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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妻子by洛城雪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3
对方是产屋敷家漂亮的小公子,像极了你喜欢的雏娃娃。
只可惜,婚后你才发现,他就是个各方面都不行的神经病。
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一边咳血,一边从头将你嫌弃到尾,言辞之恶毒,神情之刻薄,像极了传说中的极品婆婆,当代PUA大师见了他,都得叫他一声教父。
你微笑:“很好,你很勇,你妈都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于是,在他再次嘲笑你唇脂颜色像吃了死孩子后,你反手给他一个大比兜。
看着他像个断了线的风筝,转着圈摔在地上,捂着脸,冲你露出震惊、愤怒、怨毒、难以接受、不敢置信的复杂泣颜后,你笑眯眯来来到他身边,用力捏起他苍白脆弱的下巴:“不行就要有不行的样子,你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办啊。”
小公子气得直哆嗦:“混账!呜……我、我才没有不行!”
你的富婆人生从此以后步上正轨。
可你没想到的是,小公子气性那么大,他变成了鬼。
成为鬼王的男人单手扼住你的脖子,将你粗暴按在榻上,阴郁冰寒的梅红色眼睛压下来,仿佛要渗出血来:“现在告诉我,究竟……是谁不行?”
你:he tui
****
后来,你又结婚了。
对方是继国家沉稳内敛的少主。
比起你不行的阿娜塔,他简直行得不行。
只可惜,这个男人在一次耳鬓厮磨后,告诉你,他要抛家弃子,要去追着弟弟的脚步,去寻更强的狗屎剑术。
你笑了。
你就知道,好男人肯定轮不到你。
于是,你一脚把他踢下床,顺手丢给他一把刀:“抛家弃子还想做天下第一的武士?我看你是想屁吃,切腹吧!”
****
后来,你又做了母亲。
对方是个普普通通大正家暴男。
他不敢打你,却偷偷打你的孩子。
对此,你一点也不生气。
甚至还很无奈地宽慰一旁神情紧张的婆婆:“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什么魔鬼,怎么会因为自己丈夫是个无能的铁five,就会瞧不起他?不过呢,我也是个疼爱儿子的母亲,最见不得别人儿子欺负我儿子了。谁儿子打我儿子,我是肯定打谁的。”
“鉴于您是长辈,即使您管教不利,我也不能打你,那就只好委屈您儿子替您承担了。”
“这很公平吧?”
你以理服人。
可对方还是狗急跳墙。
你果断抱着孩子躲入附近寺庙,不跟狗玩了。
之后,跟那个整天都无忧无虑的七彩杀马特教祖感叹:“如今男人的质量,就像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了。”
他哈哈大笑,手托腮看你:“说得好像你见过很多男人似的。”
你谦虚:“好说好说。”
****
渣过你的男人都遭到了报应。
可你并不开心。
因为你发现,某种程度上,儿子可比渣男人难教育多了。
你望着愚蠢的狗儿子、图谋别人家产的傻儿子、想不开就要弑母的中二病儿子……心痛到无法呼吸。
儿子们都是如此混账。
不像女儿。
贴心又温柔,完全长在你的心巴上!
只是——
“我女儿呢?”
你终于想起来了。
一把拽住身旁的男人,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那么大一个女儿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把她弄丢了吧?”
本文将在10月26号入V,感谢各位小天使支持~
排雷排雷排雷:
1,开局魂穿,有角色扮演成分。
2,不欢迎汪夜叉女主粉阅读,特意“精准”买了几章来找茬那种,更不欢迎。
内容标签: 犬夜叉 鬼灭 咒回 轻松
主角:羽衣 鬼王和他的鬼月;配角:汪夜叉 咒术师
其它:可能会有的不做人的DIO
一句话简介:你的男神渣过我
立意:不忘初心,努力奋斗,收获勇敢人生

原因很简单:你被拉壮丁了。
一个自称是“bulingbuling爱之战士bulingbuling世上没有坏男人只有不会温柔感化男人的笨女人而我就是男人背后的好女人”的系统,无视你打工累了一天,正在睡觉补眠的事实,粗鲁将你拖过来,违背你的意志,强迫你加班,非要你完成不属于工作范畴的任务:
【得到无惨的爱,活下去。】
你:“……”
你瞬间垮起个批脸。
谁不知道打工人跟小娇妻有壁啊。
让你一个兢兢业业打工人,去行追求情情爱爱的小娇妻之实,这煞笔系统怕不是有病,就是在故意为难你。
而你,身为勤勤恳恳打工人,面对此等不公,心中只有一个单纯朴素的念头:把它挂路灯、吊死。
至于系统,它从来没点逼数。
即使距离当初拉你壮丁已经过去好些天,它也完全没有给你一个合理解释的意思,只会偷偷觑着你的表情,哭哭啼啼像是死了妈一样,嘴里不停说着诸如“我也不想的,可我只有你了”,“如果你也失败了,我就被会上司拉回去回炉重造,嘤嘤嘤,这种事,不要啊”,“我是如此弱小柔弱又可怜,无法提供给你足够的帮助,可只要你相信爱能改变一切,充分发掘出爱の力量,就一定能得到无惨的爱,创造美好人生,顺利通关,拜托你了嘛”之类的垃圾话。
你默念着“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就更不要说人与系统了”,强行压下心头不快,好心给它提了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呗。死了,就不用担心回炉重造了呢。”
系统狗咬吕洞宾。
当场在你脑袋里嚎出立体环绕声。
你被它吵得脑壳疼。
用力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极力缓解给它一巴掌的冲动念头倒不是觉得动手丢份,主要是你被吵醒时就已经动过手了,耐不住系统属于凡人无法触及的量子力学范畴,肉、体凡胎的你根本打不着。
最后,你不耐烦呵斥:“闭嘴吧,娇娇,吵死人了。”
系统哭得更大声:“就算我强行拉你入伙,让你很不高兴,可快要完球的我,给已经完球的你,提供了重活一次的机会,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美事啊!你不好好安慰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这么大声吼我?你简直……不,不对,我不叫娇娇,我全名是bulingbuling爱之战士……”
“再比比叨,你就当我死了吧。”你打断它的吟唱。
“嘤。”
“我承认,刚才讲话有点大声,是我不好。”
系统,啊不,娇娇哽咽起来,再也不敢撒娇使小性子,“你别生气,你是我仅存的独苗苗了,不要张口闭口就是那种不吉利的话,我害怕……娇娇就娇娇好了,只要你能完成这项工作,让我随你姓都行。”
你才不要。
娇娇好悬没噎死。
眼巴巴瞅着你,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活像个受气小媳妇。
可即便如此,它也没想过跟你翻脸,依旧小心翼翼跟你搭话,生怕你真的撂挑子不干了:“不随就不随嘛,听你的,都听你的……不过,我能问问,你为什么想叫我娇娇吗?”
“别的玩家,不是叫亲昵地自家系统‘宝儿’,就是温柔地叫它们‘统儿’,而你叫我‘娇娇’,是不是觉得我娇软可爱,与那些庸脂俗粉全然不同,值得独一无二的名字啊?”
“当然不是。”
你余光扫了眼比傻白甜还会自我攻略的它,“我只是觉得你既娇气又娇妻,不叫娇娇太可惜了。”
“……你是在阴阳怪气我吧?”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娇娇好委屈。
它背过身去,身上bulingbuling闪瞎眼的光都黯淡了下去:“我不明白,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没回答。
心里却很清楚,的确没好处。
可打工人嘛。
最重要就是开开心心。
能伤害刁钻客户、煞笔老板、憨批同事,就绝对不委屈自己。
不然,你要怎么接受自己被破加班的事实?要怎么捏鼻子,去完成是个人看了,都得说句晦气的工作?
而娇娇,不愧是娇娇。
自个儿生了会儿闷气,就又擦干眼泪陪你说话。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我可是超级人工智能系统,就是要大度地包容所有有个性的玩家。再说了,你可是我金贵的独苗苗,有我喜欢你就够了。”
你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还有点想笑。
还人工智能?
封建智障才对吧。
娇娇一股脑把能说的都跟你说了,唯恐你会吃亏。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小瞧你的工作对象。”
“他是个很危险的男人。”
“虽然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却宛若无解的系统BUG一样,以冷血暴虐的本性,爆杀新手村:嫁给他会死,拒绝嫁给他会死,讨好他得死,让他不高兴也得死……”
“表面上,他只是搞死了四任妻子而已,可实际上,这项工作已经重启了九十九次。也就是说,在你之前,已经有九十九个种子玩家,以他妻子的身份被搞死。”
“你不认真起来的话……”
它说了很多,可你浑不在意。
只把它的殷切叮嘱当做聒噪的背景音。
歪在身旁的矮几上,侧首支颐,视线越过大开的格子窗,眺望白沙庭院里那棵开得正好的山樱。
绯色的樱开满花枝。
层层叠叠,漫如云霞。
澄净的阳光直射而下,单薄的花瓣似乎不堪重负,即使没有风,也簌簌而落,在树荫下堆了一层又一层。
这幅生死纠缠的景致,你不由想起系统嘴里的工作对象。
产屋敷无惨。
你名义上的小丈夫。
出身京都大贵族之家。
花形少年,清秀风雅。
如果不是短短两年时间,就以病弱之身,熬死了四任老婆,还轮不到你一个武藏国守,从五位上的通贵之女给他做正妻。
不过呢。
虽然,这具身体的母家都诚惶诚恐地说你是走了大运,应当誓死回报小公子的恩情,可你却觉得,即使小公子没有杀妻的爱好,你也是倒了大霉的那个。
小公子是个十足十的银样镴枪头。
走路的步子大点,情绪起伏激烈点,吹来的风急了点,都会让他又喘又咳地停不下来。
你才跟他相处了几天,就见过他三次发病的场面。
每一次,你都忍不住担心他下一刻就会死去,徒留完不成工作的你,孤零零活在富丽堂皇的六条大街新宅,变成一个除了金银契券,一无所有的可怜小寡妇。
只能在产屋敷一族的庇护下,孤苦一生。
念及此,你幽幽叹了口气。
望向服了药,枕着你的膝沉沉睡去的小公子,思绪百转千回的同时,一缕怜意不合时宜地泛滥成灾。
你将他微卷的鬓发别回耳后:“虽然你又虚又菜,还爱净事儿,可我啊,是真心希望你能活久一点呢。”
当然了。
你并不是担心自己背上命硬克夫之类的封建谶语;也不是被他如雏人偶般精致漂亮的外表迷惑了心神;更不是因为他会因为你多看了樱花一眼,就折樱枝送你,让你感动地恨不得以身相许。
而是单纯因为……
如果他死太早,那些足够你挥霍八辈子的钱,你拿着不安心。
身为有良心的打工人,给多少钱,干多少事。
要是给的太多了,你就加班以报之;要是给的太少了,你就见缝插针摸鱼。
至于,心安理得享受别人荫泽,一点责任都不承担,这种事你可做不出来。
哪怕是薅资本主义羊毛,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
娇娇喜极而泣。
呱唧呱唧给你鼓掌。
它对于你内心的想法一无所知,只觉得你终于领悟到了系统的核心宗旨。
“对对对,就是这样!”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救药的坏男人啊。只要你付出足够的耐心和温柔,百炼钢也能化成绕指柔!”
“虽然他爆杀了新手村,给了所有玩家致命打击,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什么魔鬼。”
“撸起袖子加油干!”
“任务的事儿,就全部拜托你啦!我就回去刷小说,呸,是不留在这里给你添堵!有事叫我的名字,再见哦~”
说完,它就开开心心没入矮几上的桧扇,安安心心做起了甩手掌柜。
你权当没听到它的娇言娇语。
臻首低垂,双眸眨也不眨凝睇着小公子,如有实质的目光认真端详着他秀气的侧脸。
真是……越看越喜欢。
你不太清楚小公子究竟如何两年搞死四任老婆,可扪心自问,谁会讨厌现在这个照着男德长的小公子呢?
有权有势,小意温柔。
无需伺候,还注定死得早。
不出意外的话,你很快就能在他有意无意的配合下,顺利完成工作。
这么省心的工作对象,你很难不温柔以待。
可话虽如此,你对他温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你腿麻了。
你果断将小公子从自个儿腿上推下去。
小公子被扰到,不适皱眉。
想要醒来,却梦魇般睁不开眼。
“一年吧。”
你捶着发麻的腿直起身。
视线自脸色苍白的小公子身上挪开,轻飘飘落在春色正好的庭院,余光触及那株硕大无朋的山樱时,幽潭般的眸子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片刻后,你缓缓呼出一口气,吐出未竟的后半句:
“明年这个时候,我想去寺里祭拜你。”

即使是侍奉宫中的高明御医,见了他也直摇头,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而明年,他就虚岁二十了。
你很清楚。
只要他死得恰到好处,你顺利完成任务不是梦想。
是以,你不怎么介意给予他将死之人应有的临终关怀。
你不知道前辈们是怎么想的,可你做惯了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早已做不成嫉恶如仇的正义斗士。
你不想深究小公子的四任妻子是怎么死,也不想了解小公子守男德的表象下是不是隐藏着可怕的真相,更不想在小公子的病情上多加置喙。
“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因为院子里樱花开得太盛了?我之前听人说过,身体虚弱的人很容易对花粉过敏,不如把院子里的花草清一清?”
这种话可以说,但没必要。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小公子的生命力格外顽强。
一阵濛濛春雨后,他身体就有了起色。
偶尔还会夜咳,可精气神已经明显足了,甚至,都可以突发奇想,带你东山的不动明王神社参拜。
“别担心。”
走过春意盎然的参道,在进入朱红色的鸟居之前,小公子注意到你左右张望的视线,他握着你的手轻轻捏了捏,睇来的目光温柔极了,“这里的阿阇黎,是个和善宽厚的人。不仅跟本家颇有渊源,就连你我成亲的吉日,都是由他特意做法挑选。”
你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他应该是误会了。
你只是忍不住对毫无现代化痕迹的寺庙多看了一眼而已。
不过,你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羞赧般低下头,向他的体贴道谢。
参拜后,小公子去见阿阇黎。
你没去打扰他们的交谈,就在女房的跟随下,在寺庙后院闲逛起来。
这个时节,正是参拜赏樱的时节。
除了你,寺里还有其他祈福的夫人和贵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不过,只要没有同行的意思,那么,基本上在相遇之前,大家就该退让的退让、该避开的避开。
你并不准备跟陌生人过多寒暄。
就在你准备走下小道,远离熙熙攘攘的人群之时,不远处的参道上,忽然传来女子们此起彼伏的惊呼。
“啊!”
“是光之君。”
“天哪,真的是源氏公子!”
“在哪里在哪里?”
“哇,果然是如光般辉华灿烂的人物……”
你下意识停下脚步。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
你正准备顺从天性,瞅瞅那个让众多公卿贵女失态的“光之君”,究竟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就感觉身后伸来一双掌心微凉的大手,牢牢遮住你的眼睛。
“羽衣也喜欢光君?”
温柔熟悉的热气擦过你敏感的耳垂,带起丝丝缕缕的痒意,让你下意识想侧身避开,身体却被身后伸来的手臂圈住。
你瞳孔骤然一缩。
这种过分靠近的姿态,让你后背寒毛悚立。
就在你差点蹦起来狠狠给冒犯者一拳之前,你的脑袋瓜子终于想起来了。
……这好像是你便宜小丈夫来着。
“嗯?”
没得到你的回应,小公子将单薄的身体完全靠在你身上,脑袋枕在你肩上,认真凝睇着你,询问的语调微微上扬。
“你吓到我了。”
你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拉下他遮挡的手,另一只手捂着心口,掌下,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倒不是你矫情。
而是就差那么一点点,这个纸糊的小公子就会被你一拳送回姥姥家。
小公子仍在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奇怪觑了他一眼。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温柔,却不知为何,言语间多了丝让人不适的强硬意味。
“没见过,就是有点好奇。”你耐心回答。
小公子眉目重新柔和下来。
他握住你的手,领着你回去:“也不怪你。之前,你一直随国守大人生活在驻地,别说见过了,恐怕连光君的名讳都没怎么听过。”
你:“确实。”
小公子:“光君,乃是陛下的第二皇子,备受陛下喜爱。如果不是光君的母族身份过于低微,无法给予他足够的支持,陛下是属意立他为东宫。可到最后,为了保护他,不得不降为臣籍,赐姓源氏。”
你明白了。
源氏之所以这么受欢迎,长得漂亮可能还是其次,主要是他身份足够高贵、足够受宠。
想通这一点后,你就对他的模样没有那么好奇了。
大概,又是个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吧。
回家的路上,小公子珍之重之地递来一份礼物。
一个穿着十二单华丽盛装的雏人偶。
“你我成亲后,阿阇黎就替你准备了这份礼物,放在身边,可以替你承受成为我妻子后,可能会遭遇的厄运和不幸,以此保佑你健康平安。”
你有些惊讶。
没想到小公子竟会主动提起大家都讳莫如深的这茬。
就在你诧异的注视中,小公子将雏人偶郑重地交到你手上,之后,缓缓拾眸望来。
他的嗓音,低沉优雅。
像是承诺,又像是憧憬。
“明年上巳节,我会随你一起来袚褉还愿,感恩神明赐予我你不期而会,此生相守。”
你心神微怔。
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他畅想着跟你的未来。
可你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却是:掐指一算,上巳节尚在一年之期范围,之后,他就可以安心去死了吧。
但很快,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咔嚓”
那个被小公子小心翼翼交到你手上的雏人偶,被他愤怒摔在你跟前,一些瓷器碎片溅到你身上,所幸你身上穿着层层叠叠繁复华丽的五色单衣,才不至于划破肌肤。
此时的小公子,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手中死死捏着一把贵族男子专用的桧扇,赤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你,厉声逼问:“这是源氏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
盯着从散了一地的雏人偶瞅了一会儿,平静的目光才缓缓来到他脸上。
他已经彻底出离愤怒。
面目狰狞,神情扭曲,身体亦愤怒发抖。
强烈的情绪,让他的脸呈现出近乎神经质的青白。
你很奇怪:“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过来抱抱我,安慰我即使是真的,也没关系吗?”
“羽衣!”
“源氏避方违而来,是你自己准许他留宿的。”
你望着气得摇摇欲坠的小公子,冷静陈述事实,“而我,也听了你的话,搬去寝殿的北对屋,垂下御帐帘,不妨碍你们的交往。”
“你问他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不是很简单吗?”
“他自己偷偷闯进来,然后,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遗失在这里的呗。”
迎着小公子吃人的目光,你微微一笑:“也真是难为你了,整日病歪歪的,竟然还能从犄角格拉里找出蛛丝马迹,需要我夸夸你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公子高声怒喝。
然而,孱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他过于起伏的情绪。
他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身体不停痉挛颤抖。
你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实则内心根本没有你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
留宿的客人,竟然敢打主家女眷的主意这种事你真没见过。
这个时代的贵族宅邸,完全没有考虑隔音的意思。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屋里,也能毫无阻挡地看清屋外。
是以,即使是七间四面的广阔宅邸,也没有实心的墙壁做隔断,而是用璧代、几帐、袄障子、竹帘之类的饰物,区隔出寝室和居所。
声音稍微大点,都能从东头传到西头。
这种时候,只需要你躺在他身边,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从来不会让你陷入尴尬窘境的小公子,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你很难不喜欢他。
所以,当你睡得糊糊迷迷,陌生男人不知怎么就摸进来,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还擅自跟你动手动脚的时候,你只觉得不甚清醒的脑子“轰”得一声炸了,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回忆起来,你已经不记得源氏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只记得自己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时,心头翻涌地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手心很痛,但就是爽。
悬殊的男女力量差异,没有让你恐惧流泪,反而激起了你心底不可言说的疯狂。
管他什么出身!
管他什么风俗!
只要你不愿意,他的触碰就都是冒犯,你就要大比兜抽在他的脸上!
用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工人爷爷的尊严,绝对不容冒犯!
可现在冷静下来,你其实是有点后怕的。
打脸是很爽。
可同时,也有激怒男人的风险。
在你还活着的时候,你见过很多案例,受害者的反抗激起了施暴者的杀心,花一样的年纪,只能凋零在脏污的角落,留给家人无尽痛苦。
面对这种惨剧,常有人呼吁,女性不要给自己树立太高的道德观念,在生命都无法得到保证的情况下,其他侵害真的都不值一提。
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
你曾深以为然。
只是没想到,真轮到你了,你却没有做到。
你明知道源氏身份尊贵,明知道即使他光明正大强迫你,顶多也只是一次不太光彩的渔艳,明知道他就算杀了你,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可你还是选了最糟糕了的一个反抗方式。
这样可不行。
你认真反思。
你现在是个女人。
还是个活在毫无人权可言的封建时代,世俗与律法都强迫你依附男人而存在的女人。
面对这种事情,必须想出更稳妥的处理方式。
就比如:好声安抚下来他,再跟他约定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偷情,到时候,有心算无心,你想他怎么死,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顾忌着小公子的身体,不想把这事儿告诉他,让他难堪,可你没想到,小公子他反应这么大。
反应大就罢了。
还根本不像个男人。
即使你真被源氏偷了,他要责怪、要怨恨的,也应该是源氏吧。
又不是你主动给他戴绿帽子的……
跟你发脾气,算什么本事呢?
俯就着小公子怨恨悲愤的神色,你突然腻味起来。
【不守男德,真下头】
【去死罢】

“这可不行啊。”
“就算他是罪有应得、注定早死的NPC,可我现在终究不是为所欲为的第三视角,一言不合就把人搞死,还是太挑战我身为打工人的底线了。”
你赶紧自我开导,“而且,我完成工作还需要他配合呢。”
“只有他死得恰到好处,我才能给‘得不到他的爱’找好理由;他死太早,只会给‘活下去’的工作增加难度。”
“再说了,就算他发疯,凭他那具破败身体又能发挥出多少破坏力?顶多也就是憨批同事那种级别的。身为合格的打工人,我什么困难没见过,还不至于被这一点绊脚石难倒。”
“他想疯就疯吧,反正,顶多也就一年而已。”
“等工作完成,我看他怎么死。”
想通后,你果断挪开视线,拒绝再跟疯魔的小公子纠缠,只留下一句“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就将被他撵走的下人们招呼过来侍奉。
而你自个儿,则在低眉顺目的女房陪同下,又去了闲置的北对屋。
你考虑得非常周到。
但很快你就意识到,终究还是你天真了。
小公子的疯。
不是一般的疯。
而是非常特别的那种。
他并没有因为“绿帽子事件”冷待你,反而时时刻刻将你拴在身边。
然后,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态度,一天挑你八回刺儿。
身为兢兢业业打工人,你最擅长敷衍鸡掰客户的虚假要求。
对你来说,小公子再怎么能作会闹,问题都不大,反正你超会摆烂。
可你实在架不住他孜孜不倦施展PUA攻击啊!
小公子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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