一点点想?”
“不敢写多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写多了怕你?会怪我。”
这一句,抚平沈今延一整晚的烦躁。
“我怎么会怪你?。”沈今延拉起她的右手,“……好了?”
“你?没看微信吗,我给你?发照片了。”
“手机没电了。”
这的确不能怪他,他一结束行程就往机场紧赶慢赶,只想赶着早点回来?见?她。
白荔注意到他眼圈下的清灰,严重的睡眠不足,知道他睡眠浅,在?飞机上?的场景下一定睡不好。
精致不苟的衣着,也难掩一身的风尘仆仆。
沈今延看了眼屋里,“孩子睡了?”
“嗯。”
“那很好。”
三?个字说完,沈今延直接搂过她的腰,带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另一只手轻车熟路般往她臀上?覆。
两人还在?门外。
白荔被强烈的男性气息挟裹着,独属于沈今延,她承接着他暴烈般的吻,带着发泄,缀着温柔,带着他所有的渴望和炙热。
与他缠吻着,白荔被他的大手带着移动?。他的长腿跨进门内,手臂用力,轻而易举地直接将?她抱起来?。
下一瞬,她的双脚被迫悬空。
他抱她入门,一脚踢上?门,黑色的西装裤管随着利落动?作微微晃动?。
像一枚草莓被放进果盘中似的,她被沈今延放到墙上?,就算隔着衣料,后?背也能感受到墙壁的冷凉。
面?上?却是男人灼热呼吸,像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白荔感到自己在?顺着墙壁往下滑,后?背产生的摩擦让她产生战栗,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只能将?全部力量依附于他。
她的双手紧紧扒住他紧实的双肩,不让自己掉下去。
一旦掉下去,迎接她的就是一场骤风。
第53章 不是在引诱她,便是在毁……
客厅里无光,周遭朝暗色里陷落,落地窗前的双层纱帘半拢半合,将?月光拉扯成朦胧暧昧的形样。
空气?中浮动着的暗香,独属于沈今延。
清冽乌龙,混着柑橘的鲜甜,绞杀着鼻息和思考能力。
比环境还要幽暗的,是沈今延的眼,他正仰头看着她。他鲜少有这?样看她的时候,除非是他把她抵在墙上,又将?她抱离地面,让她所有力量都放在他身上。
纤瘦两条腿颤巍巍地环挂在他的腰上。
有难以细数的欲.念自他眼底爬出,抽丝剥茧般连绵不?绝。
他开口,嗓音早已变得?喑哑难捱,“上次这?么看你,已经是七年之前。”
这?是沈今延最喜欢的姿势。
或许是白?荔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是在某次情/事过后,她趴在他的胸口,疲恹地说:“沈今延,我怎么总是在仰望你呢,我也想试试被你仰望是什么感?觉。”
“嗯?”他似懂非懂。
“……”白?荔有点害羞地解释,“你看,就连做这?种事情,你都一直在上面。”
那时,沈今延偏过脸对她笑,眉眼生辉,英俊得?不?像话?。他故意逗她:“哪种事?”
她被逗得?说不?出话?,支吾两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他可?坏,一个劲儿要把她的脸抬起来。
白?荔只知道在那次过后,沈今延就总喜欢把她抱起来,让她挂在身上,然后扬起脸说:“看,我在仰望你。”
沈今延在仰望我。
白?荔表面什么都没说,心里却甜得?像被炒化的棉花糖。
月亮在窗外挂着,白?荔转头,只觉得?自己与月亮同高。偷溜进?来的月光把她锁骨照得?好白?好白?,男人的唇覆上去,生出别样的缱绻,似乎什么也不?及他在此?时此?刻的温柔。
他闭着眼,很投入,很动情。
白?荔看着他,心中生出万千感?慨,她真的没有想过竟然还能有这?一天。
她竟然真的和沈今延复合了。
不?知不?觉间?,感?性竟然压低欲望的天平,让她有点想哭。白?荔竭力控制着,却难掩有异样的重吸气?声。
沈今延察觉到不?对劲,自她颈间?抬头,眸色沉沉。他看着她的脸,观察两秒,哑声问:“弄疼你了?”
她的手还环着他的脖子,“没有。”
她只是有点感?慨而已。
男人额角有着清晰可?见的青筋,在隐忍的尽头崩悬,他问:“……要继续么?”
白?荔抿抿唇,什么都没有回答,主动低脸,将?唇送上去,轻轻吻上他的唇。
这?个行动仿佛如一个信号。
不?,准确来说是导火线,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渴望。
夜色在瞬间?变得?更加深浓,月亮静静看着发生的一切。
他像是一道暗色,肆意侵占她的领地。那暗色无处不?在,充满惑人心弦的魔力,不?是在引诱她,便?是在毁灭她。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白?荔意识回笼时,身体正深陷进?沙发里。
沙发塌陷的程度,刚好是两个人的重量。
沙发太软了。
要不?然她的骨头怎么也轻飘飘的?
灭顶的东西有两样,要么是灾难,要么是快感?。
沈今延当然不?舍得?让她体会前者,他想到十八岁的白?荔,不?谙世事,和他一样的没经验。
她却有着他时常欠缺的莽撞勇敢。
她送给他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是她自己。
那样的莽撞。
那样的相信他。
当他摘下那朵花的蕊心时,内心曾经升起过强烈的负罪感?,她真的是个傻子,再怎么疼也不?要他停。
那时候的沈今延就知道,白?荔说以后想要和他结婚,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沈今延动作很利落,一把将?白?荔从沙发中捞起,带着她翻了个身,改为他靠在沙发里。
让她处在一个可?以俯视他的姿势。
她说过,喜欢让他仰望她。
沈今延温柔地摸摸她的脸,“这?样行不?行?”
他当然清楚这?样会让她很满意。
白?荔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神却告诉了她的答案,默契在两人指间?涌动,下一秒,她死死地咬住了唇。
这?一瞬间?,白?荔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想到某部电影中,水上摩托飞驰的画面,摩托破浪前行。
她就好像两岸的浪,高高掀动。
七年的思念,封存许久的欲望全部释放。
沈今延发挥得?淋漓尽致,就算是他在仰望她,但却硬是没让她出一分力。
可?是为什么。
精疲力竭的却是白荔。
结束后,白?荔只能由沈今延抱着去洗澡,去之前沈今延拿来抽纸帮她擦,她也只能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白?荔有些不?满,“刚下飞机的人精力这么好吗?”
沈今延用卫生纸帮她擦着,没抬头,目光落在正在擦的地方?,同她开玩笑,“吃的蓝色小药丸。”
白?荔笑出声。
她看着他把抽纸盒放回原位的背影。他现在只穿一条黑色平角内裤,翘臀紧致,腰很瘦很窄,但很有力……在思绪抛锚前,白?荔紧急刹停。
言归正传,沈今延的身材是真好,不?愧是平时有健身习惯的人。
她向他提出无理请求,“你以后在家可?以不?穿衣服吗?”
沈今延身形一顿。
旋即,他转过身看她,运动过后的腹肌更加紧致,“你确定要我这?样在家里走来走去?”
沈今延和她谈条件,再来一次就答应。在白?荔浑身酸痛的情况下,她当然是拒绝。
沈今延也不?较真,抱她去洗澡。
他对她真的很温柔,洗澡都是他帮她洗的。以及头发是他吹的,身体乳是他擦的。
只是在擦身体乳的时候,避免不?了他的手和她身体有接触。
一个没把持住,他又要了她一次。
五十分钟后,白?荔困倦地窝在他怀里,说话?都有点模糊不?清:“不?是说事后一支烟,胜似活神仙吗?”
“……”
“你怎么不?抽烟呢?”
沈今延的手搭在她腰上,有意无意地轻捏着,手感?很好,“你想我抽烟吗?”
其实沈今延抽烟真的好帅,西装革履,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英俊的脸模糊在烟雾里,看山去深沉无比。
白?荔没在嘴上夸他,“可?我真的好讨厌烟味哦。”
“所以我戒烟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平静到会让听?的人觉得?戒烟似乎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隐藏了每次犯烟瘾时的焦躁烦闷之感?。
白?荔从他怀里抬头,很惊讶:“你戒烟了?”
“不?愿意?”
“不?是。”她说,“就是觉得?很奇怪。”
白?荔突然意识到什么,沉默了。
沈今延对她的情绪有着高度敏锐,立马去看她眼睛,“怎么了?”
白?荔的表情变得?严肃,语气?很轻,“沈今延,你戒烟是不?是为了备孕,可?我不?想要孩子。”
沈今延一愣。
他很快反应过来,“戒烟是因?为你讨厌烟味。”
原来是她误会了。
“不?过,”沈今延顿了下,“你不?想要孩子,我完全同意。”
他不?会忘记,那次在白?荔在他诊室外等待采访他时,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她对婚姻没有期待,还说不?想围着家务和孩子打?转。
她不?想的,他通通不?会勉强。
白?荔很讶然:“你竟然同意吗?我还以为,你会想要生个孩子继承一下天才基因?什么的……”
“生育代价太大,妇产科每周都有人死于羊水塞栓。”沈今延承认自己有时候很自私,“我不?想你去冒这?样的险,我也没有其他的精力和爱来分割。”
白?荔被他的言论感?动到,这?个社会正常男人真是不?可?多得?。
这?场深夜的谈话?非常融洽,前面的情/事也非常合拍,所以让白?荔对第二?天爆发的争吵非常不?知所措。
也算不?上是争吵,更像是观念的碰撞和争执。
事情是这?样的。
第二?天,起床后沈今延做好了早餐,他还特意给桐桐做了儿童早餐,mini三明治和小杯牛奶。
白?荔还没下楼,门?铃响了。
白?枝站在门?外,看见开门?的是沈今延,有些局促,“…姐夫,我姐有没有给你说过,寒假我住这?里的事情。”
“说过。”
沈今延绅士地接过行李箱,“进?来。”
白?荔之前和他提过,白?枝放假无处可?去,不?想妹妹也像她一样打?工住在外面。
他当然没意见,房间?多的是。
沈今延关上门?,“吃过没,我正在做早餐。”
“还没呢。”
沈今延便?又加做了一份早餐,做好时,穿着家居服的白?荔下楼。
白?荔允许桐桐一周有一次可?以看电视吃饭的时间?。桐桐今天早上想要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早饭,白?荔同意了。
白?枝却反对,“怎么能让孩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早饭呢?对胃不?好,养成习惯更不?好。”
“不?会啊。”白?荔解释,“一周一次而已。”
白?枝却完全不?同意,非要让桐桐回到岛台的吧台上吃饭,还强行关掉了电视,让吃完饭再看。
桐桐一下就哭了,嚷“这?是妈妈同意的”!
也许是这?句话?有些刺激到白?枝作为亲生母亲的自尊,白?枝说:“不?行就是不?行!”
听?着桐桐的哭声,白?荔很是心疼,也有些恼火,便?重新把电视机打?开。
姐妹俩意见不?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当白?枝在气?头上说出那句“我更有资格做教育孩子的决定”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沈今延终于有了反应。
他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又喝了口热美式,“白?枝,你是不?是有点过火?”
轻飘飘一句话?,让白?枝瞬间?哑了火。
沈今延冲白?荔招招手,“过来,吃完早餐再说。”
这?时候的姐妹俩都面红耳赤,白?荔毫无胃口,“我先不?吃了。”
说完就上楼回房间?了。
白?荔被气?得?有点头疼,盘腿坐在卧室沙发上生闷气?。
没一会儿,沈今延开门?进?来,手里端着早餐。他把早餐放在她的面前,冷静地说:“这?就是你要过的生活?”
白?荔疑惑地抬眸。
沈今延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掌心搭在她肩上,“放弃央台的工作,回到这?里,得?到的只有这?样?为了帮你妹带孩子放弃前程,你妹却并不?认同你的教育理念。”
白?荔神色凝重,没说话?。
沈今延继续说:“同时你还要面对刁钻的领导,被领导逼到辞职,哪一件事是如意的?”
白?荔揉了下眉心,“可?我没有选择。”
“这?就是你选择的。”沈今延爱看事情的本质,“只不?过你的选择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