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标记了N名S级哨兵by夕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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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切换,奥菲斯将她温柔旋出,送到叶沉和顾曜珩的面前。
叶沉稍有迟疑,顾曜珩率先伸出手,从奥菲斯手中接过夏伊,搂住她的纤腰,带着她旋入舞池。
叶沉站在一旁,目光追随舞池中旋转的身影,默默记下每一个舞步。
等一曲结束,顾曜珩将夏伊送回,他立刻接手,在下一支舞曲响起时,牵着她滑入舞池。
和另两人相比,叶沉的舞步不算流畅,却格外认真。
夏伊忍不住笑了,俏皮地眨眼说:“我们乱跳吧,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说完,她忽地变了节奏,带着叶沉旋转,一圈又一圈,裙摆飞扬,笑声肆意,毫无章法。
乐队也立刻调整,将那一段旋转乐章反复演奏,将快乐无限拉长。
直到把自己转晕,夏伊才停了下来。
她在今夜的笑声,大概比过去半年加起来都多。
舞会还在继续,奥菲斯却牵着她的手,悄然推开一扇门,带她走入一条密道。
两人犹如旧时代宫廷舞会上幽会偷情的贵族男女一样,迫不及待地亲吻在一起。
炽热的唇舌交缠,指尖在彼此衣襟间游走,繁复的丝绸层层滑落。
夏伊抬腿,缠上奥菲斯精瘦的腰身,契合的瞬间,漫长的渴望终于得到了慰藉。
暧昧的灯光在墙上投出交缠的身影。
许久,随着奥菲斯的一阵粗喘,夏伊纤细的颈项向后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犹如濒死的天鹅,泪光朦胧中,看着奥菲斯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缓缓逼近。
他细细吻着她泛着惊人潮红的脸颊,含着她鲜艳欲滴的耳垂,低哑轻柔地说:“宝贝儿,今晚才刚刚开始呢。”
这只是一道小小的开胃菜。
还有另外两个虎视眈眈的哨兵,在等着分食这场盛宴。
第74章 三重奏她可能会纵欲而亡。
奥菲斯抱着夏伊走出密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座露天温泉。
池边点缀着暖色的小灯,在氤氲的水气上投下朦胧的光影。水面上飘着洁白的蔷薇花瓣,空气中弥漫着雪与花香交织的清冷香气。
而头顶的天空,依然飘着细雪。
空气很冷,寒气逼人,可夏伊的肌肤却很炙热,她还挂在奥菲斯身上,腿紧盘在他腰间,和他亲密相连。
当温暖的泉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一同包裹的那一刻,夏伊只觉得每根毛孔都被熨烫的舒展开来。
“嗯……”
她仰起头,发出满足的叹息,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转瞬即逝的雾。
这时,城主府钟楼上传来悠远的钟声——新年到了。
漆黑的夜空骤然亮起,无数光焰撕开雪幕,在云层间炸开璀璨的星雨。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迎新礼花,而方才飞机抵达时的那场,不过是奥菲斯为她独放的序曲。
“新年快乐,我的女王陛下。”
奥菲斯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耳语。他吻过她颤动的眼睫,托着她腰肢的手缓缓施力,让她向后仰去——水声轻响。
另一双手稳稳接住了她。
透过蒸腾的水汽,她看见叶沉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孔,自头顶缓缓俯下。
他的唇贴下,覆盖住她早已被吻得嫣红的唇。
这是一个缠绵悠长的吻。
低沉、缓慢,带着深埋的执念与爱恋,吮吸间几乎要将她整个吞没。
而她身体最敏感的神经,依旧还在奥菲斯的掌控中。
那种双重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层层叠叠地袭来,仿佛要将她整个溺没。
她的指尖在水中徒劳地蜷缩抓空,却又被另一只手握住。
那只手将她的指尖带到唇边,轻轻含住——是顾曜珩。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温柔谦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深情。
三重奏。
烟花,落雪,氤氲的水汽,荡漾的涟漪,此起彼伏的喘息。
这个梦幻般的新年夜里,将她一寸寸溺入柔情与欲念的漩涡中。
一响贪欢,清晨梦醒。
夏伊轻颤着睫毛,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晨光,床幔低垂,雪白羽被微微起伏,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中央,身体还残留着昨日放纵后的酸软感,像是连骨头都被熬化了一层。
她动了动,感觉腰被什么缠住了——是奥菲斯的手臂。他似乎还没醒,长睫低垂,几缕银色发丝缠绕在她的肩头,温热的鼻息打在她颈侧。
她转头,叶沉在另一侧,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深沉的目光在她转头的那一刻化成温柔星光,令她觉得自已依然溺在梦中。
她犹如受到蛊惑一般,唇轻轻凑了过去,他立刻贴了上来,先是唇瓣缓缓摩挲,然后温热的舌探入她的口腔,压着她的舌尖,吮吸缠绕。
夏伊被吻的情动,扭过身体,想从奥菲斯的手臂中抽身,投入叶沉的怀里,却被奥菲斯牢牢压住。
奥菲斯轻柔地啄着她的后脖颈,带着睡意的声音在她耳边慵懒响起:“小伊,不可以厚此薄彼。”
她还未来得及回应,脚下蹬到了一个温热结实胸膛——是顾曜珩。
他也醒了。
他昨晚睡床尾,此刻,她白皙纤细的双足正落在他怀里,难耐地扑腾着。
他心底也窜起了火焰,抵住她的一只脚,握住另一只,借着晨间的幽光,细细观摩。
她的指甲晶莹如玉,圆润整齐——他前两天才帮她细细修剪过。
脚背绷成了一条优美的弧形——那是她在享受快乐的标志。
他还想让她更快乐。
他低头,轻柔地含住,献上他最虔诚温柔的吻。
如果说昨晚是一场混乱的梦境,那么今晨,就是一场清醒的沉沦。
四人连早餐都是在床上吃的。
夏伊身上裹着一条雪白的被单,斜倚在柔软羽被之间,享受三位哨兵侍奉她吃早餐。
不小心果汁泼了出来,溅了几滴到她的腿上。
立刻有灵巧的唇舌贴了上来,卷走果汁……
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纵欲而亡。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
房间窗帘尽数拉开,这是一个三面有窗的房间,建在悬崖峭壁之上。
外面还在飘雪。
远山朦胧,天地一片素白。
有种远离尘嚣、与世隔绝的感觉。
她随意地问奥菲斯:“这个房间是新修的?”
“是的。”奥菲斯把一小块蜜瓜送她唇边,回道:“这是我专门为你修建的女王寝宫,温泉池是新建的,床是定制款,睡四五个人都没问题。”
睡四五个人?
夏伊轻咳一声,脸再次燥热起来。
但不可否认,有奥菲斯在,她真的“吃”的很好。
好到快“撑死“的程度。
“黑晶城新年放几天假?”她换了个话题。
“法定假期五天,但如果你需要,所有机构都可以立刻为你服务。”奥菲斯回道,眸光闪动:“有事?”
“是有点事,但也没那么急,先让大家好好过年吧,我可不想让你背上黑心老板的名声。”夏伊吃着蜜瓜说。
“哦,法定假期的加班费很高,一定有人乐意为你效劳。”奥菲斯轻笑道。
夏伊于是转头吩咐顾曜珩:“把信息球交给他。”
顾曜珩取出一个暗银色小球,递给奥菲斯。
夏伊解释:“加过密的,你看看你的技术团队能不能破解。”
“好的。”奥菲斯接过,放在指尖把玩,问:“从哪得到的?”
顾曜珩面无表情地回道:“议长府办公室。”
“哦。”奥菲斯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另外,帮我约个时间,我想见都铎博士。”夏伊说。
“恐怕要等到假期过后了。”奥菲斯说,“都铎回家过年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没事,不急。我也正好想轻轻松松过个年。”
夏伊说着,伸了一个惬意的大懒腰,口气随意地询问奥菲斯:“我们今天做些什么?”
奥菲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眸色陡然深沉起来。
不仅是他,连着叶沉和顾曜珩,都跟着呼吸急促。
夏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掩在身上的床单,随着她伸懒腰的动作滑落在腰侧。
窗外雪光明亮,映照在她的肌肤上,纤毫毕现,莹润动人。
虽说早就被他们看了个遍,但在如此明亮的自然天光中,同时被三个哨兵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依然红了脸。
她立刻拽着床单,把自己裹在里面,蒙住脑袋装鸵鸟。
奥菲斯连着床单抱起她,含笑问:“今天,要不要去参观我的创作室?上次那副作品,我已经完成了。”
夏伊被勾起了兴致,从被单中探出脑袋:“好啊。”
随即她发现自己被奥菲斯抱下了床,三位哨兵都已穿戴整齐,就她还光着身子裹着床单。
“先让我穿件衣服啊!”她挣扎着说。
奥菲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今天你还要做我的模特,不用穿衣服。”
“不行!”
“小伊不穿衣服最好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临摹你的线条,刻下你最美的瞬间。”
“可是我怕冷。”
“有我们三个人在,不会让你冷到的。”
他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语气暧昧的要滴出水来。
夏伊觉得自己已经燥热起来。
顾曜珩是第一次走进奥菲斯的创作室,立刻被浩瀚的作品震惊了。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创作室的中央,摆着一组雕塑,赫然是夏伊和叶沉。
少女斜倚在石座上,一条腿微微曲起,脚尖轻挑,仿佛在无声地施与恩赐。
叶沉单膝跪地,脊背绷成一道弧线,唇瓣虔诚地贴在她的脚背上。
她衣衫半褪,锁骨纤细,修长的脖颈后仰,唇间咬住的喘息与圆睁的双眼形成奇异的反差——像是沉沦,又像是窥探到了一个新世界。
整座雕塑被一种危险的张力贯穿——情欲,在冰冷石料上凸显成颤栗的具象;而权力的让渡,则在每一道线条中无声轰鸣。
基座上刻着它的名字——【危险掌控】
不远处,又有一幅浮雕映入眼帘。
画面中的女孩卷曲着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两名高大男子怀中,三人的肢体缠绕、交错,彼此环绕成一体。那熟悉的眉眼与线条毫无疑问,是夏伊、叶沉,还有奥菲斯。
题名:【交融】
顾曜珩自幼受过艺术熏陶,自然看得出这两组作品在情感张力与技法层面几近完美。
但他胸腔里升起的,却是怒火。
以艺术之名,诱骗夏伊,太无耻了!
叶沉也是脑子灌水了,竟然会配合!
顾曜珩愤愤不平。
奥菲斯把夏伊温柔地放在一块雪貂毯子上后,转身,背着夏伊,扔给顾曜珩一副项圈。
顾曜珩吃惊地抬眼。
奥菲斯眼底带着幽深的笑意,压低声音说:“今天我想为小伊创作一副新作品,你愿意戴着这个,配合我吗?”
顾曜珩反感地问:“你就不能创造点正常的作品吗?”
“寻常作品激不起我的创作激情。”
“如果我拒绝呢?”
“我就只好去找叶沉代劳了。”奥菲斯贴近了几分,声音透出丝丝危险:“你知道的,小伊早就好奇,叶沉戴上项圈,会是什么样子。”
奥菲斯深谙人心,知道如何逼人就范。
顾曜珩握紧指节,半晌,低骂了一声,戴上了项圈。
雕塑群遮挡了视线,奥菲斯替他调整造型,最后牵着锁链,将他带到夏伊面前。
夏伊正和叶沉讨论雕像,抬头看见顾曜珩的样子,惊讶的捂住了嘴。
他仍穿着昨晚那套深蓝爵士服,雪白挺括的衣领上,紧扣着一条黑色项圈。
奥菲斯将锁链递到她手中,微笑着说:“女王的囚徒来了。”
夏伊忍不住诱惑,轻轻拉了一下锁链,顾曜珩顺着力道屈膝跪下,双眼仰望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藏着羞辱、挣扎、渴望和沉沦。
虽说顾曜珩是以“玩具”的身份留在她身边,但她其实从未真正在人前折辱过他。
而此刻,他带着项圈,跪在她面前,当着另外两个哨兵的面。
底线再一次被突破。
夏伊轻抚着他英俊的眉眼,轻声说:“你可以拒绝。”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温柔地体谅他。
却令他陷入了更深的沉沦。
他低低地说:“只要小伊开心,我什么都乐意。”
奥菲斯眼里燃起炽热的火焰,像一位从灵魂中撷取火种的艺术狂徒。
他又将夏伊引至叶沉怀中,抬起她一只纤柔的手腕,像摆放一件珍品般送至叶沉唇边。
无需言语,叶沉已低头吻上她的手背。
最后,他轻柔地扯下她身上的床单。
光影如水,流转在她莹白如雪的肌肤上。
美丽的女王倚靠在骑士怀中,手中握着锁链,囚着一位跪地的贵族。
骑士与爵士皆衣冠肃整,却在不着寸缕的娇柔女王面前,展露出惊人的臣服姿态。
他们甘愿献出力量,让渡权力,卑微而又虔诚地爱着她。
题名:【爱的囚徒】
情绪低落,干什么都是懒懒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上午九点,阿莎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可能还得多待一阵子吧。”她懒洋洋地回道,“我和黑晶城主正在进行一场重要协商。听说堡垒那边又有些蠢蠢欲动,我得留下来,稳定一下边境局势。”
她分明是在信口胡扯。
谁不知道,她是在和情人幽会。
但没人能反驳她。
黑晶城是白塔的重要盟友,再把“堡垒威胁”这个杀手锏甩出来,没有人敢令她立刻回去上班。
挂断电话,夏伊抬眼,正对上三位哨兵宠溺的目光。
奥菲斯:“小伊就多留一阵,这里每天都是假期。”
叶沉:“这半年你辛苦了,应该休个长假,好好放松。”
顾耀珩:“白塔那边的手续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用管。”
还真是贴心。
夏伊只觉自己被泡在了温柔乡里。
偏偏在此刻,奥菲斯的通讯响起。
挂了电话,奥菲斯眼底笑意微敛:“小伊,你带来那个加密讯息球,破解出来了。”
讯息球很快被送来,放在起居间的茶几上。
夏伊跪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五指贴上球面,缓缓注入精神力。
球体微微震动,幽蓝光幕“嗡”地弹出,投射在半空中。
三名哨兵围坐在她身侧,神情凝重,目光牢牢锁在画面上。
光幕右上角标注着一行红字——【绝密档案S1022】
左下角的时间戳显示:2305-07-2023:06:05。
正是赛琳娜出事前的两个月。
画面开启,和上次那枚讯息球一样,是议会核心区的议员专用通道的监控影像。
白色大理石走廊空旷静寂,这个时间点,哪怕是加班的人,都已离开。
长廊尽头,走来两道身影。
夏伊的呼吸陡然一滞。
她立刻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赛琳娜。
紧随其后的那名女子,和她近来调查过的档案照片里的人物高度吻合。
两人边走边交谈,很快穿越门禁,消失在镜头里。
画面定格。
时间停在23:06:18。
短暂的沉寂后,光幕再度亮起。
还是那条议员专用通道,左上角的标注换成了:【绝密档案S1023】
时间戳是:2305-08-1823:34:07。
赛琳娜出事的前一个月。
赛琳娜换了一身衣服,和她并肩而行的议员,也换了一人。
画面再次定格在两人穿过门禁之后。
这次录像的时间是十五秒。
片刻死寂后,讯息球“砰”地一声,自燃销毁。
夏伊仿佛被冻结了一般,脸色发白,嘴唇紧抿,指尖隐隐发颤。
奥菲斯从没见过这样的夏伊,他立刻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问:“什么情况?”
夏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询问顾曜珩:“是她们吗?”
顾曜珩神情凝重地点头:“是她们。议员沈榕和卡萝尔。”
“据官方通报:沈榕死于2305年7月21日凌晨,卡萝尔死于同年8月19日。死因一致——突发性脑溢血。”
夏伊把目光投向叶沉。
叶沉接过话题,向另外两名哨兵说明:“我一直在协助小伊,调查赛琳娜助手洁西娅的自杀案。”
“洁西娅被捕后,军情局对她进行审讯,重点追查两枚水滴的下落。”
“其中一枚,属于沈榕。另一枚,是卡萝尔的。”
“调查中,我们发现议会的许多成员,在使用水滴增强力量。”
奥菲斯若有所思,冷静地推演:“不论动机为何,若是军情局杀了那两名议员,水滴理应落入他们手中。”
“可他们却去追查洁西娅,说明他们怀疑——水滴落在了赛琳娜手里。”
顾曜珩看了一眼夏伊,接过话来:“黑匣子里发生的任何死亡,都会被报道成脑溢血——这几乎已成了惯例。”
奥菲斯微微眯眼:“黑匣子?”
顾曜珩解释:“议会层核心区,暗地里我们称之为黑匣子。那里没有监控,所有发生的事都‘不可调查、不可记录、不可追责’。”
“哦。”奥菲斯心领神会:“也就是说,是默认的法律盲区,向导们凭力量维持秩序的禁地。”
叶沉忽然提出质疑:“录像有没有可能是伪造的?”
奥菲斯摇头:“技术部门已做过高精度验证,没有造假的痕迹。”
他顿了顿,又看向顾曜珩:“你是怎么拿到这枚讯息球的?”
几道目光齐齐投到顾曜珩身上。
他感到了其中的怀疑意味,微微苦笑:“我去议长办公室时,发现她的文件夹里多出一格,贴着标签:‘赛琳娜’,里面就放着这个球。”
没人发表评论。
因为这是一个太明显的诱饵。
但偏偏,拒绝不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赛琳娜这个名字,对夏伊意味着什么。
“好吧,让我们再梳理一次线索。”
奥菲斯再次展现出他的控场能力,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正题。
“两名议员,分别在深夜与赛琳娜一同进入‘黑匣子’,第二天被报死亡。”
“赛琳娜昏迷之后,军情局开始追查两名议员的水滴的下落,他们审讯了赛琳娜的助理洁西娅,洁西娅自杀身亡。”
他问叶沉:“军情局有对洁西娅进行脑机审讯吗?”
叶沉摇头:“没有,就在准备脑机审讯之前,她自杀了。”
“她是为了掩盖秘密。”奥菲斯冷静地说。
他望向夏伊,刻意放柔了语气,问:“需要我把推断说完吗?”
夏伊目光轻颤了一下,低声道:“你说吧。”
她此刻的样子脆弱极了,像一朵在风雪中颤抖的蔷薇花。
坐在她另一侧的叶沉,立刻将她揽了过去,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她的背脊紧贴在他的胸前。
顾曜珩滑下沙发,蹲在她身旁,握住了她微颤的手。
三人一起注视着奥菲斯。
奥菲斯感到了罕见的压力,但他依然清晰地说:“赛琳娜杀了两名议员,得到了她们的水滴。”
从黑晶城飞往白塔,全程四个半小时。
顾曜珩在机上申请使用白塔专用机场。
他获得了批准。
专机一降落,他便冲下舷梯,快步踏入自动步道,转乘电梯,再转一次,直奔议长府。
平日这个时间,顾青菲多在议会层办公。
但今天,她坐在议长府的办公室里——安静地等他。
顾曜珩大步推门而入,开口便问:“讯息球里的内容,是真的吗?”
顾青菲抬眼,目光平静:“是真的。”
“赛琳娜杀了那两名议员?”
“是的。”
“为什么?”
“为了水滴。”
顾曜珩语气激动地说:“她为什么要得到水滴?她已经很强了,根本没必要靠这种手段去获取力量!”
“你不明白。向导对力量的追求,从来都没有止境。”
顾曜珩咬牙:“那个讯息球,是你故意留下让我发现的。”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夏伊一直在寻找赛琳娜昏迷的真相,”顾青菲语气微顿,“而我受誓言所限,不能直接告诉她。”
“真相到底是什么?”
顾青菲看着他,反问:“都推演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明白?”
“我不明白。”
“你是不愿相信吧?曜珩,你受夏伊的影响太深了,深到连她曾经的监护人,都不敢去怀疑。”
顾曜珩深深吸了口气:“不管你说什么,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的直觉,还有我的心!”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顾青菲在他背后淡淡开口:“那架黑晶城的专机,已经起飞了。”
顾曜珩猛地停住脚步,声音冰冷:“你把专机赶走了?”
“黑晶城的专机停留本就不合规。”顾青菲回道,“你也别想着借用其他机场。没有我的许可,你离不开白塔。”
顾曜珩猛然回头,怒意冲上眼底:“你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我只是不想让你回到夏伊身边。”
“她总是要回来,你阻止不了我们。”
“是吗?”顾青菲轻笑了一下:“她刚刚向议会提交了申请,要求在黑晶城工作三个月。如果不批准,她就请假三个月。”
她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顾曜珩面前,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还不明白吗?她让你回来找我,就是为了支开你。因为她知道,我会留住你。”
“你跟着她去黑晶城,已经让我蒙羞。”
“现在,我命令你,留下来。”
“否则,我会把这些年来,所有对你的失望和愤怒,全都回报在她身上。”
黑晶城。
黄昏时分,天又下起了雪。
碎雪飘洒,从鸦青色的天幕中悄然落下,无声地覆盖着大地。
夏伊披着雪貂披肩,身着一袭烟紫色丝绸家居长裙,站在寝室露台上,接听顾曜珩的通讯。
顾曜珩离开前,她交给他一副专用通讯的耳麦,正是奥菲斯送她的那副,可以避开白塔的监听系统。
奥菲斯倚在落地玻璃门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
通话时间太长,他担心她着凉,忍不住推开门,想招呼她进屋,却恰好听见了几句零星碎语:“……我需要你留在白塔,需要你得到白塔警卫军军团长这个职位。”
“你不用担心,有叶沉陪我。”
奥菲斯手指一紧,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心中升起几分同病相怜。
只有叶沉是那个陪她走天涯的人,其他哨兵对她而言,都是命运旅途中驿站般的存在。
她柔情似水,却又清醒无比。
她始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从驿站的哨兵那里获得权势和力量,以继续她的旅程。
普通男人,还真的爱不起。
但即使是叶沉,也真的走进了她那颗缥缈如烟的心吗?
或许也仅仅是和他一样,不过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适时的出现,因而被她选中而已。
通讯结束,夏伊摘下耳麦。
奥菲斯放下酒杯,走出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她小手冰凉,令他心疼。
他柔声劝道:“外面冷,快进屋吧。”
“不。”夏伊声音轻柔地说:“我还想再看一会雪。”
她仰头,伸出白嫩的小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他从身后拥住她,双手拢着披肩,帮她遮住风雪。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夏伊说:“我决定去一趟堡垒。”
奥菲斯的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出声。
夏伊解释道:“其实,这个念头两个月前就有了。”
“那时我在调查【海燕】组织,无意中发现了赛琳娜的哨兵萧决的下落。”
“赛琳娜出事前,收到了一份来自【海燕】的秘密情报,随即派遣萧决前往堡垒首都。”
“虽然顾青菲希望我相信,赛琳娜为了夺取水滴,动手杀了议员;她的昏迷,也许是议会的制裁。”
“但是,我始终相信,真相还藏在更深处。”
“所以,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我需要找到萧决,弄清当年的真相。”
奥菲斯缓缓闭了闭眼。
他明白她的执着,因为他知道——赛琳娜,是她的信仰。
而信仰崩塌,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但是——他拥紧了夏伊:“堡垒对你下了必杀令,你若去那里,就等于自投罗网。”
“所以我去拜访了都铎博士,他的仿生皮技术,可以帮我完美易容,换一张新面孔。”夏伊说。
“可是精神力无法伪装。在堡垒,S级向导,只有两个去处——要么被编入前线战队,要么被送进白鸽院当生育工具。”
“这个我已有对策。”
夏伊平静地回道。
一片雪花飘进她的掌心,融化成一滴晶莹的水。
水光之中,一抹幽深的绿色悄然显现。
她的掌心,凝出了一枚绿色水滴。
“这是赛琳娜交给我保管的水滴。我怀疑——”她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这就是那两名议员之一的水滴。”
“和克莱尔一战中,它被激活,关键时刻助了我一力。”
“后来我发现,可以把外放的精神力存在它里面。也就是说,通过它,我可以伪装成低级别的向导。”
“所以,有了仿生皮的易容技术,再加上精神力伪装,即使去了堡垒,也没人能认出我。”
奥菲斯神色变幻,迟疑未决。
“可是在堡垒,向导没有人身自由,你怕是寸步难行。”他担忧地说。
“我在堡垒有内应。”
奥菲斯目光闪动:“你是说莱瑞特?”
夏伊点头,勾起唇角:“正是他。他现在位高权重,正适合给我做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