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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在恋爱by耳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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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明白过来了。
陆斯遇不是真想拉着她一起去殉情,只是想提醒她系安全带而已,不过是言辞用语太过粗糙狠厉了点。
系好安全带后,陆斯遇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启动引擎开关。
也是这个时候,苏慕浅注意到陆斯遇的左手手腕上又多出了三道抓痕。
那三条抓痕几乎和之前的伤口重叠在一起,却又很明显地错开一点。
六道刺目的红印子叠加在一起。
苏慕浅拧眉。
太过惊讶的缘故,眼底眸光晃动着。
她整个人有些恍神起来。
最后是陆斯遇冷咧咧的声音将她强行拉了回来。
“真想和我殉情?”
他嗤声问她。
暗指她一直不系安全带。
因为不情愿和他同坐一辆车子的缘故,苏慕浅抬眸瞪某人一眼,瞪完,这才默声系好安全带。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又问他道。
声音倔强而恼怒。
被陆斯遇这么一折腾,她是真的有脾气了。
陆斯遇没答话。
挂挡启动车子,而后车子就那么径直地开了出去。
好在车速并不快,陆斯遇虽然冷着一张脸,看着脾气很不好的样子,却把车子开得很平稳,而且车技很好。
人一只手靠在扶手箱上,单手打着方向盘,就是不知道要把车子开到哪里去。
大概是真被陆斯遇那句“殉情”的鬼话唬住了。
哪怕陆斯遇稳稳当当地开着车子,苏慕浅还是会不自觉地双手死死地拽住胸前的安全带。
就这么的,车厢里的氛围寂静而沉默。
安静中,其实苏慕浅仔细想了想,陆斯遇之所以会这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陈牧奇的出现。
等车子再次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她挪动眼眸,偷偷打量了两眼陆斯遇。
她总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才行。
她不喜欢误会这种东西。
虽然现在她和陆斯遇的关系已然降至冰点,无力回天了。
但该说的话她还是想和陆斯遇说清楚。
“我没想过...不是,我在陈牧奇面前没说过想要和你分手的话。”
她解释道。
这些话本来之前在车厢里的时候她就想说给陆斯遇听的。
但是陆斯遇强硬的声音将她盖了过去。
这次她终于把话说完整了,但是把“没想过”这个词眼换成了“没说过”。
“没想过”这种词眼说出来,说得好像她真的不想和他分手一样。
也许之前她确实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不一样了。
今天她认识了一个全新而恐怖的陆斯遇。
此时此刻,她的脖子还隐隐作痛着。
她想,她确实应该好好思考思考自己和陆斯遇的这段关系了。
所以她把“没想过”换成了“没说过”。
她没说谎,她确实没说过这种话,一直以来全都是陈牧奇一个人在胡猜乱想的。
鬼知道他是怎么琢磨清楚她和陆斯遇的不正常恋爱关系的。
那边陆斯遇听完以后没说话。
但是下颌线紧绷得十分明显。
苏慕浅凝眸,不知道此时此刻陆斯遇心里在想些什么。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觉察出了她真的有分手的这种想法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向来很会琢磨她心里的各种想法。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着。
苏慕浅暗自松了一口气。
现在她该说的都说清楚,陆斯遇要怎么想这件事情,以及怎么审忖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是陆斯遇的事情。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车子终于停了。
苏慕浅往窗外一看,“欧铂思大酒店”。
她一下拧起眉头,质问道:“你带我来酒店做什么?”
问话时,一些不好的画面闯入脑际,她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衣服。
陆斯遇侧头看着她,眸色浅淡得厉害,扔话道:“下车吧。”
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苏慕浅难以置信地睁大眸子。
“你疯了吗陆斯遇?”
这已经是她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说这种话了。
陆斯遇冷漠地盯着她的眼睛。
“是又怎样。”
他回答。
苏慕浅:!
惊愣着,伸手就要拧动车门下车。
但是“咔哒”一声,某人利用中控台直接将车门全部锁死了。
眼下这种形势之下,陆斯遇真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他就那么寂静地看着她,冷眼旁观似地观察着她脸上的所有反应。
苏慕浅还是不信陆斯遇会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抱着侥幸心理,她再次拽动车门门锁。
一下,两下,三下...无论她怎么拽动,车门就是纹丝不动地挡在那里。
最后小姑娘肩头一沉,彻底认清现实了。
她回头,第一次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对陆斯遇说道:“我讨厌你陆斯遇!”
陆斯遇扯唇,忽而笑了。
“你讨厌我又怎么?”
“你现在不还是坐在我车子上,哪都去不了吗?”
说这话时,他甚至很是理直气壮。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囚-禁”行为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苏慕浅的脑袋上空再一次地冒出那八个大字。
【陆斯遇就是个疯子】
但她没把这话说出来。
知道现在这种话术已经对陆斯遇不管用了。
以前他把她看得太重了,她晚回他消息一秒,他就立马一通消息轰炸过来。
她练琴忘记他回国的事情,他能在学校后门一等就等好几个小时。
她一说“谢谢”他就觉得她是在和他划清界限,然后各种言语要挟她。其中又不乏带着可怜巴巴的请求,让她多花心思尽快喜欢他。
她都不敢想,要是以前她拿“我讨厌你”这种话术攻击陆斯遇,陆斯遇得奔溃成什么样子。
现在不一样了。
网上说,一个人爱越深痛越烈过后,要么恨意按照数以万计的速度成倍增长。
要么就是脆弱的心脏遭受重击之后,瞬间变得宛若磐石一般无坚不摧。
此刻的陆斯遇,大抵就是第二种这种情况。
他已经丝毫不在意她爱不爱他这件事情了。
估摸着以后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卑微的,一次又一次地问她这种问题了。
爱也好,不爱也罢。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她讨厌他又如何?
她现在还不是坐在他车上,哪都去不了吗?
这便是他眼下的所有渴求。
得到就好。
心不在他这里,那就把身体留在他这里。
“zuo吧我们。”
少年忽然开口道。
苏慕浅睁眸。
眼帘中,陆斯遇原本勾起的唇角往下一压,然后就那么静默深冷地对她说出那样子的话。
甚至又朝她凑过来,补充道:“zuo了,我属于你,而你,也就属于我了。”
苏慕浅咽着嗓子,不太敢相信地看着陆斯遇。
此时此刻,“难以言喻”都无法形容她当下的整个心情了。
“疯子。”
她只能吐出这种字眼企图骂醒陆斯遇。
后者却不为所动地看着她,眼睑不疾不徐地张合着。
人单手撑在扶手箱上,四分之一的身子压向她这边,清冷的视线直视着她的眼睛。
目光无意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子时,立马又紧接挪眼,喉咙哽塞一下。
苏慕浅不想揣测陆斯遇这抹稍显复杂的眼神里,到底是不是在后悔自己掐她脖子的所作所为。
此刻她只知道陆斯遇彻彻底底的疯了。
最后,她到底还是怕他的,整个身子往车门这边靠过来,企图将自己与陆斯遇的距离尽量拉远一点。
其间眼睫都微微发着颤。
下一秒,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太过怯弱了,于是身体一支,努力挺直腰板,定定地看着陆斯遇的眼睛回应道:“你想当傅慎行2.0吗?”
“你今天要敢把我带进酒店,我就敢报警抓你。”
她把话说得认真无比。
脸上表情也绷紧得厉害。
整个人难得的,带着一种威胁人的狠厉之意。
结果陆斯遇听完之后深眸一黑,表情阴鹜着:“傅慎行,傅慎行又是谁?”
“一个陈牧奇还不够,现在又来个傅慎行?”
苏慕浅:“......”本来剑拔弩张的氛围,被陆斯遇这么一说,倒显得有几分滑稽搞笑了。
但眼下这形势,她真的没工夫和他说笑。
陆斯遇气焰太盛了,她一只手抵在车门上,一只手按着坐垫。
真的很努力撑着自己,才没让自己塌下去。
歇口气后,她气恼地给某人科普道:“一个背着半部刑-法的男人,你想学他吗?”
“违背意愿发生关系等同于强-奸,你不会不知道吧陆斯遇?”
其实说第二句话时,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陆斯遇是什么人?
偌大的陆氏家族,就陆斯遇一个独子。
这个世界黑暗得,钱和权,但凡有一个就能摆平很多很多事情。
她势单力薄的,根本斗不过陆斯遇任何。
此刻她就是漫天大雨里的一棵小草,又是那茫茫大海深处里的一叶孤舟。
她费尽全力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想抵抗什么,同样什么都抵抗不了。
只能撑着自己单薄的身体,倔强地看着陆斯遇。
她在赌陆斯遇心里最后的那点公德与底线。
所以再次重申道:“陆斯遇,违背意愿发生关系是犯法的。”
话音刚落,陆斯遇伸手一下握住她的后颈。
苏慕浅一惊。
没来得及躲闪什么,人手上一用力,将她整个带了过去。
“那就把不合法,变成合法。”
此话一出,苏慕浅甚至都没心思挣扎躲避什么了,眉梢直接紧拧在一起。
陆斯遇今天,真的,每一句话都在刷新着她的三观。
震惊的同时,又甚是不解地反问人道:“变合法是什么意思?”
陆斯遇掌着她的后劲,把她又往他那边拉了拉,拉到他眼皮子底下。
“我娶你。”
这一刻,苏慕浅脑袋里回响出的还是那两个字。
下一秒,她用手使劲抵在陆斯遇的胸口处,可惜一如既往的,她根本推不动他。
最后倒是陆斯遇突然手上一松,任由她一下躲回到车窗那边去。
不过人下巴朝挡风玻璃外面昂了一下,以此示意她:“下车吧,你衣服到了。”
苏慕浅拧眉,跟着看过去。
这一看,发现车子正前方,有三个身着黑色制服套裙的女人。
三个人,每人手上都提着好几套衣服,但她们并没有朝车子这边走来,而是火急火燎地往酒店大厅赶去。
根据那三个女人的穿着打扮,苏慕浅大概能猜出,她们应该是那种高定服装店里的柜姐。
所以她们手上提着的衣服,真如陆斯遇所说的那样,是给她准备的吗?
那为什么要为她准备这些衣服呢?
正想着,陆斯遇的声音擅自递了过来。
“真是不巧。”
他勾着戏谑的嗓音出声道。
苏慕浅皱眉看过去。
也不知道陆斯遇又想说什么疯言疯语。
她用力掐紧手心。
陆斯遇垂眸,浅淡的眸光扫看一眼她攥紧的手心,嘴上继续说着:“今天刚好是公司召开年终总结大会的日子,所以...”语音一顿。
苏慕浅疑惑地看着人,而后便听到陆斯遇嗓音淡薄地通知她,说:“那是给你准备的订婚礼服。”
苏慕浅:啊?这!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今天第几次神色震惊了。
她睁大着眸子,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陆斯遇也不催她,静默地坐在位置上,就那么看着她。
苏慕浅感觉脑袋像被灌了铅粉似的,整个人晕沉混乱得厉害。
许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出声道:“不是...”声音很小,像是呢喃一样。
深咽一口气后,终于掀起眼睫,目光笔直地打在陆斯遇的脸上。
“陆斯遇,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和你订婚?”
这回她的声音比刚才音量大了许多。
咬字力气也很重。
而对于她的反问,陆斯遇坐正身子,这次没看她的眼睛。
他把视线落向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也不知道具体在看什么,或者说,其实他根本就什么都没看。
不过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罢了。
因为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安静中,陆斯遇神色平平的,客观且冷漠地开口道:“我已经查过陈牧奇了,最近他们家有好几个工厂资金流都有问题,现在正在找我们谈合作融资的事情,谈不下来的话...”说到这里,陆斯遇侧头,终于把视线重新落在她脸上。
苏慕浅掐紧手心。
上回在游轮上时,陆斯遇句句威胁,脸上的表情都透着阴狠与恐怖。
但这次不一样,他整个人都很平。
面色表情很平,说话语调也很平。
殊不知,“绵里针”才是扎人最疼的。
“你应该...也不想看到陈牧奇成为第二个你吧?”
他最后说道。
说这话时,那双平静的眸子里终于稍稍有了一点戾人的光亮。
苏慕浅神思混沌着,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时,“咔哒”一声,陆斯遇直接解开车门中控锁,撂话道:“我在二楼大厅等你,来不来随你。”
说完,人平静自若地推门离开。

第48章 陆斯遇走后,苏慕浅僵坐在位置上,唇瓣用力咬着,眉心紧拧在一起。
整个脸部神色都透着一股倔拧和愤懑不平。
算起来,大大小小的,陆斯遇已经威胁过她很多次了。
最令人愤慨的两次当属游轮上的那回,以及现在。
第一次陆斯遇逼她和他交往,这次直接进展到订婚这种人生大事上了。
订婚,光是想到这个词语,苏慕浅就太阳穴刺疼得厉害。
这可不是过家家的小事情。
这比陆斯遇单纯地逼她和他交往恐怖太多了。
意味着以后她要面对的不单单只是陆斯遇这个人而已,而是他们整个陆氏家族。
陆家在晋城堪称百年世家,门第之高,家族威望之大。
这就是陆斯遇想要的吗?
以家族的名义,将整个晋城筑成一个巨型牢笼。
让她逃无可逃。
光想着,一股气流直冲脑际,苏慕浅闭眸,双手死死地掐在一起。
整个人昏怔着,直觉得脑袋一阵阵的胀痛得厉害。
尤其是两边太阳穴的地方,像是有人用银针用力刺着她一样。
疼得她整个额头覆满虚汗。
她将紧握着的双手死死地支在驾驶座的皮革坐垫上。
这才没让自己整个垮下去。
小姑娘就那么倔强而懊恼地坐在那里,腰脊强撑着,绝不让自己倒下去半点。
她在和自己做抗争。
也在执拗地和陆斯遇做着抗争。
凭什么?
凭什么他陆斯遇可以这么恶劣的,一次又一次地威逼要挟她?
她又凭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听他陆斯遇的话?
大概是小时候家里条件优渥过的原因。
苏慕浅从小到大对金钱的需求并不强烈。
哪怕是后面苏柏越破产以后,她对金钱的渴求,也仅仅是希望通过兼职能维持自己在生活与学习上的开支而已。
小的时候,她已经体验过住别墅坐豪车穿名牌是什么感受了。
以至于打从一开始,她对陆斯遇就没有豪门少爷的耀眼滤镜。
对于嫁进豪门这种事情,她更是从未想过半点。
受苏柏越和沈子今的影响,如同她之前和陈牧奇说的那样,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是成熟的,温柔的,且体贴的。
哪怕对方没多少钱也没关系,只有他们齐心协力,夫妻恩爱就好。
对于自己未来的家庭生活,她只想像街上遇到的每一对恩爱夫妻一样,简简单单的,安安稳稳地生活就好。
可最后怎么就...又开始了,那种顿塞的刺痛感布满整个脑际。
苏慕浅咬牙忍着。
她不明白,怎么就让她遇到陆斯遇了呢?
陆斯遇是什么性子的人,学校的女生们不清楚,她却不能装成熟视无睹的样子忽略陆斯遇的不正常。
陆斯遇失控时会抓伤自己,还会掐她脖子。
现在甚至不惜以整个家族为枷锁,企图以此铐牢她。
接下来呢,又要逼她做什么?
苏慕浅不敢往下细想半点。
她一下睁开眼睛,伸手就推车门离开。
可很快又整个身子顿停下来。
小姑娘急得一张小脸皱巴在一起。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
每次他陆斯遇都知道她在乎什么,又害怕失去什么。
他真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她千倍万倍。
所以他才会如此淡定自若地离开吧。
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没办法不管陈牧奇家的事情。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
乱糟糟的,苏慕浅觉得脑袋胀痛的同时,脑子却又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
她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和陈牧奇一起在院子里玩耍的场景。
那年她和陈牧奇五六岁的样子。
两人贪玩,玩扔石头。
结果苏慕浅一块石头扔出去,“哐当”一声,邻居家窗玻璃赫然出现一个大窟窿。
两人直接吓傻了。
直愣愣地盯着那扇被砸坏的玻璃,懵愣得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
等约莫两三秒后,一个四处张望的眼睛骤然贴在那个窗户窟窿上。
把两人吓得,人窗玻璃主人还没吆喝什么呢,他们倒是一声惊叫道:“啊啊啊———鬼啊!”
等到晚上,陈家别墅里响起一阵哭喊声。
苏慕浅坐餐桌上,夹菜的手都在颤抖。
根本不敢看餐桌对面的苏柏越一眼。
因为最后陈牧奇帮她顶下了罪名。
要不然当下挨打挨训的人就是她了。
其实这样子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等两人长大一点后,整个小学6年的时间里,苏慕浅时不时的总忘记带红领巾,而每次都是陈牧奇把自己红领巾让给了她。
后面上中学以后,不少男生追求她,她不愿意,最后也是陈牧奇出面帮她赶走他们的。
说起来,从小到大陈牧奇真的帮过她很多很多。
以及他们整个陈家人,都是极好极好的人。
陈牧奇家还没搬家之前,其实比起自己家,苏慕浅更喜欢到陈家去串门。
陈奶奶是个十分慈祥的奶奶,每次见到她时,都喜笑颜开的。
小时候陈奶奶喜欢给她糖果,长大了还是喜欢大把大把地塞糖果给她。
陈爷爷去世得早,苏慕浅对陈爷爷的印象很是模糊,只隐隐约约地记得有次自己在院子里玩耍时,陈爷爷站在隔壁院子里,看着她一声感叹道:“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俊啊,也不知道长大会便宜谁家臭小子,要是能便宜我家那个臭孙子就好了。”
至于陈叔和陈姨,那就更不用多言什么。
每次碰面时,他们都对苏慕浅笑脸盈盈的,有好吃的好玩的,总是第一时间让陈牧奇给她送过来。
苏柏越和沈子今忙工作抽不开身时,他们甚至以家长的身份,帮她开过家长会。
天空阴云绵绵的,苏慕浅坐在陆斯遇的车上。
这一刻,她真的有些恨陆斯遇了。
以前陆斯遇再怎么步步紧逼,再怎么威逼利诱,她都能很好地处理好自己的情绪。
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她从来没有把“恨”这种尖锐的词语用在陆斯遇身上过。
她顶多觉得陆斯遇恶劣,阴险,且恐怖。
现在陆斯遇的魔爪竟然伸向了陈家。
在苏慕浅的童年记忆里,陈家完全是梦里才会存在的家庭。
父母恩爱,家风和睦。
车厢里,苏慕浅咬唇,贝齿陷入微微发白且干燥的唇瓣里。
她不明白,陆斯遇怎么狠得下心的。
怎么狠心摧毁一个这么幸福美满的家庭。
此时此刻,她甚至歹毒地觉得,为什么陆斯遇家只有陆斯遇一个孩子。
为什么陆斯遇的妈妈不多生几个宝宝?
这样陆斯遇就不会像现在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生,然后肆意妄为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可惜,事实是,陆家真的只有陆斯遇一根独苗苗。
这意味着,以后整个陆氏集团都是他陆斯遇的。
他这独子的地位,还真有可能借着陆家的权势,一句话就把陈家整个踩在脚底,让其永无翻身之地。
苏慕浅都不敢想,要是陈家家业真的毁于一息了,陈家又将何去何从。
尤其是陈牧奇。
从小被父母庇护着长大的天真小少爷。
会随着家里破产的事情而直接堕落吗?
苏慕浅觉得肯定会的。
依着陈牧奇的性子,他肯定会走向堕落,甚至走向灭亡的。
从小到大,父母关系不好的缘故,苏慕浅和陈牧奇是不一样的。
陈牧奇是家里人人疼爱的小少爷,但她住着别墅,却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所以一直以来,其实她的性格并不娇柔。
加上练习大提琴的缘故,她骨子里一直都是冷傲而好强的。
连带教老师都说,说她文静却不文弱。
她那娇小的身体里,默默的,一直蕴着一股力气和能量。
所以她真的很少哭,哪怕做错事情被苏柏越训话打手心了,她也不会当着苏柏越的面哭。
在外面,她更是很少在外人面前哭。
就这么的,如此冷淡而坚毅的人,在苏柏越破产那年,苏慕浅浑浑噩噩的,整个人都像被扒了一层皮一样。
无论怎么想,苏慕浅都觉得像陈牧奇这种被家里保护起来的天真少爷,是不可能挺过家道中落这一关的。
正想着,“叮咚”一声响。
有微信消息发过来了。
女孩郁燥地掏出手机。
以为是陆斯遇给她发消息过来了。
结果摁亮手机一看,不是陆斯遇,而是陈牧奇。
【浅浅,这么久了,到学校了没有?】
【我和你说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子了?你有困难的话,相信我,我肯定会全力帮助你的。】
看完,苏慕浅竟然眼眶一红。
陆斯遇这么逼她她都没哭。
最后倒是陈牧奇一通消息过来,弄得她红了眼眶。
她感受得到,陈牧奇想帮她的心是真的。
就像小时候他一次又次地帮她一样。
可惜...苏慕浅憋了憋眼眶,打字回陈牧奇:【牧奇,你以后别在想陆斯遇的事情了。陆斯遇他...】
后面,苏慕浅近乎咬牙切齿地打字道:【他对我挺好的。】
之所以这么说,她纯粹是不想陈牧奇参与她和陆斯遇之间的事情。
陈牧奇也会是个性子容易犯冲的人。
她真的很怕陈牧奇和陆斯遇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动干戈。
关键是,陈牧奇体格太弱了,根本不是陆斯遇的对手。
要不然,她还挺期待陈牧奇能好好修理修理某人的。
最后碍于现实条件,苏慕浅不得不紧接打住道:【牧奇,那个我最近两天挺忙的,先不和你说了,等我忙完了再主动找你。】
【手机也快没电了,马上就要关机了,下次聊我们。】
说完,她摁灭手机,甚至真把手机关了机。
此时此刻,距离陆斯遇离开已经十几分钟时间过去了。
苏慕浅咬牙,最后推门走下车子。
走前,陆斯遇把车钥匙交由保镖保管着。
苏慕浅一下车,就有保镖迎上来开车,准备把车子开到酒店地下车库里。
甚至还有一名保镖走过来,对她说:“苏小姐,这边请。”
短短一句话,苏慕浅听出来了,这保镖是专程来给她引路的。
这种事情他陆斯遇倒是想得挺周全的。
苏慕浅扯唇,脸上第一次出现讥讽的笑意。
最后在保镖的引路下,她来到酒店二楼,然后在一扇巨大的拱形门面前停下脚步。
“苏小姐,少爷就在这里面。”
保镖说。
说完自觉离开。
苏慕浅站在拱门面前。
“欧铂思”酒店是个五星级酒店,室内装潢辉煌而大气。
黑棕色的拱形大门很高很大,像是一道巨型城门一样大门紧闭着。
但隐隐约约的,有道悠扬的小提琴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曲子是经典老电影《闻香识女人》里面的插曲,《一步之遥》苏慕浅听着,不合时宜地眉头拧动一下。
因为她听出来了,里面那位小提琴乐手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怎么的,拉错了一个调子。
好在只是一个调子而已,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只有像苏慕浅这种专门学音乐的人才会有所察觉。
曲过大半时,苏慕浅鼓起勇气,终于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但只是推开了一点点。
她不想搞出太大动静。
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甚至推门的动作都放的很轻很轻。
把门推开半臂宽后,她越过门缝间隙走进去。
一进去,整个愣住了。
刚才听到小提琴音乐时,她猜到这里面肯定是个宴会大厅,而且正在举办宴会酒席。
但是没想到,这宴会大厅竟会如此之大。
约莫有学校的半个体育馆那么大。
而且人也很多。
晃眼看过去,约莫三四百号人的样子之前听陆斯遇说,今天是公司开年终总结大会的日子。
所以这些人都是他们集团内部的人?
苏慕浅凝眸想了想。
那应该就是了。
而且不难猜出,那些人应该还都是集团内部的中高层领导们。
现在是12月,考虑到月底各个部门需要冲业绩的缘故,很多企业会把年终大会开在12月初或者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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