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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by遇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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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作势真要去换,被褚新霁勾着腰揽回来,窈窕的身躯同他坚硬的胸膛相撞,他垂眸,清淡又摄人心魄的视线笼住她。
“我有现金。”
沈月灼从未试过在公共场合如此亲密,从脖颈红到脸颊,左顾右盼,不过在这处处洋溢着喜庆的地方,倒也没有人注意她们。
褚新霁打开钱夹,修长骨瘦的手指从里抽出9张壹元的崭新纸币,沈月灼接过来数了一圈,有了新奇的发现:“霁哥,这几张纸币还是连号的耶!好巧!”
更有意思的是,最后一张的编号刚好是QW00009999。
沈月灼没有收藏纸币的爱好,却也知道像“888”和“999”之类的数字分外珍贵,价格被炒得很高。
而她们用来办结婚证的纸币,会有这么巧吗?
“还有别的吗?要不换一张好了。”她突然觉得这张送出去有点亏,莫名有些舍不得。
褚新霁把钱包夹翻开,展示给她看,“只有九张。”
一张不多,也一张不少。
何止是连号,其中两张还是背金沙,分别出自不同印刷厂,雾状成片,呈现出金色砂砾感的防伪色泽,这九张纸币,收集起来并不容易。
不过也没必要告诉她,他隐晦的爱意,她总有一天会知晓。
拍完红底照出来,拿到还蕴着热意的红本,沈月灼有种踩在云端的不真实感,坐在车里反复看了好几眼照片。
他们紧挨着彼此,眼里都含着笑意。沈月灼这才发现,她上衣别着的星月胸针,竟和他袖扣上的钻石交相辉映,仔细看才发现,那枚袖扣中央刻出了一个月牙形的断面。
就……挺像新婚夫妻的。
杨叔正在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分喜糖,这会车里就她们两人,沈月灼还没习惯这样的单独相处,越看越觉得心跳发紧,飞快地阖上红得发烫的结婚证。
“完蛋!霁哥,我们忘了签婚前协议。”她一拍手掌,想起来。
沈月灼的法律常识不多,不过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褚新霁这么大的家业,就算陪她演戏,也得留有底。“不过找律师团队的话,现在签也作数。”
更别说那一大堆聘礼了,沈月灼在想,她得做多少个游戏才能还得起。
自拍完照片后一言不发的褚新霁抽走她手里的结婚证,置于座椅旁。俯身而近,按住她的臀部,在她混沌又迷茫的惊呼声中,稳稳地抱在他的长腿上坐好。
“月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假结婚?”

第43章 晚春
时间仓促, 沈月灼换的衣服都是他准备的,酒红色的中长裙堪堪遮住膝盖,被他以这样的姿势抱着, 长裙绷着,露出白皙的大腿。
极致的颜色对比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长裙对应一身深黑色的西装,凝在头顶的眼神温沉晦暗。
他的掌心很温柔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慢条斯地包裹着,受凉的那一片肌肤很快热起来。
“不是假结婚?那我们……”沈月灼感觉被他握住的地方都要酥掉了, 身体不受控地跟着酸软,反倒如了他愿似的, 柔弱无骨地攀着他的双肩。
西装的垫肩是他身上唯一柔软的地方, 成了庇护她的安全港湾,她有些紧张地抓住, 然而他紧绷的大腿和偾张的肌肉线条依旧弥漫出暧昧的荷尔蒙气息, 如海浪般将她包裹。
“是法律认可的,货真价实的夫妻。”
褚新霁慢条斯地补充,“对了,还有一点, 我没打算离婚, 你也不用考虑离婚后的财产分割问题。”
他说的话让沈月灼将信将疑,倒是被他呼出的热气搅得有些恍惚,她咬着下唇, 好半天才问出一句:“那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吗?”
“要。”
“也可以换我搬去你那, 不过——”褚新霁微微一顿, “你那应该只有一间卧室。”
沈月灼那套小居室的确没考虑次卧房,她改成了花房和书房, 客厅的沙发也很窄,还有一大部分位置被各种游戏周边所侵占,根本没有多余的落脚点。
他居住的地方没有半点生活气息,或许也并不在意房间的大小,不过以他的身份,住在她那个小区,到底是不匹配,也会引起诸多的不方便。
她按照常规思路想了会,没有在意他着重强调的一间卧室的事,“那我过几天找个搬家公司,我东西有点多,可能得收拾好几天。”
褚新霁:“不必。我会安排好,晚点推几家装修公司给你,如果你觉得湖心馆的风格太冷,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设计,等装修焕新期间,我们再考虑搬去褚宅,或者新过户给你的那套。”
“过户不是拿来忽悠我爸妈给户口本的说辞吗?”沈月灼略怔。
“有机会的话,我建议你看看聘礼名单。”
所有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既顾及体面,又偏重了她的喜好,知道她不喜欢玉器,那对龙凤镯都是黄金的。
当然,最为珍重的冠冕暂时没有送出去,他想在婚礼亲自为她戴上。
褚新霁注视着她,解释道:“我们结婚对于长辈来说太突然,不能在聘礼上作假,否则,很容易引起怀疑。”
沈月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态度转变让她根本摸不清,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他跟她结婚的真正意图。
要是以后他决议放弃这段婚姻,房子过户带来的赠予税她而言也是一笔负担。
沈月灼现在只期望那两套房产的地段不要太好,否则说不定她连税费都出不起,一来二去太亏了。
“我要不要跟阿泽说一声?”沈月灼算是应下了他的提议,尘埃落定后,准备暂时不去想那些让她琢磨不透的,先解决其他的事。
提到褚清泽,他的表情无波无澜,握住她脚踝的手指却紧了紧,一丝不苟的西装包裹下的男性身躯朝她靠近,颈部淡色的青筋隐现,她看到他喉结滚了一瞬,沉吟道:“现在打电话告诉他。”
“还有。”在她将要拨通微信电话的一瞬,他提醒:“开免提。”
随着他欺身而近的动作,沈月灼手一抖,指尖不小心按到了上面的视频通话,他锋棱而疏冷的下颚线快要抵上她的脸颊,视线专注地落在她的屏幕。
沈月灼下意识想要挂断,手指被他强势地扣紧,沙砾般的嗓音渡过来:“视频也没关系,正好省去许多解释的口舌。”
他说话的时候,饱满的喉骨随之滑动,严肃板正的衬衣领口抵住一半,说不出的禁欲撩人。
沈月灼定了定心,想到两人这姿势太过旖旎,挣扎着试图从他腿上下来。
浑圆挺翘的臀部在他柔滑泛凉的西裤上擦蹭过,小腿腹同他垂岔在两侧的长腿相贴,扣在她腰窝处的骨掌纹丝不动。
视线相撞,沈月灼从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爱欲。
微信视频被对面挂断,褚清泽回复:[小祖宗,晚点给你打过来,我这边有点忙(小狗流泪.jpg)]
褚新霁余光看到了屏幕,皱眉:“小祖宗?”
“……”
他的胳膊顺势沉下来,压住她的脊背,令她动弹不得,苏醒后滚烫的低温侵袭着她的智,让她呼吸倏地收紧,心也跟着砰砰跳动。
鬼使神差的,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胆子,低低地应声:“哎。”
沈月灼总算扳回了一局,同时也看到他的眸色从晦暗转至兴味,“谁的便宜你都要占。”
她抿着唇不说话,眸光闪烁,不敢再胡乱动。
好在他并未追究,“阿泽还怎么叫过你?”
两人面对面,稠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侧,淡色的薄唇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当下的场景同她做过的那个旖旎梦境重合。
他看似温和,动作却强势霸道,就连接吻也是,没有哪次不是又凶又急,将她吻得呼吸绵软,连舌根都酸麻。
沈月灼的神经一点点绷紧,又不甘心被他完全掌控,故意陈述着那些经常从褚清泽嘴里冒出来的高频词:“大小姐,姑奶奶,公主……”
她每念出一个称呼,环在腰际的手臂就收紧一寸,直到最后彼此严丝合缝地贴着,男人温热湿润的唇碰至她的耳垂。
惩罚似地含住咬了一瞬,沈月灼的嗓音都打着颤,忍着羞耻坚持念完:“灼、灼宝儿。”
她们这群年轻人的京腔都不重,没有老一辈听着明显,平日里又注重标准普通话的发音,很少拖腔带调的说话,褚清泽也只有在逗她的时候,才会故意卷着舌头跟着发小唤她灼宝儿。
小时候不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什么,长大了从同龄人口中听到,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以至于她对这个称呼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勒令大家不许这么这么叫她。
褚新霁视线逐渐变得冷锐锋利,指尖从她的脊背慢慢浮上柔弱可欺的耳垂,轻柔地摩挲碾转。
喉间溢出淡嗤,“灼宝儿。”
他的嗓音染上稠浓的沙哑,本就低磁的音色更加蛊惑人心,那让她最为羞耻的三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竟搅得她心口酸胀,快要溺毙在缱绻的柔情里。
沈月灼正想应声,唇边传来炙烫的触感,褚新霁贴着她的唇吻上来,重重地碾压后,将她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旋即一触即分,退开稍许。
话语里弥漫着说不出的寒意,“他倒是挺会哄你。”
“哪有。”沈月灼收了声,“毕竟是好朋友。”
“原来好朋友可以有这么亲密的称呼。”褚新霁拖住她的腰,眼神变得凌厉而意味深长。
沈月灼的眼皮蓦地跳了一下,为自己辩驳:“这哪里亲密了?小时候宋阿姨还喜欢这么叫我呢,而且……”
她抬眸觑他,嗔声越来越小:“你以前也这么叫过我,明明是你不记得了,还好意思来责怪我。”
褚新霁不置可否,慵懒地抬眸对上她躲闪又羞怯的眼。
“基于我们之间的新关系,你想我怎么称呼你?”
“沈小姐,或者月灼就挺好的。”注意到他脸色越来越黑,沈月灼默默把准备拿来气他的“妹妹”两个字咽了回去。
“褚太太。”他不顾她的躲躲藏藏、左顾右盼,低下声念出这个让沈月灼脸颊发烫的称呼,稍微顿了一秒,漆黑的眸子罩住她,“又或者,老婆,你选一个。”
那声老婆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丝丝缕缕地缠着她,低沉沙哑的语调从耳膜钻至心底,让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下了什么神秘而古老的魔法。
“这回怎么不应声了?”褚新霁抬了下眉尾,“是不敢应,还是不想应?”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耳垂,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牙关,翻云覆雨般带着她的舌根狠搅弄、纠缠。
这个吻比平时还要凶狠,将她的呼吸全部攥夺,本就敏感的耳垂如同过了电一般麻,沈月灼本能地软了半边身子,唇关也随之打开,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肩头承受着。
褚新霁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异常配合,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掠夺的攻势不减,厚舌又往里用力探了点。
她艳丽干净的脸蛋愈发清透,内.衣吊带垂落挂在纤细的胳膊上,长睫止不住地颤动,像极了一只被海上风浪卷起翩然欲飞的蝴蝶。
耳垂是她的敏感点。
原来叠合接吻,她的反应如此强烈,激起了他对她身体的探索欲,另一只大掌从她腰际松开,待她适应完缓和后,再度继续刚才令人食髓知味的体验。
含着她的唇,既斯文又凶地吮咬着,揉捏着她两边软嫩漂亮的耳垂,沈月灼感觉身体都变得不像自己的,从骨子里生出一丝难耐而陌生的痒。
一声细细的、蚊呐般的呜咽飘了出来,沈月灼的眼尾很快氤氲出湿意,双手无力地推抵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寻找着能够舒缓她的热源。
隔着柔滑冰凉的西裤布料,褚新霁感受到了少女的柔软,喉结滚了滚,指腹温柔地替她轼去眼角的泪。
“接个吻而已,怎么还掉小珍珠了?”

第44章 新雪
听到褚新霁的话, 沈月灼耳根绯红,恃宠而骄地愤愤不平道:“哪里只是接吻了,你明明还……”
褚新霁眸光温柔地注视着怀里的小姑娘, 见她骤然止了声,轻抬眉尾, 嗓音沙哑到底:“还怎么?”
同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对视,沈月灼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感觉自己被他身上那股无形的沉稳气场罩住,想使坏看他失控的样子, 故意瓮声瓮气道:“你揉我耳朵。”
褚新霁双眸半阖,身上的侵略姿态不减, 不浓不淡地笑:“莫非你这是老虎的耳朵, 揉不得?”
沈月灼眼珠子一转,反应飞快:“你骂我!”
她跟母老虎一点都不沾边好不好, 最多只是性格骄纵一些, 有点大小姐脾气。她是作,但她又不瞎作,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从不影响重要场合, 最多在有限的时间里, 尽量优先满足自己。
褚新霁没有和她争辩,唇边含着清淡温和的笑意:“天地可鉴,我没有这个意思。”
男人强有力的手臂还环在她的腰际, 他看上去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 若是单望过去, 恐怕还会以为他是个儒雅冷肃的绅士,但此刻他浑身的肌肉都绷得很紧, 到处都硬邦邦的,像一道充斥着厚重故事感的城墙。
他哪里都烫,同她微凉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谁让你抵着我。”她飞快又含糊地说完这么一句,忍不住深深吸气,像是被那个字烫到了似的,眼神不争气地避开他。
褚新霁喉结滚了滚,黑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在听到她说那个字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像是落入了她手中,忍不住想更用力地吻她、咬她,探寻伊甸园里更神秘的色彩。
很奇怪,他竟然会生出咬她的想法,在那瓷白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忍下这些躁意,褚新霁平静地得出结论,“所以,不是因为我吻你而掉眼泪。”
“而是你——”知道她脸皮薄,听不得那两个字,褚新霁无声地用唇语表达,“对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沈月灼几乎是秒懂,脸色涨红地辩驳道:“怎么会!都没有进去……”
幸而他们已经领证了,她是他名正言顺的丈夫,说这些话也算不上唐突。褚新霁如此安慰自己,他凝着怀里羞愤到脸色稠艳的小姑娘,将那些心猿意马的下作想法排出去,耐心地同她科普:“不一定要进去才舒服。”
“女性的身体构造很复杂,触发点也不止一处。”褚新霁的目光绝对称得上温和智,但他低哑到仿佛大提琴般的沉吟,将这个话题附上了旖旎的色彩,“每个人的敏感点不同,我想,你也并不清楚如何取悦自己。”
沈月灼快要羞赧得疯掉了。
她本意只是看不惯他这副斯文的假面,想要挑衅地掀开,毕竟他硌得她生疼,隔着西服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热,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沉重而克制,却温声说出她从未听过的话。
尽管他说话已经足够委婉,就连荤话落在他嘴里,都变得如此彬彬有礼,让人很难指出他的冒犯。
沈月灼极力调整自己的表情,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的心也开始受他蛊惑,对未知的禁果生出本能的好奇,微弱着音嘴硬道:“我才没有,你别乱说。”
“只是接吻的话,我没有见过你掉眼泪。”褚新霁扣住她的下颔,摩挲着那处如绸缎般的肌肤,眼神黯下,说出事实。
他向来逻辑严密,又极其擅长观察细节,沈月灼在他面前无所遁形,“那是因为你揉我耳朵,揉痛了。”
褚新霁听完,眉毛扬了扬,仿佛真的相信她所说似的,偏头去观察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
少女纤长的天鹅颈连着精致的弧线,一直蜿蜒到漂亮的锁骨,她是天生的冷白皮,皮肤也生得细腻,没有丝毫的毛孔,因此沾着绯红后分外明显,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这件衣服他挑得比较保守,胸前的大片肌肤掩映在酒红色丝绒裙中,他不再流连,视线只落在她湿漉漉的眼瞳上。
“月灼,我对力道的掌控力还算合格。”
明明拆穿她就好了,还要装模作样地顺着她的话去检查她的耳根,这张让人不忍亵渎的俊颜近在咫尺,薄厉的眉骨多了几分锋冷,沈月灼吸了吸鼻子,和他据力争:“耳朵都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真挤出两滴眼泪来=。
本想哭狠一点,最好做出那种梨花带雨的颤音,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沈月灼努力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发现根本没办法装出来,干脆嗲声道:“以后不许揉我耳朵,都揉红了,肯定会破皮的。”
这么点力道,怕是连小猫都揉不痛,褚新霁看破不说破,明知她是装的,心间还是软得一塌糊涂,指腹落在她眼前抚去那滴好不容易才挤出的泪。
“不是耳垂的问题。”褚新霁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妥协:“答应你,接吻的时候不会揉耳朵。”
沈月灼嗓音有些闷,得寸进尺地提要求:“不接吻的时候也不能揉。”
褚新霁没回答,对上她泛着湿色的眼,“换你揉我的,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含着近乎于诱哄般的语气,沈月灼听得心跳怦然,瞪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不管怎么揉,都是男人爽。”
听到她的话,褚新霁并不认可,长眉微挑:“耳垂可不是我的敏感点。”
他没有说后半句,只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沈月灼哪里听不出来,言下之意就是说,耳垂是她的敏感点,他又不会像她一样反应那么大。
沈月灼想反驳,却又半晌找不到漏洞,怕掉入他编织的其他陷阱里,只好凶巴巴地问他:“那你什么地方是?”
褚新霁坦诚说:“我也不清楚。”
“……”
那双桃花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过我不介意让你探索。”
着重轻咬的探索两个字,恰到好处,潮热的气息滚过沈月灼耳畔时,像是过了电一般,迅速从脊椎窜至她全身,让毛孔都跟着战栗似的。
沈月灼从小就是作威作福的个性,不甘心被他轻易拿捏,就连这件事上也要掌握主动权,她轻咬着唇瓣,忍着赧意迎上他的视线,挑衅道:“霁哥还需要探索吗?叫你一声哥哥你就受不了了。”
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劲,男人喉骨难耐地滚动一瞬,先前还能控制住的眼神愈发晦暗,身体的反应愈发明显,她被他遒劲而鼓涨血肉惊得心脏一颤,差点软着身子向后仰倒。
她勾起唇角,心悸和羞窘反倒散了些,“是不是呀,哥哥?”
脑中的警报反复扣响,沈月灼感觉自己的腰被他握得更紧,下一秒便被他强势地吻了上来,男性坚硬又滚烫的胸膛将她所有的不安分通通压下去,发狠地堵住她的唇,粗粝的指腹想要游离至她耳根。
似是想起了什么,最终停下,转而盖住她后腰窝,攻势比先前更为强悍,卷着她的舌根,用滚烫的热攥取她唇腔的氧气。
直到她再次被她吻得双瞳含水,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才拢着她的臀将人往那座大山抱紧了些,“以后不许这么叫我。”
他承认,每次听到小狐狸软声故意念着这个词,都恨不得将她发狠地揉进身体里。什么禁欲冷淡,沉稳持重,在一瞬间便化为飞烟。
沈月灼气鼓鼓道:“我们以后要约法三章!”
纵然她也沉浸在接吻带来的情潮里,但接二连三地过火已经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大脑都变得昏昏沉沉。
褚新霁闻言,也知道自己吓到了她,喉头轻动,“我向你道歉,别约法三章了。”
沈月灼本想说不准动不动就吻她的,侧脸看到他那张因意乱情迷而微眯的长眸,忍不住有些意动,陷入致幻般的迷离感,向来得不饶人的她难得退步,“你得叫我宝宝,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褚新霁眉心皱得很深,脸压得近了些,“换一个。”
沈月灼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你道歉怎么没有诚意?”
“我说不出口。”褚新霁温声,欲望未曾消退半分,分明生疼,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baby.”
褚新霁的语言天赋很高,标准的美式发音,卷着磁般溢过耳侧,听得人一颗心都酥酥麻麻的。
他大概并不是会说情话的个性,这声宝贝念起来显得有些生疏,却意外地苏。
沈月灼被他撩得面颊滚烫,不忘挑刺:“我才不想听英文的,听起来好像渣男哄小姑娘的称呼。”
“你要怎样才能满意?”褚新霁浓眉依旧皱着,语调却满是迁就,他静默地看了她一会,低声用粤语道:“bb……”
沈月灼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了粤语,早些年粤语歌和TVB剧火的时候,她还专门找了位粤语老师,想利用暑假学会,在开学典礼上大方异彩,结果怎么学都没那味,干脆放弃了。
这事让她觉得丢脸,除了褚清泽没跟别人提起过。
因此听到褚新霁那句字正腔圆的粤语‘宝贝’时,她的呼吸都跟着放慢,抿着唇一声不吭,心跳都快溢出来。
大概是她的脸本就红,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的心境,褚新霁以为她仍旧不满,终于妥协,嗓音一点点哑下来。
“宝宝。”
沈月灼还沉浸在刚才那声粤语的宝贝里,走了几秒的神,再回魂时,正撞上他那双不笑也深情的眸子里,滚烫的掌心熨着她腰窝处的肌肤,缱绻温声地问:“这下满意了吗?”
她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的温度烫化了,嘴上仍然是得了便宜也不卖乖,“勉勉强强吧……”
男人的下颚线因紧抿的唇而绷得很直,静默了会,眉心郁结更深,“宝宝。”
沈月灼被这声酥麻到骨子里的称呼听得心潮翻涌,垂眼不敢看他,这下更不敢应声了。忍不住暗自懊悔,为什么不能随身携带一支录音笔。
电话铃声打断了升温的氛围,纵然旋即很快挂断,褚新霁的视线还是落在她的屏幕上,看清了贺成屹的名字后,薄唇的弧度压下稍许,眉梢轻拧。
“先接吧,万一他有重要的事找你。”
这通电话正好将沈月灼从羞赧中拉了出来,她此刻正分开双腿坐在褚新霁身上,旁边的还摆着两本新鲜的结婚证,想到上次贺成屹的提议,不知为何竟然生出几分心虚,她避开他冷邃的视线,小声嘀咕:“成屹哥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褚新霁神色未变,清隽面庞慵懒地睨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双眸子里笼上了一层浅淡的寒霜。
沈月灼移开视线,正打算回拨,贺成屹发来了一个地址。
[贺:听你爸说你把户口本拿走了?带过来,有事和你谈]

第45章 新雪
沈月灼询问了下具体的事情, 贺成屹却回复说当面才能说清楚,一时间让她有些拿不定注意。
杨叔散完喜糖回到驾驶座上,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 褚新霁就拿了个红包给他。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杨叔沾了喜气, 说了两句吉祥话,愣是让沈月灼耳根烧得灼烫, 想从褚新霁褪上下来,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止。
他唇角勾出浅淡的笑, 温声应:“谢谢杨叔的祝福。”
杨叔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打心眼里高兴, 把红包和喜糖妥帖地收好后, 才猛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忘了祝两位早生贵子了!多子多福!”
沈月灼扭过头去, 一张脸都快埋进褚新霁的肩头。
什么早生贵子……
褚新霁则面不改色地应下,仿佛并未受其影响,对沈月灼道:“我正好也有些事情需要找成屹,不如我们一道过去。”
“正好也顺路。”
今天回得太匆忙, 沈月灼要是现在打车, 也不太方便,既然已经和褚新霁上了一条船,她也需要找个时机和贺成屹说清楚, “那我把地址发给杨叔。”
贺成屹发来的地址是一家疗养院, 一些德高望重退休后的干部都在这里, 环境清幽,私密性和安保极佳, 车牌号刚进入监控区域,贺成屹那边就收到了消息,因此在看到褚新霁搂着沈月灼出现在视线时,他并未显得有多惊讶。
目光在沈月灼酡红的面颊上停留一瞬,军人敏锐的感知力便察觉到来自褚新霁的眼刃,隐匿在温和目光中的攻击性并不低,贺成屹不动声色地接下,同他四目相对时,忍不住觉得嘲弄。
沈月灼规矩地唤了一声:“成屹哥。”
贺成屹轻轻颔首以示知道了。
“霁哥说顺路,我就跟他一起过来了。”沈月灼说话时,抬眸觑了一眼身后的人。
殊不知这样的解释,更像是维护。
贺成屹这会已经取了石膏,行动上相对没那么不便,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在这件事上,你反应倒是挺快。”
沈月灼显然没听懂,抿了抿唇,听到褚新霁不咸不淡地说:“总不能事事都慢你一步。”
这句话火药味很浓,仿佛一支穿云箭,正中贺成屹眉心。
上次那份借花献佛的板栗都快被遗忘在记忆里,经他提醒,贺成屹才想起来,不得不得感慨一句,不愧是连他都得忌惮城府深重的老狐狸,原来这么早就开始蛰伏铺垫,也怪他当时光顾着注意沈月灼了,没发现褚新霁的异常。
贺成屹扭过头来,看向那位往日里总是一副清傲不染俗世的好友,冷提起唇角:“怎么这么自信,扯证了?”
沈月灼瞪大眼睛,指尖攥住褚新霁的衣袖晃了晃。
褚新霁慢条斯地从西裤里拿出红到亮眼的证件本,修长骨瘦的指节捏住上面一角,连照片和文字都没碰到,“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也欣赏一下。”
沈月灼:“……”
没想到结婚证被他这么自然地拿出来,还是交叠在一起的两本,三个人面色各异,沈月灼几乎是贴靠在褚新霁的怀里,发现他的占有欲极强,根本无法撼动,干脆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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