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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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都还没能调回汴京。
江氏闻言,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戏台。
谢容瑛收起思绪后,想着冬雪从固珣那里得到的消息,神色微冷。
章渃渃在知道上官瑶不见的消息后,第一个反应并非上官瑶当真是不见了。
而是上官瑶在以这样的方式让今日蒋老太太的局面乱起来,乱起来她才好下手。
“上官瑶果真是与我一样想要谢容瑛死。”章渃渃在提到谢容瑛的时候,眼中全是狠戾:“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全拜谢容瑛所赐,我都不好过了,她凭什么能好过?”
说话间,章渃渃看向一边候着的女使,问:“那个老东西现在可是去前院看戏去了?”
女使点头:“对,看戏去了。”
闻言,章渃渃起身,就往房门处走去。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女使拦着章渃渃:“老夫人交代了,你不能出去,要是出去你会很危险的,毕竟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杀害英国公府满门的凶手,要是让背后的凶手知道你活着,你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章渃渃淡笑:“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出现在今日那些宾客眼中的。”
女使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姑娘,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那灭英国公府满门的人当真还敢来?”章渃渃不悦的说着:“那个老东西不让我出去,无非就是不想让那些人知道我肚中怀着蒋寅的孽种罢了。”
章渃渃有时候想着也真是可笑,那个老东西居然还怕世人对一个死人指指点点。
或者是对蒋家指指点点,又或者是蒋寅在世时所做的事情被人拿到明面上来说。
她冷声:“一群做贼心虚的狗东西!”
女使见章渃渃时真的动了怒,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奴婢跟在你身边吧。”
章渃渃微微点头,又对女使问道:“除了蒋珍去找上官瑶外,还有谁?”
“还有大夫人。”女使说道。
闻言,章渃渃的脸上漾起了一抹冷笑,朝着屋外走去。
另一边,蒋王氏与蒋珍带着人分开找着上官瑶。
蒋王氏脸上满是不悦,要不是要给秦珺异一个交代,她当真是不愿意出面找人。
她对前面走着的女使们说:“去东边找找。”
“是!”
身边的康妈妈则是低声说道:“那上官氏看着也是懂规矩的,肯定不是故意躲起来。”
“那还能是被人绑了?”蒋王氏侧脸盯着康妈妈:“在咱们蒋家被人绑了?”
康妈妈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左侧方的垂花门出现的章渃渃。
康妈妈说:“夫人,章氏来了。”
蒋王氏顺着康妈妈的视线看去,见章渃渃挺着肚子出现,朝着四周看了看,随即冷声呵斥:“谁让你出来了,还不滚回去!”
章渃渃走上前来,说:“大夫人,是不是在找上官瑶?”
蒋氏神色一沉:“上官瑶被你藏起来了?”
“我只能说上官瑶没事,只是想让今日乱起来。”章渃渃说。
“乱起来?”
章渃渃:“夫人要不要看戏?”
“什么戏?”蒋王氏听着章渃渃说上官瑶没什么事,也放下心来:“你们要做什么?”
章渃渃微微一笑:“我与上官瑶只需要夫人帮我们一个小忙。”
“什么小忙?”蒋氏冷笑:“不告诉我做什么,我不会帮你们。”
章渃渃朝着左右两边看了一眼,才靠近蒋氏,在蒋氏的耳边低语。
前院,戏台上唱得如火如荼,锣鼓声震天。
蒋老夫人见蒋王氏与蒋珍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心里越来越没底,虽看不上上官瑶,但要是在她蒋家出事,还是没办法向秦珺异交代。
就在蒋老夫人心里越来越没底的时候,蒋王氏与蒋珍出现了。
“母亲,你看大嫂与阿珍的脸上都没有什么担忧之色,人肯定是找到了。”蒋张氏在蒋老夫人的耳边低声说道。
蒋老夫人见状,悬着的心落下。
谢容瑛看着蒋王氏与蒋珍有说有笑的朝着这边走来。
蒋老夫人见二人走近,询问:“找到了?”
“找到了。”蒋王氏在蒋老夫人的右手边坐下,蒋珍挨着蒋王氏。
蒋珍说:“在母亲您院子东侧的那个小院休息。”
蒋老夫人在听到东侧小院的时候,神色微沉,就知道章渃渃是烦闷了,想要找个人说说话。
“找到了就行,省的珺异前来找不到人,又大动干戈。”蒋老夫人这下踏实的靠着椅背,说道。
蒋王氏附和道:“肯定是因着之前小产身子虚呢,让她好好休息。”
蒋老夫人没有再说话,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长辈这么重要的场合竟这般无礼!
后排坐着的谢容瑛听着前面几人的谈话,声音故意放大,不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她无声冷笑,这暴风雨前的宁静,还真是一片祥和啊。
戏台上的戏一场比一场精彩,蒋老夫人也是扫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阴霾,后半场几乎都在笑。
蒋家的小辈们都纷纷哄着蒋老太太,一副阖家欢乐的样子。
谢容瑛看着那场景,嘴角也跟着扬起来。
申时,戏台上的戏也接近到了尾声。
蒋王氏与蒋老夫人说:“母亲,主君回来了,酒菜也都准备好了,还请移步去前厅中,晚辈们都等着给您贺寿呢。”
蒋老夫人笑吟吟的起身:“好,好,去前厅。”
此次谢容瑛与江氏走在最后。
江氏见谢容瑛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担忧的问道:“容瑛,你那两个丫头可别是出了事。”
“没事,岚姨。”谢容瑛让她们盯着章渃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肯定是章渃渃有所举动。
“你就不担心?”江氏疑惑的看着谢容瑛。
谢容瑛低声说:“青天白日的,不会出事的。”
江氏见状,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她知道谢容瑛是个有主意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齐聚到了前厅中。
此时的前厅蒋家的儿郎们都在。
秦珺异在寻找上官瑶的身影,见只有谢容瑛出现,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就见蒋王氏走上前来解释:“珺异啊,瑶儿在你外祖母院子里休息。”
“休息?”秦珺异不太理解:“她怎么了吗?”
“没事,肯定是身子虚弱,休息休息就好了。”蒋王氏见秦珺异要走,拉着秦珺异说:“马上开席了,你好好陪着外祖母。”
秦珺异心里虽挂念上官瑶,但想着上官瑶并无大碍,也就停下了脚步。
待蒋老夫人坐下后,宾客与蒋家的人纷纷入座。
谢容瑛正打算坐在秦珺异身边的时候,蒋王氏开了口:“容瑛啊,你今年第一次来给外祖母贺寿,应该是要尽一番孝心的。”
谢容瑛欲坐下的身子微僵,见所有人都看向她,她站直身子,笑着问道:“舅母,您说的孝心是什么?我给外祖母备的寿辰礼您不是很满意吗?”
“我的意思是,过来给外祖母盛一碗汤,你是新妇,这是规矩。”蒋王氏说道。
江氏刚要反驳什么破规矩的时候,见谢容瑛看向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原来外祖母家还有这样的规矩。”谢容瑛扯着淡淡的笑容:“那行吧,我来给外祖母盛汤。”
蒋家的男人们默契的没有开口,他们知道这是在刁难谢容瑛这个新妇。
秦珺异更是没有什么表态,看着谢容瑛走至另一边摆放着的汤盅前,盛了一碗汤后走至蒋老夫人的身边,说:“外祖母,请喝。”
蒋老夫人虽不知道蒋王氏要做什么,但想到能替蒋苓出气,心里也是极其舒畅。
汤盅放在蒋老太太面前后,谢容瑛刚要朝着位置走去,蒋王氏又开口:“要在外祖母跟前伺候。”
“蒋大夫人,你们蒋家的规矩不对你们蒋家儿女,却对一个外甥媳妇,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江氏忍不住开口。
蒋珍说道:“沈夫人,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们蒋家自然是有这个规矩,怎么,一个小辈还不能在长辈跟前伺候了?”
谢容瑛眼见江氏又要开口,立即说:“没事,我是晚辈,应该的。”
江氏见状,狠狠的朝着秦珺异瞪去。
就这样,谢容瑛便在蒋老夫人跟前伺候起来,而蒋老夫人也是使劲的刁难着谢容瑛。
一下要吃这个菜,一下子又要尝那个汤。
而谢容瑛都是不骄不躁的应付着。
就在蒋老夫人在喝下谢容瑛给她盛的最后一小碗汤后,却突然脸色泛白,直接倒地。
片刻间,惊呼声响起。
“母亲!母亲!”蒋王氏被吓得起身朝着蒋老夫人奔去。
此时蒋老夫人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蒋王氏猛地看向谢容瑛:“你做了什么!?”
“来人来人!把这毒妇抓起来送去官府!”蒋珍抱起蒋老夫人的上半身,见蒋老夫人的唇发乌,冷眼看着谢容瑛吩咐道。
此时周围的人纷纷用着诡异的眼神盯着谢容瑛。
唯有江氏冷声说道:“不请大夫而是要把人先抓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谢容瑛还能下毒不成?”
“沈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蒋张氏说:“母亲吃的那些菜与汤我们都吃了,我们都没有事,为何就母亲出了事,不是她谢容瑛搞的鬼,还能是谁?”
此时前厅右厢房的窗户前,透着缝隙能看到前厅的场景。
固珣一手抓着上官瑶的头发,他冷笑:“你觉得这样的招数就能对付她了?”
嘴角溢着血迹的上官瑶咬牙说,嘶哑道:“她活不了。”
“那你可知,她什么时候让我盯着你的?”固珣手中越发的用力。
上官瑶吃痛的想要惊呼,喉咙却感觉被什么给堵住,她目光从细缝中透过看向前厅。
固珣低声说:“从你回到勇毅侯府,就让我盯着你。”
上官瑶听着这话,全身颤抖的越发厉害起来。
固珣又道:“你觉得章渃渃会赢?”
第146章 我下的毒?
前厅中,蒋老太太抽搐的越发厉害,蒋晋走上前来怒声:“还不快请大夫!”
蒋王氏欲开口,又被蒋晋怒吼:“你磨蹭什么!去请大夫!”说完后,又带着狠意的盯着秦珺异:“在老太太没有平安之前,你们两口子休想离开!”
秦珺异看向谢容瑛的眼神中透着复杂。
他下意识的觉得谢容瑛不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下。
他说:“舅舅,先带外祖母回屋吧。”
蒋晋见秦珺异态度尚可,连忙抱起蒋老夫人朝着边上的偏房走去。
蒋王氏匆匆跟上。
蒋珍留下来,对着二房三房的说道:“二嫂三嫂,送送客人们。”
说话间,她朝着谢容瑛看去:“谢氏,你可别……”
“姨母,还是让客人们留下来吧。”谢容瑛打断了蒋珍的话:“不查个水落石出,明日这汴京该传着我谢容瑛毒害丈夫外祖母的谣言了。”
“什么叫传?”蒋珍看着谢容瑛的眼睛好似啐了毒一样:“这不就是你明晃晃的毒害我母亲?!”
谢容瑛淡笑:“所以姨母就这么肯定是我下的毒?”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蒋张氏走至蒋珍身边,用着同样的质问语气:“你也不要说什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根本就不会下毒,毕竟谁都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就是因为你有这样的想法,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毒害老太太。”
“没错、”蒋珍附和:“就像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样,你就是抱着这个心态对老太太下毒手、”
谢容瑛听着这两个人的话,那带笑的眸底深处蔓延出了寒意:“所以说,今日的宾客都暂时不要走了,等查明真相,再走也不迟。”
“谢容瑛,事情闹成这样你还有脸让客人们陪你闹?”秦珺异说话间把谢容瑛扯到身后,对蒋珍说道:“姨母,送送客人们吧。”
蒋珍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秦珺异后,便与已经起身的客人们说道:“各位,今日让你们见笑了,我送送你们吧。”
在场的除了东昌侯府的江氏与定国侯府的唐氏外,其余人纷纷开始起身,与蒋珍告别。
在走出前厅的时候,都是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谢容瑛。
蒋珍安排人把客人们送出永勤伯爵府大门处。
忙碌了一通后,见江氏与唐氏还坐在位置上,一点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神色微变后,又不好继续下逐客令,而是吩咐周围的女使以及粗使婆子。
“你们都给我盯着谢容瑛!”蒋珍从蒋老太太与蒋王氏那里没少听到谢容瑛这个丫头片子的邪门事情。
今日她还真不信了,还能让谢容瑛给逃脱!
“是!”
话音落下,周围的女使与粗使婆子们纷纷上前来围着谢容瑛。
而此时大夫在一个小厮的拽拖下,去了耳房。
谢容瑛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围上来的女使以及婆子们,她神情自若的坐了下来。
从来到前厅,直到蒋老太太倒下,她都还没有坐下过,她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见仍旧没有冬雪与翠枝的身影。
看来今日的事情有些棘手啊。
而就在蒋珍刚要前往耳房去的时候,就见蒋晋冲了出来,一脸冷意的朝着这边走来。
“大哥,母亲怎么样了?”蒋珍的话音落下,就听到耳房中传来蒋王氏的哭泣声。
“母亲怎么了!?”蒋珍继续问道。
蒋晋直接推开蒋珍朝着被围着的谢容瑛走去,女使婆子们纷纷让开。
秦珺异眼见蒋晋的情绪不对,立即走上前拦着了蒋晋:“舅舅,怎么了?外祖母……”
“命没了!”蒋晋猩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珺异,又猛地指着谢容瑛:“看你媳妇干的好事!”
秦珺异脸色也是一变。
此时江氏欲站起身,被身边坐着的唐氏拉住:“不要插手。”
江氏甩开唐氏的手,刚要反驳,唐氏继续说:“明显有人做的局,你是想拉着沈家一起跳火坑不成?”
江氏在听到沈家的时候,欲起身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来。
此时的蒋家人纷纷不敢置信,喜事变成丧事。
“毒妇!”蒋珍冲上前,推开秦珺异,就是朝着谢容瑛打去:“还我母亲命来!”
秦珺异眼看蒋珍朝着谢容瑛扑去,立即上前挡在了谢容瑛的身侧,那一巴掌硬生生的落在了他的臂膀上,他也没想到蒋珍的力道如此惊人:“姨母、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秦珺异!”蒋珍怒吼:“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护着害死你外祖母的凶手是吗?”
秦珺异张了张嘴想要为谢容瑛辩解,但想到用饭这期间也只有谢容瑛接触到了蒋老夫人多吃的吃食,除了谢容瑛不会在有别的凶手。
“就算她是凶手,也应该送去开封府。”秦珺异最后说道。
“滚开!”蒋珍冷声说道。
秦珺异在蒋珍的冷凝下,慢慢移开了位置。
而此时的谢容瑛也站了起来,面色淡淡的与蒋珍对视:“这些吃食都还没有撤下,既然大夫也来了,就让大夫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人都死了,哪里出了问题重要吗?”蒋珍咬牙冷声:“重要的是你这个杀人凶手还在场!”
蒋晋也失去了理智:“来人,把这个毒妇抓起来,自古杀人偿命,就算是她谢家来了人,也没用!就算是闹到官家面前,这一命就得抵一命!”
话音落下,周围的女使都朝着谢容瑛走去。
谢容瑛神情微冷:“我看你们谁敢!”
上前的女使见谢容瑛的气势,动作皆是顿住。
“这大胤的律法是你们蒋家说了算是吗?”谢容瑛冷眼盯着蒋晋:“这饭菜是你们蒋家的,汤盅汤匙亦是你们蒋家的。”
说话间,谢容瑛摊开双手,甚至微微撩起了衣袖。
“捉贼拿赃,你们说我毒害了老太太,请问我在何处藏毒毒害老太太?”谢容瑛冷眼盯着眼前的这些人:“还是说,红口白牙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这么笃定的说是我毒害的,怎么,是想要隐藏什么秘密吗?”
此时蒋王氏出现,眼泪婆娑的指着谢容瑛说道:“主君,那就把这毒妇送往开封府,让开封府彻查此事!”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蒋珍是知道的。
她虽不知道蒋王氏在背地里与章渃渃到底在商量着什么事,但老太太的事情与蒋王氏脱不了干系。
此时蒋王氏说直接把谢容瑛送到开封府,这是最直接的法子。
就算在蒋老太太所使用的汤盅汤匙里面查到了什么,但只有谢容瑛最后接触,只要在把谢容瑛送到开封府的这段时间毁了那些汤匙与汤盅就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所有人只会认为是谢容瑛毒害了蒋老太太。
最后只要蒋家逮着谢容瑛是杀人凶手不放,谢容瑛不死也得死!
蒋珍朝着蒋王氏看了一眼,虽大概知道真相,但在眼下必定是要一致对外。
现在蒋老太太没了,以后在蒋家当家做主的是大哥大嫂,她万万不可得罪了兄嫂。
“对,大哥,先把这毒妇送到开封府,既然谢氏说大胤的律法,那就让她看看大胤的律法是不是她说了算!”蒋珍冷声说道。
蒋晋也慢慢恢复了冷静,想着刚刚大夫所说蒋老太太断了气,他双手紧握成拳。
“来人,把人给我带去开封府!”蒋晋冷声:“我要击鼓鸣冤!”
与此同时,前厅外游廊转角处,冬雪扯着雪卿朝着那耳房窗户缝隙看去。
冬雪压着声音说:“看到你主子了吗,你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做,你主子万事大吉,要是你不按照我所说的做,你姑娘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雪卿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她在上官瑶不见了之后就四处寻找,没想到被冬雪给抓住,还威胁上了。
“也不要想着去与小侯爷说你主子被挟持,照着挟持你主子的人的身手,他完全可以先要了你主子的命,然后护着少夫人离开蒋家,孰轻孰重你的考虑时间是我数到二。”
“一、”
雪卿看着那窗户缝隙里面的上官瑶嘴角被血迹侵染,瞳孔一缩:“我这就去、”
说完,雪卿挣脱开直接朝着前厅奔去。
而此时谢容瑛却要求:“我要亲自把刚刚老太太食用过的碗筷以及汤匙带走。”
“不行!”蒋王氏大声呵斥:“杀了人,你凭什么带走?你带走是要毁了吗?”
谢容瑛只是蒋王氏,冷笑:“你这么激动,是在怕什么?”
蒋王氏看着谢容瑛那双冷冽的眼睛,不知为何内心竟出奇的恐惧,就在她要反驳的时候。
“小侯爷、”雪卿小跑着走了进来。
众人见上官瑶身边的女使前来,神色各异。
尤其是蒋王氏与蒋珍。
章渃渃说上官瑶故作消失,是想要局面乱起来。
这个时候雪卿出现,想来是想让利用上官瑶为借口把秦珺异带走,那这里就只剩下谢容瑛。
这里只剩下谢容瑛后,在把定国侯府以及东昌侯府的人送走,谢容瑛还不是任由他们蒋家拿捏。
而秦珺异也正如蒋王氏与蒋珍所想那般,以为雪卿前来是上官瑶出了什么事情,刚要询问的时候,雪卿立即说道:“小侯爷,奴婢,奴婢可以证明老夫人中毒不是少夫人干的。”
蒋王氏闻言,怒声呵斥:“你这贱蹄子,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秦珺异很少见到上官瑶的人会为谢容瑛证明清白,他隐隐觉得这其中出了什么事情,他说:“你继续说。”
“珺异,你这是……”
“舅母,你如此拦着我勇毅侯府人的口,是想要做什么?”秦珺异冷声质问。
蒋王氏眼神一躲,朝着蒋晋看去。
然而蒋晋却盯着雪卿:“你继续说!”
而此时谢容瑛已经看到院落中出现的翠枝,她眼睑微垂,隐去了眼中的情绪。
雪卿垂着头,咬咬牙说:“奴婢白日的时候撞见了蒋大夫人与另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谈论关于陷害少夫人的事情。”
“身怀六甲?”秦珺异震惊,这蒋家什么时候有一个身怀六甲的人了?
还是说是在刚刚宾客中有一个身怀六甲的人?
“你休要信口雌黄!”蒋王氏怒声。
“蒋夫人,你还真是想要堵住勇毅侯府人的口啊。”此时江氏开了口。
雪卿想着上官瑶被挟持的样子,低着头继续说道:“那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奴婢好像在云雾庄见过,好像是章家的,章家的大姑娘。”
“你说什么!?”秦珺异震惊。
就连定国侯府的唐氏也站起身来:“章家的大姑娘,那不就是渃渃?”
蒋王氏眼看事情到了她不能掌控的地步,大声呵斥:“主君,还不让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
王氏的这一举动与掩耳盗铃没有任何差别。
蒋晋冷眼盯着王氏,暗骂一声蠢货,而眼下的局面的他也掌控不了,也很想知道还能从雪卿嘴里听到什么!
“你继续说!”秦珺异怒声。
雪卿背脊发凉,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为了主子最痛恨的人辩解,但想到主子的命握在谢容瑛属下的手里,所以在对比起把蒋家的人供出来换回主子的安全,这又算什么?
“章大姑娘对蒋大夫人说,想不想要解决了少夫人,好为蒋六爷报仇。”雪卿说着声线有些颤抖:“章大姑娘还说,蒋老太太也厌恶少夫人,要是今日除掉了少夫人,也算是给老太太贺寿,老太太高兴,这蒋家掌家的大权就彻彻底底的落到了蒋大夫人的手中。”
“你胡说八道!”蒋王氏上前就是去撕着雪清的嘴:“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雪卿感觉脸颊的疼痛后推开了气急败坏的王氏,大声道:“奴婢说的都是事实,我主子来到蒋家就去了章大姑娘,章大姑娘提前给奴婢主子信件,商量的事情就是如何解决少夫人!”
话落,全场安静。
而上官瑶透着窗户缝隙看着雪卿以及雪卿所说的那些话,眼泪夺眶而出。
她自然知道谢容瑛的人如何威胁的雪卿,她更加知道雪卿是为了她才这么做,但是雪卿怎么会知道,像谢容瑛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了她?
固珣收回目光,一脚踹在上官瑶的膝盖处。
上官瑶立即跪地,就连吃痛声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
固珣蹲下身,抓住上官瑶凌乱的头发,冷声:“如何、感觉过瘾吗?”
上官瑶听着固珣话,心如死灰的的说道:“你们,你们真卑鄙、”
她没想到谢容瑛从她回到勇毅侯府就开始盯上她,想到那日自己的挑衅,想到谢容瑛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不屑眼神。
她就是个笑话。
从那个时候谢容瑛就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处置她。
这段时间秦珺异对谢容瑛有所求,对谢容瑛便少了几分松懈,今日前来蒋家除了身边的女使外,并没有侍卫跟随。
上官瑶知道,秦珺异是想要她与谢容瑛关系融洽。
也想要谢容瑛对他们二人不再那么防备与警惕。
所以今日在前来蒋家的时候,谢容瑛与上官瑶也还算平和。
而上官瑶想的是过不了几日就要跟着秦珺异随着谢家的商队离开汴京,加上风情也按照温紫之前的计划进行着。
这几日与谢容瑛好好相处也不是不行。
上官瑶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意外,待她与秦珺异重新回到汴京,谢敬身边有了风情,不能说谢家会发生什么变化,但谢敬肯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待谢容瑛的父亲不再是谢容瑛的依靠。
谢容瑛还能嚣张到几时?
更何况,谢敬还没有儿子,谢容瑛也嫁人。
要是风情再有本事一点,生下谢敬的长子,谢家哪里还有谢容瑛说话的地?
到那时她也在勇毅侯府站稳脚跟,加上秦珺异对谢容瑛的厌弃,谢容瑛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她怎会想到谢容瑛根本就没有想要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也没有想到谢容瑛会直接安排人在蒋家挟持她来对付蒋家的人。
在章渃渃对她提起计划的时候,她甚至很雀跃的想着计划实在是天衣无缝。
只要蒋王氏精明一点,蒋家的人直接把谢容瑛给的罪名做实,蒋王氏与蒋珍再泼妇一点,直接一命抵一命,谢容瑛就活不过明日。
雪卿被威胁上。
上官瑶感觉头皮被撕扯的痛,让她的眼神越发的空洞起来,她嘶哑着声音:“谢容瑛得罪了这么多人,我斗不过她,自然是有人斗得过她。”
固珣冷笑:“你知道为什么不是她的对手吗?”
上官瑶愣住。
“因为你想的是如何借着他人的手除掉她,而她只要动了要你命的念头,就不会给你过多的时间。”
上官瑶全身颤抖的厉害,刚要说话的时候,后脑被重重一击。
直接晕倒在地。
前厅中。
蒋王氏被雪卿推倒在地,她怒指着雪卿:“你这贱蹄子!谁让你这么说的?”说话间,她又指向谢容瑛:“是不是你让她这么说的!是不是你直视她这么说的?”
众人见蒋王氏扭曲着一张脸指着谢容瑛,就好像真相被戳穿的无能狂怒一般。
蒋晋冷厉的脸上出现了裂痕,这件事要是真的与王氏有关,他在弟弟们的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这世上哪有害死婆母的儿媳来?
这件事就是丧尽天良才会做的事情!
而雪卿跪在地使劲的摇着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小侯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那日你回去问小夫人房中怎么有一股烧糊的味道,就是小夫人烧了章大姑娘给小夫人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