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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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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不是我的东西,谢谢小叔子了。”

秦珺郴看着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谢容瑛,又从谢容瑛的手中接过宣纸重新折好。
他说:“原来不是大嫂的东西,本以为是嫂子落在了万庙村的。”
谢容瑛挑眉,带着一丝淡笑,问:“不知小叔为何会认为这个东西是我的?”
“昨夜在万庙村本想与嫂子一同回来的,只是嫂子在处理事情,又很快离开了万庙村,我拿着包袱追去,又发现嫂子的马车刚出万庙村又停下,随后又有一个男子上了嫂子的马车,没多久又下了嫂子的马车,还掉了这个。”秦珺郴每说一句话都在打量着谢容瑛的神情。
只是可惜的是,秦珺郴并没有从谢容瑛的脸上看到他预想神情,反而从谢容瑛的脸上看出了几分玩味。
“那小叔子估计是看错了,我从万庙村离开后,马车一路就回到了汴京。”谢容瑛语气又充斥着严厉:“至于你说的有男子上了我的马车更是无稽之谈,这句话若是落在别人耳中,小叔子是打算置我于何地?”
秦珺郴听着谢容瑛把话题扯到另一个层面,眉梢微动。
“我前往一趟万庙村惩治那群残害婆母的奴才,从小叔子的嘴里说出却是我勾搭了外男是吗?”
谢容瑛眉梢紧锁,颇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不知小叔子追出来说这番话又是置你兄长于何地?”
“之前母亲在信上与我说嫂子口齿伶俐,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秦珺郴漫不经心的把宣纸折好收了起来,扯着一抹很淡的笑容。
又莫名的来了一句:“就是不知嫂子知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
谢容瑛盯着秦珺郴的眼神深了一寸,回的话也透着几丝讽意:“举头三尺必然有神明,只是神明也知善恶终有报,是不是小叔子?”
“自然是的,善恶终有报。”秦珺郴附和着说道:“有的人以为做的事天衣无缝,殊不知报应已经在跟前了。”
谢容瑛眉梢微动,微微一笑:“小叔子还有别的事吗?”
秦珺郴眼睛眯起来。
“小叔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院子了。”谢容瑛说话间颔首一礼,转身离去。
秦珺郴盯着谢容瑛的背影,从上官璟那里得到的消息,本想诈一诈,没想到谢容瑛比他想象的还要从容。
甚至还说他所说的全是无稽之谈。
“嫂子。”秦珺郴喊道。
谢容瑛侧身与秦珺郴对视,眸色透着几丝暗芒:“还有事?”
“嫂子,夜路走多了不好,像昨夜那个情况,该是好好休息等着今日回来的。”秦珺郴眼睛透着几丝笑意:“毕竟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多谢小叔子的提醒了。”谢容瑛唇角微扬:“我倒是不怕鬼,怕的是人,毕竟鬼是真的鬼,人就不一定是真的人了。”
秦珺郴听着这番话,脸色有着轻微的变化。
谢容瑛轻笑,朝着秦珺郴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秦珺郴盯着那么那抹背影,眼神中多了几丝阴冷。
东苑的院落中也弥漫着几丝沉闷,芸娘与翠枝见谢容瑛直接走入厢房中,跟了进去。
“姑娘,万庙村那边全部都解决好了吧?”翠枝谨慎的问道。
谢容瑛朝着书桌后走去:“处理的差不多了。”
谢廷早就想要处理万庙村的吴大围,只是吴大围在万庙村中很得人心,若是冒然的处理,必定会遭到反噬。
此番吴家三兄弟犯了事,谢廷趁热打铁,会让万庙村重新安定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翠枝没有经历过闹出人命的事情。
此番蒋氏死在了万庙村,心里毛毛的,她又想着蒋氏处处都想要占尽自家姑娘的便宜,还想置姑娘于死地,心里那害怕的感觉就淡去不少。
“姑娘,小侯爷与二公子都把蒋氏的死归于你的身上,接下来怕是要处处小心了。”冬雪一路跟着谢容瑛到灵堂,听着秦珺异的言语,以及秦珺郴的意有所指。
“什么?”翠枝震惊:“小侯爷与二公子……”
“是啊,秦珺郴的确是个麻烦。”谢容瑛坐下后,眼神透着几丝疲惫,在马车中虽有浅眠,但总想着事情。
比起勇毅侯府,她现在更担心谢家。
她没有想要把谢家牵扯进皇室较量中,但谁会想到秦珺异之前养在外面的女人会是那样的一个身份。
上官家既然已经知晓谢家在暗中查他们,必然会把此事告知官家。
若官家为了上官家与他地位的稳固,对谢家下手,那她将会是谢家的罪人。
所以有得必有失。
她重来了一次,想要倾覆勇毅侯府就必定会有代价。
在怀疑上官瑶父亲上官燕的时候,就无形的把谢家推到了帝王底线的边缘。
谢家本就因着钱财遭人惦记,她不信皇宫中的那位没有忌惮过谢家的钱财,只是谢家过于安分守己加上帝王所坐的那个位置本就有非议。
帝王暂时不会动像谢家这样的忠臣。
但若戳穿了帝王隐藏的秘密,那就不一样了。
“姑娘,刚刚二公子所拿的图案当真是昨夜固珣手里的那张图案?”冬雪又问道。
谢容瑛回神,说:“不是,他是在诈我。”
想要看看她在被戳穿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罢了。
“秦珺郴所拿出的那个图案,画的过于完美了。”谢容瑛轻笑,想着前世勇毅侯府在秦珺郴的手中蒸蒸日上,又道:“不过他连固珣进了马车后说的什么都知晓,真是不简单呐。”
“刚刚离开的时候,奴婢总觉得秦二公子的眼神太过瘆人。”冬雪又道。
谢容瑛不置可否,秦珺郴的确很危险,加上上官瑶的兄长也在这汴京,事情真是越发的棘手起来。
“姑娘、”冬雪低声提醒:“要不,把事情告诉大爷?”
谢容瑛微微叹气,说:“事情必然是会说的,只是有的事情父亲插不了手,比如这勇毅侯府,我是嫁出来的女儿,是勇毅侯府的儿媳,我也不想把这勇毅侯府中的烂事告诉父亲。”
知道了又如何,徒增烦恼罢了。
前世父亲为她做的够多了,不过都是为勇毅侯府做了嫁衣。
“随着蒋氏的死,小侯爷怕是与姑娘您有更大的怨恨了。”冬雪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着些许的复杂,她当然是想谢容瑛能和和睦睦,只是秦珺异明显不是良人。
谢容瑛却说道:“不差这一点怨恨。”
她担心的是秦珺郴,这个人精明无比,想要对付得好好计一计。
此人必须得尽快解决!

第93章 郑氏有求
勇毅侯夫人逝世的消息让人唏嘘,只是在先有英国公府满门被屠的消息下,蒋氏的死就显得不那么被人在背后议论。
加上蒋氏的死因很摆在世人的眼前,有人谈论的时候顶多说一句,这就是命。
也有不少人唏嘘,那就是汴京城中的贵眷。
蒋氏的事情让这些贵眷们纷纷都警惕起来,对于庄子上的那些下人也开始严厉起来。
就怕遇到蒋氏那样的事情。
蒋氏没有入土前,灵堂上来来往往的人众多。
勇毅侯府的地位摆在那里,又因蒋氏这么多年人情世故拿捏的很好,前来吊唁的人非常多。
在第八日的时候,蒋氏入了秦家的祖坟。
没了蒋氏,勇毅侯府就由秦珺异说了算,操持府中上下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在了谢容瑛的头上。
在吊唁这期间,由二房的郑氏,三房的白氏帮衬着谢容瑛招待来来往往前来吊唁的客人。
随着入葬后,郑氏与白氏便不再插手大房的事情。
郑氏倒是时不时的前往大房东苑与谢容瑛说起侯府中的事务。
而白氏则是没有再踏入大房一步,自从知晓蒋氏要对付谢容瑛,没多久蒋氏就入土后,便与谢容瑛保持着距离,生怕谢容瑛盯上她。
五月初,汴京的气候越发的燥热起来。
郑氏又一次来到东苑,李婆子笑吟吟的与郑氏打着招呼:“二夫人,您又来看少夫人了。”
“是啊,这两日容瑛对侯府中的事情越发的上手了,但也怕出错,便过来看看。”郑氏说道。
李婆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夫人快请进。”
郑氏穿过两道院门后,很自然的朝着厢房走去,刚刚要踏过厢房的房门时,另一边就响起了谢容瑛的声音。
“二婶,你来了。”
郑氏转身看向在游廊上站着的谢容瑛,便朝着谢容瑛走去:“你母亲铺子上的那些账本可有看完?”
蒋氏死后,蒋氏名下的那些铺子庄子都入了秦珺异的手,本该是谢容瑛来打理,账本郑氏都从袁妈妈手中拿到了谢容瑛的手里,只是……
“昨夜小侯爷的人就把婆母的那些账本什么的搬走了。”谢容瑛淡淡的说道。
“为何?”郑氏不解:“难不成蒋家还要把你母亲的嫁妆拿回去不成?”
“这……”谢容瑛挑了挑眉:“听说是要让上官氏来打理,小侯爷才放心。”
郑氏微愣,又道:“你当真是就任由珺异夜夜留宿在上官氏那里?”
谢容瑛笑了笑:“想来小侯爷还在怪我吧,要是我不把万庙村交给婆母打理,婆母也不会出那样的事情。”
“容瑛啊,不是二婶说你,这男人就得抢的。”郑氏拧着眉以长辈的身份说道:“要是你永远不争不抢,永远这么寡淡,男人不会来你这里的。”
谢容瑛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素白的锦衣,说:“现在是守孝期,二婶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好?”
“我自然知道守孝期,二婶的意思是你要把珺异的心思放在你的身上。”郑氏说着就有些轻微的着急:“如今你也算是当家做主了,膝下要是没有儿女相伴,你迟早要给上官氏让位。”
谢容瑛闻言,想着前世秦珺异与上官瑶儿孙满堂,轻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郑氏觉得谢容瑛对秦珺异一点都不上心,甚至对于秦珺异如陌生人:“二婶是为你好,等守孝期一过,就与珺异要个孩子,生下嫡长子,你后半辈子就有了依靠。”
谢容瑛直接忽视郑氏的话,也没有请郑氏进屋坐,想着这几日郑氏一直套热乎,道:“这几日一直很忙,也多谢二婶的帮忙了。”
“都是一家人,容瑛说这些话做什么。”郑氏握住了谢容瑛的手。
谢容瑛扯笑,抽出手拂着耳边的青丝,问:“二婶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帮衬吗?”
郑氏唇角的笑容微僵,本以为还要多聊几句才进入正题呢,没想到谢容瑛直接问了出来。
“容瑛啊,其实二婶也不太好在这个时候跟你开口。”郑氏捏着锦帕的手紧了紧,语气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你应该知道珺异的三妹吧,就是秦思。”
谢容瑛眸色深了深,她在勇毅侯府活了一辈子,自然知道秦家的每一个人。
“自然知道,二婶的女儿嘛。”她淡笑着说道。
郑氏见谢容瑛的脸上并没有别的情绪,道:“思思今年及笄了。”
谢容瑛挑眉。
“之前遇到过你们家小公子几面。”郑氏其实也不太好开口,毕竟自己是女方,但想着自家女儿每日的苦苦哀求,她便舍了这张老脸:“对谢小公子有了心思,不知容瑛愿不愿意搭上这根线,让谢小公子前来府中一趟,让你三妹妹与谢小公子会会面。”
谢容瑛倒是很意外,前世的秦思可没有这一出。
虽说谢家与勇毅侯府是姻亲关系,但秦家其他的子女与谢家的子女走的并不近。
“原来是这样。”谢容瑛知晓郑氏都找到她这里了,肯定不能几句话忽悠过去:“二婶都如此说了,那我定会告知廷哥儿一声。”
“好好好。”郑氏脸上的笑容更深:“那就麻烦容瑛了。”
“没事,二婶。”
郑氏开心啊,她就知道谢容瑛不像白氏说的那般,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院门走进来的冬雪神情凝重,还往谢容瑛这边看了一眼。
郑氏有眼力劲,立即说:“那容瑛,二婶就先告辞了。”
“那我就不送二婶了。”
“别送了别送了,我先走了。”郑氏兴高采烈地离开。
冬雪立即走至谢容瑛的身边,低声禀报:“姑娘,固珣来消息,二公子这几日私底下见的就是上官瑶的兄长,还有太子,小公子那边也来了消息,说太子开始针对谢家。”

谢容瑛唇角原本漾着些许的弧度瞬间消散,侧目盯着冬雪。
“姑娘、事情越来越棘手起来,还需好好为您自己打算才行。”冬雪细声提醒。
现在勇毅侯府与谢家表面还有着一层姻亲关系,但随着蒋氏的死秦珺异彻底记恨上了谢家,关系也是彻底割裂开。
“寻一个机会,与小侯爷和离,这侯府的浑水别在淌了。”冬雪又说道,见谢容瑛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继续说:“太子开始明面上针对谢家,小侯爷因着这层关系,迟早会对姑娘您动手,趁着现在小侯爷还有所忌惮时和离,起码后面人是安全的,在这侯府中太过提心吊胆。”
冬雪没有忘记那日秦二公子盯着谢容瑛的眼神。
更何况勇毅侯府是太子麾下的氏族,如今谢家所做的种种都与勇毅侯府背道而驰。
谢家注定站在了勇毅侯府敌对的位置。
如果谢容瑛再不为自己好好做打算,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谢容瑛对上冬雪担忧的目光,沉吟片刻,才开口:“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离开勇毅侯府的好时机。”
说话间,谢容瑛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
冬雪跟在身侧,说:“奴婢知晓现在还不是离开勇毅侯府的机会,但应该考虑从勇毅侯府脱身了。”
谢容瑛走入厢房后,吩咐翠枝与芸娘:“准备一下,回去一趟。”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侯府前院的曲廊上,正准备出府的谢容瑛碰到了从大厨房方向而来的上官瑶。
自从蒋氏入葬后,谢容瑛与上官瑶便没有会过面,尽管同在一个屋檐下。
而因着蒋氏的死以及自家在暗中被谢家追查的缘故,上官瑶对谢容瑛则有些忌惮。
或许是第一次对谢容瑛下手就遭到了惨痛的代价。
又或是在云雾庄的那次谢容瑛仍旧能避开薛夫人以及太子的算计。
上官瑶就知道,谢容瑛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她能避开便避开,但眼下是避无可避。
“姐姐。”上官瑶见谢容瑛走近,福身行礼。
谢容瑛扯笑,目光落在上官瑶微微低垂的脸上,说:“妹妹这是去了大厨房了?”
上官瑶抬眼与谢容瑛对视,说:“是啊,珺异说让我对府中的事情上上心,便去与大厨房那边打声招呼,以后该节俭的还是得节俭。”
“原来是这样。”谢容瑛眸中带笑,这上官瑶是真的在与秦珺异好好过日子,现在关于侯府钱财的事情基本都落在了上官瑶的身上。
上官瑶扯笑:“姐姐这是要出府?”
“刚刚二婶与我说了一些事情,想着快些给二婶解决了,就出府一趟。”谢容瑛说的隐晦又明显,出府是因为郑氏,至于什么事情就不可告知了。
上官瑶颔首点头:“那就不打扰姐姐了。”
谢容瑛点头回应。
上官瑶在与谢容瑛擦身而过的时候脚步放慢了许多,想着死了一个蒋氏,这侯府的窟窿仍旧没有得到解决,她侧身突然问道:“姐姐之前说把万庙村交给母亲打理还算数吗?”
谢容瑛侧目迎上上官瑶的目光:“你想说什么?”
“姐姐既然是侯府当家主母,自然要为侯府考虑,珺异把母亲之前的那些账本都送到我手里,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侯府的窟窿还是需要姐姐帮衬。”上官瑶拧着眉头说出了这番话。
谢容瑛淡笑:“还是算了,因为婆母那个事,这侯府的窟窿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若是妹妹有那个能力,能帮衬就帮衬吧。”
说完,谢容瑛转身就离开。
上官瑶神情微变,盯着谢容瑛背影的眸光深了一分。
“夫人,这谢氏什么意思?”雪卿带着几丝不解:“难道她真的不为侯府的前程着想吗?”
毕竟是有关于自己的利益,谢容瑛怎么说也是秦珺异的正妻,若是铁了心的对侯府的事情袖手旁观。
那就只能说明,谢容瑛与上官瑶不同,哪怕是嫁到了侯府,也没有想过自己是侯府中的一员。
“侯府的前程是珺异与他父亲所考虑的事情,至于这侯府的窟窿,想来珺异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上官瑶转身后侧目盯着雪卿:“以后在府中,能避开谢容瑛就避开,不要与她的人有正面的冲突。”
上官瑶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对付谢容瑛,如果没有完全的计策,是绝对不能与谢容瑛有任何的交手。
想着兄长来到汴京之后,也没有见到官家。
上官瑶的神情又是一冷。
她说:“记住了没?”
“记下了,夫人。”雪卿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神一提。
上了马车后的谢容瑛听着芸娘汇报着侯府中的事迹。
“自从蒋氏出殡后,小侯爷把府中能流动银钱的账本都让管事的送到了上官氏的手中,这两日府中女使的月钱都被缩了一些,但府中的都是侯府的家生子,也都没有多少怨言。”
谢容瑛想到之前蒋氏给她看的那些账本,知晓勇毅侯府中能正常的运作就是蒋氏拿着自己的嫁妆一直在补贴。
现在蒋氏没了,蒋氏嫁妆以及名下的铺子都是明面上的账目。
上官瑶自然不会拿着蒋氏的东西补贴侯府,起码不会补贴到女使们的月银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府中上下的月钱缩了一些,那私底下你就安排一些银钱补贴到有用人的手中。”谢容瑛把‘有用人’这三个字眼咬的有些重。
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候。
“奴婢知道怎么做了。”芸娘说道。
谢容瑛撩起窗幔,看着马车慢慢涌入热闹的街道,脑海中响起了郑氏的话。
秦家二房的嫡女,怎么就看上谢廷了?
还是说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
前世秦思与谢廷可没有任何的交集。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谢府的大门前。
谢容瑛下了马车,朝着谢府大门走去的时候,就见一袭紫衣的少年郎朝着府中走出来。
谢廷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谢容瑛会回来。
“长姐?”谢廷挑眉:“你回来啦、”

今日谢敬回来的早,先是去后院看了一眼谢老夫人,又回到了书房中。
这两日收到了谢译从边关来的信件。
金人气势汹汹,颇有不把古北关踏平不罢休的气势,边关战事严峻,需要大量的粮草与药材。
谢容瑛让李冬拂从吴家兄弟的手中拿到了去年整年在万庙村购买药材的商贩,目的就是想让谢凛辗转各地把去年商贩买走万庙村药材的商贩中买回药材。
因着万庙村褚管事的死,今年万庙村的药材堆积在库房中。
恰好可以送往边关。
加上以高价买回的那些药材,可以解决谢译的一大心事。
这件事情谢敬自然汇报给了仁德帝,以至于谢敬说起蒋氏为何在死万庙村时,仁德帝轻描淡写的揭过。
对比起如今的勇毅侯,仁德帝自然是会高看谢家几分。
谢家三个儿子,长子在仁德帝眼皮底下忠心耿耿,二子游走四处做生意,每年给上交国库的银子让仁德帝十分满意,四子谢译当初在皇宫中当御前侍卫的时候,仁德帝就知道谢译是个铁骨铮铮能领兵打仗的好男儿。
如今谢译真的前往边关,这两月中从边关来的消息,也是让仁德帝没有失望。
谢家如今算的上是仁德帝跟前的红人。
这也是为何这几日太子在朝堂之上对谢敬有意无意的针对,仁德帝没有遮掩的不满太子的原因。
偏偏因为仁德帝毫不遮掩的偏袒谢家,让太子更加肆无忌惮的针对谢敬。
谢敬知晓,这也是仁德帝的一种手段。
一边让太子打压,一边又警告太子,不过是在警告谢家要安分守己罢了。
“爹?”谢容瑛走进书房中,看着连她走进房中都没有发现她的谢敬:“在想什么?”
谢敬回神,看到谢容瑛的时候,脸上才有了几丝笑意:“怎么回来了?”
“大伯。”谢廷从谢容瑛的身后冒出来,笑吟吟的喊道。
谢敬瞧着谢廷的那张脸,哼笑一声:“是你让你姐回来的?”
“我派人告诉冬雪,说太子在针对大伯,想来是长姐担心大伯,就回来了。”谢廷乖乖的站在谢容瑛身边,说道。
谢敬皱眉,轻嘶了一声:“什么事情都与你长姐说,她现在嫁人了,还要为娘家的事情操心吗?”
“不为谢家的事情操心,难不成还要为秦家的事情操心?”谢廷嘴角漾的笑容慢慢变得顽劣起来:“想来秦珺异那厮也不需要掌家操心,毕竟有上官瑶呢。”
谢敬听到上官这个姓氏,皱了皱眉,目光又落到谢容瑛的身上,问:“容儿,那上官瑶的父亲当真是……”
当真是承德四年通敌叛国的骠骑大将军上官宴?
“现在可以确定是了。”谢容瑛也严肃起来:“上官家已经知晓二叔在暗中调查他们,前阵子上官瑶借着秦珺异的手要去我名下的庄子,当时因着蒋氏在万庙村的关系,我便把上官瑶安排去了万庙村。”
“我派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上官瑶,发现上官瑶的兄长跟着来到了万庙村,想来是不确定二叔是受人指使在调查上官家,还是我们谢家在调查,便想进入万庙村查我们谢家的标志。”
说话间,谢容瑛从衣袖中拿出半张羊皮纸,走上前放在了谢敬的面前,说:“二叔在私下动用人时用这个标志,而我们谢家做生意的标志只有这只鸟。”
所以谢凛还是留了一手,这也是上官璟不确定是不是谢家。
但也知道了谢家参与了进来。
“固珣这段时间一直盯着上官瑶的兄长,也发现秦珺异的弟弟,也就是秦珺郴私下一直与上官瑶的兄长来往。”谢容瑛越说心里就有了一个肯定:“爹,从秦珺异与上官瑶的关系,还有秦珺郴与上官瑶兄长的熟络,我觉得上官家的事情,勇毅侯府是知道的。”
“如果勇毅侯府知道上官家的所有事情,也能说得通为何秦珺异能受太子的重用。”谢容瑛挑眉,继续说:“爹,二叔调查上官家的事情必然已经传入官家的耳中。”
“就是不知官家如何看待这件事。”
此时谢廷站在书桌的侧面,他听了谢容瑛的这番话后,敲了敲书桌,说:“官家现在正是需要谢家的时候,就算知晓又如何?官家料定我们谢家不敢声张,而上官家的这两兄妹怕是蹦跶的让官家有些不喜。”
“还有一事。”谢容瑛对上谢廷的眼睛。
“什么事?”谢廷问。
谢容瑛眸色微沉,道:“秦珺异的弟弟、不简单,我需要安排人盯着她。”
从秦珺郴回来与她说了那番话后谢容瑛就有想法派人盯着秦珺郴的一举一动,只是她知道秦珺郴不是秦珺异,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敢轻举妄动。
但秦珺郴与上官瑶的兄长在暗中来往的那么密切,对谢容瑛来说只有坏处。
在蒋氏还没有出殡的那段时间,谢容瑛每每与秦珺郴碰面都能感觉到秦珺郴眼中迸发出来的杀意。
“这件事我来解决。”谢廷拍着胸脯说道,这个长姐从来没有向他开口过,他很乐意为这个长姐效劳。
谢敬也凝重的说道:“我会告诉你二叔,不要追查下去了。”
谢容瑛点头,又道:“听当初那个道士说,上官家是在陇西的一座山上,看来这些年也是有些作为。”
占了一个山头,怕是有几分势力。
“魏王也在查上官家。”谢廷突然说道。
谢容瑛侧目疑惑的看着谢廷:“魏王也在查?”
太子脚步加快的走入仁德帝的宫殿中,在看到龙椅上坐着的仁德帝时,神色不太好的鞠躬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仁德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嗯了一声便没有了后续。
太子见状,直起身子,语气有些不快:“父皇,难道你真的不相信谢家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秘密吗?”
仁德帝冷笑一声,说:“上官宴的一双儿女出现在汴京,这又是为何,是在不满朕?”
“父皇为何这般说?”太子实在是越来越不能理解父亲的想法:“上官宴的儿女怎会不满您?”

第96章 蠢货太子
仁德帝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长子虽有胆识,但脑子却不怎么样,只是碍于发妻所出,又是自己的第一个子嗣,总归要偏爱一些。
只是近来所做的事情越来越不着调。
仁德帝对太子越来越不满。
更多的还是失望。
“你为何会偏向勇毅侯府而质疑谢家?”仁德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面色微沉的盯着太子:“谢家是魏王吗?你此时带着情绪狭隘的针对,应该是你这个身份该有的吗?”
太子被帝王的质问声错愕住,把原本要说的话又咽下肚中。
“上官宴的那一双儿女,有认清过他们自己的处境与位置?”仁德帝面容阴沉起来:“上官宴的女儿在汴京的时日朕没有照拂过?”
“为了勇毅侯的嫡长子留在汴京,要是朕没有记错,那位秦珺异所娶的是谢敬的女儿,是吗?”
太子听着仁德帝的话中话,拧着眉,回应:“是,秦珺异所娶的正是谢敬的女儿。”
“不过是为了争宠想要置谢家女儿于死地的戏码罢了,你倒还掺和进去。”仁德帝说这句话的时候,幽深的眼睛中一股森冷寒气浮现而出。
在还没有决策谁领兵出征的时候,仁德帝也不是没有见上官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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