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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会想你by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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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妹妹吵架后本来就烦,听?见沈今延这?样说,或许他说的没错,但白?荔这?一瞬间?情绪上头,说话?很呛人,“连你也不?理解我?”
“我不?是不?理解你。”
沈今延长长叹了口气?,“只是想告诉你,介入别人的因?果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荔胸口憋着气?,“我自作自受好吧?”
女人生气?的时候不?讲道理。
沈今延伸手抱她,“好了好了,不?说了。”
白?荔一点都不?领情,把他的手重重推开,“你别碰我,你就是不?理解我,那现在是怎么样,让我把桐桐送走吗?”
“不?是……”
她没给沈今延说话?的机会,更呛人的话?脱口而出,“我是付出代价了,和你结婚就是最大的代价。”
这?句话?有多伤人,白?荔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沈今延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收了回去,他从沙发扶手上站了起来,“你自己冷静一下。”
他朝门?口走去,带上门?之前开口:“今晚钟思量攒了局,不?知道几点回来,不?用等我。”
意思很明显,不?用等他,他有可?能直接不?回家。
白?荔欲言又止,想要叫住他,却又没叫出声,只听?到一声冰冷的关门?声。
还有面前逐渐冷掉的牛奶。

第54章 “今延,你别生气了。”……
胃是情绪器官,当一个人心情不好时,真?不愿意张嘴吃东西。
白荔下楼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喝完后没有变得更加清醒,反而昏沉沉地窝在?卧室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腿上薄毯斜垂在?地毯上,她觉得身上有点热。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傍晚时分。
竟然睡了这么久。
白荔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眼落地窗外的天色,月亮悬在?幕空一角,星子寥落。
她下楼,迎接她的只有昏暗和?安静。
打开灯,还是满室的冷清。
沈今延不在?,他果然没回来,白枝也不在?……就连桐桐也不在?。
白荔扶着额头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给白枝打电话?,问她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白枝语气很?冷淡,说带着桐桐在?同学?家住一晚。
“有地方不住去打扰人家做什么?”
妹妹的冷淡让白荔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感觉像是回到小时候姐妹俩吵架,谁也不肯理谁,低头如砍头,执意要冷战到底。
白枝避开同学?,到厕所讲电话?,“姐姐,我?是感激你的付出和?牺牲,但是不代?表什么都要听你的。”
白荔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继续争吵,她现在?头很?晕,什么也没再说,直接挂掉电话?。
再缓慢地起身到厨房里接水喝。
当她踩上岛台的台阶时,脚底传来软顿的触感,与之前的触感不同。
白荔低头,看见自己正踩在?一块防滑垫上面。
这块防滑垫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白荔没算出具体的时间,不过肯定的是,防滑垫一定是沈今延放的。
怕她再次像个笨蛋一样在?厨房里摔倒。
因为防滑垫置放的位置,刚好是她上次踩滑摔断手臂的地方。
想?到今天早上才和?沈今延吵过架,她一面感动,一面又觉得不是滋味。
她接上一杯水,回到沙发处,软绵绵地瘫下去。
白荔仰头,看着天花板上极简设计的方形吊灯,三个重叠的方形硬是在?她眼里演化成无?数个。
她摸着自己的身上都好烫,大概率是在?发烧。
想?找个温度计量一量,又不知道放在?哪里的。
她还是对这个家没有完全?熟悉。
要不要给沈今延发消息?
他现在?应该在?钟思量的局上喝酒谈笑吧。
白荔意识模糊地纠结了会,最后还是被热度击溃,她拿出手机,抱着他不会回复的心态给沈今延发微信:
【温度计放在?哪里的?】
没有回复。
甚至对话?框上面都没有变成“正在?输入中”。
他果然很?生气,并且到了直接不愿意理她的程度。
她早上说的那个话?的确是太重了。
白荔感知到眼皮在?变重,她像是很?快又要昏睡过去,半寐半醒间,她听见楼梯上传来细微动静。
她没在?意,只当是错觉。
直到一只微凉的大手落在?她额头,温柔覆盖。
与此同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发烧了?”
白荔半睁开眼。
视线的正上方,是俯身而下的男人,灯光撕出和?他有关的阴影,她被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形阴影中。
“…你不是和?钟思量吃饭去了吗?”
“我?犯贱。”他眼也没眨地说,“就算生你的气,也还是想?和?你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
白荔鼻尖都烧得有点发红,她吸吸鼻子,主动去拉他衣袖,“今延,你别生气了。”
沈今延说不清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在?赌气。他不愿意听到她把和?他结婚这件事,和?代?价划等号。
仿佛他是多么不堪的人一样,这感觉和?七年前被抛弃时一模一样。
他不想?重温那样的感受。
钟思量的确约他今晚吃饭,还计划饭后转场去高以围的酒吧喝点酒。他有过短暂的思量,顶多一分钟,就决定不再出门。
气话?在?脱口而出时就没了实质价值,他自然也无?需贯彻到底,便一直留在?书房里写此次出行国外的心得和?所获。
关于心脏外科,人类还需要跨过的槛还太多。
沈今延没理会她的服软,神色冷淡。他拨开她的手指,“生病就好好歇着。”
看得出来他还是有点生气的。
白荔欲言又止。
他已经自沙发前离开,绕过茶几到储物?室,进去拿了医药箱。
医生的家里当然常备一个急救医药箱,里面什么常见药都有,退烧药,止痛片,绷带,碘伏,棉签等等。
沈今延摁破一板药的薄箔纸,清脆的响声。白荔有点发哑的声音续在?后面,“你一直在?家,却没到卧室里来吗?”
他没抬眼,取出一粒退烧药,“你以为你身上的毯子是谁给你盖的?”
他当然去过卧室。
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她睡得正酣。
沈今延当时差点被气笑,两人吵架后,他烦得要命,写东西完全?不能专心,投入到心流状态。
她倒好,她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睡得香。
他一边在?心里骂她没良心,一边拿来薄毯,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在?身上。
睡觉怎么不去床上睡。
“啊,我?说呢。”白荔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在?睡着之前,身上是没有那条薄绒毛毯的。
沈今延沉默着,把药塞进她的唇间,又端过茶几上的水杯喂她喝水。
白荔很?配合地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小口喝水。
吃完药,他作势要抽身。
白荔像个无?赖,靠着他,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还是不说话?。
发烧时感觉到呼吸是灼热的,那样的热一路烧到心肺,让白荔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难耐。
她在?等他的回答。
也不知过去多久,沈今延终于舍得开口。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嗓音低凉,带着一丝克制后的不悦,“想?原谅你,但又觉得不甘心。”
她回过头,看见他线条清晰的下颌,“什么?”
沈今延态度早就没有最开始的强硬,但神色依旧有些疏淡,“今天这样轻易原谅你,下次你还敢说早上那种话?出来。”
而他真?的不愿意再听。
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绵绵不绝。
白荔咳嗽两声,学?影视剧中发誓的手势,竖着三根手指,“今延我?发誓,我?再也不说了,要是再说你就再也不理我?。”
“你想?得美。”沈今延对她的誓言很?不满意,“想?找一个正当离开我?的理由?你想?都别想?。”
“……”
看来发誓的效果不怎么好。
但是白荔心里明白,沈今延这是已经原谅她了。
厨房岛台在?她的眼角余光里,岛台台阶上的绿色防滑垫很?醒目。
“那个是你今天铺的吗?”她问。
“嗯。”
“在?我?们?吵架之前还是吵架之后?”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知道嘛。”
沈今延思考了下,说:“在?我?去叫你吃中饭,发现你个小没良心的却?在?睡觉之后。”
白荔一怔。
防滑垫是在?他们?吵架之后铺的。
他还做了午饭,还主动去房间叫她吃饭。
并且,推掉饭局待在?家里,在?她发烧不舒服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出现。
沈今延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感动的潮水在?白荔心中涌动翻腾着,她把脸靠在?他颈窝处,感受到舒服的凉爽。
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这样靠着他。
沈今延对她的好,她不说,但是她通通都知道。
“今延,我?们?再谈谈吧,我?不会因为情绪上头乱说话?了。”她主动开口。
沈今延握着她发烫的手腕,“什么时候谈都可以,你这会儿还在?发烧,我?去给你熬点粥。”
“可我?就想?现在?说。”
沈今延总会败给她的坚持和?犟,他当初也是这样败在?她手里的,“好吧,现在?聊。”
白荔开门见山,“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沈今延没有着急开口,在?心中斟酌用词,怕又像早上那样惹她不开心。
他沉思了足足半分钟。
“我?没有资格质疑你的选择,否认你的努力?。”他的语速放得很?缓慢,“但我?想?说一点——如果你满足于现状,不因此受累,目前的人生状态也是你想?要的,那就是好的。”
“……”
“反之,你懂的。”
白荔确实难以接受现况,被领导逼到马上要辞职的自己,和?妹妹吵架到心力?交瘁的自己。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告诉沈今延,其实她也不是不想?过得洒脱点,不带孩子当然会轻松许多,不要操心一个孩子的衣食住行,上学?和?教育等等问题,会节约出一半的时间留给自己。
只是她不管桐桐,谁又来管桐桐呢?
她真?的没得选。
“真?不至于没得选。”沈今延言简意赅,“白荔,你做得够多了,再说孩子无?辜,老一辈连一个什么不懂的三岁孩子也要介怀吗?”
白荔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指的是让鲁丽带桐桐。
这个完全?不可能。
鲁丽对她们?姐妹俩的叛逆和?离家深恶痛觉,秉着金钱至上的原则,有钱就可以妄为,有钱就可以践踏一切,有钱就可以连亲情都不要。
“当然,你想?一直带着孩子,我?也会支持。”他继续说,“你要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
白荔纠结地搅弄着他的尾指,“要不先?带着桐桐吧,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好。”
关于这个话?题的谈论告一段落。
过了会儿,白荔告诉沈今延,在?他出国的时候,她有去看过沈莹。
也不晓得这段时间沈莹有没有联系过他。
“她给我?说了。”
沈今延很?诧异,两人的关系竟然可以得到缓和?,“她还说过两天出院,让你回家一起过年。”
白荔啊一声,“她真?这么说?”
“对。”沈今延转告沈莹的原话?,“她说再丑的媳妇儿也是要见婆婆的。”
白荔:“……”
沈今延结婚这么久,都没带白荔回去见过褚秀荣。这些年来,他和?褚秀荣的母子关系单薄如冰,但归根结底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带回去见一面吃个饭的必要还是有的。
沈今延垂眸,看着不说话?的她,“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就在?我?们?这个小家过年。”
“去吧,我?去。”
白荔也觉得还是应该去一下的,而且如果不去,沈莹会很?不高兴,到时候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打了水漂就得不偿失了。
沈今延淡淡一笑,“放轻松,吃个饭而已。”
白荔又想?到一件事,“你过年放几天啊?”
“放到初七,怎么了?”
“那有好几天呢,我?们?去旅游。”和?他聊着天,白荔觉得发烧似乎也没那么难受,“我?们?去印尼看火山吧。”
沈今延懒懒一笑,说可以,还说就当是补给她的蜜月之旅。
说完,他让她闭上眼休息,他要去煮粥。白荔非是不肯,非要粘靠在?他身上。
于是,他拿话?逗她,“要不我?把你背着做饭吧?”
白荔哼笑一声:“好啊。”
“顺便给你穿个尿不湿。”他说。
“沈!今!延!”她恢复了些精神头,伸手掐他。
他也不躲,由她闹,眼里满是温宠的微光。

2024年?的春节除夕不放假,得从初一开始放。
周一早上,白荔盯着日?历愁眉苦脸地说:“我应该早点提离职,那样就能在家吃年?夜饭了,不晓得台里会不会安排除夕当天休息。”
沈今延昨晚没休息好,一晚上都在忙着照顾发烧的她,见退烧药不怎么起效,便采用物理降温的方?式。
他?用酒精给她擦拭腋窝,腹股沟等地方?。
她出了一身的汗才退烧,觉得身上水黏不舒服,起来洗澡。下床的时候,又觉得饿,沈今延又穿着睡衣下楼去给她盛粥。
晚上给她熬的粥就喝了两口?,不饿才怪。
“我和桐桐在家等你回?来吃年?夜饭。”他?说,“总不至于除夕晚上还让你干活?”
“说不准。”
白荔对梁主任的肚量没什么信心?,“还真有可能。”
沈今延眉梢微挑,“怪不得你要辞职。”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沈今延已经?提前进入年?假模式,让白荔羡慕不已。
她认命地下床穿拖鞋。
洗漱完,在衣柜前挑今天要穿的衣服时,白荔想到昨晚聊过的话题,“你说我去见你妈妈的话,该送点什么?”
“什么也不用送。”
沈今延语气很淡,“真要送,你不如送给沈莹,比送给我妈更好。”
一时间,白荔竟然分不清楚,沈今延是在嘲讽还是认真的。
她先前就知道,在沈今延的家中?,他?的地位最低,正是因为沈母的重女轻男。
不过不是从沈今延嘴里知道的,他?是个从不诉说苦难的人,她是听高以围说的。
周一例行的会议上,就算得知选题会被梁主任用各种理由否决,白荔还是秉着做好分内之事?的原则,报了三?个选题。
一方?面,是她不想对不起当初选择从事?媒体的自?己。
另一方?面,是不想给梁主任任何穿小?鞋的机会,生怕梁主任说她现在直接连选题都不报了是吧?
这?次只准备了一个选题,关于非法猫车。
近日?,浮周流浪猫狗救助中?心?的志愿者曝光,卡车装载上千只非法获取的猫咪进行贩卖,直接卖到肉类加工厂进行屠杀,制作成一些配料表作假的肉肠,罐头等物。
“白大记者。”
梁主任看着她的选题,没有用刻意嘲笑的口?吻,但明显的很不屑,“和人有关的新闻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要做猫猫狗狗的新闻。”
这?是什么偏见?
白荔放下圆珠笔,很平静地反驳回?去,“动物难道就不能成为新闻吗?梁主任应该与时俱进,我学传播学的时候,课本上可不是这?样写的。只要一桩事?有受众,那就有成为新闻的潜质。”
新闻部的人都在。
还从没人敢这?样公开呛声梁主任。
白荔是头一个。
梁主任在职场混二十年?,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不会当众给白荔难堪,只轻飘飘地说:“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把这?个非法猫车的事?做出爆款新闻,那你就做吧。”
白荔微微皱眉,她又没说过能做出爆款?
这?不是故意给她戴高帽吗?
无所谓了。
她想,就算非法猫车的新闻做出来反响平平,顶多也是被同事?背后嘲笑,又不掉块肉。
再说,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下午的时间,白荔就带着钱响和老张去到投稿人的流浪基地进行实地采访。
老张全程扛着摄像机跟拍。
流浪基地规模不大,简单来说就是五百平的一个乡下砖瓦房,里面挤着400余只流浪猫,和30多条流浪狗。
猫咪中?有120只是原住民,其余的都是从猫车上面解救下来的,且还没被主人接回?家的猫咪。
白荔很认真地对基地负责人进行采访,负责人告诉她,猫车上的猫咪基本都是品种猫,英短,布偶,暹罗等屡见不鲜,都是可恶的猫贩子偷来的。
有的猫咪脖子上挂着长?命锁,有的挂着小?银牌,上面还写着主人的联系电话,和家庭详细住址。
白荔问了一个事?先没有列在提纲中?的问题,“为什么猫车上的猫多是品种猫呢?”
“流浪猫都快被偷绝啦!”
“……”
采访结束,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
离开前,负责人留了个白荔的电话号码,她告诉白荔,收到小?道消息,就这?两天还会有两辆非法猫车会在浮舟城郊一处废弃工厂装猫,运往外地售卖,但是还没确定时间。
“好,确定具体时间可以联系我。”白荔说。
到时候她可以在现场进行隐蔽拍摄,能拍下猫车装猫的视频最好,这?样新闻的报道也会更加完善。
从流浪基地出来,老张开着台里的车,载着钱响和白荔回?城里。
路上,老张和白荔闲聊天,“还真不知道你老公是干啥的呢。”
白荔垂眸,看见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拆掉石膏后,她就把戒指从左手换到右手上面了。
只是她当初从没给沈今延说过她的手指维度,他?是怎么知道的?
从戒指上收回?视线,白荔看向前方?渐沉的天空,“当医生的。”
“医生好啊。”老张说,“这?年?头医生工资很高啊。”
钱响附和,“当然了,学医那么辛苦的。”
老张又好奇,“你老公什么级别,主治?”
“主任。”
白荔一说完,车厢里瞬间变得安静,老张仿佛如鲠在喉,直接说不出话来。老张在后视镜中?和钱响交换了个眼神,钱响示意他?别再问。
老张却还是没忍住,“那年?纪老大不小?了吧……”
起先,白荔没听懂,等反应过来时,忍不住抿唇憋笑。
她知道这?两人都想歪了。
他?们肯定决定,都当主任了,一定是上年?纪的中?年?大叔了。
白荔乐得开玩笑,故意说:“年?纪大会疼人。”
钱响尴尬一笑,“过几年?身上都该有老人味了吧……”
“去!”
老张呵斥道,“你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再有二十多天就要离职,白荔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两个人,和他?们相处的时间真的很愉快。
这?一晚直到最后,她觉得好玩,也没告诉两人关于沈今延的真实年?纪。
老张先送的白荔。
当车停在浮周瑰园门口?时,老张望着瑰园装修阔气精致的小?区大门,不禁咋舌,“什么医生这?么有钱?家里有矿,当医生消遣时光吗?”
白荔淡淡一笑,下车挥手说拜拜。
回?到家时,沈今延正在厨房准备做饭,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俨然一幅外出过的模样。
他?开着水,没听见开门的动静。
白荔放轻脚步来到他?背后,踮起脚,调皮地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男人折菜的动作一顿。
一根芹菜从他?的手指间滑落,与此同时,笑意已经?悄然爬上他?的唇角。
白荔故意让声音变得浑厚,伪装壮汉,“猜猜我是谁,猜不对就打?劫你哦。”
谁知道,沈今延半点不着急,反而单手撑在台面上,五指微张,手漂亮得像是从漫画里浮凸而出。
他?一侧肩膀更高,是非常慵懒的站姿。
“这?位小?姐。”
男人嗓音轻懒又非常悦耳,“想劫色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
谁劫色?
她劫谁的色?
一句话直接把白荔的脑回?路干废。
明明只是开个调皮的玩笑,怎么就在一瞬间,她又变成一个居心?不良的好色鬼了?
白荔收回?手,嘴里碎碎念:“真有你的沈今延。”
不愧是现当代洗脑大师。
沈今延转身面对她,脸庞英俊,黑眸深熠。他?背后是青菜的浓绿,还有大虾的灰银色。
虾子已经?去过虾线,置放在玻璃盘中?备用。
白荔朝他?身后张望一眼,“做什么呢。”
“白灼虾。”
“我记得感冒期间不能吃虾来着。”
“嗯?”
沈今延搂住她的腰,带进怀里,让她紧紧贴着自?己,轻笑了一声,“听谁乱说的。”
“我外婆。”
“………”
沈今延的手缓缓下落,置放在她饱满的臀腿相接处,再圈住。他?笑着和她解释,感冒是可以吃虾的,清淡做法,补充优质蛋白。
“怎么娶了个老质疑我专业性的太太。”他?的语气很无奈,但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白荔心?虚地说才没有呢。
白衬衫在厨房射灯的光色下显出别样的白,她盯着看了两秒,“怎么穿这?么正式,出门了吗?”
“去了趟医院。”
“放假还去医院啊?”
“嗯。”
接下来,沈今延说的一句话,让白荔的心?狠狠震了一下。他?以最平静的表情和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一个人在家等你的时间过得太慢,我不喜欢这?样的慢。”
一秒钟像是被拉长?成一分钟,一分钟又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一分钟,又是更长?的一分钟了。
这?些年?,他?总是在等,也习惯等待。
所以他?痛恨等待。
白荔垂下眼眸,“今延,对不起。”
“傻子。”他?拍了一下她的腿,不想让气氛变得悲情,所以拿话逗她,“道歉也不会让你劫色。”
她立马展开笑颜,身子在他?怀里微微扭了一下。
沈今延注意到她身上有毛发,尤其是黑色的裤子,上面沾着很多细软的毛,“你今天干嘛去了?”
“…哦,去了个流浪猫狗基地采访。”她也低头看了眼,“我先上去洗个澡吧。”
“好。”
白荔上楼洗澡,没过一会儿,沈今延听见门铃声。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鱼叔。鱼叔穿着咖色羽绒服,笑着时的眼角皱纹很慈祥,手里是一只打?满氧气的打?包袋,胀鼓鼓的。
里面是一条起码六斤重的鲤鱼。
“下午刚钓起来的。”鱼叔冲他?笑,“敢杀鱼不?不敢杀我来。”
“敢。”他?笑着。
鱼叔拍了下脑门,“瞧我这?不好使的脑子,你干着剖人肚子的活儿,我还问你敢不敢杀鱼哈哈。”
沈今延让鱼叔进门,还帮鱼叔拿出他?常穿的那双粉色拖鞋,“正好在做饭,您来的刚合适。”
“这?么巧嚯。”
鱼叔进门换鞋,很自?然地把鱼袋交给沈今延。
沈今延看着正在换鞋的鱼叔,突然开口?:“正好,您见见我的太太。”
“你结婚啦!”
鱼叔的语气里满是震惊。
相较之下,沈今延的表现显得很平静,“就上次和你喝酒后不久的事?情。”
鱼叔换鞋的动作慢下来,一只手扶着鞋柜,另一只手缓慢地拆解着灰色健步鞋的鞋带。
看上去鱼叔像是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没有说话。
隔了很久,鱼叔才站起身,神色似乎有些落寞:“…挺好,挺好,结婚挺好的。”
沈今延观察着鱼叔的表情,把那份落寞尽收眼底,“对于我结婚这?件事?,您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闻言,鱼叔醒过神般,立马露出笑容:“怎么会呢,你结婚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很高兴!真的!”
“……”
沈今延能轻松判断是假的,但是却不知道鱼叔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没有细究,而是让鱼叔随意,自?己则拿着鱼袋到厨房去处理。
鱼叔也没闲着,到厨房里给他?打?下手。看见流理台上有没择完的芹菜,便说:“正好,拿来煮鱼。”
“可以。”
鱼叔择着芹菜,频频看向在杀鱼的沈今延。他?用刀背一下就把鱼拍晕,利落地剖开鱼肚处理内脏。
鱼叔随意找了个话题,“划开鱼的肚子和划开人的肚子有什么区别?”
沈今延淡淡一笑,“鱼肚子里可没有那么大一颗心?脏。”
鱼叔:“我是说手感嘛。”
“鱼肚子用不上骨锯。”他?还是在笑,“很明显人的胸腔打?开难度更大,区别也很大。”
鱼叔眼神有些放空,仿佛根本不在意答案,也完全没有仔细听沈今延在说什么。于是在男人话音落下的那一秒,鱼叔突然问:“你单着这?么多年?咋就突然结婚了?是很喜欢的姑娘吗?”
“是的。”
回?答得非常笃定。
鱼叔没有再说话,默默地打?下手,表情始终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沈今延主动说:“是个很好的姑娘,等下您见见就知道了,她很讨喜。”
鱼叔:“……噢,好。”
过了一会儿,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是洗完澡的白荔下楼来。
白荔穿着一身宽松的淡绿色居家服,珊瑚绒质地,整个人看上去松弛又柔软。
她闻到空气中?有鱼腥味和血味,是杀生后的特有味道。
明明上楼前没看见厨房里有鱼。
白荔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今延,你又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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