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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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严眼底透着凶狠,嘴里发出呜呜声,身子用力地朝着楼梯之处奔去。
刘温杨见状,说:“还不快些把人给带去开封府!”
在施明严被人架着离开酒楼大堂的时候,刘温杨朝着楼上看去,只见谢容瑛与他对视一眼,他微微颔首后走出酒楼。
待酒楼之中恢复正常后,谢廷才出现在谢容瑛的身边。
“姐,这样一来,勇毅侯府就算是与施家对上了,官家知道施家背后的人是大娘娘,肯定是要为勇毅侯府出这一口恶气的。”谢廷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深,他侧目看着谢容瑛的侧颜,眼中好似闪过什么:“我这个时候再对施家生意稍稍用力,施家绝对承受不了。”
谢容瑛的视线落在大堂中,轻笑:“长枫来了汴京后,直接把施家在汴京中的生意给毁了。”
“好。”
第195章 定会细查
秦北渊的尸首在开封府的消息传到勇毅侯府的时候,白氏与郑氏正在与秦石渊,周氏提起前阵子用嫁妆还朝廷的债务的事情。
周氏原本是想要谢容瑛前来,却被郑氏给制止。
说谢容瑛对勇毅侯府丝毫不上心,与秦家也不是一条心,没有必要让谢容瑛前来旁听。
白氏也跟着阴阳怪气说谢容瑛与秦珺异相看两相厌,占着秦珺异正妻之位,却担不起当家主母的责任。
而周氏听着这两妯娌对谢容瑛的厌恶与不甘,说:“容瑛还小,加上与珺异没有感情,肯定暂时不会对侯府上心,待与珺异有了感情,再生下孩子,以后必然担任起主母的责任。”
白氏打算反驳的时候,从外面跑进来的侍卫,喘着气说道:“侯爷,刚刚开封府的人来说,三爷出事了,现在尸首已经被带去了开封府。”
“你说什么!?”白氏的脸就是在片刻间变得煞白,她走上前抓住侍卫的衣领:“你说什么,谁出事了?”
侍卫脸上亦然有着惶恐:“三爷,三爷出事了。”
白氏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侍卫及时把白氏给扶住,郑氏及时上前扶着白氏,她拍着白氏的脸颊。
“弟妹,弟妹,你醒醒啊。”郑氏说话间又掐着白氏的人中。
白氏醒过来,她直接哭出了声:“二嫂,二嫂。”说着直接抱着郑氏痛哭起来。
而秦沣渊也急匆匆的走到了正厅中,他先是看了一眼抱着郑氏痛哭的白氏,又朝着秦石渊走去:“大哥!三弟出事了!被人毒杀了,被人毒杀了!”
秦石渊握住轮椅的扶手,冷声:“去开封府。”
秦沣渊看着秦石渊精神好似恢复了正常,推着轮椅就往外面走去。
周氏急忙跟在身侧说道:“二弟,慢些,侯爷腿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此时白氏也被郑氏扶起来。
两刻钟后,开封府。
此时的齐湛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看着公堂上摆放着的秦北渊的尸首,以及跪地的施明严,还有城西地下赌场以及钱庄的陈二与陈四,以及被带来的目击者。
前阵子施炀失踪,现在施明严又闹出了人命。
齐湛拍着惊堂木,怒声道:“刘温杨,到底怎么回事!?”
作为仵作的刘温杨还没有开口,施明严就大声说道:“齐大人,我是被陷害的,不是我干的,秦北渊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施明严还是有些许的理智,他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说出谢容瑛。
不但没人相信,甚至会认为他在挣扎污蔑无辜之人。
“不是你干的,难道是我们兄弟二人干的?”陈老二开了口,他上前先是朝着齐湛作揖行礼:“齐大人,我来说一下经过吧。”
陈老二把他进入雅间所说的话以及做过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在施明严踹了一脚秦北渊后,秦北渊就倒地,从始至终草民与草民的弟弟都没有对这二人做过什么事情,但言语上有恐吓草民承认。”
“你们兄弟二人就是害群之马,上次还没有关够你们是不是!”齐湛看着陈老二更是头疼:“刘温杨,秦北渊当真是中毒而亡?”
“是的大人,属下在一个酒杯中发现了少许的砒霜。”刘温杨说话间,就朝着秦北渊走去,蹲下身后拿出银针朝着秦北渊的嘴刺去,随即抽出的银针后,银针呈现黑色。
刘温杨拿起银针就朝着齐湛走去。
此时公堂外围满了不少的人。
齐湛在看到刘闻言手中的银针时,又是用力的拍着惊堂木:“施明严,你还有什么话说!?秦北渊与你一同喝酒,你没有中毒,他却中了毒,你不要告诉本官,有人故意陷害你!”
“大人,我与秦北渊无冤无仇,怎么会给他下毒?”施明严自己都觉得说出这番话有多无力。
“你说无冤无仇就无冤无仇?”陈老二冷笑:“是不是还想说是老子害死的秦北渊?我可不傻,秦北渊欠我银子他死了我找谁去?”
又是一阵惊堂木声响起,公堂上越发的肃静起来。
而此时公堂外,一阵哄闹声。
施家的人与勇毅侯府的人都来了。
施明渊的母亲姜氏以及施霁月赶来,朝着公堂走来。
白氏在郑氏搀扶下来到了公堂上,看到无声息的秦北渊时,整个身子踉跄着到秦北渊的身边。
而齐湛在看到轮椅上的勇毅侯出现的时候,起身相迎。
“侯爷,您来了。”齐湛紧皱眉头,他又朝着秦北渊的方向看去,见白氏此时已经哭的昏天暗地,冷吸了一口凉气:“这件事下官了解了个大概,但……”
勇毅侯看了一眼齐湛,说:“齐大人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查清楚后,本侯只要一命抵一命。”
施明严在听到一命抵一命的时候,猛地朝着勇毅侯看去。
而姜氏与施霁月走至齐湛身边,母女二人极力解释着:“齐大人,你一定要查清楚啊,我大哥绝对不可能杀人。”
齐湛说:“放心吧,本官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杀人凶手。”
皇宫,延福宫。
李嬷嬷脚步加快的走入大殿中,此时的大娘娘正与魏王对弈。
大娘娘见李嬷嬷脸色凝重的走进来,问:“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李嬷嬷先是朝着魏王看了一眼,说:“娘娘,施明严出事了。”
大娘娘刚刚拿起棋子的手顿住,她抬眼与李嬷嬷对视:“施明严能出什么事?”
魏王放下手中的棋子后,说:“母后,该你了。”
大娘娘看了一眼魏王,手中的棋子却没有落入棋盘上,而是直接放回了棋篓中,又问:“你说啊。”
“施明严毒害了勇毅侯府的秦北渊,现在已经闹到了开封府。”李嬷嬷说话间目光在魏王的身上扫过,继续说道:“勇毅侯已经去了开封府,这件事怕是不好了解。”
大娘娘的眼神一沉,下一刻,她扬手就把棋局上的棋子撒落在地面。
棋子哗啦落地,在地面滚动。
她冷声:“真好啊,仁德帝正好没有寻得机会惩治施家!”
第196章 更像鱼饵
李嬷嬷心神一提,视线在地面滚落的棋子扫了一眼,又往魏王身上看去,只见魏王面色如常,把手边的一颗撒落在棋盘外的棋子拿起又握在手心。
“施明严怎么会和勇毅侯府的人一起?”赵钰问道。
李嬷嬷恭敬回应:“因着施炀失踪的事情,前阵子施明严怀疑到谢家的头上,后来又联想到许多,便怀疑到了谢敬的女儿身上,施明严原本想让谢敬的女儿出来会一面问问清楚,但那勇毅侯府的少夫人并没有出面,大公子就越发怀疑他父亲就在谢家的手中。”
“所以施明严就想着通过秦北渊把手伸到勇毅侯府?”赵钰目中透着蕴笑,此刻温和的笑意透着几分嘲讽:“一旦拿捏住谢敬的女儿,就能以此威胁谢家知晓他父亲的下落?”
李嬷嬷沉吟片刻:“施大公子是这样想的。”
大娘娘见儿子什么时候都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透着一丝质疑的语气问道:“之前施明严找到你,你当真细查了施炀失踪的事情?”
赵钰闻言,眸底黯然一闪而逝:“儿臣并没有查到什么。”
“真的去查了?”大娘娘质疑的语调越发的重了起来。
赵钰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母后,你在怀疑什么?”
大娘娘看着赵钰那双深幽冷沉的眸子,神色微变,说:“施明严说出了施炀最近得罪只有谢家,前往谢家也没有见到谢敬,而谢敬最近也一直告假,施家的生意也被谢家针对,这些连带着一起,施炀失踪的事情明显就与谢家有关,你怎么会查不到?”
“施明严找到儿臣的时候,他并没有与儿臣说施家得罪了谢家,儿臣也询问了,在这样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前提下,儿臣怎么查,又该如何查?”赵钰凝眸与大娘娘对视:“儿臣并不知道母后与施家联手在针对谢家。”
大娘娘感觉到了赵钰的不悦,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母后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对待自己的人要上心些,免得寒了心。”
赵钰眉微动,沉默。
“好了,你也该回府了。”大娘娘语气透着几丝淡漠。
赵钰起身时把手中的棋子握得更紧,他作揖行礼:“儿臣告退。”
大娘娘目送赵钰离开后,脸上的淡笑消失。
“娘娘。”李嬷嬷上前低声开口:“您今日的态度王爷定会多想。”
大娘娘的视线落在地面散落的棋子上,又从棋篓中拿出一颗棋子,她拿在指间观赏着,沉声:“少连就是太过仁慈,要是有他父皇与哀家一半的心狠,这大胤的江山怎会落入赵宗礼手中?”
李嬷嬷知晓大娘娘是在责怪魏王,责怪当年太过仁慈中了仁德帝的圈套,还害得自己身受剧毒差点没了命。
当年要不是魏王中了仁德帝的圈套,大娘娘顾及魏王的命,先帝的心腹们因着魏王命悬一线让仁德帝的心腹钻了空子。
这大胤江山的帝王怎会是赵宗礼?
“娘娘,那时王爷年少,又与仁德帝关系甚好,王爷怎会想到亲皇叔会要他的命?”李嬷嬷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您也不要再把这件事都责怪在王爷的身上了,王爷从身子痊愈后,已经在尽力的做他该做的事情了。”
大娘娘把指间的棋子扔在还剩渺渺无几棋子的棋盘上,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轻钝的木质声。
李嬷嬷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
隔了好半晌,大娘娘才开口:“施家这枚棋子算是弃子了。”
如今施炀失踪,施明严手上有一条人命,还是勇毅侯府的人,仁德帝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施家没了施炀与施明严,这颗棋子毫无用处。
“你说,施明严这件事上,与谢家的关系大不大?”大娘娘柳眉微挑,深深的盯着李嬷嬷。
李嬷嬷与大娘娘对视,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开口。
这施明严的手本就是朝着谢家伸去,现在却背上了人命,要说和谢家关系不大,谁会信?
“奴婢倒是觉得谢家之中手段更甚一筹,施大人想从谢敬下手,连带着棋子与施大人都从汴京消失,如今施大公子知晓了几分真相,就被人置于死地。”李嬷嬷说话间抬眼朝着大娘娘看去:“谢家被大娘娘小觑了。”
大娘娘轻轻冷笑出了声:“这么看来,谢家里面还有一个智囊袋,哀家应该在谢译前往边关开始,就盯着谢家,照着施明严前往谢家,就能看出谢家内齐心,一致对外。”
“谢家那位老太太也是个能人,谢译当年能在先帝身边做侍卫还能从长公主那件事中全身而退,全靠谢老太太。”李嬷嬷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还是忍不住让人唏嘘:“谢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谢老太太功不可没。”
“你的意思是,此番施家是栽到了谢老太太手中。”大娘娘眼中有了几丝兴趣。
李嬷嬷小心提醒:“娘娘,奴婢倒是觉得对付仁德帝的臂膀,不如毁了仁德帝在意的儿子。”
大娘娘抬眼,与李嬷嬷对视。
李嬷嬷继续说道:“谢家手中的财力虽是引人垂涎,两次都失策,要是再往谢家动手,怕是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找一个万无一失的绝佳时机,让谢家没有丝毫还击的机会。”
深宫高墙间的宫道上,赵钰长身玉立的走在深墙间,眼锋凛然,对于大娘娘的责怪与看向他像看废物的眼神,让他眼锋间的凛然幻化成一道自嘲。
眸底深沉,却也勾起一抹笑。
“主子。”常宁追了上来:“秦珺异那边有了动静。”
赵钰闻言,温和道:“盯上王府了?”
常宁先是诧异的侧目看了一眼赵钰:“对,最近太子很重用秦珺异,这期间秦珺异见了官家也有四五次,似乎很被官家看重。”
赵钰眉梢微动,秦珺异在没有把密函拿到上官宴的同时还能得到仁德帝的重用,看来秦珺异也不是那么无用。
起码做到能仁德帝没有起疑心。
他又想到了那日与谢容瑛在玉芙园中的谈话。
“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他问:“少夫人今日让本王前来想让本王怎么做?”
“秦珺异会盯上魏王府,他的目的依旧是上官璟,到那时还请王爷顺势让秦珺异巧妙的救出上官璟。”
“少夫人这放的线是不是太长了些?”
谢容瑛说:“王爷应该说,是这鱼饵足够肥足够有诱惑力。”
“上官璟是鱼饵还是秦珺异是鱼饵?”
谢容瑛淡笑:“王爷难道不觉得,对比起这两个人,勇毅侯府与上官家更像鱼饵?”
“主子,要不要敲打一番秦珺异?”常宁询问。
赵钰沉吟片刻,说:“不用,就让秦珺异联合太子把手伸到王府中。”
秦北渊被毒害一事,到底还是闹到了仁德帝面前。
开封府在面对勇毅侯府的逼迫,以及施家夫人的哭闹,还有施家的旁支的威逼,他只能暂把施明严关入牢狱,至于在酒楼中的那些见证者以及地下赌场的人都写上了供词。
齐湛收集这些后,前往了皇宫。
秦石渊与施家的人也前往皇宫面见了仁德帝。
而仁德帝在处理这件事上,如大娘娘所说那般,仁德帝只见了秦石渊,对于施家的人避而不谈。
在仁德帝与秦石渊谈话的同时,开封府的齐湛也被唤入了大殿中。
施家的人无可奈何,只能跪在仁德帝的大殿外,喊冤。
与此同时施夫人已经到了大娘娘的延福宫中。
今日皇宫之中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大娘娘看在施夫人与施霁月的份上,到底是从延福殿走了出来。
唯有长乐宫里,一片岁月静好。
宸妃优雅的端着茶盏,从内官的嘴里知道仁德帝宫殿中所发生的事情。
“大娘娘已经到了陛下的宫中,大娘娘这一出面,也就意味着施家身后的人就是大娘娘,大娘娘也丝毫不避讳。”内官低声说道。
宸妃的脸上全是笑意:“本宫只想知道,施家那小子毒害秦家三爷的事情与谢容瑛有多大的关系。”
“奴婢觉得,此番施大公子定然是入了谢容瑛的局。”内官说道。
宸妃抬眼,看向内官:“意思是施明严与秦三爷走近,是想要报复谢容瑛,他知道了施炀在谢容瑛的手里?”
“娘娘,施家技不如人罢了。”内官走上前来给宸妃捏着肩,低声说:“奴婢倒是觉得娘娘看戏就成,不过谢容瑛的确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要是娘娘拉拢过来,想来对娘娘益处多多。”
宸妃品尝一口后,眸光冷沉了几分:“棋子是颗好棋子,不过应该不太好拿捏。”
“听闻谢容瑛与秦小侯爷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奴婢认为娘娘可以投其所好。”内官的声音很低:“先试探谢容瑛想要什么,若是想要夫妻和睦,那就让她夫妻和睦,若是想要从勇毅侯府脱身,娘娘完全可以借着陛下的手,让谢容瑛从勇毅侯府脱离,这样一来,谢容瑛必然对娘娘多一分真心。”
宸妃越听脸色越满意。
内官继续说道:“谢家与汴京其他世家不同,只看重嫡长,不看重男女,谢敬只有谢容瑛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谢家谢容瑛也定然能说上话,与谢家拉拢关系,这对二皇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何况如今谢家还有一个谢译,如此一来,拉拢谢家对娘娘您只有利。”
宸妃反手拍了拍内官捏着她肩的手,轻笑:“还是你靠谱,你寻个时机,让谢容瑛再进宫来见本宫一次。”
“是,娘娘。”
仁德帝的延和殿中,随着大娘娘的到来,气氛达到了冰点。
施家本以为有大娘娘的出现事情会有转机,奈何施人证物证都指向施明严,而勇毅侯在轮椅上为自己的弟弟求个公道,仁德帝定然是不会寒勇毅侯的心。
大娘娘原本想让自己信任的人掺和重新调查。
秦石渊冷声说道:“大娘娘这是何意?”
“哀家的意思是,这里面必然有误会,侯爷也不想真凶在暗中逍遥法外吧?”大娘娘倒是没想到废了的秦石渊的性子与以往大不相同。
现在太过咄咄逼人,浑身上下一股杀气。
“微臣看大娘娘的意思是,想要为真凶辩驳,想要为真凶逍遥法外。”秦石渊冷声道。
高位上的仁德帝一手拍在御桌上,大声:“够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可查的?人证物证聚在,施家把大娘娘请来是要做什么!?是要质疑朕?还是认为开封府呈在朕面前的证据是假的?还是说在那里所有的人证都是为了诬陷杀人凶手?!”
大娘娘被仁德帝这么一说,脸色难看至极。
秦石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施夫人与施霁月被吓得脸色苍白。
显然仁德帝是真的动了怒,他怒声:“来人!施明严毒害朝廷命官,三日后问斩!”
大娘娘的脸色蓦然一变。
施夫人当场晕了过去,
“娘!”施霁月见状,跪着到大娘娘的跟前:“大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哥吧,我哥不可能毒害秦三爷的,大娘娘,我给您磕头了,大娘娘。”
施霁月在说话间磕起头来。
李嬷嬷见状,立即上前阻止,低声说道:“姑娘你可别这样了,官家在,你这样是让大娘娘更为难。”
施霁月闻言,直接朝着仁德帝的方向跪去:“陛下,陛下,臣女的兄长是被冤枉的,陛下,求您开恩陛下!”
仁德帝被这道声音吵的脑仁疼,摆手:“拉下去拉下去!”
话音未落,几个太监上前直接拖着施霁月往外殿而去。
施明严三日后问斩的消息是落瑾前来勇毅侯府告诉的谢容瑛。
谢容瑛好奇落瑾怎么会前来她这里,二人还没有细谈的时候,秦珺异就前来了东苑。
谢容瑛朝着落瑾看了一眼,说:“你在这里不要出去。”
话音落下,就见秦珺异走进了厢房中。
秦珺异在看到落瑾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讶:“你祖母又派女使来了?”
谢容瑛看了一眼落瑾:“你先下去吧。”
落瑾福身行礼:“是,少夫人。”
待落瑾走出房中后,秦珺异在梨花圆桌前坐下,说:“从太子那里打听到了,那个宸妃的确是上官宴的表妹。”
谢容瑛的视线跟随着落瑾离开厢房中,目光又挪动到秦珺异的身上。
这么些日子才从太子身上打探出宸妃的真实身份,看来秦珺异也小心谨慎上了,不过能把仁德帝忽悠住,秦珺异也并非表面看着这么窝囊。
“容瑛,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秦珺异从太子口中得知宸妃是上官宴表妹的时,一股背刺与利用蔓延他全身,他为了上官瑶差点与母亲反目。
甚至为了上官瑶可以不要父母手足,只想与上官瑶安稳的过完今生。
就连母亲所安排的谢容瑛,他都没有拿正眼去瞧过。
就是想与上官瑶一生一世一双人。
哪怕是知道上官家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后,对自己百害无一利。
他也心甘情愿。
但他怎会想到,他把整颗心都给了上官瑶后,上官瑶留在汴京并非是因他。
并不是真的在为他着想。
什么这勇毅侯的爵位本就该他秦珺异。
什么本该是他秦珺异的东西没有理由便宜别人。
不过都是上官宴的一颗棋而已。
“我早告诉你?”谢容瑛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在软榻坐了下来:“我怎么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会相信?”
秦珺异想到从谢容瑛嫁到勇毅侯府后,他就与她生了嫌隙,甚至到厌恶。
他神色微变,牵强的扯出一抹淡笑:“现在你我才是相互扶持的人,我必然是相信你的。”
“是吗。”谢容瑛讥讽出声。
秦珺异垂眸整理着衣袍,淡声说:“虽说我们之前相处的都不太好,但这么久了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我们既然已是夫妻,就应该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谦让。”
“之前的事情,我与你道歉。”秦珺异说话间抬眼看向谢容瑛:“希望你能原谅我,容瑛。”
谢容瑛听着这番真情实意的话语,嘴角漾着的讥笑并没有淡去,此刻倒是没有怀疑秦珺异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清楚,这个男人此刻能低头,无非是想要往前走需要谢家铺路罢了。
毕竟在谢,秦两家联姻时,两家就是抱着利益牵扯而联的姻。
如今秦珺异只是想要把事情归回原位。
他想要从谢家得到好处。
“小侯爷。”谢容瑛侧目看着秦珺异:“你说的对,夫妻本是一体,如今侯府之中各怀心思,也只有你我二人才是一条心。”
秦珺异见状,原本还有些冷沉的眼瞬间有了几分雀跃:“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贤良淑德的女子,不会计较我之前的过错。”
谢容瑛红唇勾笑:“我以为小侯爷回到汴京那日就从太子那里打听到了宸妃与上官家的事情。”
“没有。”秦珺异苦笑:“从边关回来后,就想着如何为太子做事,也不敢冒然问起这件事,只是今日恰好有个时机,太子碰到了二皇子,加上二皇子的先生是二婶的兄长,也就顺带问了一嘴。”
“没想到太子并没有遮掩。”秦珺异也知晓太子的心思。
勇毅侯府被官家用上了手,以往官家所有在暗中做的事情都有勇毅侯府的掺和。
秦珺异在太子面前巧妙的问了一嘴二皇子还有宸妃,太子也就把事情告诉了秦珺异。
“小侯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谢容瑛问。
秦珺异沉吟片刻:“太子一直没有放弃从魏王的手中救出上官璟,这件事瞒着官家。”
“为何要瞒着官家?”
秦珺异低声:“官家并不想太子与上官家的走近,甚至有来往,但太子一直认为上官家是他手中最有用的一枚棋子,所以一直想要解救出上官璟,让上官宴更加的对他死心塌地。”
谢容瑛眉梢微挑,想到上官宴当初为了仁德帝连通敌叛国的罪名都敢背。
太子肯定是很相信上官宴。
只是这人都是随着时间有着不同的变化,那个时候的上官宴一心为主,并不代表这个时候的上官宴还是一心为主。
更何况,还有宸妃这么一个角色在皇宫之中。
上官宴到底在下什么棋,怕是只有上官宴自己才清楚了。
“所以小侯爷现在是想要为了博取太子的信任,想要从魏王的手中解救出上官璟?”谢容瑛试探的问道。
秦珺异淡笑:“已经开始在行动了。”
谢容瑛挑眉:“开始行动?”
“魏王府中虽戒备森严,但也有混入其中的机会,这也是太子埋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摸清楚上官璟被关在魏王府的哪一个位置了。”
秦珺异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些笑意,好似在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你上次说现在官家最头疼的就是上官家与魏王。”秦珺异想到在仁德帝交代前往陇西的事情,他虽把仁德帝忽悠了过去,但也记住了谢容瑛的话,试探仁德帝心里想要平又平了不了的事情。
许是秦珺异多留了一个心眼,在仁德帝询问上官宴在看到密函是什么态度时。
秦珺异故说上官宴并没有什么态度,也没有让他带什么要紧的话。
当时秦珺异在仁德帝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怒意。
这么多年上官宴因仁德帝只能永远活在暗中,只要是一个七情六欲的人,都会有埋怨,甚至会有恨。
而仁德帝当时说了一句:“看来上官将军这次是不打算与朕排忧解难了。”
说完这句话仁德帝的眼中透着几丝杀意。
而秦珺异也听出了仁德帝口中的排忧解难是指的什么。
除了上官家,那就是魏王。
如今官家犯愁的就是这两者。
秦珺异只要为仁德帝解一个难,得到仁德帝的看重,在好好辅佐太子,这日后勇毅侯府他一样能像父亲一样扛起。
而秦珺异更明白,眼下自己能为仁德帝解难的只能是上官家。
他深知魏王虽深居简出,行事也温温和和,但他明白,魏王绝对是深藏不露。
“所以你打算开始布局了吗?”谢容瑛看向秦珺异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你把上官璟从魏王的手中救出,就让上官璟作为诱饵把上官宴引出陇西?”
秦珺异见谢容瑛的脸上透着凝重:“你觉得上官璟引不出上官宴?”
第199章 她先探路
“那小侯爷觉得魏王抓走上官璟却迟迟没有动手是为了什么?”谢容瑛靠在凭几上,眼皮微垂:“官家明知上官璟在魏王手中为何稳住高位却半丝不着急?”
“魏王想要引出上官宴、而上官宴根本就不上钩,官家所以才不着急?”秦珺异看向谢容瑛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