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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点!京圈太子低头诱吻小娇娇by颜千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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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年才七十大寿呢,这臭小子糊涂了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
老爷子都还没来得及开骂,就看到了墨时安眼里明晃晃的算计,“您想邀请救命恩人来参加这个理由您看行不行?”
这话一出墨老爷子瞬间了然,没忍住笑骂,“你小子,都把主意打到我老头子身上了。”
墨时安唇角微勾,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的照片,“能不能确定云筝是您亲孙女可就全看您老人家了。”
“我倒是不急,反正我还年轻,就算是再找个四五十年我也会把妹妹找到,爷爷要是等得起,那您全当我没说过这话。”
不得不说墨时安这招激将法还是管用的,墨老爷子终究还是妥协了。
“行,那我的七十大寿可就靠大孙子多操点心了!”墨老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家孙子,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墨时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节奏与老爷子方才如出一辙。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剪影。
"爷爷,这寿宴是假寿宴,您这身份也不能用真身份。"
他抬起眼,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傅凌鹤要是知道我们墨家人邀请云筝参加寿宴,他绝对不会同意她来的。"
墨老爷子挑了挑花白的眉毛,"你小子想得倒是周全。那依你看,我该叫什么?"
“孙子给爷爷起名字,这不太好吧”墨时安故作迟疑地挑了挑眉,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墨老爷子冷哼一声,抬手作势要打,“臭小子,少在这儿装模作样,馊主意都是你出的,你现在还跟我来这套!”
墨时安微微侧身躲开,唇角微扬,这才慢条斯理地道,“那就叫‘林远山’吧,简单好记,也不会引人注目。”
“‘林’?”墨老爷子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倒是可以,你奶奶的娘家姓林,用这个倒也合适,这次换我冠她姓。”
墨时安点了点头,“那请柬一会儿我让人做好了之后送过来给您,您亲自去请人,别的我来安排。”
墨老爷子摆了摆手,“你看着办吧。”
墨时安眸光微敛,语气低沉了几分,“不过,傅凌鹤未必会让她单独赴宴。”
“你想那么多干嘛?我能不能见得到云筝还是个问题呢,净想那些有的没的。”
墨老爷子的语气中带着责备,浑浊的眼底透着一丝担忧。
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悄然隐没,书房内的灯光映照在祖孙二人的脸上,气氛凝重而微妙。
片刻后,墨时安缓缓开口,“爷爷,如果确认了云筝的身份,您打算怎么做?”
老爷子沉默良久,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先确认再说吧……这么多年,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墨时安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低声道,“这一次,不会错的。”
他这话像是在说给老爷子听,但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老爷子没再说话,只是将视线移到了桌上的照片上。
“你赶紧去办吧,请柬也快点做好,明天我去她救我的地方碰碰运气。”
墨老爷子当时也是太过于自信,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把云筝的身份调查清楚,以至于没有要她的联系方式。
现在连她在哪儿他都不知道,傅凌鹤又把人藏的那么深,哪怕是在他们墨家的地盘,他也查不到有关云筝的任何消息。
连入住信息都查不到,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他也就只能去那个小区里碰碰运气了,万一还真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说不定。

“爷爷,那我先去安排了。”墨时安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之后才出了书房。
他回到房间,随手扯松了领带,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电话接通后,他沉声吩咐,"准备100份七十大寿的请柬,邀请的名单和具体要求一会儿我会发给你。"
挂断电话,他走向落地窗前的酒柜。
水晶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琥珀色的液体倾泻而入。
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冰凉的酒液却浇不灭心头翻涌的焦灼。
墨时安紧紧的握着手机,手机屏幕赫然停留在和母亲的聊天界面,他想拨通这个电话,却终究是没有勇气拨通。
还是等一切都确定下来再告诉她吧,她已经经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翌日清晨。
墨老爷子特意起了个大早,精神矍铄,有着与他这个年龄段不相符的精力。
他拿着请帖就去遇到云筝的那个小区蹲守了。
这里是A国最有名的富人区,住在这里的百分之70的人老爷子都认识。
准确来说都认识墨老爷子。
他虽然查不到云筝的具体住址,但是跟这里的熟人打听一下最近搬进来的住户还是很简单的。
这不很快他就定位到了云筝家在哪栋楼。
他没打草惊蛇,就坐在楼下的长椅上静静的等她下来。
可很显然是老爷子太高估了云筝这赖床的能力。
顶楼卧室内。
云筝还在睡梦中,整个人缩在傅凌鹤的怀里,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乖的过分,也好看的过分。
傅凌鹤垂眸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孩,指尖轻轻拨弄她散落在枕间的发丝。
云筝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睡衣领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
“老~公~”她含糊地嘟囔着,腿一抬直接架在了男人腰上。
傅凌鹤闷哼一声,喉结动了动,手掌扣住她乱动的膝盖,压低了声音,“你确定要这样睡"
“闭嘴!不许吵我!”云筝有点起床气,在傅凌鹤怀里有个舒适的位置,才又继续睡。
傅凌鹤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小脸上掐了掐,耐下心哄她,“好了,乖,该起床了,一会儿带你出去玩。”
云筝现在正处于半梦半醒间,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听到傅凌鹤一直在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她烦躁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后毫不犹豫的以吻封缄男人的唇。
确保他不会说话了以后,她才满意的睡下。
傅凌鹤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哄老婆。
云筝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长,醒过来已经是午餐时间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衣帽间走出来时,傅凌鹤已经系好领带在玄关等她了。
"这条裙子是不是太正式了?"她扯了扯身上的香槟色连衣裙,丝绸面料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傅凌鹤单手撑在门框上,目光从她光裸的脚踝一路流连到锁骨,"你穿什么都好看。"
说着弯腰拾起地上的银色高跟鞋,单膝跪地托起她的脚踝。
"我自己来..."云筝耳尖发烫,却被他握紧脚腕。
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脚背系好搭扣,指腹的温度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电梯下行时,傅凌鹤突然将她抵在镜面上。
云筝惊呼一声,后背贴上冰凉的镜面,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沾到口红了。"傅凌鹤拇指抚过她下唇,眸光渐深。
云筝正要道谢,却见他突然低头舔去指尖那抹嫣红,顿时羞得去掐他腰间软肉。
两人笑闹着走出单元门,初夏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地上投下细碎光斑。
“小姑娘~”墨老爷子看到两人下来,赶忙出声叫住了云筝。
云筝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眸看去,就看见了头发花白的老人。
她赶忙小跑着朝他那边走了过去,“爷爷,您怎么在这儿”
云筝看到老爷子显然有些意外,她从来没有想过还会跟老爷子有交集。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明天是我老头子的七十大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特意来邀请你参加。”
墨老爷子笑眯眯地看向傅凌鹤,目光在他揽着云筝的手上停留片刻,"这位是......?"
云筝正要开口,傅凌鹤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身后带了带,"我是她老公。"
“老公,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我在小区里遇到的那位老爷爷。”云筝给傅凌鹤简单介绍了一下。
傅凌鹤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墨老爷子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哎呀,小姑娘都结婚了?"
他佯装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老头子,都没准备新婚贺礼。"
傅凌鹤神色淡漠地看了眼腕表,"不必了,我们今晚的航班回国。"
"这么急啊?"老爷子脸上顿时浮现出落寞的神情,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
他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我那不孝子孙都在国外,连老头子七十大寿都不回来。我想着我跟这小姑娘投缘,就想让他去我那寿宴上热闹热闹。"
“唉,忙,都忙……”墨老爷子以退为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请柬收回来了一些,眼底的落寞呼之欲出。
云筝见状有些不忍,悄悄拽了拽傅凌鹤的袖口。
傅凌鹤垂眸看了眼云筝拽着自己袖口的手指,又对上她带着几分恳求的眼神,冷峻的眉眼终于松动了几分。
"几点开始?"他淡淡开口。
墨老爷子眼睛一亮,连忙递上烫金请柬,"晚上七点,我派车来接你们!"
傅凌鹤接过请柬扫了一眼,"不必,我们自己过去。"
说完便揽着云筝转身要走。
"等等!"老爷子急忙从唐装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这是给小姑娘的见面礼,就当是谢礼。"
盒子里躺着一枚翡翠平安扣,水头极好,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云筝刚要推辞,傅凌鹤已经合上盒子塞回老爷子手中,"礼物就不必了,我太太心善,救人是出于本能。"
老爷子却执拗地把盒子往云筝手里塞,"不是谢礼,算是我跟小姑娘投缘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墨老爷子眼眶微红,"我那不孝子要是有个女儿,也该是你这个年纪......"

傅凌鹤见状微微蹙眉,但终究没再阻拦。
"这才对嘛!"老爷子顿时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明晚一定要来啊,我可等你们小两口呢。"
“对了,小姑娘,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墨老爷子慈祥的看着云筝。
呵!就老爷子这演技不进娱乐圈也是可惜了!
“我叫云筝,云朵的云,风筝的筝。”云筝笑着回道。
“云筝,好名字,那我可以叫你筝筝吗?”
云筝嘴角噙着笑,点了点头,“可以。”
“筝筝,你和你先生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好让人按着你们的口味准备。”
云筝看了一眼身旁的傅凌鹤,才道,“爷爷,我芒果过敏,别的没什么忌口的。”
老爷子的手突然微微颤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和狂喜。
不过只是一瞬就将心中的情绪都隐藏了。
芒果过敏——这是墨家血脉特有的遗传特征!
他们全家都是!
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声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发颤,"好……好,我记下了。"
傅凌鹤不动声色地揽住云筝的腰,"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安排。"
"好好好,你们忙。"老爷子识趣地退后两步,慈祥的开了口,“我们明天见。”
“爷爷再见。”云筝礼貌的跟墨老爷打了个招呼,才任由傅凌鹤揽着离开。
傅凌鹤清隽的眉头一直紧紧的拧着,一路上都没有跟云筝说过一句话。
连到车子旁了,他都没有注意到,心不在焉的。
“傅凌鹤……”云筝觉察到他的异样,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唤他。
“怎么了,筝筝。”傅凌鹤听到云筝的声音迅速回过神来,侧头看着她,轻声询问。
云筝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色库里南,“不开车吗?”
傅凌鹤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神很久了,“开,上车。”
他赶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伸手小心的护着云筝上了车。
云筝坐在副驾驶上,自顾自的拉过安全带系上,等傅凌鹤上车。
他绕道驾驶坐那侧上了车,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眸中的情绪让人有些看不太懂。
“傅凌鹤……,你怎么了?”云筝偏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试探性的开口,“是不是因为明天的寿宴”
云筝知道自己的猜想肯定没错,从刚才见过老先生之后傅凌鹤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
“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的。”云筝看着他语气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傅凌鹤侧过脸,深邃的眸子里漾开温柔的笑意。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云筝的发顶,"没事儿,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在想事情走神了。"
指尖传来她发丝的柔软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倒是你,"他自然地收回手,转动车钥匙发动引擎,"想尝尝A国的特色菜吗?听说中央广场有一家很不错的本地餐厅。"
云筝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敏锐地察觉到傅凌鹤在转移话题,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好啊,我正好饿了。"
她低头摆弄着丝绒盒子的搭扣,金属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不过..."
"嗯?"傅凌鹤打着方向盘驶入主道,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动。
"这个……"云筝打开盒子,低头看着盒子里的平安扣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我感觉……太贵重了。"
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冰凉的玉面,触感像是浸在泉水里的鹅卵石。
傅凌鹤余光瞥见那抹翠色,眼神暗了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先收着吧。"他声音有些哑,随即又换上轻松的语气,"前面拐角有家甜品店,要试试他们的招牌舒芙蕾吗?想吃的话我提前预定,不然等的时间会有点长。"
云筝合上盒子,敏锐地捕捉到他语调里那一丝不自然。
她将丝绒盒子放进包里,突然倾身凑近他,伸手扯着他的领带将他拉近了一些,"傅凌鹤。"
"怎么了?"他被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一怔,一股茉莉花味儿淡香萦绕在鼻尖。
傅凌鹤被迫对上云筝的视线,喉结微微滚动,目光稍稍有些躲闪。
云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声音轻而坚定,“你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我了?”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傅凌鹤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抬手捏了捏云筝的脸颊,语气宠溺又带着几分调侃,"傅太太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我走个神都要严刑逼供?"
他的指腹温热,蹭过她脸颊时带着薄茧的触感。
云筝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耳尖发烫,却仍固执地攥着他的领带不放。
"公司的项目遇到了点问题。"傅凌鹤顺势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趁她愣神时从容地抽回领带,"不过已经解决了。"
云筝将信将疑地坐回座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
夕阳透过天窗洒在她发间,将几缕碎发染成琥珀色。
她看着傅凌鹤完美的侧脸线条,总觉得他嘴角的笑意未达眼底。
夫妻俩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在说话。
很快就到了傅凌鹤定的那家餐厅。
车子缓缓停在一座充满异域风情的独栋建筑前,暖黄色的灯光从镂空雕花的铁艺窗棂中透出来。
傅凌鹤绕到副驾驶,为云筝拉开车门,夜风裹挟着若有若无的香料气息拂过她的发梢。
"小心台阶。"他温热的手掌虚扶在她腰后,云筝踩上铺着彩色马赛克瓷砖的台阶,裙摆扫过两侧盛开的九重葛花丛。
餐厅内部别有洞天,中央庭院里错落摆放着几张原木餐桌,头顶是悬垂的铜制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侍者引他们到一处半封闭的卡座,丝绒帷幔在两侧挽起,刚好能看到庭院中央的小型喷泉。
"这是A国传统的'星光座'。"傅凌鹤接过侍者递来的烫金菜单,指尖在云筝面前的玻璃杯沿轻轻一叩,杯底竟浮起细碎的荧光,像掬了一捧星子。
云筝惊奇地看着杯中流转的微光,抬头时发现傅凌鹤已经举起手机。
镜头里的她眼眸映着细碎光点,发间还沾着方才穿过花丛时落下的淡紫色花瓣。
"别动。"他忽然起身,修长的手指拂过她鬓角,取下那片花瓣时顺势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手机快门声轻响,定格了她睫毛轻颤的瞬间。

第229章 这个林老先生肯定有问题
用过午餐,在店里坐了半个小时后,傅凌鹤牵着云筝的手漫步在中央广场的步行街上。
现在是冬天,午后的阳光虽然正盛,但照在人身上却不烫,暖暖的很舒服。
傅凌鹤给云筝买了一些小零食,买了刚才看到的舒芙蕾和奶茶。
"走不动了..."才逛了半小时,云筝就晃了晃他的手臂,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她没想到会出来逛街,以为就是单纯出来吃个饭,穿了一双和她裙子搭配的高跟鞋,这会儿脚踝已经被磨出淡淡的红痕。
傅凌鹤侧眸看她,见她微微蹙着眉,目光顺着她的视线往下,落在她泛红的脚踝上。
他眉头一皱,直接蹲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指腹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抚过。
"疼吗?"他嗓音低沉,带着点心疼。
云筝摇摇头,"就是有点磨。"
傅凌鹤没说话,直接替她脱下了高跟鞋,拎在手里,然后背对着她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他的背影在暮色里格外清晰,白衬衫下的肩线绷紧,勾勒出流畅而有力的轮廓。
云筝看着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抿唇一笑,乖乖趴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温热的颈窝处。
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包裹。
云筝忍不住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让她莫名安心。
傅凌鹤背着她,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起伏,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傅凌鹤……"她靠在他背上,闷闷地叫了他一声。
"嗯?"他低声回应,嗓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傅凌鹤闻言轻笑,胸腔微微震动,云筝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节奏。
"夫人要是换个称呼叫我,我会更开心。"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诱哄。
云筝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偏偏不叫,只是将手稍稍收紧了一些,脸颊埋得更深,像只耍赖的小猫咪。
傅凌鹤也不逼她,只是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唇角却微微扬起。
他的车就停在广场附近,没走多久就到了。
傅凌鹤小心翼翼地把云筝放到副驾驶上,又绕到后备箱拿了一双毛绒拖鞋,蹲下身替她穿上。
"以后逛街别穿高跟鞋了。"他捏了捏她的脚踝,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云筝眨了眨眼,"可是好看。"
"好看也不行。"傅凌鹤抬眸看她,眼神深邃,"我背你是一回事,但你疼,我更心疼。"
云筝心头一热,乖乖点头,"哦……知道了。"
傅凌鹤这才满意,起身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回家的路上,云筝靠在座椅上,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舒芙蕾盒子上的丝带,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
傅凌鹤偶尔侧眸看她,见她眼皮渐渐沉重,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困倦的小猫。
等红灯时,他伸手轻轻托住她的脸颊,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云筝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发丝扫过他的手腕,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到家后,傅凌鹤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出来。
云筝迷迷糊糊地半睁了下眼,见是他,又放心地靠回去,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
主卧的纱帘被夜风轻轻掀起,月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傅凌鹤单膝跪在床边,像对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正要抽身时,睡梦中的云筝突然抓住他的袖扣,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别走。"
傅凌鹤呼吸微滞,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睡吧,我不走。"
直到她的手指松开,他才直起身,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毫无防备。
傅凌鹤轻轻带上门,走向书房。
书房的落地窗前,他点燃一支烟,烟雾在他身侧缭绕,却驱不散他眼底的晦暗。
他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烟灰无声的落进水晶缸里,傅凌鹤掐灭了烟头。
拿出手机拨通了祁特助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祁特助恭敬的声音,“总裁。”
“帮我查一下,A国林家林远山和墨家的关系,明天是林远山的七十大寿,重点查一下。”
“越快越好。”傅凌鹤吩咐完挂断了电话。
他总觉得这个林老先生他似乎在哪儿见过的感觉,总觉得很熟悉,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重点是他在听到云筝芒果过敏的时候,情绪变化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傅凌鹤有理由怀疑他是墨家的人。
祁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15分钟就给傅凌鹤回电话了。
祁助理:“总裁,A国确实有个叫林远山的人,但年龄有些对不上,具体资料我已经发您邮箱了,您看一下。还有墨老先生的资料也一并发过去了。”
傅凌鹤应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打开电脑点开了邮件。
他点开的是墨老先生的资料,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傅凌鹤了然了。
这不是今天他们见到的林老先生还能是谁!
傅凌鹤甚至都不用点开林老先生的那份文件,就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猜的果然没有错,林远山就是墨老先生。
可他兜这么大个圈子,改名换姓,甚至半个假的寿宴邀请云筝去参加又为了什么?
傅凌鹤其实也还没搞清楚其中的缘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都是冲云筝来的。

墨家人选择从云筝下手无非就是想用云筝来牵制他。
可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们有的是机会把人直接掳走,没必要拐弯抹角,举办什么寿宴。
这就是傅凌鹤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眉头紧紧的拧着,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傅砚泽的电话。
电话的响铃都快结束了,那边才接起。
电话那边的傅砚泽压低了声音,语气稍稍有些不耐。
“臭小子!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你就打电话,我们这才刚睡下你就把你妈弄醒了!”
“爸,我有事情要问您,麻烦您出去一下,别打扰妈休息。”
傅砚泽也知道傅凌鹤的性子,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他才不会给他打电话呢。
傅砚泽:“行了,已经出来了,什么事儿快说。”
傅凌鹤也没跟傅砚泽拐弯抹角了,直奔主题,“爸,墨家20多年前有没有丢过孩子,或者是抱错孩子之类的发生”
“墨家”傅砚泽语气稍稍有些凝重,“墨沉枫和她太太就两个孩子,一个就是墨时安,另一个叫墨心柔。”
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20多年前墨家的掌权人还是墨沉枫,也是傅家和墨家关系最僵的时候。”
“我隐约记得他夫人生二胎的时候好像是在京城的医院,还是早产。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记不大清楚了,反正那会儿不是很太平。”
“不过倒是也没听说他们孩子抱错之类的。”
“没有吗?”傅凌鹤眉头紧蹙,自顾自的喃喃道。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傅砚泽有些疑惑的开口。
“爸,那墨家的旁系有没有抱错孩子的情况”
“墨家的旁系倒是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情况,不过……”傅砚泽说到这不由得顿了顿。
“不过什么?”傅凌鹤紧张的追问。
“不过有传言说墨沉枫的女儿墨心柔不管是脾气,性格还是长相都和墨家人相差甚远,墨心柔好几年前就已经离开了A国,一直在F国定居。”
“可墨家也并没有说墨心柔不是墨家的孩子,具体发生什么只有他们墨家人自己清楚。”
傅凌鹤指尖在桌面上轻叩,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爸,墨心柔的出生时间和地点最快多久可以查出来?”
“墨家不是普通人,哪有那么随随便便就能查到的。”
电话那头傅砚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你怀疑云筝和墨家有关系?"
落地窗外,一片枯叶被风卷着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嗯。"傅凌鹤将手机换到左手,右手点开邮箱里墨家的人物关系图,"我今天遇到墨老爷子了,他对云筝的芒果过敏反应异常敏感。"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凌厉,与云筝温婉的轮廓截然不同。
但当他翻到下一张墨沉枫年轻时和他太太的合影,呼吸猛地一滞,墨太太那双微微下垂的杏眼,与云筝笑起来时的模样竟有七分相似。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傅凌鹤就知道已经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他心里也有答案了。
“爸,您休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后,傅凌鹤站在落地窗前久久未动。
西斜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书房门口。
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傅凌鹤?"云筝揉着眼睛,怀里抱着他的西装外套,"你还在忙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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