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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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不想掺和其中来,今日一来这里就去见了章大姑娘,章大姑娘还说需要小夫人帮忙。”
“让瑶儿帮什么忙?”秦珺异脸色阴沉的问道。
雪卿说的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章大姑娘与小夫人说到帮忙后,就让奴婢离开了房中,后来小夫人走出来的时候还与章大姑娘说,她帮不了这个忙。”
“后来奴婢就跟着小夫人前往了蒋老夫人的院子,前往前院的时候。”雪卿说着又指向了蒋珍:“是她,她让小夫人跟着她,小夫人见是小侯爷的姨母,也就跟着她。”
“去了一处院子后,这个女人就把小夫人带去了房中,让奴婢在外面等着。”
“没过多久这个女人就跑出来,问奴婢小夫人去了何处,奴婢当时还问了她,小夫人不是在房中吗,这个女人脸上明显有了慌乱之意,与奴婢说小夫人不见了。”
“奴婢往那屋中进去找了一圈后,才发现小夫人是真的不见了,等奴婢走出屋子中的时候,这个女人也不见了。”
“后来奴婢四处寻找小夫人。”雪卿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哽咽着继续说:“发现蒋大夫人也在寻找小夫人,也是个时候,章大姑娘出现了,与蒋大夫人说小夫人在她的手中,目的就是要让局面乱起来。”
“让小侯爷您发现小夫人不见后,全心全意的去找小夫人,无暇顾及少夫人,她们就会把毒害老夫人的事情栽赃到少夫人的头上。”
“章大姑娘给了蒋大夫人一瓶药,说是只要让老夫人中毒,少夫人毒害长辈的罪名就做实。”
蒋珍听着雪卿的话,看向蒋王氏的眼中透着冷意,又观察着蒋晋的神色。
“小侯爷,章渃渃痛恨少夫人,她痛恨少夫人把她害的那么惨,开宝寺中的事情她一直记恨着少夫人,她认为是蒋六爷与她的事情是少夫人做的局。”
蒋王氏听着雪卿所说的这些,不由的朝着蒋晋看去,发现蒋晋一脸寒意的盯着她。
她立即跪着上前解释:“主君,不是这样的,主君,这个贱婢是与谢容瑛事先串通好的?”
“舅母说这句话的时候要不要先与小侯爷求证一下,这上官氏的女使怎会与我串通好?”谢容瑛说完后,视线朝着房门处的翠枝看去。
只见翠枝微微点头。
谢容瑛见状,收回视线,继续说道:“既然舅舅刚刚提到说要去开封府击鼓鸣冤,那咱们就去开封府击鼓鸣冤吧。”
说话间,谢容瑛就欲离开的样子。
蒋晋这个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件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要是惊动开封府查到最后是自己府中的人毒害自己的母亲。
那永勤伯爵府当真是整个汴京的笑话。
“还是把这些汤盅汤匙全部带上,还有那个章渃渃。”谢容瑛对上蒋晋的目光,平声说道。
第149章 狗咬狗后
蒋晋的目光在秦珺异的是身上停留片刻,见秦珺异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冷声说道:“这是蒋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做主。”
意思就是与谢容瑛没有什么关系了。
蒋晋不敢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彻查此事。
与王氏相处了半辈子,蒋晋自然知道王氏是个怎么样的人,要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贱婢,定是能把谢容瑛给摁死。
王氏做事历来都是能把后面所有麻烦的事情都给处理好。
没想到今日却留下这么大的一口漏洞,想到刚刚王氏阻拦谢容瑛把刚刚老太太用过的餐具带去开封府,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了。
这时,秦珺异开了口:“既然舅舅说这是蒋家的事情,那我就带着谢氏与上官氏回去了。”
说完后,秦珺异又看向雪卿:“瑶儿在什么地方?”
雪卿猛地抬头看着秦珺异,想到刚刚冬雪的警告,眼泪流得更凶。
就在这个时候,从院子前方垂花门处传来一道惊声。
众人皆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隆起小腹的章渃渃被身着黑衣的固珣推着往前。
谢容瑛见状,唇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而亲珺异则是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想到前段时间为了追查英国公府的时候也在寻找章渃渃的下落。
没想到章渃渃竟被蒋家藏了起来。
蒋晋见章渃渃出现,脸上的冷意更甚。
都知道英国公府被人满门屠杀,定然是背后的凶手对英国公府痛恨至极,要是知晓没有斩草除根,章渃渃在蒋家,那背后的凶手会不会连带着蒋家也一并解决了?
蒋晋想到这里,立即与秦珺异说道:“珺异啊,快带着他们走吧、”
蒋晋能想到的,蒋王氏也想到了,这一刻她深刻感觉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渃渃?”唐氏看着许久不见的章渃渃真的在蒋家,心里难免震撼,在看到那隆起的肚子:“当真是你。”
“三姨。”章渃渃脸色煞白的看着定国侯夫人,委屈的喊道。
唐氏走上前,正要靠近章渃渃的时候,似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渃渃,你当真是在蒋家,你……”
“三姨,救我,三姨。”章渃渃直接跪在了唐氏的面前:“蒋家这些人逼迫我干不愿意干的事情,三姨我要见官家,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唐氏看着小脸煞白的章渃渃,立即质问蒋晋:“之前开封府与太子都在寻找渃渃,你们蒋家居然把她藏了起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蒋晋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只要章渃渃出现,事情就会越来越难以把控。
“三姨,三姨救我救我。”章渃渃直接跪着到唐氏的身边,抱住了唐氏的腿:“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王氏逼着我做的,逼着我给她毒药,因为她知道我们英国公府有一味无色无味的毒药,她说这样就能帮我解决谢容瑛,还让我联络上官瑶。”
“王氏说蒋家咽不下这口恶气,蒋家有两条命都是谢容瑛杀的。”
章渃渃垂着头哽咽着说道,唐氏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把唐氏当做了救命稻草,在她的人没有回去给她禀报前厅所发生的事情就知道事情并没有像她所想的那般发展。
“章渃渃,你放屁!”王氏说话间就朝着章渃渃扑去。
章渃渃惊叫一声,双手死死的抱着唐氏的腿,嘴里惊呼道:“三姨,救我……”
王氏揪住章渃渃的头发就是用力的往章渃渃的头捶去,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明明是你来同我说谋害谢容瑛的事情,明明是你!”
唐氏见状立即对着自家的女使婆子大声道:“还不快拉开!”
定国侯府的人闻言,立即回神上前去扯着王氏就往后拉扯着。
王氏想到自己的处境,揪着章渃渃头发的力道很重,几乎快要把章渃渃的头皮给扯下来。
章渃渃也惊呼着。
唐氏怒声:“还不快把她的手给弄开!”
定国侯府的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王氏给拖开,此时王氏手中有一大把头发,她恶狠狠的盯着章渃渃:“你这贱人!竟敢污蔑我,难道不是你要报仇你要谋害谢容瑛?你说那并不是的毒,只是会让老太太身体出现中毒的迹象,好让我借机给谢容瑛安一个罪名!?”
章渃渃瑟瑟发抖的盯着王氏,颤颤巍巍道:“不、不是,是你,是你说老太太自从死了儿子后,处处刁难你,让你不好过,你就想要借着谢容瑛的手要了老太太的命,还能让蒋家咽下一口恶气。”
此时谢容瑛开口了:“原来你们都是各有各的理由,但目的却是一样的,都是想要对付我,看来这开封府不去也得去了。”
王氏听着章渃渃往她身上泼脏水的这些话,眼睛都开始变得猩红起来。
再加上谢容瑛的那番话,犹如火上浇油,她用力的挣脱开挟制着她的人,胸腔中的滔天怒意,让她快速的抽出固珣腰间别着的长剑。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氏拿着长剑就朝着章渃渃刺去。
“拦着她!”唐氏惊呼。
却始终慢了一步,在唐氏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王氏手中的长剑刺入了章渃渃的胸口处。
而章渃渃惊恐的盯着王氏:“你、你……”
“渃渃!”唐氏万万没想到王氏会在这么多人的眼皮下杀了章渃渃。
此时固珣与谢容瑛对视一眼。
蒋家人脸色都是骤变。
王氏在看到章渃渃那淡绿锦衣被鲜血给浸染的时候,颤抖着双手松开了剑柄,往后退了几步。
雪卿惊恐的看着章渃渃胸口伤势处不断地冒出鲜血,直接跌坐在地面。
蒋晋的视线却是在章渃渃隆起的小腹上,心里好似被万斤的石头给压住喘不过气来。
“渃渃,你怎么样了渃渃?”唐氏蹲下身抱着章渃渃,眼眶微红:“渃渃,三姨带着你离开这里,带你离开这里。”
却见章渃渃想要抬手,又立刻重重落下。
唐氏见状,伸手朝着章渃渃人中探去,见没有气息了,抬起头就是朝着王氏看去:“你们等着!这件事我定国侯府一定会告到官家面前!”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江氏却往谢容瑛的方向看去。
许是感觉到了江氏的注视,谢容瑛朝着江氏看去。
江氏朝着谢容瑛微微颔首,又看着唐氏的人欲把章渃渃带走,她上前说道:“你要带去哪里?渃渃是在这永勤伯爵府没命的,把就把灵堂摆在永勤伯爵府。”
“蒋家的人明知蒋六爷没了,还要把年纪轻轻的渃渃关在着后宅,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渃渃肚中的孩子罢了。”
“如此下作的事情,可要让这汴京城的人看看永勤伯爵府的嘴脸。”
“当然了,官家自然也不会放过蒋家,毕竟英国公府这些年对官家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蒋家敢如此对待英国公府唯一的遗孤,应该也想过事情败露后会发生什么。”
唐氏听着江氏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她的人说道:“去,你们两个人回府告诉侯爷,你们把渃渃抬去他们前面的正厅中!”
定国侯府的人闻言,纷纷开始各忙各的。
蒋晋在听到江氏所说的那些话后,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蒋珍瞪着王氏破口大骂了一句:“祸害!”
随后蒋家人纷纷对王氏指责与谩骂起来。
他们知道眼前这件事已经无能为力,只要惊动了官家,永勤伯爵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江氏又看向谢容瑛:“容瑛,你也是受害者,就先回去吧。”
“好,岚姨。”谢容瑛说话间就走至江氏的身边。
秦珺异侧目看着谢容瑛,又看向跪地被吓住的雪卿,他走上前询问:“雪卿,瑶儿呢?”
雪卿回神,她的余光中能看到固珣,她不敢说话,怕上官瑶的下场和章渃渃一样。
雪卿在看到章渃渃没命的时候,就想到了上官瑶的下场。
她不敢说,她什么都不敢说,她想要上官瑶活着。
“瑶儿呢?”秦珺异见雪卿瑟瑟发抖的样子,脸色微变:“你主子去哪儿了?”
雪卿摇着头:“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固珣睨了一眼被彻底吓唬住的雪卿,视线收回,便跟着谢容瑛离开了乱成一团的前厅。
谢容瑛与江氏离开蒋府这期间,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
江氏隐隐能猜出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而谢容瑛却是一脸平静的与江氏说着告辞的话:“岚姨,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
江氏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岚姨有话与我说?”谢容瑛问。
“容瑛啊。”江氏噙笑:“以后做事一定要严谨,不要落人口舌,不然就像今日这样会飞来无妄之灾。”
“谢谢岚姨的关心,以后我会注意的。”谢容瑛听出了江氏的言外之意。
江氏点了点头,便在女使的搀扶下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谢容瑛看着江氏的马车驶离,才与固珣说道:“冬雪看着上官瑶?”
固珣点头。
谢容瑛冷笑一声,便往另一边的马车而去,与翠枝上了马车后,固珣便赶着马车驶离了永勤伯爵府门前。
约莫过了两刻钟,马车从一条街道转到另一条人稀少的街道上,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却被突然停下。
翠枝立即问道:“怎么停下了?”
马车外的固珣说道:“主子,前面是冬雪离开的马车。”
谢容瑛闻言,脸色微沉,弯身就出了马车。
她站在马车板上,看着那横在前面的马车以及固珣正要靠近马车时突然出现的人。
常宁朝着谢容瑛作揖行礼,说:“少夫人,魏王有请。”
谢容瑛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紧,冬雪提前带着上官瑶离开却被魏王拦截。
谢容瑛跟着常宁走入了离马车不远的一处铺子中,她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
这里是处药铺,左侧摆着着的是一层一层用着簸箕摊着的药材,右侧则是一层层全是抽屉的柜子。
“少夫人,请。”常宁做着请的手势。
谢容瑛看着常宁所“请”的方向,是这铺子大堂后应该是坐诊之处。
此时外面传来犬吠以及马车轱辘滚动声,谢容瑛朝着已经紧闭的大门看去。
常宁立即解释道:“少夫人放心,待您回去的时候,您的马车会安然无恙的出现。”
意思是若停在外面的街道上,会引人怀疑。
“请。”常宁又道。
谢容瑛跟着常宁穿过大堂,走出又右转顺着游廊朝里走。
来到房门处,常宁敲房门:“主子,勇毅侯府少夫人到了。”
“请进。”
话落,常宁推门,又道:“少夫人请。”
谢容瑛刚刚走进房中,就见冬雪迎了上来。
“姑娘。”
谢容瑛的目光在冬雪的脸上晃过,才看向案几后方坐着的男人,他那道剑眉生得俊朗,此刻对她淡淡一笑:“少夫人,坐。”
谢容瑛警惕的看着他,直言:“不知王爷以这样的方式请臣妇前来,是为了何事?”
整个谢家除了谢廷与魏王交集过深了外,并没有谁与魏王有来往。
就算谢敬在兵部这么些年,与魏王也是泾渭分明。
“本王以这样的方式请少夫人前来,的确有些冒昧。”说话间,魏王捂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又抬眼:“只是本王想与少夫人商量一件事情,还请少夫人见谅。”
“没有伤你的人分毫。”似在解释。
谢容瑛闻言,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橘黄的烛光打在赵钰的身上好似镀了一层淡光,那双看似温温和和的眼睛又透着几丝沉幽幽,冷冰冰。
五官清晰,轮廓英朗,可以说是汴京相貌尤为标志的郎君。
也难怪章渃渃宁愿与英国公府决裂也要入魏王府。
谢容瑛声音平直:“不知王爷与臣妇能商量什么事。”
她实在是想不到魏王能与她商量什么,但又能隐隐察觉到是什么。
毕竟眼前只有冬雪,却不见上官瑶的身影。
也不知是不是被魏王看出了她的想法,就听到魏王吩咐:“把人带上来。”
谢容瑛眉梢微拧,正是疑惑的时候,就见从另一道门里走出来的上官瑶朝着她走来。
此时谢容瑛身后站着的固珣在看到梳洗一番的上官瑶后,剑眉紧皱,目光一直在上官瑶身上紧锁。
上官瑶先是对着魏王福身,又侧身对谢容瑛行礼,说:“见过姐姐。”
谢容瑛不解的看了看上官瑶,又看向魏王,问:“王爷这是……?”
冬雪与翠枝二人脸上都有着惊愕。
上官瑶脸上明明受了伤,就算可以用胭脂水粉给遮盖,但身上的伤不可能没有一丝迹象。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常宁拖着一个人进来然后摔在谢容瑛的脚边。
固珣立即挡在谢容瑛的面前,待看清地面上躺着的人才是上官瑶的时候,他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多了几分畏惧。
此时谢容瑛也发现了地面上昏迷着的上官瑶,她又往面前站着的上官瑶看了一眼。
冬雪与翠枝被眼前的两个上官瑶震慑住。
窗外夜风势大,谢容瑛的眸底暗芒明明灭灭。
看来地上这个才是真的上官瑶。
“少夫人应该知道陇西的上官家就是承德四年被仁德帝株连九族的上官家。”赵钰说到这里的时候,低笑了一声:“本王能发现这件事,也是全靠少夫人让谢二爷在陇西追查上官家。”
谢容瑛眸色凝重,一瞬不瞬地盯着赵钰。
“能顺藤摸瓜的发现这个秘密以及把上官宴的长子困在本王手里,也是沾了少夫人的光。”赵钰语气温和,目光又在固珣的身上停留片刻。
“所以这又是什么意思?”谢容瑛的视线在那站着的上官瑶身上停留:“王爷该不会想把这个假的上官瑶弄到秦珺异的身边吧。”
要是这样,魏王的人就可以直接进入陇西上官家的内部。
如今上官璟虽被扣在魏王的手中,但照着仁德帝的态度,也是没有什么畏惧。
毕竟在大胤百姓的眼中,当年那个骠骑大将军上官宴早就死了,还是背负着骂名而死。
不会有人相信那个通敌叛国的上官宴还活着。
更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仁德帝的操控。
想来仁德帝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对上官宴落入魏王手中这么无动于衷。
而魏王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有了动上官瑶的心思。
“前几日少夫人的父亲与仁德帝禀明了谢家会用商队押送药材以及粮草前往边关。”赵钰说着,朝着谢容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
谢容瑛眸色微深,这次在魏王对面的圈椅坐了下来。
“而仁德帝派太子前往了勇毅侯府一趟。”
闻言,谢容瑛想到了在临风苑与秦珺异争论的时候,太子突然上门,而后面让冬雪前往打探也没有探出个什么来。
赵钰提起了白瓷水壶倒了一杯水后,把白瓷水杯放在谢容瑛的面前,又道:“仁德帝的意思是让秦小侯爷借用他是谢家女婿的关系,一同随着谢家的商队前往边关,顺便带着上官瑶去一趟陇西。”
谢容瑛挑眉,想到这段时间秦珺异对她有意无意的献殷勤,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仁德帝的目的,就是让秦小侯爷带着他的密函亲自送到上官宴的手中。”魏王剑眉微挑,与谢容瑛对视,淡笑:“本王想要那封密函。”
所以就有了这个假的上官瑶。
谢容瑛惊于魏王的手段与行动,能把仁德帝与太子之间的举动都收进眼底,看来是有不少的眼线与耳目。
又想到上官瑶今日的遭遇,想来是魏王猜到了她不会对上官瑶手下留情。
也的确是该了结上官瑶的时候。
谢容瑛微微扯笑:“王爷让臣妇前来的目的,该不会是让臣妇规劝家父让秦珺异与谢家商队一道前往边关吧。”
赵钰眉峰本能地轻轻一蹙,谢容瑛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几分。
他和煦一笑:“本王的人入了勇毅侯府,会听命于少夫人。”
言外之意便是,你谢容瑛顺利让秦珺异带着上官瑶回到陇西,仁德帝密函自然而然会落入他魏王的手中,而这个入了勇毅侯府的假上官瑶会与助你谢容瑛掌控整个勇毅侯府。
“王爷就不怕臣妇把您所说一字不漏的告知秦珺异?”谢容瑛勾笑反问:“毕竟臣妇与秦珺异是夫妻。”
“少夫人若真把秦珺异当做夫,勇毅侯府的亏空早就被少夫人给填平,而那蒋氏也不会死于万庙村。”赵钰很是委婉的给谢容瑛解释着,谢容瑛并没有把秦珺异当做丈夫。
谢容瑛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起身:“臣妇就先告辞了。”
赵钰知晓谢容瑛与他达成了共识,唇间扯开一笑,起身:“真的上官瑶少夫人带走。”
谢容瑛不由的看向一边站着的那个上官瑶。
“少夫人放心,奴婢不会出现任何的差池。”许是看出了谢容瑛的疑惑,假的上官瑶开口。
谢容瑛心里升起一股异样,这与上官瑶一模一样的人当真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常宁,送送少夫人。”赵钰吩咐。
夜色朦胧,街道上两辆马车从药铺驶离。
仍旧是冬雪与昏迷的上官瑶一辆马车,谢容瑛与翠枝,固珣赶着另一辆马车。
驶离了这一条街道后,马车则是往更加无人的街道驶去。
谢容瑛从药铺离开后,就知晓现在她与谢家算是彻底投于魏王麾下。
她原本想借着谢廷的手让谢家与魏王绑在一起,这也是她让谢译前往边关的原因,谢译在边关有魏王的的人照拂,自然而然谢家也就与魏王绑在了一起。
没想到今日魏王会亲自找来。
“姑娘,您说,那假的上官瑶不会被小侯爷发现吗?”翠枝想到秦珺异与上官瑶相处了这么久:“小侯爷与上官瑶那么亲密,什么习惯以及说话的语气那个假的上官瑶会做的天衣无缝?”
谢容瑛挑眉:“你能想到的,魏王自然也会想到,这不是你我该操心的问题。”
前世听闻先帝给魏王留了不少的死士。
而能让魏王重用的人,一技之长必然是众多死士中的翘楚,能成为假的上官瑶跟在秦珺异的身边以及前往陇西去见上官宴。
那必然不是一般人。
“奴婢瞎操心了。”翠枝缩了缩脖子,又想到了蒋家的烂摊子:“姑娘,看来今夜过后蒋家怕是会一蹶不振了。”
王氏毒害婆母这件事无非是婆媳之间的争斗,蒋家完全可以休了王氏再把王氏送入开封府,给蒋老太太鸣冤。
甚至是可以不用通过开封府,直接要了王氏的命给蒋老太太陪葬,在通知王家来把人带走。
这也算是蒋、王两家的内部事。
偏偏死了一个章渃渃,还是王氏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了章渃渃的命。
而定国侯府的主母唐氏,虽与章渃渃的母亲宋氏不是亲姐妹,但宋氏与唐氏的母亲是亲姐妹。
英国公府满门被屠,宋家本就因着宋氏这个女儿的死而在悲痛之中。
而英国公府满门被屠一案至今还在查,这其中除了太子想要栽赃给为魏王外,还有定国侯府,唐家,以及宋家一直在暗中给仁德帝上奏,以及给开封府施压。
英国侯府的案子不能像当年薛家满门被屠一案一样,到最后成为一桩悬案。
最后不了了事。
而这个时候英国公府唯一个没有死在英国公府的章渃渃,却在蒋家出现,还身怀六甲,甚至死在了蒋家大夫人的手中。
这件事必定会惊动仁德帝,以及开封府。
“固珣,待回了勇毅侯府,你前往义庄一趟,告诉刘温杨,让他想办法把英国公府满门被屠一事引到蒋家身上。”谢容瑛低声吩咐。
下一刻便传来固珣的声音:“是。”
冷沉声随着夜风飘散在夜色里。
谢容瑛又觉得有些不妥,又道:“翠枝,明日一早你回一趟谢家,让谢廷来见我。”
“是。”翠枝说完后,侧目看着昏黄光线下的自家主子,小心翼翼地问:“姑娘,那上官瑶怎么处置?”
谢容瑛闻言,沉吟片刻后,她闭上了眼睛,说:“当然是,求生不得。”
求死也不能。
丑时三刻,勇毅侯府。
秦珺异一脸疲惫的回到临风苑的时候,就见雪卿步伐加快的冲到了主屋中。
在看到里间只有一盏烛火的时候,雪卿的心跳声好似都能听到。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撩开了门帘珠子,看着侧躺在软榻上一脸伤势的上官瑶时,直接崩溃出了声。
“夫人,夫人。”雪卿快步走上前就是跪在了软榻前。
上官瑶从梦中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雪卿,刚要说什么就被雪卿拥在了怀中。
“夫人,奴婢就知道,奴婢就知道他们不会真的敢把夫人怎么样。”雪卿这一路上都不敢与秦珺异提起上官瑶的遭遇,她想到冬雪的警告,生怕在她把真相告诉给了秦珺异,冬雪会真的要了上官瑶的命。
好在,好在上官瑶活着,还活着。
“怎么回事?”秦珺异走进来看着上官瑶嘴角的血迹以及脸上的青紫,冷声问道。
雪卿松开上官瑶,刚要开口,就被上官瑶给打断:“章渃渃威胁我,我不同意,她就绑了我,我……”
秦珺异看着上官瑶虚弱的样子,走上前坐在软榻上,仔细打量着上官瑶的伤势。
“她打你了?”
上官瑶紧紧的钻到秦珺异的怀里,崩溃的哭了起来。
雪卿见状,起身的抹着眼泪,虽疑惑自家主子为何不把谢容瑛说出来,不过她往深处一想,这其中必定还有别的事情。
而此时的密道中。
谢容瑛蹲下身,目光从主屋的画面收回,看着被塞入缸中的上官瑶,只露出一个脑袋,她轻笑:“怎么样,每日都能看到秦珺异如何的爱你,是不是很幸福?”
上官瑶沙哑着声音,此时不光有四肢被废的疼痛,还有被那主屋中的画面刺激到的无助与恐惧,她虚弱的说道:“你,你好恶毒……”
第153章 态度自然
谢容瑛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话,她唇角扬起,抬手便把前面的暗格推动,从主屋中照射墙洞的橘黄光线随着暗格移动而慢慢消失在密室中。
上官瑶的目光一直在谢容瑛的侧脸上,她又虚弱道:“谢容瑛,你为何这么恶毒。”
她好像有很多的不解。
她本以为和谢容瑛之间不过是争一个男人的戏码,但后面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
甚至连她的父亲都被牵扯了进来。
上官瑶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演变成了这个局面,为什么谢容瑛就抓着她不放,为什么谢容瑛要揪着上官家的事情不放。
就算谢容瑛知晓陇西的上官家就是当年汴京的那个上官家,谢容瑛又能怎么样?
她谢容瑛是要与官家抗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