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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by子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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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哭了,几个姐儿都是妇人心思,不会想事,乱说话罢了。”
“……”
孟伯继绅士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夏青菲本就满肚子委屈,这会儿有机会,不全撒出来她得憋死。
“若不是那南家那小贱人,你何至于把我藏在外边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咱俩能有机会厮守,她还死活不肯答应,百般阻挠!”
“这也罢了,你都休了她了,她还不顾规矩,硬生生抢走孟家一切,什么都不留下!”
“几个姐儿是把这一切都给忘了不成?”
“不是她,我们一家子如今何须过这等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日子!”
“都是因为她算计了孟郎你,才让孟郎你惹上镇国夫人这个大麻烦!”
“这不才有今日这等受气受辱的日子么——”
“苦和痛都是我和孟郎你在吃在受,她们几个姐儿才哪儿到哪儿便受不了了?”
“便嚎到你跟祖母婆母面前来了?”
“到底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我不也受了诸多委屈,挨了许多打么?”
“孟郎,怎的她们就不替我想想,不替我求求情,不替我说两句话?!”
一长串说下来,夏青菲哭得不行,说的话倒也是都戳中孟伯继的心窝里去了。
他又何尝不恨!
入赘给一个全京城男人都避之不及的肥婆,便是有个镇国夫人的头衔,他往后也无法抬起头来了。
他甚至都不敢想,过两日这新婚过后去上朝,得被多少同僚笑话。
脊梁骨怕是都要被戳断!
他可是男人!
男人在外这般丢面子,与杀了他何异?
偏他还不能去死,身后还有这一大家子得顾着。
孟伯继心里也憋屈着,本以为一切按照计划能顺顺当当。
休了妻,跟南家撇清关系,他还是光风霁月的孟学士,青云坦途,风光无限。
谁知却成想是如今这般田地!
夏青菲说得对,都是南家那小贱人的错!
都是因为她,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好好的她偏不肯,非得要闹大,闹到如今这田地,害了他也害了孟家上下!
孟伯继想着这些也是红了眼,咬紧牙根恨恨的。
“对,你说的没错。”
“是那小贱人害我们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咱们定要叫她好看!”
夏青菲可算是收了收眼泪。
“孟郎你打算怎么做?”
“如今她可是有许多人撑腰了,这镇国夫人都成了咱们家大娘子了!”
“难不成,往后当真要我……去日日伺候她不成?”
“孟郎——我与她,名义上可都是你的妻啊!这正室的位子,可本来就该是我的!”
孟伯继又把她抱了回来:“你放心,正室自然应该是你!”
“再怎么着,也轮不到那块肥肉才是!”
“可如今……咱们势弱,你且先忍耐一阵。”
“待我在朝堂之上笼络些时日,总能想到法子治这镇国夫人!”
“横竖她南家是别想好过的了,这镇国夫人非要跟南家亲近,可就别怨被牵累!”
夏青菲一通发泄完,又被哄了这许久,也就不再哭不再闹了。
她温婉柔顺地把脸贴在孟伯继胸前:“那……一切就看孟郎你了。”
“放心,定不能让她们好过!”
南烟倒是忙起来了。
许多的宴会帖子都递到她跟前来了,有阿春这一通往大了闹的整顿孟家,京中的官眷们都知晓其中内情了。
如今即便南家父子的事还悬而未定,也都会给南家一分薄面。
南烟这成日里忙得,连自己跟江离的婚事都没时间安排。
好不容易坐下来,又是一封请帖递到跟前。
苏妈妈说:“这可是兵部侍郎夫人办的诗会,本意啊,是要给他们家那儿子寻个相配的姑娘,所以这不,就差没把全京城未出阁的姑娘都请家里去了。”
“娘子虽说是被休,但好歹如今也是自由身,在老爷和公子的事没有定论之前,侍郎夫人肯把帖子递过来便很难得了。”
“这份情,娘子可是断断拂不得呀!”
南烟又怎会不知道,轻叹一声接过帖子看了看。
“明日……行吧,苏妈妈你和别枝便安排下去。”
苏妈妈应声退下。
窗外已是夜深,别枝端着热水进来:“娘子都忙了一天了,梳洗梳洗便歇下吧!”
南烟却罢了罢手,问:“江离呢?”
别枝笑答:“未来姑爷还在厨房呢,他日日都是亲自操持娘子你和老太爷的药!”

南烟心间柔软下来,想了想,起身去了厨房。
果然看见他还披星戴月地在屋檐下掌火看炉,丹竹都坐在屋檐下昏昏欲睡了。
更深露重,他握拳克制着,轻轻地咳。
忽然一件带着暖意的披风落在他肩上,回头见南烟踮着脚尖,再看这披风,显然是南烟才刚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
江离吐口气,一笑:“这么晚了,你怎来了?还不歇息?”
“来看你啊。”
南烟亮晶晶的眸子像撒了把星子。
“这药就不能明日再煎?非得这么晚了这么熬?”
“我这身子已经好了,你不必这么熬着了,爷爷向来也是身子康健,这阵子你更是把他养得神采奕奕,反倒你自己,瘦了一圈了。”
江离皱眉,解下披风盖回她身上:“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南烟一时无言以对。
丹竹惊醒了,看见南烟,正要开口,被别枝一把捂了嘴,直接拖走。
南烟被噎了一句,倒也不服输,朝他胸口砸了一拳,把他砸得轻咳了两声。
“就你这病殃殃的体格子,还怎么大婚,入我南家的门?”
闻言,江离动作微顿,目光有些古怪地瞧了她一眼。
再开口的时候,多了份小心翼翼:“你……当真要我入南家?”
南烟理所当然地点头:“啊,怎么?你不乐意?”
“也是,入赘到底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她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南家在城东还有座宅子,便当是你的府邸……”
“你先住着,大婚那日,来南家接亲,便也不算是你入赘……”
“不必。”
江离打断了她的话,但却沉默着没有了下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烟盯着他,也是又追问了起来。
“说起来……这我都要嫁你了,你这身家来历都还不曾我说过一字半句的。”
“我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就嫁了吧?”
“万一我这才出虎口,再嫁一个又入狼窝,可怎生是好?”
南烟半开玩笑,江离却没笑,若有所思。
南烟也是无奈,叹气:“得,还是不说……”
“不说就不说吧……如今这满城都知道我要嫁你了,还是我自个儿答应,主动开口的。”
“行吧,你就是再凶狠的豺狼我也认了!”
南烟正打算离开,才转身忽地便被揽住了腰身拉了回去。
江离倾下身子,居高临下望着她,很是认真严肃地说:“你放心,我绝非豺狼!”
南烟心间微动,毫无根据的,但她莫名就是愿意相信这话了。
“我也不会让你嫁得不清不楚的……”
他说话语速格外地慢,显得格外郑重:“南家娘子再嫁,我定会让你……比嫁入孟家时更风光!”
南烟确实感动也心动了,“噗嗤”一笑,推开他打趣。
“当年孟伯继娶我可是状元了,那风光劲儿可是一时无两,光是十里红妆,至今京城还无能人及。”
“你这……”
南烟打量他,好笑:“不是我瞧不起你一介书生,而是我也并非为什么风光才嫁你……”
提及至此,南烟难免心虚低下了头。
她到底是有利用他的嫌疑。
但若江离当真是能改变她梦境,救回她父兄的那个人,她再卑鄙些也会去做。
“家世你不愿说我不逼你,你若能自己处理得来也行,能力范围内便好。”
“也无需再去跟当年比较什么了,毕竟当年……”
南烟苦涩一笑:“……也不是一桩什么好婚事!”
触到她痛处,江离有些愧疚,点着头,依旧若有所思:“好。”
南烟撇开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叮嘱他。
“我愿意是想等找回父兄再议婚期之事,但……此事怕是难办。”
“爷爷也是心急,我想着……”
话还没完,江离抢着开口了:“……不如越早越好。”
南烟愕然。
“既然满京城都知道了,为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又有什么流言蜚语的。”
“不如越快越好。”
江离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免得你,又为此再受流言蜚语之苦。”
温凉的温度从他指尖递到南烟掌心,轻轻柔柔流到心头,变得暖暖的。
南烟慢慢地笑开,如一朵初初绽放的花儿。
“不是不行,只是你再这么熬着为我和爷爷煎药什么的,我怕你撑不住。”
闻言,江离面色一凛:“绝不会!”
南烟好笑:“行!那今日起你便不要再熬着了,我和爷爷目前已经是健健康康了。”
“既然要大婚,你也要养的健健康康,我可不要一个病殃殃的新郎官。”
南烟拉过他的手,掀开衣袖,露出上面那片斑驳的伤痕。
“你这些伤什么时候好了,我们便什么时候大婚,可好?”
看她亮晶晶带些狡黠的眸子,江离无言以对,默默地点了头。
“好了,时候不早了,便从今日开始,你好好养着,去歇息吧!”
她转头离开,江离还站在远处望着她背影,直到看不见,眼底露出一丝担忧。
“若她知道……会不会怪我骗她?”
无人回答他,他一生轻叹,轻轻咳着回了屋。
不管了,娶回来再说!
孟家一家子后宅今夜亮着灯一夜无眠。
明日的侍郎府诗会可是能结识权贵世家的公子,拉关系挑郎君可都是好机会。
但这帖子却只递到了阿春手里。
她是镇国夫人,纵然嫁了人,也还是会请她的,有她在便是有面子,侍郎夫人岂会不给帖子。
孟家几个姐儿巴巴地等了一天也见镇国夫人派人来说明日要她们一同去。
三姐四姐已经出阁还没那么着急,未出阁的三个妹妹却急得不行。
她们已经到了年纪说亲,若不早些找个相配的人家嫁出去,保不成哪一日阿春又要拿她们开刀的,万一又要把她们许出去做妾可如何是好?
可到底如今孟家是阿春说了算,后宅一群女人谁也不敢去她跟前问。
只能又是孟伯继硬着头皮去打探。
阿春好笑:“侍郎夫人的帖子可是说了只请我一个。”

第65章 去!都去——
“你啊,就让她们都收收心思吧,不好好安分一段时间,京中谁家还看得起她们?”
也不愿跟孟伯继多说,阿春便早早把他打发歇息了。
孟伯继原话带到,几个姐儿满脸失落。
孟太夫人却不相信。
“侍郎夫人是个礼数周全的人,八面玲珑着呢,我们孟家可有三个女儿未出阁,还有两个女儿在孟家住着,怎会这般失礼,只请一个嫁了的夫人,却不请未出阁的姑娘?”
几个姐儿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孟老太太还说:“再说,我与侍郎府那老夫人也是有点交情的,这分明是要替她那孙儿挑选姑娘,怎会不找我帮忙掌掌眼?”
“按理说,就算你不请你们几个姐儿,我和大娘子也是会受邀的。”
孟李氏本就不是有主见的人,顺着老太太点头,满是疑惑。
“那莫非……是夫人那边瞒下了,明日不想让我们也去诗会?”
老太太果断点头:“定是如此!”
孟伯继一直不说话,夏青菲在他身边拼命扯他衣角。
她也想去,如今她是妾室身份,按理说是不能出席的。
但她就是想去,好让所有人都看看,孟伯继在意的是她这个妾室。
阿春即便是正头娘子又如何?到底还是不如她这个妾室受孟家疼爱。
这可不就是打阿春脸的好机会么!
老太太忽然问孟伯继:“你可亲眼见着那帖子了?”
孟伯继摇摇头:“没有。”
“那便是了!”
老太太下了定论:“就是她不想让我们出席,处处针对!”
“这可事关我们孟家的面子,若是不出席,侍郎夫人怕是觉得我们无礼得罪了。”
“这对伯继你的仕途可影响不小,那毕竟是兵部侍郎的夫人!”
“她若是吹吹枕头风,朝堂上这兵部侍郎指不定要怎么排瑄你呢!”
孟伯继皱眉:“当真这般严重?”
后宅这些人情关系,他这在前厅的男人了解不深。
“谁说不严重呢?这种事可多了去了!”
一时无人敢驳老太太的话。
沉默许久,几个姐儿才试探性地问。
“那……明日我们……”
“如常去诗会?”
“会不会得罪夫人?让夫人不高兴,又罚咱们?”
老太太重重一哼:“帖子上邀了我们的,如何去不得?!她还敢再当众责罚,抹了侍郎夫人的面子不成?闹到陛下跟前她也是讨不了好的!”
“去!”
“绝对要去——”
老太太斩钉截铁:“出什么事,我担着!”
“晾她镇国夫人也不敢对我一个老太婆怎么样!”
闻言,几个姐儿仿佛吃了定心丸,松了口气。
夏青菲却欲言又止,拽孟伯继的衣角拽得更用力了。
见他烦躁不肯搭理,夏青菲只得自己亲自开口。
“祖母!虽然我如今是妾室身份,可好歹也是孟家的女眷,总不能……少了我一个吧?”
“这镇国夫人这般针对我们的,我若是去了,多少也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挣回点面子。”
“莫要叫大家都觉得,我们一家子都在她镇国夫人的淫威之下动弹不得了。”
“若我一个妾室都能出现,大家也就知道,她在我们孟家,可不受我们待见!”
老太太想了想,竟也答应了。
“行!都去!一起去——”
闻言,孟伯继狠狠拧眉:“这会不会不大好?”
“青菲你终归是妾室身份,要不……”
话还没说完夏青菲便哭了。
“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好的机会能从镇国夫人那儿挣回点面子,你居然嫌弃我是妾室!”
“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挣回的面子不也是给你的么?!”
“难道当真要让满京城的人都说,你入赘镇国夫人府,还对她俯首帖耳,在她面前,全家人都毫无半点尊严么?!”
这话扎到所有人的痛处了。
孟伯继哑了,老太太更是气愤。
“没错!青菲说的对,就是要让人瞧瞧,咱们孟家可没被她压得抬不起头来!”
“便是一个妾室,也能随着她出去见人的!”
孟伯继无话可说了,心里却隐隐担忧起来。
翌日侍郎夫人的诗会办得格外热闹,南烟一到,阿春便迎过来,亲亲热热抱住她手臂。
侍郎夫人也亲自来迎,笑得十分和蔼。
“哎呀,今日一见才知,这南家娘子果真是清水出芙蓉的一个人儿!”
侍郎夫人恨恨地咬牙:“真恨没能早个三年见着你了!”
今日这盛会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侍郎夫人就是想为自家儿子相个满意的姑娘。
南烟跟孟家闹了这么大一场,还是被休出门的,侍郎夫人不止请她出席,还明说了对她有所嘱意,可见是当真喜爱南烟的。
这心思明说出来,南烟倒有些窘了。
还是阿春为她解了围。
“侍郎夫人你可不就是又晚了一步么?烟儿已经定下亲了!正是那京城第一美的江公子江离呀!”
侍郎夫人惊讶又不甘心:“这么快?!”
“哎呀!果然好东西就是抢手……”
但她还是不愿死心,悄咪咪用话暗示南烟。
“那江公子似乎没听说有什么功名在身,你可是南家荣国公府嫡女,当真就定下了?”
“女子到底还是要嫁个门当户对的好,想那孟家当初可不就是不怀好意地高攀么?”
阿春一听可急,忙把南烟的手抽了回来。
“这侍郎夫人你可放心,烟儿跟江公子,那绝对是一等一地匹配的!”
“孟家这等宵小,就不配跟江公子相提并论!”
侍郎夫人好笑了:“夫人,那孟家可是你入赘过来的夫家,你怎就这般贬低呢?”
“哼!”阿春提起来就气,“我这是实话实说!人品差还不让人说了不成?”
“我肯让他入赘可不代表他人品就不差,是吧?”
这歪理当真是把侍郎夫人和周遭一圈夫人们惹笑了。
阿春大婚那日的事也是传遍了京城,现在无人不知,阿春要孟伯继入赘便是为了替南烟出口恶气,好好消遣他们一家,倒是也不奇怪了。
她们背地里还曾拍手叫好呢!

南烟也主动开口,让侍郎夫人断了这念头,也免得误了人家儿子终身大事。
“多谢侍郎夫人高看,烟儿婚事已定,没有这个福气再与侍郎夫人做婆媳了。”
“今日宴上多的是高门贵女,个个都比烟儿知书达礼,是儿媳的好人选呢!”
“夫人大可慢慢挑,莫要心急才是,毕竟这可是终身大事!”
话说得让侍郎夫人很爱听,她又主动握住了南烟的手,虽然可惜,到底还是接受现实了。
“唉,看来我是确实没这个福分跟你做婆媳了……”
“不过你今日既然来了便莫要与我客气,也莫要拘谨,多多结识一些夫人小姐才是!”
“哦对!”
侍郎夫人想起什么,拉着南烟和阿春朝不远处的一个夫人走去。
那夫人衣着甚是华贵,一身气度不凡,想必年纪也不大,正是美貌正盛的年纪,也是光彩照人的美人儿。
“来来,这是忠毅侯夫人!”
“忠毅侯那正是荣国公府威远大将军麾下猛将,也就是你爹爹麾下大将!”
“他早年随你爹出征立下赫赫战功,封了忠毅侯。”
“夫人早年一直未曾在京中,也是前阵子忠毅侯班师回朝了,才随夫君入京任职的!”
听到这儿,南烟心间猝然一跳。
未及问出口,侍郎夫人主动说了:“可惜此次去北疆,忠毅侯不曾与南将军随军……”
一句话,南烟的希望还没问出口便破灭了。
忠毅侯夫人想来也是知道南家父子的事,嫣然一笑主动开口安慰南烟。
“原来这便是荣国公府嫡女,南家娘子,夫君在战场蒙受两位南将军多多照顾,才有今日这勋爵军功,我在此替夫君向娘子一家都道声谢了!”
忠毅侯夫人说罢盈盈下拜,南烟忙伸手托住:“夫人折煞我了!”
“父亲和兄长的功劳,我岂敢据为已有?”
“如今父亲和兄长深陷冤案,下落不明……可否问声夫人,忠毅侯可是已从北疆回朝?”
忠毅侯夫人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夫君确实是从北疆班师回朝了,可正如侍郎夫人所言,夫君不曾随军南将军麾下,对此事并不了解。”
“但夫君也是绝不相信两位南将军会通敌卖国,想必两位将军定是受人……”
左右望了望,忠毅侯夫人压低了声音在南烟耳边轻声说。
“……两位将军怕是受人陷害了。”
“夫君曾与我说过两句,朝中一直有人忌惮两位将军战功赫赫,功高震主……”
“但究竟是哪位大人,却无人知晓!”
听完这几句,南烟深深吸了口气,咬紧了牙关。
见她脸色不好,忠毅侯夫人轻轻拍她手背安慰。
“娘子放心,好在陛下并未全然相信,此事尚有转机,只是两位将军如今下落不明……委实是不好追查。”
“不过听闻连将军不日便可回京了,夫君提过,他如今是两位南将军最信任之人,也是最亲近之人,待他回京,娘子不妨找他探一探消息!”
南烟感激点头,深深一拜:“多谢夫人!”
“客气客气!”
侍郎夫人和阿春这才上前来,把话题岔开。
“哎呀,大家这便算是认识了,不必客套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帮得上的,咱们互相伸以援手便是!”
远远有人叫侍郎夫人,她匆匆告个辞便过去了。
南烟和阿春都瞧见忠毅侯夫人听见那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垂眸长长叹了口气。
阿春直接:“侯夫人可是也有什么烦心事?”
南烟才得了人家的消息,自然是要回报。
“是啊,夫人有什么烦心事,方便的话,不妨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有办法帮一帮。”
侯夫人叹了一声,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也不过是深宅内院的那些事罢了。”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子嗣的问题,我入门已五年,至今未曾有子嗣……”
听到这个南烟和阿春便心中有数了。
侯夫人又是长长一叹:“……婆母也算是好相处,至今未曾说过我半句,但毕竟会在意。”
“入京后,婆母到底是开口了,与我商量着,若有好人家的姑娘,便张罗着……”
“……要给夫君纳个妾室。”
南烟和阿春也明白了。
原来这也是侯夫人来这盛宴的目的之一。
只是天下哪有女子能为夫君张罗纳妾而毫无半点怨言?谁又愿意与别人分享夫君?
偏子嗣问题又是个只能看机缘的事,南烟和阿春倒是真帮不上什么,只能各自安慰。
“怎么这天下男人都想着纳妾,都想着子嗣呢?”
阿春很是不忿:“连同为女人,当了人婆母之后,竟然也这般想了!”
她不忿,但又不能劝侯夫人反抗什么,倒是把自己给气着了。
南烟拍拍侯夫人手背:“子嗣的事儿急不来,夫人只管放宽心。”
“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辜负有心人,夫人和侯爷都是有心人,也是积善人家。”
“放心吧,老天定会如你们所愿的!”
侯夫人稍稍露出些笑意:“多谢你们开导。”
靠近门口处的人群忽然传来骚动,侍郎夫人领着人急急过去了,她们三个也跟了过去。
远远的,南烟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是孟家老太太。
“真是放肆!堂堂侍郎府的下人,连礼数规矩都不懂吗?!”
“我孟家与侍郎府也算是有结交的,侍郎大人母亲与我也是有交情的,你新来的吗?连我孟家的人都不认得?!”
随着侍郎夫人带人拨开人群,果然便看见孟家那一家子女人。
更离谱的是,连夏青菲都来了,打扮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差点都要把阿春这个正头娘子都给盖过去了。
其他的姐儿们也不输,一家子好似把所有家当都穿戴上身了一般。
见到侍郎夫人现身,老太太最是不依不饶,抓着便要告门房两个小厮的状。
“哎呦!侍郎夫人你可来了!”
“你们家这下人也是该管束管束,好好教教规矩礼数,认认人了!”

第67章 绝世大白莲
“认不出我们一家也就罢了,都说与他听了,我们是翰林学士府孟家,还是死活拦着不让进!”
“我们都到这后宅院里来了,还一直追着要拦,有这么待客的么?”
侍郎夫人听罢,眉头皱得老高。
当着这么多人倒是没有拂了孟家人的面,转而呵斥两个小厮。
“你们怎么回事?快跟老太太赔礼道歉!”
两个小厮满脸委屈,正要道歉,被阿春喝止。
“等等——”
阿春上前来,在孟家人群中一个来回,边走边说。
“你们怎么来了?”
她目光落在花枝招展的夏青菲身上,带着嗔怒。
“尤其是你!”
“一个小妾,小娘!是可以来这种场合的吗?!”
“谁给你的脸了?!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丢我镇国夫人的脸面也就罢了,你这不是在打侍郎夫人的脸吗?!”
“好大的狗胆——”
闻言,孟家人俱都一窒。
到底阿春是镇国夫人,还是名副其实的大娘子,她们没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护着一个妾室。
但夏青菲却是早有准备。
被阿春这么一喝,立刻红了眼,嘤嘤地抽泣起来。
“夫人……这、这是夫人您让我来的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
阿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栽赃,她分明没做过的事,但夏青菲就有本事靠一张嘴把水搅得混混的。
夏青菲更慌张了,绞着手帕压低声音拼命向阿春求饶。
“夫人您莫生气……可是妾做错了什么?让您突然……突然反口不认……”
“不!是突然改变主意,不让妾来了……”
“只是……没有您这个大娘子同意,妾又怎敢出席这样的宴会呢!”
她装出一副胆战心惊,受尽压迫的模样,掩面痛苦起来,宾客顿时就爆发了闲话。
“镇国夫人要孟学士入赘,本意就是为了整治孟家一家子。”
“那孟学士这小妾,不会就是被正室磋磨,可以诓到这儿来丢人现眼的吧?”
“说不准,瞧她委委屈屈的模样,也就镇国夫人能这般磋磨人了吧?”
三言两语之间,夏青菲便成功把群众带偏。
都认定是阿春在家答应了夏青菲,把她骗来之后现在又假装没说过让她来,好借此机会羞辱当众数落一番。
孟家后宅的一群女人都是八百个心眼子的,尤其老太太,这会儿急忙附和,质问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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