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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来by遇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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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接吻的话,吻上来就好了, 干嘛还得问一句。“要是我不同意的话,难道你就不亲了?”
他并未否认:“我只是觉得新婚燕尔, 身为丈夫,应该绅士一些。”
又拿她刚才说的话回敬她。
沈月灼不满, 反正恶劣本性已经暴露了, “那我拒绝。”
“拒绝无效。”
褚新霁不笑的时候,这张脸帅归帅, 看起来却有些矜冷。他明明该坐在会议室里, 或者新悦那栋大厦的顶层,弹指一挥,便操纵着整个集团的命脉。
而不是勾着女孩子的腰,一本正经地说着近似于调情的话。
沈月灼别扭地反驳:“你这人不讲道, 我不想跟你那个。”
褚新霁饶有兴致地凝着她:“哪个?”
他怎么还带装傻追问的!
沈月灼躲开他, 拨弄着他扯松的领带,温莎结哪有早上系得一丝不苟的样子,她指尖插进去, 小拇指自顾自地勾着玩。
摆明了就是不想他。
只是她作乱的指尖偶尔不甚触碰到他的喉结, 她的手指温度极低, 冰凉清透,犹如玉。两相触碰, 犹如雾冰融化在火焰里,蒸腾成雾气被吞噬的同时,也轻而易举地勾起他更想吻她的欲望。
如果不是太了解她的脾性,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怀疑,她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知道她经不起逗弄,褚新霁也压抑着那份汹涌,“你有继续拒绝的权力,我也保留强吻的主导权。”
沾了哑意和爱欲的声线比平常更苏,糅着慵懒的气音,丝丝缕缕地缠住她。沈月灼红着脸,正想同他争论,要把拒绝的话讲一万次给他听。
谁知下巴被男人扣住,男人的唇瓣错不及防地吻上来,氤氲着炙热酒香的气息强势地弥漫而入。热气腾腾的厚舌绞着她的舌根翻搅,翻江倒海般侵占着她的思绪。
一点也不温柔,和绅士更是搭不上半点边。
他接吻的时候,也只剩下双臂克制,稳稳地将她一亲就软得无力的腰肢拖住。何止是在明亮开阔的商场上翻云覆雨,就连在这灰暗密闭的空间,他也隐秘地扣着她,霸道而又急促地搅弄着一池春水。
同她吻了一会,他眼底欲色横生,不再清冷似神祇。退开她嫩红柔软的唇腔,褚新霁低阖着眸子,就连他溢出的潮热气息都裹挟着极强的侵略性,令人眩晕般撩拨着她,沈月灼的眼睫下意识颤了颤,蝴蝶似的。
盯着她潮红的脸颊,他喉咙发紧,隐藏在西装下的肌线条因此而绷紧。
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都抵不过半秒。而他也放纵自己沉沦深陷,被泥潭包裹,被她的眼泪钳制,甘愿一生都为她而痴狂。
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喘口气,沈月灼唇瓣微微翕开,见他乌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仿佛要将她吃掉,沈月灼愈发羞窘,伸出手交叠着遮住胸前风光。
他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并不深入,只柔情蜜意地吮咬着她的唇瓣。
旋即很快又分开。
这个吻结束得急促,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沈月灼睁开眼,眯起一条缝睨向他,殊不知这样的姿态,犹如一朵盛得正艳的海棠,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勾人极了。
“这个姿势不方便吻你,坐我腿上好不好?”
接吻要问,坐腿上也要问,沈月灼面红耳臊,一句话都不想回答。她要是答应了,就显得不矜持,却又忍不住诱惑,他要是真的和她保持距离,心里肯定多少会有失落。
观察和分析情绪这件事,褚新霁只在十几岁那会做过,现在轮到别人看他脸色行事,如今又为了她拾起这项技能,他倒甘之如饴。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他温声诱哄。
沈月抿唇,忸怩道:“我没有。”
才没有默认。
听出她的意思,褚新霁停顿两秒,嗓音放得极轻:“那我以后都不问了。”
听到他这么说,沈月灼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分明不是事事都需询问的个性,今天三番五次征求她的意见,还是在这种事情上。
不等她思考,褚新霁端坐着,拖住她挺翘的臀,抱至腿上。
车内的空调温度并不低,她光洁纤细的小腿和他的直筒西裤紧紧相贴,摩擦,带出一点热意,裙子很短,连膝盖都遮不住,她下意识要遮。
手腕却被他握住。
“车里没有监控,挡板的隔音效果很好,司机听不见。”
这样的姿势和先前很像,沈月灼不可避免地想起先前的触碰,三分底气一下子烧成了八分,脸颊绯红,却比从前更骄纵,忍不住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她的手肘被他钳制,抵在他劲猛有力的胸膛,难以动弹,而他除了领带有些松以外,依旧温雅矜贵,等她发泄完,扬起嚣张的笑意。
才发现他眼睫轻动,一双黑眸浓郁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月灼,你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咬的也是我这里。”
沈月灼心里咯噔一声,察觉到抵在后腰的力道不容小觑,视线下移,看到他的喉结上沾着暧昧的湿色,羞耻极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在解释上次的行为,没什么底气。
尽管都是意外发现,并非她本意,在察觉到他如此轻易地就被她抓住把柄后,还是不可抑制地乱了呼吸。所以,哥哥两个字是禁忌,咬他的喉结,似乎比禁忌还要严重。
那是不能触碰的逆鳞。
因为他身体的反应,明显比先前更强烈。
褚新霁灼然而深沉地看着她,“我知道。”
“那这一次呢?刚才在餐桌上,你滴酒未沾,现在应该很清醒。”
他拆穿了她的伪装,抽丝剥茧般撕下来,要她正视她的渴望。
荷尔蒙张力一波一波地将她包裹,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那苏醒的猛兽顶着她,静默地注视着她,她就已经快要招架不住。
圆桌就在跟前,或许是鸵鸟心态作祟,沈月灼拿起一瓶葡萄酒,又苦于没有开瓶工具,连逃避的余地都不肯留给她。
而他始终泰然,无声无息地任由她胡闹。
她不知道的是,越是平静的海面,海潮深处酝酿的风浪愈疯狂。
“这瓶酒精度数太高,晚上最好别喝。”褚新霁从她手中抽回,妥帖地放回原处,长指按下沙发底层的开关,从里拿出一罐果酒,度数仅有4%,不如说是带着酒味的饮料。“喜欢什么味道?”
随着他起伏的动作,身体不可避免地摩擦着。
沈月灼屏息,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察觉,红着脸应:“荔枝味的。”
褚新霁:“我猜也是。”
“不过这里没有荔枝味的,水蜜桃怎么样?”他记得她不挑食,除了苹果以外的水果都算不上讨厌,不怎么爱吃草莓,因为季节不对容易酸。
“勉勉强强吧。”本来就是掩饰的行为,见他拧开拉环,果香充斥在气泡因子中,倒是把她的馋虫勾了出来。
吸管插进去,沈月灼抿了一小口,“冰的?”
褚新霁:“嗯,底下有个迷你制冷机。”
她眨着眼睛嘟囔:“不是不让我喝冰的么……”
“小朋友偶尔也需要被纵溺。”
沈月灼脸颊微红,咬着吸管,任由沁凉的蜜桃味果酒在唇腔漾开。
还没喝过瘾,就被他捏住罐壁抽走,下一秒,她咬过的吸管被他慢条斯地含住。
很奇怪,他只不过是含着一根与她无关的吸管而已,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冒着热意。
或许是他略显凌乱的衣领,又或许是沾着湿色的锋棱喉结,他这样古板冷肃的人一旦破戒,无论做什么,都自带一抹蛊惑人心的魅力。
沈月灼撑着手肘试图逃离,慌乱之下,不小心按到了他挺健分明的腹肌,比想象中要硬,即便隔着衬衣,都能感受到线条的纹路。
他的人鱼线好像也挺明显的。
她的思绪被带歪,褚新霁低敛着眸,眉心轻折,精准地吻上了她的唇,果酒被舌头卷着推进来,有些粗戾地撬开。
经过这么多次的接吻以后,他的吻技突飞猛进,知道什么样的进攻不会伤害到她,在这个最低的限度之内,吻得来势汹汹。
这件礼服是他亲自为她挑选,从设计图到成衣制作,他早已幻想过无数次,她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他一边呼吸粗重地吻着她,一边褪下蕾丝外层竹纤维布料,在掌中攥紧。
沈月灼沉浸在这个吻里,头脑发昏,看到她用来防走光的黑色布料出现在男人嶙峋漂亮的手上时,有一瞬的呆滞。
“还给我!”沈月灼小声惊呼。
褚新霁凑过来吻她,“脏了,别穿了。很快就到家了,没关系。”
“……哪里脏了!”她作势要去抢,却见褚新霁仅用两指捏着,旋即松开,有一片明显的暗色。
沈月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根,软舌被他抵开,心情十分复杂。所幸他没有在此刻逗弄她的意思,“我帮你收好,洗干净了再还你。”
在她惊诧又羞愤的目光中,他将那片布料规整地叠好,直到变成一小块方巾似的,看不出原本模样,妥帖到沈月灼几乎要以为,他叠的不过是餐巾而已。
而后,那片小方巾,被男人藏进了西服的内侧口袋。
算了,左右也不过是条平角裤而已。
沈月灼这么安慰自己,耳根仍旧隐隐发烫。狡黠的眼瞳四处梭巡,最后锁定置于桌面的那罐蜜桃味果酒,吸管的凹折终于让她抓住反击的把柄。
“霁哥。”
她忽然用甜软发腻的嗓音唤他,褚新霁眉心微不可闻地跳了跳,知道这小狐狸憋着坏想往他身上使,长臂重新揽住她的腰,耐着性子哄:“太凉了,对身体不好,你要是喜欢的话,明天我让再让人给你送些常温的来。”
“我是让你看吸管。”沈月灼眉眼弯弯。
褚新霁分出一隅视线:“吸管怎么了?”
“网上说,喜欢咬吸管的人,性.欲很强。”
换作之前,沈月灼绝对不会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只不过在他的一再纵容之下,她的好胜本性、骄矜性格全都暴露出来,都敢踩在狮子身上挑衅了。
褚新霁眉心拧地越来越紧,粗重的呼吸滚在她的脸上。
面对她近乎于挑逗般的话,他罕见地没有回答。
抵在后腰的表盘蓦地跳动,挺直到连与它接触,都足以窥见一斑。
她在那一瞬间,后悔了,脸颊火辣辣的。
怎么还会弹跳……
褚新霁长眸微挑,高大的身躯簇然逼近,长指伸进那薄如蝉翼的蕾丝布料里,柔情蜜意地碾着海棠花蕊,男人的体温如火炉般炙烤着她,一字一顿地应:“对。”
喑哑的嗓音夹着沉而浓的颗粒,沿着她的耳根厮磨。
“除了这个,你还好奇什么?”

褚新霁的话差点让沈月灼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笃定他这样的老古板不会轻易接招, 才敢这样问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嚣张的气焰瞬间熄了不少,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一点都不好奇, 我就是随便问问。”
现在装睡,来得及吗?
他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 嗓音温敛:“咬吸管的只是个人不同的习惯,和性.欲高低之间没有关联, 网上提及的大都没有依据,不要盲目相信。”
沈月灼哪里能想到他还会就此展开解释, “没有关联你还……”
褚新霁眸色渐深, “我只是在回答你提出的问题。”
他在某方面的需求高不高,她不是应该很清楚么?
沈月灼这才察觉自己和谈判场上的男人玩文字游戏、心战术, 无异于班前弄斧。
她吸了吸鼻子, 挤出几滴委屈的眼泪,耍起了无赖,“我现在知道了,也不感兴趣了, 你不要用那种审犯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害怕。”
他似是低叹了一声,语气有些无奈:“月灼,你一定很擅长做演员。”
沈月灼听完哭得更厉害, “你凶我就算了, 还嘲讽我!”
褚新霁语气略淡, 见她眼角真的落了泪,又抑制不住地心疼, 叹了一口气,摩挲着她柔嫩的下颔肌肤,含着半分致歉,“看着我的眼睛。”
两人挨得很紧,清晰地看清了彼此瞳眸中的倒影。果酒的香气浮萦在彼此的呼吸间,清冽,蛊惑,像是诱惑者彼此唇瓣相贴。
“我想你需要清楚,审视犯人不会是这种眼神。”
他的眼窝较深,眼皮却比较窄,更贴近于中式审美的宽度,因面部立体折叠度很高,离得近时,那股让人无所遁形的侵略性更甚,尤其是这样的距离,让沈月灼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褚新霁如同一座山似的,抱着她往后挪了些许,沈月灼心跳骤紧,难得收起爪子,很乖地说,“噢。”
“噢?”褚新霁皱眉,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深幽的目光罩住她,“你现在看到的,是男人满是爱欲难以纾解的眼神。不是凶你,更不是讨厌你,而是——”
知道她脸皮薄,褚新霁点到为止。
他明明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却好像什么都说了,沈月灼羞得捂住脸,却又不敢乱动,整个人紧绷着,浑身都难耐。
褚新霁还笑她:“刚才撩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男人的指腹停留在蕾丝花边边缘,摩挲着,掌心一片湿腻。
她笔直纤细的腿不得已同他的西裤摩擦,少女纤细的足背蹦出漂亮的筋络,像是无声引人破戒沉沦的妖精。
见她表情变化,他知道她大概快到了。
难怪无暇分心回答他的调侃,褚新霁按住她颤抖的双肩,轻而易举用薄唇勾着她的耳垂吮咬。
即便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但他天生具备无师自通的学习能力,在一次次难以分离的试探中,逐渐变得精湛而娴熟。
更何况,在她追着他来到湖心馆那天,他早已用排除法探寻出她的喜好。
不要太温柔,也无需循序渐进。
他并不确定自己做得是否能够满足她的期待,哑声询问:“月灼?”
一阵又一阵从脚底酥麻到顶的电流窜过,沈月灼浑身都快酸到没劲,这种踩在云端的失重感让她感到迷茫,唯一能够抓住的,只有近在迟尺的,那条正红色的领带。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男人的领带被葱白的指尖握住,她毫无章法,只顾借力,给他带来微弱的窒息感,连他的脖颈都勒出一片红意。
禁欲感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爱与死亡边界交织的神秘张力。
宛若猫咛般的软音从唇边溢出,“霁哥,不要了……”
比起求饶,这类似与呜咽的声音,更像是汹涌情绪的催化剂,烧灼着始作俑者的智。
他在欲念与怜惜之间疯狂摇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更像是站在天堂与地狱的两端,一道来自心底的声音疯狂叫嚣,引诱他不断往前。
褚新霁也快要忍到发狂,但她濒临黎明破晓,哪里能半途而废。他额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温柔地拂去她鬓间的发丝,哄道:“再坚持一下,乖。”
为她做这样的事,也不知究竟是在折磨谁。褚新霁见她唇畔微微张开,灵巧嫣红的小舌轻勾着,无一不在裹挟摧残着他所剩无几的克制。
褚新霁呼吸粗重几分,强势地探开她的牙关,动作显得有些浮浪。
沈月灼恼羞的抗拒声淹没在他凶猛的吻中,直到脑中霎时划过一道白光,世界瞬间化成线条不断后退。
过了许久。
余韵消散后,车内弥漫着若有似无的一股甜香。
褚新霁松开她,就那么敞着手指搁在腿上,指骨劲瘦修长,薄厉的眉骨轻皱,深而冷的目光逐渐回正,落在那沾着莹润湿意的指尖上。
他撩起眼皮,指腹轻捻,望着牵扯出的银丝微微出神。
车身四平八稳地驶过绿水盈盈的湖畔,随着浮光掠影般晃动。
司机将车驶入车库停稳,敲了敲车窗,恪守本分地鞠躬,“褚总,我先离开了。”
车内的人身形微动,只惜字如金道:“好。”
里头的嗓音覆上了一层薄哑,不似以往清冽冷淡,在夜沉如水的寂静里,惊扰了怀中浅眠的少女。
沈月灼如梦初醒般松开环搭在他肩侧的手,脸皮骤烫。
褚新霁眼眸微挑,怕她觉得难受,将车窗降下稍许,“醒了?”
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端方儒雅的姿态,面上依旧无波无澜,唯独一双晦暗的眸子罩住她,如高岭之巅的一捧清雪,屈着指节,慢条斯地用湿纺巾擦拭着。
沈月灼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禁欲多年,耽于情与爱的第一次破戒,竟然是强忍着躁意,心甘情愿地服务着小他七岁的人。
让人莫名生出一抹亵渎高台明月的错觉。
褚新霁察觉她的情绪,耐心地掰过小姑娘的脸转过来,“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毕竟我也是第一次为你做这种事,没有经验。”
“也许会不慎伤了你。”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骨子里的中式隐晦,但含义却一个比一个让人难以启齿,沈月灼感觉似乎无颜面对他,红着脸,声音也娇,只留给他两个字:“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褚新霁拧眉,嗓音温磁。
小姑娘脸埋进他颈窝,又不愿吭声了,眼泪溢出来,褚新霁掌心触及一片湿意,再强大的男人也会有慌乱的时刻,他正色凝着她,语气难得严肃,“这里有监控,不太安全。回家后我检查一下,如果还是疼的话,我们立即去医院。”
听到检查两个字,沈月灼双眸惊诧地睁圆。
褚新霁到底年长成熟些,单手将她抱出来,阔步走向电梯,薄唇抿地笔直,很快到了住处,室内光线柔和而通透。
清淡的雪松香气萦入鼻尖,沈月灼被妥帖小心地置于床边,他屈膝蹲下身来,长指覆向那抹仅剩的蕾丝布料,沈月灼才后知后觉般骤然警惕。
“不、不用了。”
褚新霁半垂着眼眸,声音微沉,“那处很脆弱,也许是我没把握好,印象中应该是一个指节。”
他喉结滚动,忽略掉那柔软到不可思议,近乎让他发疯的触觉记忆,复盘先前的记忆,“可能不小心用了两个指节,抱歉。”
她本就生得娇小,而他骨架偏大,但从身高差距来看,的确算不上完美适配,初次取悦她的身体,更应该细致小心才对。
褚新霁思及此,免不了更加担忧,同时也唾弃自己的孟浪和轻浮,在新婚第二天就过于冒进冲动,若是真的伤了她……
“月灼,我们现在去私人医院。”
听到要去医院,沈月灼吓得脸都白了。她知道他不是会在这种事上调.情的性子,他就是天生古板冷肃,从不越界,今晚的事纯属意外,不知从何时起,便泛滥到一发不可收的地步。
要是她不清楚,他绝对会兴师动众地带走她,沈月灼就算再羞涩,也只能咬着后牙解释:“我真的没事,也没有受伤,你不要再问了。”
在那道深晦视线的笼罩之下,沈月灼软着嗓,声音低地快要听不见,“就是内.裤湿漉漉的,黏在身上难受。”
她拔高音量,恢复正常音色,“别的没有了,我发誓。”
“真的不疼?”褚新霁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再三确认,“不能因为觉得羞耻,而耽误了就医。”
沈月灼浑身都躁,脑子被男人清冽的香气搅得发晕,破罐子破摔地脱口而出:“就算是顶到底,也不过是破了那层膜而已,哪里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说完这句话,她明显察觉到身前的男人呼吸乱了,劲瘦的手背青筋毕露,而随着她视线上移,直筒修长的西裤之上,一大片阴翳突兀地覆于其上。
“呀!”她惊呼一声,仓惶移开,脸颊晕开朵朵红梅,似染了云霞般瑰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小动作犹如欲迎还拒,修长纤细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羊脂玉一样,妩媚勾人。
“沈月灼。”褚新霁手指狠狠抵住眉心,长腿曲起,膝骨抵在她腿边,欺身将她压在软沙发靠背上,险些没让自己失态,“所以,你今晚究竟是不是在勾引我?”
咬他的喉结,潋滟着一双风情眸问他的性.欲是不是很强,换做哪个男人都没办法不对着她心猿意马,浮想联翩,更何况,他还是她名义上的合法丈夫。
但她年纪尚小,在这方面又从未开发,他并不认为直接做到最后一步,会给她带来多完美的体验。
所以他今晚一直在忍,忍到胀痛发疼,也始终强令自己稳重、克制、温柔,不要突破最后一步。
用手也不行。
她就是偶尔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比她强大的生物,哪里知道对方的手段如此强硬,实力悬殊,沈月灼薄红上脸,一阵心悸,忍着羞反驳,“我才没有。”
褚新霁握住她细软的腰肢,很难不去想她坐在他身上摇摆时,会是怎样的风情。
在他愣神的间隙,她像条灵活的鲤鱼,从他怀里溜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钻进了次卧。
褚新霁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才移开,今夜,不知要洗几次冷水澡才能消却。
“你黑眼圈怎么这么严重?”柏悦的话成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
作为老板的头号颜粉,小晓也凑过来,稀奇道:“还真是,沈老板你昨晚熬夜到几点?”
熬夜?她哪知道到几点,一想到昨晚那些旖旎的记忆,沈月灼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脸红,让大家看出异样,赶紧摇头,含糊道:“最近忙着搬家。。”
沈月灼顺手拿起Himo的同款周边镜子照了下,左看右看,“也没有很严重吧。”
“我看不是忙着搬家,怕是在忙着谈恋爱吧?”
沈月灼:“哪听来的八卦?”
知情人事大大方方地透露说:“泽少在音乐平台写了首很甜的歌,还评论暗示粉丝好事将近。你们是不是快修成正果了?”
昭月工作室刚创办那会,沈月灼还在读大学,褚清泽三天两头就爱往这跑,现在他成了歌手,又有点往音乐制作人那方面发展的意思,写的每一首歌都在cue他的月亮,就差把沈月灼三个字印在专辑上了,她们这些吃瓜群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两人的私事,没人会在网上爆料,但不妨碍线下揶揄打趣。
沈月灼之前解释了几次,不过大家都不肯相信,她也就懒得去纠正了,后来她追褚新霁遭遇滑铁卢,家里催婚,更没精力去澄清。
但现在不一样,既然她跟褚清泽已经再无任何可能,必然要快刀斩乱麻,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我已经结婚了,跟褚清泽没关系,以后别聊这种捕风捉影的事。”
沈月灼轻描淡写地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好奇中,回到独立办公室内,划开手机,盯着褚新霁的聊天框看了半晌,脸颊不知为何又开始火辣辣的。
似是有心灵感应般,对面发来消息。
[霁:晚上我来接你]
[何时能暴富:不麻烦霁哥了,我今天要提前下班]
昭月工作室最近收到了indiePlay中国独立游戏大赛的邀请,《最后的曙光》提名受邀出席,获奖的概率几近于渺茫,但对于她们公司来说,也是来自官方的肯定。
现场来的大都是游戏业内的大拿,就算陪跑,从前辈那也能学到不少经验。
沈月灼下午得回去和柏悦准备一下资料,除此之外,最近的确没什么特别忙的大事。毕竟最愁人的投资方,褚新霁已经安排赵檐同她们公司的商务对接好了,效率快到让她都有些应接不暇。
[霁:具体时间?]
[何时能暴富:3点]
[霁:有个东西需要你和我一起挑]
[何时能暴富:没我不行嘛?]
就在沈月灼斟酌打字的间隙,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一段文字弹过来:[嗯,没你不行]
文字看不到说话时的表情,也很难想象他的语气,唯独延续了他一贯公事公办的风格,那几个字却让她从脚心开始发软,整个人都有些飘忽。
[何时能暴富:不信]
语音电话弹过来时,沈月灼吓了一跳。电话那端的人沉着声,“是不是觉得文字说不够有诚意?”
被精准地猜中心中所想,沈月灼脸皮薄,感觉有些丢面子,矢口否认道:“才不是。”但她耳根烫,嗓音也听起来软绵绵的,更像是小女孩无意识的撒娇。
她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就将对面原本冷峻的人心底搅得一团乱,他沉默了一阵,手指点在桌面,难得透出的温柔让总裁办的员工都暗暗心惊。
“那我提前来见你。”褚新霁提议。
沈月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她其实很少用这种老气横秋的东西,只不过大家说挂钟招财,她就把沈歧办公室那块薅来了。
据说还是十九世纪的古董物件,不知褚新霁从哪淘到的的,沈歧宝贝了好一阵,沈月灼软磨硬泡了半个月才从她爸那要过来。
指针停留在十二点的位置。
沈月灼的唇角无声地勾起来,“提前多久?”
“现在。”
她微怔,“不行,我还没吃饭呢。”
“附近有家湘菜不错。”他顿声,“当然你想吃日料或者西餐也可以,只是品质好的餐厅需要驱车一段路,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
褚新霁似乎并不介意她接二连三的拒绝,富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更有距离感一些。
“不好意思,褚先生,和我一起用餐需要预约的。”沈月灼故意拿捏腔调地说。
像褚新霁这种身价级别的,很少出席各种晚宴和商业场合,才是真的费尽心思都难见上一面。
也只有她敢当着他说出这种话。
相隔数十公里的大厦顶层,褚新霁眸底溢出些许柔意,不但没生气,反倒配合地说:“提前五个小时预约晚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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