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by子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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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孟太夫人和孟李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拽着孟伯继要他想办法。
一大家子人也匍匐在门口,屏息着听屋里的商量。
“只有七日,伯继你可得赶紧想个法子出来,若我们一家子当真流落街头……”
“我这老脸往哪儿搁?!我们孟家上上下下,祖祖辈辈的脸都要给丢尽了——”
孟太夫人气得直喘:“我都这把年纪了,若让我抛头露面去流落街头,我宁愿死了的好!”
孟李氏更是愁得心头发赌,她本就身子不好,这会儿更是心慌气短,呼吸不畅。
但却不得不忍着病痛说话:“便是不顾孟家,伯继你也得为自己想想。”
“你可是翰林学士,让家人流落街头定必要被朝臣笑话诟病,这于你前程大大不利啊!”
这一切孟伯继又岂会不知,他是实在没有法子!
偏这些又不好直接说出口,他便只能一直沉默着,烦躁不已。
脸上身上的伤更痛了,时不时就让他频频吸冷气。
见他不说话,孟太夫人急得拐杖戳地“咚咚”响:“你倒是说句话呀!”
孟伯继恼了,难得冲老太太发脾气:“祖母你逼我也没用,我也不能凭空变出银子来啊!”
“你在朝中结识那么多官员朋友,问他商借一些总可以吧?!”
孟李氏不忍自己儿子这般受逼迫,试着出了个主意。
“或许,还可以去钱庄拆借一些,加起来,说不定能拿回宅子屋契?”
孟伯继一口回绝:“钱庄拆借需要抵押,我们孟家最值钱的也就这座宅子,可这屋契不在我们手里,拿什么去抵押?!”
“至于朝中那些官员,平日里有好处便是朋友,若落难了,一个个便是避之不及!”
“再说他们绝大多数俸禄比我还低,三万两啊!哪个拿得出这么多来?!”
老太太破罐子破摔,干脆以死相逼。
“这不行那不行……那、那不如……”
“不如我这个老太婆先一头撞死算了!省得七日后流落街头遭人笑话——”
说着老太太便起身要往柱子上撞,吓得一家子急忙往上涌去拉她。
手脚最快的竟是夏青菲。
她拉住了孟太夫人,一家子才松下一口气,待老太太重新坐下,夏青菲冷笑了一声,终于说话了。
“我早便说了吧,必须要把房契拿过来,落上孟家的名字才行,我就看准了那贱人把嫁妆全带走了也不会给我们屋契的!”
这一说,三个年纪小的姐儿顿时害怕地红了眼。
“那这可怎么办呀!”
“如今惹恼了嫂子,她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呀!”
“我可不要流落街头……这样我倒宁可回青州乡下去算了!”
听见她们三个哭做一团,大家更是烦躁。
老太太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抡起亲疏,最适合的便是夏青菲了,干脆把气一股脑儿撒她身上。
“这时候你放这马后炮有甚作用?!倒不如省口气别说话,少惹得一家子人心惶惶!”
夏青菲何曾受过老太太这气,可委屈得胸口剧烈起伏,朝孟伯继望。
想他能为自己说话,他却竟然别开脸扭开了身去。
那一瞬间,夏青菲心寒了一下。
但到底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定要抓住眼前的荣华富贵。
如今帮孟家便是帮她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满心的委屈,继续说:“太夫人,我倒也不是只有马后炮的!”
一家子都诧异地朝她望了过来,孟伯继这会儿才跟她说话,忙问:“你有法子?”
夏青菲笑了笑,好整似暇地玩着自己胸前那缕头发。
“虽然燕子楼是官家乐坊,但贵人们少不得与富商老板合作,我也连带着认识些……”
孟太夫人催促:“说重点!”
夏青菲别开脸狠狠翻个白眼无声骂了句老虔婆,转回头来又陪上了笑。
“城东李老板手里有无数田地庄子出租,我与他有些交情,若是与他租个庄子暂住,价格还是好商量的!”
一家子你看我我看你,虽迟疑,但到底也没有反对。
比起流落街头或者大钱去住客栈还要抛头露面,租个庄子暂住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孟太夫人望向孟伯继,用眼神示意,这个法子可以试试。
孟伯继会意点头,沉吟:“我们这一家子人口众多,那个李老板,当真有这般大的宅子?”
“多大的宅子李老板都有!孟郎你该担心的……”
夏青菲瞥了眼孟太夫人,放轻了口吻:“……是银子,就是租住,也需要不少钱!”
孟太夫人一下便领会,望向孟李氏:“这几日你掌家,家中可还有多少银钱?”
正是整几日掌家让孟李氏分外伤神,本就不好的身子更虚弱了。
这会儿提起来便头疼地按住了额角,努力打起精神来回话:“约摸有个几千两吧。”
夏青菲即可接话:“具体多少得看过房子后才能定下,我们只有七日时间,先租住个庄子,再慢慢想法子倒也未尝不可。”
孟家一家子沉默片刻,老太太发话:“那便就这么办吧!”
夏青菲好歹给了个可行的法子,老太太态度柔和不少:“那你便尽快与那李老板联系,定好时日,我们一同去瞧瞧庄子,尽早定下来,省得再受那贱人要挟!”
提起南烟,老太太咬牙切齿。
夏青菲竟有一丝得意,殷切地应下来:“太夫人放心,我这便去找李老板谈!”
见完李老板,约定好时间,夏青菲在街上隐约听到了街头巷尾的闲话。
“……哎呦!真看不出来孟学士是如此负情薄幸之人啊!”
“果然自古薄情多书生,状元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弃糟糠,娶外室?”
“要我说那夏青菲的脸皮也够厚的!”
“但人家也算是后来居上,握住这荣华富贵了不是?”
一群女人露出鄙夷的神色,却也没话说了,只得鸟兽散。
夏青菲眼珠转了转,朝着一个走远的妇人走去。
正好,远处一顶华贵的轿子缓缓而来,阿春刚入宫见过了妹妹韦贵妃,正巧便瞧见了这夏青菲在悄悄跟着那妇人。
燕子楼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官家乐坊,他们家的伶人,阿春自然是认得。
“停。”
轿子停下,阿春拨开纱帐,眼见着夏青菲随着那妇人拐进了巷子,她挑挑眉,眯起了眼。
翌日街头巷尾的闲话便换成了国公府,南烟和江离。
“你们可知道,那京城第一美,江离江公子,住进国公府了!”
“这算什么新鲜事啊,那日国公府门前闹那么大一出之后,人家就住进去了!”
也是那一出闹完,江离便有了京城第一美的绰号。
“还是南家娘子亲口非要他住下的!你们说,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点什么?”
“不是说那孟家人污蔑她的么?难道她当真与江公子有染?”
“这都住进人家里去了,不明摆着呢嘛!”
“那……她当真是淫妇?但那日梁太医并未把出喜脉啊!”
“哎呀!没有身孕又不能代表他们俩私下里没又苟且!”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堂堂国公府嫡女,竟也这般不要脸!”
孟家一家子要去看宅子,路过正好听见了,同行的夏青菲露出了得逞的笑。
看来昨日的银子花得值,南烟不是要断她和孟家的生路么?她也不会让南烟好过!
流言蜚语若传扬开去,传到圣上面前,那在国公府门前那一出便随时能翻案了。
孟伯继倒是惊讶了,经过国公府门前那一出,这谣言是怎么又传出来的?
老太太冷着脸重重“哼”了一声:“她这是咎由自取!这回可不怨不得我们孟家给她泼脏水了!”
夏青菲附和:“太夫人说的是,这事最好闹大,让陛下处置了她,那孟家宅子,和那些商铺庄子田地,可就都能回来了!”
闻言,老太太露出了赞赏的笑:“如此甚好!”
孟伯继可算明白了,瞥了眼夏青菲,心里有些震惊。
他从未发觉,自己这个平日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还有这般深沉的心思。
夏青菲没发现他的目光,扶着老太太便走。
“太夫人咱们快些吧,李老板等着呢!那宅子你看过定会满意!”
李老板的宅子确实很不错,比孟家现在的宅子都要恢宏大气,老太太甚是满意。
但是一谈价格孟太夫人便黑了脸,一月租金便要一千两,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
李老板挺着个肚满肠肥的肚子,抱着把精致的金算盘敲着。
“这宅子在京城最好的地段,左边侍郎府,左边侍中府,隔一条街还是驸马府,再一条街那不得了,那可是尚书府了!”
“而且地方也够大,你们便是一百几十口人也能住得宽敞,绰绰有余!”
“这么好的宅子,这个价格已经是优惠到极点了!”
“孟学士,孟太夫人,考虑得如何?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生意人的嘴巴果然舌灿莲花,天花乱坠,但人家到底也没说错,这宅子的确值这个价。
第48章 装什么装!
祖孙俩把目光转向孟李氏,她最清除孟家如今还有多少钱,够不够撑这一段时间。
孟李氏如芒在背,看着李老板那逢迎的笑,只得挪到祖孙俩跟前,压低了声。
“府里的现钱也就千把两,若各院的首饰财物能全拿出来变卖,还能再得千把两。”
“可……念姐儿梦姐儿便是肯,他们夫家怕是也不答应!剩下三个未出阁的姐儿更不能少了首饰衣裳,否则如何许好人家?”
“再者,若现钱都花出去了,家里上下这么多口人的花销怕是肯定不够的!”
老太太越听是脸越黑,一旁的孟伯继无话可说,莫可奈何地别开了脸。
连夏青菲都满脸挫败,她也不曾想到,南烟这一走,孟家竟会山穷水尽至此!
虽然是压着嗓子说的话,李老板多少听见了。
就是没听见,瞧他们神色也知道了,无非就是——没钱!
商人重利,没钱他们可不干。
李老板瞬间收起了笑,也放下了金算盘,口吻瞬间冷了几个度。
“没钱隔着装什么装?浪费我时间!”
说着他便要走,夏青菲急忙拉住他:“李老板莫急着走嘛!”
夏青菲一边哄一边朝孟家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帮忙说好话。
“这个宅子没看上,可李老板手里那么多宅子不是?咱们再看便是!”
李老板一把甩开了袖子,冷脸冷哼:“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瞎晃,老爷我这时间可宝贵得紧,你们若当真想要从我手里头租宅子,说个你们能给得起的价格,别磨磨蹭蹭的!”
夏青菲不断朝他们使眼色,孟家人一合计,孟老太太犹豫着伸出一个指头,自觉面目无光地别开了头。
“……一百两!”
“切!”李老板轻蔑地嗤了一声,“这点小生意也用得着老爷我亲自出马?真是浪费时间!林掌柜,交给你了!没事别来烦老爷!”
随行一个掌柜上前来应声,李老板二话不说掉头便走,气得孟老太太七窍生烟。
“你……你……”
林掌柜倒是陪着笑:“老太太莫生气,我们家老爷贵人事忙,小人会带各位去别的宅子再看看,看到诸位满意为止!”
有求于人,孟太夫人这口气便就憋在胸口了。
陆续又看了几座宅子,但价格摆在那儿,又要够大,住下孟家这么多人,总也不满意。
老太太的脸不止黑,更累得快不想动了。
林掌柜也如实相告:“几位,这是最后一座宅子了,地方是足够大的,价格还低些,因为地处城郊,倒也清静不是?”
“就是搁置有些年头了,一时怕是还不能马上住人,但清理清理,还是很不错的!”
说着便领着他们朝一处一人多高的也草丛去。
老太太已经累的直喘气,便是在青州乡下,她也未曾如此跋山涉水到郊外来。
孟李氏那本就不好的身子骨,这会儿更是脸都白了,就靠着一口气强撑着。
林掌柜带了几个人,手里都拿着镰刀,一挥手,几个人便走在前头,用镰刀砍到一片片茅草,硬生生清出一条道来。
孟家人这才瞧见这一片茅草丛中,隐隐还当真有座宅子,只是看着冷冷清清的。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何止冷冷清清,还破破烂烂。
大门都快腐朽了,宅子里乱糟糟如同废墟,屋子里遍布蛛网犹如盘丝洞,屋顶更是还破了个大洞,与山上的破庙无异。
但地方确实是够大的,转一圈下来,倒是足够宽敞。
林掌柜还补充:“腐朽了的大门柱子,还有破了的屋顶,我们会先负责修复,至于其他,便要诸位自行处理了。”
“诸位看看可满意?若是满意,便签字按个指印就成!”
这如何能满意?!
这一路走来,连夏青菲和孟伯继这俩年轻人都气喘吁吁,不曾想竟就是这般结果。
林掌柜说得很清楚了,最后一座宅子了,再没得可看了,他们也实在走不动了。
一家子草草合计,孟太夫人咬咬牙,把心一横。
“这儿地处偏僻,倒是不必招人口舌,咱们一家子女眷也不用抛头露脸。”
“我看便就这儿吧!”
孟李氏哪有什么主意,全听孟太夫人的,孟伯继也点头,回林掌柜:“就这儿吧!”
夏青菲望着眼前如同废墟一般的宅子,看着孟伯继欠下字据,按下指印,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无妨,日后她定要从南烟手中夺回属于她的荣华富贵!
南烟也被那些谣言指指点点,随行的别枝气不过,要去理论,被南烟按住了。
她心下思疑,孟家不像这么有胆量的,还敢抓着她和江离通奸的谣言不放。
可若不是孟家,还有谁会这么干?
还未想出个头绪来,竟跟看完宅子回来的孟家人不期而遇。
孟伯继和夏青菲分别扶着孟李氏和孟太夫人,林掌柜已经与他们分道扬镳。
远远瞧见南烟孟伯继便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答应好了,她带走所有嫁妆,作为交换要把宅子留下,如今却要收回,太不守信用了!”
“我都被镇国夫人打了一顿,又在京兆尹府牢狱过了一夜,她依旧不肯善罢甘休!”
孟伯继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太太累得不行还不忘一起骂。
“若非她言而无信,如今我们一家子又何须沦落至此!”
夏青菲心狠嘴甜:“太夫人莫生气,如今全京城都是她与那江离的闲言碎语,她也讨不了好!”
孟伯继这一口气实在咽不下,把孟李氏随即扶到旁边的小摊坐下。
“我过去与她理论!”
孟李氏担忧,拉住他:“不如还是算了,早些回去吧……”
“伯继说得对!不能算!”
太夫人也在一旁坐下,才缓口气就开始骂:“就让伯继去与她理论一番!众目睽睽之下,让大家也知道,她是如何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辈!”
“叫大家也看一看,她不止是淫妇,与人勾三搭四,还不守信义!”
有太夫人支持,孟李氏是拉不住的了,孟伯继领着夏青菲便朝南烟阔步过去
孟伯继把别枝一推,害别枝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登时惹来路人纷纷侧目。
“当初你被休,要带走所有嫁妆,用孟家大宅来换,我们答应了,如今你为何出尔反尔,要收回孟家大宅?!”
“你是被休弃的,嫁妆原本是不能带走的!我们孟家网开一面,你居然言而无信——”
“莫要忘了,你到底也在孟家住了三年,喊了我娘三年母亲!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祖母七十高龄,你也忍心让她居无定所,操心到觉都睡不好——”
闻言,南烟反而拍手笑了:“这么惨?那也是你们孟家该有的报应了!”
“孟伯继你还有脸来指责我言而无信,我出尔反尔?”
“且不说我从未答应用孟家大宅与你们孟家做什么交换,你休我是抛弃糟糠另娶外室,本就于法不容,那还有什么道理敢吞我的嫁妆?!”
南烟顺势瞪了眼一旁的夏青菲,直瞪得她倒退一步。
“孟家大宅更不在嫁妆单子里,屋契还是我的名字,名正言顺是我的东西,你们孟家待我无情无义,我凭什么还要把房子给你们?!”
“何况当日是你们一家写了休书还拦着路不让我走,威胁要告官府,不把我骨头渣子都给嚼烂了都不肯放过,我为求自保,才迫不得已用屋契作为筹码自救,拿回嫁妆!”
“当时我便说过,若是你们敢告去官府,我也不会客气收回孟家宅子——”
她理气直壮,据理力争,竟连孟伯继都被逼得连连后退,一时无言以对。
南烟冷哼一声,用力一甩袖:“我国公府门口闹闹的那一出也不过两日吧?你孟学士不会就忘了,自己一家子曾经到京兆尹府的司法参军衙门告我通奸的事了吧?!”
“孟伯继,是你先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有什么脸面今日来指责于我?!”
孟伯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所幸夏青菲扶住了他,见他哑口无言,她拦了上来,开始装柔弱无辜。
“你……你少仗势欺人!你与江公子苟且孟郎才不得已告上官府……”
说着她就红了眼,企图博同情。
“再说了,你与江公子的事……如今不也人尽皆知了么?孟郎都不再追究了,你何必还咄咄逼人,对我们赶尽杀绝!”
这朵盛世大白莲是当真会颠倒黑白。
南烟都笑出了声。
“他告我与江离通奸,说是亲眼所见,却被镇国夫人拆穿他根本就是有意摸黑诬陷——”
“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这么快就忘了教训了?!还在造谣,是想再进一次京兆府尹的牢狱,再吃几日牢饭吗?!”
那日夏青菲不在现场,并不知道这么多的细节,也是哑口无言了。
但她不怵南烟,说不过便装可怜,立刻嘤嘤哭了起来。
“你们国公府有权有势,自然说什么京兆尹府都会听……孟郎只是个翰林学士,如何能与你们国公府相提并论……”
“罢了罢了,就当我们惹不起——孟郎,咱们还是认命,不要追究了……”
夏青菲垂着泪,假惺惺地劝孟伯继:“国公府高门大户,捏死我们如同捏死蚂蚁一般简单,我们吃些亏,权当保命就是……”
不亏是唱戏的戏子,演得情真意切,仿佛当真被权贵逼迫欺压一般,无形间不止给南烟泼了脏水,国公府都连带着一同脏了。
孟伯继也配合着愤愤不平:“好,你们国公府有权有势我们惹不起……但是风水轮流转,你们这般仗势欺人,会有报应的!”
两人互相搀扶着,急忙掉头便走,拦下了要来帮忙的太夫人,扶着两老飞快走远了。
他们这点把戏南烟瞧得穿路人们却未必,一时物议沸腾,什么说法都有,谣言满天飞。
“国公府当真仗势欺人了?”
“我看不一定,这谁是谁非还没个定论呢!”
“那江公子住进了国公府总是铁板钉钉的事吧?!”
“人家虽然被休弃,到底现在也算是自由身了,再嫁也不是不行!”
“凭什么啊!江公子那么好看一人儿,怎就看上了个弃妇呢……”
南烟不急也不恼,从他们口不择言不择手段,把爷爷给气到口吐鲜血开始,她便下定了决心,不会让这姓孟的一家人好过!
慢慢来,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孟家的新宅子还没来得及打扫出来搬过去,麻烦又来了。
本来镇国夫人那事已经被压下去了,但今日朝堂上,国舅爷狠狠参了他一本。
“陛下!家妹虽平日里刁蛮任性,但受此大辱却被轻轻揭过,孟学士答应了道歉却至今未曾登门半步,何来道歉的诚意——”
“臣请陛下勿再轻纵此等轻佻梦浪之徒!德不配位,孟伯继没资格再当这个大学士!”
他一说完,几个与他亲近的官员立刻附和。
“请陛下为镇国夫人做主!”
孟伯继跪在殿上早已冷汗涔涔,他无言以对,悄悄抬头朝站在最前面的中书令使眼色。
中书令目不斜视,压根不瞧他一眼,但是轻轻拂了拂左边的衣袖。
他左后边的侍郎陈大人站了出来:“陛下,孟学士与镇国夫人在宝华寺一事,不过是场误会,说难听些就是一场闹剧罢了。”
“若小事化大,难免让百姓对朝臣产生质疑,大大影响朝廷在百姓心目中的威信。”
“故此,臣以为,此事不应当过重过大地处理。”
国舅爷还未及反驳,韦贵妃便气鼓鼓地冲上了大殿来。
“陛下!今日臣妾就是被扣上后宫干政的帽子,也不得不来为家姐套一个公道!”
后宫嫔妃闯早朝大殿,满朝哗然,皇帝着急又心疼,这可是他最宠爱的贵妃啊!
“爱妃你怎来了?!”
“陛下——”
韦贵妃“噗通”跪了下去,痛哭失声。
“家姐受此奇耻大辱,孟学士至今不肯上门致歉,此事已然传遍京城……”
“自古女子名节比命更重要,面对如此不堪的传闻和流言,家姐如何还活得下去——”
“如今她连门都不愿出,整日里以泪洗面,便是我召她入宫,她也只敢趁着夜深才敢以纱蒙面出门……”
“臣妾瞧着她……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听她言语间更是有轻生之意——”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孟伯继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闹出人命可就不能说只是误会一场了。
韦贵妃更是声嘶力竭起来:“陛下——家姐自幼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孩子,她如何受得这般侮辱——请陛下定要为家姐做主,严惩孟伯继这登徒子——”
国舅爷当即也跪了下去,他身后的一群官员也跟着黑压压跪了一片。
“请陛下为家妹做主!严惩登徒子——”
跪下去的官员们随之山呼:“请陛下严惩登徒子——”
孟伯继浑身筛糠一样抖,求救的目光直往中书令和侍郎抛。
但他们也不出声了,中书令轻轻拂了拂右边的衣袖,侍郎反而退了回来。
孟伯继只能靠自己,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陛下!陛下——臣是无心之失!臣绝没有轻薄镇国夫人之意啊——臣,臣……臣是被冤枉的——”
难得,中书令竟亲自开口,看似公正,但每一个字都在悄咪咪为孟伯继开脱。
“陛下,早朝大殿议的是大事正事,此等桃色纠纷,不该让文武百官在此浪费时间!”
宝座上的皇帝左右为难,最后干脆大手一挥:“此事容后再议,散朝——”
孟伯继在国舅爷和韦贵妃刀子般的目光中狼狈而逃。
宫门口,中书大人与他擦肩而过。
“赶紧把你那破事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孟伯继诺诺地伏着头:“是。”
这是他最大的靠山,绝不能失去!
孟伯继把心一横,咬牙去了镇国夫人府。
本打算来正式赔礼道歉,但却被拦在门口。
“夫人下了死命令,谁都能进,唯独孟学士绝不能踏进镇国夫人府半步!”
孟伯继真是无奈了:“可……夫人要本官道歉,见不到夫人,本官如何道歉?”
门房冷笑一声:“那可是孟学士你的事了,再说可不是我们夫人要孟学士道歉的!”
“这……”
孟伯继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门房不屑地瞥他一眼:“夫人说了,孟学士若当真有诚意悔过道歉,便自己去那城门最高处,把当晚之事一五一十公之于众便是!”
这岂不是要他当众承认自己对镇国夫人这块肥肉垂涎,意图不轨?!
当真这么做了,别说他丢脸,整个孟家的脸都丢尽了!势必要成为朝堂上最大的笑话!
如此一来,便是中书大人,也不一定还会继续提拔他了。
眼见孟伯继白了脸,门房鄙夷一声嗤笑,转身入内“砰”地关上了大门。
孟伯继一日不道歉,国舅爷一日在朝堂上跟他作对,搞得孟伯继只能称病不上朝。
他焦头烂额地想了七日,无果。
第七日,新宅子也总算收拾好了,一家子总算搬去了那破旧的宅子。
陈老板顺利收回宅子,才见过南烟,阿春便登门来了。
她一坐下便开门见山,脸上带着神秘的笑。
“烟儿,我有个法子,能帮你好好出口恶气,好好教训一顿孟家和夏青菲他们!”
南烟讶然:“阿春你有何计策?”
“你自不必知道太多,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便好。”
“何事?”
阿春又是一笑:“把孟家大宅卖给我,我出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那便是五十万两白银!
南烟霍地站了起来:“阿春你这是做甚?那宅子顶天了也不过三万两白银左右的价格,你用五万两黄金买下,不是亏大了?!”
“区区五万两黄金算什么?只要能让孟家和夏青菲他们得到教训,那便是值的!”
“我怎能要你的钱?宅子你要拿去便是,钱我不能要!”
“不!你必须得要才行!”
南烟惊讶愣住。
看阿春的眼神,似乎另有安排。
到底拗不过镇国夫人,五万两黄金抬进国公府,全城轰动,南烟也把孟家大宅的屋契转给了阿春。
长久不上朝,孟伯继的青云路也算是到头了。
孟家一家子哪肯,他们如今都落魄到要住这种破败的宅子了,孟伯继便是他们翻身的希望,哪能继续让他躲在家里?
尤其是孟太夫人和夏青菲,生拉硬拽愣是把孟伯继推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