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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千金通古今,抄家流放我造反by九颗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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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就来,我还怕了这些人不成。」姜怀之并未把这些人放在心上,「这李婆子敢对你动手,我岂能轻松放过她。」
他们一家子都沦落成这副模样了,还能有什么更惨的。
兄妹二人聊着话抄着来时山路下山,没成想在山脚处瞧见一堆人聚在一起,叽哩哇啦的不知在争什么。
姜怀之听不大懂这里的话,便谨慎站在一棵树下没出去。
「绵绵,他们叽叽喳喳吵什么呢,莫不是那李婆子喊人来了?」
「绵绵?」
见绵绵没搭理自己,姜怀之偏过脸往怀里一瞧,却瞧见姜绵绵小脸惨白。
「绵绵你怎么了?那些人说了什么,让你脸白成这样?」姜怀之吓了一跳。
别真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姜绵绵拽紧姜怀之衣衫,颤声道:「三哥,大山叔遇见流匪了,还被流匪砍了一刀。」
那些人正争着吵着议论流匪现在到哪了,那岑大山和祁三郎可是在回村路上遇见的,别是让流匪混进村了。
听见流匪,姜怀之心里咯噔一下,忙抱紧怀里绵绵,飞也似地跑回家。
姜怀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山头院子,瞧见大门紧锁,陷阱也好好的没人动过这才放下心来,推开门大声喊着大哥。
姜怀临正倚床看书,听见这喊破声的一声大哥,眉心跳了跳,下一刻就看到自己那两个弟弟妹妹神色慌乱出现在房间前。
姜怀临沉默一瞬,问道:「遇见流匪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姜怀之都要感叹一句神算。
「绵绵在山脚处听见那些人在讨论流匪,还说岑叔碰见了,被砍了一刀。」
「大哥,路上我和绵绵想过了,岑叔一家待我们不薄,我俩想下山去看看岑叔,看看有没有什么帮上忙的。」
听见是田桂花一家碰上流匪,姜怀临薄唇轻抿,揉着眉心道:「去吧,路上当心。」
「那流匪伤了人,一时应该不会再露面,你们不必担心我。」
话虽如此,姜怀之还是不放心,不仅把那把折迭小刀留下,还把里里外外窗户都封死了,确认万无一失后才抱着姜绵绵下山。
两人来到田桂花家门前,她一方小院里已经水泄不通挤满了人,七嘴八舌争着谁进县里去请大夫。
这路上流匪出没,还伤了人,眼下谁都不敢离开村子出去。
「都让让。」姜怀之借着一身牛劲推开那些挡在门前的人,挤进内室。
一阵幽幽哭声伴着血腥气传来,姜怀之步子一顿。
田桂花捂着脸哭着,素来清秀的一双杏眸红肿到睁不开,她身侧榻上躺着脸色惨白低低喘息的岑大山。
「也别哭了,大不了就是废条胳膊,日后不能做工就是,我总归还是捡了条命来见你。」岑大山艰难扯了扯嘴角安慰道,须臾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那祁三郎伤的比我还重,我碰见他的时候,他赤手空拳正拽着一个土匪揍,肚子都叫人捅了一刀,眼下还昏着没醒呢。」

姜绵绵抱着一个盖着布的篮子走了进去,低低地喊了声「田姨姨。」
田桂花见是姜绵绵,哭声一歇,抹了抹脸,勉强笑着搂过她,「好孩子,你大山叔这副模样吓着你了吧。小花和虎子在隔壁房间呢,你去找他们玩吧。」
姜绵绵没吭声,只把抱了一路的篮子递过去,掀开一角,露出里面满当当五六个鸡蛋和一大块五花肉同排骨来,篮子一角还挤着一口土陶碗,碗里盛着乳白淳厚的牛奶。
田桂花一惊,慌忙把布盖回去。左右环视一圈,见没人看这边,方才压低声道:「你这是打哪弄来的这些粮食,快拿回去,别让人瞧见。」
眼下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活,大多数人家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便是鸡蛋也是稀罕物。
这村子里不妨一些歪心思的,若是被人撞见她一个孩子带着这么一篮子粮食,保不齐要上手抢夺。
「是绵绵先前说过的那位叔叔给的,田姨姨放心,粮食我家中还有一些,这篮子里的是特意拿来给大山叔养身体的。」
田桂花说什么都不肯要,上回拿了那一碗牛奶和那两块奶香奶香的糕点就够叫她不好意思了,这次又是鸡蛋又是肉的,她怎还好腆着脸去接。
两人推拒间,外头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妇人哭嚎声,夹杂着摔东西的声响。
田桂花把眉一皱,正要说话。却被姜绵绵抓住她走神的空隙把篮子往旁边一搁,扯着姜怀之往外走。
魏香月岔开腿坐在地上撒泼,一只手死死拽着身侧汉子袖子,嘴里大声哭囔着,「你不许去!这三郎和田家的才叫那些强盗捅了刀子,你非要不知死活上赶着去县城里请大夫,这要是连你也碰上那些不讲理的强盗,你叫我和大牛二牛怎么办!」
「你这是要叫我们母子三个去死啊!你这个丧良心的!」
祁大被自己媳妇拽着衣服,脸上还被她挠了好几道印子,顿时又是气又是羞恼,铁青着张脸呵骂道:「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三郎是我弟弟,这岑大山又是为了救三郎才伤着胳膊的,我不去县里请大夫谁去请!」
「娘和爹现在还在家里守着三郎呢,他肚子叫人豁了个大洞,我不去找大夫来难道要看着他去死吗!」
魏香月把脸一抹,咬牙说道:「三郎是你弟弟,大牛二牛就不是你儿子了吗?啊?」
「你要是有个万一让我们娘三个怎么办?叫我们几个都喝西北风去吗?!」
见祁大张嘴还要骂,魏香月心一横,索性发了狠,闭眼喊道:「我告诉你,你今儿个要是敢出这个村子,我就带着大牛二牛一脖子吊死在村口!」
「反正你也不管我们三个了,倒不如叫我们几个死了干净!」
听着魏香月满嘴死不死活不活的,祁大郎也来了气,扬起手就要照着她脸落下。
周围村民慌忙过去拦下劝架。
「祁大你也消消气,哪有和自己媳妇动手的理。」
「魏婶子你也少说两句,什么吊死不吊死的,多不吉利。」
姜绵绵就是这会子同姜怀之挤出来的,她原是想看看外面在闹些什么,怕扰了屋里大山叔的清净。
没曾想自己和三哥一露面,正对上魏香月视线,被她眼珠子直勾勾盯着。
姜绵绵抿了抿唇,下意识攥紧姜怀之的手。
「你让姜家的人去!他们姜家一家子都住在大青山边上,我还撞见过这个姜三郎进林子打猎,他们这些猎户都有些本事,就是撞见了强盗也不怕!」魏香月忽然抬手指着姜怀之,大声喊道。
祁大闻声把眉一拧,但也循声看向姜怀之,见他不过十四年纪就生的高高大大,小臂肌肉更是结实的很,瞧着叫人发怵。
说实在他也怕在路上碰见那伙强盗,但家里老爹老娘发狠了,说若是他不去,那就他们两把老骨头去城里请大夫。
未免叫人落了口舌,让他担上个上不敬双亲,下不关心胞弟的坏名声,祁大这才把牙关咬紧出来。没曾想才到田家门口,就被自己媳妇拽住拦下,不由分说照着他脸狠狠抓了几下。
祁大努了努嘴,有些意动,「姜哥儿,要不你和我作伴去一趟城里吧。」
姜绵绵眉心轻拧,看向那夫妻二人。
魏香月这会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了,昂起脑袋叫道:「作什么伴,这田桂花和岑大山对他们俩可不错,平日里有口吃的还巴巴地送山头上去。」
「要我说这村子里谁最该进城去请大夫,那就是他姜哥儿!」
魏香月这话一落,周遭先是一片寂静,继而有人稀稀拉拉地附和起来。
这姜家又不是本村的人,而且和他们相处的时日又短。若是叫他进城他们这些人也不用扯下面子推来推去了,这可真是正好。
姜绵绵听到这话,心底一沉。
「魏婶婶不舍得祁叔进城,却叫我三哥一个还未束冠的少年进城,真是好没道理的话。」姜绵绵唇瓣紧抿,缓声说道。
「那祁家三叔是魏婶婶的小叔吧,既是你们家中事务,魏婶婶缘何要撇给我三哥?」姜绵绵抬眼看她,故作不解,「我三哥既不姓祁又不姓魏,凭什么要掺和进你们家事?」
姜绵绵面上看着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有多厉害。
她发汗的手攥紧了自家三哥的手,看着满脸横肉面目狰狞怒视自己的魏香月,补了一句。
「若是魏婶婶舍不得祁叔冒险,也可花些银子请村里的猎户进城,只要银子给到了,想来是有人愿意冒这个险的。」
「还是说魏婶婶是既舍不得人又舍不得银子?」
姜绵绵这一番话下去,魏香月一张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盯着姜绵绵好半晌憋出句话,「没良心的白眼狼,村子收留你们这么久,叫你们进趟城都不肯!」
「什么收留?他们姜家几个小的有吃过你们家一口饭吗?」
「闭上你那张臭嘴,别叫我扇你!他姜哥儿又不欠你们夫妻两个的,真是没皮没脸叫一个半大孩子进城!」田桂花一出来就听见这句话,顿时沉下脸骂道,「你怎么不叫你家大牛和他爹结伴进城,他年纪可不比姜哥儿小。」
这祁家其他几口人都还好,偏就大房一口子惹人厌的很。
魏香月被田桂花劈头盖脸一顿骂,忍不住要还嘴,还是祁大听不下去了,拉着她出去。

第十七章 绵绵的人参七位数
「你拽我做什么!没听见田桂花那娘们骂我啊!」刚出田家院子,魏香月把手一甩,沉着脸喝道。
祁大脸色难看地瞪了她一眼,「我看她骂的没错,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说完,祁大冷哼一声,大跨步离开。
魏香月愣了愣,骂骂咧咧地追上去。
瞧见两人走远,姜绵绵轻舒了口气,靠着姜怀之低低地唤了声三哥。
她方才也有些紧张,毕竟还没当着过这么多人的面怼人。但是事涉自家三哥,姜绵绵寸步都不想让。
姜怀之乐呵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管旁边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夸了句,「骂的好。」
听见姜怀之这声,田桂花眼皮跳了跳。瞧着外头天色阴下来,像是要下雨的征兆,忙催促兄妹二人回去。
姜怀之应了声,寻思一会去山里采些止血的草药送去给岑大山,左右那伤口瞧着不深,敷些药应当能好转。
兄妹二人手牵手往山头走去,行至半路姜绵绵忽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绵绵?」姜怀之低头问道。
姜绵绵闭上眼睛沉默须臾,方才睁开眼睛,「是神仙哥哥在联系我,说搭房子用的材料到了。」
姜怀之顿时喜道:「这还等什么,我们快些回去,这天瞧着怕是要下雨。」
说完姜怀之就准备抱起姜绵绵一口气跑回去。
然而姜绵绵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咬着下唇犹豫道:「方才神仙哥哥问我在哪,在做什么,我便将田婶婶家的事情同他说了。」
「他说让我原地等会,他现在找朋友要伤药去。」
「三哥,这样做是不是不好,神仙哥哥给了我们粮食和建材,现在还要替我找伤药。」姜绵绵看向姜怀之,「可我只给了他一块玉。」
姜怀之听见伤药的那一瞬间亦是惊喜,然而听完自家妹妹这么一分析心底情绪也有些复杂。
他们总不能一直靠人接济,一场交易应该是双方都付出等价的商品。
「没事的,你先前在山里不也送了株人参过去吗。那株人参我瞧过,再差也能卖个四十两银子,也算聊胜于无了。」姜怀之安慰道。
「日后三哥进林子再寻些野参灵芝什么的,你给神仙送去,慢慢还着,咱们一家不会总欠他情的。」
萧矜是在牵福子在花园里遛弯时被那株人参砸头的。
那会他没看清,还当是绵绵又在试验,将什么草根传过来。
待发现那是株人参,还连带着根须里的泥土一起传过来后,萧矜惊得松了手里的狗绳,叫福子一口气冲出花园。
这人参连着盘结虬绕的根须都有他小臂长了,而且瞧着年份也不短。
若是挂出去卖,怕是七位数都不止。
萧矜忙将人参放好,又出去连哄带骗地把福子叫回来,握住它嘴筒子照它脑袋邦邦敲了两下,严厉警告它不准再乱跑。
「你忘了隔壁富贵的下场了吗?被人一根卤鸭爪骗出去,瘦的皮包骨头被悬赏回来,狗腿还折了一条。」萧矜低声骂道,「人王姐可是天天哭夜夜哭,寻狗启示都发了几百条,又花了八万八万才把它买回来。」
「你可是见过世面的狗,可不能学它一样。」
「这节骨眼上你要是被人拐走,那我们家真是要塌了。」
先不说他有没有钱赎他,他妈的眼泪都能把客厅淹了。
教育完不成器的犬子,萧矜回家里翻出一个红丝绒木盒,小心再小心地把那株人参放进去。
正巧他刚放好人参,外头响起喇叭声,他探出脑袋一看,见是昨晚订的砖头和水泥等材料到了。
待萧矜签收完货,指挥工人将这些都搬到地下车库去。缓了缓,开始联系绵绵。
然而在听那边软绵绵的嗓音说完流匪伤人一事后,他原地愣了许久。
一股冷气没来由地上窜。
若说那流匪砍杀临县的人离绵绵还有些遥远,那今日这事就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边。
萧矜忽然意识到这个同他每日说话,嗓音绵软的小姑娘或许有一日会因为天灾或者人祸猝然离去。
她身处的,是一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乱世。
萧矜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沉默片刻后他让绵绵等他一会,他去找人拿药。
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虽说那个受伤的人与他素不相识,可萧矜还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助他。
就像从前他往受灾地区捐赠物资一样,尽管大家平生素昧相逢,但他那些捐赠出去的物资或许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萧矜想了想,揣着那株躺在绒布上的人参骑着共享单车去了纪家。
纪桐梧正对着手机屏幕发愁,忽地听见声响。扭头看去,见到倚门靠着的萧矜后愣了一愣,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扬。
「你怎么过来了?」
萧矜轻哼一声,二话没说将手里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看看。」
纪桐梧好奇地揭开盖子,待看清里头那株静静卧着的人参后着实一愣,嘴巴微张。
「口口!阿矜这口口野山参你从哪里弄来的!」纪桐梧倏地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瞠目结舌盯着萧矜。
「这根看起来年份得有百年了吧!」
萧矜很满意他的震惊,这显得他刚才因为惊讶松了福子狗绳没那么傻了。
萧矜施施然在他对面落座,还不忘端过他沏好的茶喝了一口。
换作平时,纪桐梧这个洁癖该上手去抢了,然而这会他视线就没有从这株人参上移开过,还搓着手嘿嘿笑了两声。
「说说吧阿矜,这样的好东西你可藏不了这么久,是打哪来的?嗯?」纪桐梧朝萧矜飞去一个媚眼。
萧矜嫌恶地扣上外套扣子,恶心的他寒毛直竖。
「一位朋友送的,我带来是想和你换些药品和医疗器械。」
纪桐梧家里就是做医药的,这些东西管他要最合适。
纪桐梧是不信萧矜嘴里所谓朋友,哪个朋友这么大方,动辄把一颗行走的七位数送出去。
品相好的野山参在市面上可是有价无市的,有时候就是有钱也抢不到。
纪桐梧轻啧了声,依依不舍地盖上盒盖,和他的宝贝参参短暂告别,「这株人参你就算拿出去卖也不亏的,何至于找我来换药品。」
萧矜抬眸睨了他一眼,「燕姨身体不好,这人参也算我孝敬她的。不过我只能给你一半,另一半我得带去给我爸。」
「你看着给我些止血消炎的药,还有缝合用的针线绷带喷雾什么的都来点,要见效快,效果猛的。」
纪桐梧闻言,欲言又止地将他看了好几眼,末了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这是把你大伯砍了?」

萧矜没同纪桐梧闲扯太久,带着满满当当一箱子药品骑着共享单车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萧矜便将箱子里的药品理出来,一面同绵绵说着使用方法一面挨个传送过去,里面不乏消毒用的碘伏,止血棉球,包扎用的纱布和医用敷贴,还有几盒消炎药止痛药。
萧矜目光落在一个喷雾上,这是纪桐梧着重同他介绍的镇定喷雾,据他说对于外伤的止痛效果一流。
因着是药物,萧矜难免详细地和绵绵解释,告诉她每一样药品的用法,并说等她忙完回来他再将水泥砖块传过去。
顺便不忘提一嘴她送过来那根人参有多值钱。
「神仙哥哥觉得有用就好,下回绵绵和三哥挖着了再给你送来。」听着乖巧软糯的嗓音,萧矜心底痒痒的。
打小他就想有个黏自己的妹妹,可惜他爸在他出生后就去结扎了。
萧矜咳了咳,「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东西吗,同我说,我去给你买来。」
担了人家一声哥哥,他也得拿出做哥哥的样子来不是。
而且他也不好意思白拿这一株人参,尽管绵绵说这样人参放她那山头还有不少,就是得费劲去找。
那边声音顿了顿,好一会回道:「神仙哥哥可以送些厚被子过来吗,也不用多贵的,只要能保暖就好。」
「大哥三哥盖的还是薄被子,夜里睡醒起来被子都被冻的发硬。」
生怕自己这个要求过于为难,那边的嗓音怯生生的。
萧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他寻思着一会把剩下半株人参熬汤,带去医院看看他爸,然后转道去附近的商场瞧瞧床上三件套。
唔,还得去趟超市买些孩子吃的零食才是。
这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喜欢甜甜的糖果。
萧矜一面琢磨一面进屋煲汤,等他煲完汤出来发现搁在桌上的手机显示十多条未读消息。
忽略一些垃圾信息,萧矜指尖一划,跳转到和极品帅哥(守男德版)的聊天界面。
没等他吐槽纪桐梧这个弱智的新昵称,就发现纪桐梧又发了四五个震惊猫猫头表情过来。
萧矜抿唇把消息上滑,看见纪桐梧发的第一条消息后愣了愣。
极品帅哥(守男德版):「阿矜!你那是什么极品人参!」
「我才给我妈吃了一小片,没几分钟人就醒了。面色红润不说,还说自己从没觉得身体这么舒坦过,头不晕气不喘了,甚至刚刚还回家里给我炒了俩菜。」
「你那株人参到底从哪弄来的?」
紧接着一串的感叹号,中间夹着一笔不起眼的转账。
萧矜默默数了数零,六个零。
成,他收下了,一会给绵绵买零嘴吃。
「那株人参有这么夸张吗?应当是年份久了效果好吧。」对于纪桐梧的震惊,萧矜倒没放在心上,只当是绵绵送来的人参年份久远,这才效果惊人。
「你不懂,人参多多少少我也见过不少,就是百年份的我妈也吃过,还没有像你这株这样厉害的!模样长得也同我先前见过的那些不大一样!」
「还有这功效放在市面上卖七位数都算低了!」那边的纪桐梧显然还沉浸在激动中,回过来的消息里还带着几个错别字。
「阿矜,你这样的人参还有没有,我同你买。」
看着纪桐梧发来的消息,萧矜眉心轻拧,回了句,「没了。」
纪桐梧是干这行的,对于这株人参的价格他确实估算准确,若是他能源源不断供货,他和纪桐梧都能赚个不少。
但是萧矜不大愿意,绵绵同他说这株人参是她偶然在山里挖到的,还费了不少劲。
这样的人参可遇不可求,萧矜并不想为此叫一个小姑娘日日往山里跑,多危险啊。
将煲好的参汤盛在保温桶里,萧矜再度骑上那辆熟悉的单车,慢吞吞地朝医院驶去。
就算兜里有了一百万,他还是得该省省该花花。
姜绵绵收到那一箱子药品之后,同姜怀之一起将上头的塑封和奇怪的包装都拆了,那些拆不了的她只能原样带着去田家。
田桂花看到折回的二人正不解呢,就见姜绵绵和姜怀之从怀里源源不断地掏出古怪的东西来。
有几样她认得,是棉花,但是那铁罐子和装在透明壳里的小粒是什么?
「田姨姨,你把这个止痛药取两片给大山叔服下,再给他喷一层这个镇定喷雾。」姜绵绵像小仓鼠一样从鼓囊囊的怀里扒拉出一板止痛药和一瓶镇定喷雾。
「止痛药?」田桂花接过那薄薄的一板,看着上头印着她读不懂的文字,眉心紧拧。
这和城里药铺卖的药粉不一样啊,咋还扁扁的能叫人看见。
田桂花犹豫地看了眼这些东西,最后咬咬牙倒了碗水掰开两粒药片给榻上的岑大山服下。
先前那糕点也是她在城里没见过的,可是意外的好吃,小花和虎子连盛糕点的碗都舔了个干净。
这药想必也错不了。
姜绵绵接过喷雾,照着岑大山清理后的伤口喷了一层上去。
一股不算刺鼻的清凉气味顿时弥漫开。
田桂花紧张不安地盯着自家男人,眼下村子里的人都推三阻四的,没人肯去城里请大夫。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弄不来药,姜家送来的药是她目前唯一能救命用的。
「大山叔,你胳膊现在还疼吗?」等了一会,姜绵绵试探着问了一句。
原本白着脸咬牙苦捱的岑大山这会眸子倏忽亮了,要不是知道胳膊还伤着他都要坐起来了。
「绵绵你这是什么好东西,我胳膊现在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更别提疼了!」岑大山乐了。
他这都疼了半日了,一阵一阵钻心的疼。他都恨不得让人给自己砸昏过去才好,这突然不疼了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姜绵绵弯起眸子,露出两个小小梨涡,「不疼就好,那我让三哥来给你缝合伤口。」
说着姜绵绵侧过身子,姜怀之拿着消过毒的针线走过来,朝有几分紧张不安的岑大山咧嘴一笑。
他手稳着呢,就是见血也不抖,这个活由他来做再好不过。
田桂花看着寒湛湛的针头有些发怵,强忍着没将脸扭过去,看着姜怀之坐在椅上给自家男人把伤口缝合上,还洒了把药粉上去。
「疼吗?」田桂花没忍住问了一声。

第十九章 两个小兔崽子还能有好药给三郎
岑大山这会还懵着呢,他看了眼自己处理好还用绷带层层包扎好的伤口,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这咋一点都不疼呢。
他可是见过村子里其他汉子忙农活时被锄头砸到脚,或是镰刀砍到手的,用了药铺里开的麻沸散后都还疼的嗷嗷叫唤的。
这绵绵给他用的都是啥药,竟比那一钱银子的麻沸散还好使。
姜绵绵不知道岑大山心里想的,见三哥处理完伤口,便将一些用的上的消炎药止痛药留下,还有换药用的纱布和敷贴。
「田姨姨,三哥方才缝合用的线不必拆,过段日子它自个就化了。」
「还有这止痛药,若是大山叔夜里疼的受不了你就给他服下,再喷些这个喷雾,不过最好少用些。」
「这一管是祛疤的,待大山叔伤口愈合了再每日两次的涂抹,保准不留痕。」
姜绵绵一样一样讲的细致,怕田桂花不识字忘了,便说她和三哥明日还会下来一趟。
对面的田桂花惊愕地张嘴看着满满当当堆了一桌子的药品,好半会才回过神,激动地抹了抹眼睛。
「绵绵,你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田桂花忙起身从斗柜里翻出一袋米,塞给姜绵绵,「这你收着,我再去把梁上的腊肉摘下来。」
田桂花把家中值钱的粮食几乎都找了出来,塞了一大半给姜绵绵,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占了姜绵绵的便宜。
这药铺里的药卖的多贵她是知道的,就先前姜哥儿洒的药粉,她闻了闻,是好药,少说也要二两银子。
还有这缝合伤口用的止痛药和针线,田桂花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占了他们兄妹俩的便宜。
「等你大山叔好了,我让他去邻村买几只鸡给你们送去,养着下蛋吃。」田桂花有些不大好意思说道。
「我只要这一段腊肉就好,其他的田姨姨拿回去吧。」姜绵绵只接了半截腊肉,其他的都推了回去。
「大哥刚伤了腿那会,还是大山叔帮忙去城里请的大夫,垫付的银子。」
「这些粮食田姨姨还是留着过冬吧,大山叔伤着胳膊,得有好一阵子不能动。」
少了个劳动力,若还将家里藏着的粮食都塞给自己,田姨姨家恐怕要饿肚子了。
田桂花哪里肯,最后还是岑大山拍板,让姜绵绵和姜怀之提着两截腊肉和一袋板栗回去,日后他再买几只鸡送去。
临走前,岑大山欲言又止地看着二人,末了叹了口气,低声道:「绵绵,若是可以的话这药能否给祁家送去点。」
「那祁三郎伤的比我重多了,若是没有药只怕熬不了几天。」
祁三郎是个好的,平日里种地打猎都是一把好手,还经常买些零嘴给小花和虎子吃,陪他俩玩闹。
岑大山着实不忍心看着祁三郎丧命。
「我知道我这话多少有些不要脸了。」岑大山挠了挠脑袋,红着脸道,「不过那祁三郎和他大哥大嫂不一样,是个好性子的人。」
姜绵绵想起先前要三哥进城请大夫的魏香月夫妻二人,抿了抿唇。
她手上确实还有不少药,再给出去一点也没事,就是那魏香月她并不想瞧见。
「我知道大山叔的意思。」姜绵绵垂眸说道:「我手上的药剩的不多了,给祁家的只怕也只有一些。」
见姜绵绵愿意帮助祁三郎,岑大山眸子顿时亮了,要不是眼下还伤的他都要爬下来给姜绵绵鞠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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