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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乙骨选择五条后他黑化了by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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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雪穗的感觉太复杂了。
危机关头不算。
那时候他只知道,他不想雪穗死。
那时候情况紧急,他和雪穗的交流也非常短暂。等一切结束,他在不远处的距离静静看着忙碌的雪穗时,他立刻清醒的意识到,角川先生全都在胡说八道。
什么雪穗一直很思念着他,雪穗很需要他,一直愧疚的不敢联络他全都是谎话。
真实的雪穗大概忙碌的完全忘记他这个人了。
这就是雪穗啊。
这就是雪穗。
乙骨忧太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居然会因为角川彻也的谎话动容,产生幻想。
雪穗破损的和服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都说月下美人,此时衣衫破损的雪穗有种破碎的美。
美的乙骨忧太心颤。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两年里不断练剑,磨出茧子的掌心抚上了雪穗的脸颊。
雪穗眨了下眼,没有躲。
她不想刺激眼前这个情绪让她完全看不懂的特级咒术师。
雪穗的不躲不动,似乎给了乙骨忧太什么暗示。
他眸色变沉,上前一步。
距离上的拉近,让雪穗更加直面少年的成长和变化。
和两年前相比,变高了,也变强壮了。
两年前还有些单薄的少年,靠近她亲吻时眼睛闪亮青涩单纯又甜蜜的少年,变成了个压迫感十足的危险人物。
雪穗没有动。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乙骨忧太低下头,靠近她,做出亲吻的姿势。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冷静。
乙骨忧太亲吻的动作在距离雪穗只有一指距离的地方停下。
孔雀蓝的眼眸就这样和雪穗漆黑的眸子对视着。
一秒,两秒,五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动。
他们就这样在极近的距离对视着,仿佛一场谁先躲开谁就输的较真游戏。
雪穗的耐心很足。
她等了许久,都不见乙骨忧太有下一步动作,相反一直晦涩不明的眸光出现了波动。
他的内心,很明显在这段对峙中出现了破绽。
“不继续吗?”
雪穗率先打破了对峙。
乙骨忧太眸光中的波动更大了。
他的内心突然在这一瞬间仿佛重回了两年前,重回到他在五条老师房门前看到雪穗时崩溃的状态。
“继续什么?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吧?我们是以什么样的关系继续?前男女友?”
“雪穗,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对你来说接吻也是没关系的吗?”
“还是说,你就这样随便?”
对面的人突然情绪崩了。
雪穗意识到,当年的事在乙骨忧太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去。
雪穗不自觉的抿了下唇。
“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呢?”
雪穗轻声问。
“我躲开,你会开心吗?”
“我怕你生气,看你的目光中都是恐惧,你会开心吗?”
乙骨忧太:“……”
不,这样他更不会高兴。
雪穗叹息,“说起来,我一直没有正式和你道歉……”
乙骨忧太突然打断,“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雪穗点了点头,“那你想要什么?”

他只是看着雪穗,两年里没有想明白的问题,现在他依旧没有想明白。
雪穗等了几秒,没有等到答案。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距离天亮也就四个多小时,“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很忙,我得回去了。”
她对乙骨忧太轻轻点头,“好好休息,等你想清楚,我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雪穗走的很干脆。
某些时候,从小传统教育培养的特质在雪穗身上其实挺明显的。
这种特质五条悟有,禅院直哉有,稍微还有点血性的保守派术师身上其实也有,就像古代的武将。
死也要死在战场,我就站在这里等待你的到来,不管是复仇还是什么,都不会逃避。
雪穗等乙骨忧太想清楚,到底要怎么样,她都会正面面对。
这是她的坦然和处事准则。
然而,雪穗的坦然,反而让乙骨忧太非常难受。
他希望雪穗对他心虚,希望她对他愧疚。在隐秘的快感与期待中,他可以假装高高在上的对雪穗说,我原谅你了。
永远背负着“对不起他”的雪穗,再也没有资格离开他。
再也不能离开他。
再也不能。
这才是乙骨忧太内心最真实的向往与渴望。
可雪穗不给他这个机会。
雪穗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本来就人烟稀少的咒术高专,此时只有乙骨忧太一人站在空地。
周围幽静,树叶在晚风中飒飒作响。天空中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孤冷又惨白的映照着大地。
乙骨忧太是真的没想明白吗?
不,其实他早就想清楚了他最渴望的是什么。
只不过他不想承认。
他不想承认雪穗自始自终似乎都没有爱过他的这个现实。
明月高悬,独不照我。
明月高悬,为何不照我!
雪穗,你为什么不爱我!
他的怨,他的恨,始终都是,恨雪穗不爱他。
乙骨忧太深吸一口气。
咒力在他的身体内一点点的恢复,从力量上,他可以轻易将雪穗带走。
带到一个谁也找不到,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
可是,这样做除了互相伤害,不死不休,没有其他的结局。
特级咒术师也有做不到的事。
特级咒术师也不能强迫一个不爱他的女孩爱他。
乙骨忧太吹了许久许久的风,像个被踹了一脚赶出家门的小狗,低落地回了宿舍。
雪穗回到斋藤家在东京的宅子,忙碌地处理即将面临的工作。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通宵未睡的雪穗才暂时中断了手里的工作。
打了个哈欠,去咖啡机冲了杯咖啡,她垂着眼眸,捏着加了很多糖和奶的咖啡杯,许久不动。
忧太的想法……她大概知道。
无非是觉得她背叛了他,不想原谅她。
他无法心无芥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和她相处,其实这时候最佳的做法是把她当个屁放了,彻底不在意她。可忧太又做不到。
所以,他就很别扭。
这种别扭只能靠他自己想通。
雪穗不认为自己能劝明白,甚至可能做多错多,反而让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忧太……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这里的“他们”是指像雪穗,像五条悟,像京都传统咒术师家族的很多很多人。
他们在感情上其实都很淡。
相亲、联姻、夫妻相敬如宾。或许有点爱情,但也就有点。
忧太不一样。
他渴望的是毫无保留的爱,他似乎为爱而生,他对很多事都不怎么在意,只在意“情”,友情、爱情,都是情。
五条老师会很平淡的说,我还挺喜欢你的。
乙骨忧太则渴望的是轰轰烈烈,极致浓烈的爱欲。
那种爱……说实话雪穗有点恐惧。
怪不得,当年他还在很年幼的时候就能无意识诅咒突发车祸的青梅。
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不允许”里香离开他。
这种潜意识细想想,真挺可怕的。
忧太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不过过去是她太小瞧了。
在爱情还没有萌芽的年纪,他就已经有隐隐的“我没允许你离开,你不许离开”这种偏执的掌控欲。
雪穗抿了口手里的咖啡。
她这个人从小就不能吃苦,她一定要加很多很多糖,很多很多奶。
哪怕去东京校念书,也要让家里的侍女过去把宿舍布置得舒适。
她到底……该拿忧太怎么办呢?
现在何止是乙骨忧太没想明白,雪穗其实也一样。
时间不允许雪穗想太多。
太阳按部就班的升起,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非术师那边爆发的舆情暂且不说,咒术界这边事同样不少。
首先就是狱门疆的归属。
总监部要求夜蛾校长交出狱门疆,他们来想办法解封五条悟。如果没办法解封的话,狱门疆就要封印到忌库中。
夜蛾校长自然不会把狱门疆放到忌库。
所谓放到忌库,就和放弃解封没有区别了。
双方针对这个打嘴皮子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
等争论暂时停下,总监部咄咄逼人的开始发出第二波冲击。
这一次,目标对象是宿傩的容器。
禅院家主昨夜不治身亡,这都是因为宿傩造成的。
所以虎杖悠仁必须死刑!
没了五条悟在前面挡着,夜蛾校长撑的有些艰难。
他用虎杖悠仁死而复生举例,认为没人能真正杀死虎杖悠仁,如果总监部非要这么干的话,就不怕把宿傩再唤醒吗?
总监部则表示,先把他关进总监部的监狱再说。
所谓监狱,就是诅咒师除以死刑的地方,房间里满是各种压制力量的符咒,乙骨忧太和虎杖悠仁都曾被关押进过那里。
夜蛾校长当然也不同意。
见夜蛾正道这么难搞,总监部又开始针对“全自动咒力自给自足的人工咒骸”发难,让夜蛾校长交出制作方法。
“涩谷那里的咒灵那么多,交出咒骸的制作方法,只要我们拥有一批完全自主的人工咒骸军队,我们就能减少术师的伤亡。”
这借口非常冠冕堂皇。
涩谷直径八百米结界内差不多上百万的咒灵,不用大量的人工咒骸就得咒术师进去。
那里咒灵密度太大,普通咒术师基本上就是个死。完全靠一级咒术师和特级咒术师的话,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那里的咒灵清理干净。
“夜蛾校长,涩谷是你们东京校和五条家负责的区域。你们必须负起责任来,尤其是特级咒术师。”
乙骨忧太抱着刀靠在一边,对这样的命令不置可否。九十九由基则是又跑了。
关于咒灵要不要公开,现在总监部和非术师政府那边也没达成一致。
现在是网络上关于怪物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到底是回应还是不回应都没有个定论。
吵吵嚷嚷了一天,什么都没个定论。
这场会议,总监部各方心怀鬼胎,各种势力已经蠢蠢欲动冒头。
五条悟被封印,五条家势弱,禅院家主直毘人死亡,禅院现在群龙无首,加茂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内部也乱了。
咒术界权利顶端的三大家族居然同时出事。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大概正是因为总监部内部先乱了,夜蛾校长身边又有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站队,他身上压着的三座大山(狱门疆、宿傩容器、人工咒骸)才没有压死他。
明明伤亡最少的加茂家因为内部混乱先崩了,雪穗决定趁它病要它命。
群狼环伺,有这种想法的不止雪穗,花开院、土御门好几家一直蛰伏的京都古老咒术师家族都露出了獠牙。
就在雪穗带着斋藤家从加茂家咬下来一块肉的时候,禅院家也出问题了。
“被灭门了?直哉也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雪穗难得有些沉默,尤其是当她听所做到这一切的是禅院真希的时候。
默默将禅院家过去拥有的资源争抢吞噬,如今,雪穗拥有的势力膨胀得不得了。
她多年来和众多咒术师交好带来的成果在此时终于成熟,相比御三家资源垄断,他们更加信任愿意看见他们困难的斋藤雪穗。
而雪穗也不客气的把过去被打压的术师分配到恰当的岗位。
等雪穗整合好一切资源,新的“御三家”形成了雏形。
斋藤、五条、花开院。
五条是哪怕五条悟不在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过去受五条悟庇护的咒术师不少,他们都出力维护了五条家。
斋藤是得益于雪穗过去多年经营,她整合了大量小家族,加上吞掉了禅院和加茂的部分资源、产业和在总监部拥有的权利岗位。
花开院则是过去那些能和御三家抗衡的高层集合体。
没了御三家,过去那些倚老卖老的高层都想让自己的家族成为新的御三家。
他们互相争斗,蚕食,当他们突然注意到斋藤家的势力已经很大的时候,立刻结盟抱团,并对斋藤家发起了攻击。
上面的阶层早就固化,过去是有御三家压着,现在禅院灭族,加茂溃散,五条闭门不出,他们怎么可能允许斋藤作为新兴势力冒头。
哪怕“斋藤”有着“藤原氏”血脉也不行。
相比集合保守派各家的花开院,联合各种小家族的雪穗在战斗力上明显弱了一层。
总监部会议无限期停摆。
内部争斗也达到了白热化。
雪穗陷入到了麻烦中。
过去她只要庇护住斋藤家就可以了,加上还有禅院当靠山,她还护的住。但现在她没了靠山,反而要成为拥护她的各种小家族的靠山。
雪穗整合各家的战力,尽力让他们搭配着出任务。
会议停摆,不代表祓除咒灵停摆。
现在就是难的任务花开院都推给雪穗这边,雪穗要么不接,要么就是任由咒灵继续作祟。
这种情况真的全凭良心了。
终归是雪穗不够狠心。
五条悟当初能撑起来,完全是因为他够强。也正是因为他够强,他把所有的任务都压在自己身上,导致他全年无休。
雪穗没五条悟那个战力,她能做的就是整合力量,根据辅助监督提供的情报派过去合适的术师。
这不是长久之策。
又收到她派出去的术师受伤,得养伤一段时间的消息后。
雪穗看着手里还能用的术师名字,焦头烂额。
凌晨的灯还在亮着,窗外刮起了大风,呼啸得窗户咣当咣当作响。
天气预报说最近好像有台风。
雪穗起身去关窗,可她走到窗边,关窗的动作却停下来。
院中的树下,穿着白色东京校校服的年轻人抱着长刀靠在那里。
多久了?
雪穗有点恍惚。
自东京涩谷的事发生之后,这是过了多久了,他今晚在树下又是多久了?
见雪穗看到他,乙骨忧太从树底下走了过来,走到窗边。
他不客气地翻过窗户,看向后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眼神下意识有些警惕的雪穗。
“我想清楚了。”
所以,他来了。

室内的两个人在雨声中对视。
雪穗越过乙骨忧太,将窗户关上。潮湿的雨气被隔绝在窗外,雨声也变小了。玻璃窗在灯光的反射下,映照着乙骨忧太的身影。
比雪穗明显大了一圈的身影在她身后靠近,雪穗握着窗户手柄的手还没有松开,乙骨忧太就从背后抱住了她。
呼吸吹拂在雪穗的颈窝,雪穗握着窗户手柄,看着窗户上交叠的影子没有动。
“哗啦啦——”
暴雨声隔着窗户,雪穗能感受到,环绕在她身前的双臂在收紧,仿佛要把她嵌入到怀中,嵌入到身体内。
“我爱你。”
雨声中,乙骨忧太在雪穗的颈窝低声说。
“雪穗,我爱你。”
这是他想清楚的事。
一切的怨,一切的不甘心,最终都逃不过他爱她。
雪穗在这种浓烈的告白中,迟疑的开口,“我……”
她真的没办法回应,我也爱你。
乙骨忧太的爱太满了。
满到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回应说爱。
爱情在她目前为止的人生,占比几乎没有。
“我知道。”
在雪穗的迟疑中,乙骨忧太仿佛认命般的说,“我知道,雪穗你并不爱我。”
“雪穗谁也不爱。”
说到这里,乙骨忧太短促的笑了一声。
至少在雪穗这里,不管是已经死了的禅院直哉,还是五条老师,还是他,都在同一起跑线。
“雪穗的心思都在总监部和斋藤家的事上。”
雪穗没有说话,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乙骨忧太也不需要雪穗回应,他这时完全是在自我剖析。
把自己的整颗心,全部的爱意和期望都剖给雪穗看。
对待雪穗,等她回头看他,基本上不可能。除非……把她最在意的斋藤家逼入绝境。
那时候,想必她就能再次看见他了。
因为她需要外援,五条老师被封印,她能求助的只有他。
可那样,他真的会开心吗?
那种情况,雪穗看见他和当初雪穗背叛他,突然选择五条老师有什么区别?
都是基于利益之下,觉得更符合利益的选择。
不是因为爱。
乙骨忧太两年里真的想过很多很多。
想过把雪穗带走藏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
——结局大概是两个人不死不休,同归于尽。
这不符合他的期望,他期望雪穗爱他,不是恨他。
想过暗中把雪穗最在意的斋藤家击垮,她绝望之下只能求助他。
——这就回到最本质的,这种情况,雪穗不是因为爱他才找他,她只是没有选择。
想过不主动找雪穗,就冷眼旁观她会不会后悔的来找他。就像最开始,最开始明明是雪穗主动接近他的。
——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等到最后,雪穗和老师联姻了呢?
京都那边的古老咒术师家族,不就喜欢联姻之类的吗?那他会发疯的。
乙骨忧太发现,只要他不主动找雪穗,雪穗大概永远也不会想起来找他。
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她的家族上。
爱情,对于雪穗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只能他先迈出这一步了。
“雪穗,选我吧。老师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
“两年前,你觉得我不如老师,你选择老师,我不怪你。谁让我确实就是不如老师。可是,我和老师不一样,我爱你。我很爱你。”
“老师其实很骄傲的,他和雪穗你一样,认定的事不会改变。当你和老师出现分歧的时候,老师不会站在你那边,我可以。”
“选我吧。你不爱我没关系,反正你也不爱别人。我们未来有很多时间。”
雪穗神色复杂地看着窗户上映照的影子。
“忧太。”
“嗯。”
“我大概……永远不会像你期望的那样爱你。”
“没关系,我爱你就好了。”
雪穗:“……”
“不会心里觉得不平衡吗?”雪穗不解。
乙骨忧太:“有点。不过雪穗也不爱其他人不是吗?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排在最前面的。”
说到这里,乙骨忧太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
穗汗毛战栗,下一秒,暧昧的舔舐和亲吻落在了她的脖颈。
轻轻点点的亲吻从脖颈到耳垂,亲的雪穗浑身都有种生理性的痒。
她有点想躲,可乙骨忧太把她抱的很紧。
就在雪穗思考要不要挣开的时候,这样充满情-欲气息的亲吻停了下来。
身后的人呼吸很重,压抑着问:“雪穗不讨厌我的碰触,不是吗?两年前,我们像这样亲过很多次。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雪穗:“……”
好吧,确实。
两年前,她既然选择了乙骨忧太当未婚夫,她就不介意两个人发生进一步关系。
“我们一起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吧。雪穗,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区役所填表登记,成为正式的夫妻。”
乙骨忧太紧紧抱着雪穗,他眼底青黑,看起来许久都没有好好睡过。
眸光中阴郁和狠厉并存,他用无害的声音放松着雪穗的警惕。
从这样的拥抱角度,雪穗不会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就像他说的。
雪穗不爱他没关系,他只要排在最前面就好了。
雪穗对爱情很淡,没关系,他会拽着她。
趁着雪穗还没有爱上别人,他抢先占有雪穗的全部。
之前是他傻了,只想着雪穗为什么不爱他。
既然雪穗性格上就不是爱情至上的人,那只要他提前把雪穗属于爱情的位置占的满满的,雪穗就不会再看其他人。
她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这很好啊,这样她就不会再开小差出轨了。
这就是乙骨忧太“想清楚想明白”的事。
雪穗沉默。
从利益角度,乙骨忧太把两年前她背叛的事当做没发生过,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你真的不介意?”雪穗问。
乙骨忧太笑了,雪穗看不见的角度,笑的渗人。
“当然。”
雪穗:“那……我们和好?”
乙骨忧太:“嗯,和好。”
雪穗长出了一口气,她姑且信了吧。
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对她都是有利的。
就算……就算乙骨忧太想报复她,或者哪一天不爱她了,至少现在,他站在她身后。
现在正好是新御三家争斗最白热化的时期,有个特级咒术师站在她身后,对斋藤家是最有利的。
雪穗拍了拍乙骨忧太紧紧环抱住她的手臂,语气轻松,“松开吧。我又不会跑了。”
乙骨忧太听话的松开,在雪穗转过身时,他却立刻亲了上去。
暴雨的哗哗声中,雪穗被压在窗边,被尽情的亲吻。
这个吻深入又热烈。
雪穗从一开始还有点走神和不适,毕竟两年都没和人有这么亲密的行为了,到身体被唤醒,完全拉进漩涡。
薄薄的居家服被半褪下,肌肤贴在雨水打的有些冰凉的窗户上,这种冰凉短暂地唤回了雪穗的理智,在热烈的亲吻中,迷糊地想着,这进展是不是太过又太快了,迟疑要不要叫停。
可是,一步退,步步退。
乙骨忧太双手撑在窗户上,将雪穗完全困在了他身体和窗户之间。
他用一种过去从没有展现过的,不容拒绝的强势侵略着。
雪穗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叫停,就已经没有机会叫停了。
“轻、轻点。”
雪穗搂着乙骨忧太的脖子,身体的重量几乎都交给了对方。
算了,事已至此,那就享受吧。
从窗边到卧室,雪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胳膊腿都快散架了。
“早安。”
枕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雪穗转过头,黑发的年轻人倾身过来,亲吻雪穗的嘴唇。
过去每个早晨只能靠思念解决的欲望这次得到了即时满足,乙骨忧太深深地亲吻着雪穗,觉得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时了。
他拥有了雪穗。
以后的每个夜晚,每个清晨,他们都会像这样幸福。
昨天晚上和这个早上真的太乱来了。
雪穗洗完澡,换好衣服看着神清气爽,情意绵绵看着她的乙骨忧太有点受不了。
“你来之前就计划好了吧。”
雪穗吐槽。
乙骨忧太没有否认,回国后看起来阴郁的气息消失了,他笑眯眯的,灿烂得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到他。
“因为雪穗很心软呢。”
愧对他的雪穗必然不会在和好的时候拒绝他。
他其实很了解雪穗。
雪穗某些方面是个很守原则的人,两年前她会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哪怕不爱他,也不会拒绝他的亲近。
那么现在,只要他还是她的未婚夫,她同样也不会。
五条老师那件事他两年里想过无数次。
他后来知道了夏油杰对老师的重要性,他很清楚亲手杀死挚友对老师的影响。
雪穗违背处事原则的背叛,最本源其实还是雪穗不爱他。
在利益的天平,他的重量不够。
现在,也许他的重量仍然不够,但他不会再因为这点事就离开了。
离开就相当于把雪穗拱手相让。
他不会再这样了。
哪怕是五条老师,他也不会让。
乙骨忧太很庆幸,不管是雪穗还是五条老师都不是那种爱情至上的人。
老师应该对雪穗也是有些不同的。
但这种不同,不会让老师不顾一切的和雪穗在一起。
老师和雪穗都太理智了。
也不够爱。
米格尔曾经说过他,说他脑子里只有“情”,这样不行,男人的目光该在事业和更远大的事上。
就像他当初被夏油杰说服,就是因为他非常欣赏夏油杰。
可在乙骨忧太看来,爱人和朋友,对他来说才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
“事业”“更远大的事”确实听起来更符合男人的追求,但归根到底,要是没有爱人在身边,那多孤单多没意思啊。
反正……“更远大的事”有雪穗追求就够了。
脑子里只有事业的雪穗,感情上不可能主动先迈步,既然两年里雪穗和老师都没有在一起,那就别怪他直接下手了。

不得不说,昨晚和今早的深入交流让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仿佛消失了。
雪穗此时的精神在两年里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终于不用再担心忧太要是想不开报复她,她该怎么应对。别看她平时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但这种担忧其实一直隐藏在内心最深处。
她一直在等待忧太出招。
不管是报复,还是两人和好,见招才能拆招。
她甚至在老师邀请她的时候想过依靠老师应该就不用怕了。
但……回想起忧太偶尔冒出来的仿佛坏掉的可怕模样,她可以确定,真那么选就没缓和的余地了。
老师不可能一辈子都寸步不离她。
逮着空,她肯定就完了。
所以,等等看。
等到忧太有新的爱人,或者等到忧太报复完,把她当个过客彻底忽视,她就自由了。
别怪她想的太怂。
和特级咒术师的差距,她没办法不怂。
“忧太,东京校现在怎么样?”
雪穗穿着睡衣,放松地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和忧太闲聊,桌子上有些点心,小菜和白粥作为早餐。
乙骨忧太坐在雪穗的对面,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勺子搅和着被斋藤家厨师煲得软烂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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