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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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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谢老夫人担忧的事情。
不过谢容瑛也隐隐能猜测到什么,上官宴并没有在陇西,而是在岭南,不知道这邑州矿山的事情与上官宴有多大的关系。
“就在前夜,哥哥与孙颂前往那村落后被人盯上了,不过好歹是甩掉了。”谢容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几分担忧。
谢容瑛侧目与谢容黎对视:“当真是甩掉了?”
谢容黎与谢长枫微愣。
谢容瑛目光看着街道上的人群,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
要是上官宴在这邑州,又联想到秦珺异从汴京逃走的日子,说不定秦珺异也在这邑州。
“先回别苑吧。”谢容瑛说道。
谢长枫与谢容黎兄妹二人听着谢容瑛的话,相继沉默下来。
要是谢家前来邑州就已经被人盯上,那么这背后之人是不是已经在开始谋算了。
到底是什么人能与邑州的官府勾结?
谢长枫可不信邑州的官府敢私自隐瞒矿山的事情。
而就在谢容瑛一行人在人群中走动的时候,不起眼的酒楼雅间中。
两道目光盯着人群中的谢容瑛几人。
“谢敬还能生出如此厉害的女儿,当真是我小瞧了谢敬。”男人约莫四十有五,脸上虽有些岁月与沧桑,但看着格外的硬朗。
秦珺异却是冷眼微垂,不置可否。
上官宴的视线又落在秦珺异的脸上:“怎么不说话?”
秦珺异抬眼与上官宴对视,说:“岳父大人想让我说什么?”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邑州,难不成这谢容瑛还能翻天不成?”上官宴盯着秦珺异脸上的复杂之意,冷笑:“在这邑州,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

第242章 有些眼熟
秦珺异听着上官宴的这番话,视线往街道上人群中的身影看去,他目光如炬,谢容瑛这么快就赶到了邑州,在汴京所发生的事情,就算到了邑州他也仍心有余悸。
秦珺异对谢容瑛是未知的。
对于之前从蒋氏那里所知道的谢容瑛,秦珺异知晓那只是谢容瑛迷惑众人的。
真正的谢容瑛比他想象中还要狠厉,还要毒辣。
回想谢容瑛嫁到勇毅侯府,从蒋氏,到秦珺郴,再到勇毅侯府入狱,还背负上了勾结外敌的罪名,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勇毅侯府在大胤彻底的消失。
而他秦珺异,也成为了一个过街老鼠。
他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拜谢容瑛所赐。
直到人群中那抹身影彻底不见,秦珺异才收起思绪,看向对面坐着的上官宴,说:“岳父大人可别小看了谢敬的这个女儿。”
上官宴从秦珺异的言语以及情绪中,能看出秦珺异对这位谢容瑛很畏惧。
“不过才短短两月的功夫,汴京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秦珺异说话间眼眸低垂,他盯着手中拿着把玩的空酒杯:“如今刚登基的新帝与谢容瑛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想要对付谢容瑛,对付谢家,怕是有些棘手。”
秦珺异话音落下,抬眼对上了上官宴晦暗不明的眼睛,继续说道:“谢家在新帝没有登基之前就已经发现了这邑州有矿山的事情,谢容瑛能这么快的赶来异州,怕是也有新帝的意思。”
“岳父大人,汴京那边是不能前往了,可能新帝早就埋伏着,就等着你去自投罗网,毕竟在那些人的眼中,宸妃与二皇子可和你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上官宴听着这番话,脸上的冷意越甚。
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在宸妃那里功亏一篑,这些年宸妃在仁德帝面前从未出现过任何的纰漏,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毁于一旦。
还让他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
上官宴从秦珺异的嘴里以及之前上官璟和上官瑶给的信件,这些事情多少都与谢敬那个女儿有关。
但上官宴却不这么认为。
能从宸妃身上着手调查,就不可能是谢敬女儿所办到的事情。
当年上官家被株连九族的事情轰动了整个大胤,事情虽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只要有人提起上官家,众人都是带着唾弃,谁也不会联想到这背后还有别的事情。
更加不会想到上官家的血脉就在汴京。
哪怕冠着上官这个姓氏,也不会有人想到上官瑶与当年那个通敌叛国的上官家有关联。
这也是上官瑶能出现在汴京还不会被人怀疑的原因。
但谢家能查到陇西,还能精准的找到他所在之处,这背后的事情不可能单单一个谢家能查出。
“你也说了谢家与新帝之间的关系不错,谢容瑛能顺着瑶儿的手查到我的存在,这背后要是没有赵钰的手笔,我是不信的。”上官宴低声说道。
秦珺异在听到谢容瑛在她没有嫁到勇毅侯府之前就与赵钰有关系,目光紧锁上官宴。
上官宴继续说道:“勇毅侯府入狱,宸妃与太子勾结,仁德帝病重,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真觉得只是谢容瑛能完成的?”
秦珺异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虽与谢容瑛并没有感情,但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正妻,居然背地中与别的男人有染。
这让秦珺异内心的怒火更甚。
“珺异啊,复仇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啊。”上官宴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杀气腾腾:“在这邑州就先解决了谢敬这个女儿,至于刚登基的新帝,还得好好谋划。”
秦珺异的目光又往谢容瑛刚刚消失的方向看去,低声询问:“谢家此番的目的是那座矿山,那个村落可都安排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要是谢家有那个能力早就对那矿山下手了,何故还要等着一批一批的人起来邑州?”上官宴对于这件事是胸有成竹:“就算这刚登基的新帝知道此事又如何,山高皇帝远,新帝暂时还无暇顾及邑州之事,待新帝能顾及的时候,这大胤的天怕是又要变了。”
上官宴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字眼明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秦珺异听后,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他自然不会傻到与谢容瑛硬碰硬。
上官宴对谢容瑛的恨只多不少,更何况这邑州他不熟悉,能借着上官宴的手除掉谢容瑛,他为何还要自己动手?
他现在要做的是养精蓄锐,得到上官宴的信任,从上官宴手中得到他想要的。
最后,东山再起。
“岳父大人放心,我会盯着谢容瑛。”秦珺异说话间,嘴角漾着一缕意味深长的笑:“谢容瑛既然到了这邑州,就没有让她活着离开的道理。”
上官宴也是憋屈了许久,想要逮一个人来发泄心中的怒意。
这谢家的人送到了他的眼前,那就让谢家有来无回。
“这谢家的生意在这邑州做的也挺不错,想来谢家的人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邑州,时间还长,慢慢来。”上官宴做任何事情都不着急,就像他这些年的遭遇。
他清晰的知道做任何事情最忌讳的是操之过急。
若是不确定是不是万无一失,他都不会去上手着办,更不会把自己的行踪以及心思暴露出去。
也从秦珺异的嘴里知晓谢容瑛是个难对付的人,他自然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女流之辈。
更何况谢容瑛还是能与新帝联手的人。
“刚刚谢容瑛身边的那个护卫,有些眼熟。”上官宴说道。
秦珺异早就警觉了谢容瑛身边的那个固珣,他挑眉:“眼熟?据我所知谢容瑛之前都没有离开过汴京,她身边的人应该不会离开汴京才是,除非……”
除非那固珣根本就不是谢家的人。
“是很眼熟。”上官宴重复说着,似在回忆什么,隔了半晌他浓眉紧皱,说:“怎么有点像常年混迹于江湖,只接杀人买卖的杀手,固,固珣?”

这个名字他不止一次从谢容瑛身边的女使听到过。
“是叫这个名字吧?”上官宴看着秦珺异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此人怎会跟在谢敬女儿的身边?”
又想起了前阵子听闻江湖上有不少杀手不接杀人买卖之事。
上官宴半眯着眼睛:“从你的神情可以看出跟在谢容瑛身边的那个就是固珣了。”
“此人很厉害?”秦珺异想到勇毅侯府出事之前谢容瑛所做的种种,之前对谢容瑛并没有多大的怀疑,毕竟在他的想法里就算谢容瑛与他不是一条心,但为了秦,谢两家的面子,谢容瑛也会为秦家多少着想一些。
所以在没有被谢容瑛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他还是想着从谢容瑛的身上得到他想要的。
只是越临近勇毅侯府出事,他就感觉到了谢容瑛所做之事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
比如上官家与宸妃,比如谢容瑛能轻松的进入皇宫。
比如他次次都想不明白为何谢容瑛能每次逃脱他母亲的算计。
原来谢容瑛身边竟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是有些身手,不过也是为了几两银子四处奔波替人买命,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六舅舅,也就是蒋六爷最后一任妻子死了后,那家人找到过固珣,想买蒋六爷的命,只是后来被你弟弟给拦了下来。”上官宴回想着比较久远的事情:“这不过是件小事,之所以对此人记忆犹新,也是因为这人在陇西待过一段时间。”
还为上官宴办过事,杀过人。
似有些感慨,上官宴的脸上竟有几丝笑意:“没想到时过境迁,一介粗人竟在汴京氏族姑娘身边做上了护卫。”
秦珺异见上官宴对此人很熟悉,脸上闪过几丝复杂。
他冷声嘲讽道:“果真是在我这里讨不了好后,处处都与男人勾搭,贱人!”
上官宴看着秦珺异讥讽的嘴脸,挑眉,同为男人,他知道秦珺异并不是因为谢容瑛身边有男人吃味,而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明日我要前往鹿角村一趟,你刚来邑州没多久,好好熟悉熟悉我身边的人与事,切记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出现在谢家人的面前,也不要在邑州官府中人露面。”上官宴对于秦珺异颇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情绪。
毕竟上官宴是真的在意上官瑶这个女儿,对这个女儿也是有求必应。
虽说当初他让上官瑶留在汴京也夹着私心,但想到上官瑶与秦珺异情投意合,他也欣慰无比。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上官瑶出事,连带着秦珺异这个女婿也流落至此。
他还是会好好照拂这个女婿的。
“是,岳父大人。”秦珺异在上官宴面前更是伏低做小,以及时不时的提起与上官瑶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眼下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邑州,城南云义巷。
谢凛当初买下这座院子的时候,就是因为此处安静,又紧连接邑州城最繁华的几条街。
谢长枫带着谢容瑛来到早就安排好的院子中,看着进进出出搬动着物件的下人们,脚步也停了下来。
“长姐,大伯身子弱的很,还是养在东边的那处小院中比较好,安静,下人们也好照顾。”谢长枫有些不理解谢容瑛的做法:“况且,你们父女住在一个院子中,似乎不妥当。”
说话间,谢长枫就见槐安与百霖架着昏昏欲坠的谢敬往院落中的左厢房而去。
这一幕落在谢长枫兄妹眼中,更是皱眉,刚刚架着谢敬的那两个人的动作并不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粗鲁。
“长姐,大伯他到底怎么回事?”谢容黎多少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一些谢敬的事情。
但谢敬这般虚弱仿佛只有一口气的样子,着实让谢容黎有些惊骇。
“跟个女人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用割手腕这种手段来要挟我,那我当然是要随了他的意。”谢容瑛说这番话眉梢带笑,视线落在谢长枫兄妹二人身上:“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大伯,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谢长枫与谢容黎对视了一眼。
“长枫,我们先说正事吧。”谢容瑛说话间就朝着主屋走去。
“是,长姐。”谢长枫紧跟其后。
倒是固珣双手环胸的在院落四周环视着,在槐安与百霖从左厢房走出来的时候,他朝着二人走去。
“都打听的如何?”固珣低声询问道。
谢容黎见固珣与另外两人有话要说,乐呵呵的朝着主屋而去。
槐安低声说道:“提前抵达邑州的人说,这邑州的官府与上官宴早年相识,甚至还受过上官宴的恩惠,姑娘所查之事,想来就是因为上官宴与邑州官府的这层关系,才没有禀报朝廷。”
在大胤的律法中,私自挖掘矿山是杀头之罪。
这邑州的官员竟敢冒着这样的危险而与上官宴勾结,怕也是从上官宴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这邑州与汴京不同,姑娘第一次前来,就算明面上打着谢家生意的由头来到邑州,想必也会受到一些刁难。”百霖淡漠的说着,似想到了什么:“上官宴在这邑州停留了许久,陇西那边也有消息,说是上官宴占的那个山头,有操练士兵的消息。”
“士兵?”固珣拧眉:“私下养兵,又霸占鹿角村的铁矿,上官宴这是要做什么?”
“早年上官宴在陇西就以其夫人的名义做起了生意,有银子,有兵,现在又有了铁矿山,要是真如传言中那般与辽人有勾结,那马匹不成问题。”槐安的声音越说越低。
一个做过骠骑大将军的人,自然知道战场上需要什么。
在陇西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定然手里握了不少的筹码。
如今又有了私养兵马的迹象。
“看来上官宴是要把当年仁德帝给他的罪名坐实了。”固珣眼神泛冷的说着:“姑娘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上官宴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宸妃,或许宸妃也是上官宴手中的棋子。
不过如今宸妃损落,对于上官宴来说也无伤大雅。
毕竟宸妃的存在会让上官宴谋反更名正言顺一点。
没有宸妃与二皇子,上官宴想来也不在乎那名正言顺。

第244章 谢家打压
主屋中刚放好炭火,寒意没有散尽,暖意也恰在上升中,谢容瑛把手炉放在案几上,待坐下主位后看了谢长枫兄妹二人,示意二人坐下。
谢长枫兄妹二人坐下后,对视了一眼。
冬雪细心的在窗户边上点上了香,这房中的装扮与汴京的梨云院没有什么差别。
“长姐,汴京的施家也在邑州城。”谢长枫说话间,似乎怕谢容瑛不明白,细说:“就是常年在外游走的施家二房,之前我们谢家的小辈都要喊一声施二伯。”
“施年?”谢容瑛知晓这个人物,因着谢家生意上的路数,施家有样学样。
自从施炀出事后,施年回到了汴京处理了施炀父子二人的丧事。
施年也知道大哥施炀在汴京所做的事情,毕竟施家要做什么兄弟二人都是商量着来的。
只是最后的结果是施炀死在了大娘娘的宫里,加上有仁德帝的推波助澜,施家也彻底与大娘娘母子决裂。
后来汴京以及周边的城池中的生意因被谢家打压,施家亏损了许多。
起码施炀小儿子名下所打理的铺子全都关闭。
后来又因施炀长子出事,施年见大嫂与侄女悲痛就带着这母女二人离开了汴京的伤心之地。
又好巧不巧的来到了邑州。
“听闻是施炀的夫人喜欢邑州,施年便把重心放在了邑州这边。”谢长枫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荒谬:“都是人精,这些话长姐听听就是了,总觉得这个施年在外奔波的这些年也不安分。”
施家虽对谢家的制度与规矩有样学样,但施家于汴京的生意则是归大房,利用施炀的地位在汴京也是如鱼得水。
施家除了汴京的生意,涉及了不少,比如药材与粮食。
早期施家与谢家联手,两家赚的也是盆满钵满。
自从谢家与施家决裂,甚至谢家丝毫不看往日的情面把施家逼得退无可退,施家此番退出汴京又聚集在邑州。
不得不让人联想到那座被邑州官府遮掩的那座矿山。
“早些年爹爹与这个施年打过交道,听说此人比施炀阴险许多,之前要不是施炀与大伯交好,我们谢家断然是不会与这种人一同做生意的。”谢容黎有些反感的提起施家二房。
谢长枫点头:“长姐应该知道我们谢家的生意之前是没有涉及到岭南这一带的,施家要比我们先抢占这个地盘。”
谢容瑛听到这里,眉梢微拧。
就算谢家没有与施家决裂,看似交好的背后也是利益的牵扯,在生意场上这一块,施家被谢家压了这么多年,施家肯定是想要把谢家踩在脚下。
毕竟谁都不想仰仗他人鼻息生存。
“这阵子我们在邑州的生意出问题了?”谢容瑛听谢长枫的语气,就隐隐能猜测出几分:“还和这个施年有关?”
“施家这半月以来有意无意的在与我们谢家药材铺过不去。”谢长枫提起这件事,眼中多了几分冷冽:“要说是想要针对我们那个铺子也算不上,就是时常安排一些人去买我们家的药材,等过上七八日或是半月的功夫又让那些人来说我们药材不行之类的话。”
“甚至都没有要赔偿就离开了,好像就是特意来与我们说我们药材有问题一般,这半月已经有五六人了,之前我还不慎在意,后来一打听这五六人中有三人都与施家下人有联系。”
“这两日又出现了几个人,我查了,这次的那几个人不是施家的安排。”谢长枫说话间与谢容瑛对视:“但我们谢家的药材劣质的消息已经慢慢传了出去。”
谢长枫知晓施家的目的是什么,就好似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腐蚀对谢家最重要的东西。
毕竟一旦名声毁了,是很难扭转。
更何况对比起与谢家花费精力硬碰硬,这一招对施家来说,没有任何的压力。
“这两日出现的人不是施家安排的?”谢容瑛迟疑的问道。
谢长枫点头:“不是施家的,但背后的确是有人,暂时还没有查出是谁。”
邑州,临园。
侧门处,施家下人在看清楚是来人是来过几次的男人时,眼中有几丝恭敬。
“秦公子,里面请。”小厮恭敬说道。
秦珺异扫了一眼小厮,从侧门走了进去。
身侧跟着上官宴所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名义上是为了保护秦珺异,实则是盯着秦珺异在这邑州所有的举动。
秦珺异自然知晓,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也要把上官宴以及施家利用到极致。
他要让这些人的精力都花费在对付谢家身上。
凭什么谢容瑛能全身而退?
凭什么他只能苟且活在暗中?
“二爷等候多时了。”施家的小厮又道。
说话间,就来到了一处小筑中,这深冬凛冽,施家二爷施年却独坐在小筑的石凳上,似乎没有感觉到寒意。
秦珺异走进去,先是作揖行礼:“见过施二爷。”
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想勇毅侯府还在时,都是施家人见到秦珺异行礼,还要尊称一声小侯爷。
如今勇毅侯府覆灭,秦珺异也只能借着上官宴的身份与施年谈话。
还要小心翼翼的唤一声,施二爷。
“小侯爷客气了,快快过来坐下。”施年不惑之年,许是多年来与商贾打交道,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精明之气。
虽是嘴里喊着小侯爷不要客气,但施年并未有起身相迎,语气中甚至有几丝轻蔑。
秦珺异自然听出来了那轻蔑之意,他笑着在施年的对面坐了下来。
“多谢二爷了。”秦珺异温和的说着。
施年却是皱起了眉头:“上官兄怎么没有前来?”
“岳父大人今日前往了鹿角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秦珺异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他特意交代我给二爷说一声抱歉,今日不能前来。”
“上官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说什么抱歉。”施年淡笑一声:“说这番话就太见外了。”
秦珺异淡笑不语。
施年又道:“谢家又派人前来了邑州,可惜不是谢凛,倒是安排了一介女流。”
语气中满是可惜,施年很想与谢凛好好较量一番。
秦珺异却笑着说道:“二爷可别小看了这一介女流,你可能不知道吧,施大人可是被谢家安排来的一介女流联手宸妃给害死的。”

第245章 小筑谈话
施年在汴京听闻最多的就是施家成为了仁德帝与大娘娘之间博弈输掉的废棋,这场博弈中仁德帝与大娘娘之间并没有损失什么。
倒是施家,大房能担事的男儿全部成为了牺牲者。
“二爷没有想到吧。”秦珺异说话间微微垂眸,唇角掀起讥讽:“我也没有想到。”
施年自然听出了秦珺异的意思,这位谢容瑛可是秦珺异八抬大轿娶回去的妻子,没想到就因为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去,整个勇毅侯府都在这个女人的算计中倾塌。
“听小侯爷这么一说,看来这位谢容瑛当真是个人物了。”施年对比起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他更在意的是把谢家一步一步踩在脚下。
“我也只是与二爷提个醒,毕竟生意场上难免会与谢家打交道,谢容瑛虽说前来邑州是养病的,但真正的目的应该都能猜测到几分。”秦珺异淡淡的说着。
其实秦珺异在得知邑州有座铁矿山的时候心里很是震惊,也是在与上官宴汇合后才得知。
但谢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要不是上官宴比谢家早一步掌控那座矿山,想来谢家早就把那矿山收入囊中。
不过照着谢家的性子,谢家必然是要把邑州的矿山献给仁德帝。
不过如今大胤早已变了天,这邑州也是有些危险啊。
怎么说邑州的官府算是背弃了大胤的帝王。
秦珺异甚至能够猜测到上官宴想要在这邑州做什么,或者说这邑州早已是上官宴能掌控的城池。
他似想到了什么,秦珺异抬眼看着施年:“施二爷,在下斗胆问一句,你与在下岳父大人是早就相识的?”
“这很奇怪吗?”施年反问:“上官将军也是汴京人士,我也是汴京人士,我们自来就相识。”
只是那几年碍于上官宴身上背负的东西,施炀让他不要与上官宴走得太近。
不过施年是生意人,利益为先,上官宴在陇西也算是地头蛇,他怎么可能不会维持这段交情?
秦珺异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来二爷与我岳父大人的交情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小侯爷,直接说将军下一步打算让我怎么做吧。”施年不想与秦珺说一些有的没的,语气中也透着几丝不耐烦:“之前将军让我从邑州其他地方招伙计,这半月来陆陆续续到邑州的年轻气壮的小伙子差不多快有一万人了,将军什么时候来验收这一批小伙子?”
施年能想到上官宴招这么多人是因为鹿角村深山里的那座矿山。
“不过那矿山中真的需要这么多精壮的男子吗?”施年疑惑的问道:“前面已经给将军招了差不多三万多的男子,现在又有一万,就快四万多了。”
“这……”秦珺异听了这些话后,心中的那份猜测更加明确了:“我去过那矿山,就是需要这么多人。”
施年虽去过鹿角村,但没有进入过那座矿山,倒是那山下周围都是新盖起的房屋以及邑州的铁匠师傅全都被上官宴带去了鹿角村。
施年好奇的问道:“上官将军可是要利用那座铁矿,制造兵器?”
秦珺异并没有直面回答,倒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施年的脸上有片刻的僵硬:“这、将军这是……?”
秦珺异见施年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二爷,施家虽说从汴京退出,但施大人以及你的那两位侄子,难道二爷就没有想过替施大人与那两位公子报仇?”
施年眼神微沉:“自然是有这个打算。”
只是报仇归报仇,但施年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以及施家背负别的。
“二爷该不会觉得施大人的死只是因谢家而起吧?”秦珺异笑意深深的说着:“不过照着二爷的精明,应该也猜测到了将军要做什么,而二爷已经为了将军做了这么多事情,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
施年盯着秦珺异的眼神泛着冷芒,就连双手都紧握成了拳。
施年固然有野心,但施家从来就没有生起谋逆的心思,尽管如今大胤变了天。
“将军要招那么多的男子,并不是矿山需要,而是招兵?”施年深深的盯着秦珺异:“之前将军让我从大辽商人手中买马匹,这是招兵买马?”
秦珺异笑了笑:“二爷,你为将军做了这么多重要的事情,要是这个时候想要脱身,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施年猛地站起身,指着秦珺异:“这些事情的确是我安排的,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上官宴竟敢私自招兵买马!”
“二爷也说了是你安排的。”秦珺异抬眼与施年对视:“是你在为将军招兵买马。”
“你!”施年很快冷静下来,盯着秦珺异的眼神狠厉了许多。
“既然上了将军的这条船,我们就是同路人,新帝刚登基皇位自然不稳,这半年就是最好的时候,更何况外有金人与辽人,将军就一定会输?”秦珺异深知大胤的内忧外患,想到谢容瑛与赵钰联手对付勇毅侯府,冷笑:“将军现在的意思是,二爷专心盯着谢家的生意就行,一旦大胤边关没了谢家的银钱的支撑,照着国库能让边关支撑多久?”
说话间,秦珺异与施年对视着。
此时小筑中也起风了,风声竟有几丝浩荡之意。
(月底完结,收尾有点慢抱歉。)

谢家别苑。
“这邑州的冬日没有汴京的粗狂,绵绵冷意倒是比汴京的还要刺骨几分。”翠枝站在梨花圆桌前,对着手哈了哈气。
冬雪把桌面上手炉递到翠枝的手中,又开始忙着桌面上的账簿。
“你去看看主君今日怎么样了,姑娘虽说是让主君吊着一口气,但也别真的让主君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冬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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