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乙骨选择五条后他黑化了by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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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小姐看中的人,比他厉害,但再怎么样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吧?
要是出事了,他该怎么和大小姐交代?
听说,这边山里还有野生动物,不会被蛇咬吧?
就在斋藤彻也越脑补越不安的时候,身穿咒术高专东京校白色校服的男孩从森林深处缓缓走来。
过去一直萦绕在少年身边,仿佛随时会失控的庞大咒力,在此时居然内敛起来。
斋藤彻也一愣。
这是发生了什么?
乙骨忧太拉开车后座的门,坐上车,温和的说:“彻也先生,回去吧。”
斋藤彻也听话地应道:“好的,乙骨先生。”
乙骨忧太回到轻井泽的宅邸,他专注在练习剑术上,从白天一直到深夜。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有车辆从外面进来。
一直等在回廊下的少年抬眸看向大门。
斋藤雪穗回来了。
长廊下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年,在灯笼昏暗的灯光下莫名有些鬼气森森。
雪穗看到乙骨忧太的身影时愣了下。
她没想到时间这么晚,乙骨忧太居然没睡,而是在等她。
“忧太?”
雪穗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大步朝人走过去。
等到她靠近,她看到灯笼下的少年眉目清秀,之前远远瞧见的鬼气森森完全是咒力带来的错觉。
乙骨忧太的表情更平和了,应该说,像是想通了什么。他身上的咒力依旧庞大,但不再凌乱、无序和暴戾。
这个下午……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乙骨忧太看着雪穗身上和下午吃饭时完全不同的和服,内心紧了一下。
他走上前,拉起雪穗的手,将和服的衣袖往上一拉。
白色带着血迹的绷带映入眼帘。
他抬眸看向脸色明显较白天虚弱了不少的斋藤雪穗:“你受伤了?”
雪穗不怎么在意的收回手臂,和服的振袖从乙骨忧太的掌心划过,“不是什么大伤,没多大事儿。”
她在乙骨忧太不赞同的视线中,抢先说,“时间都这么晚了,不睡吗?”
乙骨忧太:“有点担心,睡不着。”
雪穗笑着在回廊灯笼下转了一个圈,“胳膊腿都齐全着呢,不用担心哦。”
灯笼下转圈的少女,美丽极了。
乙骨忧太上前一步,抓住雪穗的手臂:“下次,带我一起吧。”
他不想再这样等在原地,等来受伤的雪穗。
雪穗打量了乙骨忧太身上的咒力一会儿,咒力不再狂暴,失控的概率降低了很多。
她点头:“好!”
说实话,她以为乙骨忧太能完全控制特级过咒怨灵怎么也得几年后。
这是按照咒术师家族中孩子的学习进度来看。
越强大的式神越难控制,例如禅院家十种影法术中的魔虚罗,哪怕是成年人如果无法调服的话,召唤出来也是死。
这个少年一下午就成长了。
好奇妙。
“忧太,下午是发生了什么吗?”
雪穗有些感叹的问,她还没来得及问斋藤彻也。
乙骨忧太微微歪头:“也有雪穗不知道的事吗?要一直看着我呀。”
黑夜中,白色校服的少年有种恐怖片中病病的鬼气感。
雪穗扬了下眉。
她伸出双手拉了拉乙骨忧太的脸颊,“好好说话。”
病病的鬼气瞬间消失。
乙骨忧太口齿不清地辩驳:“我有在好好说啊。”
气氛一下子就阳间了。
之后,雪穗每次任务都带着乙骨忧太。
不知道是不是咒灵等级高了,他们和禅院家“炳”队伍在路上碰头的次数变多了。
有时候是禅院得到情报,早一步去了任务地,有时候是他们慢了一步,咒灵已经被雪穗和乙骨忧太消灭。还有时候是在交通枢纽各奔不同的目的地。
禅院直哉作为禅院家带队的人,每次碰到雪穗一行人都只是远远看一眼。
雪穗这边也一样。
,就是这些连话都没说的错身而过,让乙骨忧太在内心暗中发了狠。
他一定要比那个金毛男要强!
就算认识了很多年,就算两个人之间气场微妙又怎么样。
雪穗选中的是他。
在雪穗身边的也是他。
然而,有这种想法本身就说明——少年,你已经相当相当在意了。
和藤原氏的会面不知道为什么却开始一拖再拖。
本来预定一周后的会面因为对方说突然有重要会议而延期,又拖延了一周又一周后,总算敲定了。
雪穗去见了普通人世界藤原家的现任掌门人。
一名八十七岁的老人。
曾经担任过霓虹的首相,退下后一直扶植家中小辈在各种领域参政。
和雪穗短暂的不痛不痒的寒暄后,这位老人把话挑明了。
“自从你担任斋藤家主有六年了吧?和之前你那个看不起非术师的爷爷不一样,逢年过节,你都会寄贺卡过来。你希望我能做什么?和你们这样拥有超能力的人比,我们普通人不是和蚂蚁一样吗?”
这话说的……
雪穗低笑了一声,“藤原先生,这种对外人的套话不用对我说吧?我不信您不明白,这个世界,终究是普通人的,从古到今,一直如此。”
“曾经的五条家主和禅院家主也要在御前比武,咒术界所谓的御三家也要向天皇称臣。最终一直牢牢掌握这个国家权利的也不是咒术师,而是如藤原家一般各种在历史上接二连三轮班登场的政治世家。”
“你问我希望您能做什么?藤原先生,您能做的太多了。”
藤原老人浑浊的眼睛在雪穗的话语中锐利起来。
他审视地盯着面前不卑不亢,侃侃而谈的少女,咒术界的斋藤家他一直有关注。
毕竟追溯起来,他们也算血脉同源。
斋藤家千年来一直苟延残喘始终没有真的断绝,或多或少也和普通人世界的藤原氏有点关系。
藤原家总会在斋藤最艰难的时候给一点点帮助。
六年前,斋藤家就是最艰难的时候。
然而还没等藤原家出手,年仅十三岁的年幼少女带斋藤家走上了不同的路。
这六年里他看着少女在那个封闭又狭小的世界折腾着,其实有点想看看斋藤家这位年轻的家主到底能折腾出来什么。
半年前栽的那个大跟头是个蠢事。
在藤原老人看来,太蠢了。
不过,也说明,斋藤家传承应该快断绝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亲自去直面咒术师一直以来被封锁经济的现实。
“所以斋藤小姐,你是想成为咒术总监?就算你成为咒术总监,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咒术界的规则运行了千年,你们一直自我管理管理的挺好的,年轻人,不要乱折腾,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一场空,没必要。”
雪穗微微眯起眼。
很明显,普通人世界的藤原家并不站在斋藤家这一边,哪怕他们血脉同源。
他们是普通人世界的政治世家,过去没事折腾天皇一家,专注把女儿嫁进去,搬弄权术,玩的都是普通人世界的规则。
他们不想关心咒术师的世界,也不在意。
“藤原先生,您真的觉得咒术界这样一直下去挺好的?这些年,一级咒灵出现的概率越来越多,未来如果特级咒灵也成了常态,普通人世界还能像现在这么安稳?”
藤原老人:“……那是天元需要考虑的问题,而且,就像我说的,真的出现特级咒灵,普通人是很无力的。”
雪穗:“普通人无力,那么就请重视起咒术师。”
藤原老人:“……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雪穗:“咒术师需要被重视。现在总监部太保守了,他们只重视世家传承的咒术师,对民间有咒术师潜力的普通人不够重视。最近总监部新登记了一名特级咒术师,他就是普通人出身。包括……十年前叛逃成诅咒师的夏油杰,同样也是普通人家庭出身。”
“再让总监部保守派这么打压下去,一级咒灵越来越多,咒术师无力抵抗,那咒灵的危害必然会波及蔓延普通人的世界。到那时候,咒灵不再是秘密,全国的恐惧向咒灵汇聚,又会诞生出什么样的怪物?未来的霓虹,是想变成真正的黄泉之国吗?”
雪穗的话音落下,寂静凝结在这小小的会客室。
这种未来确实太恐怖了。
藤原老人:“你希望我能做什么?”
这是藤原老人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但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
第一次,他问这个实际的潜台词是,他什么也做不到。别找他。
但这第二次,他想知道,他能做什么能阻止那样可怕的未来到来。
雪穗:“帮助咒术界搜集具有咒术师才能的人。不再封锁咒术师的经济,让咒术师有更多的选择。”
藤原老人:“前面的没问题,后面的……不行!”
雪穗料到是这个答案,她也不失望。
她尝试说服对方:“我知道你们封锁咒术师经济的目的是害怕咒术师都去干别的,不再祓除咒灵。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这种畸形的生态才让咒术师的环境越来越压抑,真正愿意祓除咒灵的术师才越来越少。”
“小孩子都知道,逼他去沙滩堆个城堡,还是他自己想堆个城堡,堆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一样。”
藤原老人对此不置与否。
“那种事我决定不了。”
藤原还没掌控整个霓虹普通人世界的政权。
自打他从首相位置下来,他的儿子,孙子辈到现在,一任首相都没出过。
可见普通人这边几个政治世家斗的也挺狠。
“如果你希望我说服别人,你现在的筹码不够。”
说完这句,藤原老人开始送客,“我已经是个快九十岁的老人了,人老了,精力不济,今天就到这里吧。”
雪穗被送出了藤原邸。
斋藤彻也和乙骨忧太在车里等她。
雪穗上车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这已经说明她心情不怎么好了。
乙骨忧太:“事情不顺吗?”
自打上次雪穗扔下他自己去做一级任务还受伤后,乙骨忧太每次雪穗出门都跟着。
今天听说是去拜访普通人世界的一个大官。
乙骨忧太不太懂,不过,他懂雪穗就可以了。
雪穗向乙骨忧太的肩膀靠过去,闭着眼,将自己整个人身体的重量都交给对方。
她轻轻“嗯”了一声。
“不算出乎意料,我一开始就不觉得对方会答应。”
她现在在想的是——藤原老人说她的筹码不够。
藤原家需要她拥有什么筹码?
爬到总监部最顶端,将整个咒术界都掌控在手中吗?
这似乎是废话,如果她真的能成为咒术总监,她绝对大刀阔斧的改革,还用和普通人那边商量吗?
那时候她就是权利的本身。
那藤原老人指的是什么?
要交投名状吗?
那什么样的投名状才能让藤原说服其他政客?
雪穗闭着眼睛想了一路。
——夏油杰。
这个名字出现在雪穗的脑中。
十年前叛逃的咒术师。
高专曾经对他的叛逃做过专项报告。他曾经发出过恐怖的宣告,称要杀光普通人,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这就是把咒术师逼到绝境的极端例子吧?
所有咒术师只有一个选择。
除了祓除咒灵,就不能干别的,所有人的未来都是走向死亡。
这样令人绝望的未来,夏油杰说出这种话,她一点都不意外。
所以,她要做什么?
只是递交这个个人例子作为报告应该不够,上面那些专注于人和人斗其乐无穷的家伙们不会在意。
他们只会在灾难真正降临在头顶的时候,突然醒悟,啊,他们好像做的太过火了。
说起来,现在夏油杰到底在哪?
十年前在五条悟
和家入硝子面前放了话之后,一直就行踪不明。
十年过去,也没听说哪里有大规模死亡事件,总监部对于他声称的“杀光所有非术师”这个骇人听闻的目标也就当成说说而已了。
通缉令一直都有,但抓捕并不上心。
毕竟那曾经是特级咒术师,虽然叛逃了被总监部认定为诅咒师,但能力还在那,没人想找死。
“彻也先生,不回轻井泽,回东京校。”
雪穗睁开眼睛,吩咐道。
夏日实习因为雪穗提前回校结束了。
等到东京校,雪穗才想起和乙骨忧太说,“再过一个月就要举行京都-东京校姐妹交流会了。忧太,你得回学校和你的同学们练练配合。……放心,轻井泽宅邸的东西,纱织会打包过来。”
乙骨忧太本来以为这次只是有事回一趟东京校而已,没想到,到学校后雪穗直接宣布实习结束。
他定定地盯着整理身上和服褶皱,半点没觉得哪里不对的雪穗,一直到雪穗发现他没回应,方才看过来。
看着雪穗脸上的疑惑,乙骨忧太浅浅的勾起笑容,应了一声。
“好。”
雪穗心思都放在夏油杰上了,她对乙骨忧太点了点头,“现在我要去见下五条老师。忧太,你有什么事吩咐彻也先生就可以。”
雪穗没有五条悟的号码,要想见那个大忙人,就要通过校长。
她脚步匆匆去了校长室,乙骨忧太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斋藤彻也看着过于平静,平静的有点吓人的少年只想扶额。
大小姐这是做的什么事啊,平时看着挺重视乙骨先生的,实际上,哪有直接把人给扔下的?
大小姐的理由乍一听好像挺有道理,实际上,完全是事到临头随口给的理由。
不能说大小姐给的理由不充分,只能说——大小姐全程都没想过和乙骨同学提前说一声,或者征求乙骨同学的意见。
就……挺渣的。
但是,谁让她是大小姐呢。
大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斋藤彻也恭敬地对乙骨忧太鞠躬:“乙骨先生有什么吩咐?”
乙骨忧太转回头,平静的说:“请彻也先生将我轻井泽房间内的东西全部打包过来,不要遗漏,送到我宿舍就可以。其他就没什么事了。”
停顿了一下,“……如果雪穗问起来,就说我去见同学去了。”
说完,乙骨忧太自嘲了一声。
他可不觉得雪穗会想起来他。
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背着长刀,转身去了训练场。
这个时间,真希同学和狗卷同学还有熊猫应该都在那边。
雪穗回来的时间也是巧,五条悟刚从外面任务回来,正在折腾伊地知写任务报告。
“……不就biu、biu、biu的,咒灵就消灭了!”
五条悟大爷似的双臂伸展搭在沙发靠背上,故意对伊地知胡说八道。
家入硝子看不惯说了一嘴:“别欺负伊地知了。”
伊地知洁高顿时感动的快流泪了,家入小姐,请加大力度的……多为他说说话吧。
从校长那里得知五条悟正在学校会议室,雪穗咚咚咚敲了门。
会议室内三人同时看向被敲响的门,五条悟向上推了下墨镜,辨认出门外咒力流动的轮廓,表情瞬间变得意味不明。
“进吧。”
他懒洋洋地说。
语气的变化引起了室内两人的注意,和五条悟认识的太久了,这种过于风骚的态度,不像是对友方或者学生。
雪穗推开门,看到会议室内的人,打了声招呼。
“硝子小姐,伊地知先生,五条老师,日安。”
家入硝子抓了抓脖子,和雪穗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说:“我该回医务室了,有事再叫我。”
她很酷的先溜了。
斋藤小姐不是她擅长应付的类型,尤其再加上五条悟,肯定接下来会相当麻烦,赶紧溜。
伊地知洁高在家入硝子走了后,后知后觉气氛好像不太对,他拿着笔记本匆匆扔下一句,“我回去写报告了”也离开了。
会议室只剩斋藤雪穗和五条悟。
五条悟先发制人:“瞧你,把硝子和伊地知都吓跑了。”
雪穗脸皮厚的很,“是吗?荣幸之至。”
要是所有人都把她当大魔王,那简直真是太好了。
五条悟还保持着双臂搭在沙发,双腿交叠搭在茶几的大爷姿势,“从长野回来啦?”
雪穗挑了个椅子,拉到五条悟的对面隔着茶几坐下,“下个月不是要举行京都-东京校姐妹交流会了吗?我把忧太送回来,他该和同学们练练配合了。”
嗯,这借口换个地方同样用。
雪穗在糊弄人这条路上坚信——借口说多了,就会成为真的。
五条悟“哼”了一声。
他可不觉得事情这么简单。
真这么简单,斋藤雪穗只要把人送回来就完事,不用特意找他。
不过,从斋藤雪穗轻飘飘说出这话来看……五条悟有点想龇牙,他可怜的学生哎。
“你这样——”
五条悟说个开头,没说下去。
你这样对忧太,以后绝对会有麻烦的。
雪穗不明所以,“什么?”
五条悟:“没什么。所以呢,送他回来,然后?”
雪穗用有些夸张粉红泡泡表情,双手十指交扣,放于脸颊边:“突然感觉学生之间的友情真是太美好~~太感人了~~~~想和五条老师分享一下心情~~~”
五条悟:“……请正常点。”
雪穗立即收起浮夸的表情,“好的。”
五条悟扶额:“说吧,有什么事?”
雪穗:“我想知道有关夏油杰的事。”
五条悟原本轻松的表情立刻变了,他微微下拉墨镜,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坐在他对面的斋藤雪穗。
雪穗微笑着,看不出任何破绽,也没被他释放的威压吓到。
良久,五条悟推回墨镜,厌厌地问:“总监部又想打听什么?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雪穗:“我知道五条老师不知道他在哪。我只不过是……很想了解一下他这个人。”
五条悟皱眉:“你想干嘛?”
一个乙骨忧太还不够,不会还想再拉一个吧?
“杰不是忧太,你别把所有男人都当成未成年小男孩那么好哄。”
雪穗诧异:“五条老师,您想到哪里去了?”停顿了一下,“我没那么不自量力。也没自命不凡到认为是个男人都会手到擒来。”
她要真有这手段,早就对五条悟用用了。
只要把这个咒术界最强搞定,指哪打哪,她还用得着这么辛苦?
五条悟对此不置可否。
“说说你的目的吧。”
“没什么目的,就是想了解他,仅此而已。”
“总监部的报告,你想知道什么,那里面都有。”
“报告只是冰冷的文字,真正一个人的温度,只有和他关系最好的人才知道。五条老师,如果你非要问我有什么目的的话,我大概……很共情他吧。”
“哈?”
五条悟大惊,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你不会也想着什么,这个世界要是只有咒术师就好了吧?”
雪穗:“没那么激进。不过,五条老师,您不觉得现在的咒术师太不自由了吗?”
雪穗说的轻描淡写,五条悟却认真地打量了斋藤雪穗许久。似乎想要看透这个人,
看透她是不是在说谎话,为了其他不得而知的隐秘目的。
然而,就像他问她为什么不求助一样,斋藤雪穗给了他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如果斋藤雪穗真的是传闻中无可救药的坏女人,他就不会想当她的老师了。
他对已经腐烂的花没有兴趣。
五条悟双臂在胸前交叠,靠在沙发靠背,微抬下颚:“继续。”
他倒是想听听,斋藤雪穗能说出什么。
雪穗组织了下语言。
很明显,提起夏油杰,五条悟态度就变得认真了。
“五条老师,咒术师真正拥有强大力量的还是少数。对于大部分普通咒术师来说,他们要么没有术式,要么术式很鸡肋根本无法帮助他们祓除咒灵。这些咒术师在如今总监部的眼中和隐形人差不多。”
“隐形人其实还好,除了不违反保密法养活自己比较难,至少不用担心在祓除咒灵的过程被咒灵杀死,稍微有些战力的咒术师,无一例外,最终的结局大概都是死于某次祓除咒灵的任务中。所有咒术师从出生起就注定这样的命运,这样的未来,对于咒术师来说,这未免太残忍了吧?”
“因此,我很理解夏油杰。他在我看来是个有大爱的人,就因为他太共情咒术师绝望的未来,才走上极端,认为只有创造出只有咒术师的世界,才会改变咒术师的命运。”
“五条老师,我也想改变咒术师的命运呢。所以,我很想见他。”
五条悟久违的感到头疼。
“幸亏你没说,你想继承杰的想法。”
不然,他就该把斋藤雪穗给关起来了。
这种过于反人类的想法只适合关起来。
雪穗:“……我还没疯到那种地步。”
五条悟低低的笑了。
杰啊,你瞧,人家小姑娘都知道,你那种想法真的是疯了。
当年不管是他,还是硝子,都是这么认为。
而你,却毫不犹豫的走入疯癫,把他和硝子彻底给丢下了。
“杰他……其实很温柔,正是因为过于温柔才走上了极端。”
五条悟挠了挠头,放弃般靠在沙发靠背,“我啊,至今都无法理解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上那么一条路。大概就是像你说的吧,那样绝望的未来,他共情太强受不了了。”
“我知道你什么目的,你希望从我这里知道杰的下落吧。但是很可惜,十年,我一点线索都没有!至于改变咒术师的命运……”五条悟微嘲的笑了一声,“雪穗酱,我奉劝你别陷的太深。这样的命题,走到最后很可能就是重复杰的未来,我不想亲手把你抓起来监禁。”
说到这里,五条悟有些怅然:“你和杰怎么都这样?像之前和禅院一起找找五条家的茬,精力多放在这些小动作上难道不好吗?个体的人类无法承担宏大的命题,哪怕我是最强也只能拯救眼前的人。”
五条悟在学生面前一向强大又轻浮。
他不喜欢太沉重的事,所以总是主动活跃气氛,各种搞怪。因为在五条悟看来,年轻人的青春就该快快乐乐,没有烦恼。
他收回搭在茶几上的大长腿,起身走到雪穗身边,用力揉了揉雪穗的脑袋:“我说,你天天想那么多累不累啊?”
雪穗抗议地躲了躲,可惜没躲过魔爪。
五条悟:“我也有过觉得自己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年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实际上呢——”
实际上,他连自己的朋友都没能拯救。
“十几岁的年轻人总觉得自己承担着拯救世界的责任,实际上,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最重要的责任就是好好自由地享受自己的人生,不要中二病的走入什么宏大命题,杰他就是没想通这点。”
五条悟蹲下身,认真地和坐在椅子上的斋藤雪穗对视,“雪穗,你的叛逆期太隐蔽了。你们斋藤家没有人能质疑你,你像君主一样操控你的家族太久了,这让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世界很大,没有人能成为救世主。我不能,你也不能。”
雪穗微微抿唇,“这是你作为老师给我的忠告吗?”
五条悟:“当然。”
雪穗站起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那里的五条悟,企图用高度增加自己的气势。
“五条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太傲慢了。你做的到吧。”
五条悟一愣,【你做的到吧,悟】。
十年前的身影仿佛和现在的女孩重合了。
“我之前就说过,我们政见不和。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我没想过成为什么救世主,我就是单纯觉得现在秩序不好,想推翻它。你认为我是在异想天开?五条老师,那你总在保守派的老家伙们敏感神经上反复横跳什么?你笼络新派人士和保守派敌对,怎么你能做的,我就不可以吗?”
雪穗微微抬起下巴,“等着瞧吧。我可以做的到。”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出了会议室,雪穗有些懊恼又有些气愤。她不喜欢五条悟把她当成个中二病的孩子。
明年她就该举行成人礼,彻底成为斋藤的家主。
她才不是中二病!
会议室内,五条悟没有起身,他蹲在原地也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诶呀,搞砸了。”
也是,他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人给他讲什么大道理,他只会做个鬼脸,根本懒得理。
但他确实是真心的。
一个人擅自走入过于宏大的社会命题,要么坚定走下去,要么就是自我毁灭。
杰……走向了自我毁灭。
他不想这个小姑娘也一样。
明明十三岁的时候哭成那个模样,还挺可怜可爱的,现在怎么这么固执。
乙骨忧太背着长刀来到训练场,高专的同学们在重复过去同样的日常。
真希同学和熊猫打的很凶,他见到这样的场景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家还是原来的大家,而他不是原来的他了。
狗卷棘注意到乙骨忧太,远远举了下手。
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打招呼欢迎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禅院真希和熊猫也停下了对打,真希上上下下打量明显变了不少的少年,举手“呦!”了一声。
熊猫:“忧太变化很大啊。”
乙骨忧太笑的有点苦:“有吗?”
真希:“当然有。来,我们练练!”
战斗狂人禅院真希发出了挑战。
乙骨忧太也想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进步了多少,他很干脆的应了。
拆下背后背着的长刀,去武器架拿了把竹剑,两人没有废话,“砰砰砰”竹剑和长棍发出激烈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