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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by加绒毛衣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9
【万人迷+训狗文学+雄竞修罗场+疯批+不固定cp】
野心勃勃的贫困优等生:“大小姐,求你爱一爱我。”
狠戾病娇少帅:“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杀掉所有挡在我们之间的人,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是你‘我的姐姐’。”
高岭之花一朝入魔:“师妹,我宁愿把心剜给你,也不愿你冷漠对我。”
为了活命,灵犀绑定快穿系统,开始进行穿书任务。
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使看破红尘因她破戒,令流连花丛之人为她浪子回头。
男主们一次次爱她,一次次被甩,对她或痛恨,或祈求,又或摇尾乞怜,哭红双眼。
系统深沉点烟,我家宿主在剧本里鲨疯了。

【就是他,宿主】
正值深秋,草丛里的蟋蟀断续地鸣叫,混着刚刚响起的放学铃声,在这个昏沉闷热的晚上听得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从系统口中确认了任务目标,灵犀在副驾驶上坐正身体,目不转睛地望着人潮中的少年。
育才高中校门口左右各立着路灯。灯光下,学生们一股脑地从校门内涌出,黑发少年走在人群中,在一群洋溢着青春的学生面孔中,他背直腿长,狭眼薄唇,瞧着竟有些冷峭。
佩戴在左胸口的学生铭牌上写着一个名字。
——徐映光。
走读生们在校门口分别,徐映光其实并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一向住校,只是最近和往常不太一样。
从口袋里拿出与年龄不符的老头机,点开短信确认了内容,徐映光开始逐一搜寻停靠在路旁的车。
他当然不是在偷窥车内的人,更别说大部分车辆都安装了防窥车窗,只留下一面面漆黑反光的玻璃。
徐映光越走越近,他的模样也愈发清晰,领口洗得发旧的长袖制服,以及微微挽起的袖口下、修长带着陈年伤痕的手臂,也一并映入灵犀眼中。
她当然知道徐映光在找什么,毕竟她就是为此而来的。
光是这样看着对方,灵犀脑海中便自动闪出一行剧情介绍:好赌的爸,懦弱的妈,瘫痪的哥哥,破碎的他……
与此同时,一道男声从旁边传来,
“灵犀,这就是你家资助的那个穷学生?瞧着——”声音带点不屑:“也不怎么样啊。”
灵犀闻言心说,你小子懂什么,别看徐映光现在看着挺落魄,但他可是男主。
什么是男主?
就是哪怕现阶段一贫如洗、身无长物,家里一堆只出不进的拖油瓶、吞金兽,也只是潜龙在渊,但凡抓到一个机会,必腾于九天。
而她,纪灵犀,就是男主的那个机会和跳板。
在某些男主文里,大小姐这类角色是标准的男主挂件和金手指。
徐映光成绩优异,学生时代一直受纪家资助,到了高三时期突然转学到大小姐所在的学校,不出意外,被大小姐一见钟情了。
后来从校园到婚纱,也是人人津津乐道的一段感情,如果两人是真爱的话……
对,大小姐怎么会看得上一个穷小子,一切最开始只是一场游戏。
然而她渐渐把游戏当了真,义无反顾的在这段感情中沦陷,以为自己可以救赎他。
结果呢。
包游轮出海,庆祝新婚一周年的当夜,大小姐脚腕被绑着石头坠了海,徐映光以丈夫的名义占了她的家产,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好啊,合着是凤凰男、杀猪盘。
知道剧情的第一时间,灵犀问系统:【都说男人挂在墙上最老实……所以,能直接刀了他吗?】
直接刀,这么莽。
系统想问灵犀现实世界是干什么的,但想起进入剧本任务后,宿主会暂时封存现实记忆,便翻开灵犀的资料,看到她名字旁边挂着一个称号。
【宿主:灵犀】
【称号:初出茅庐】
难怪这么莽,原来是新手。
系统声音扁平:
【不能伤害气运之子】
【你唯一逃脱死亡的方式,就是攻略他】
【让他爱上你,让他死心塌地】
【祝你任务愉快,宿主】
【……】
总之,一切都是从徐映光转学后开始。
现在剧情是在转学前几天,灵犀头一次做任务,行动被各种规则限制,她不喜欢这种身为棋子的感觉,所以才在此时坐在豪车中。
见灵犀一直沉默望着车窗外,驾驶座男生转过头,极其年轻张扬的一张脸,
“不就是纪叔叔让人捎个转学接收函,随便喊个同城跑腿就行,你非得亲自来?这穷学生就这么大面儿,别忘了今天可是郑瑜的成年party。”
灵犀看都没看他,扔下四个字:“盛澜,别叫。”
哈,盛澜气笑了,敢情老子还不如一穷酸小白脸。
徐映光这时在他们车旁停下。
看灵犀像是要亲自下车给徐映光东西,盛澜怒极反笑,直接劈手夺过文件袋,车窗降下一条缝,夺走、扔出的举动可谓行云流水。
灵犀:6
徐映光刚寻到车,就看到一个黄色的文件袋啪地!被从车上扔下来。
徐映光一直以来确实受到纪家资助,但两者社会地位悬殊,往日有事都是司机传达。纪家司机的职业素养相当优秀,哪怕知道他家境困难,也不会做这种折辱学生的事。
车内肯定不是往日的司机。
所以,是谁呢?
想到那位拥有绝对继承权,纪家唯一的大小姐,徐映光低眉顺目,顺从地走过去。
文件袋没有封好,立明高中转学接收函的字样从里面露出来,可还不等他珍惜地捡起来,车辆发动的声音猝然轰隆隆地炸响!气流乱撞间,带着一种剐蹭到人都不怕的嚣张气焰,径自绝尘而去。
开车的盛澜嗤笑:“吓不死你,小丑。”
徐映光的身影很快变得一团模糊,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更是完全看不清楚,灵犀从后视镜中收回目光,心里没有责怪盛澜自作主张。
通过剧情她早知道盛澜性格张扬不羁,最讨厌被人忽视轻看,他因此采取什么行动都在灵犀预料中。
但表面上,她眼刀飞向盛澜,瞧着是生气了。
大小姐嘛,有点脾气正常,往日里大小姐脾气可比这还大呢。
盛澜刚把气出了,心中痛快许多,他和大小姐是朋友,也不至于为这点插曲闹不快,这会边打着方向盘边讨饶起来:
“灵犀,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实在看不惯,都高三了还要转学,这姓徐的能揣着什么好心?”
你是猴吗,这么火眼金睛?
灵犀表面上无动于衷,懒洋洋地刺他:“你又知道他没安好心了,怎么,你属蛔虫的?”
“不是姐们,”盛澜长长地哎一声:“你别告诉我你没瞧出来?要不是前段时间的慈善晚宴他抢着出风头,因而被纪叔叔记住了,他能转到我们学校?”
灵犀沉吟。
这年头资助学生的企业家多不胜数,但只出钱不出名可不是他们的作风,因此慈善晚宴每年开一次,请贫困优等生来当学生代表,再请一帮记者,拍拍照上上新闻,已是常规操作。
徐映光正是在上次的慈善晚宴得到纪父的赏识。
也难怪盛澜言语贬低徐映光,普通的学生被资助到毕业,就算再优秀,最后的结局也不外乎是打工人。
但把心思打到转学上可就不一样了,亲自拓展人脉,再撞大运钓个白富美,一步登天,心野着呢。
于是,盛澜信誓旦旦,断言道:“我就赌这狗日的,是个心机吊!”
阅读指南:女主超强,男主人均恋爱脑。
第一个世界较为慢热(高亮)!女主不是开局无敌类型,属于后面越来越强。不喜欢的小宝可以跳世界。

冷不防,一道声音加入讨论。
灵犀侧头看去,原来盛澜已经把车开到一家高档会所前,一个像是已经等候多时的男生,通过盛澜降下的车窗,好奇地望向车里的两人。
今天是大小姐朋友的成年派对,把转学函转交给徐映光后,盛澜直接带她来了派对这边。
男生发现灵犀多看了自己一眼,挠头迟疑:“……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灵犀下车:“没有。”
她刚“穿”不久,除了男主,见谁都面生,少不得要认认脸。而这个在会所门口等他们的男生应该是个跟班。
不过能被大小姐圈子接纳的,就算是跟班也是富家子弟。
盛澜把车钥匙抛给一旁的泊车小哥。
三人走入会所,大小姐和盛澜都是这里的会员,无需询问,服务生体贴地帮他们按下上楼电梯。
“那你们去那么久,发生了什么,说说呗。”
盛澜双手插兜,“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那姓徐的放学晚,我俩在校外待了会。”
三言两语间他们来到订好的包厢门口,男生走在最前面,替两人推开房门,边回头打听:“那你和大小姐打的赌,难不成和那姓徐的有关?”
盛澜被问烦了,“你是问题小子啊你。”
灵犀看向包厢,是个挺大的厅,灯光打得有点低,还蓝蓝紫紫的,里面大约十来号人,都是年轻面孔。
厅中间刚搭好一个巨大的香槟塔,还没往里头倒酒,几个人在香槟塔旁边席地坐着,人手攥着几张牌。
此时此刻,说笑的、打牌的,具都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包厢外。
“哟,谁来了呀这是……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和小盛么?久侯两位了!”
坐那打牌的一个女生,见外面是灵犀,话说得那叫一个阴阳怪气,可听上去却半点不像生气,甚至直接把手牌一扔过来迎接。
她烫着一头棕色大波浪,着装要比其他人更正式,明显是这场成年派对的主角,而连寿星本人都在等大小姐,足以见得大小姐何等地位。
郑瑜挽着灵犀的胳膊将她带进包厢,一边终于忍不住小声吐槽:“真不知道那姓徐的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这个过生日的在今天都得排第二。”
灵犀迅速调整状态,低声安慰:“这不是来了,祝你生日快乐,礼物我让人送你家里了。”
“哼,谁稀罕礼物,你能来明明就是最好的礼物!”
包厢很快重新热闹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聊着,话题又转到刚才的事上,有人不免好奇:“你们刚才说的打赌是什么,怎么牵扯到那姓徐的身上了?”
他们都知道姓徐的指的是徐映光,也都知道灵犀今晚是去见了这人。
灵犀也知道,徐映光还未入学,名字就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
不过他们对徐映光的看法和盛澜基本如出一辙,都觉得这小子人穷多作怪,怪讨人嫌的。
盛澜和几个男生笑着挤兑起来:“嗐,能不能别老提这个名字了,他是你爹啊提提提。”
“我盛哥说得对!这就跟别人大喜日子,你突然提个死人一样。”
“卧槽,你这么一说更晦气了。”
“您好客人,您的蛋糕。”
穿着服务生工作制服的身影,推着蛋糕推车出现在包厢门口。
郑瑜和灵犀此时在玩骰子,正兴头上呢,随口道:“你把蛋糕推这边就行。”
蛋糕车推到郑瑜身旁,服务生低声又问:“需要为您拆开包装吗?”
进来的人没有借着黯淡的光线四处乱瞟,心中谨记着经理的叮嘱,这间包厢的客人们要细心招待,不能冒犯。
“拆吧。”
郑瑜无所谓地说,手旁是一个刚揭开的骰盅,她眼神紧盯对面沙发上的灵犀,自信出声:“五个点,灵犀,我不信你这次运气还能那么好!”
刚来就被喊着玩骰子,输了一把又开一把,无需剧情辅助,灵犀就大概看出郑瑜的性格:拥有强烈的好胜心。
可摇骰子这种把戏靠的不单单是运气,还有技巧和洞察力。
最重要是不能上头。
灵犀低头揭开骰盅。
盛澜浑身没个正形地倚在沙发后面,但脑袋,因为灵犀和郑瑜一把接着一把的摇骰子,止不住地往前面茶几上探。
这一瞧,一下没忍住把手搭在灵犀肩上,兴奋地摇了摇:“欸,六点,你又赢了!”
“……大小姐好厉害!”“今晚赢几次了,好像一次没输?”“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哈哈哈。”
灵犀耳边除了大家的惊叹,还夹杂着拆蛋糕包装的窸窸窣窣声,黑色暗纹绸带顺着推车滑下来,像一条蜿蜒于地的黑曼巴。
这时,系统突然唤了声:【宿主……】
灵犀心里一动。
看来今晚她运气是真好。
与此同时,盛澜眼珠无意间往上抬了下,蓦然一定,玩味地“哟”了声。
“服务生”一身整洁的黑色工作制服,带着一对白手套,拿掉蛋糕包装盒时恰好抬了下头。
只见黑天鹅蛋糕上方,是在蓝紫光影中显得愈发清隽冷峭的一张脸。
盛澜一字一顿,带着感叹:“穷学生,怎么,会是你啊?”
闻言,众人接二连三抬起头。
惊讶,审视,鄙夷。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推蛋糕的服务生竟然是不久前提及的徐映光。
徐映光更是无从预料。
但几乎是顷刻间,他就推断出这帮人的身份。
如此年轻、有能力在这种地方消费,并用这种态度和眼神打量他的人,无非是那些身份不凡,心高气傲的未来同学。
徐映光不意外他们认识自己,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见面。
他们都看着他,其中盛澜更是伸着脑袋一脸饶有兴趣。
但最吸引目光的,是被众人前后左右簇拥在沙发中心的大小姐。
大小姐穿着徐映光看不懂价值的名品白衬衫,束着高马尾,她头发乌黑,还很长,马尾末端在刚才低头间扫到了领口处,没入细腻修长的脖颈间,却在抬头时,像条小蛇似得呲溜一下蹿走了。
和徐映光曾经见过的,抓拍照片中模糊失真的感觉不一样。
大小姐抬头和他对视时,这种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的神情和她明媚漂亮的样貌,在这一刻一同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
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有一把好嗓子,喜怒鲜明,音色轻灵。而此时她声音全然透着一种漫不经心,轻飘飘地落在徐映光耳中。
“哦,是你啊。”

“这话问的,肯定不如被干一晚赚得多啊!哈哈。”
刻薄肮脏的言辞,像是不要钱的毒汁一样流淌出来。
什么叫骑脸挑衅,这就是。
灵犀没急,系统先觉得大事不妙了。
在男主眼中,这帮人都唯大小姐马首是瞻,现在他们这样折辱男主,岂不是要被算在灵犀头上?这对攻略非常不利。
【宿主,你不做什么吗?】
灵犀无声说:【我要做什么,或者说,难道我应该做什么?】
系统:【你就这样看着男主被人践踏尊严】
灵犀:【那你认为,我现在应该回头给跟班一耳光替男主立威?系统,这是我和徐映光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连跟头发丝都没掉,凭什么我给他出头。这不符合规则,更不符合逻辑。】
【……】一向喜欢用规则逻辑限制宿主行动的系统,扁平的机械音都因为灵犀这一番话混乱了半分钟。
这位新人宿主貌似很有自己的想法。
灵犀确实有所考虑。
男主睚眦必报的性格通过未来剧情可见一斑,难道帮助男主就能成功攻略?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大小姐又怎会落得被谋财害命的下场。
要知道拥有野心并汲汲营营向上爬的人,并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温暖与爱意所俘获。
最难焐热的也并非石头,而是人心。
那些侮辱性言语以及各怀鬼胎的目光,让徐映光把手里的包装盒边缘捏变了形。
光靠奖学金和每个月打入账户的资助费用,不足以支撑他和他的家庭,更别说即将要转入新学校,以至于他最近必须夜夜兼职才能补足各项费用。
可这难道就是被嘲笑羞辱的理由?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少爷们,又怎么会懂人间万般疾苦。
可他没有资格和富二代们起冲突。他们捏死现在的他,和踩死一个蚂蚁相差无异。徐映光打小就知道,尊严是世上最一文不值的东西。
光影在他侧脸驻足,他愈发低眉顺目:“是,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如果您确定蛋糕没有问题,我就先不打扰各位了。”
羊入狼窝,哪能让他就这样轻易的走掉。
蛋糕有问题的话,至少也能让徐映光没了这份工作!有人兴致盎然地提议把昂贵的黑天鹅蛋糕毁掉,但被盛澜拉回阴影处。
“怎么了盛哥?”
“今天是郑瑜生日,坏什么都不能坏了蛋糕。”
跟班秒懂:“那流血没事吧?”
盛澜扬唇:“小事,腿骨折了都能给他接回去。”
盛澜家里是做生物医药方面的,往远的不说,近的,省里最好的私立医院是他家的。
这姓徐的指定哪里得罪了盛澜!跟班又秒懂,“哥放心,就算他腿是铁打的,今个也能让他跪这儿。”
徐映光认为自己把自尊已经摆得足够低了,这些小姐少爷们或许也该满意了,他说完那句话转身退出包厢,这里的空气简直让他无法再多待下去一秒。
“姓徐的,让你走了么!”
然而突然有人对徐映光喊了声,接着砰!地往地上扔了个银箱子,箱子约莫十四寸大小,一拽开里面全是钞票。
如今这年头谁出门还会带现钞,他们平日走哪都是刷卡,不过今天郑瑜生日,有人习惯性摆点钱,倒不是装阔绰,纯应个景,喜庆。
徐映光脚步顿止。
今晚是最后一次兼职,工资还没结,他不想平白无故横生波折让最近的努力白费。
灵犀听到动静往那边望了眼,就见一个精瘦男生从箱子里摸了把钱走向徐映光,也不知道摸了到底多少,就那么哗啦啦地往徐映光身上一扔。
“走什么啊?再过几天都是一个校的同学了,同学过生日,留这玩会呗。”
钞票从身上滑落,轻得没有丝毫重量,徐映光垂眼:“……玩什么?”
“啊?不是,你什么档次,喊你玩,真以为自己配和我们玩呢?”
男生两指夹了张钞票,用钱拍了拍徐映光的脸,语气揶揄:“我们这儿现在缺个倒酒的,看你蛋糕拆得挺麻利,倒个酒应该也难不倒你吧?”
“你们说,是不是啊?”
“哈哈,可不是缺个倒酒的么。”
“也不用喊别人了,这钱总得让自个同学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热闹得好像菜市口。
“……”
“灵犀,你瞧他们做什么,咱来接着玩骰子。”明明身处同一片空间,可郑瑜的表情全是习以为常和置身事外,“下面谁输,谁就答应对方一件事!”
这样沆瀣一气,难怪以大小姐为首的这帮人最后被男主一窝端了。
灵犀把骰子归拢在骰盅里,一边凝视对面女生,在郑瑜眨眼表达不解的同时,她声音轻缓:“你赢不了我,但你可以对我许愿,因为今天是你生日。”
系统发现,它家宿主对于“暧昧”貌似挺信手拈来的,可对面又不是男主!甚至不是个男的!这样体贴也没用啊。
郑瑜一怔,开玩笑道:“如果是个男的对我这样说,我可能都快要爱上他了。”
只有盛澜在看她俩玩骰子,笑骂一声:“德行。”
至于其余人,此刻都在看徐映光倒酒。
可不是往杯里倒酒那么简单,没见厅中间还有个空的香槟塔吗?
男生把酒瓶塞到徐映光手里,又往顶上指了指,促狭至极:“徐同学,接下来要劳烦你咯。”
那香槟塔足有十一二层,搭在餐桌上少说也有两米一二的高度,反观徐映光身材颀长,但就算长了个高个,也必须踩着凳子双手奋力才能够到顶端。
更别说他还要托举沉重的酒瓶。
香槟塔下,十数人或坐或站,虎视眈眈。
香槟塔上,徐映光手臂倾斜,淡金色的酒液从塔顶端一层层地往下流淌,汗水在此期间从额间浸入眼中,麻麻痒痒的,甚至有点儿痛,但他不敢眨眼,更无法伸手擦拭,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一定非常滑稽。
透过模糊的视野余光,香槟塔下的那些悠闲自在,翘腿扶额的少年男女也显得愈发面目可憎起来。

好在,徐映光感觉到手中酒瓶的重量在逐渐变轻。
那些让胸腔都感到窒息的情绪也在慢慢褪去,徐映光尽量让自己忽视那些异样的目光,把心思放在此时倒酒的事上,可他恰好看到玻璃杯上折射出一小片人影,正是大小姐那边。
他几乎是不可抑制回想起,大小姐刚才那句“是你啊”的那份满不在乎,别说他在这倒酒,哪怕血溅当场,对方也不会在意吧。
对于大小姐来说,他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能被记住都该感恩戴德。
是这样吗,是这样吧。
应该是这样的。
……凭什么。
那些本该褪去的情绪好像一股脑地重新涌上来。
就这么一晃神的节骨眼,香槟塔下的男生交换一个眼神,一双带有不怀好意的手猛然袭向徐映光后背!许多人看到这一幕,但都没出声,反而兴冲冲地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姓徐的要惨咯!
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让众人大跌眼镜。
徐映光知道要被刁难,早已有所判断,然而四周是脆弱的酒杯,并未有着力点,他心思电转,干脆将因为托举过度,而感到略有些酸胀双臂猛然一垂!
酒瓶哗啦!一声重重摔在地面上,把即将袭击徐映光的男生吓了一跳,随即男生惊恐的双眼中倒映出徐映光仰面倒过来的背影。
“喂喂喂——卧槽姓徐的你别——”声音戛然而止。
地板地震般晃动了下。
顷刻间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系统:【男主受伤了】
所有人都看过去,包括这边的灵犀。
众人都被徐映光堪称疯子的举动镇住。
本因庆祝而搭成的香槟塔,底部的一小片杯壁都被溅起了星星点点的淡红。
众人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血。
有两个女生的小声尖叫被吓得憋回嗓子眼里,只能双手捂嘴看着眼前。
袭击徐映光的男生倒在碎裂一地的酒瓶玻璃上,手肘上鲜血淋漓,此刻正在抱臂痛嚎,而徐映光躺在男生旁边,额角一片血污。
男生清晰感知到尖锐玻璃刺入皮肉,和刚才徐映光倒下时,顺势将他一起拽倒那一瞬间的恐惧,他不是没打过架受过伤,但这是头一次被“猎物”反咬一口。
他痛到抽气,一边又惧又恨道:“姓徐的你他妈我,我饶不了你!”
“操!”
一个男生应声而出,就要替兄弟出头。
然而当男生刚碰到徐映光衣领,两人眼神对视,徐映光嗓音嘶哑:“有种你现在就把我弄死在这儿。”
黑发少年眼中戾气瞬间倾泄而出,结合着一头血,简直像个不要命的疯子。
男生顿时被镇住,由揪起衣领改为拍了拍,气势也弱下去,“……我只是想给你搭把手,徐……徐,同学你能站起来么?”
受伤男生:“?不是兄弟你?”
众人:“……”
“不用。”
徐映光并没有接受这份所谓的好意。
事实上他认为如果没有纪灵犀授意,这些人从最开始就不会这样针对他。
就像他今晚为了上晚班骑车赶来会所,正好在大门外看到泊车小哥把眼熟的豪车挪走——这使他顺理成章联想到,纪家司机的职业素养当然良好,那个没教养的,车窗抛物的,是大小姐而已。
徐映光想要翻身起来,却实在痛到头晕目眩,这实在太糟了,不止额头,白手套上也都是血,在摔下来时,他身上的工作制服也被因摔破酒瓶而残留一地的酒液浸湿。
他干脆仰面躺在地上,静静感受着浑身力气在流失,倒不全因为受伤,是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他一度想就这样睡过去。
撺掇着干坏事的人反而手足无措,左右交换起眼神。
——“姓徐的怎么不起来?”
——“不知道啊,你去扶一下?”
——“他不会要死了吧?”
——“啊啊啊不至于吧,像他这样的人生命力不该像小强一样顽强么。”
“……”
“起来,徐映光,”
直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徐映光眼珠动了动,偏向一侧。
一双玛丽珍黑皮鞋及至眼前,鞋带是一粒粒小珍珠,裙摆在行走间微微荡漾,更衬得脚腕纤细易折。徐映光知道是大小姐。
不久前匆匆一眼,厅内耗资不菲的香槟塔,角落里摆着空运来的香槟玫瑰,成堆礼物盒,一片挥金如土的景象中,大小姐白衬衫黑长裙穿得相当低调。
原来并不是他血溅当场大小姐也不会在意。
这是良心发现了么……
不等徐映光迟钝地思绪驱使身体对灵犀的话有所反应,事实提前告诉他,大小姐根本不知道良心为何物。
“你打算躺在地上一辈子吗?”
大小姐对眼前一切没有丝毫动容,更别说惊吓或同情害怕等情绪了。
“你是我父亲看好的人,搞得那么脏,像什么样。”
“让媒体知道纪家资助的学生晚上在做这种工作,不知道该怎么口诛笔伐说苛待学生了。”
“徐映光,不要成为我家的污点。”
因为他之前上过新闻,被大众所知,所以仅仅是被认出来就要成为污点么?
……看来大小姐家养一条狗,恐怕都要拥有名贵血统,无暇的过往狗生吧。
那些不断涌上来的情绪驱使徐映光终于把身体支撑起来。
一种强烈的自尊心让徐映光做不到像以往那样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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