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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千金通古今,抄家流放我造反by九颗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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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出孩子一直是李金花心底的一根刺,她和李铁都年过三十了膝下还空荡荡的,村里人为着这事都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话她。
想到只要把姜家的东西抢到手她就能看大夫生儿子了,李金花在心底挣扎许久,咬咬牙,「成,我这就去娘家找我两个弟弟。」
就算是明抢她也得弄到手。
左右这姜家不过外来的,今日还伤了她和李铁,怎么着都是他们两占理,就算闹起来村子里的人还能不帮他们去帮姜家几个小的不成。
目送李金花一瘸一拐出门,李铁暗骂了句蠢货,换了身衣裳出门去张家。
他听说张柱子带着他媳妇白柔从城里回来了,想着两个人小时候还有几分交情,李铁打算去碰碰运气。
这柱子毕竟是里正呢,在这小石村也算是能说的上话的人物。喊他来给自己撑腰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许氏张罗了一桌子菜,甚至还宰了只院里的鸡,炖了锅浓浓的鸡汤摆在桌上。
「娘,这几个月你没事就不要出门了,村外更别瞎逛,外头乱起来了。」张柱子吃了口白米饭,对一旁许氏叮嘱道。
许氏正拿了勺子给二柱喂饭,闻声不以为意,「嗨,这每过几年不都要闹匪,往年不都这么过来了,能有什么乱不乱的。」
「再说了,这再乱了不是还有官老爷吗。」
张柱子听她想当然的语气,顿时眉心紧锁,搁下筷子就要说话,却叫他身边坐着的白柔抢先一步。
「我说娘啊,你可是不知道我和柱子带着云儿怎么从城里逃出来的,就我俩出城那日,隔壁巷子可是又死了两家人。」白柔不阴不阳地捏腔拿调怼道。
「这样的事都不知道第几桩了,你见那县令老爷管过没?」

第二十四章 姜家勾结流匪
张柱子嘴闷,不会说话,刨了口饭,附和了句,「柔儿说的没错,是这个理。」
许氏不乐意听白柔那训话的语气,这哪有当人媳妇教训婆婆的。正要发话,就见坐在自己身边的张云儿伸手夹了个鸡腿放进碗里。
许氏眉梢吊起,放下筷子就去拍张云儿的手,「你个丫头片子吃什么鸡腿,这是我特意炖了给你弟弟和你爹吃的。」
张云儿捂着发红的手背,眼睁睁看着许氏骂骂咧咧把鸡腿从她碗里夹走,放进二柱碗里。
「来,二柱,多吃些,吃了这鸡腿就有力气打你姐姐了。」许氏笑眯眯地把嫩生鸡肉撕下一片塞进二柱嘴里。
「她敢抢你鸡腿吃,你可得狠狠打她,打的她下回不敢抢。」
张云儿死死咬着下唇,趁着许氏没注意,伸手往二柱腿上狠狠一拧。
顿时疼得二柱哭嚎起来。
饭桌上一时间乱了起来,许氏抬手要打张云儿,白柔却把碗筷一摔,搂过张云儿抱进怀里。
「我和云儿在城里累死累活,怎么的,连个鸡腿都吃不得?」
「你们张家要是容不下我们娘俩,那我这就收拾行李带着云儿回娘家,也省的在这让你打骂受气。」
白柔是个厉害的,三言两语呛的许氏脸都青了。
张柱子皱眉把酒碗往桌上一掼,喝道:「行了行了,都别闹了,这流匪的事情还没说完呢。那云儿想吃鸡腿娘你给她吃就是了,咱家又不是穷到吃不起肉了。」
许氏唇瓣几下碰合,小声骂了句赔钱货,手快地又夹了一个鸡腿放进二柱碗里。
白柔瞪了她一眼,给张云儿盛了碗鸡汤,让她挨着自己坐。
张柱子闷了口酒,道:「娘,不是儿子吓唬你,那些流匪手上的兵器利着呢,这县城里衙役统共才几人,哪够他们砍的。」
许氏见儿子屡次三番强调,这会心里难免打鼓,问了句,「那县令老爷不管,上头的官老爷呢,总该派兵来剿匪吧?」
张柱子脸色难看,端着碗一饮而尽,「州里怕是也乱着呢,你可是不知道这会城里米面卖多少一斤。」
「六十文都怕买不回一斤米。」
「六十文?!」许氏惊了,险些把手里碗摔了,这怎么不去抢。
张柱子这会子心里乱糟糟,没工夫安抚受惊的许氏,自说自话,似是为了发泄心里的憋闷,「也不知道那些流匪打哪弄来的兵器,我瞧着那刀剑不像寻常人家能做出来的,怕是有些从军营里弄来的。」
「柱子,你说那些流匪手上的兵器不寻常?」许氏像是抓住什么,急急打断张柱子的话。
张柱子点点头。
许氏斟酌片刻,添油加醋说道:「那姜家你还记得吧,那会姜大郎伤了腿我可是提了好米好肉上门谢过,之后这姜家几个小的上门要吃的喝的我也都给了。」
「没想到养出了三个白眼狼来!」许氏猛地一拍大腿,叫道:「你可是不知道那姜三郎和那个姜绵绵,这两个趁着你不在家,竟带了把刀上门抢粮食来了,还把二柱推地上。」
「我当时没敢多看,只觉得那把刀小巧又锋利,和我们手上使的可大不一样。」
张柱子听完许氏的一番话,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那姜家几个不太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而且他娘也喜欢夸大其词。
白柔却是急了,忙起身抱过二柱掀了他衣裳查看,「二柱伤着哪了?」
许氏斜了她一眼,「都这么些时日了,就算伤着也早好了。」
白柔这会难得没呛声,事关二柱她心里头冒火,看向张柱子,「要我说那姜家几个指不定和流匪勾结了,不然就他们几个小子从哪弄到兵器啊。还敢推二柱抢粮食,这和城里那些流匪有什么两样。」
「城门口不是张贴告示,一个流匪一吊钱呢,索性把姜家几个绑了送官,还能换三两银子呢!」
事涉自己儿子,白柔又急又气。
「瞎囔囔什么,你有证据能证明他们姜家就是流匪?」张柱子不满斥道。
白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现在就敢带刀子抢粮食,这要是以后天气越发冷了呢,这日子过不下去可不得学着那些流匪杀人搬粮啊!」
「咱家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不抢我们家抢谁家啊?」
「要不是你当初心善,非说姜家不容易,要多照顾照顾他们,又是送米又是送肉的,这下子好了,叫人盯上了吧!」
听着白柔没发没边际的话,张柱子正要打断她,却听得门外扑通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
张柱子眯起眼蹑手蹑脚行至门边,猝不及防地拉开门。
门外正是悻悻笑着的李铁,他脚边还躺着一把锄头。
「你来干什么?」张柱子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语气不善问道。
李铁一只手吊着,另一只手不自在地捏着衣摆,眸光四处扫荡,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瞧瞧吗?」
「屋里头这炖的是啥呢,怪香的。」李铁一面说着一面想往屋里挤。
张柱子皱眉侧身,让他进来,搬了条凳子给他坐,「找我什么事?」
李铁正探头探脑张望那碗炖鸡汤,砸吧砸吧嘴,眼睛都看直了,「也没啥事,就是前些日子我在门口晒的人参和草药被姜家小子偷走了,他们还把这些草药送去祁家卖人情。」
「我这想着你不是里正,正好同我去姜家做个见证,让他们把人参还我。」李铁理直气壮说道。
张柱子将李铁多看了几眼,这李铁是会偶尔进山里采些草药送城里售卖,但是人参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可是个稀罕物。
「你确定是姜家的人偷拿了你的人参?」
「事关人参,这我哪能说谎。」李铁装模作样对天发誓,还将自己折了的手伸到张柱子跟前,「还有我这手,我婆娘那脚可都是被姜三郎那个兔崽子伤的。」
先前还对他娘口中姜怀之带刀上门抢粮食存疑的张柱子,这会看到李铁的手心底一沉。
这姜家莫不是真勾结流匪不成。

第二十五章 二哥归来
白柔坐边上可是听了个彻底,顿时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冷笑一声:「当家的你可听听,这又是抢粮食又是偷草药的,不是土匪也是个贼!」
张柱子面上有些挂不住,沉下脸朝她喝了声,「吃你的饭,少多话。」
白柔哼了一声,把身子转过去不再说话。
张柱子心底犹豫了会,还是拿起一旁挂着的外衫穿上,「罢了,我就同你走这一趟,若真是他们姜家几个小的偷了你人参,我会做主叫他们还你。」
一听张柱子乐意和自己走这一趟,李铁喜得忙从板凳上起身,领头朝外走去,嘴上马屁一箩筐。
「怪不得这十里八乡的都说柱子你是个厚道人,这可不就是咱们小石村的青天大老爷吗!」
「闲话少说,快走吧。」张柱子抿紧唇瓣,低头匆匆赶路,没有理会他的奉承话。
小石村村口,几道参差不齐的身影前前后后进了村,因着浑身狼狈加之一身肃杀血气,一路走来几人引得不少村民探头张望。
「这是不是祁家二郎?」有人盯着人群中一人看了一会,不确定问了句。
「哎呦!这还真是,快去和祁婶子传个信,他家二郎回来了!」
人群顿时闹腾起来,有几人赶着跑去祁家报信。
不过更多的是在琢磨他旁边几个人是谁,尤其是和他挨边走的纤瘦青年,容色白皙,一双桃花眼潋滟含情,轻轻一睇就叫人销魂荡魄。
不少妇人姑娘羞红着脸偷看,就连几个扛着锄头的汉子叫他瞧上一眼都禁不住脸红。
好俊俏的青年,便是这整座县城的姑娘加起来都不敌他模样出色。
「怀意,他们是在看你吗?」祁灿憨憨地抓了把乱糟糟头发,憨笑几声,「我和三弟出门都没这么多人盯着瞧呢。」
姜怀意眉梢轻扬,嗓音酥麻,「废话,不瞧我难不成瞧你。」
说罢,姜怀意把脸一转,看向身后几人,问道:「我要上山见我兄长和弟弟妹妹,你们几个呢?是随祁二先寻个地方落脚还是跟我去我家看看。」
身后几人爽朗一笑,齐逊更是把手搭在姜怀意肩上,朝他挤眉弄眼,「我们兄弟几人在路上可是听你讲了一路你那妹妹多么乖巧可爱,惹人疼爱,这不去看看怎么行。」
姜怀意把他手拂开,面上却不见恼意,反而盈盈笑道:「我家绵绵可是世上最好的妹妹,能让你们几个看上一眼都是你们的福气。」
姜怀意轻抬下颔,颇有一股自豪之意。
提起久不见的妹妹,姜怀意有些激动,恨不得现在背后生出双翅膀,飞到山上去才好。
他此行可是带了不少小玩意小手帕回来,还有一个小陶人,绵绵定会喜欢。
到时候他就要问绵绵,他是不是三个哥哥里面最好的一个。
姜绵绵正端了盆温水蹲在门前洗帕子,一面洗着一面朝山林里张望。
刚才神仙哥哥把水泥和砖头给她送来了,满满当当堆了一院子。三哥说这些东西放在这不安全,就扛着它们和那些粮食被褥藏去了山里挖的地窖,等收拾好了院门能防人了再搬回来。
姜绵绵心底担忧,眼下天都快黑了,林子里又有野兽出没,也不知道三哥有没有碰见什么野兽。
忽地,姜绵绵看到一道身影从山道上蹿上来,直奔她而来。
姜绵绵警惕地抱起盆子往屋里退,借着天色看清来人正是那个在祁家摸自己脸的李铁。
「见了老子还敢躲,你那三哥呢,让他滚出来!」李铁心有余悸,不敢进去,就杵在门口虚张声势叫骂,等着张柱子过来撑腰。
没曾想那个小丫头头也不回地抱着盆往屋里缩,还想锁门。
李铁心底嘀咕了会,猜想那个杀神似的姜三郎这会可能不在家,不然这会早该冲出来了,姜家丫头也不会这么慌张。
顿时李铁喜上眉梢,伸手挡住欲关的门缝,使劲往旁边一推。
「跑什么,你和你三哥偷了我的人参和草药,今儿个不给个说法怎么行?」李铁淫笑几声,伸手就去拉姜绵绵的小手。
姜绵绵惊慌失措地避开,顺势推倒一旁的架子拦在二人中间。
那架子上堆放的都是锅碗瓢盆等碗具,架子本身又是木头做的,这劈里啪啦倒一地还险些砸到李铁的脚。
「臭丫头,真是给脸不要脸!」李铁吓了一跳,嘴里不干不净叫骂着就去逮姜绵绵。
一路走一路将桌案上灶台上的碗盆全打翻在地,就连一旁的竹篓子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顿时地上全是碎屑杂物。
这姜家几个小兔崽子把那株人参藏哪了。
屋外的声响和粗犷的嗓音自然惊动了屋里看书的姜怀临,他暗道不好,朝外唤了几声绵绵,却发现门被绵绵反锁。
姜怀临急了,丢下手里的书挪动着想下榻,然而左腿一阵刺痛,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姜怀临恨恨地捶了下自己残废的左腿,这一刻他真的痛恨自己的伤腿,竟要绵绵护着自己。
李铁几乎把整个姜家都翻遍了,除却半袋面粉和吃了一些的腌白菜他其他什么都没找到,气的他把肉眼可见的东西全砸了。
「臭丫头,我问你,那株人参被你藏在哪了?」李铁把半袋面粉往怀里一塞,眯起眼威胁挡在一堵门前的姜绵绵。
「你要是识相点交出来,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如若不然我把你绑了卖城里的花楼里去,城里不少老爷可就喜欢你这样年纪小的。」李铁咧嘴露出一口黄牙,踩着一地狼藉碎片朝姜绵绵走去。
「瞧你这模样生的,也抵得上半株人参了。」看着退无可退背抵着门板的姜绵绵,李铁一把将她扯过来。
这样好模样的,他可得自己先玩几天再转手卖出去。

第二十六章 今儿个谁也别想走
手腕被攥的生疼,姜绵绵强忍着心底恐慌张嘴就朝他掐着自己的手咬下去。
伴着一声痛骂,姜绵绵被甩着碰在门板上,后背一阵火辣刺痛。
「贱蹄子,我看你真是欠收拾了!」李铁呲着牙甩着渗血的腕子,叫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儿个非得好好收拾你!」
趁着张柱子走的慢没跟上来,这地方除了他没别人。李铁色心顿起,一把掐住姜绵绵就要往地上按。
忽地,门背后传来一阵响动,李铁眯起眸子分神去看姜绵绵死死守着的那扇门。
这贱丫头这么死守这扇门,莫不是那株人参被她藏这里面了。
「老子等会再收拾你。」李铁朝地上呸了一口,抬起脚踹在门上。
等他拿到了人参再往怀里一藏,就算等会张柱子来了他也一口咬死没找着,让姜家把这个丫头抵给他。
等他玩个几天玩腻了再转手卖城里花楼里去。
姜绵绵身子止不住打颤,大哥才给她梳好的发髻散乱垂下,贴着鬓边。她咬紧下唇,衣袖下兀地多出把尖锐的剪刀。
「哐当。」那扇木门不堪重负地倒下,李铁正要拔腿进去,后颈猛地一阵剧痛,他伸手往后一抹,摸到一手血。
「你这个贱人!」李铁疼的眉心打结,呲牙咧嘴直跺脚。
姜绵绵正双手攥着沾血的剪刀,死死盯着他。
三哥教过她,遇到歹人该刺什么地方可以一击毙命,她原想扎他脖子的,可是她个子够不着,力气也不够大,只堪堪扎进他后脖颈。
姜绵绵挡在姜怀临身前,尽管心中恐慌,却仍握着剪子对着他,「我们没有偷你人参,那株人参是我和三哥在林子里挖的。」
「三哥他现在就在附近,很快就会回来。」
李铁啐了一口,冷哼道:「没偷我人参和草药,那你们送给祁家的药是哪来的!」
「就算你那三哥回来我也不怕他,大不了抓你们去报官,你看县令是信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是信我?」
听着李铁大放厥词,姜怀临面色阴沉,他揽过姜绵绵,盯着李铁,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动绵绵。」
看见姜怀临跌坐在地上,李铁把嘴一咧,「成啊,要么把那株人参交给我,要么就把她给我。」
说着,李铁指了指姜绵绵,笑的不怀好意。
「这臭丫头生的细皮嫩肉,还烈性,城里的一些富商老爷就好这口。」
听着他的污言秽语,姜怀临额头青筋暴起,将手探进姜怀之睡觉的毯子下,碰见一冰凉物件。
取出折迭小刀,姜怀临抬眸看向李铁,忽而一笑:「人参就在我怀里藏着,你过来,我给你。」
姜绵绵错愕回头看向大哥,却得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李铁一听人参在他怀里藏着,顿时喜得忘乎所以,搓着手就朝他走去。
等拿了人参,他再咬死不认,非把这贱丫头也带回去不可。
姜怀临猛地抬手,眼见匕首就要刺进他心窝,外头冷不丁响起张柱子的声音。
「李铁,你这是在干嘛!」
张柱子看着姜家一地狼藉,忙顺着痕迹跑过来。
一打眼就看见脖子血淋淋的李铁,还有手里攥着把剪子的姜绵绵,顿时心里一惊。
李铁顿住手,朝张柱子看去,指着姜绵绵恶人先告状,「我不过就是问一嘴这臭丫头把我家人参藏哪了,她非但不说还拿剪子扎我。」
「你看我脖子被她扎的,好悬没把我戳死。」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偷你家人参,证据呢?」姜怀临这会收了匕首,冷眼看他,「你将我姜家翻了个底朝天可看到一株人参没有?」
「闯进我姜家想抢走我妹妹,究竟谁是贼寇?!」
「你个瘸子胡说八道什么!你刚刚分明说你有人参,还就在你怀里藏着!」李铁急急分辩。
张柱子皱眉看了眼姜绵绵手里的剪子,又看了眼李铁。
「先出去再说。」张柱子伸手要去拉李铁。
李铁自然不愿,扑过去就要拽姜绵绵,高声叫道:「他姜家偷了我四十多两的人参不还还伤人,我今天就要拉这个臭丫头抵债!」
张柱子见他这副无赖样,对他口中所说的偷人参越发怀疑,但是没等他把李铁拉出去,院门又是一阵轻响。
听见声响,一股寒意窜上张柱子心头,他僵硬地扭头回望,就看到面色铁青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自己和李铁的姜怀之。
「姜哥儿,你听我和你解释。」张柱子张嘴想说话。
却见姜怀之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冰冷弧度,那双虎目更是含着翻江倒海的怒火。
「今儿个,谁都别想走。」说罢,姜怀之一脚把战战兢兢的李铁踹趴在地,扯着他头发如同一条死狗拖出去。
听着李铁惨烈的哭嚎声,张柱子心惊胆战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看向在场的其他两人。
姜怀临面无表情地拆了姜绵绵发髻替她重新梳理,对于李铁像头待宰的猪被拖出去恍若未见,甚至低声问了句姜绵绵扯不扯头发。
听着外头逐渐虚弱下去的呼痛声,张柱子担心真出了人命,连滚带爬跑出去。
只见姜怀之捏着拳头就朝李铁脸上砸,打的他脸上跟开染坊似的,三两下就叫不出声了。
「敢来我家撒野犬吠,还要拿绵绵抵债。」姜怀之气的险些喘不上气,一腔怒气全数发泄在李铁身上。
张柱子见姜怀之上手揍不过瘾,竟还想动一旁劈柴的斧头,忙冲上前阻拦。
「姜哥儿,这再打下去可真要把人打死了。」
姜怀之伸手推开他,眸色冰冷地攥住斧头柄就要过去。
「李铁!」
「姐夫!」
这会院子外又是齐刷刷三声惊叫,三道人影呼啸着卷进来,一个瘦竹竿似的青年更是一把将姜怀之推开,吹胡子瞪眼地怒视他。
「你敢打我姐夫!」李二弟撸起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
李金花和她三弟则是飞扑到李铁身边,见他两只眼睛青紫交加,一注鼻血淌了满脸,伸手往后背一摸,更是一手血。
李金花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当即扯着嗓子嚎起来,「姜家打死人了!姜家打死人了啊!」
李铁原本打算装死的,被李金花这么一嚎睁开肿胀眼皮,费力地指了指在因为担心出来查看的姜绵绵,「快,把那丫头掳走。」
既然抢不到人参,那这个臭丫头他今天是一定要带走。
就算闹到县令跟前,他也有说法。
李三弟抬起头眯眼一看,顿时挪不开视线。
啧,这丫头长得水灵。

第二十七章 我是粗人,不讲道理
「二郎,你不是说你家就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吗,我怎么看着你家院子里好多人呢。」半山腰上,齐逊手搭凉棚眯起眼远眺,「啧,这一群人围着干嘛呢,看着怪热闹的。」
姜怀意闻声眉梢轻蹙,快走几步站在一块巨石上望去,顿时面色大变,夺过齐逊身后背着的弓,步子轻巧地朝山头奔去。
「欸欸,这是咋了?」齐逊不解。
一直走在最后的成连海成连平兄弟二人一把拽过齐逊,不顾他的叫唤,快步追上姜怀意步子。
「齐哥你快别叫唤了,你没瞧见怀意哥脸色难看的呀。定是他家出事了,快些走吧。」成连平瘦瘦高高的个子,模样生的机灵,拖着齐逊三两步追上姜怀意。
三人好不容易爬上山头,听见不远处的汉子的吵囔和妇人哭喊声,亦是皱眉。
成连平松开齐逊,正要唤一声怀意哥,就瞅见姜怀意挽弓搭箭,面色阴冷地对准一个瘦竹竿青年的大腿。
成连平唬了一跳,转头一看就瞧见他大哥成连海默不作声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齐逊亦然。
箭矢离弦,簌簌破空声响起,正准备伸手去拽姜绵绵的李三弟惨叫一声,半跪摔在地上。
「哎呦!疼死老子了,哪个龟孙子放的冷箭!」李三弟捂着流血不止的大腿叫唤,额头冷汗直流。
李铁顺势扭头一看,瞧着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四个人,见这四个人一身肃杀气势,一看就不好惹,不由得心底打鼓。
「这家子人偷了我家人参,还不起把这丫头抵给我了,我这是正当来拿人的,你们别多管闲事。」李铁叫李金花搀扶起来,壮着胆同四人说道。
他只当这四人是邻村的猎户,以为他们在欺负人才出手,寻了个由头替自己分辩。
「对对,这事情和你们几个没关系,他们一窝子贼偷了我家东西,还打伤我家男人,我们就是来要说法的。」李金花瞅着这几人,心底胆怯,但仍梗着脖子附和。
「连里正我们都请来了,你们赶紧走啊!」
「放你娘的屁!」这边被张柱子和李二弟拦着的姜怀之闻声顿时怒火攻心,推开拦路的二人,舞着手里斧子一下子劈在李金花脚边。
李金花吓的直跳脚,忙往李铁身后躲。
姜怀意冷笑着将视线挪开,一言不发看向扒着门框眼眶泛红的小姑娘,唇角微勾,「绵绵。」
「二哥!」看着姜怀意朝自己张开双臂,姜绵绵再也忍不住,飞奔着扑进姜怀意怀里。
那边的李铁和李金花等人俱是看呆了,这个臭丫头叫这个男人什么,二哥?这是姜二郎?!
姜怀意心疼地揉着绵绵双丫髻,一把将人抱起来,往她怀里塞了包糕点,「和你齐逊哥哥去旁边玩会,再吃些点心。」
说完,朝齐逊使了个眼神。
齐逊眸子一亮,忙把姜绵绵领的远远的。
二郎这可是要出手了。
别看姜二郎模样生的同小姑娘似的精致漂亮,那手段厉害着呢,要不是他,他们这伙人现在还在流匪窝里待着。
姜怀意修长如玉的骨节捏的嘎嘣脆响,不疾不徐地朝瘫坐在地上的李铁走去,揪着他衣领子把人拎起来,「你说我弟弟妹妹偷你东西?」
李铁这会子是吓疯了,咽了咽口水,仍嘴硬道:「对,他们偷了我人参,你不能因为是他们兄弟就包庇他们。」
姜怀意好看的眉眼一扬,轻啧了声,「你说的倒也没错,是得讲些道理。」
李铁一听,只当有回转余地,忙张了张嘴想同姜怀意讲道理。
没成想嘴巴刚张,迎面就是一个拳头砸脸上。
接连几下打的李铁眼冒金星,李金花在旁边看着更是惊声尖叫。
「不过我是粗人,不讲道理。」姜怀意眯起眸子一笑,又是一拳下去。
旁边的李二弟见势不妙想开溜,才迈几步就撞上一堵人墙,他心惊胆战抬头一看,正是朝自己低头狞笑的成连平。
「哥,这人还想跑呢。」成连平拎小鸡仔似的把李二弟拎起来,摔在成连海面前。
「腿脚这么利索,不如我帮你折一条?」成连平吹了声口哨,笑眯眯问道。
看着成连海手里泛着寒芒的匕首,李二弟目露惊恐,他只是想来抢人参分银子的,可不想把命搭上啊。
这姜家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比流匪还像流匪。
张柱子见着眼前一片混乱,处处是呻吟声,李家这几口人尽数被姜家这些人拉着揍,便是旁边中了箭的李三弟都被姜怀之压着哐哐揍。
张柱子想去拉开姜怀意和李铁,结果刚走过去一道血飙飞起来,溅在自己裤脚。
张柱子登时腿都软了,嘴巴也给吓闭上了,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姜怀意心底怒气泄了些许,长吐了口气,捋了捋垂下的发丝,别在耳后,低头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李铁,「好了,现在可以讲道理了。」
「来,再同我说说,谁偷了谁人参?」
见李铁小声呻吟,并不答话,姜怀意把眉一扬,反手就是两巴掌。
「现在可以说了吗?」
李铁张嘴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见姜怀意这个杀神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他吓的一激灵,盯着鼻青脸肿的脸爬起来,「我说我说,是她!是我婆娘说姜家今儿个挖到了一株人参,诓我过来抢!」
姜怀意顺着李铁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被吓的脸色惨白的李金花。
李金花见李铁竟敢把锅都甩到自己身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惊怒交加下,爬起来骑在李铁身上撕打,「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明明是你想的主意,还让我去娘家把我二弟三弟叫来,我二弟三弟要是有个万一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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