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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女配在剧本里鲨疯了by加绒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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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灵犀睡醒第一时间,先和系统打了个招呼:【系统,早。】
系统没说话。
可能还气着呢。
因为昨晚睡觉前,系统突然发现灵犀明明开始“攻略”男主了,但剧情线竟然又产生了严重偏移!
现阶段和原剧情不仅八竿子打不着,更可以用“在马路牙子上一路狂奔,形成了一条崭新的剧情线”来形容。
系统不解并大为震惊,就差操着那一口电子合成机械音痛声批评灵犀,还不是都怪她之前一段时间对男主不管不顾。
【所以接下来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能依靠原剧情判断,你是这个意思?】灵犀把系统的意思进行了一个归纳总结。
系统:【是】
是就行,是的话她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外面的争吵声变大了一点,好像还有人相互拉扯着来到灵犀房门前,灵犀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十分。
今天不是假期,距离早课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明明还可以多睡一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灵犀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让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她穿上衣服,打开房门。
徐映光,男仆,老管家三人出现在她眼前。
灵犀一眼扫去,男仆死死抓着徐映光的胳膊,徐映光抓着对方的衣领,老管家两只手放在两人身前,明显定格在一个阻拦姿态。
三人齐齐转头看向灵犀。
“我需要知道你们现在出现在我房门口的原因,希望有人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灵犀说。
看到她的那一刻,徐映光忽然就清醒了,昨晚到今早的记忆逐渐回笼。
他晚上睡得不算好,因为梦到了那天的事。
当资助人问他有什么想要的,他没有被对方的许诺冲昏头脑。
纪盛两家关系匪浅,他是纪家资助的学生,以这个身份帮盛家掌舵人解决了危险。比起嘉奖他的勇敢,资助人对他温和的态度更像是在封口,想要用以好处,让他不要把场地内发生的事泄露出去。
徐映光理解资助人的想法,公司越大意外和麻烦就越多,而企业家最忌丑闻。
所以省略这个梦无足轻重的部分,让徐映光最印象深刻的,是纪灵犀。
大小姐模糊的侧颜,冷淡的眼神,房间里温暖的香气。
还有第一次见面时的头破血流,游泳馆被她打了一耳光,一直以来的视若无睹,以及那一句“这么会当狗,不如来我家。”
……徐映光从梦中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自从转到立明高中,他住不起学校宿舍也不想回筒子楼,经常会宿在兼职的地方,早上往往要定一个很早的闹钟以便赶公交上学。
徐映光想摸起手机看一眼当前时间,却发现到处都找不到手机。
他又想起来,昨天被刁难的时候衣服裤子都被苏打水浇湿了。来到纪家后,老管家不仅妥帖地为他安排房间、衣物,还把他脏掉的衣服拿走清洗。
不出意外的话手机和衣物应该在一起。
而身为别墅的管家,这方面工作不必老管家亲自动手,所以衣物交给了负责清洗的男仆。
徐映光和老管家找到男仆的时候,对方正在睡觉。
“昨天交给你的那些衣物呢?”把男仆叫醒,老管家立刻问。
“嗯?我负责清洗了。王管家。”男仆打了个哈欠道。
“现在在哪呢?里面有重要物品!”王管家说。
徐映光站在房间外面等待,手机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全身上下最重要的物品之一。
“什么重要物品啊?”男仆用手掩着嘴,随着又一个大哈欠打出来,声音都变得嘟嘟囔囔起来,“不就一破手机,老奶奶都不用的型号了。我给扔了。”
徐映光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的东西,昨晚也是因为事情太多才会有所遗漏。
他走进去:“你扔哪了?”
“……”
三人来到洗衣房。
“就这。这个垃圾桶。”男仆指着垃圾桶所在地,一点蹲下翻找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小事徐映光总不至于麻烦王管家帮忙,他上前一步把垃圾桶提起来,桶底颠倒在上,里面的东西顿时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洗衣房垃圾桶的每天都会清理,但现在时间太早,垃圾明显还未来得及处理,一部分湿垃圾中夹杂着一个老旧的黑色手机。
手机充满水渍,屏幕上有一道崭新裂痕,徐映光长按开机键,漆黑的屏幕没有丝毫回应。
“你看,破手机,坏了我就给扔了。”男仆说。
实际上昨天晚上男仆拿到这套衣物,见款式破旧肮脏,连检查都不想检查就直接塞到了滚筒洗衣机里。
徐映光的手机遭遇飞来横祸,跟着衣服在洗衣机里滚了好几遍,等到洗完被拿出来时直接掉到地上摔坏了。
“很抱歉小徐,我会让他赔偿你的。”王管家看到手机上崭新的裂痕,立刻识破了男仆的谎言向徐映光致歉。
“……我赔偿?”
男仆不知道徐映光是谁,但从破旧衣物也能看出他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以至于刚才的起床气合着内心不满一并发作了,直接上前拉扯检查手机的徐映光,“就这么一破手机,就算不摔它也是坏的!为什么要我赔偿?王管家,你这也太不公平了!”
啪嗒一声,手机在拉扯中又摔到了地上。
王管家差点被气了个仰倒:“小张!”
“我没错!”男仆理直气壮。
争吵转眼间发展成了相互推搡。
“我要见大小姐,我要让大小姐为我做主!”男仆认为王管家和徐映光沆瀣一气,于是拉着徐映光,三人一路从楼下闹到了楼上。
灵犀从王管家口中听说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叙述不偏不倚没有任何袒护。男仆嘴巴嗫嚅地想要说些什么,徐映光则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一切全凭灵犀决断。
“你被辞退了。”
不等男仆继续狡辩,灵犀说,“本月工资扣除手机损失费和缺勤天数,剩余从管家处领取。”
男仆当然不想失去这份轻松高薪的工作,可再不想又能怎样。
天亮了,别墅里其他佣人睡醒,王管家带人将闹事男仆带走。
事情处理完毕,徐映光拿着坏掉的手机准备回房间,失去手机并没有让他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力。闹了这么一会儿,现在大概快六点半了。
“等等。”灵犀从背后叫住他。
徐映光脚步顿止。
“是我这里的人失职给你造成了损失,把身份证件交给王管家,新手机还有损坏的手机卡他会负责帮你重新办理。”
营业厅大概八点开门,如果徐映光自己去办理起码会浪费一堂课的时间。
王管家总归不会拿他学生证件做什么。
但徐映光顿了顿,说:“谢谢大小姐的好意,就不劳烦王管家了。”
这不是好事吗,他为什么要拒绝?
系统大为不解,按照灵犀所言,她为他处置了失职的人,男主不应该十分动容吗?不说动容起码也应该有点儿真情流露吧,可现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是什么情况?
系统不知道的是,徐映光有了前车之鉴,觉得男仆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被辞退赶出纪家,那他呢?如果他有什么地方不合纪灵犀心意,男仆的现在会不会就是他的将来?
灵犀不管徐映光和系统有什么想法,看着徐映光转身回房间的身影,她眼中笑意浅浅,这是她“攻略”男主的第三步。
周五,早上八点四十,天气晴。
徐映光拿着新手机从营业厅走出来,坐进了停在道边的低调轿车中。
灵犀也坐在轿车后座,对他伸手:“手机给我。”
徐映光立刻把手机放在她掌心中。
刚补好的手机卡已经被安装到了新手机内,眼下通讯录一片空白。
“这是我的号码。”灵犀指尖按下一串数字,把手机交还徐映光。
“……好。”徐映光低头看着手机。
其实他通讯录没多少人,李强好赌,为了避免被骚。扰要钱,家里人都不知道他的手机号。通讯录内通常只有几个打工的朋友,还有前几天新加入的郑瑜。除此之外就没了,连资助人的联系方式他都没有,每次有事都是纪家司机主动联络他。
可现在,他竟然有了纪灵犀的号码。
两人同在立明高中,但不在一个班级,灵犀并非时时刻刻都能顾及到徐映光,说不定还会有不长眼人欺负他。
“有事联系我。”灵犀说。
徐映光心中的感受,和早上灵犀突然说要陪他买手机的感觉一样。
他握住新手机,就在司机发动轿车时,终于忍不住微微侧头。
车窗玻璃是一种特殊材质,从外界往内看是一片漆黑,从里面往外看却是阳光正好。
此刻灵犀冷淡的侧脸被映照在玻璃上,如同工笔勾勒的眉眼浓稠极了,又随着光影变化水墨般时隐时现。这样盯了会儿,徐映光突然像被烫到一样移开了视线。

他们到底是起晚了,还是发生了什么。
郑瑜心绪起伏不定,想问又不敢问,转而她心里埋怨起盛澜今天怎么没来,不然盛澜肯定敢问。
说起盛澜,那可是真惨。
昨夜和灵犀两人分开后,他生着闷气支着拐回家,在大门口台阶上磕了一跤,当场被送往自家医院。
医生开玩笑的对他说:“可不能再摔了。再摔几次,可能就离真瘫不远了。为了将来不参加残奥会,请您务必请假休养几天。”
盛澜于是没来学校,郑瑜又不敢问,其他人也就更不敢议论灵犀的事。
顶多在心里想想,徐映光手段高明,从郑瑜到大小姐,这高枝可算攀到了大家的头顶上了。
徐映光也因此获得了一段难得平静的校园生活。
十二月,这座城市入冬比往年更晚一点。
徐映光在灵犀家住了已有小半个月,美其名曰负责学业辅导工作,灵犀却没让他真正辅导自己,这只是作为留下来的理由而已。
不过周末灵犀午休的时候,徐映光会在旁边讲题,通过趣味性、深入浅出的方式讲解深奥的题目。
不出所料,灵犀又睡着了。
徐映光坐在房间椅子上,把翻开的书本合拢后,目光忍不住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游移,阳光穿过大面积的落地窗,温暖柔和地洒在灵犀身上。
不仅阳光,连命运都仿佛对她有独特的垂爱。
恍惚中好像有谁在催促徐映光,既然纪灵犀睡着了,他就应该离开这个房间,可他的脚和地面仿佛粘连在一起。
在纪家呆了两个多星期,徐映光再也不会看江对面的筒子楼一眼。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视而不见就不存在,坐在阴影中,少年心中的自卑早已长成参天大树。
不知受了什么情绪影响和驱使,徐映光走过去。等他意识到自己来到了沙发面前,已经单膝跪在地上,近距离注视沙发上的人。
由于最近他表现的格外顺从,大小姐丧失了戒备心,他拥有在她房间里讲题和停留的权利。
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看她。
柔和的光线下,灵犀长睫垂落双眼紧闭,唇峰红润,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纤毫毕现。
徐映光长久地注视,心中情绪复杂难辨。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灵犀睫毛动了动。
见她即将睁眼,徐映光想像前几次那样拔腿就逃,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可这时他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想法,想着如果被抓个现行会怎么样,他会被厌恶吗?会被赶出纪家吗?
他不希望自己被赶出去,因为灵犀在某些方面对他的特殊,让他心中产生了某种期待。他又希望自己能被赶出去,因为那样的期待充满了不切实际,已经对他造成了难以估量的影响。
心中好像由此诞生了天使和恶魔两个小人,小人们相互拉扯让他情绪饱受折磨。
就这样,徐映光猝不及防对上灵犀睁开的双眼。
被看到了!被灵犀发现他在她睡着后偷看她了!
徐映光心脏猛跳。
下一刻,只听灵犀语气没有丝毫意外地说:“徐映光,你喜欢我。”
这确实没什么好令人意外的,喜欢大小姐的人很多,他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徐映光唇瓣动了动,一时间唇舌发干说不出话。
也不需要他回答,灵犀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徐映光,把他看得浑身僵直,在思考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还是说今天穿反了衣服?
结果灵犀突然说:“你身材不错,我挺喜欢的。”
徐映光瞳仁剧烈收缩。
灵犀忽然发现他眼睛特别黑,大多数亚洲人眼瞳是浅棕或者深棕,徐映光的瞳仁却纯净的毫无杂色。
灵犀依然躺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睫毛。
少年唰地一下闭上眼睛,又浓又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不停颤动起来,似乎是痒但他不敢说,又可能是怕说话会打破当下的宁静。
随即灵犀手指在徐映光脸上移动,他碎发垂落在额前,依然一声不吭地半蹲在沙发前,像一条真正被驯服的狗,任由主人抚摸,乖巧的不得了。
额头,眼睛,鼻梁,嘴巴。
灵犀指尖停留在他单薄的唇瓣上:“你嘴巴长得也好看,看上去挺好亲的。”
徐映光心如擂鼓。
灵犀冷不丁指腹发了力,用力摩擦少年的嘴唇,很快淡色的唇瓣泛上了浅浅的樱花粉,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一个被支配的姿态。
拉着他的衣领,灵犀把他拉得更近。
灵犀事先没有问他愿不愿意接吻,也没有任何倾向表白的话语,她好像只是单纯的突然有了接吻的欲。望,想亲,所以直接亲了。
咚地一声闷响,徐映光另一条腿随之倒下去,单膝跪地变为双膝匍匐,上半身依附在沙发边缘。
他低着头,头脑空白地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很突然。
系统觉得很突然。
但好在攻略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只是开往幼儿园的校车貌似突然飙上了高速,系统眼前的高清画面全部打了马赛克,一根手指头都没有遗漏。
系统数着时间,接个吻应该不会多久,法式热吻一般都不超过十分钟。
但是,怎么半个小时过去了马赛克还没有消失?
直到两个小时后,马赛克终于消失,系统重见天日。
【刚才发生了什么?】系统立刻追问。
灵犀:【你猜。】
这怎么猜。系统沉默着半天没说话。
灵犀说:【你想到了什么,和你想到的一样。】
然后她换了套衣服离开房间。
宿主开始移动,房间的视角也开始转动,以至于系统视野的最后一眼终于看到了徐映光所在的地方。
少年黑发被汗水浸湿,一绺绺粘稠地贴在额前,此时他半眯着眼睛,裸/。着上半身,长手长脚倚在沙发上,一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小媳妇模样?
系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接个吻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徐映光却仍然注视着灵犀离开的方向,两个小时前的一幕幕不自觉在脑海中闪现。
灵犀捏着他的下巴亲上来,等他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忽然被抽了一耳光。
脸颊隐隐作痛,徐映光错愕地睁开眼。
“你亲的我有点不舒服。”灵犀冷淡地盯着他。
他很生疏,他是第一次接吻。
羞耻感立刻从脖子根红霞似的蔓延到了耳尖上,少年喉结滚动了两下,跪在沙发前,嗓音低哑又懊恼地道歉:“……对不起,我会学习的。”
所以,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谨慎又莽撞地接近,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牙齿,甚至希望自己的唇舌可以给更柔软无害一些,没人想在这种情景中再被扇第二个耳光。
而灵犀明确的告诉他,无论喜欢他的身体还是嘴巴,都只是单纯对他的肉。体感兴趣,和灵魂毫无关联,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有点超出掌控,又在情理之中。
灵犀热烈的欲望像是一篷灼灼燃烧的情火,把他这堆干柴烧得差点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徐映光仰躺在沙发上,眼神失焦地盯着天花板,喉咙里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唇舌间却难以自抑地升出丝丝缕缕的蜜意。
同一时刻,李强五体投地跪在阴暗的小仓房里,浑身抖如筛糠,汗水将他的衬衣浸透了,一滴滴落在泥土地面上。
戴着金项链的大哥在李强身旁来回踱步,慢悠悠地说:“上个月已经过去一个星期有余了,应该打进我卡里的还款还没有打进来,强子啊强子,哥该怎么说你好呢?”
大哥手中把玩着一把杀猪刀,仓房通风天窗投映进来的光线,让杀猪刀闪烁起无情寒光。
随着唰!地一声,杀猪刀被一把掷到李强眼前,大哥厉声质问:“不还钱,又去场子里赌,被我的人捉了个现行,李强,你这手是不是真不想要了!”
刀尖深深陷入泥土,李强瞬间心肝剧颤,额角流下豆大的汗珠。
“还!我指定还!”李强膝行到大哥面前,紧紧抓着对方的裤腿,痛声哀求,“哥,大哥!再给弟弟半个月,不,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内弟弟指定把这个月包括下个月的还款凑齐!”
“好!哥就大发慈悲再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大哥一把揪起李强的衣领,“但是这次,你们要还这个数目。”
大哥伸出两根指头,李强颤声:“两、两万?不,二,二十万?!大哥我真的……”
汗水落进李强的眼中,一时间让他视野模糊,头晕目眩。
“二十万,一个星期,说定了。”
大哥松手,李强登时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地面上的杀猪刀被抽走,大哥转身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强子,别耍哥,哥不是做慈善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李强才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他摇头晃脑,脚步趔趄,浑浑噩噩地往仓房外走。
本来每个月他们只需要还一万,可迟了一个星期,现在就变成了二十万……该从哪里凑那么多钱?就算把他们一家四口都卖了,也没办法在一个星期内凑够二十万啊!
李强双手颤抖地在自己浑身上下摸索。
可惜,没有一分钱。
他移动着浑浊压抑的目光,盯上了来来往往的路人。
现在的年轻人精得很,身上也不会带现金,头一个被李强排除在外。
不一会儿,一个担着菜的小老头被李强堵进了胡同里。
李强从街头捡了个空酒瓶,啪地一声在墙上敲碎,锐利的碎口对着步步后退的老头。
“钱!给我钱!别逼我!我不想跟一个老头动手!”
“……”
五分钟后,李强拿着一把钱从胡同走出来,这把钱十分零碎,有一块,五块,甚至还有大钢镚,最大面额是二十块。
但零零总总足有三百块。
李强拿着这三百块钱摸进了附近的小赌坊。
再来一把!再来一把一定能翻盘!
三百翻倍三千,三千翻倍三万,三万翻倍三十万!
不仅能补足还款,还能多出十万!
“砰!”
下午,李强被人从赌坊里一脚踹出来。
“不赌了还赖着不走,趁着客人不注意对人动手动脚,”年轻打手对李强竖起了中指,“你是老gay想占人便宜,还是输光了想偷钱啊!”
被后一句说中了心事,李强面红耳赤地反驳:“狗日!老子他妈儿子都有俩了!”
话落,李强浑身一震,仿佛这会儿才意识到:对啊,他还有儿子!
李强一路连滚打爬跌跌撞撞回了筒子楼,然而徐映光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家里只有刚下班回家的徐小萍和瘫痪儿子李胜天。
当对上赌鬼父亲充满血丝的通红双眼,李胜天就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双手转动轮椅挡在徐小萍身前:“妈,你走!快走!”
“走?你想让你妈走去哪儿?”李强摇晃着堵在了房门口,就像他被堵在小仓房无法逃走一样,他们谁都走不掉的。
“我儿子呢?儿子那天晚上回来不是说要给我打钱,儿子呢!钱呢!”
李强大步上前,一把便要抓住徐小萍头发。
幸好徐小萍在医院上班,护工有盘发要求,她险而又险地躲开这一抓,随即推着李胜天轮椅,立刻把儿子推到连接房间的一个狭隘阳台里。
咚地一声把阳台拉门关上,徐小萍转头面对李强,头一次大声道:“李强你冷静点!”
“冷静?”李强一把扯起徐小萍的胳膊,语无伦次疯狂地说,“你知道我们马上要还多少钱吗?二十万!一个星期内不还这二十万,要债的就要砍了老子的手!徐小萍你让老子怎么冷静!儿子呢!你把老子儿子藏到了哪里!”
……二十万。二十万!徐小萍心中咯噔一声,大石仿佛瞬间坠入谷底。
可李强现在急着找映光,映光又哪有二十万!徐小萍手软脚软,被李强狠狠一推,跟支风筝似的瞬间摔在木头柜子上。
“我儿子呢!”李强一把又将徐小萍抓起来。
“我不知道,”徐小萍嘴角很快充起淤血,突然说, “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李强怎么可能容许徐小萍忤逆自己,雨点般的拳头立刻接二连三落下去!
阳台里的李胜天目睹这一暴行,身体从轮椅滚到了地上,疯狂推动被从外锁住的阳台门:“妈!妈!”
走廊里静悄悄地,每一间隔断房都关紧了房门。
过了好半天,李强才意犹未尽地收起拳头,他不信徐小萍不知道徐映光在哪儿,正要抓起女人衣领继续逼问,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担菜的老头驼着背引着两名警官走进筒子楼:“我看到了,我看到他就往这屋走了!警官同志,那三百块是我为老伴攒的药钱,求求你们帮我要回来吧……”
警官安慰老人:“大爷,您别急,只要核查属实,我们一定会为你追回财产,将抢劫犯绳之以法!……是这家吗?走,我们进去看看。”
刚才李强回家太匆忙,根本没注意自己被人跟上了,现在被他抢钱的那个老头带着警官找上门,李强顿时慌了。
他不懂法,却也知道抢劫得坐牢。
虽然坐牢可以躲避追债,但李强觉得自己还不至于沦落于此。
他拉起徐小萍,连声问:“老婆,老婆你有钱吗?”
徐小萍也没有错过越来越近的声音,用被打到红肿的眼睛不可置信瞪着李强:“你还抢劫了?”
“别废话,有没有钱?”李强急声威胁,“如果我去坐牢,你们不仅要背负我的债务,以后儿子们也会被人指点有个坐牢老爸,他们的未来就全毁了!”
不容多想,徐小萍冷静下来,从包里拿了三百块交给李强。
李强一把夺走钱,立刻迎向已经走进来的三人,脸上堆起笑容:“大爷,您怎么来了!我正要把钱送回去呢!……怎么还有警官同志?”
李强把三百块塞到老人手里,双手还亲切地握住老人的手,然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警官:“两位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警官没有相信李强的表演,指着他问老人:“大爷,是他么。”
老人试图抽回手,没抽回来:“是,就是他。”
“就是他把你堵在胡同里抢走了你的卖菜钱?”警官问。
李强立刻说:“没有,哪有这回事!大爷咱们都住这片儿,我老婆老上你那买菜,你忘了?我们都是老熟人啦!”
感觉李强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老人颤抖地眼珠对上他身后的徐小萍,还有阳台里倒下的青年和轮椅。
“……算了,警官同志,算了。”老人摇头。
警官问:“大爷,到底是算了,还是你受他威胁不敢说实话?”
老人回:“人老了,记忆力不大好,之前可能都是一场误会。”
反复确认了几遍,老人都说是误会一场,警官最终点头,却没急着离开,目光接着投向脸上有两处淤青徐小萍:“女同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徐小萍顿了顿:“夫妻。”
“夫妻争执属于家庭纠纷,但超过界限就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你是否需要帮助?”警官问。
李强目光紧盯着徐小萍。
沉默了好半晌,徐小萍说:“感谢您的好意,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第24章 大小姐的千亿新郎(24)
李强送走两名警官和老头,回到房间,徐小萍正在把李胜天扶回轮椅。
她刚才表现不错,李强非常满意,也没了继续质问的心情,从徐小萍刚刚拿钱口袋把剩下的钱拿光,男人抓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李强一走,李胜天立刻抓紧徐小萍的手:“妈,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官你是被他打成这样的!为什么啊!”
“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你们的未来。”徐小萍低声说,李强刚才威胁她时讲的话,让她头脑冷静了下来。
徐小萍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只是看上去严重,实则是轻伤。如果进行伤情鉴定,今天的事说不定会被定义为家庭纠纷,李强不仅不会被拘留,还会因为这件事对她产生防备与恨意。
所以她刚才没有说实话。
走廊里响起了开门和脚步声,李胜天以为李强去而复返,精神紧绷地注视着房门,却没想到随着敲门声响起,进来的人是隔壁的独居男人。
“小萍姐,你没事吧?”独居男人问。
“小孙,谢谢你的关心,我还好。”徐小萍摇头,然后伸手从小孙手里接过一个手机。
徐小萍和单身男人关系密切的模样把李胜天吓了一跳,李胜天立马转动轮椅准备挡在两人之间。
之前李强喝醉时可说过徐小萍给他戴了绿帽!万一李强此时突然折返,这件事岂不是要被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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