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觉醒,拒当女主对照组by大力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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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湖没想到自己从出发开始,一直倒霉了这么久,突然今儿个转运了,居然真的被他给堵上。
许岁安耐心的听完她三伯这一路上的离奇遭遇,心里大为震撼。
三伯三婶他们可真是,受苦了呀,啊哈哈哈。还好她忍住了,没当场喷笑出来。
咋的就不知道遇事找公安同志寻求帮助呢?要公安同志帮他们想办法回三河县,或者来京市,之后再补给他们车票钱就是。
虽然友要笑不活了,但许岁安还是打断了许大湖喋喋不休的诉苦声。
他或许是吐苦水吐得痛快了,但咋抓不住重点呢?
她知道这一路他不同意,但是不是还得在乎在乎她那不见了的堂哥呀?
“所以三伯来找我干什么?让我帮忙找东强堂哥?
不是我说,三伯你干什么舍近求远,不在当地报公安呢?
我又不是公安,能帮着抓贼的。”
许岁安摇着头叹息,像是在说他蠢。
许大湖心里沉了沉,这个小侄女时光内里藏奸的,小时候就没少顶着她那张乖巧脸暗戳戳欺负人。
他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所以一定要四房帮他一边才行!
“安安啊,你可不能这么说,那些公安不给点好处谁会搭理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啊。
要是你家谢时璟发话还差不多,听说谢家有权有钱,那些看碟下菜的才不会敷衍了事。”
许岁安嘴角抽了抽,这是遇到个几个不秉公执法的呀,她三伯就一竿子打死了一船人。
她刚想说点反驳的话,却直接被许大湖打断了。
“走走走,我也不跟你搁这儿唠嗑,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懂个什么?
快些带我去见你爸吧,我和你爸兄弟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呢。”
许岁安想了下,这事确实是得对她爹说,至于之后想要怎么处理,她还得听听老爹的意见。
而且也不能让她三伯在这里一直嚷嚷,对她的名声可不好,还平白当笑话被人围观了。
还是让她爹赶紧把人忽悠走的好。
许岁安带着许大湖往许大海他们夫妻的院子那边去,在门口还撞见了领着三婶上门的许倩倩。
看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显然在来之前,她俩肯定是干仗了。
许岁安和许倩倩对视一眼,对方对着她撇了撇嘴,眼里的嫌弃是真的挡都挡不住。
本来还高兴两个女儿今儿居然一起过来了,方晴高高兴兴的迎到门口,眼睛尖的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第433章 又异想天开了
方晴像是会川剧变脸,脸上的笑转眼就耷拉了下来,很看得出来她对这两位有多不待见了。
“三哥三嫂怎么来了?”
许大湖蹙眉站在原地,觉得这弟妹真是没一点眼力见,难道没看见他现在一身狼狈,需要赶快洗洗吗?
怎么不请他们进去,给他们烧好洗澡的热水,再准备一桌丰盛的饭食?
好歹他和许大海那家伙还是亲兄弟呢,这好不容易登一次门,也不知道好好招待。
李春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站出来十分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也不知道喊我们进去坐坐?
我们还是哥哥嫂子呢,难道还不让我们进门?
都说你们四房如今发达了,不会就不想认我们这些亲戚了吧?
我告诉你方晴,这可要不得。”
方晴翻了老大一个白眼,不发达之前就不想认你们了好吧?
不过眼看着周围有不少瞧热闹的人那儿探头探脑,方晴不想让自家被别人当作谈资,侧身让人进了院子。
许大湖二人自从进来后,两只眼睛就不停的转,心里对四房的羡慕嫉妒更是疯长。
怎么这破天的富贵就没让他们三房接住呢?
瞧这院子气派的,整齐的青砖大瓦房,朱红木漆的大门,采光极好的大玻璃窗。
透过窗户里头还能看到,屋里全都是实木雕花的家具,还有收音机、电视机,或许还有许多他们没看见的电器大件。
那院子里现在都不种菜了,种的全都是不当吃不当喝的花花草草,一看老四他们就是很闲的人。
“哟,这来了城里就是不一样,这都住到金窝窝里去了。
平时还不知道过的些什么好日子呢,说不定天天都能吃肉吧?
穿的也是人模狗样的,方晴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扮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啊?
老四也不管管你,就不怕你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方晴可不惯着她,直接开喷:“李春草你不会说话就给我把这张臭嘴给闭上!
显着你了是吧?我乐意穿什么你管的着吗?我家大海高兴着呢,能有我这么个漂亮媳妇,他到外面多有面儿啊?
难道都要跟你似的,邋遢的不成样子,老成干树皮,穿金戴银都拯救不了你那丑样子才行?
你要是再满口喷粪别怪我大嘴巴子抽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是我家!
在我的地盘你还敢胡咧咧,真把你给能耐的。再多说一句就给老娘滚。”
李春草还想说什么,被许大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他在心里不知道多少次后悔,娶了这么个没用没脑子的媳妇,尽会给他添乱。
有什么话不知道憋在心里,就这么大喇喇说出来,到处得罪人。
“弟妹不好意思,你三嫂这人说话就是不过脑子,她这是羡慕你呢,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方晴冷哼一声,李春草要是明着嘴毒,那这三哥就是阴着使坏,一个大男人,总是行事鬼鬼祟祟,怪不得大海对这三哥最看不上眼。
她没让两人进去坐他们家都沙发,直接搬了凳子出来,让他俩先等着,等许大海回来了再说。
许大湖觉得这么多天没洗澡,身上刺挠的很。
于是忍不住开口:“弟妹,不如先让我和你三嫂洗个澡?”
方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两手空空过来,显然是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啊,那你洗什么澡?
你不会是想继续穿身上这身抹……这身脏衣服吧?那你别洗了,洗了也白洗。”
许大湖一噎:“那什么,四弟应该有衣服吧?等我洗澡了借我穿一下吧,我这身上是真的难受的很。”
方晴蹙眉,想说借你穿了那之后大海还要不要穿了?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许大海就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
许岁安将热闹带来后,立马就去接她爸回家。
“许老三你现在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之前不是硬气的说好了,讨饭都不会讨到我们三房门口吗?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快让我瞧瞧,你的脸皮是不是可以直接去糊城墙了。”
许岁安被她爹好奇对着三伯左看看右看看的样子逗笑,没忍住笑出声来。
许大湖脸色涨紫,没想到这该死的老四居然拿着之前的话说事,还直接点出来,让他在晚辈面前丢尽了脸。
“你你……”
他指着许大海的手指直哆嗦。
这些时日,他受到过不少人的指指点点,嘲讽的话也没少听说,但都没有一个有许大海这么让他生气。
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和老四比着,心里最是不服气输他一头,更不乐意在他面前丢脸。
结果如今他终究是把脸面放在地上,给许老四摩擦了。
“哎呀,别你啊我的,你过来的原因我也听我闺女说了。
我说三哥啊,你是不是傻,这事你电话里跟我说呗,何必非要自己跑一趟,现在好了吧,遭大罪了,哈哈。”
那还不是怕电话里说,你不答应吗?许大湖愤愤的想。
他现在自己过来了,要是老四还是不答应帮忙,那他就天天来他门口闹,非要把他冷血无情,发达了就不认兄弟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
还有更多的一层就是,他反正如今和老四差距是越来越大了,嫉妒都嫉妒不过来,那他过来了怎么的不得从老四这里刮点儿好处?
老四家里几个孩子不是开了大公司了吗?那给他们家安排几个工作不过分吧?
他不要求可以管公司,只要事少钱多就可凑合。
不得不说,好久没被许大海骂,他这是又想当然了。
许大海撇撇嘴,他还能不知道他三哥打的什么歪主意吗?不就是想上他们家打秋风?
他可得快点把人给送走,不能让这两货在这边败坏他们家的名声。
如今他们家大业大的,脸面这种东西还是要一下。
所以许大海去房间里,找出他压箱底,好多年前舍不得丢又不喜欢穿的粗布衣服,往他三哥手里一塞。
“快去洗洗,脏的嘞,洗完了咱赶紧去找公安!”
许大海不容分说的将许大湖给推进了浴室:“打开这个水龙头就可以了哈。”
然后又让媳妇给李春草也找出件不穿了的旧衣服,塞给她俩大白馒头垫吧垫吧。
“家里也没啥吃的,三嫂你先吃点。”
李春草也不嫌弃,事实上他们家现在还在吃粗粮,能吃大白馒头她哪里有什么嫌弃的,只觉得好吃极了。
心里还在想,老四家果然有钱了,能给她吃细粮,他们自己指定吃的更好。
她狼吞虎咽的干完两个,还一脸渴望的望着他们:“还有没有了?”
许岁安又去厨房拿了两个过来:“三婶吃吧。”
几个馒头而已,她们家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李春草依旧速度不慢的干完了,虽然意犹未尽,但确实已经吃不下,这才作罢。
等许大湖洗完,她才进去洗。
这身上不知道积累了多厚的泥,她可得好好搓搓。
不过这四房也真是的,虽然是夏天,但也应该给他们烧热水才是。
哼,死抠门,几根柴火都舍不得!李春草一边舀水一边心里愤愤。
而先出来的许大湖,洗完澡也觉得身上轻了几斤,同样时背塞了几个大白馒头。
不过他不如李春草容易满足,拿着馒头她心里不大高兴。
听说城里的有钱人天天都是下馆子吃香的喝辣的,他四弟应该算是城里有钱人了吧?
咋还只是给他白面馒头?难道不应该带他去餐馆搓一顿吗?
就是不乐意请他吃饭,应当也乐意在他面前显摆吧?
四房大家要是知道了,指定得翻白眼,谁乐意吃饱了撑的,在他这个不重要的人面前找存在感啊。
等许大湖两口子收拾妥当,许大海就拉着他们,让许岁安带他们去找华逸晨。
都是公安系统的,华逸晨打个电话,三河县那边应该会帮忙查查,许东强那小子到底是干哪去了。
许岁安开车去的,之前她一出公司就被堵上,她见三伯身上脏兮兮的,不想让他坐自己车,于是走路过来。
把人送老之后又去叫她爹,她顺道就把车开来了,所以这会儿去华逸晨那还挺远,开车更方便。
她可不想委屈自己一路腿着去,或者还要去挤公交。
许大湖和李春草上车后就一直摸来摸去,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老四你们可以啊,连小汽车都整上了,这些年没少赚钱吧?”
许岁安随口答了句:“借的别人的。”然后就不再多说。
管他们相不相信,反正现在这些人已经不值得她花费太多心思。
能帮他们一把她都觉得她心善了,要是三伯还想有什么更多的要求,她反正是不会搭理他们的。
家里爷奶都已经不在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兄弟多了去。他们家不想拉扯三房,最多也就是被别人多说些闲话而已。
许岁安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帮助三伯他们的底线在哪里,不过她相信她爹不是会吃亏的主,肯定会把他兄弟搞定,不用她瞎操心。
许大湖和李春草还在因为车子的事情叽叽喳喳,只有许大海还有兴趣回他们几句。
一路吵吵闹闹的,很快就来了派出所。
许岁安叫住一个公安同志,说想找他们局长。
华逸晨被叫出来,见到许岁安过来还有点儿意外,有啥事儿要登派出所的门啊?
还以为出啥事儿了呢,听她说是家里三伯加出事,想请他帮帮忙,他才松了口气。
要是她出什么事,老谢不得急死。
“我那堂哥从小就没脑子,被人一忽悠一个准,他之前就把家里的钱拿去……”
许岁安将从许大湖那里听来的话,又加了一些个人色彩,转述了一遍。
“……所以最后钱没了,人也失踪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还劳烦你给三河县派出所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好好查查。”
华逸晨点点头,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人不见这么久了,你就不担心人没了?”
许岁安耸耸肩,她不担心啊,出事的又不是她在意的人。
“反正我三伯他们坚信我那堂哥只是丢了,还等着人回去给他们养老呢。”
华逸晨也没耽搁,立马就去给三河县那边去了电话。
才了解到,三河县那边,不仅是许大湖一家被骗了钱,还有好多人都被骗了,基本上大半个三河县到处都有受害者。
等反应过来被骗后,大家伙悔得不行。都一窝蜂跑去派出所报案了,许大湖也报了案的。
只是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三河县那边的公安们也是焦头烂额。
找不到诈骗犯,每天还要被那些被骗了钱的堵在派出所门口,有些还直接就在门口打起了地铺,天天对着他们夺命连环催。
即使已经很努力查案了,但还是被人说是没啥用吃白饭的。
派出所因为这个事,名声都坏了,公安们头发都掉了好多把。
没想到这案子涉及范围这么广,华逸晨将了解到的消息都告诉了许岁安。
“感觉这个诈骗团伙应该不止在三河县诈骗,其他地方应该也有。我们会联系各地派出所,一起协同调查此事。”
虽然看着她也不是着急的样子,华逸晨还是出言安慰了许岁安几句。
许岁安也没在这里多待,带着许家人先离开,路上把知道的都告诉了许大湖和李春草。
然后四房众人就想要直接将人送去火车站,把人送走是最省事儿的了。
许大湖和李春草死活不同意,他们还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呢。
“放心吧三伯,我之后会一直帮你去询问情况的,你在这儿也没用啊,还不如回三河县那边,要是那边有什么进展,你们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许岁安苦口婆心的劝,就仿佛是为了他俩好。
许大湖两口子气急,这四房的人,是演都不演了,直接把嫌弃不待见摆在了脸上。
李春草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撒泼:“老天爷啊,没天理啦!
还是一家子亲兄弟呢,弟弟发达了就不认哥哥啦!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小叔子,你大侄儿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能,你们一家子就急着赶我们走。
爹啊,娘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你们生了个没长心肝的儿子。他们自己住大房子,开小汽车,是丝毫不管老家的兄弟啊!”
李春草的哭嚎声把许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本来她以为四房的人怕脸上挂不住,一定会有所忌惮。
结果,她悄悄睁开眼,四房几人都黑着脸,就这么抱臂看着她呢。
李春草觉得她这都要哭不下去了,不担心别人骂他们没人性吗?
许岁安见三婶干嚎的声音变小了,才开始说:“三婶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要伤心了,怎么救没管你们了,我们不才说会时刻关注堂哥失踪这事的情况吗?
怎么的,你们当父母的不关心儿子,反倒非要留在京市,是想要我们四房养着你们吗?
虽说是亲戚,但我和哥哥姐姐们也没必要给隔房的伯伯婶子养老的吧。
就算东强堂哥暂时找不着了,那壮壮堂弟又不是死了。”
虽然许壮壮摆烂不上进养家,还待家里等着他娘伺候他,许大湖心里很是看不上这个儿子。
但怎么说也是自己亲生的,听许岁安说什么死不死的霉头都能夹死苍蝇,特不高兴。
“安安你怎么说话的?怎么还咒人呢?”
“没死那怎么不养父母老,让老父老母没脸没皮的跑来隔房打秋风?”
许岁安还想说点更过分的,被许大海和方晴拦住了。
它一个当晚辈的,有些话不合适由她说,许大海觉得解决自己的极品哥嫂还是得自己上。
“三哥咱们两家是个什么关系,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么些年你都没能从我们四房身上占到便宜,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觉得如今就能扒在我们身上吸血?
帮忙找东强那是好歹也是条人命,出于人道主义,作为叔叔我也是不想他真出事的。
但你要是还想要期待更多,那不好意思,我劝你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名声这个东西,要是真不能保全,那我们不要也罢,不要想着用这个威胁我们,咱都不吃这一套。
再说了,这名声啊也只能影响我的,我要是死命的拦着,我家孩子也不能违背自己老爹的意思,不孝的非要对别人家爹娘好吧?
钱放在我荷包里,我不乐意给你们,你们能把我怎么滴?”
许大湖、李春草:……
以前就知道他们这四弟特不讲究,占他点便宜就好像要他命一样。
原以为现在有钱了,是体面人了,总不能还不将就,不要面子吧?
结果呢,这人还是和原来一样呢。
都那么有钱了,漏一点点帮帮自己兄弟怎么了?难道真要当铁公鸡啊。
真是死抠死抠的!
但有句话许大湖觉得他四弟没说错,这钱在他们手里,真不想给他也不能去抢。
他相信,如果他们说要躺他们家门口要饭,四房可能都不带多瞅他们一眼的,如果讨不到,他们就算被饿死这些人只怕都能狠心不管。
许大湖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摊上了这么个糟心弟弟,教的家里几个崽子都不讲亲情。
他心里沧桑的想,可能他打的那些主意注定达不成了。
但是李春草她不甘心啊,来京市这一路多不容易啊,她糟了这么多罪,怎么可能就这么灰溜溜回去?
她指着许大海他们就破口大骂:“你个砍脑壳死的黑心肝的货色,老天真是瞎了眼了让你们家发财。一家子老的、小的每一个好东西,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你们。连亲哥都不认,真是不当人呐。下辈子投胎到畜牲道的玩意儿,也不怕之后子孙后代遭报应……”
李春草这人嘴巴脏的很,又是骂仗骂多了的,一张嘴突突突的就是骂上半天都能不重样。
但方晴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能任由她这样骂自家人,更何况还咒他们一家子去死。
她大耳刮子“啪啪”上去就是几下子,把李春草还想要输出的嘴被迫停下。
“你敢打我!”李春草瞪大了眼睛。
“我咋不敢了?这不就打了吗?我以前也不是没打过,怎么你第一天认识我?”
方晴对她这话感到莫名其妙,她寻思着,曾经还住一起的时候她们也没少干仗啊。
“嗷,我打死你个老贱人!”
李春草也不是个能吃亏的,被打了当即就蹦起来要打回来。
但四房这边可是有三个人的,许岁安和许倩倩虽然不好对长辈动手,但她们可以拉偏架啊。
两人一左一右控制住李春草,让方晴尽情的扯头发、掐胳膊。
许大湖在一旁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但没一个人听他的,而他自己呢,也还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看就不是真担心他媳妇的。
仔细看,他眼里还尽是对李春草的嫌弃呢。
“老四啊,你这不管管你媳妇?”
许大海摊摊手:“那没办法,我是耙耳朵,你知道的吧?”
方晴很久没有和人动手了,来了京市后,即便是有矛盾,但大家都是体面人,不会像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干仗,多数是嘴上阴阳怪气膈应你。
这冷不丁运动一下,方晴感觉打的有点儿累,但是心里是真舒坦呐,还是这种肉搏比语言攻击更能发泄火力。
“你们凭什么赶我们回去?我们不回去,你们管的着吗?!”
许大湖和李春草二人死活不肯回去,四房众人同样是没啥办法的。
这腿长他们身上,就是把人压上了火车,那他们也能自个儿再返回来。
只是他们还准备送他俩两张火车票的呢,结果他们硬是不想要,那就算了。
等之后他们想回去的时候,再自己想办法吧。
许岁安可不想再多耽搁时间,开着车带着家里人二话没说就走。
许大湖和李春草还没反应过来呢,眼前就没了人影。
“还真就这么把咱丢下了!”
“行了,还不起来,不嫌丢人的。”
两人还是不甘心,即便许大海话说的死,但万一呢,万一他们顶不住别人的闲言碎语,那他们随便接济他们一点,也够他们吃喝好久了。
许大湖和李春草又去公司和家里堵了他们好些天,确实也有人如他们所愿对四房众人指指点点。
但更多的反而在看他们的笑话,看他们还能有些丑态一直在弟弟家门口讨饭。
或者是,都高高挂起起事不关己,大家忙着呢,没空也不乐意为他们发声。
再说许大海一家子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这些邻里邻居的,要是有事想找人帮忙,那就不能为着不相干的人得罪许大海一家子。
第436章 彻底死心
许大湖和李春草身上讨饭讨的钱都用光了,三天饿九顿,心里也彻底失望下来,老四一家是真心狠呐。
最后许大湖死心了,找到许大海,想借钱买火车票回去。
这次许大海同意了,并且还打了假条。
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早我们让你们回去时就回去多好,那会儿我们本来还准备帮你们买票的。
非得要闹这么一通,瞧,又吃了好些天的苦,还得自己花钱买票了吧!”
许大海是会杀人诛心的,把许大湖气个半死。
等人走了,四房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其实这些天对他们影响也挺大的,好些人嘴上不说,背地里都在蛐蛐他们心狠。
觉得他们家不可交,连亲兄弟都不管,还能指望他们对外人有多少善心吗?
方晴都能感觉,有不少平时一起玩的老姐妹,明里暗里都开始远离她了。
许大海去找人下棋唠嗑的时候,也不少人调侃他成了飞出老家的金凤凰后,就开始忘本了,对老家的人翻脸无情。
许岁安他们去上班的时候,底下那些员工不敢当面说啥,背地里围一块儿说的不要太起劲。
许岁安去倒个水都听到过好几次了,说什么老板死抠门,都那么有钱了一天赚那么多,愣是狠心看伯伯婶子饿得没个人样。
她过去时那些人就心虚不敢看她,装作忙忙碌碌找东西,等她一转身异样的眼光又会落在她身上。
许岁安只感觉这些人就是闲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只知道蛐蛐别人。
还不如多点功夫放在自己身上,想办法多赚点钱,当个有钱人呢,没看见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吗?还不赶紧抓住机会在风口上起飞,难道以后要一辈一辈的,一直平庸下去?
说的实在过分的,许岁安他们也动用自己的私权,找工作上的错处将人打发了,其他的就没管。
这年头,有哪个打工的不蛐蛐老板的。
即便有这么些不好的影响,但是四房都没有松口,让许大湖夫妻两个赖在他们家。
但凡给他们一点机会,这两人就要像是蚂蝗一样,死巴着他们吸血。
只有真的绝了对方的希望,以后才能一劳永逸不被打扰。
而现在的这些影响,随着时间的过去,总会被淡忘。
四房众人都很想的开,既然决定了要实惠,那只能相应的损失掉一些名声了。
反倒是许满满因为许大湖夫妻两个的事很愧疚。
本来她都准备自己出面将她爹娘都带走,但是被许岁安他们拦住了。
“你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家,难不成还想要继续回去给他们当牛做马?
他俩想不起你不是正好,省得还要来找你麻烦。
我们不搭理他俩也没什么,只要说之前咱们矛盾很深,两家已经撕破脸了就成。等那两货一走,任凭咱们怎么说都行。
但你就不一样了,要是被他们缠上,你作为亲生女儿不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那就是不孝。
你一旦被沾上,可就扒都扒不下来了。”
说白了他们四房本来就没责任管三房的事,即便是现在被说嘴几句,那之后他们也去哭诉,曾经三房不当人,她二哥腿断了他们死活不让治,再编点其他的,那曾经同情三伯三婶可怜的这些人,说不定还要再可怜他们家呢。
都成仇了,哪里还能甘愿给仇人好处呢?
但是许满满就不一样了,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她爹娘做再多过分的事,只要说句已经悔改,那多的是人跳出来让许满满选择原谅,并且要承担起养老的负担。
不是许岁安说,她觉得三伯三婶除了把她生下来,之后就没怎么管过她堂姐。
当年许满满是由大房的堂姐照顾的,然后听她娘说,满满堂姐三岁就开始帮家里干活,之后更是一直被使唤。
所谓的生恩也早该在十几年的当牛做马中还清了。
现在三伯他们都觉得她在乡下没啥出息了,那指定不能让他们见着她在这京市活得舒服啊。
许满满这些年其实也醒悟了,也是不想再回去被父母压榨的,但是她又觉得让他们缠着四叔一家很是过意不去。
四叔一家对她多好啊,让她眼看着啥也不做也特没良心。
“他们过来纠缠又不是你的错,你把锅背自己身上干什么?”
许岁安很是不理解,这堂姐道德感也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