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矜冷校草分手后by星知里

让她保管吗，可他在前面到时候还不是要给他开门吗？
柯劲走在前面，林琉小步跟着他，心跳越来越快，她真的觉得自己有点没准备好了，如果和他一起进去了，那她还能……
“卡给我。”
男人朝她伸手，林琉下意识不想给。
柯劲挑了挑眉，觉得她还是在害怕，于是安慰她道：“乖。”
林琉倏地松了手，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然后小声道：“你到时候能不能……”
她还在门口徘徊犹豫。
与此同时，柯劲关闭所有灯光拉上窗帘，修长的手指点开手机摄像头，仔细而又从容不迫地扫描房间各个角落，漆眸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看是否出现亮点。
检查了一遍，没有。
柯劲便放心了，扭头一看只见女朋友站在门外，清澈的眼眸懵懵地看着他。
他将手机收回兜里，然后抬脚走到她面前，“两间房，你睡这间，我在你隔壁。”
“……”
／第二天。
林琉一脸懵懵地回到寝室，室友们都很自觉的没有问她昨晚上的事。
她从昨天晚上一直懵到现在。
分房睡？！
林琉虽然纠结害怕，但她心里也是有期待的，就当是她有点作吧，当害怕纠结消失了，心里的期待反而空落落的。
而且他当时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在他的对比下林琉觉得自己刚才一系列纠结期待的情绪仿佛是在唱独角戏一样，有些可笑。
她情绪波澜这么大，而他却始终一副冷淡的表情，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
于是她只好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这种情况下，他也忍住了？
接下来几天，林琉都在想这件严肃的问题。
为此她可是把小红书给翻遍了，为了维护男朋友的自尊心这件事她肯定是不会和室友说的。
于是她只能求助广大的网友，结果每个帖子下的评论都愈发趋近一个答案。
那就是……男朋友……可能……真的……不行【分吧，真的】
【姐妹真的那件事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不行就是不行，年轻轻轻都不行了啧啧啧】
【分！下一个吃个好的！】
同时那几天，柯劲好像又陷入了忙碌，很少来找她，林琉有点不满。
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男朋友谈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然后也是第一次动了想分手的念头。
朱宝珍：“不行，你生日过了没？”
彼时林琉在洗手台洗青提，连着梗梗全被她揪掉，仔仔细细洗干净放进碗里，随口一问：“没呀，怎么了？”
朱宝珍游戏也不打了，双手放在膝盖上格外严肃，反问她道：“他生日你送了什么？”
林琉用手挡住碗里的青提，慢慢地将碗倾斜将里面的水沥干。
朱宝珍看向她，女生的侧脸柔和又漂亮，动作不徐不慢，其实她做事也很有条理。
她开口道：“一个头戴式耳机。”
经过朱宝珍一问，林琉慢吞吞回想起柯劲的生日。
他过生日时林琉也想了好久该送他什么生日礼物好。
爱打球送他篮球？
好像有点没新意，如果是高中生她还觉得这个礼物不错，但上了大学这种礼物就有点……
小儿科。
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会衡量。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送礼物就要送那些华而不实的，那种大牌子但实用度低的是首选。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大牌有那么多稀奇古怪且不实用的产品，卖个品牌效应。
高中时纯粹，但到了大学这份纯粹是会慢慢的被潜移默化。
但林琉还是觉得不能太华而不实，还是实用一点比较好。
于是她想来想去，脑海里依稀记起他爱玩枪战游戏，然后她搜了几场直播，发现那些游戏博主无一例外都会戴头戴式耳机，当天便敲定了就买一个耳机送他。
眼下林琉咬了一颗青提，酸酸甜甜，三七开。然后她才端着白瓷碗挨个问她们要不要尝尝。
朱宝珍笑嘻嘻拿了一颗，“多少钱？”
林琉想了想：“差不多一千六。”
买的时候林琉还挺肉疼的，但一想开销都是柯劲在付，便狠下心买了，好在她父母给生活费是一个学期一给，不是按月来给，然后她还有小金库，还不至于要吃糠咽菜。
不过，他很少戴就是了。
肖涓和陈思羽也都只意思意思拿了一颗吃，以及一句附带的谢谢。
“我靠，那你现在不能提分手，分手你就亏了，你生日还没到啊。”
林琉有些转不过来这个逻辑是什么。
只见朱宝珍絮絮叨叨道：“我高中同学和她对象分手时也是你这种情况，男生生日时她送了五百多块的鞋子，结果后面就分手了，分手就拉黑了她生日得到的是空气。”
“你们想想五百多块，而且还是高中生的五百块啊，话说咱们寝室应该是没有大小姐的吧，都是普通人吧？”
林琉整个寝室的家庭条件都属于普通的那种，所以相处起来并没有很多矛盾，和消费水平差不多的人在一起相处真的会舒服很多。
毕竟钱是导致矛盾产生的主要原因。
你不用逞强，她也没必要扶贫。
肖涓抠了抠脑门，如实道：“我高中时买本实体书都要攒一攒，100块钱对我来说都很贵啦。”
陈思羽附和：“一样一样，我高中时都没送过我对象特别贵的东西。”
林琉也点了点头，代入高中时的自己花五百多给别人生日礼物结果没有回礼那真挺气的。
“所以啊，分手也要挑好时间点。”
“因为像这种分手一定会拉黑的，你肯定也不好意思再请他要他生日礼物……”
朱宝珍说的头头是道。
“正是因为这，你一定要等等。”
于是林琉似懂非懂地问道：“至少要等到我生日过后？”
只见朱宝珍揽着她的肩膀，从她白瓷碗里拿了一颗青提喂进嘴里，另一只手勾了勾她的下巴，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没错。”
她生日在三月，其实也快了。
林琉是真被那晚上柯劲的行为给郁闷到了，敢情就她一个人在动情，在用感情，这也太不公平了，肯定是他不行。

第34章 怀疑期负面情绪还是不要给她了……
后面几天,林琉收到了法援的面试短信，不过一切真像柯劲说的那样，面试只不过是想见见新人而已,问题也不刁钻。
林琉在面试方面还挺强的,虽然她老心里紧张,但表面也是云淡风轻斯斯文文的人。
法援外联部主要工作无外乎也就三点：资金的筹措、对外联系、对外宣传。
从某种程度来说外联部是相当重要的一个部门，既要筹措资金供法援运转，又要对外和北桦各大律师事务所进行联系。
林琉作为新人一开始忙得不可开交，在三个分部门里转来转去，简直像一块砖哪里缺她就去哪里。
夜晚，505寝室。
林琉正在飞快地编辑Excel表格,边敲键盘边叹气,水亮的眼眸时不时还要看一眼旁边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Excel表格怎么……
得了,这学期干脆再报一个ms计算机二级。
上学期她没报，原因很简单报名费贵贵的,可要八十呢（如萍.手镯.表情包）
林琉感觉应该还是有用的,不然她现在做Excel表格还要不停去搜索，空格怎么自动填充为0，她都不知道。
“哈哈哈,感觉你像是提前过上了牛马生活。”
“哎，如果我说挺有意思的你会相信吗？”
她说罢扭头看向室友们,粉唇扬起。
“那我就送你一个词,苦中作乐。”
林琉挠了挠头,虽然确实事多但她真觉得挺有意义的，也算是在倒逼着她自己去学习掌握一些技能。
“我们学生会都没你忙哎。”
说罢陈思羽走了过来，看到她在算资金忍不住感慨道：“听说她们经管学院对这可熟悉了。”
朱宝珍眼珠转了转,语出惊人道：“那琉琉分手后找一个经管男不就行了。”
“嘻嘻嘻这样就让你对象帮你做。”
随后她又摇了摇头，“经管以后是不是要当会计啊，会计天天背锅……”
自从上次她说要分手后，她们全寝室对她目前这段恋情可谓是空前关注，朱宝珍死活说一定要等生日后，不然太亏了，你以后会越想越气的等等，而陈思羽则是让她再想想，她说她有时候被对象气到也会想分手但也在心里想罢了，而且这么说只不过想让他来哄自己罢了。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会通过“威胁”的方法来让其他人来哄自己。
当然用网上的话来说，就是作。
林琉敲键盘的手指一顿，她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反正生气有点，肯定是不至于特别生气，更多还是失落，觉得有些不公平，他对她的情绪表露太少了，而自己又很多，e和i真的能互补吗？
这时陈思羽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琉宝，你老实说你想分手是真的想分，还是只是想他来哄你？”
他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没做到她期待的点上。
于是林琉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陈思羽：“行吧，你再好好想想。”
说罢她吐了吐舌头，“我不是在劝你，只是上学期玩剧本杀时觉得他这人还不错。”
“挺在意你的，目光差不多也黏在你身上。”
林琉仔细检查了一下Excel表格，确保没什么问题，格式也符合标准，然后才慎重地点了保存，最后发给她的部长。
她的部长是她直系的学姐叫杨颖怡，目前大三，已经开始慢慢卸任要去全力备考法考。
法考证可是当律师的前提条件。
她们专业课老师有一回开玩笑道：“法考没考上你就去考公吧。”
毕竟她们专业可是考公届的“汉王法帝”之一。
不过众所周知五院四系的毕业生，占据了85%以上的红圈所offer和中央选调生名额，当然其中也是卷生卷死的。
肖涓从上学期就开始卷，她上学期就竞选当了团支书，就是为了中央选调生，目标非常明确。
上次林琉想起周玮礼好像也提过一次这个，于是她便和肖涓说了这件事，自然而然将二人的联系方式互换了一下。
发送成功。
红色感叹号消失，接着她目光才缓缓从电脑屏幕移到陈思羽脸上，顿了好几秒：“啊？”
她刚才一直在想别的事。
陈思羽耸肩，笑着说道：“怎么说呢，细节还挺好的，反正吃饭时目光一直看着你。”
“……”
林琉顿了顿，“有吗？”
陈思羽笑眯眯道：“有啊。”
／与此同时，柯劲刚从洗澡间里出来，脖子上搭着毛巾，顺手就擦了下巴处的水珠。
肖志在打着游戏，幽幽道：“一想到要见大体老师，我就有点虚。”
乔可不以为然道：“你虚啥，下学期的事。”
肖志在唉声叹气：“我就是担心下学期啊，今天看那标本我都有点虚。”
王恒话比较直：“那你还学临床医学？”
肖志在翻了一个白眼：“有点虚又不是很虚，就是心里有点怪。”
“估计是因为我爱吃肉。”
他瞅见柯劲出来了，立马招呼他道：“来来来，上号。”
不料柯劲懒洋洋道：“不打。”
他们寝室脱单的人只有他，作为全寝唯一有对象的人，柯劲非常的自觉。
但有时也很苦恼，比如女朋友生日要到了，他该送什么好。
柯劲环视了一圈他们，一群狗，算了。
乔可、肖志在、王恒：国际友好手势“……”
这时乔可看了眼他，“周末你又要回家？”
柯劲眼底闪过狠戾，他向来如此不爱表露任何情绪，扯了扯唇：“嗯。”
王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累着自己了。”
两地跑，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多久。
大概一个星期后，部长根据林琉她们的表现将她们分好部门，许是她Excel功底实在太菜，林琉去了对外联系，不过对她来说挺好的。
对外联系，字面意思就是要去联系校外的一些律师所以及当地的法援或者政府什么的。
总而言之是一个非常适合e人的活，林琉吸了一口气，没事她半e半i，自由切换。
杨颖怡：【下个星期五你跟着韦董宇去智源律师所一趟】
杨颖怡：【先给你透露一下，是关于精神病患者伤人的案子，别害怕，只是给他们提供文书代写而已】
精神病患者伤人？
彼时林琉刚上完早八，什么也没说直接回了一句好。
本来上早八怨气有点重，但一得知要去律师事务所，她就来劲了。
大学生法援主要是面向公益法律活动，主要帮助弱势群体提供免费法律咨询、文书代写等这类服务。
精神病患者也属于弱势群体的范畴。
林琉拍了拍《中国法治史》，慢吞吞将它放进挎包里，挺重的。
说实话不算特别厚，最厚的应该是《刑法学》，那才真是一块“红砖”，字面意思。
所以有人开玩笑说一砖下去，说不定真要刑了。
中午回到宿舍，吃饭追剧然后午休，接着就去上课了，下午两节课。
上完两节课后，林琉想了想决定跑去图书馆浅学一下，快七点时才慢吞吞收拾东西往寝室走。
进入阳春三月，天黑得也没那么快了，彼时天空是绛紫色，是熟透的桑葚颜色，流云也随晚风的吹拂卷来卷去，改变形态。
林琉打了哈欠，慢悠悠走着。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接着鬼使神差点进和柯劲的聊天框里。
柯劲：【现在在干吗？】
例行公事般问她，林琉撇了撇小嘴。
【在回寝室的路上，刚从图书馆里出来】
哪里都好，就是那方面不太行。
林琉鼓了鼓腮，真是……可惜了。
毕竟身材那么好，呜呜呜。
脸也帅帅的，痛心。
难受，太难受了。
林琉幽幽在心里道：往后还不一定能谈到这么帅的。
随后她无聊刷起校园墙，然后就看到一个帖子【临床医学2201级的柯劲有没有对象啊？总看见他和乔可在一起，该不会是gay吧？[裂开]】
那年北桦医学部出了两个高颜值的学生，很巧这两人关系还不错，于是……
【哈哈哈哈笑死，乔可又要C天R地了】
【柯劲有，是法学部的妹子】
【你快删帖吧，不怕打过来！这两都直的】
【我也天天和他在一起啊，怎么我不配？】
林琉：……
她干脆不看手机了，有点无语。
但一想到自己也误会过，忏悔罪过，这么一想她还欠柯劲一个补偿。
不过他后面也没提过，那她也不提，就当没有，反正便宜她了。
“喵喵喵……”
她遁着声发现猫猫，是一只肥肥的大橘猫正蹲在路边落叶堆上，还穿着“白袜子”。
大学里的流浪猫狗都挺亲人的，不怕人，毕竟还指望着他们投喂呢。
林琉上前摸着大橘头，自言自语道：“大肥猫啊你这是。”
橘猫仿佛听懂她的话，不满地朝她哈欠：“喵！”
“哈哈哈小肥猫。”
她还挺会挠猫的，大橘很快就陶醉在她的进攻下，没多久就对着她露出肚皮。
林琉也毫不客气直接摸了上去，随即她表情严肃起来，两指扒开它的毛，发现它长了肿瘤，惊讶地说道：“小肥猫你怎么长了肿瘤？”
这时头顶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
“不是。”
林琉倏地抬头，连压下心里的惊讶都忘记了，还是缓了一拍记起才作势慢吞吞看向他。
既然要分手了，那她就不能和他太亲密。
但转念一想，她好像就是因为她没和他亲密过所以才想分手的？
这真是一件很sad的事。
林琉木了木小脸，低头又看向猫。
在心里默默道：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课很多吗？
这时柯劲默不作声也蹲了下来，正好看到女朋友摸着猫的乳腺在奇怪道：“那这个红凸起肉丸是怎么回事呀？”
“……”
他表情怔了怔，似乎在想什么通俗易懂的词，最后薄唇吐出：“咪咪。”
林琉：“啊？它叫咪咪？”
“……”
柯劲按了按鼻梁，有些无奈道：“我…是说你摸的是它的乳腺。”
只见林琉眨巴着眼更惊讶了，指着它的蛋蛋说道：“公猫也有neinei么？”
大橘：喂我花生柯劲看向她，无奈道：“我也有。”
而林琉下意识道：“我当然知道你有啊。”
她又不是没有人体常识。
“……”
随即她收回撸猫的手，小声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柯劲后天要回家一趟，眼下他盯着林琉缓缓道：“打球。”
负面情绪就不要给她了。
／星期五，上完两节课后林琉就没课了，约好碰面的时间是十点半，于是她将书麻烦室友带回去，然后直接去校门口了。
韦董宇也是林琉的直系学长，不过只大她一级，人长得很敦厚老实，有点专业团队的味道，二人在校门口碰面之后便一起去智源律师所。
路上，韦董宇问她：“你知道这次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知道，代写文书顺带提供免费法律咨询。”
虽然她也有点不懂为什么律师事务所不干这件事，反而让他们来。
韦董宇倒是直白：“因为被告没钱，所以就让我们来了。”
接着他絮絮叨叨道：“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件事其实还是一个医闹。”

第35章 怀疑期从现在到分手，她的人设就是作……
地铁里,林琉抬头看了眼路程表，还有几站才到，于是她趁还有时间便打开手机里的微读搜索刑法。
目前结合她知道的,她猜测应该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伤了人然后向他们寻求法律援助。
小时候在老家总会有几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被人称为“疯子”,那时候她爷爷奶奶就告诉过她要离他们远点。
所以在林琉还没有深入学习法律时已经听说过————“神经病杀人不犯法”这类的云云。
当然等她学习了刑法后，林琉就知道那类言论是有失偏颇的。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
林琉垂眸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接着是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时属于要负全责。
至于是刑事案件还是民事纠纷，还得看伤害程度,轻伤以上通常是刑事,而轻微伤则是民事纠纷。
而如何定罪要经过严格的法定程序鉴定,这其中也需结合医学鉴定与法律评估。
医学鉴定这一块尤为重要。
精神病不能成为免死金牌。
这让林琉不由想起柯劲,因为他是学医的，脑子就自动联想到了。
也不知道他对这方面有什么看法。
林琉揉了揉眼睛,她现阶段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只能慢慢的，像在海滩上捡贝壳，仔细地抚去贝壳上的沙子然后慎重地放进口袋里。
韦董宇站在她旁边,歪着脑袋：“哟，还在补啊？”
他比她在法援多待一年,经验比她丰富。
林琉在心里琢磨了一番,随后只见她抬睫,水亮清澈的眼眸含着笑，唇边的小梨涡顺势扬起，“学长,你是不是办过这类事啊？”
作为一个小新人，她还是事先打探一下。
绿茶属性大爆发。
韦董宇心道：学妹长得也太甜了，猛然问人问题时简直不好让人拒绝。
林琉看透他的心里活动，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小脸像一朵漂亮的向日葵。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索性也不谦虚就很直接道：“代写文书倒是几件而已，免费的法律咨询倒是不少。”
“不过我之前几个都是工人被拖欠工资，有一个是残疾……”
随后韦董宇煞有介事道：“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精神病患者。”
林琉幽幽道：“你之前的那几个是我想去帮助的。”
因为她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的，被拖工资的事在她父母身上也是发生过的。不过许是这导致刘玥特别希望她能有一个铁饭碗，在他们眼里铁饭碗工资稳定，总比他们要好。
但在她眼里如果自己成为了律师，就可以帮助他们了。
“那种确实挺好的，不说多的，成就感还是有的。”
因为农民工们绝大多数都很朴实，一般来说只有逼急了他们才会想到打官司。
在进律师事务所前，韦董宇突然来了一句：“你怕吗？”
林琉想了想：“还好。”
精神病人他们的委托代理基本是由其法定代理人代理实施，一般就是父母，像这种父母也挺难受的，但值不值得同情是另一回事。
／而与此同时，柯劲正在上家兔实验，兔子是学校统一养的，个头不小，将兔子称重后配备麻醉剂，然后耳廓静脉注射。
这种实验都是小组一起做的，柯劲他们组除了乔可王恒外还有曾维和李钰涵。
柯劲和乔可将兔子绑好后，李钰涵仔细将兔子耳廓的软毛拔掉，方便注射麻药。
只不过可能他们手上这种兔子很活泼，很爱动，后面柯劲垂眸思索了几秒道：“干脆直接用水打湿。”
麻醉这项很关键，多了会让兔子死，少了后面实验简直是活阎王爷活体解剖。
隔壁小组已经扎穿好几次家兔耳朵了，有几组麻药打太多，家兔直接死了。
学校提供的兔子很多，但也不能这样笑嘻嘻的玩，对每一个生命要有敬畏心。
“我手有点抖。”
“我也有点抖，你们谁来？”
柯劲平静道：“我来。”
随后只见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白胶手套，很冷欲，夹捏住家兔耳后根，轻弹静脉血管，另一只手拿着注射器，他将针头尽量平放，不然很容易打穿，先快后慢推动注射器。
兔子腿一开始还在挣扎，后面就开始呼呼大睡了。
王恒捏了捏家兔的四肢，随后点了点头。
柯劲见状便不徐不慢地停止注射，他们小组配合挺好，当然除了曾维。
曾维负责剪毛但很敷衍，李钰涵见他差点剪到家兔皮肤时，忍不住道：“你小心点。”
“多大点事，都麻醉了，一只兔子而已。”
“……”
他们小组操作最稳重的就是柯劲，这次实验是动脉插管，操作不慎直接会血飙三米的那种。
曾维因为刚才被批评了，又见柯劲的操作，心道：逼王。
“我来剪开，柯劲你别自己一个啊，让我参与参与呗。”
透明防护镜下，柯劲的眼眸又黑又亮，口罩之下的薄唇似笑非笑勾起，“行。”
乔可阴阳怪气道：“哟。”
曾维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当然也是喷不过乔可，他脏话能不重样，而且很毒夫。
剪个动脉而已有啥难的。
曾维自信的开始操作，下一秒兔血就喷了出来，像水枪发射，倏地一溅，要知道动脉血很厉害的，飙到天花板都不算什么。
王恒直接猛地一闪，“我靠。”
乔可倒是没闪，低头看着白大褂上的血，“我真是草了好吧你。”
李钰涵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啊啊啊。”
三人无一例外都溅上了血，然而柯劲……
因为不放心曾维的操作，他其实是离的最近的那个，没有躲只不过下意识偏了一下脸，眼下只见男人的医疗口罩被溅上几滴血珠，连带着防护镜上也有，成喷溅状。
整个俊脸在（家兔）血迹下格外的冷郁，侧脸的血像揉碎的花瓣，而漆眸冷静，倦淡，甚至闪过一丝厌恶，缓缓抬眼暼了一下曾维，此人也被自己的操作吓到了呆在一旁。
柯劲随后又漠然地转开眼睛，动作迅速地按住家兔的伤口。
但兔子还是死了。
下课后。
柯劲将手套脱下，整个人像被低压团笼罩。
他刚才又仿佛回到了寒假那天。
血控制不住向外溅，他的掌心努力按住喷涌而出的血却无济于事，只能大叫着呼唤救命。
不过幸运的是医生被医闹，场所在医院，为抢救节省了不少的时间，穿着一身沾血的白大褂直接推去急诊。
柯劲厌恶地看向身上的白大褂，随后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着烟尾，表情淡然地用手挡住侧面的冷风，打火机“咔哒”。
“我靠，给我来一根。”
乔可毫不客气地抽出一根，点火。
“我觉得那龟孙儿就是故意的，他室友向前进知道不，就之前要追你对象的那个，听说‘怀恨在心’啊。”
柯劲瞥了眼他，不在意地扯了扯唇：“神经。”
乔可骂骂咧咧道：“玛德，我是认真的在分析。”
“我说向。”
“哈哈哈，对了，关系现在咋样？”
柯劲喉咙滚了滚，“很好。”
如果一开始和林琉谈恋爱是因为欲望在作祟，本能反应但不想承认。
而寒假之后柯劲便知道不止是欲望，而是一种更深的情绪寄托。
是他在心情不好郁闷消极时，想起她便将那些情绪排开挥散。
柯劲也不知道这种算什么，不想将伤口展示，大男子主义吗。
“对了，我耳机坏了，借你索尼用一下。”
柯劲想都不想，“滚。”
乔可也是对他没话说，上学期拿了一个耳机盒回寝室，遛了一圈寝室后才慢条斯理拆开，然后拿出来戴上，然后取下又戴上，那时候乔可说————“老柯，这难不成是你女儿给你买的？”
然后他就收获了柯劲的“虐杀”。
“不是，你都不用，干脆卖我得了。”
柯劲挑眉：“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